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翻身贫家女-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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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脖子一缩,又退回齐十七身后,心道分家了又怎样,这别说五服,就是三服都没出呢,要真是贩卖私盐这样的大罪,家族被牵连也没啥出奇的。这三房可是寻了大靠山了,要不就是分了家,都得牢里走一遭。如今齐十七出面,才没这事,还不是齐靠山护着。
“别动不动就跪着,也不嫌地上凉。”齐十七见她有些惶惶不安的神情,心软了一软,道:“杨官已经查消息,是怎么个事,相信很快就明了,田怀德要是真的不知情,捡回一条命也是能的。”
田敏颜心里一暖,这人不动声息的就帮自己良多,不由感激地盈盈一拜,道:“多谢王爷。”
走出客厅,田敏颜就看到老爷子被田怀仁扶着站在外边,焦急地等着消息,脸一沉,阻止老爷子开口,将人都叫回正房里去。
在正房还没坐下,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地坐下,问道:“颜丫头,你可对王爷说了这事?你大伯他是真冤枉的。”
“阿公。”田敏颜冷冷地开口,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说道:“阿公知不知道,大伯是闯了多大的祸?差点把我们这所有人卷进去,知道吗?”
老爷子听了脸色煞白,脚步踉跄了一下,却仍嘴硬的喃喃道:“你大伯他,不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不会的。”
田敏颜气不打一处来,想起福全的话,她就打了个寒颤,而老爷子到这时候,还只念着田怀德,丝毫就没想着其他人,不由恶毒地想,就算是查明了田怀德是被陷害的,她都要他呆在大牢里好好享受。否则,太过轻易就逃过一劫放出来,是不会得到血的教训的,不对,还得要受些苦刑,只要不死不残就成了。
田怀仁却是抓住了田敏颜的话,急道:“囡囡,你刚刚是啥子意思?咱们都卷进去,这是咋的?”
田敏颜扫了老爷子一眼,说道:“大伯这事犯的,可是灭族的大罪,盐课司的人都来到县上了,要不是王爷,咱们这里的人就去大牢里一家团聚了。”
田怀仁和罗氏听了,脸色全然褪尽,就是老爷子,也怔住了。
“这,咱啥也不知道啊,囡囡。”罗氏颤着声说道:“咱们都分家了呀。”
“贩卖私盐,就跟叛国一样,重的是要被抄家灭九族的,就是分家了也不顶用。”田敏颜恼怒地道。
“那,王爷怎么说?”
“现在只等那边的消息了,娘,你放心,要是大伯是不知情被人栽赃陷害的,咱们还能摘出来。”田敏颜安抚一句。
“那你大伯他们?”老爷子急忙问。
“那就看上边怎么判了。”田敏颜没好气地道:“就是被栽赃陷害,大伯利用职权大开方便之门,收受贪墨好处,这罪是断断跑不了的。”
老爷子一个趔趄,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被抽离了力气,喃喃地道:“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田敏颜也懒得理他,只看着田怀仁说道:“爹,瑞哥正在考试,得让人去县里守着,莫让这些事扰了他,一切等考完了再说。嗯,州府的生意也好久没去看了,我看就让哥哥去巡视巡视好了,反正也是顺道的。”
田怀仁一凛,立即明白了田敏颜的意思,这一切未明的情况下,田敏瑞还是别回来的好,就是万一出什么事,他也好歹逃开,田家,也好歹留下一点血脉。
“让林管家去。”他瞬间就作出决定。
林管家也见过世面,由他护送田敏瑞,也好放心些。
“不,让城忠去。”田敏颜摇了摇头,否定田怀仁的安排。
林管家是见过世面,可若是由他去,田敏瑞定然会知道些什么,会赶着跑回来,现在虽说不上是要逃命的程度,可未雨绸缪,护得一个是一个,谢城忠人机灵也会作,不会让田敏瑞起疑的。
“让小五也跟着去吧。”罗氏心慌的很,插了一句,声音满是惊慌。
田敏颜摇了摇头,安慰着说道:“娘,还没到这程度,您放心吧,王爷说过,怎么也会保下咱们一家。”她虽然也想小五跟着逃开,可这样,目标就太大了,她不敢赌。
作着安排时,她眼角的余光瞄到老爷子身子一颤,漠然地别开眼,别怪她恶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田怀德,就是身首异处这也是自找的。
田敏颜叫来谢城忠,将情况对他耳语一番,交给他一只私章,那是大唐银号的私章,她这是以防万一。
“城忠哥,我叫你一声哥,我哥哥就交给你了。要是,要是真的听到不幸的消息,无论如何,你都别让我哥回来,我要你以你娘的名义发誓,护着我哥,护着我田家这点血脉。”田敏颜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一脸的郑重。
谢城忠一凛,看着田敏颜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听着她的托付和信任,心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重重地点头:“二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护着瑞哥。”
田敏颜一笑,将他送走,回过头来,见到罗氏搂着小五在呜咽地哭,走过去抱着他们说道:“放心吧,娘,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
她阖着眼,不断地在重复这句话,这个坎过去了,日后就是康庄大道,一定会没事的。
第五十三章 田怀德坐牢
有齐十七在,田敏颜他们很快就知晓了横河那边田怀德事件的经过,听完首尾,田敏颜直叹一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呀!
