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门之农家医女-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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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有如归楼的收益。
也不至于委屈了她们一家的生活。
没想到去年,刘太太亲自给她来信,竟然说自己要嫁人了,当然,信写的很是委婉,但意思就是这么一个,可以看的出来刘太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不过字里行间偶尔提起那个要嫁的人,还是可以看到有幸福的影子,对方是一个小商人,做的生意也不大,三十多岁,之前因为家里穷也没成过亲。
等到小有家业,把弟弟妹妹的事情安排好,他这个当大哥的再一回头,可不是将近三十?高不成低不就的,直到,遇到刘太太这个人。
伏秋莲看着就笑,她真的觉得挺好的。
派人送去了一份重礼。
已经有半年没听到她们的消息了呢,不知道刘太太嫁人之后过的如何,还有自己的那个义子,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吧?才想着呢,钱妈妈已是笑着开了口,“好教太太得知,家里一切都好,哥儿正在用心读书,准备着过几年应试呢,还有一件事,我们家太太有喜了,再过个半年,太太您怕是又要多一位小侄儿小侄女呢。”
伏秋莲一听这话,眉眼都弯了起来。
这可是大喜事!
☆、102 老来悔
伏秋莲着实的为着刘,不,现在改成为钱太太高兴,晚上和连清坐在一起说着话,眉眼里的高兴都快要溢出来,这让连清看的奇怪,“可是大哥来了好消息?”
“也不是,是钱太太,哦,就是以前被刘大人休掉的王氏。”说到这个姓刘的,伏秋莲脸上就多了抹怒意,想当初看着人模人样的呀,怎么就做出这种蠢事?
连清顿了一下,帮着伏秋莲续了杯茶,夫妻两人这么多年,大小事都是有商有量的,基本上就没有红过脸的时侯,眼看着他在这文山县的任期将满,两人也多少说了些以后的事情,对于以后也做了不少的猜测。
左不过就是留在长安和仍是去外地两条路罢了。
两人也都没放在心上,笑着把这事给抛到了脑后,这会闲坐着说话,听到伏秋莲提起刘大人,连清猛不丁的想了起来,“那个刘大人,已经不是刘大人了。”
“嗯,不是了?”伏秋莲眼前一亮,难道说,是报应来了不成?连清看着她双眼发亮,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的摇摇头,“如娘子你想的那般,他是被撤了职。”
刘大人是被上峰直接以渎职为名撤免的。
因为不入品级,所以根本就不用什么手续,以前刘大人还能因为和上头的关系好,他又会钻营逢承,所以才占着这个位子,被人尊称一声大人。
可自打他和王氏两人闹和离,而后家里就乱了套,后院起火,前头的事情吧,自然多少也受到一些波及,他的精力被分散,再后来,不知怎的暴出幼子不是他的儿子。
他被戴了绿帽子的事。
给他戴绿帽子的不是以前的那位正太太,而是后头他所宠爱的爱妾,幼子……
这一桩桩的事情压下来,前头人心涣散。
他没了那个精力和上厮去钻营。
也不过就是大半年工夫,他便被直接给撤了职。
现在的情景?
怕是一落千丈都不能形容呐。
伏秋莲默默的听着,心头实在是觉得解气,不禁吃的一声笑,连着拍了两声手,喝彩,果真真是大快人心呐,不过,她眼珠转了转,“你怎的这么清楚他的事?”
“我便是不派人回去打探,总会有人说的。”
这倒也是,伏秋莲转了下眼珠,笑嘻嘻的看向连清,“即是这样,那么敢问相公,那位刘大人如今,可还是和他的娇妾爱子和乐融融的生活着?”
“这怎么可能呢?”连清摇摇头,淡淡一笑,眉眼里是看透世事的通澈,“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每个人都能如同娘子这般的淡泊心境。”
伏秋莲弯了眉眼,“多谢相公夸奖,我可是受之有愧。”女人嘛,多少都有几分虚荣的,自家男人嘴里说的好听话,为什么不乐意听?
