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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佛堂春色-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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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绥以为纪芸有话要跟他说,对她支走女儿没在意,他从衙门回来就直接去见宋老太爷了,身上还穿着官服,就进卧房换衣服。纪芸犹豫片刻,才跟了进去,但没有亲手伺候他换衣,坐榻上看着。

    “你没有话要问我?”宋绥边换衣服边问道。

    “三房靠的是老爷。”纪芸淡淡地道。

    宋绥一听这话,心里舒坦,脸上露出意得志满地笑容。

    纪芸看了看他,拿起搁在美人榻上的团扇,边摇边转身出去了,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

    因为家中有事,宋绥就没有出门去跟人喝花酒,到晚间,夫妻俩对坐吃饭,三个姨娘规规矩矩的在旁边伺候。吃罢晚饭,纪芸就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办法服侍他,把他打发去了玫姨娘房里。虽然宋绥还没死,但在纪芸心目中他已死,有了夫死从子之念,不愿再与他同床共枕。

    这天夜里,宋箬溪又把魃叫了出来,前天和昨天都太辛苦,一上床就睡得人事不知,今天养足了精神,该和魃谈谈上官墨询了,“魃,墨询他否认了。”

    “公子否认了什么?”魃那天没跟上,不知道两人的谈话。

    “他否认喜欢我,他说对我的照顾和关怀全是因为陆綮颜。”

    魃呆了一下,“姑娘是直接问公子喜不喜欢姑娘吗?”

    宋箬溪点点头,“我说他喜欢我,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说他把我当成子侄一样的喜欢。”

    魃目光微闪,问道:“姑娘相信公子的话吗?”

    宋箬溪挑眉问道:“你觉得我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

    “姑娘是愿意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魃反问道。

    “魃,我叫你出来,是让你回答问题,不是让你问问题。”

    魃无声地笑了,道:“在姑娘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还要问属下呢?”

    宋箬溪看着她,微蹙眉尖,道:“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可是他否认了。”

    “姑娘有没有想过公子为什么要否认呢?”

    宋箬溪想了想,道:“因为陆綮颜。”

    “姑娘喜欢陆公子吗?”

    宋箬溪诚实地摇了摇头,她和陆綮颜仅仅相处几天,彼此并不了解,她之所以会答应嫁给他,是因为他承诺不纳妾,与喜欢没有关系。

    “姑娘喜欢公子吗?”魃问道。

    宋箬溪抬头看着夜空中满天的繁星,沉吟良久,缓缓地道:“初次见他时,我以为他会杀我灭口,吓得半死。第二次见他时,他和蚕娘在交手,我又被他吓得半死,第三次见他时,他突然掳走我,还是被他吓得半死。他带我去看腊梅花,逼我唱歌给他听,那时,我觉得他是个怪人,做事出人意表。我没想过他会喜欢我,我也没想过要去喜欢他。我以为他只是……”

    只是普通朋友,可事实上,对他的感觉早就不同,否则不会在知道他对她隐瞒了他是雒淇公子这件事时会生气,不会在看到那幅画时,认为他躲避不见而生气。

    她会这样,是因为喜欢他吗?

    魃见宋箬溪陷入沉思,没有出言打扰她,悄悄地隐藏起身影,暗中注视她,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宋箬溪才起身回房。

    次日清晨,宋家鸡飞狗跳,二姑太太和小蒋氏打了起来,打架的原因是,二姑太太反悔了,说宋绎是待罪之身,潘家世代清白,不肯让潘世玮娶宋箬滢为妻,只愿纳她为妾。

    小蒋氏不肯,于是两个加起来八十多岁的老女人当着众多奴仆,不顾形象地撒泼打架。两人打得过于凶悍,没人敢上前扯架,只得请出宋老太爷。

    宋老太爷吹胡子瞪眼地吼了两人一通,然后道:“去找两个媒人来,把亲事定下,择吉日,立刻成婚。”

    欧阳氏赶紧让人去把媒人找来了,一切礼仪从简,宋老太爷还挑了个最近的吉日,五月十一日给两人成亲。

    “五月十一日成亲?”宋箬溪讶然,“今天已经五月初一了。”

    “十天后,三姑娘就成三姑奶奶了。”巧桃笑眯眯地道。

    香朵皱眉道:“三姑老爷不是把腿摔断了,连老太爷的寿诞都没赶过来,只有十天时间,他怎么都赶不过来了,这亲事要怎么办?”

