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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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说的掏心掏肺,这一声表哥亦唤得随意自然。福临心中有些不舒服,定定看着女子,还未开口,便见女子娉婷行礼:“孟古青告退。”
踏出乾清宫之时,孟古青脸上浮起冷笑,她终究还是算计了,在这后宫里,不就是如此么?不管如何,终究还是须得有个靠山。太后,已是靠不来的。若太后有心,大可让她三哥知晓她如今的处境,亦可在她危难之时来看她,但太后却是隐得密不透风。紫禁城,终是个人情凉薄的地方。若非,因着冷宫老妇所言,她也不会起了疑心。
回眸望眼宏观的宫殿,欲擒故纵,她需要皇帝的恩宠,但却不能招摇的恩宠。
这厢慈宁宫中,太后蹙了娥眉:“什么,福临……将她传去了乾清宫!”
“不光是如此,前些时日,皇上去了清宁轩,二人闭门,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宝蓝衫子躬身道。
太后瞥了瞥那宝蓝衫子,沉声道:“下去罢。”
待那太监退去,太后抬眸看着苏麻喇姑道:“你说,静儿此番,是不是起了什么疑心,怎的……忽然转了性子。”
“摆驾清宁轩!”苏麻喇姑还未说话,太后便沉声吩咐道。
穿过长长宫巷,孟古青满腹心事的踏入清宁轩,雁歌和灵犀总算得是松了一口气。依着自家主子的倔性子,她们还真怕闹出些什么事来,然却不曾想到,自家主子非但没惹怒了皇上,倒是把皇上给逗乐了。
清宁轩破落,却让孟古青想起了唐代诗人刘禹锡的《陋室铭》,于孟古青而言就是如此罢。还有那东晋文人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约莫就是如此罢。
抬眸望去,暖阳渐隐,院落中的椅子有些摇摇晃晃了,想来是也有些时日。自她来清宁轩,这椅子便在此。
落座于木椅上,孟古青如释重负,如今唯有在这农家小院中,她才会轻松些。欲擒故纵,看似无情,却又无情。得不到的最好,男人不就是如此么?
从前她总道那些个施媚之人是狐媚子,言施媚得来的恩宠不是真情,然如今她却在步步算计,让他一步步踏入自己亲手编织的网。她须得他的庇佑,只得做起自己从前最不屑做的事。实质上她已经做过了,只是不如现下这样彻底罢了。
“太后娘娘驾到。”随着步伐声,远远的便闻得太监扯着嗓子道。
孟古青心中冷笑,前脚这才回来,后脚便来了,早不来,晚不来,偏生要在皇帝传召她入乾清宫之后来。若说太后不曾有意盯着她,她是不信的。
“孟古青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孟古青依旧是屈膝行礼,甚是恭敬。
太后屈身将其扶起,温和道:“静儿啊,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姑姑身子不好,直至今日才来,静儿不怪姑姑罢。”
孟古青不知太后是怀了什么心思,依是如往日那般,轻挽着太后朝着屋内走去,含笑道:“姑姑能来看静儿,静儿便很是高兴了!姑姑你身子不好,若是不能来,就莫要来了,您这身子啊,经不起折腾。”
“还是咱们静儿懂事!可惜啊,皇上……”太后目光很是柔和,尽然是对女子的宠溺,全然看不出一点端倪。
见着太后把这清宁轩当戏台子了,孟古青自是要配合她,俨然一副好侄女的模样:“姑姑多言了,原也是静儿有错在先。”
太后轻覆上孟古青有些茧的手,温声道:“你有没有错,哀家怎会不知晓,哀家还没老糊涂呢!只是福临这性子啊……哀家也管他不得,却是委屈了你。”