连清一脸的正色,“为夫是说真的。这一路走下来,如果不是有娘子在,为夫能走到哪一步还真的说不定,多亏了有娘子在,我才能安心衙门里头的事。”
他起身,对着伏秋莲拱手一礼,“为夫在这里多谢娘子。为了这个家,娘子着实是辛苦的很。”
“有你这句话就好了。”伏秋莲侧身避开,眉眼微敛,语气却是从不曾有过的正经,“这个家也是我的家,夫妻一体,你我齐心,这才是过日子嘛。”
连清轻轻的握住伏秋莲的手,眼底情意流转。
自净室洗过澡,伏秋莲绞干了头发,就看到连清正在灯下看书,看到她出来,抬头一笑,“头发可擦干了?可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用得着你来说教?”伏秋莲笑着睇了眼连清,一面走一面把头发故意凑到了连清的跟前,“你看看,我是不是都绞干了?”
鼻端瞬间袭来一股淡淡的香草味。
那是伏秋莲亲自找人调的什么花香味洗发水。
专门放在她自外海上淘来的那个泊来品店,没想到卖的却很是红火,经常是供不应求,缺货状态是常事!
连清眼底幽芒一闪,煞有其事的伸手挑了一缕发丝,拈在指尖把玩两下,摇摇头,“还不能睡,没干好呢。”
“啊,还没干好?不可能呀,我明明把头发绞的干干的才出来的——啊,你做什么——”下一刻,伏秋莲的声音被某人给吞吃入腹,再下一刻,伏秋莲已是腾空而起。
再再下一刻,两人直接到了床上。
藕荷色的帷幔落下,一室春意中,被翻红浪。
次日一早,伏秋莲直接觉到了天光大亮。
外头服侍的是秋至,听到动静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太太您醒了?可是要起床么?”
“起吧,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太话,辰时末。”秋至很是恭敬的行了礼,笑着回了话,又扭头让外头的秋暑去端了水,皂胰子等物,她亲自上手,帮着伏秋莲梳洗,收拾。
冬雨进来给挽的头发,梳了个家常的低鬓,选了枚如意赤金钗,伏秋莲看着点了点头,“就它吧。”自己则从一侧的首饰盒里拿过荷叶点缀的耳坠子戴了,她笑着起身,“冬雪可好些了没?让她好生休息,别紧着出屋,不缺她一个人服侍。”
“太太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看好冬雪姐姐的。”冬雨笑着屈了屈身,代冬雪道了谢,而后又伸手扶了伏秋莲向外行去,“冬雪姐姐说,不过是个普通的风寒,她请您别为她担心,奴婢今个儿过来一趟,就是和您告个假,这两天就不能近身服侍您和两位小主子了,我守着冬雪姐姐,别再给您过了病气儿。”
“我是没事,你陪陪她也好。”生病的人嘛,特别是女孩子,都是有些脆弱的,冬雨守着也好,伏秋莲便交待着,“这药是她自己开的,吃过两天不好你便来找我。”
“奴婢晓得了,多谢太太您掂记着冬雪姐姐。”
用过早饭,伏秋莲想了想,昨个儿答应去程三太太家做客的,本来以着她的身份是不用去程家的,不过这几年的相处当中,她却是觉得程三太太性子挺不错。
看着精明吧,但却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这样的人,她倒是打心眼里乐意和她多相处几分。
伏秋莲这么想着,便看向刘妈妈,“礼物可帮我备好了?”
“姑娘您放心吧,都备好了的。”因为是程三太太的生日,伏秋莲准备了两匹料子,一套赤金的头面,又提了一个茶点瓜果的攥盒放到车子上,才想着出门呢,外头二门迎来了龚大太太和她的贴身婆子。
龚大太太就笑,“想着你该去不了那么早,看看,可不就把你给堵在家里头了?怎么着,这是就要过去吗?”
