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当福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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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儿之约罢了。”
我心中顿时有如一颗悬挂大石着地,松出了好大一口气。既然事已办妥,谁管他穿什么衣服来赴约呢,光着身子来都不干咱的事儿。
遂,抽手,起身,退后两步,不给阮暨岑再有吃咱豆腐的机会。“如是这般,芸儿便先回房了。王爷您好生歇息吧!”又朝他打了个千儿,赶紧往门边走去。
尚未出门,我觉得很有必要再予他提醒一番,回身朝他挤了一抹笑:“王爷,是今晚亥时,亥时哦,千万要准时前来啊!”
见阮暨岑点了点头,回了我浅浅一笑,才放心的出了门。尚未走两步,便见着小顺子手持遮雪伞,提了熏笼急急跟来送我前往侧寝。
翠儿一身装束自然不能让小顺子给瞧了去,我在门外便遣他回去了。这边刚一进门,却见觅兰已将手中事务打理妥当也回了屋。不禁感叹钱这东西果然是万能的……
……
“福晋,您给王爷说今晚邀他共赏夜景?”觅兰帮我描眉描了一半,鼓着一对眼睛向我问道。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觅兰一眼,接过她手中的描眉笔自个儿描着眉应道:“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晚上不赏夜景,难道看日出啊?
“今日云厚雪密,定见不着月亮,月光稀薄,‘湖心亭’占地开阔,非大庆小节又无烟火释放,黑漆漆一片,这共赏夜景之说……”觅兰稍稍停顿,目睹了我将眉毛画到眼角的全过程。
我咽了沫口水与觅兰相对而视,只想着如何将阮暨岑约出来,全然忘了这些细节。心念一转,不管怎样,阮暨岑亦是应了今晚之约,走一步便算一步罢!
卷一 第三十三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下)(修)
书评好少啊!!各位看官儿还是留下点建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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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翠儿妆成之后若是‘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那我便是‘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发型,给人的感觉却是大相径庭。对着铜镜做了一番比照,总算是看明白了区别所在的根源……
翠儿十二岁便被买入将军府为婢,那年我仅十岁。如今我芳龄十五,翠儿便已是十七有余,正值‘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的年纪,衣衫在身已显凹凸有致。我虽亦有‘小小’发育,却也仅是‘玲珑小包’的标准,再加上一张稚气尚未褪尽的脸蛋,与妩媚多姿愣是如何也搭不上边儿的。
遣了觅兰将需得打点的事物逐一落实,确认再无遗漏之处,心中才有所安稳,方觉天际开始黯淡,原已至酉时(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赶紧遣觅兰前去禀了阮暨岑,今日便不与他共食晚膳。想来阮暨岑心情颇好,未做勉强,诺了。
吩咐伙房多做了几道平日里爱吃的菜色,要觅兰与翠儿同桌而餐。两个小妮子却死活不肯,非得在我以福晋身份下了令后才唯唯诺诺的从了。
