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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佛堂春色-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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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一位姑娘去看花车游街,被人活活踩死。先帝震怒,下旨停办了三年,为了花农花商的生计,才重新下旨准许花车游街。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大家都渐渐淡忘了,可是老头子和我终身都不敢忘记,怕再出现这样的惨事,严禁你们去花长街看花车游街。”纪老夫人眼中含泪道。

    纪蓁叹了口气道:“那位不幸的姑娘是你们叔祖父唯一的女儿,听闻她的死讯,你们的叔祖母当天夜里就悬梁自尽,你们叔祖父也一病不起,拖了一个月也撒手而去。”

    “孙儿知错。”几个兄弟跪了下去,一阵后怕,庆幸宋箬溪被挤散时没出事,要不然不用长辈责罚,他们一辈子都会带愧。

    “罢了,大喜的日子,不提那些伤心事。”纪老夫人拭去眼角地泪水,“我知道你们也是疼爱溪儿,见她整日被拘在宅子里,闷得慌,趁着喜庆,带她出去玩玩,这是你们做兄弟对她的手足之情,只是以后带溪儿出要当心,切不可让她出半点差错,知不知道?”

    “奶奶(外婆),以后我们带妹妹(姐姐)出去时,必会安排妥当,绝不让妹妹(姐姐)出半点差错。”几兄弟磕头道。

    “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起来吧。”纪老夫人道。

    “谢谢奶奶(外婆)。”几兄弟又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

    纪二夫人见纪老夫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悲伤,眸光微转,笑问道:“娘,我前儿听到一个好好笑的笑话,您想不想听?”

    “说来听听,要是好笑,有赏。”纪老夫人心知小儿媳要活跃气氛,顺着她的话道。

    “话说……”

    屋内众人听纪二夫人谈笑话,那边纪承宣带着宋箬溪进了书房,“溪儿,上回你说你喜欢吹笛,你今日吹一首给外公听,可好?”

    “外公,我没带玉笛出来,要向外公借笛子一用。”宋箬溪笑盈盈地道。

    纪承宣从四方柜里拿出一管竹笛递给宋箬溪,宋箬溪横笛在唇边,轻轻吐气,试了试音,音色清亮,是管好笛,一首鹧鸪飞》悠扬响起,旋律优美细腻,流畅舒展。

    起首用四长音以表现鹧鸪飞翔之态。中段运用气息控制,通过力度的强弱对比,栩栩如生地描绘了鹧鸪忽远忽近、忽高忽低,纵情翱翔的姿态。乐曲最后运用越来越轻的虚拟颤音,给人以鹧鸪飞向天边,越飞越远的联想。

    悠扬抒情的慢板和流畅活泼的快板,使音乐富有层次和对比打音、颤音、赠音等技巧调饰曲调,就算是纪承宣十四岁时,也未必能吹得如此之好,纪承宣欣喜若狂,他喜音律,膝下儿孙,除了纪允祥和宋濂对音律还有些兴趣外,其他的人都是棒棰,拿着笛子当吹火筒,对儿孙无人能继承他的衣钵,深感遗憾,想不到外孙女儿不止箜篌弹得不错,这笛子吹得更好,还博览各种乐谱,连江水共潮声》那样的偏曲也能听出来,顿觉老怀安慰,高声赞道:“好,吹得好,不愧是我纪承宣的外孙女!”

    见纪承宣欢喜成这样,宋箬溪也很高兴,笑盈盈地道:“溪儿吹得曲子外公喜欢,那外公可不可以看在这首曲子的份上,饶了哥哥弟弟他们这一回?”

    纪承宣看着宋箬溪,板着脸,眼中带笑地道:“他们做错事,当罚,溪儿的求情,外公不许。”

    宋箬溪眸光微转,“外公当真不许?”

    “当真不许。”

    宋箬溪蹙眉叹气,“以后溪儿只能困在房里当只笨鹧鸪了,再也吹不出这般清灵悦耳的笛音了。”

    纪承宣眼中的笑意更浓,这丫头不愧是芸儿的女儿,威胁人也威胁的别出心裁,挑眉问道:“你这是怕他们以后不带你出去玩?”

