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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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主,皇后娘娘已经梳洗好了,可以进去了。”娜仁铁青着脸,话还未出口,便见绿染走了来,笑对着众妃嫔道。
闻言,众人便陆续朝着坤宁宫正殿中去。主座上的女子一袭蟒缎,金光凤簪于青丝上,很是端庄。
一行柳绿桃红的妃嫔,皆屈膝朝着女子行礼道:“臣妾/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近日的宝音面色的愈发的好,更甚往日,和颜道:“免礼罢。”
一行妃嫔款款起身,各自按着位分落座,望眼如今宫中位份高的只得是皇贵妃,静妃,淑惠妃三人,另佟妃得太后喜爱,待遇自然也是格外不同。
凤殿前,四人比邻而坐,旁人便依着位分坐下,位分最低的格格便落于尾座。
绿染端着茶水一一奉上,这才又落于宝音身旁,正襟站着。
宝音目光柔和,却也不失皇后气势,一一从众妃嫔身上滑过,落在董鄂云婉身上,温言道:“皇贵妃,你怀着身子,怎的还来请安了,可要好生养着才是。”
董鄂云婉原就宠冠后宫,如今又怀了身子,纵然是在自己宫中待着,也是时时有人在徒惹是非。今儿个前来请安,旁人找茬她原也是早便料到的。
但于皇后的关怀,她亦无多心,只垂眸温婉道:“身为皇上的妃嫔,臣妾原是应该日日前来请安的,怎的能因着怀了身子便坏了规矩。”
宝音眸光柔和的看着董鄂云婉,温言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贵妃可要好生保重身子,早日为皇上诞下小阿哥才是。”
既皇后都如此说了,董鄂云婉也不能再多言了,只温和含笑道:“臣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皇后娘娘,妾身有一事……”董鄂云婉话将将落,便闻女子怯怯之声。
宝音神色疑惑,将目光落在女子身上道:“杨福晋,有什么便说,身为后宫妃嫔,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
杨绾离抬眼望了陈慕歌一眼,眸中泛起泪光,颤声道:“妾身,妾身不想居储秀宫。”
温言,宝音脸一沉,肃色看着杨绾离道:“身为皇上的妃嫔,所居宫殿乃是皇上亲自所赐,怎的能说变就变。若是由得你如此,这后宫中还有规矩么?”
“就是,不过是个贱人,还真真是拿自己当回事了。”出言的是陈慕歌,艳红的衣袍,衬得其益发的姿容出众,足足讽刺道。
“陈福晋!放肆!”陈慕歌话还未落,宝音便怒斥道。
在皇后面前,到底还是要有所收敛,立即闭了嘴,只恶狠狠的瞪着杨绾离。
宝音脸色铁青,一向胆小懦弱的杨福晋为何为如此大胆,宝音心中亦是明了的,陈福晋仗着皇帝对她宠爱,庶妃为一宫之主,便时时欺压着杨福晋。
想来,杨福晋是受不了陈福晋的折磨了。宝音目光锐利的瞥了陈慕歌一眼,转而又落在杨绾离身上,沉沉道:“杨福晋,你要明白,妃嫔迁居可不是饮茶用膳那样简单,你若是觉身边的人伺候不好,本宫便再派些人去伺候着,迁居别宫,是万万不可的。”