今日天寒地冻,又需消耗大量体力,不吃饱喝足如何干得出一番大事业来?足足吃了三碗饭,两碗汤方得作罢。觅兰见我吃得如此卖命,吓得急忙叫伙房再炖了盅解食的汤来,见我将其喝个了底朝天方舒出一口气来。翠儿则是若有所思般随便吃了些许,便不再动筷。
“觅兰,‘听雨小筑’可否布置妥当了?”我舒服的打了一个嗝,一边用锦帕擦拭着脸上沾着的米粒,一边问觅兰。
觅兰点点头逐一言道:“点心,酒菜已经跟伙房吩咐下去了,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末便会上齐。悬灯十盏,挂设帐幔四幅,小筑四面各设熏笼两座……”
这些陈设皆是我叫觅兰办的,悬灯十盏只为让‘听雨小筑’亮得通明,看清阮暨岑在小筑之上的一举一动,方能择选时机与翠儿来个狸猫换太子。设置帐幔,熏笼则是为阮暨岑遮风御寒所用,今日他虽服了汤药退了热,但身子尚且虚弱,若是因赴约再度受寒病倒,亦是我所不愿。
觅兰办事一向稳妥,我自然放心。侧目却见翠儿心不在焉在旁一语不发,想是她心有所忧,遂安慰道:“翠儿,一切事情皆已打点妥当,届时你只需在指定时间与我角色对换便是,无需如此忧心。”
翠儿愁着一张俏脸看着我,言出心中所忧:“福晋,王爷如此精明,如若被他发现……”
“放心啦,凭我这个天衣无缝,万中无一的精妙部署,绝对不会被阮暨岑发现的,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对今晚的部署可是相当有信心的,这可是咱想破脑袋,好容易才将脑子里残存的那点物理知识与现实相结合的精良杰作。
“可是自申时(北京时间15食至17时)起,翠儿便颇感心神不宁……”
“只是你太紧张罢了,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我将翠儿生生打断,想她是有些紧张过度了。推开房门,看看天色已经全暗,莞尔一笑,朝觅兰与翠儿唤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动身吧!”遂裹了裘衣,又披了黑色连帽斗篷在身,领着觅兰与翠儿先后往‘湖心亭’而去。
一路之上,并未点灯。
‘淢湖’位于王府西角,地处幽静,又值正月期间,夜寒风凉,我们三人又刻意放轻脚步,处处小心,并未惊动到府中之人。
至‘淢湖’,便见有一个十二三岁小奴在湖岸边候着了。小奴见了我,急忙向我行跪礼,地上积了些雪,又见他身子单薄得很,尚未跪地便赶紧着免了他的礼数,遂起身领着我们上了小舟朝‘湖心亭’徐徐驶去。
舟至‘湖心亭’,小奴并未随我们下船,只是微垂着头在一旁候着。我上了‘湖心亭’,将吩咐觅兰做好的准备逐一审视了一番,未有丝毫遗漏之处,皆是按照我的吩咐设置摆设。
‘湖心亭’乃是‘淢湖’之中独设的一座观景亭,观景亭形为四方,平面呈回字形。内外八根方形石柱镀有金漆银箔,雕刻着各样奇珍异兽,雕工精湛,构思巧妙,让壁上之物栩栩如生,更甚真物。四面皆挂有帐幔,随风而动,甚是惬意。
今日阮暨岑将会于西岸的‘听雨小筑’观望此亭,我便事先吩咐觅兰在西面的亭角多加了一层帐幔,以方便我与翠儿偷龙转凤,又在西面距离观景亭三丈之处设了一座莲花型舞台,又以莲花花蕊为中心,每两步便设有一朵小型莲花,皆置入红烛,一来可使莲花舞台耀眼夺目,二来便是红烛烛光微弱,花蕊之处又微微高出一丈,既能看清舞者装束,却不能看清蕊心舞者容貌。莲花舞台与观景亭之间由八朵小型莲花相连,亦设有莲花烛台照明,烛台里则蓄有清水,待清水溢过红烛之时,红烛便会遇水而熄,至时光芒齐灭,便是我与翠儿互换角色之时。
有舞无乐自然不行,既要配合烛台熄灭的时间,又要营造唯美气氛,选乐则花费了我不少心思。本想用最爱的经典之作《梁山伯与祝英台》,却觉得音色虽美却略显伤感,有些不符合时宜,故而作罢,最终选定了《琵琶语》作为伴奏乐曲。好在咱肢体方面虽显白痴,却在上中学的时候被老妈强迫报了两节古筝兴趣班,弹是弹不出来的,乐谱却是背得滚瓜烂熟。觅兰将奏乐师安排在‘邀月台’中,以烛火为讯息开始伴奏,奏出乐效虚实相接,亦能烘托出洛神出水的意境。