    宋箬溪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纪承宣朗笑道:“有外公在,他们日后不敢不带你出去玩。”

    “我才不要他们被外公强压着不情不愿地带我出去。”宋箬溪噘着嘴道。

    纪承宣伸手翻开放在书案上的一本书,从里面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笑道:“溪儿,你若能将这首曲子吹出来,外公就答应饶了他们,记他们念你的情,心甘情愿带你出去玩。”

    宋箬溪接过那张纸一看,愣住了,那上面居然是五线谱,想不到,在她之前还有跟她一样的倒霉蛋。

    “溪丫头,可吹得出来?”纪承宣捋着胡子,眼中带着企盼地问道。

    宋箬溪抬眸看着他,问道:“外公,您会吹此曲吗?”

    “外公虽知这是一首曲子,可惜,外公不认识那些奇怪的符号,吹不出来。”纪承宣不怕丢面子,在外孙女面前坦然承认,他不会吹此曲。

    宋箬溪微愕,本以为纪承宣会搪塞几句,没想他为人如此坦荡,对这个外公是真心的尊重起来,措词道:“这符号,溪儿曾在净莲寺里的一本乐谱》里见过,溪儿就凭着自己的理解,把这些符号换成我能看懂的乐谱,吹出请师父听,师父说象那么个意思,要不溪儿揣摸着吹给您听听。”

    “你吹来听听。”纪承宣眼中的亮光微黯了下去。

    宋箬溪细看了一遍乐谱,淡然浅笑,这位前辈没在历史并没有留着厚重的痕迹,留下了这首名叫低调》的歌,是在告诉后来者要低调做人吗?

    “低调的我爱什么?混到广大观众里面躲,绝对不受关注快乐么……问你高调可以干什么?就算轰动几秒有用么?若你都未知我唱什么?继续高,请不必理我,你见过我,未见过我,相当依稀,记不清楚,不想嚣张,连成名也太懒惰……”

    “这曲子平淡无奇,没有一丝意境。”纪承宣大失所望,当日他得到这张乐谱时,以为得到了什么美妙的天乐,却不想企盼多年,却是这样的结果。

    “是溪儿没有吹好。”宋箬溪低下了头,现代的通俗歌曲太过直白,没有古乐那种悠扬宛转的韵味,这就是古诗词与打油词的区别,纪承宣又不知歌词,自然觉得这曲子过于平淡无奇。

    “不,溪儿,这曲子不是你没吹好。”纪承宣笑,他精于音律,听得出这曲子十分的流畅,不管宋箬溪是真得看懂了这些符号,吹出来的,还是随时编出来吹成的,都表明了一点,他的外孙女于音律方面是极有天份,“溪儿,以后你每月回来小住数日,外公教你八音,可好?”

    “好,谢谢外公肯百忙之中抽空教溪儿的八音。”宋箬溪抬头看着他,巧笑嫣然,“外公,溪儿可以去告诉哥哥弟弟他们,外公已经轻饶他们的事吗?”

    “你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外公带你过去,瞅着时辰也该用午饭了。”纪承宣话音刚落,纪老夫人打发来请祖孙去用午饭的人就进了院门。

    到正厅,宋箬溪把好消息一说,除了宋淮,众人惊讶无比,包过与纪承宣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纪老夫人,能令纪承宣收回惩罚的,近五十年来唯有宋箬溪一人而已。

    机灵的纪允礼眼珠子转了转,更是打定主意,日后要好好讨好巴结小表姐,拿宋箬溪当他的护身符。

    用过午饭,宋绥和纪芸带着宋濂兄弟俩回去了,宋箬溪则了留下来,一是要陪着余兴未消的纪老爷子聊音律,二是明日她要随纪老夫人和纪大夫人去给顺淑公主祝寿。

    纪二夫人和纪芸一样是没有资格出席这样的宴会的,当日纪二夫人能去花朝节,都是托了姜衍的母亲的关系,姜夫与纪二夫人是闺中好友,盛瑜长公主要给姜衍的长兄相看人家,姜夫人在病中不能前往,央求盛瑜长公主发了帖子给纪二夫人,让纪二夫人帮着相看。