“可不是,我才还想着不知道你提前过去了没有。”
两人说笑着往外走,到了二门外,龚大太太索性抬脚上了伏秋莲的马车,落下车帘的瞬间她对着自己的丫头婆子一摆手,“你们不用伺侍着,去后头车子上待着吧。”
“多谢太太。”
靠坐在车厢里,龚大太太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能清静些。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妈妈是最唠叨人的,真的在你耳朵边念叨起来,会把你给念叨疯的。”
伏秋莲忍不住失笑,“哪里有你说的这么恐怖?”
“绝对有!”龚大太太用力的点了一下头,随即又对着伏秋莲摆摆手,一脸的有气无力,“你是不知道,反正自打我这个教养妈妈过来,我耳边就没清净过。”
伏秋莲看着她的样子笑起来,亲自拈了块水晶糕给她,“这是冬雨改过的方子制出来的糕点,才做出来的,我就拿了个攒盒过来,你也尝尝看。”
“唔,这个味道好,我还要吃——”
龚大太太立马把老是惹她生气,可又不好直接开口赶人的妈妈给抛开,捋了捋袖子,瞬间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她一定要多吃两口,再多吃两口才成!
车子一路驶到了程家三房的门前。
两年前程家就分了家,虽然程老爷子一力反对,还有林老姨娘和她的两个儿子,心里虽然支持分家,但却是直接在心里打好了主意,让嫡长,嫡次两房净身出户的。
她们有什么好怕的呀。
程老爷子这个亲爹支持他们,信任他们,把整个程家的产业交给他们打理,后院则是自家亲娘的地盘,嫡长房就是孤女寡妇,嫡次三房倒是有人在。
可程三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这些年来除了忍还会什么?
族里的那些族老,自然是被他们几房给打理好的,许下的好处无数,也不怕他们到时侯反悔,都签着契约呢,再说,一条绳上的蚂蚱,跑得了谁蹦得了谁?
所以,当时程家三房一提出分家,除了最开始那会程老爷子闹腾了一番,余下几房人立马就同意了。
当然,嫡长房是一百一千个不同意。
但有人会在乎她们的意见吗?
而且,看着在族老,程老爷子的见证下,分列出的各种分家方案,程家大太太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连住处都没有,只能是一个偏颇的小庄子?
还美其名曰,是为着她们母女好……
她倒是无所谓,相公走后也没想着改嫁,就这样一辈子过吧,等到了那边,她也好理直气壮的去见相公。唯一的念想和支撑自然就是身边的女儿。
眼看着大姐儿的年龄越来越大,马上就是说亲的时侯,竟然分家,让她们母女去长安城郊的庄子上常住。
日后大姐儿怎么办?
一辈子都会被耽搁的啊。
程大太太自然不能同意,一怒之下,竟是一纸诉状告到了连清处——欺凌孤女寡妇,以庶压嫡,甚至诉状里连程老爷子都隐隐的暗示出来,给庶子撑腰,以妾充妻!
连清自然是要接诉状的。
如是,本是一场家务事,可却直接成了官司。
一番闹腾,最后的结果真的就如同程三太太所言,人家根本就没想着欺负你什么庶出的,不是分家吗,可以,但属于我们一房的,属于嫡长房的,你们一个子儿都别想拿!她自始至终要的就是这份规矩和公平。
如今,长房和三房比邻而居。
中间墙壁上开了一道小门,平日里两边也不锁,你来我往的,妯娌两个也是和和气气的很,不过是一年工夫,三房的日子便过的火了起来。
程三爷真不是没有能力。
以前在程家他是寒了心,做那么多的事情,有再大的能力,架不住你做什么错什么,哪怕你给家里的生意挣再多的利益,也没有你的半分。
明明你才是这个家的嫡子。
到如今,他这个嫡子保不住寡嫂,护不住侄女。
更更,怕是连早逝娘亲的嫁状都要被侵占。
谁受得了这份打击?
