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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重生之女魔头本纪-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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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早早地死了,你叫我怎么不恨?!”
  “叫我怎么不恨?!!!”
  这一声声的责问灌入了浓厚的魔气,在青云峰上阵阵回荡,如同雷鸣。
  一盏盏灯在青云峰点亮,一个个茫然无措的修士从自己的小屋中奔走而出,如临大敌,但却无一人能够看到石秀容的身影,甚至于石秀容眼前的任萍,都只能看到一片如同血雾般翻腾的模糊虚影。
  纵使自认见多识广的任萍,在这样的血雾面前都不由得变了脸色,蹬蹬后退两步,骇然看着眼前化作血雾的石秀容,道:“这……是什么?!”
  “难道是……”
  想到曾经只在典籍中见过的那番描述,任萍脸色瞬息三变。
  “……化魔圣典?!”
  化作一片泛着森冷邪恶之气的血雾的石秀容,终于狂笑起来。
  “今日,我要你们通云门——血债血偿!”
  乌云蔽日,雷声哄响。
  在这血雾出现的瞬间,中帝峰上通云门门主杨度,骇然睁开了眼。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的冀州附石镇的上头,亦是乌云漫天。
  紫色的雷电在云层中穿梭,如同若隐若现的巨龙之尾,将这片黑夜照亮如同白昼。
  附石镇家家户户的人们,都在这样的天色下惊惶地惊醒,阖上门,躲在床底桌角,在心中向所有自己记得的神灵求了个遍,唯恐灾难降临。
  但灾难到底还是降临了。
  在附石镇的后山上,有三座坟墓。
  这三座坟墓里,却有两座坟墓都未曾刻字。而就在那没有刻字的其中一座坟墓下,阴冷的气息以这座坟墓为中心,如蛇般延伸开来,甚至于在这样的气息中还有如心脏搏动似地声音,就好像下一刻一只远古恶兽就会从这座坟墓中醒来,直叫人头皮发麻,战栗不已。
  终于,就在这样的阴冷气息达到最盛的那一刻,一道巨大的紫雷从天而降,落在这座墓上,似是要将这座墓里的恶兽立时击毙于雷中,但——
  一只手,从墓中伸了出来。
  这只手就像是最好的白玉所做,纵然沾上了些许污泥,但却依然蕴含着盈盈的光泽,美艳不可方物,只消一眼,就能叫世上的大多数人心神动摇。
  但就是这样的手,却在方才直接挥散了那道巨雷。
  天上的雷光似是狂怒起来,闷响连连,一声更比一声低沉恐怖,开始酝酿起了更为恐怖的雷电。
  而在地上,那座无字之墓的下方,那沉沉的土下,也有什么东西开始动了起来,即将破土而出。
  倏尔,又是一道雷电照亮夜空,带着近乎恐怖的力量,在地下那人破土而出的瞬间击向了她。
  但这样令金丹真人都不得不重视的一击,却依然被这人的手轻描淡写地挥散了……不,并不是挥散!
  只听一声轻笑响起,这人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美丽得近乎耀眼的面容。
  她十分地美,美得叫人几乎忘了呼吸,也忘了言语,就像是神灵的杰作。
  但她的笑却更美。
  而此时此刻,她似笑非笑。
  她纤长的手指轻合,似是握着什么,而在她的指间,则有紫色电光闪烁。
  “你的东西,且还给你罢!”
  在开口之时,她的声音还带着古怪的、近乎男人的苍老嘶哑,可当这句话落音之时,她的声音却又变成了女子的轻柔魅惑。
  她笑着,似是捉着什么东西的手指张开,轻轻向上一抛,原本被她捉住的方才的那道雷电,便以更快的速度回到了天上。
  随着一道无声的哀鸣,被重创的乌云和雷光终于散了开去,露出了星月来。
  在这样的星月下,她微微一笑。
  “看吧……我到底还是回来了。”
  柳婧——不,应当说是天魔——笑了起来,从微笑变成了大笑,又从大笑变成了狂笑。
  “我回来了!”
  “我又回来了!!”
  天魔张开手,狂笑起来,就连方才那愤怒离去的雷云都不能拖累他一分的好心情。
  ……是啊,他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一具身体和一个重回世间的机会……这叫他怎么不开心?怎么不高兴?!
  就算“他们”已经发现了他,但这又如何?!
  只要“他们”还无法降临三千界,那么他就能在这些小世界中休养生息,将自己隐匿起来,恢复自己的修为,然后重整旗鼓,将“他们”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赶下来!
  天道?
  他们竟然自称为“道”?
  可笑!可笑!!