    巧桃道:“老太爷让人去南荣巷租了一间三进了院子,让二姑太太表少奶奶表少爷和表姑娘搬过去,先在这边迎新娘拜堂,回潘家再摆喜宴。”

    “这样也可以吗?”宋箬溪瞠目问道。

    “老太爷说可以,就可以。”巧桃理所当然地道。

    宋老太爷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就算是彪悍的二姑太太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宋箬溪对宋箬滢的遭遇深表同情。

    这时,银翘过来了,手里拿着个红木雕花锦盒,行礼道:“七姑娘,三姑娘要出嫁了,依旧规矩,家里的各位姑娘要去添妆。”

    宋箬溪接过锦盒,打开一看,是一套珍珠头面,颗颗珠子都有拇指大小,价值不菲,略一沉吟就明白了纪芸的意思。

    宋绎被罢官,宋老太爷告老还乡,使得宋箬滢的婚事仓促行事,虽然纪芸恨宋绎算计宋箬溪,但罪不及妻女,这份厚礼,就当是给宋箬滢的一点补偿。

    宋箬溪换了身衣服,就去兰圃院送礼。

    自从宋箬滢被潘世玮玷辱后,宋箬溪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整个人消瘦的厉害,斜靠在美人榻上,目光呆滞,不过在看到珍珠头面时,她两眼放光,伸手一把抢了过去,“七妹妹,这是你给我的添妆?”

    “是啊。”看到宋箬滢眼中那贪婪的亮光,宋箬溪刚冒出来的那点怜悯顿时烟消云散。

    “还是七妹妹对我最好了,你瞧瞧她们这些人送来的是什么,全是些破烂货。”宋箬滢嫌恶地指了指丢在一旁的几个锦盒,拿着珍珠头面,坐到了梳妆台前,喜滋滋地佩戴起来。

    宋箬溪哑然无语,看来只要有值钱的东西送给宋箬滢,被人玷辱、被逼改嫁,仓促成亲都是小事。

    “七姑娘,您请坐。”婢女比宋箬滢有礼貌的多,还知道请宋箬溪坐下。

    “不用了,你们伺候三姑娘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宋箬溪接下去也不知道该跟宋箬滢说什么,添妆已送到,她可以功成身退。

    五月初三,南荣巷的那间院子打扫干净,二姑太太带着巫氏和潘世玮兄妹搬了过去,张灯结彩准备办喜事。

    因宋绎刚刚被罢官,宋家没有大肆披红挂绿,只在兰圃院粘贴了几个喜字,显得十分的冷清,与几日前为老太爷办大寿时的喜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五月初四,宋箬滢的四十八抬嫁妆送去了南荣巷,小蒋氏为她准备的花梨木家具因路程太遥远,运送过去不方便,只能留在库房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情之一字为何物

    五月初五,端午节,在节令中是仅次于春节的第二大节日,宋老太爷和宋绎都没有心情过节,但是宋老太爷告老还乡得了皇上赏赐的养老田和养老金,这是一件大喜事。虽然宋老太爷内心不是这么认为的,但表面上要装出对皇上感激涕零欢喜的模样,是以,今年的端午节如往年一样,赏了下人过节银子。

    清晨,宋家人依习俗去城外的上山采药。在现代,过端午节,宋箬溪只记得吃要粽子,要看龙舟比赛,旁的习俗是一点都不知道,听到要上山采药,讶然问道:“你们认识草药?”