现在好了呀,人家过的是自己家的日子!
程老爷子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可惜,当初分家时他执意和庶子,姨娘住在一块,就为了帮庶子多拿一份,他在这里住着呀,两个儿子得孝顺吧。
大房没了,不是还有三房?
孝养老人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就是皇上都越不过这个理儿!程三老爷是真的寒了心,最后点头,成,爱住就住吧,夫妻两人商量之后,直接就少要了一成的财物。
你不是孝养老人吗?
我们出钱!
这一年多,三房是越过越好,相反的,庶出的两房却是愈发的落魄,到了现在,连用人都是一减再减,两个儿子对待程老爷子这个亲爹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
若非是因为三房年节送礼,平时也有孝敬。
他们两房早把程老爷子给赶了出去。
不过是个没用的老头子,谁爱养谁去养!
程老爷子后悔吗?
悔的肠子都青了好不,更何况,如今连院子里的下人都不给他一个好脸子,至于林老姨娘,人家直接就发了话,这是我亲儿子家,你?
不乐意住的话去找你亲儿子啊。
大门在前面,出门右转,前行百余步,再左转直走就是,爱走不走,随便!
这样的态度下,程老爷子有好吗?
可他更没那个脸提出去三房!
☆、103 天欲变
这样的情况下,程老爷子的煎熬可想而知。
可哪又能如何呢?
他以前信任庶子,爱重姨娘,硬生生把个嫡枝两房当成了不相甘的外人,嫡长子早逝他不怜惜弱孙,长媳难为,由着庶枝欺负。
甚至把整个家里的生意都交给了庶子打理。
有因就有果。
如今他这般的落魄,被庶子庶媳慢怠。
谁去怜惜他?
就是程三房这个亲儿子都默不作声,选择了漠视!
其实,如果不是老爷子纵容老姨娘打早逝程老太太的嫁妆,并且一点不怜惜大房孤女,寡媳,程三老爷也不会对程老爷子这样死心,狠下心由他在庶子那里受苦。
如今这事简直在文山县就成了一个反面教材。
谁家后宅欲要闹出点事来。
便有人直接笑了。
怎么着,程家那位的下场您没看到?
程老爷子现在是都不敢出门!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程家三房却慢慢的缓了过来,虽然钱财仍是没有多少,但整个三房的气氛却是极好,连带着程家大房那边的日子都好过了几分。
程三老爷夫妻是真的尊敬这个大嫂的。
也把唯一的侄女视若己出。
去年,大房云姐儿的亲事订了下来,还是龚大太太给牵的红线呢,程大太太对这桩婚事很是满意,心事放下来,整个人愈发的精神,接人待物都宽和,大方不少。
伏秋莲巳时中到的程家。
程三太太亲自接到门外,一脸的笑,“哪里敢劳您二位亲自过来?不过是个小生日罢了,您二位过来,我都不好意思的很呢。”
“好你的,眼看着我们就要进你家门了,你却这样说,是想着不让我们进门么?”龚大太太笑呵呵的扫她一眼,挽了伏秋莲的手,“怎么,怕我们吃你这顿饭?”
“瞧瞧您这张嘴,我可是一句话不敢说了。”程三太太摇摇头,一脸委屈的看向伏秋莲,“连太太您给评评这个道理儿,您说,我可是那个意思?”
伏秋莲抿了唇笑,“你们两个的官司,可别扯上我。”扫了两人一眼,三人一行往里走地,一行说笑,伏秋莲只嗔着她们两,“谁不知你们两个是从小的闺蜜?”