  想到这里,天魔又一次大笑起来,而待到他终于歇下笑声时,天魔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正是关于身体的原主人,那个名为柳婧的女人的问题。
  十年前,柳婧道毁人亡,三魂七魄中的七魄消散于世间,命魂被拖入地狱。
  一般来说,自身道心毁了的修士,在命魂被拖入地狱后,她的身体也将会同其他魂魄一般,化为烟雾散去,可因为那个赌约,也是因为天魔的需要,柳婧的身体并没有化为烟雾,反而完完整整地保留下来,历经十年后,终于被天魔掌控。
  但与此同时,原本应当归于天的天魂,和原本应当归于墓的地魂,却因为体内的仙脉和他天魔的缘故,仍然被留在这具身体中。也就是说,柳婧的三魂中,还有两魂仍然留在这具身体里。
  这件事于天魔而言,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天魔需要一个能够寄托他魂魄的躯体,也就是“托魂”,因为自从那场浩劫之后,鸿蒙界崩溃,而天地间则出现了一种专门吞噬他们上古仙魔的风,也就是“蚀灵风”。
  蚀灵风无处不在,但却只针对于天魔这样的上古仙魔。若是没有能够托魂的躯体,直接暴露在这样的蚀灵风下,就算他身为天魔,也不过只能支撑数天罢了,因此,他将自己一半魂魄封于幻音符内,一半魂魄封于沽风墓的心脏之中,只等“有缘人”前来。
  而恰巧,柳婧正是这样的“有缘人”。
  于是,天魔便诱惑柳婧同他定下赌约,在她死后夺取她的身体。
  但天魔没有想到的是,柳婧的仙脉却会这般棘手。
  所谓的仙脉,其实十分简单,即为上古仙人的血脉。
  但这样的血脉却并非含着温情,而是带着无尽的杀机,因为若天魔没有猜错的话,柳婧这身仙脉的最初,其实是从上古仙人的尸体中诞生,吞噬了上古仙人的血肉而来的。
  若非如此,柳婧身上的仙脉也不会这样棘手。
  在柳婧的身体中,一半的血液,是源于上古仙人血肉的仙脉,含着无尽浩然之气。这样的浩然之气虽然被另一半血液压制起来,不会阻挠到天魔的行动,但它终究是隐患。
  而隐患,就要拔除。
  于是天魔又花费了三天三夜,终于将体内的仙脉尽数抽了出来,化作一团盈盈白光。
  天魔脸色苍白地将这盈盈白光抛在地上,而这团白光似是也带着自己的神通,落地便化作了一只不过巴掌大小的白狐,茫然地蹲坐在地上。
  老实说起来,这只白狐长得异常可爱,全身上下除了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之外,竟无一处漆黑,尽是毛茸茸的白。
  但天魔一眼就看穿了这样可爱表皮之下的沉睡魂魄,不由得皱起了眉。
  ——为何在这狐狸身上只有柳婧的天魂?
  她的地魂去了何处?难道仍然还在这具人类的躯壳之内么?
  天魔合上眼,在体内找了半晌,却怎么也找不到柳婧的地魂所在。而待到天魔睁开眼后,更是发现原本蹲在她脚旁的白色狐狸跑得不知去向。
  ——好机灵的畜生!
  天魔心中气急,想要追上去杀了那只白狐,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必废这功夫。
  只不过是一缕连记忆都没有的天魂的狐狸,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于是天魔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但天魔不知道的是,十年前的那道锁链,事实上并未将柳婧的魂魄拖去了阴曹,而是因为意外之下,将柳婧的命魂抛到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地方。
  仲沉界,断海城中。
  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姑娘提着裙子,将身后的一声声焦急的呼唤抛在脑后,一声不吭,只是埋头躲进了后山的树林中,自顾自地向山上爬。
  此时的断海城中,正是天色大亮之时。
  烈日高悬,将炽烈的温度带给了大地,就连苍郁的树林都不能将这样的温度稍稍减少一二,由想而知此刻穿着一身繁复衣装的小姑娘该是何等的热。
  可她却没有喊热,没有喊苦,只是埋头上山。
  终于,身后的呼唤越来越远,小姑娘的神色也终于放松下来。
  她稍稍喘了口气,又继续向前走去。
  但还未等她走几步,小姑娘便感到背上汗毛一炸,一股阴气不知从何卷来,拂过她的脚旁,竟叫小姑娘在这日头正盛之时生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什么?!
  小姑娘顺着那阴风望去,然后便呆在了原地。
  ——那是何等的美人?