我与觅兰,翠儿三人在‘湖心亭’内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冷得快要不能自理的时候,却见远处有微弱的灯光缓缓而至,相互递了个眼神,想是那男主角阮暨岑总算来了。
卷一 第三十四章 御雪迎风翩舞起
我在心中默默数着阮暨岑的步子,现下‘湖心亭’周边的莲花烛台尚未点燃,乃漆黑一片,待阮暨岑再走近‘听雨小筑’一些,我便会点燃莲花烛台的引火线,将整个舞台照明,先给阮暨岑第一个视觉上的冲击。
今日阮暨岑亦是仅带了贴身随从在身边,灯笼光芒暗淡,又相隔较远,只能隐约辨见阮暨岑身着黑狐皮披风,头戴熏貂冠帽,小顺子与小贤子则是手持灯笼随在他身后。然而随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我的心脏竟开始狂跳不止。
屏气凝神,随着阮暨岑的步伐,口中轻轻倒数:“五……四……三……二……一……”遂点燃了连花烛台的引火线,却见烛台一盏接着一盏被引燃,不消片刻,整个舞台已经灯火通明,耀眼夺目。
再观阮暨岑,莲花舞台显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却见他停下了脚间的步子,直直向莲花舞台观望过来。
烛亮乐起,《琵琶语》优美的曲调在‘淢湖’之间缓缓响起,似真亦幻,虚无缥缈,犹如天籁之音。我轻轻吸了口气,将披在身上御寒用的裘衣脱去,从帐幔之后缓步而出,踏着莲花舞台与观景亭之间的小型莲花,一步步的走向舞台,心中顿然明了,原来‘步步莲花’这个词儿竟是这么来的。
为了在献舞之时营造出飘飘欲仙,似要归去的仙姿美态,我的一裙一褂皆是按照《洛神赋》中洛神装束而着。身披鲜丽明镜的绫罗上衣,耳戴雕刻华美的美玉耳环,黄金和翠玉为佩挂的首饰,踏着绣有精美花纹的鞋子,拖着雾一样轻薄的纱裙……然而,绫罗上衣虽光鲜美丽,轻缎纱裙虽轻薄飘逸,却难为了我上牙齿敲下牙齿敲得差点把舌头给咬掉,还得做出一副举止优雅,惊鸿艳影的姿态。就在我手脚僵冷得走路都快同手同脚之际,总算是到了莲花舞台蕊心之上。
一阵寒风吹过,冻得我瑟瑟发抖,用自以为算得上优雅的姿态转身看去,却见觅兰与翠儿两个丫头正在没命的朝舞台这边儿扇风。欲哭之情油然而生,咱为啥就这么嘴贱?要什么扇风来营造舞台效果?照她们俩这个扇法,一会儿咱也用不着回‘望月轩’了,直接抬停尸间摆着得了……
我朝着两个小妮子使劲眨着眼睛使着眼色,示意她俩赶紧停下。
觅兰与翠儿见了我的暗示,稍稍缓了缓手上的动作。
我心中一喜,暗道不愧是两个带在身边的丫头,眼神交流这招还是挺管用的,点了点头,对她俩露出了赞美的微笑……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翠儿见我又是点头又是龇牙咧嘴的笑着,亦对我露出灿烂一笑,在觅兰耳边轻语了些什么,便见着两个丫头片子猛的朝我点了点头,遂拿起手中折扇,更加卖命的朝我这方扇起风来……
翠儿与觅兰藏身之处虽与莲花台之间隔有八朵莲花的距离,但经她俩这么没命的扇风,舞台之上亦是寒风阵阵,吹起了我身上的纱裙,也吹起了我满身的鸡皮疙瘩。
只觉得手脚已有些僵硬,若是再这么站着不动,莫说跳舞,便是走路怕也蹒跚。《琵琶语》的曲序已经奏完,进入了正调,没空再理会觅兰与翠儿两个小妮子,脑子里瞬间划过《新白娘子传奇》的片段,遂学着白娘子的姿势,千娇百媚的甩袖回转身去。
此事方见阮暨岑已经在‘听雨小筑’落了坐,面无表情,不,好像还有些不悦的看着莲花舞台上的我。
咱穿得这么丁点儿的在这献舞弄态,只为博他倾心,不鼓掌叫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满脸的不高兴……莫非,是嫌咱舞姿还弄得不够优雅,跳得还不够卖力?这家伙,眼也忒叼了些不是!不小小施点手段,许他还不一定会上钩,看来咱只有牺牲色相,请君入瓮了。于是,微微抬头,纤然一笑,将手臂缓缓举起,丝薄的衣袖随着我手臂的举起而缓缓滑下,一点点的露出了我白嫩晶莹的肌肤。我又随着《琵琶语》的调子,在舞台之上细步行走,动作颇显僵硬的时而抬脚,时而扭腰,轻薄的纱裙在我的舞动之下随风飘动。