言语间,太后眸中竟缀着些许愧疚的泪花,孟古青只觉背脊发凉,对太后生疑,原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从前她只觉是自己想得太多,然自打在冷宫见那疯癫老妇之后,便时时注意着,彻查一番,这才恍然大悟。
想来,太后也是苦心孤诣,儿子到底是最重要的,大清江山亦是最重要的。她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如今只得是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破落的农家小屋内,女子摇摇头,含笑道:“静儿不觉委屈,如今在此与世无争,倒也比那乌烟瘴气的六宫舒坦。皇上不喜欢静儿,静儿便离他远些,免得皇上难过,静儿的日子也难过。”
“你真是这样想的?”显然太后并不相信。
孟古青温柔莞尔:“恩,静儿喜欢这里,这儿的天空就像科尔沁的一样美丽,自己种些花花草草,安度一生,这便是静儿最大的愿望。”
太后到底是腥风血雨,皇储之争中一路走来的,就是孟古青伪装得再好,却还是逃不过她那细腻的心思。仍不死心,蹙眉问道:“哀家听闻,今日福临传你去了乾清宫,可曾为难你?若是有什么事,定要与姑姑说,姑姑必定护你周全。”
闻太后此番“情深意重,慈爱仁慈”,雁歌不禁在心中打了个寒颤。
果然,太后是为着此事而来。孟古青脸上浮起悲凉,扯出一抹牵强微笑,摇摇头道:“没有。”
孟古青摸不透太后,太后亦辨不清孟古青所言是真是假,往日孟古青遭了福临的薄待,也从来不曾在她面前叫苦,她问起之时孟古青也就是这副神情。
“真的么?静儿,你可莫要瞒着姑姑!你已经落得这般了,他若是再薄待你,姑姑定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太后继续一副慈爱姑姑的模样。
孟古青微露贝齿,丹唇付之笑容:“皇上到底还是念着些许情分的,即便做不成夫妻,到底静儿还得唤他一声表哥不是。他给了静儿郡主的名分,也是希望静儿不会遭旁人欺辱。”
太后微微叹息:“你啊,总是帮着他说话,也不知是怎的想的,有哪个郡主是居在这等破落之地的。”
太后当下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让孟古青心中有些动摇,但她再不能信,纵然太后不曾多做些什么,但也依附不得,信不得。亲人之间,却还比不过外人,呵,荣华富贵,就让人这般痴迷么?
孟古青故意往外头望去道:“姑姑您瞧,这外头的景致多好,静儿倒不觉这是破落之地,此乃世外桃源。皇上也是知晓静儿的心思,哪里能说是薄待了静儿。”
太后亦随着孟古青瞧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凄凉,孤零零的一株桃花树,旁一些许花花草草的,外头的一把椅子有些摇摇晃晃的,可谓是一片狼藉。回眸笑看了看孟古青,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淡淡道:“的确是好景致。”
太后前来,自是要唠唠叨叨几句,用了些许晚膳,总之就是得表现得一副好姑姑,圣母皇太后的模样。待天色渐晚,方才离去。
孟古青望着太后离去的背影,心中几分嘲讽,高高在上的太后,她怎的用的惯这清宁轩的粗茶淡饭。转念一想,太后亦是一步步走来的,自然没什么咽不下的。
躺在那吱吱呀呀的木椅上,一如往常一般,抬头看那满天的星宿。孟古青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从而神色亦有些沉沉。
“主子,今日……为何要欺瞒于太后娘娘!”雁歌憋了许久,这厢才问了出来。