  火焰是她的衣裙,而星月则是她的眉眼。
  她太美了,美得叫人如痴如醉。若叫人说出她究竟哪里美的话,却又让人偏偏不知该如何将这样的美付诸言语之中,只觉得她哪里都美,哪里都好。
  但这样的美人却也不是没有缺陷的。
  因为就连小姑娘都能够看出,这个身体若隐若现,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的美人,不过是一个鬼魂罢了。
  ——这样的美人,已是死了。
  小姑娘颇为遗憾。
  但天生胆大的小姑娘却并不惧怕这样的鬼魂,反而是上前两步,迎着这个火焰一般美丽的人的目光,好奇道:“你是谁?”
  红裙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忘了。”
  小姑娘讶然道:“你忘了?唔……也对,听说人死了之后,生前的事都会忘了呢……那你可记得别人叫你什么?还是说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么?”
  红裙女子又一次沉默下来,就在小姑娘不抱希望的时候,她却开口道:“婧……”
  “婧?阿婧?阿婧姐姐么?”那小姑娘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你好啊,阿婧姐姐,我是蓝昶。”

  ☆、第三章 :十年(三)

  当青云峰上雷声响起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谢世瑜也蓦然睁开了眼,但他却并不是因为雷声而醒来。
  而是因为那个持续了十年的噩梦。
  修士是不需要睡眠的,更何况是他这样进入了拔剑期、也就是相当于金丹期的修士,也就更不需要入睡了。
  可他依然选择了入睡,因为只有在梦中,他才能看到那张他永远不会再见到的面容。
  但尽管如此,每一次入梦后,这个梦境都会以她的死亡作为终结。
  为何?
  为何竟连在梦中好好瞧她一次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谢世瑜抿紧了唇,心中钝痛,忍不住推开窗,想要换一换屋里的空气。
  可就是这样一推窗,那闷热的风便裹挟着若有若无的湿热水汽卷了进来,带着说不出的不祥的气息。而在谢世瑜的上方,沉沉雷云无边无际,紫色的雷电滚滚而来,每一次闪烁过后,都有恐怖的闷响在天空回荡。
  谢世瑜的神色终于严肃了起来。
  天现异兆,定然是有灾祸降临。而此时此刻,天空雷云那般多,其中的气息就连拔剑期的他都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由此可见灾祸该有多大。
  但这样的灾祸又到底是从何而来?!
  谢世瑜不通命数,就连天象也只不过能看懂冰山一角罢了,所以他又怎会知道那灾祸从何而来?
  但除了推算命数之外,谢世瑜却有别的法子知道世上的事。
  于是谢世瑜很干脆地向着系统问道:‘发生了何事?’
  系统:‘……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亲,你太渣了!你太渣了!!’
  ‘……’谢世瑜,‘你觉得我应该插手吗?’
  系统:‘当然要!!!’
  于是谢世瑜果断阖上窗户,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备继续睡觉。
  系统:‘……’
  系统悲伤逆流成河:‘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负心汉!我看错你了!!’
  总感觉他每一次死里逃生/晋级/突破之后这系统就会变得更聒噪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谢世瑜默默地躺着,琢磨着有没有把系统声音屏蔽的方法。
  窥视到了谢世瑜的想法,系统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愚蠢的凡人啊,你以为想屏蔽我就能屏蔽我吗?太天真了!我就要吵!我就要烦死你!balabalabalabala……”
  谢世瑜:……
  作为一个厚道人,谢世瑜不打算再继续鄙视系统了。
  因为它真的已经够蠢了。
  于是谢世瑜以不变应万变,躺在床上,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但谢世瑜虽然不配合,系统自己却是越说越高兴,东拉西扯之间把方覆界中的大多数隐秘一股脑地倒了出来——当然,这些都是要扣积分的。
  只不过在过去那十年中,谢世瑜斩杀魔门中人无数,曾经十数年都没动过的积分在这一举动下也蹭蹭上涨,于是系统高兴了,一高兴就喜欢把方覆界中的一些隐秘往外倒,不过别看这系统是主动倒隐秘,积分它也是照收不误,不过谢世瑜本来拿那些基本没什么用处,所以也就任由系统胡来了。
  不过胡来也有胡来的好处,在系统满嘴跑马的情况下,谢世瑜倒是得知了许多少见的事。
  就像是十年前,闻天宫盛会上,曾经被他刺过一剑的闻天宫宫主弟子陆绍并未身死,不仅如此,在其后的盛会中,有一老妇找上门来,厉斥闻天宫宫主宋鹤负心无情,分明同她女儿订下海誓山盟,但却转头将她女儿抛到脑后,逼得她女儿自绝身亡。而这件事的证据,就是陆绍。
  因那陆绍,正是宋鹤的儿子!
