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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重生之女魔头本纪-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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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谢世瑜究竟为何而来?
  定是为了杀他而来!甚至还包括他心爱的女儿左思思!
  但就算谢世瑜再怎么了得,他入道也不过寥寥几年,定然是无法与身为金丹期的左风仇一战。所以谢世瑜才来到这里,想要破开七绝剑阵,以通云门流传下来的门规逼迫于他!
  而在门规重压之下,门主说不定还真会同意!
  想通了这一点,此刻左风仇心中除了抑制不住的愤怒之外,还有抑制不住的战栗和庆幸。
  不同于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谢世瑜能耐的王已成和中帝峰众人,左风仇深信罗拂的能耐,也相信若罗拂让谢世瑜前来破阵,那么必定是有万分的把握!
  于是左风仇庆幸不已——还好此时门主不在此处,若谢世瑜当真想要他死,而门主又同意了,那么就算他是金丹真人,也逃不过门规。
  而现在,门主闭关,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修为地位都不如他的王已成,定是奈何不了他的!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无法乘早击毙谢世瑜,再加上还有王已成的阻拦,想要杀了谢世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于是左风仇心绪一转,便想要诱谢世瑜说出来意,然后“暴怒”之下,“失控”杀了谢世瑜。
  这样一来,虽然于他名声有损,但也好过在谢世瑜破阵之后再下手杀他。
  左风仇心中恶念已生,目光灼灼地盯着谢世瑜,只盼谢世瑜当真是口无遮拦的狂妄之辈,这样才好方便他下手。
  果不其然,听着左风仇的喝问,谢世瑜全然没有料到左风仇杀意已生,只是冷笑一声,扬声道:“我此行自然是为了——”
  左风仇眼中杀意越发紧迫,只待谢世瑜将那目的说出口来就将他击毙!
  但就在这时,谢世瑜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他……现在何处?
  就像是从一个荒诞遥远的梦境中醒来,谢世瑜恍惚地瞧着眼前的这一切。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还有陌生的声音。
  ——他在做什么?
  谢世瑜低下头来,发现自己竟不知何时握紧了师父留给他的灵剑,手上青筋迸出,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起杀人。
  ——这是他?
  谢世瑜心中一惊,蓦然松开手,但又在灵剑落地前将它抓在手中。
  谢世瑜心乱如麻,开始努力回想方才的一切,回想他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你忘了吗?’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突兀在他耳畔响起。
  ‘这里是通云门中帝峰,七绝剑阵所在!’
  通云门中帝峰?!
  为何他竟然会在这里?!
  谢世瑜眼中稍稍显出两分清明,但系统的声音在这时又响了起来。
  ‘你在这里,正是出于你自己的意愿啊!’系统淳淳诱导,‘你看到了罗拂的手札,所以你才知道了罗拂的死完全都是左风仇的错啊!’
  ‘你一生的悲剧都是源自于他,你忘了吗?’
  ‘若不是他执意退婚,引来了那些魔道中人,你的父母为何会死?若不是他薄情负情,你的师父又怎么会死?’
  ‘这些都是他的错啊!’
  ‘他夺走了你所有的亲人,你忘了吗?’
  ‘他活在这个世上,只会伤害更多的人!’
  ‘难道你想要饶过这样的他吗?!’
  ——他要饶过这样的左风仇吗?
  谢世瑜心绪起伏不定,眼中一时清明一时晦暗,握着剑的手更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谢世瑜直觉不对,想要反驳,但混沌中却连自己的神智都无法保持清明。
  ‘这有什么不对?’
  ‘这本就是你的道啊!’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你是最有资格复仇的人,所以你来复仇了,这有什么错?!’
  这有什么错?
  这有什么错?!
  谢世瑜闭上眼,无数凌乱不成形的画面在他脑中闪过。
  在外人眼中,谢世瑜此刻似是在思索什么,唯有萧霜与生俱来的直觉告诉着她此刻的不对劲。
  但这也只持续了一瞬间。
  倏尔,谢世瑜睁开眼来,张狂的大笑在中帝峰上回荡,然后竟在没有任何人告知的情况下,折身投入七绝剑阵。
  七绝剑阵自动运转起来,朦胧的云雾弥漫开来,内有灵光闪烁,声势浩大,好不慑人!
  七绝剑阵虽名七绝,却有九阵,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全盛之时甚至能够诛灭天仙!就算随着时间的流逝,剑阵已经逐渐衰竭,但通云门众人也从来没有想过它会被人破开!
  但就在这一天,就在这一刻,一道剑气如惊雷闪过,落在大阵之上。
  谢世瑜大喝道:“给我破!!”