    “奴婢旁的草药不认识,只认识艾草、车前子和菖蒲这三种。”香朵笑道。

    “其他的不认识也没关系,随便采,端午节前都是草,到了端午便成药。”纪芸伸手扶了扶宋箬溪发髻上的石榴花,笑盈盈地道。

    宋箬溪知道纪芸以为她得了失魂病后,不认识这三种草药,帮她打圆场,笑道:“艾草可内服外用,车前子治难产有特效,菖蒲可以延年益寿,娘,我们多采些回去吧!”

    欧阳氏笑赞道:“哟嗬,我们家七丫头是个才女,连医书也看。”

    “我在寺里没事做,就看看医书打发时间。”宋箬溪笑道。

    说说笑笑,就出了城,到了京城北郊一带,这里的景致虽比不上东渠和南湖,但矮山绵延成片,草木茂盛,在山与山之间的平缓之处,绿草成茵,暖风带着泥土和草木地松香,轻轻拂过,到也令人心旷神怡。

    宋家人出来的已经够早了,但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下了马车,宋箬溪环顾四周,满山遍野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成了采药高手,瞧那干劲,是恨不得将山上每根草都拨拉走。

    “就在这附近采药,别走远了。”宋老太爷和宋绎都没出来,宋缜成了领头人,扬声道。

    小辈们答应着,四散开去。宋缜兄弟三个也应景的去采药,欧阳氏和纪芸懒得动,坐在树下的小杌子上摇着团扇闲聊。

    在北郊逗留了大半个时辰,宋家人就准备回去了,这时候,欧阳氏发现宋瀚不见了。下人们光顾着几位姑娘,谁也没留意大少爷是何时不见的。

    欧阳氏把宋瀚关在家里一个多月了,又答应让他纳苗可儿为妾,还以为他会安生点,好好读书准备九月的秋试,谁知道,一错眼,这人就跑了,恨得咬牙骂道:“这个该死的孽障。”

    “瀚儿采药走远了些,你们先回去,我去把他找回来。”宋缜对宋瀚寄予厚望,心存侥幸。

    宋家女眷们在宋淮和宋滔的护送下先行回家,其他人在附近山头找宋瀚。

    午后,宋箬溪小睡起来,用泡过艾叶和菖蒲的水沐浴,穿着淡蓝色的中衣,披散着头发坐在榻上翻看一本杂记,眼睛盯着书,可半天都没翻一页,思绪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姑娘,粽子煮好了,可以吃粽子了。”巧儿和香草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粽子进来了。粽子包得十分的小巧可爱,也就两指大小,这样一个人就能多吃几种馅,不至于吃撑。

    宋箬溪回过神来,放下书,接过香朵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从盘子里挑了个绑着红绳的粽子,笑问道:“你们包了几种馅?”

    “豆沙、莲容、咸蛋黄、香桃……”巧儿数了数手指头,“姑娘,一共有九种馅。”

    宋箬溪咬了两口就咬着馅了,笑道:“我吃到是猪肉馅。”

    吃完了这个粽子,宋箬溪道:“粽子很好吃,送几个过去给太太。”

    “太太那里已经送了十几个过去,三少爷五少爷那里也送去了,姑娘,您就安心吃吧。”巧儿笑道。

    “姑娘。”巧桃跑了进来,大喘了口气,“大少爷找到了,和大少爷一起回来还有位姑娘。”

    宋瀚的计划不周全,又带着个娇娇弱弱的苗可儿,还没走多远,被找到了,一起被带回了宋家。

    “爹娘,可儿已经是我的人了,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儿,求爹娘成全我们。”宋瀚拉着苗可儿跪在宋缜和欧阳氏面前,磕头道。