  这件事一经说出,近乎石破天惊。
  宋鹤辩无可辩,再加上他炼制了多年的丹药出炉后,其品质竟只不过只有玄级,因此宋鹤的声望一落千丈,不得不将宫主一位拱手让人,黯然远去,而那陆绍在宋鹤离开后不久,也留书一封,消失不见,再也不闻其音讯。
  而这是十年前的事了。
  四年前,过了六年如乞丐般浑浑噩噩的生活的谢世瑜蓦然于红尘中顿悟,从凝剑期跨过,一举成为拔剑期的剑修,也就相当于金丹修士的修为。
  也正是在这一天,系统告诉了他有关双极殿和化魔圣典的事。
  原来,那化魔圣典乃是方覆界中出了名的邪典恶典。虽然修炼这化魔圣典后,修为进度极快,能够令天资极差的弟子在十年内从炼气一跃而成为金丹,但若要练成此典,需花费万万个活人,将这万万活人连同自己一块儿练成血雾,这才初见成效。
  因这魔典太伤天和,因此多年前就已被一大能毁去,再未曾现世过。
  但,十四年前,一个不知其名之人却来到了魔门众人面前,以化魔圣典为饵,用如簧巧舌鼓动他们的野心,叫魔门再也藏不下去,开始在方覆界中疯狂地寻找化魔圣典,而蕲州之变和易阳城的惨案,正是他们为了寻化魔圣典而犯下的罪过。
  而谢家的灭门之事,正是双极殿中修士所为!
  谢世瑜听后,不惊亦不怒,甚至于神色都未曾动过。
  他只是顺着系统的指引,来到双极殿前,拔剑,凭一人之力,毁去了这在众多道门围剿中都屹立了万万年的双极殿,而后又将他们的头割下,放在易阳城前,祭奠他的父母,和易阳城中的那些人们。
  而后,也不知是谁将他的名字传了出去,叫他人得知了他谢世瑜的名字和作为。其后又瞧他一人一剑,分明不用术法不通神通,但却又偏偏满身鲜血如同地狱恶鬼一般,于是将他唤作剑鬼。
  这样称呼,到叫听闻的谢世瑜有一瞬间的恍惚,想到了在那些大千界中亦是被唤作“剑鬼”的师父罗拂。而谁能想到,今时今日,这样的称呼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到了现在,在修真界中,若说谢世瑜三字,恐怕还没多少人反应过来,但若说剑鬼二字,却是谁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谢世瑜心中不免百感交集,思绪渐渐飘远。
  过去的那些年那些人和事依然历历在目,但走到现在的他,却依然孑然一身,既无亲人,亦无好友,就连他喜欢的人,也离他而去,天煞孤星也莫过如是。
  谢世瑜曾扪心自问,如果当年的他知道,求道的代价便是失去除了道以外的一切的话,那么他是否还会这般坚定?
  但是他找不到答案,因为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谢世瑜的思绪越飘越远,系统的唠叨声也变得越来越远,可就在他彻底睡过去的那一刻,他却又被一个词给引来了注意力。
  ‘你方才说什么?’
  谢世瑜坐起了身。
  ‘你方才说的人,可是萧眠?’
  系统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还会有在唠叨的时候被搭理的一天。
  于是系统热泪盈眶:‘难道你问什么我就要说什么么?哼!’
  谢世瑜:‘积分你看着扣。’
  系统:‘就知道你最好了么么哒~!’
  于是一番胡扯后,谢世瑜便悄无声息地在这雷雨夜中,推开了这间客栈的门,御剑向着西南而去,而他要找的人,是萧眠。
  因为直到这个时候,谢世瑜才蓦然想起,有一件东西他已经放在萧眠那儿十数年之久了。
  而此刻,萧眠又在做什么呢?
  ——他在回通云门的路上。
  萧眠在回通云门的路上。
  而若要当真论来,他已经离开通云门五年未归了。
  这不是萧眠离开通云门的第一个五年,但却无疑是他离开通云门最忐忑而充满质疑的五年。
  斩俗缘一事,萧眠并不知晓么?
  不,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他却并没有理会的打算。
  这样的“不理会”,既是因为他冷心冷肺,亦是因为萧眠的父母早已死了,更是因为萧眠觉得,在这样的世道里死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生者多艰。
  在这乱世之中,仅仅是“活着”二字,就要人拼尽了全力才行——就像是当年的萧眠。
  当萧眠仅仅只是一个凡人的时候,他曾经无数次生出过这样的念头:既然生者多艰,那么或许死了才能得到永恒的宁静吧?
  所以对萧眠来说,很多时候,死亡并不是残酷,而是一种怜悯。
  但……这却并不代表斩俗缘一事并无过错。
  他曾经闭上眼,捂上耳朵,只当自己是聋子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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