陈氏当初搭上的那个蒋夫人,其实也就是一个商贾,娘家有个远房表兄做着官,而那官巧的是,姓谭,没错,就是当初那个谭知是。睍莼璩伤
蒋夫人许给陈氏三分利润,说是合股做的海货生意,人脉铺子什么的他们都不用管,只要田怀德他们在卸货的时候通融着,其实就是避过检查。
有了这通融,那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蒋夫人给的利钱也很爽快,陈氏他们尝到了甜头,很快就将那蒋夫人当神一样的拜了。
田怀德也不是没有过疑问,他也曾检查过那些船货,眼见是真正的瓷器珠宝什么的,便放下了疑心,谁曾想,瓷器里面装的,会是白花花的盐巴?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月,一直相安无事,田怀德也就完全放下心来,安然地享受那三分利钱,却不曾想,会坏在一个女人身上。
这女人是谁?就是当初被陈氏骗嫁到谭知是家那傻子的陈小娟。
陈小娟这一生人最恨的,莫过于是陈氏,若不是她骗嫁,自己怎么会被嫁给傻子,日日被那傻子折腾得半死,最终怀上孩子,谭家怕她跑了,就是她去个茅厕,都有婆子跟得死死的。
陈小娟恨啊,挣扎着生下儿子,却遗传着,也是个傻的,还特别虚弱,她绝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对陈氏的恨,又更深了一份。
却说这蒋夫人和谭知是早就有了共识,某日蒋夫人上门送银子的时候,恰好被陈小娟见到了,因为生了儿子,谭家对她就放松了些,宅子里可以自由出入,结果就将谭知是和蒋夫人的话给听了去。
陈小娟终于逮到报仇的机会了,为让谭家的人放松警惕,她作出认命的样子,也疼爱儿子,寻了机会出门上香,其实就是要告发田怀德勾结上司贩卖私盐。
结果可想而知,那蒋夫人是早就准备了退路的,听到风声立马就遁了,将所有事都推在田怀德身上,就是那盐铺子的名也是田怀德的名,让他是有苦说不出。
江氏听完田敏颜所说的,气得将一个茶碗砸在了地上,恶毒地骂:“那恶婆娘,扫把星,我就说她是搅屎棍,是要害死我老田家呀,要不是她将个害人精嫁过去,怎会如此?扫把星,害人害物。”
田敏颜敛下眼皮,心道,当初你收受人家的金银首饰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这话了,将陈氏是当仙人一般拜,又疼又爱的。
就冲这事,田敏颜再一次看清江氏的嘴脸,与你好的时候,说啥都好,一旦不好,就把你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坏,翻脸比翻书还快。
老爷子却顾不得这些,他如今只关注宝贝儿子什么时候能出来,便急巴巴地问:“颜丫头,王爷是咋说的,你大伯他是冤枉的,啥时候能放出来啊?”
“阿公,现在的人证物证都证明大伯就是主谋,要是抓不到那姓蒋的,这黑锅,大伯是背定了。”田敏颜轻飘飘地道。
老爷子脸一白,身子晃了晃,凄然地道:“可可你大伯是冤枉的呀。”
田怀仁忙的稳住他,安慰着道:“爹,放心吧,只要将那姓蒋的当家人抓住了,大哥就会被放出来了。”
“你大哥他,从小就身子骨弱,那地方,他熬不住的哇。”老爷子抓住田怀仁的手臂,哀声求道:“老三,你们和王爷的关系亲香,你去求一求,让你大哥他们出来吧。”
田怀仁很为难,嗫嚅着道:“爹,国有国法,这案子未明,大哥是不能放的。”
老爷子听了,抓住田怀仁的手颓然地滑落下来,退后两步,喃喃地重复着一句:“是我害了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田怀仁不忍再看,看向女儿,田敏颜却是扭开头,她是不会去求的,田怀德他们,需要血的教训,需要狠狠地记住这次灭顶只祸。
田怀德确实记住了,他刚刚又被牢卒给狠狠地抽了几鞭子,皮开肉绽,一脸痛苦地被拖着扔回牢房。
“爹,爹。。。”田敏林哭着跪爬上前,扶起田怀德,看到父亲身上新添的鞭痕,他瑟瑟发抖着。
太可怕了,大牢里实在是太可怕了,三叔他们为什么还不来救他们出去啊。
“你,出来。”牢卒的鞭子指向缩在一角装死的田怀孝。
田怀孝此时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蚊子般大小,也好过牢卒记着他,现在一听叫他出去,他一缩,整个身子团成一团,希望躲过这次的鞭刑。
牢卒可不会漠视他,上头交代下来了,要好好照顾这两人,他一个小小的牢卒哪敢不听?