孟古青眸光落在雁歌身上,苦笑道:“你以为,太后当真是真心待我,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即便是有那么一点,也万万比不过皇权。倚仗旁人倚仗不得,只得倚仗自己。”
雁歌心中一惊,自家主子竟开始生疑太后了,她心中且喜且忧的。自家主子能有所防范自是好,可若是太后知晓了,必定不会放过自家主子的。
如此一想,雁歌不禁浮上忧色,当下便沉默不语了。
孟古青把弄着衣袖,亦是忧愁满面,费尽心思的逃,终究还是逃不掉。在后宫里,不正不斗便是死路一条,孟古青闭眼靠着,捏着衣袖的手更紧了些。今日,是最后一回这样简单的看着星星,明日,便得步步算计,不择手段。
我,需要他的庇护,我,要学着旁人那般讨好!躺在床榻之上,孟古青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
翌日,天儿依是响晴的,光瞧着昨夜的满天星宿,便能得知一二。这大约便是那些个白胡子方士所谓的观天象罢。
今儿个孟古青着了一身浅浅青衣,清丽脱俗,丝毫不招摇。一如往常的浇灌了些许水,悠悠坐落在椅子上,低眸思衬着,琢磨着再往冷宫去一回。她必定要将皇四子的死查个水落石出的,冷宫走水……阿木尔中毒,此中必定是有千丝万缕的干系。
还真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孟古青深觉此刻脑子清醒了很多,往日在那翊坤宫之时,总归是看不明白,处处遭人害,却丝毫不起疑。
“灵犀,你去永寿宫走一趟,看看琼姐姐可曾查到了些什么。”孟古青起身抬眸朝着段站在一旁的灵犀道。
灵犀诺诺应了一声,便出了清宁轩。“那奴婢做什么?”雁歌脸色有异,大约是因着孟古青吩咐灵犀去,而没有吩咐她去的缘故,往日这些个事儿素来都是她去的。
看着雁歌这般神情,孟古青多少猜到了几分,她倒不是不信任雁歌,只是灵犀有身手,办事谨慎小心。这种事若是派了雁歌去,指不定让人取了性命。那幕后黑手三番五次的陷害,哪一回不是置她于死地的,如此看来,必定会将知晓内情的人一并除去。图娅被贬冷宫,依旧是处处被害。
就拿那日一起子太监殴打之事来说,若非有人刻意指使,怎的也不会无事便去殴打一名冷宫妃子。世事无常,总有个变数,指不定哪日便出了冷宫,重获君恩,明日有人不知是哪一番光景了。宫人们心里头不是不明白,但想来,入了冷宫的,又有几个有本事再出去。
孟古青扫了扫雁歌,嘴角含笑:“你啊,你就在此陪着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呃?”雁歌听得糊里糊涂的。
“皇后娘娘驾到!皇贵妃娘娘到!”话将将完,便闻得外头传来太监一嗓子。
孟古青冷冷一笑,眸光扫着木门:“看,来了!还是一道儿来的!”
青衣飘逸,孟古青起身朝着踏入的二人行礼:“,孟古青给皇后娘娘请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宝音和董鄂云婉今日都着了一身蟒缎袍子,只董鄂云婉与宝音相比,终究还是少了气势,即便是得了实权上的后宫之主,却还是显得小家子气。
响晴的天儿,照得两件袍子格外耀眼,然在孟古青看来却觉是无比刺眼。
董鄂云婉虽极力佯装,脸色却也是那般,也不能怪她,谁见着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脸色能好。想来是受了宝音的唆使,便一起来了清宁轩。
宝音倒是和平日里没什么分别,端庄大气,亦不失国母气势,和颜悦色道:“快些起来罢。”
言语间,又朝着贴身宫女绿染使了使眼色,绿染即刻将孟古青扶起。如此,三人便往屋内去,一起子宫人侯在院落中。
雁歌呈上茶盏,董鄂云婉脸色虽是难看,但手头倒还算的是得体。眸光四下打量着破落屋子,嘴角浮上嘲讽笑意:“到底是郡主,怎的还居如此破落之地。”