  一声巨响,只见无论是有云雾福地的幻阵,还是有着凶恶噬人的妖兽的恶阵,又或是万剑齐集蓄势待发的剑阵,竟都在这摧枯拉朽的一剑下轰然崩塌散去!
  ——一剑破三阵!
  众人骇然!

  ☆、第十四章 :破阵(三)

  谢世瑜感到他此刻似乎又来到了那个绝妙的世界——那个满是星光的世界。
  这样的星光究竟代表着什么呢?
  他不知道……或许也没有必要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每当这样的“星光”出现;他就如同得到神助;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他从没想过能够做到的事,杀掉他从没想到过能够杀掉的人。
  而此时此刻,这样的星光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上一次谢世瑜伸手捏碎了那魔修的法宝时,他就已经在那一瞬间窥视到了这个充斥着星光的世界的原貌。
  ——它很美。
  无尽的星星点点构成天空大地,构成花鸟虫鱼……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那点点星光构成,而它们——包括修士和凡人——唯一的区别;便是星光的明暗程度。
  而在这一刻;谢世瑜又更为清晰地看到了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七绝剑阵。
  关于这七绝剑阵;谢世瑜恍惚间似乎记得系统同他说过些什么,但此时的他却像是大梦初醒的那一瞬间,又像是仍未挣脱那虚渺的梦境;因此也记不得系统究竟同他说了些什么。
  但是他知道他能够破开这座大阵。
  他做得到。
  无论是外人眼中如同仙境的洞天福地,还是凶恶狰狞的妖兽群,又或是蓄势待发的森冷剑阵,甚至是还未出现于他面前的地火阵、壬水阵、厚土阵……等等;这一切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仅仅是一些星光罢了。
  它们或许的确十分强大,十分稳定……但都无法阻拦他。
  他举剑劈下,在这满是星光的世界里就像是突然卷起一阵狂风,将那些星星点点尽数推开,卷向不可预知的远方。
  而在中帝峰脚下,柳婧看着天空闪过的第二道惊雷,却是蓦然驻足,将手负在身后,凝神注视着中帝峰的顶端。
  在柳婧的印象之中,中帝峰顶端直入云霄,终年云雾缭绕,就算是身处其中,都能感到充沛的灵气氤氲而成的轻雾,就像他们真的是站在仙境而非凡间。
  但此时此刻,峰顶的云雾在这两道惊雷之下一扫而空,在柳婧眼中,那峰顶只余狰狞的嶙峋怪石,早已不见当初的优雅雍容。
  “怎的不继续走了?”眼瞧只差最后几步就能登上中帝峰,但柳婧却偏偏在这儿止步,承恶顿时奇怪道,“你方才不是同我说你要来中帝峰么?怎的不上去?”
  “看来你还没有发现。”柳婧淡淡说着,伸手轻拂自己被风吹乱的长发。
  承恶一怔:“发现什么?”
  “有人跟来了。”
  有人跟来了?
  承恶一惊,但它到底不过是一器灵,也没有灵识外放的手段,于是也只能警惕地借着柳婧的视线扫视着周围,道:“谁?”
  柳婧嘴角笑容加深,朱唇轻启,声音虽然不高,但也不低,保证了周围百米内该听见的人都听得见,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混进通云门,但是不得不说,你们倒是挺有胆量的。”
  风声呜咽,树影憧憧。
  此刻,中帝峰上所有的修士都已经登上峰顶,就连原本应当守在中帝峰脚下的弟子们都已经偷偷离开,去瞧那个竟敢来挑战七绝剑阵的人,因此这中帝峰山脚下凄凄冷冷,放眼望去不见一人,甚至连虫鸣之声都听不见。
  承恶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柳婧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而紧接着,柳婧又道:“但再怎么有胆量的蝼蚁,也只不过是蝼蚁罢了,你们觉得呢?”
  柳婧话未落音,一声暴喝从山林之间响起,道:“区区小辈也敢口出妄言?!”
  一道血光蓦然从山林闪现,挟着万钧之势向柳婧袭来。
  “来得好!”
  柳婧大笑一声,将承恶投入地面,只见一道隐约的波光瞬间泛开,周围瞬间天翻地覆,如同狂风过境,瞬间只余荒野怪石,和站在这些怪石之上的目光惊骇的四名魔修。
  只听一声轻响,柳婧上前一步,广袖一挥,那气势汹汹的血芒霎时失去了所有光泽,在这轻描淡写的一挥下萎靡地落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后,彻底同它的主人失去了联系。
  她的双眼泛着猩红,唇角带着笑意,赤色衣裙无风自动,猎猎作响,眼角的蝎尾魔纹也徐徐展开,就像是活过来似地,她缓缓扫过眼前的众人,突然发出一声轻笑。
  而就是这声轻笑,竟让那些人都忍不住一抖,面色大变地后退一步,就像是被刀锋逼到颈前一般。
  “两名筑基,两名旋照……呵,就这样的实力,你们竟也敢闯入通云门?”