    欧阳氏的目光落在了苗可儿的肚子上,眼神寒利如霜刃。

    苗可儿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肚子,向宋瀚身边靠了靠。

    “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宋缜也曾年少风流过,对儿子被女色所迷,并不见怪,只是觉得他行事不够妥当。

    “爹,我与可儿两情相悦,愿厮守终身,求爹娘成全。”宋瀚恳切地看着宋缜。

    宋缜皱眉,男子纳妾理所当然,但婚前纳妾却是大忌,想了想,道:“她既然有了你的骨肉,就先把她养在外面,等你娶了妻,再接进来,给她个名分好了。”

    “爹,我要娶可儿为妻。”宋瀚见过宋老太太折腾妾室时的毒辣,也见过欧阳氏让妾室立规矩时的严苛,自然不愿让心爱的女子居他人之下,以后受折磨。

    宋缜脸色微沉,目光不善地盯着苗可儿,“纳她为妾可以,娶她为妻不行。”

    宋瀚深情地看着苗可儿,“爹,可儿是书香门第的好姑娘,我不能委屈她做妾的,我要娶她为妻。”

    “混帐东西!”宋缜大怒,“她是那门子的好姑娘,不过是下贱东西破烂货……”

    “老爷,有话慢慢说,别气坏身子。”欧阳氏打断了宋缜粗野的脏话,把茶杯递到他手边,转身看着宋瀚和苗可儿,“瀚儿,你的圣贤书白读了吗?”

    宋瀚抬头看着欧阳氏,“娘,圣贤书教君子之道,我答应娶可儿为妻,自当一诺千金。”

    “成亲当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下之言,焉能为诺?”欧阳氏冷笑道。

    宋瀚无言以对。

    欧阳氏目光一转,看着苗可儿,“苗氏,我说过,等瀚儿娶妻后,抬你进来当二房,我说话算数,你要愿意,就听从安排,你是要不愿意,我也就没法子了,只能请你回苗家去吧,想必苗家会愿意养一个未婚先孕的姑娘。”

    欧阳氏拿话逼苗可儿,苗可儿并不接说话,只是看着宋瀚默默地流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宋瀚心疼不已,一把抱住她,冲着欧阳氏大声喊道:“娘,你不让我娶可儿为妻,我就和可儿一起去死。”

    “啪”宋缜生气地将茶杯用力地砸在地上,指着宋瀚骂道:“混账东西,为了个贱女人你来威胁你老子和娘,你去死,你去死,老子权当没有生你这个小畜生。”

    欧阳氏不满的横了宋缜一眼,骂儿子是小畜生,那他和她又是什么?“瀚儿,聘为妻,奔为妾,这世上从来没有怀着身孕进门的嫡妻。”

    “娘,可儿怀孕才一个多月,只要选近些的吉日,让我们成亲,到时候就说孩子是早产的,便能遮掩过去。”宋瀚早就和苗可儿商量好的办法。

    欧阳氏看着哭成泪人般的苗可儿,一阵厌恶,“瀚儿,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要娶她为妻,绝无可能。”

    “娘,您一定要逼死您的儿子和您的孙子吗?”宋瀚悲恸地喊道。

    “宋郎,你别为了我再忤逆你的母亲了,你让我去死吧!”苗可儿哭倒在宋瀚怀里,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欧阳氏的反应。

    “娘,您让可儿进门吧,可儿她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宋瀚哀求道。

    “瀚儿,娘怀胎十月生下你,你要去死,娘也活不了。”欧阳氏拿起搁在案上的剪刀,对着腹部,冷冷地看着苗可儿,拿死相逼谁不会,“瀚儿,你是知道娘的脾气的,娘说得出做得到。”