杨绾离眼中泪珠打转,屈膝叩谢:“妾身谢皇后娘娘。”
宝音悠悠扫了众妃嫔一眼,淡淡道:“若是无事,便跪安罢。”
皇后这样说了,旁人自不敢再多言,便跪安各自回宫。
踏进翊坤宫,孟古青小坐片刻,备了些膳食,便朝着景仁宫去。因着昨日在皇后那里停留,而未曾前去景仁宫的琼羽亦是慌忙朝着景仁宫去。
然今日前来景仁宫却也不止她们二人,贵为皇贵妃的董鄂云婉竟也在,说是前来讨手艺,因着自己怀着身子,想为腹中的孩子做个肚兜,想清霜从前为玄烨做过,便前来请教。
见着孟古青和琼羽亦是亲亲热热的拉其坐下,董鄂云婉在此,琼羽原想开口的话也只得生生收了回去。
清霜心中虽还是有气,但到底有个外人在,就装个面子,也万万不会让旁人起了疑心,便一脸笑意道:“静儿姐姐和琼姐姐今日真是巧了,赶上一起来了。”
孟古青见状,自然也明白清霜的用意,忙命雁歌将备好的膳食端了来,柔声道:“翊坤宫的小厨房里备了些糟鹅掌,你素来喜欢这些个膳食,我想着啊,便带了来。”
清霜玲珑精致的鼻子微微嗅了嗅,喜笑颜开:“姐姐真是有心了,我也好想时日不曾吃到这糟鹅掌了。”
琼羽心中一笑,瞧着清霜这模样,想来心中的气必定是消了大半了,也就是这些膳食能将她哄住。忍不住笑道:“你慢些,没人与你抢。”
清霜正吃着,忽想起什么一般,甚有些歉意的看着董鄂云婉道:“皇贵妃娘娘,真真是抱歉了,臣妾这一吃,险些便忘了正事。”
闻言,董鄂云婉温婉含笑道:“无碍,正好本宫还有些事,便先走了。”
踏出景仁宫,几名太监小心翼翼的将其抬着,辗转便到了承乾宫。将将入殿,便见淡紫衣袍的女子含笑而来,拉着董鄂云婉道:“婉儿,姐姐说得没错罢!如今皇上的一颗心都在静妃身上,你可要好好把握着。”
承乾宫的金碧辉煌旁人皆是羡煞不已,然其中的辛酸却是旁人所不知的。在董鄂云婉眼中,许这些个荣华富贵皆比不上皇帝的真心相待。
然如今皇帝却是夜夜宿在静妃宫中,若说是不妒忌,不难受,那必定是假的。如今恰逢有了机会,她怎的能放过。
迟疑片刻,凝眉看着董鄂若宁道:“方才前去景仁宫,正如姐姐所料,静妃自坤宁宫离开不一会儿,急急到了景仁宫,还备了膳食。”
董鄂若宁朱唇微勾:“妹妹,心中是如何想的。”
董鄂云婉玉手紧捏,犹豫不决,低眸看了看腹部,眸中少见的冰冷道:“一切皆听姐姐的。”
听其这般说,董鄂若宁眼中掠过一丝得意,如今宫中有个玄烨同她的福全相争便罢了,若是董鄂云婉的孩子出生了,必是大患。
抬手轻拍着眼前的女子,柔声道:“法子倒不是没有,只是冒险了些。”
“冒险?”董鄂云婉神色疑惑的看着董鄂若宁道。
眼见族妹步步陷入,董鄂若宁故蹙眉,附于其耳边私语。
蟒缎加身的女子眸中一惊,连连后退,使劲摇着头道:“姐姐,这法子万万不可行,万万不可。”
董鄂若宁轻拉住其,温和道:“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到底要的是什么?况且,姐姐已有万全之策,必定不会当真伤害了你的孩子的。到底,这孩子还是得唤我一声姨娘,我又怎会置这孩子的命于不顾呢。”
闻言,董鄂云婉娥眉紧蹙,犹豫不决。眼见阴谋快要得逞,董鄂若宁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又蹙眉看女子道:“婉儿,难道还不相信姐姐么?”