水月轩。
几位太太正说的高兴,抬眼看到程三太太客气而恭敬的引了伏秋莲和龚大太太远远走过来,纷纷面色微变中把谈话给停了,恭敬而客气的笑容堆在脸上。
“连太太,龚大太太。”
伏秋莲笑着坐在了上位,没办法,身份摆在这里呢。如果是那会才到万山,这样的场合她说不得心里会带些歉意,毕竟她年轻,坐在了上位。
下头比她年长的多的是。
现在么,她却是已经能坐的安之若素。
因为还年轻,也不是什么整寿,程三太太请的不过是些关系极好的亲戚或是朋友,和龚大太太到是送了信儿,但她却没想到伏秋莲也会过来。
面上就有几分的惊喜,“没想到连太太您还亲自过来,这礼我哪里敢受?”她亲自起身,帮着伏秋莲续了茶,“您请用茶。”
伏秋莲便笑,“这说的是哪里话,一年只有一个生日,我怎么会不过来?”说着话她对着身后的冬雪招招手,“把给三太太的礼物去拿过来。”
“是,太太。”
不过一会功夫,冬雪去而复返。
手里捧了一个雕花镂空红木匣子,伏秋莲便示意冬雪捧给程三太太,自己笑道,“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锦绣坊的一套头面,你自己戴着玩儿吧。”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眉眼轻轻一闪。
锦绣坊是什么地方?
有些东西,有些师傅做的东西是千金难买!
就是一般的首饰,随便标价就是几十两的银子。
伏秋莲轻轻松松说一套头面……
最起码也得上百两的银子!
程三太太也是诧异了一下,继尔便笑了,很是坦然的让丫头把礼物收下,“多谢连太太,您这礼我可是收下了,一会可要多喝几杯。”
“那是自然。”
旁边,龚大太太笑着接过话碴,“她呀,就是不喝我也会帮你多灌她几杯,让她也给我记着,等到过几个月我过生日时,也得送我一套头面才成。”
“是是是,我肯定送。”
生日寿宴嘛,不过是吃顿席面,大家熟悉的凑在一起说说话,不熟悉的也可以趁势联络一下感情,而后喝茶,吃点心,看戏……
趁着看戏的当,程三太太凑到了伏秋莲的跟前儿,“今个儿可多谢您给我撑了这脸面,您对我们三房的恩情,可真真是无以为报了。”
伏秋莲拍拍她的手,“别说这些,好好的过日子就是。”她帮程三太太真的没图什么,不过是觉得她这个人性子还算投契,想着女人难为罢了。
程三太太看着伏秋莲,慢慢的点了点头。
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份恩情。
申时二刻。
伏秋莲和龚大太太起身告辞,程三太太送出二门,亲自扶了她们两人上车,回过头,几位太太便陆续出声告辞,席面也吃了,该接触的人也接触到了。
如今伏秋莲和龚大太太一块告辞。
她们这些人再坐在这里也没了意义。
程三太太笑着挽留几句,亲自起身把众人送到门外,待得所有客人走后,已经是酉时一刻,回到屋子里,程三太太累的直接就倒在了榻上。
贴身嬷嬷心疼的上前,“太太累了吧,老奴给您捶捶腿。”
“嗯,让她们先收拾着,有什么事晚会再说。”
没一会程三太太就累的合上了眼。
——
后衙,门口。
伏秋莲看向龚大太太,“去家里坐坐?”
“今个儿不去了,我出来的时侯有些事没处理好,等着我回去看呢。”龚大太太笑呵呵的和伏秋莲告辞,扶了丫头的手上了龚家的马车,对着伏秋莲招手。
“你赶紧进去吧,我哪里还用你送?”
回到正屋,刘妈妈几个服侍着她重新净面,梳洗,卸下头上的钗环,重新挽了个简单的鬓,换了身家常的衣裳,坐在椅子上,秋至立马捧了茶,“太太您用。”
“放那吧,家里可有什么事么?”
“别的也没什么,就是老家那头来了信儿。”刘妈妈恭敬的上前,亲自回话,“是一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