    宋瀚看看欧阳氏,又看看苗可儿,左右为难。

    欧阳氏看宋瀚犹豫不决的样子,狠心地咬咬牙,剪刀又往腹部捅进去两分,把裙子刺出一个洞。夏日衣裙单薄,剪刀尖碰触到了肌肤。

    “孽子,你是不是要为了这个女人逼死你的亲生母亲才肯罢休?”宋缜怒不可遏,一脚踹了过去。

    “娘,我听你的。”宋瀚屈服了,满怀歉意地看着怀里的苗可儿。

    苗可儿没想到欧阳氏会这么狠,闭上了双眼,遮掩起眸底的不甘和怨恨,白忙一场,她还是只能当妾。

    宋瀚和一个姑娘同时被带会来,瞒不住人,就算欧阳氏找来大管家和几个管事敲打了一顿,要他们拘束下人,不许外传,但还没到酉时,巧桃就打听出来了,匆匆来报,“姑娘,奴婢打听到了,那个姑娘怀了大少爷的孩子……”

    “呸呸呸,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许在姑娘面前说。”蚕娘打断她的话道。

    宋箬溪笑道:“蚕娘,生孩子是人伦之首吧,不算乱七八糟的事,你别吓唬巧桃,让她说,我想知道事情是怎么了结的。”

    巧桃绘声绘色地说一番,“二太太好狠,拿着剪刀往肚子上捅,现在那位姑娘已经被二太太身边的赖婆子从后门送出去,去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宋箬溪听完,轻舒了口气,庆幸宋濂对任晚秋的感情没有深到这一步,要不然,闹腾起来,以任晚秋的身份,妥协的只能是纪芸,婆媳不合,吃苦的只会是宋濂。

    主仆们正闲聊着,二门的婆子送进来一封信,是静余让人送来的,请她明日去桃花庵一趟。

    宋箬溪已有一个月没有去桃花庵,在家里也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在斋日吃素,收到这封信,就有点心虚,第二天一大早,禀明纪芸,坐着马车前往桃花庵。

    “师兄有礼,这一月,静尘家中琐事缠事,许久不曾前来进香礼佛,罪过罪过。”

    静余面带微笑,双手合十,口颂佛号道:“善事父母既是事佛陀,善哉善哉!”

    宋箬溪笑,在静余对面蒲团上盘脚坐下,“不知道师兄找静尘何事?”

    “非贫尼约师弟前来,约师弟的人在园中已等候多时。”

    宋箬溪有几分诧异,但没有多问,起身前往桃园。拐过弯就看到一个身穿月白色广袖长袖的男子坐在亭内,他一只手支着头倚在石桌上,宽大的衣袖垂落,遮住了他的面容。

    听到脚步声,男子扭头看了过来,唇边扬起温和的笑,“师弟,你来了。”

    宋箬溪走了进去,微微蹙眉,“师兄,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没有生病,我在想一个问题,想了许久,我终于想明白了。”

    “想什么重大的问题想得你这么废寝忘食?”宋箬溪半开玩笑地问道。

    “师弟,你……我……”话到嘴边,邺疏华结巴了。

    宋箬溪轻笑出声,“师兄,你别急,你慢慢说。”

    邺疏华苍白的脸颊上有异样的红晕,双手合十,垂睑念了一段经文,抬眸看着宋箬溪,唇角微扬,温和浅笑道:“师弟,我……”

    宋箬溪把头向前倾,可是还是听不清,蹙眉道:“师兄,你说话大声点,我听不清。”

    邺疏华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喉节上下动了动,又舔了舔唇,“师弟,我……”

    又没声音了,宋箬溪差点从石凳上摔下去,哭笑不得地道:“师兄,什么话让你这样难以启齿?”

    “师弟,我……”

    “师兄你要再不说,我可就走了。”宋箬溪佯装生气地道。

    “师弟,我喜欢你,我诚心诚意,期盼娶你为妻,请师弟应允。”邺疏华鼓足了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宋箬溪呆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兄,我没听错吧?你刚才说你要娶我为妻?”

    “师弟没有听错,我诚心诚意,期盼娶你为妻。”邺疏华肯定地道。

    “为什么?”

    “我喜欢你,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想通了这个问题,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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