“姐姐我不是,只是,有些事难免会有纰漏,我担心……”到底是自己的孩子,为陷害旁人,如此害自己的孩子,董鄂云婉实是于心不忍。
“婉儿,皇上如今一颗心都在静妃身上,你想想,他有多久没来过承乾宫了。姐姐原就不得皇上喜爱,也就是求个生存罢了。然婉儿你同皇上是有海誓山盟的,如今皇上……”董鄂云婉话还未落,董鄂若宁便继续道。
董鄂若宁如此一说,董鄂云婉便愈发的动摇,蹙眉思衬片刻之后,抬眸看着董鄂若宁道:“一切皆听姐姐的。”
董鄂若宁心中一笑,轻拉着董鄂云婉坐下,缓缓絮叨:“想必,此刻静妃正在景仁宫与佟妃解释呢,这兰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莫不然,也不会平安度日这么些年。”
景仁宫中,清霜脸色极其难看,将一起子奴才皆遣了下去,冷色看着孟古青道:“姐姐今日怎的有空来臣妾这里,兰妃那里可是时时望着姐姐串门子的。”
方才那般的喜色,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到底皇贵妃和宁福晋是姐妹,清霜自然不会让她们看了笑话。许她自己也未曾发觉,不知何时,她已经变得同旁的妃嫔一般,那样如戏子一般了。
“霜儿,我要如何说你才是,静儿昨日那般,原也是为了你好。”见着清霜这般冷言讽刺的,琼羽委实的有些看不过眼。
清霜心中还有些气,杏眼怒色:“你们如今就合着来欺负我了,我原也是为了静儿姐姐才同兰妃有所争执的,然姐姐却帮着她。”
孟古青知清霜所怨,见琼羽正欲开口,抬袖阻止,眸光落在清霜身上,柔声道:“昨日之事,是姐姐不对。但兰妃素来城府颇深,你那般得罪她,她明着不敢,但指不定暗着便会害你。”
清霜眼中稍稍有变,似是略有些尴尬:“可她去姐姐那里,必定是不安好心。”
“你瞧瞧你,就是这脾性,兰妃诚是不安好心,你也不该如此,况且,昨日她亦是前来通风报信罢了。”琼羽言语间故作责备道。
“通风报信?”闻言,清霜一脸惊异道。
孟古青点了点头,淡淡道:“依她所言,只怕淑惠妃是想借着皇贵妃腹中的孩子陷害于我。”
清霜蹙眉道:“兰妃原就是淑惠妃身边的人,她说的话怎的相信。”
孟古青动了动身子,端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了口,悠悠道:“兰妃虽是淑惠妃身边的人,但淑惠妃却不曾真心待她,更不会当她是自家姐妹,她如今左右逢源,也就是求个生存罢了。再而,若是她有心害我,原也是躲不过的。”
“静儿说的甚是,若是她当真存了心思来害人,躲也是躲不过的。呃,对了,皇贵妃来你宫中,是……”孟古青话将将落,琼羽便朝着清霜道。
若是琼羽不说,清霜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了,闻言琼羽此番,才似是将将想起似的道:“皇贵妃说是要为她那腹中的孩子做个肚兜,来我这里请教。”
琼羽眸色一变,疑惑道:“请教?若是要请教,她理当向宁福晋请教,怎的来你这里了。”
孟古青原也未曾多想,琼羽这般一说,她心中也起了疑:“琼姐姐所言甚是,皇贵妃素来少在后宫走动,今日却前来请教?”
二人如此一言,清霜亦是恍然大悟:“你们这般一说,我倒也觉奇怪了,素日里我同皇贵妃并未有所交集,她今日却来此请教,实在是奇怪了些。”
“罢了,也莫要多想了,咱们防着便是,这宫中何时安宁过,原也该习惯了不是。”琼羽见二人那般忧忧,心觉不该说了那般的话,便忙宽慰道。
离开景仁宫之时,天色已见晚,因着永寿宫和翊坤宫离得近,琼羽和孟古青便一道儿离去,穿过了景和门之时,见一行人迎面而来,定睛一看,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大清的帝王福临。身旁的温婉柔和,跟在其身旁的女子便是董鄂云婉。
二人赶紧下了轿辇,屈膝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眼见是孟古青,福临脸色稍稍一变,然下一刻又恢复了素日里的神色,轻将孟古青扶起道:“怎的这般晚了还未回宫。”
孟古青微微瞟了一旁的董鄂云婉一眼,含笑道:“方才同石妃姐姐一道儿去佟妃妹妹那里,聊得甚是欢快,不知不觉便到了这个时辰。”