    此事让盛瑜长公主这个当祖母的,心中十分的不快,本不想答应,可转念想到她若是挑中了人,量纪二夫人也不敢反驳,才顺了姜夫人的意。

    宋老太太也会出席这次宴会,纪芸担心这位老太太抽风,要带宋箬溪同去,更怕宋老太太做出点什么不好的事来,让她后悔莫及,若是让纪老夫人带宋箬溪去赴宴,就算宋老太太生气,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宋老太太只是嫡祖母,纪老夫人却是亲外祖母。

    宋箬溪午睡起来,被纪承宣又带去了书房,陪他说了大半个下午的音律,到晚间,神色恹恹的,把纪老夫人吓得不轻,以为她病了,差点不顾还在过年,就要拿帖子去请太医上门来给她诊脉治病。

    宋箬溪忙劝阻道:“外婆,我没病,不用惊动太医,我就是有点累,睡醒了就没事了,我保证明天起来,我又精神奕奕的。”

    纪老夫人虽不放心,但见宋箬溪除了面带倦意,其他没有什么不妥,就让婢女们伺候宋箬溪睡下,在床边略坐了会,听到宋箬溪熟睡的呼吸声非常平缓,知道她没生病,只是累着了,吩咐婢女好生伺候,起身去找累着宋箬溪的罪魁祸首。

    “糟老头子,你要是把溪儿累出病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书房。”纪老夫人一进书房门就厉声吼道。

    纪承宣一惊,捏紧了手中的乐谱,急声问道:“溪儿病了?”

    纪老夫人倒也不想把老头子给吓坏,道:“溪儿没生病,只是累了,老头子,溪儿是娇养的姑娘,不是你那些粗打的儿孙,你要教她什么,要慢慢来,逼得这么紧,万一把她逼出病来,可怎么办?”

    “束儿莫恼,今天是为夫发现溪儿在音律方面天份极高,一时开心的忘了形,以后断不会这样。”纪承宣笑道。

    “宣郎是要教会溪儿八音吗?”纪老夫人问道。

    “不止如此,我还要让溪儿写出象林中鹤》这般流传千古的名曲。”纪承宣如同一个发现的璞玉般的玉匠,誓要将之块璞玉琢成极品。

    纪老夫人愕然,宋箬溪是闺阁女子,她的闺作焉能流传出去?只是见纪承宣这般的欢喜,也不好泼他冷水,两人做了几十年夫妻,纪老夫人知他还没往深处想,且冷上几日,等他慢慢地回过味来了,这事也就了结了,道:“你愿意栽培溪儿是件好事,只是溪儿是女儿家,你教导她时,不许凶她,不许罚他,要是害她生病,或者心情不好,你就休想再教她什么音律。”

    “这个我知道,我一定会轻声细语的教导溪儿,不会吓着她,你不要这么担心。”纪承宣此时完全沉浸在找到衣钵传人的喜悦当中,对纪老夫人在女儿家三字上落下重音也没听出来。

    “时辰不早,老太爷早点安置吧,我先回房了。”纪老夫人留着宋箬溪同住,纪承宣只好睡书房。

    次日清晨,宋箬溪就被香绣叫醒了,梳妆打扮好,出来见纪老夫人,行礼道:“溪儿给外婆请安,外婆安好。”

    纪老夫人伸手扶住她,嗔怪地道:“你这孩子,跟外婆不用讲这些虚礼。”

    “外婆,昨儿夜里溪儿有没有吵着您?”宋箬溪顺势扶着纪老夫人的胳膊,笑问道。

    “你乖的行,没有吵着外婆,你睡觉比你娘老实多了。”纪老夫人笑道。

    宋箬溪好奇地问道:“娘睡觉很爱乱动吗?”