这不,眼见田怀孝不听话,他骂骂咧咧的上前,先是赏了一脚,然后就拽着大叫大喊的田怀孝出去。
“不,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大人,都是我大哥给干的,我是一铜板没得,我是冤枉的啊,大人开恩,啊。。。”田怀孝嚎叫着,经过女牢,牢中李氏她们见了,哭着叫着:“他爹,爹。。。”
“哎哟。。。冤枉啊,大人,啊,田怀德,陈氏。。。你这扫把星,你害死老子了。。。啊呀。”田怀孝凄厉地叫起来。
李氏听得田怀孝的话,身子一扑,就向陈氏扑去,双手成爪往她身上招呼,极尽泼辣地骂:“扫把星,害人精,老娘和你拼了。”
“害人精,害人精。”狗剩也在陈氏身上又踢又咬。
田敏婷见母亲被欺,也顾不得了,拉着自己的小弟就反抗,两方人扭打起来,而一旁的田敏静,呜呜地哭,只有小桃花冷笑着抱着才两个月的小闺女看着热闹,还不时吆喝两句,田敏林的新媳妇儿面无表情的低着头,也不知想些什么。
“老爷,老爷救我。”陈氏哭着叫喊。
“你还有脸叫,你这扫把星,要不是你,俺们会落得这田地?”李氏嚎了一声。
田怀德自己也是自顾不暇,这才进来几天,身子就已经伤痕累累了,而且这两天尤其难受,这还没好,那牢卒又拉他出去‘伺候’一番,让他苦不堪言。
“爹,三叔他们啥时候来救我们出去啊。”田敏林很惶恐害怕,披头散发的,哪里还有往日俊朗的模样?
“老三,老三你咋还不来啊。”田怀德听了,眼泪从眼角渗了出来,一脸的悔恨。
砰的一声,田怀孝被‘伺候’完毕,扔回牢房里,痛苦地哀嚎,没一会,他就爬起来,对田怀德是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都是你,要不是你们贪婪,怎么会惹来这样的泼天大祸,我打死你。”
田怀德躲避着,无奈他被鞭打了几日,身子本就不如田怀孝强壮,着实挨了几拳,鼻青眼肿的。
田敏林见此只得护着,也挨了几拳,便对田怀孝吼道:“二叔,大家伙都不想的。”
“不想,当初早干嘛去?”田怀孝冷哼着尖声反驳。
“老二,这银子你就没花一点?你在外头风光,还不是仗着我,花我的银子,出事儿了你就全赖我身上。当初,也是你死赖着要跟着来横河的,干谁的什么事?”田怀德怒道。
“老子要知道有今日,打死老子也不跟着你来,谁稀罕了。”田怀孝狠狠地呸了一声,吐出一口唾沫。
女牢那边,李氏听了也是大声地附和,两方对掐起来。
“都给我住口,安静。”牢卒过来冷喝一声:“这么有力气吵,啊,谁在吵,都拉出去再打。”
两方人立即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只用眼神剜着对方。
“哼!还一家人呢!呸!”那牢卒见了,轻蔑地冷笑一声,走了。
没一会,又走来一个牢卒说有人探监,田怀德他们欣欣地看去,可看到来人后,都失望了。
“庄姐,你怎么来了,这哪是你来的地方?晦气的很,你这又怀着身子,快回去,回去。”陈氏见来的人是田敏庄,大惊失色。
田敏庄已经怀着三个月的身子了,婚后日子虽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自在,袁秀才对她也是极厚待,所以身材丰腴了不少,可如今,她面容是憔悴的,双眼是红肿的。
田敏庄见到自己母亲,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前几日和自己说话的那个满头珠钗红光满脸的母亲,这披头散发,憔悴不已,还满脸血痕的老妪,是娘亲?
“娘,你怎么弄成这样?”田敏庄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扶着监牢的栏杆说道。
她托了好多关系,又花了好多银子才得以进来探看,却是这样的一幕,太可怕了。
“姐姐,快救我们出去吧,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呜呜,这里好多老鼠,好多蟑螂,姐。”田敏婷哭着抓着田敏庄的手哀求。
“姐。”金蛋也哭得惨兮兮的。
“婷婷,金蛋。。。”田敏庄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陈氏见此,也是悲从心里,娘几个哭成一团。
咕噜一声,金蛋的肚子响了,他嘟着嘴看着田敏庄说道:“姐,我饿。。。”
田敏庄连忙打开自己带来的食篮,里面有一只烧鸡,还有几个大馒头包子。
她抓了一个给金蛋,金蛋的手还没拿到,就从旁边窜出一只手给抢去了,田敏庄怔怔的,看到那抢馒头的人,大怒:“二婶,你。。。”
“咋的了?你二婶也饿,狗剩也饿,哼,一个馒头咋的了,要不是你爹娘,咱们会被关在这该死的地方吗?”