“这夜里凉,早些回去歇着,可莫要病了。”说着,福临褪下身上的披风,轻为女子披上。
董鄂云婉亦是含笑道:“皇上,您还没用晚膳呢,不管如何日理万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身旁的女子这般一提醒,福临方才想起今日要去承乾宫中用晚膳,正欲开口,孟古青便屈膝行了一礼:“臣妾有些困了,便先回去了。”
福临点了点头,表应允了。琼羽亦是行了一礼,二人便又上了轿辇,朝着隆福门的方向去了。
踏进翊坤宫,里头是一片亮堂,就是夜色中,亦是显得金碧辉煌。镜前将妆容卸去,呆坐片刻之后,并无睡意,便起身朝着外面去,亦不许奴才跟着,披着衣袍,便走至了后院中。此刻,院中并无旁人,想着方才见着福临,孟古青微微叹息:“到底他是皇帝,我原不该贪心的。”
虽是这样想,然孟古青心中却还是有几分难受,只如今她不似从前那般露锋芒,就是妒忌,难受,也是隐藏的极好的。
轻靠上那孤零零的梅树,声音凉凉:“墙角树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既明白其中的道理,为何还要这般执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将孟古青吓得一颤,回眸见男子提着灯笼,眸中凄凄的看着自己。
子衿的身手她是知晓的,但不曾想到,他竟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便进了她宫中,吓得往后一退,险些跌倒。碧蓝的衣袖速速扶住那纤纤细腰,女子立即将其推开。
神色慌乱道:“辛大人,你怎会在这里。”
“我也是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哪能时时跟着皇上。”子衿声音中有些苦涩。
他终究是不明白,那个负心的皇帝究竟是哪里好,能让孟古青对他那般死心塌地,就是受了伤害,也能因着其稍稍温情,便能彻底沉溺。
于子衿,孟古青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的,但愧疚却不是爱。灯笼下,女子蹙眉看着男子道:“辛大人,你可知,你如此是何罪名。”
“何罪名?我从来不曾怕过!”男子的声音中几分苍凉,脸色有些惨淡。
步步朝着女子靠近,悲伤道:“他到底哪里好,可以这样快的就卷走了你的心。你心中知晓,他如今待你的好,就如你所吟的诗一般,不过是表面。我并不奢求什么,只想多看你一眼,看着你笑便好。”
子衿这些年来,在暗中保护着她,她也不是不知晓,默了片刻,声音凉凉道:“子衿哥哥,我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的孟古青,我心中再容不下旁人,你可明白。”
“主子,这般冷的天儿,你还是歇着罢,别在那院中站着了。”不远处传来雁歌的声音,吓得孟古青一颤。
子衿看了看孟古青,深情道:“青青,不管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你记住,他若是待你不好,你便来找我,我永远在。”
言罢,便一个闪身,一会儿便不见了人影。孟古青微微叹息,迈步朝着殿中去。
次日,天色将将大亮,重华宫沁雪阁中,乌尤对镜梳妆,悠悠道:“近日静妃甚是得宠,可万万不能让她知晓了真相,莫不然,只怕我是性命不保。”
“小主何故这般委屈,索性将她与那辛子衿的事道了来,她必死无疑。”一旁的惜月似是不平道。
第十四章 观戏
乌尤轻将珠钗钗上,眸中冰冷道:“糊涂东西,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么?且不说皇上不相信,我若当真是这般做了,太后必定会要了我性命。博尔济吉特家族,容不得这样的丑事。当年的事,静妃只是怀疑,却不知其中真相,这也是她留我性命的缘故。我犯不着想着害她,便将自己赔了进去。如今她是皇上的宠妃,旁人皆视她为眼中钉,原也用不着我多嘴。”
惜月恍然大悟,连连道:“奴婢糊涂了,奴婢糊涂了。”
青黛朱唇,妆容清雅,乌尤微微起身,厉色看着惜月道:“你自知糊涂,这些个话以后就不要乱说,若是让旁人听了去,我丢了性命不说,许还会连累我哥哥。”