    “她睡觉没一刻钟是安稳的,在床上到处乱滚,睡下时在这头,早上起来,她滚到另一头去睡去了。”纪老夫人把女儿小时候的丑事说给外孙女听,“有一次,她在昼床上睡觉,从床上滚了下来,把头上磕了……”

    “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和大少奶奶过来请安了。”婢女的通报声打断了纪老夫人的话。

    等儿媳孙媳请罢安,大家安坐用过早饭,纪老夫人和纪大夫人就带着宋箬溪去顺淑公主府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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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明天临时出差,只能请大家再等三天,下周一恢复万更。

 第八十五章 赴寿宴遭人觊觎

    马车约行驶了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公主府,在府中下人的引领下进了门,停了下来,几个婆子和小丫头认得马车上丞相府的标志,围了上来。

    纪大夫人先下车,宋箬溪扶着纪老夫人后下了车,婆子和小丫头只觉得眼前一亮,纪家的这位姑娘长得比天仙还要美上几分!

    “老奴可把两位纪夫人和纪姑娘等到了,老奴是顺淑公主身边的侍从,夫人叫老奴常嬷嬷就是,老奴奉公主之命在此等候夫人大驾!”常嬷嬷笑呵呵地奉承道。

    纪老夫人眯了眯眼,笑道:“常嬷嬷,这个是老身的外孙女,姓宋,乃是户部尚书宋大人的孙女。”

    宋老太太刚刚进府,身边就带着三位宋姑娘,老太太既然带了三位孙女前来,多带一位又能如何?这位宋姑娘因何不与祖母同行?却跟随外祖母与舅母前来赴宴?

    常嬷嬷历经世事,眼中的异色一闪而过,脸上笑意半分未减,行礼道:“老奴失言了,宋姑娘莫怪。”

    “小事一桩,嬷嬷不必在意。”宋箬溪微微欠身,浅笑道。

    纪老夫人客气地道:“劳烦常嬷嬷为老身带路!”

    “老夫人客气,请随老奴往这边走。”常嬷嬷在前面引路,很快就到了公主府招待女眷的沁芳厅。宴摆在前厅,打开落地的木窗,就能看到后面的戏台。赴宴的客人先到东房喝茶等候,正午时分寿宴才会开席。

    皇族之人与外臣交往十分谨慎,各府来公主府赴宴的大都是女眷,男宾则是尚了公主误了前程的男子,以及驸马府的本家兄弟子侄。

    进到东房,纪老夫人和纪大夫人要带宋箬溪给宋老太太行礼,可是当看到了随宋老太太前来的三人,两人的眸底闪过一抹怒意。宋箬洁和宋箬滢都已订亲,依照礼数,出嫁前她们只可到血亲家中赴宴。这顺淑公主与宋家不是血亲,甚至连姻亲都不是,她们为什么要来赴宴?

    她们来赴宴,可以当她们年轻不懂事,但是宋老太太年近七旬,难道也不懂事吗?宋箬溪是宋家的姑娘,宋家不知礼数,会让人质疑宋家的家教,还好宋箬溪此次没有随宋老太太同来,大可以告诉外人,宋箬溪是养在外祖家的,如此一来,虽不能将宋箬溪从宋家彻底摘出来,但是多多少少可以让人不把宋箬溪与其实宋家姑娘联系在一起。

    两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婆媳,对视一眼,就已知对方所想,满脸笑容地带着宋箬溪走了过去。

    “孙女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好,小妹给三姐姐四姐姐五姐姐请安,三位姐姐安好。”宋箬溪优雅地向四人行礼问安。

    宋老太太看到宋箬溪跟着纪家人来赴宴,怒不可遏,冷哼一声,道:“你有一品夫人的外祖母撑腰,还跟我行什么礼,请什么安,你只管讨好她就成了。”