陈氏的目光冷了冷,却也知道此时不是争辩的地方,只冷冷地扫了李氏一眼,看着女儿说道:“庄姐,别和她争。”
金蛋被抢了馒头,哭喊不止,田敏庄心酸,只好又重新拿了一个馒头,却是警惕着李氏她们,递给金蛋。
金蛋一把接过来抱得紧紧的,猛啃,田敏庄又哭了,边哭边撕鸡腿,递给陈氏她们,其中李氏也来抢,她虽恼怒,却也就骂了几句。
“庄姐,庄姐。”
女牢的斜对面,田怀德的声音传了过来,田敏庄这才想起爹爹,看过去,惊呼出声,快步走过去:“爹,他们把你打成这样。”
“庄姐,你快去,去让你三叔他们来救咱们出去啊。”田怀德咳嗽两声,痛苦地的道。
“对啊,庄姐,快去求三叔,三叔他们不是认识王爷吗,他们一定有法子救咱们出去的。”田敏林也眼巴巴地道。
“嗯,我会去的,我会去的。”
“哎,大侄女,给些吃的,你二叔也饿了。”田怀孝舔着嘴,双眼发光的看着田敏庄脚边的篮子。
田敏庄嫌恶地看他一眼,再看一下自己的脚边,只剩下两个馒头了,还有一只鸡腿,她后悔不迭,应该再多拿些过来的,爹爹他们实在太可怜了。
田敏庄抿着嘴,将一只馒头扔给田怀孝,然后将剩下的一只鸡腿和一个馒头给了田怀林。
田怀林是个孝子,把鸡腿让给了田怀德,而田怀德也是饿了,接过那泛着油光的鸡腿才咬了一口,田怀孝就抢过去了,他恼:“老二。”
田怀孝将啃了一半的馒头扔在他怀里,自己则咬着鸡腿,说道:“这是你欠老子的,该我吃鸡腿。”
“你。。。”
“时间到了。”牢卒过来催促田敏庄。
田怀德忙的说道:“庄姐,你记得去找你三叔,让他来救咱们出去,和你三叔说,你爹是冤枉的,我没做过,我啥也不知道的。”
“爹,我知道了。”田敏庄眼红红的,看着父兄和母亲弟妹的可怜样,哪里还有往日高贵自持官小姐的样?
她走出监牢,见袁秀才在外头等着迎上来,擦了一把眼泪,扬起下巴说道:“如今你高兴了,我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官小姐了。”
袁秀才一愣,随即脸一沉,说道:“你胡说什么,现在还是说这个的时候么?我想到了,我和知州大人的庶子有几分交情,他也极得宠,我去求求他,让他给疏通疏通,岳丈他们也好过些。”
田敏庄一怔,随即心一暖,哽着声嗯了一声,心道,患难见真情,或许这夫君并不是一无是处。
她又想起田怀德提醒的,便道:“夫君,我要立即回杨梅村一趟。”
第五十四章 庄姐来求
田敏颜陪着齐十七从棉花地下来,偷偷看一眼齐十七的面色,揣测着他的心意,应该是高兴的吧?
“王爷,这棉铃已经长稳实,再有一个月,就能采摘了。睍莼璩伤”田敏颜笑着说道:“刚刚王爷也看到了,有些铃都长开了,里面那些就是棉花。”
齐十七嗯了一声,声音不辨喜怒。
“王爷,也不知其它地方的棉花长势如何?”田敏颜又紧着问了一句。
棉籽分了好多个点来种植,田敏颜这边是一个,有对比才有比较,田敏颜也不觉得自己是万能的,总有比她强的庄稼好手,接纳不足并改善,才能种出好棉花,才能得好收成。
“听得各地的浙报,你这个点,还有北疆靠西那边一个点,是种得最好的。”齐十七淡淡地透露,话锋一转道:“只是还没到收成,大意不得。”
田敏颜听了心里一喜,只要种出棉花,皇上不会因为田怀德那破事而迁怒他们家吧?就算功过相抵也好啊,命是最重要的,保住了命才能谈富贵荣华。
“王爷,我省得轻重,会仔细看着的。”田敏颜如何不知这未来的一个月,是最重要的,收成在即,可不能出妖蛾子了。
“听说你让瑞哥去了州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