“奴婢明白了。”惜月心中还是畏惧乌尤的,只懦懦应道。
自坤宁宫请完了安,穿过了隆福门,辗转便又回到了翊坤宫。孟古青踏下轿辇,一旁的雁歌赶忙上前扶着。神色忧忧道:“今儿个一早的,淑惠妃便邀了众妃嫔三日后去漱芳斋看戏,说是京城新来的戏班子,唱大戏唱的好得很。”
“主子,您是要去么?也不知她是耍得什么把戏。”雁歌一脸担心道。
雁歌所担心的,孟古青原也知晓,她与淑惠妃不合,乃是宫中人尽皆知的。娥眉微凝,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晓,淑惠妃诚是狠辣了些,但却无谋,若是没有巴福晋和兰妃在,那些个邪门歪道,她不会那般得心应手的。”
雁歌蹙眉看着孟古青,似是有所顿悟道:“主子的意思是,一切皆在兰妃和巴福晋。”
言语间,二人已经踏入了正殿中。孟古青悠悠落座,声音清冷道:“她们二人城府颇深,若是要耍什么手段,我只怕是躲不过的。”
雁歌思衬片刻,言语间有些不悦道:“主子不去便是了,那些个豺狼虎豹的,个个都盯着主子。”
“万万不可,皇后和皇贵妃都去,我若是不去,岂非失礼了,如此还让旁人找了由头。”雁歌话将将落,孟古青便摇摇头道。
“那要如何是好?”闻言,雁歌甚有些着急了,往日自家主子早那起子蛇蝎之妇害得多惨,她原也是看在眼中的。
孟古青微微叹了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番必定是要前去的。”
匆匆三日,倒也过得是极快的,十月中旬,天儿是愈发的凉了,一身寒梅绣衣袍,雪白的莲蓬衣略有些慵懒的靠在轿辇上,四名身着宝蓝衣衫的太监抬着其匆匆赶往漱芳斋。
一大早的,各宫妃嫔便已到了,柳绿桃红,青黛娥眉,皆朝着女子行礼道:“妾身给静妃娘娘请安,静妃娘娘万福金安。”
孟古青踏下轿辇,悠悠道:“免礼罢。”然便迈步朝着戏台子不远处备好的红木椅走去,雁歌紧跟其后,芳尘亦跟了来。
今日孟古青算是来的早了,只见的一些庶妃,落在一旁却是迟迟不入座。位分高的妃嫔皆还未来,皇后更是慢的很。
戏台子上,两名身手姣好的男子在台子上比划着,开初的便是戏便是武松打虎,原说是淑惠妃前日便定好的。
孟古青心知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便也不在意,今日来的人也并非来看戏的,皆是心知肚明。
“皇后娘娘驾到。”远远传来尖细的一嗓子,便见宝音款款而来,一袭蟒缎加身,色泽同素日里的朝袍并无分别,但款式花样却大有不同。原就不是什么隆重之事,不过是后宫妃嫔闲话家常罢了,因而着装也无须那般隆重。
然身后仪仗万千,却尽显皇后气势,孟古青赶忙起身,同旁的人一道儿朝着宝音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罢。”宝音依旧如寻日里那般温和,但听着不似往日那般病泱泱,精气神儿倒是好了不少。
含笑看着孟古青,柔声道:“姑姑来得好生早,昨儿个可睡得好。”
言语间,二人已然落座,孟古青回以一笑:“甚好,谢皇后娘娘关心。”
“原都是自家人,姑姑何故同宝音这些个客气话,岂非见外了。”宝音言语间含责备之意。
闻言,孟古青赶忙握住宝音纤纤玉手道:“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只这紫禁城比不得科尔沁,咱们到底还是要守宫规的。”
“我啊,还是喜欢在科尔沁的日子,无拘无束,多好!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也不用在宫中受这样的深宫煎熬之罪。”宝音凤眸隐隐悲伤,微微叹息。
孟古青当下便让她惊得不顾宫规,赶忙捂住其嘴道:“皇后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胡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只怕又得徒惹是非了。”
孟古青此一番话,宝音瞬时便神色黯淡:“宫里啊,就是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