    纪老夫人惊愕不已,她根本就没想到宋老太太年纪越大,越不着调,居然如此的不分场合,不顾脸面,当众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纪大夫人心中暗喜,这下好了,不用找话头,欠身道:“亲家太太请息怒,溪儿是宋家的姑娘,理应在亲家太太膝下承欢,只是我家婆婆最疼爱我家小姑奶奶,小姑奶奶嫁人后,不能常伴慈母身旁,我家婆婆牵肠挂肚,茶饭难宁,小姑奶奶为尽孝道,将女儿送到我家婆婆身边,侍奉我家婆婆。还请亲家太太体谅我家小姑奶奶一片孝心,不要过于责怪溪儿。”

    “亲家太太,我知道亲家太太疼爱溪儿,舍不得溪儿,日后,我定让她常回宋家探望亲家太太。”纪老夫人从惊愕中缓过神来,面带歉意地道。

    听纪大夫人的话,宋箬溪还迷茫着,听纪老夫人的话,豁然开朗,跪下道:“以后孙女每天都回府给嫡祖母晨昏定省,风雨无阻,请嫡祖母息了雷霆之怒,原谅孙女这一回。”

    宋箬溪故意称宋老太太为嫡祖母,这是要告诉大家,宋老太太在故意刁难庶子所出的嫡女。听了宋箬溪的话,众人果然露出不满之色,虽然她们这些贵妇对庶子女并不待见,可是在外却要表现身为嫡母的大度。

    宋箬洁最善于察言观色,见状,急忙帮着宋老太太辩解,“七妹妹,祖母没有……”

    “咦,二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家里绣嫁……”宋箬溪假装刚看到宋箬洁,她是未出阁的姑娘,说婚嫁一事,不妥,话没说完,就抿紧了唇角。此举既表明她知礼数,又说明这话是她在惊讶之中脱口而出,不会让人觉得两人姐妹不和,她有意为之。

    “嫁”字一出口,其他不知道宋箬洁订亲的人也知道了,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和嘲讽,还名门世家咧,怎么能如此不知礼数?定了亲的姑娘还到别人家里来赴宴。

    宋箬洁脸刷得就红了,低头不敢再说话。纪老夫人和纪大夫人满意的笑了。

    “哟,纪大嫂嫂,这是怎么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众人看了过去,一个身形消瘦,穿着宝蓝绣五彩蝙蝠长袄的妇人,带着一个身穿豆绿绣花卉缎面出风毛长袄的少女走了过来。

    “姜夫人你来了。”纪大夫人欠了欠身,“没什么大事,只因我家溪儿常来陪伴我家婆婆,亲家太太吃起醋来,说我家溪儿眼中只有外祖母,只知道孝敬外祖母,忘记她这个嫡祖母了,我们大家都在这里劝解,谁知越劝亲家太太越生气,定要责罚我家溪儿了。”

    来人正是姜衍的母亲姜夫人,她与纪二夫人是好友,对纪家的人一向是爱屋及乌,看到纪老夫人这个一品夫人站着,宋老太太这个二品夫人却坐着,心里已恼了三分,听了这纪大夫人这番话,恼意添足十分,眸色微凛,沉声道:“宋老太太,虽然宋姑娘是您的孙女,您要打要骂,她做小辈的理当领着,但这里是公主府,不是宋家,你这般大大咧咧地当众责罚孙女,眼里还有没有公主?还有没有礼数?”

    姜夫人没有疾言厉色,语气也很平和,可是宋老太太却有一种被人训斥的感觉,老脸胀得通红,辩解道:“我没有要责罚她。”

    “你没有要责罚她,那她跪在这里做什么?”姜夫人惊讶地问道。

    “七丫头,你还不起来。”宋老太太怒火中烧,咬牙道。

    “溪儿,你嫡祖母不怪罪你了,还快谢谢你嫡祖母。”纪大夫人笑眯眯地道。

    “孙女谢谢嫡祖母宽宏大量原谅孙女。”宋箬溪站了起来,低头敛目装乖巧。

    宋老太太脸上的肥肉不受控制地抖动。

    姜夫人上前扶着纪老太人的手臂,笑道:“纪伯母,我们到那边坐下说话。”

    “好。”纪老夫人不再理会宋老太太,和姜夫人去另外一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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