  被逼退的四名魔修瞧着柳婧此时不过筑基三层的修为,只觉得脸上无光,但方才柳婧那轻描淡写的一手却又让魔修们心中甚是惧怕,只觉得柳婧是什么隐藏了修为的魔门高人,到底不敢再贸然出手。
  四人交换一个眼神,随后一旋照五层的黑袍老怪谨慎地向前一步,道:“这位前辈只怕有所误会,我们并非是为了通云门而来。”
  那黑袍老怪听得柳婧方才的话中有“通云门”三字,便以为柳婧出现在此处是为了通云门或是通云门中之人。确定这一点后,黑袍老怪再想了想魔门中人各种古怪的癖性,便自作聪明地说道:“我们是为了寻人而来,若前辈想要对通云门做什么,我等必定不会成为前辈的妨碍。”
  寻人?
  柳婧眼中暗光闪过,瞬间变看穿了这黑袍老怪心中所想,面上却只是妩媚一笑,道:“你们所寻何人?莫不是我要找的人吧?!”
  听着柳婧这话,黑袍老怪越发笃定柳婧上通云门来是为了向通云门中某人寻仇。
  想通了这一点,黑袍老怪心中稍定,赔笑道:“前辈放心,我们所寻之人绝非通云门中人!”
  柳婧一声轻笑,就在黑袍老怪以为这件事可以安然揭过时,柳婧倏尔张嘴,只见一道暗光闪过,黑袍老怪便听到身后一声闷哼。
  黑袍老怪骇然转头,只见他身后一筑基期的弟子双目大睁,轰然倒地,额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血洞。
  ——一个筑基期的弟子,竟然就这样在他的面前,在方才那一瞬间,毫无防备地死了?
  黑袍老怪既惊且怒,但更多的却是说不出来的惧怕和胆怯。
  魔道中人向来翻脸无情,称不上道义,但也没有像这个红袍女子这般谈笑间致人死地……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修为……她究竟是谁?!
  黑袍老怪汗如雨下,分明已是凡人眼中的仙师、旋照期的高手,但此时他却感到两股战战,几欲转身就逃,而他身后两名同门弟子更是不堪,早已被吓得软倒在地。
  柳婧只是笑着,似乎完全没看到面前三人的丑态,一字一顿道:“我问你——所寻何人?”
  “谢世瑜!是谢世瑜!”黑袍老怪被吓得一抖,总算是明白了方才自己同门师弟为何而死,顿时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将他知道的和盘托出,“他窃走了我们双极殿的东西后一路逃至此处,掌门得知他进了通云门,怕他将东西交予通云门寻求庇佑,因此将我们遣来,并令我等务必将谢世瑜带回双极殿!”
  柳婧眼中越发冷了,脸上的笑却是越发明媚,道:“他拿了你们什么东西?”
  ·
  什么是剑修?
  明明他们身无半分灵气,何以竟然自称为修士?
  谢世瑜曾经并不明白,就算罗拂曾自傲地同他说“天地间灵气尽可为我等取用,只要用时捉来便是”,但谢世瑜也并不是十分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此时他却明白了。
  世间灵气此刻在他身畔聚成洪流,贯彻天地。
  较之这样的洪流,孤身一人的谢世瑜就像是江河之中的一杆芦苇,似乎都不需要他人来推动,就会被这激流带向远方,卷入深渊。
  可事实上并没有。
  他依然站着。
  稳稳地站着。
  甚至不仅仅是站着。
  他举剑,万马齐喑;他挥剑,山崩海裂。
  ——天地间灵气,何须将它留下?用的时候将它捉来便是!
  是的,捉来便是。
  就是这样简单。
  谢世瑜陷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这种境地甚至比他看到的充斥着星光的世界更为玄妙。
  但谢世瑜却全然没有感受到。
  他只是挥剑,一剑接一剑,共挥下七剑——恰好是造化剑诀中总剑诀那七剑。
  待他终于收剑而立,从那玄之又玄的境地中脱离出来之时,他转过身去,身后七绝剑阵所呈现的万千景象在他身后轰然坍塌,徒留一地残骸。
  ——七剑破九阵!
  中帝峰上众人骇然欲绝,哑然无语。
  终于,那左风仇率先回过神来,死死地看着谢世瑜,道:“你破阵了!”