“呃,皇上昨日传召于姐姐,莫不是琢磨着给姐姐换个好地儿,也好符姐姐身份不是。”董鄂云婉恨透了孟古青,这厢冷嘲热讽的,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孟古青瞥了瞥宝音,浅浅含笑:“孟古青不觉此处破落,如此世外桃源,可比那乌烟瘴气之地好得多。当年那武媚娘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嫁祸于王皇后,闹得满城风雨的,可那名声并不好,倒不如在感业寺修行。”
孟古青此话一出,董鄂云婉脸一白,气的颤颤发抖。挥手便将桌案上的茶碗摔了个粉碎,恶狠狠道:“你这个贱人!明明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言语间,抬手便欲朝着孟古青去。
屋内只得是孟古青和宝音,以及董鄂云婉三人,雁歌端来了茶盏,便到外头侯着了。
听得屋内声响,慌忙便往里头去,旁的宫人个个噤声不敢言语,没听见主子的声音,自是不敢进屋。
“主子!”雁歌急急一声,赶忙挡在孟古青身前,眸中丝丝怒气的看着董鄂云婉:“皇贵妃娘娘,郡主已经落得这般的下场了,您还要如何!郡主已经很可怜了!你为何还要为难于她!如今您已执掌后宫之权,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好啊!一个贱婢竟然教训起本宫来了!果然是贱人的奴才!”孟古青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要的就是彻底激怒董鄂云婉。
“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子!”董鄂云婉是恨透了孟古青,让孟古青这样一激,瞬时便如同泼妇一般,凶神恶煞的叫骂着。
宝音见状,赶忙将董鄂云婉拉住,孟古青却是凑近董鄂云婉一字一顿道:“皇贵妃,您听好了,我并没有害过您的孩子!初时若非没了法子,我是断断不会承认的!您若是真想为您的孩子讨个公道,劳烦您好好彻查彻查您身边儿伺候着的人。我若当真有心谋害,也不会蠢到留下证据。”
言罢,又指着门外道:“门在那儿,恕不远送,我只想做一个安宁度日的普通人,劳烦您往后别再来。往日宁福晋害您,指不定您身边会出了第二个宁福晋,当然接近荣亲王之人,可不止我一个。”
孟古青这一番言辞,让宝音有些瞠目结舌,眸中闪过心虚。今日劝言董鄂云婉前来,本是来探虚实,假意让二人和好,后宫和谐,再让人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去,必定道她是贤惠皇后,后宫之权,也能夺了五分回来。
哪里知晓,孟古青会故意惹怒了董鄂云婉,只得急忙让颖儿将董鄂云婉送回承乾宫,更是劝言一番。
见着董鄂云婉踏出,宝音如释重负,蹙着娥眉,略有些生气道:“姑姑这是作甚!皇贵妃虽是与你有过节,可你也不能拿了她的孩子说事……况且……”
“你也以为是我杀了她的孩子?”孟古青声音微冷,盯着宝音道。
宝音原本怒容满面,现下却让孟古青看得有些心虚,浑身不自在。
“罢了,反正说了也没人信,我也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想安然度日,这是我帮你最后一回,你既然这样不相信我,同旁人一旁认为是我害死了皇四子,那往后就请莫要前来。”孟古青的声音有些生气,略有些悲伤之意。
宝音闻言,瞬时便疑惑了,看着孟古青道:“姑姑帮我最后一回?”
孟古青看了看宝音,脸色很是难看,沉声道:“你如今失了执掌后宫之权,皇贵妃对此虎视眈眈,你瞧瞧图娅的下场,进了冷宫也还能遭人害,我便不用说了,就是为奴,也还有人想取我性命。更是借图娅之手害我,此番一连串的,必定不是巧合?这宫里头,能做到如此的人,还能有几个?”