  谢世瑜恍惚了一下,脸上却没有左风仇所以为的分毫欣喜自豪,唯有一片死寂。
  “我破阵了。”谢世瑜缓缓道,目光缓缓扫视中帝峰上众人,但那些人却不知为何,竟像是被什么刺了眼,连同他对视都不敢,纷纷将目光移开。
  最后,谢世瑜的目光落在左风仇身上。
  左风仇如芒在背,心中惴惴不安,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对持,开口喝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做什么?
  谢世瑜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意。
  “我想要的——”
  ·
  黑袍老怪迟疑了一下,身后一旋照期的绿袍魔修此时却是终于回过神来,厉声道:“不许说!莫非你想要背叛掌——”
  “噗!”
  话未落音,黑袍老怪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红影闪过,一只洁白细腻的手轻轻放在了那绿袍魔修的头上,温柔得就像是来自情人的抚摸,但下一刻,随着一声古怪的声音,黑袍老怪眼中的世界就被血色染红。
  ——分明上一刻,那绿袍魔修还在向着他怒目而视,呵斥着他,但这一刻,那绿袍魔修的脑袋就轻轻巧巧地落到了那红衣女子的手中。
  无尽的鲜血从无头的尸身中喷涌而出,将黑袍老怪溅了满身满脸的猩红。
  时间和呼吸似乎在此刻同时停滞了下来,黑袍老怪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另一个头颅也被那红衣女子摘下时,他才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尖利短促的惨叫。
  但这样的惨叫也在柳婧的注视下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柳婧低低笑着,随手将手中的两个头颅抛在一旁,婀娜多姿地向着黑袍老怪走来。
  黑袍老怪只觉得魂都快要吓飞了,但他却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一息之间就能轻描淡写地取下一个旋照期魔修的头颅……他要如何逃?他能如何逃?!
  他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柳婧走近,沾满了鲜血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额上,娇声道:“乖,告诉我,他拿走了什么?”
  黑袍老怪颤抖着,道:“化……化魔……圣典……”
  柳婧嫣然一笑,道:“真乖。”
  黑袍老怪心中一动,眼里升起两分希望,但下一刻,那沾满鲜血的手便洞穿了他的头颅。
  “谢谢,不过再见。”

  ☆、第十五章 :石破天惊(一)

  ——他想要做什么?
  谢世瑜露出一个奇怪的笑意。
  “我想要的——你可敢应下?”
  当谢世瑜说出这句话时,他谁也没有看,只是直勾勾地瞧着左风仇,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若在平时,面对这般狂妄的话语,左风仇定是要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的,但——这是在通云门中帝峰,说出这话的人是谢世瑜,而在谢世瑜身后,则是刚刚破开,连烟雾都还未散去的七绝剑阵!
  他破阵而出,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在唇角勾出古怪的弧度,用森然的目光注视着左风仇,话语中所说的也并非“通云门可敢应下”而是“你可敢应下”。
  这其中的差别,他人不明白,左风仇又怎会不明白?
  左风仇汗如雨下,心中既悔且恨。
  悔,自然是因为他四年多前的那一次拒婚。若非那次的易阳城之行,他的左膀右臂,已经是融合大圆满的程直程长老又怎么会死在那儿?若非那次的易阳城之行,他的女儿,聪颖可人又前途无量的左思思又怎么会道心动摇,离入魔仅有一步之遥?若非那次的易阳城之行,他又怎么会结下谢世瑜这样的仇家?
  是啊,那个时候谁又能知道一个丹田已毁、与道途彻彻底底无缘了的小子,会在四年之后闯入通云门,破开七绝剑阵,又将他逼到这般地步?
  但在左风仇心中最多的,却依然是恨意。
  凭什么?
  若非罗拂教予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剑阵破解之法,仅仅凭着那小子的力量,又怎么能够破开七绝剑阵?!要知道,那是连身为金丹真人的他都无法做到的事啊!
  ——直到此时此刻,左风仇还依然如此作想。
  毕竟若不是这个理由,那么岂不是说明谢世瑜短短四年就做到了他左风仇两百多年都做不到的事么?岂不是说明谢世瑜这个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废物比他更强?
  这怎么可能?
  所以只能是这个理由,绝不会有其他可能!
  但纵然左风仇这样想着,谢世瑜的话也已经逼到眼前。
  此时此刻,中帝峰上所有人都瞧着左风仇,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左风仇暗自咬紧了牙关,胸膛起伏不定,几次想要暴起将谢世瑜彻底击毙于掌下,但那王已成却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目的,向前一步,恰好挡在了谢世瑜的身前,还用幸灾乐祸的讥嘲目光瞧着左风仇。
  左风仇感到自己肋下的旧伤越发疼了。
  终于,左风仇脸色铁青,话语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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