言语间,孟古青又将眸光落在宝音身上,宝音手心已然起了汗水,眸光有些飘忽不定:“姑姑所言之意……”
孟古青微微扫了宝音一眼,肃色道:“除了皇贵妃,谁还能有这样大的本事?你大可想想,还有皇贵妃的孩子,许和那个唐碧水有些干系,唐碧水姓唐,唐映雪也姓唐,且都在饿皇贵妃身边伺候着。天下哪有这样巧合的事,唐映雪是如何死的,当是和皇贵妃脱不了干系的,唐映雪不安分,皇贵妃怎能容她借着自己攀登荣华富贵,正好借机除去她,嫁祸于我。唐碧水既有本事得宠,必定不是什么愚笨之人,怎会不知她那姐姐是如何死的。皇贵妃正一步步将我博尔济吉特氏女子除去,指不定哪日便到你我头上了。你必须要夺回执掌后宫之权,如此,才可保你我周全,保博尔济吉特女子周全。”
“你与她交好,指不定日后她还在背后害你。所以,今日,我便趁着这机会,让她在清宁轩大闹一番,此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再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她便不得再执掌后宫,就是有权,也只得是协皇后打理后宫。不出几日,你便可再执掌后宫之权。你,定要保我博尔济吉特氏女子周全。也要保你自己周全,好歹也是皇后,可莫要叫人欺辱了。有些个事,我也是听闻了的。”孟古青这话说得是真切,这厢倒让宝音动了恻隐之心,心觉自己往日是不是太过分。
听得孟古青话毕,宝音眼中缀上泪花,心中些许酸楚,点了点头道:“姑姑费心了,这宫里头,咱们靠不得谁,只得靠自己,我明白的。”
“罢了,你回去罢,往后莫要再想着找机会让我与皇贵妃和好,已到了这般田地,即便是误会解释清楚了,加之往日过节,她也不过是做些表面功夫罢了,暗地里照样得使绊子,你可千万要小心。”孟古青一脸的关怀备至,情真意切。
宝音离开清宁轩之时是含着泪水的,那是真切的泪珠,方才见着孟古青那样为自己,宝音心情愈发的复杂,她一心要置其于死地,然孟古青却未曾对她起疑。
方才来清宁轩之时,她还有所怀疑,疑孟古青是不是开始怀疑自己,现下看来,似乎不是如此的。
皇后离去,一起子宫人也跟着浩浩荡荡的离去。清宁轩瞬时清净了,孟古青看着皇后离去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冷笑。
扫了扫冰冷青砖上茶碗渣,孟古青朝雁歌吩咐道:“将这碗渣收拾收拾,小心些,莫要伤了手。”
雁歌落在一旁,并未动身,似乎欲言又止,憋了良久,还是开口道:“主子,您不是说皇后娘娘不可信么?怎么……”
孟古青眸光落在雁歌身上,笑意甚浓:“你以为,我当真帮她?不过是取得她信任罢了,如此帮了她,她便会有所动容。”
“可主子,怎的把那唐氏之事也道了来?”雁歌眉头紧锁,满脸的担忧。
孟古青玉手轻敲着桌案,神情有些严肃:“就是我不说,皇后也未必不知晓,只是不多言罢了,唐碧水往坤宁宫跑得那样勤,可不是白去的。再言,这些个事就是得让她知晓,如此她也好对付皇贵妃不是。”
雁歌眸光一变,似是顿悟:“主子,是故意取得皇后信任,如此,皇后一旦夺回执掌后宫之权,皇贵妃的矛头也会指向她,二人若是这厢争斗,那些个倚仗皇后和皇贵妃的庶妃便相互针锋相对,更是没有心思来对付咱们。”
孟古青露出笑容,一脸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的神情看着雁歌道:“皇后必定派了人盯着咱们,我今日表明无心争权,只安宁度日。且还帮了她这一回,得了她信任,那些个眼线自然就没必要派来了。皇贵妃是皇后劝言而来,却因着在清宁轩闹腾而丢了执掌后宫之权,必定会觉是皇后算计于她。势必与皇后水火不相容,皇后手中又攥着皇贵妃的把柄,二人争斗起来,自然没了心思再来对付咱们。她们二人争斗起来,后宫必定是乌烟瘴气,太后多少会插手的,谁还能来管咱们整日做些什么。”
雁歌还是有些许担心,似是提醒:“可是,皇后会不会在皇上面前多言些什么。”
女子摇摇头道:“她若是想让皇上厌弃,连皇后之位也不保。是她劝言皇贵妃前来的,若她多言了,皇上必定会心觉她蓄意挑拨。方才屋内只得是我们三人,我与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