怪只怪我当初未曾虚心向馨雨好好讨教几招勾引男人的招数,除了露手露腿露胳膊,扭腰扭臀扭脖子,便再无其它引人遐想的动作。乐未止,舞已断。这天儿冷得我脑细胞全部冻结罢工,甭说再舞上一曲,便是手脚都快冻得不听使唤了。没有办法,只得就着刚才跳的那一出,调整姿势,再来一次。
遂,微微抬头,纤然一笑,将手臂缓缓举起,丝薄的衣袖随着我手臂的举起而缓缓滑下,一点点的露出了我白嫩晶莹的肌肤,我开始第二遍的卖弄姿色。绫罗衣袖刚刚滑至手肘,便有一朵白色小花儿从天而降,落到我的肌肤上,瞬间融化。竟生生飘起雪来……
我本就仅着绫罗衫裙在身,为了诱惑阮暨岑又大赤赤的漏了两条手臂在外,眼见着都冷得鼻涕眼泪‘双管齐下’了,这飞雪儿竟还不甘寂寞跑来凑热闹。再这么下去,不冻死人才怪呢!咱还得保着这条小命吃香的喝辣的,找个帅哥包养着呢……
再顾不得迎合《琵琶语》婉转优美的调调,跳起了咱这辈子……不,该是上辈子最拿手的经典舞蹈以热身驱寒……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我随着自己的低唱而开始跳起舞来,正准备转个圈再扭屁股的时候,正巧不巧的与阮暨岑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对了个正着。而他那双眼睛,似乎正在盯着我笑……
我心中一惊,赶紧避开他的眼睛。暗道不妙,莫非他认出我来了?又觉得不太可能,我身边虽有红烛照明,却绝见不到容颜,定是我看错了。遂又准备再抬眸看个清楚,莲花烛台里的红烛却在这时遇水而灭了……
卷一 第三十五章 美人月下独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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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莲花舞台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琵琶语》优美而婉转的曲调在黑夜之间飘渺虚无缓缓结束。
曲已终却人未散……
阮暨岑自席位上站起身来,眼神丝毫没有离开莲花舞台半分。我知道,他正在极力寻找舞台上的那抹身影。
我在黑夜的掩护之下看着阮暨岑,今晚应该是成功的吧?莲花舞台与‘听雨小筑’虽有‘淢湖’相隔,然而在阮暨岑的眼中,我却清楚的看见了眷恋。没想到他竟对一个甚至连长相都无法看清的女人这般轻易的动情……
我咬了咬唇,收回放在阮暨岑身上的视线,牵起极地的纱裙,转过身子,朝‘湖心亭’而去。翠儿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我回到‘湖心亭’便可至莲花舞台等着阮暨岑到来。
下了莲花舞台,我微微回过头去,用眼角的余光瞧见阮暨岑已经在小顺子的搀扶下上了小舟,往莲花舞台徐徐而来。我迈起脚步踏过与莲花舞台之间相连的小型莲花,心想得赶紧着,可千万别耽搁了时辰误了大事,脚下却忽然踏空,险些掉下‘淢湖’。所幸咱反应够敏捷,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小型莲花,避免了在这下雪天冬泳的惨剧发生,但身上纱裙却湿了一半。
觅兰与翠儿急得直跺脚,却又不敢出声。来不及将湿漉漉的纱裙拧干,胡乱系了结,免得再被它缠了脚摔了跟头,遂踏过了八朵小型莲花,回了‘湖心亭’。
我给翠儿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到莲花舞台上去,阮暨岑所乘的小舟已行驶过半,少时便至。
觅兰则一边儿替我拧着打湿的裙摆,一边儿皱着眉头小声叨叨:“瞧这身子给冻得,一点儿温度都没了,身上又湿了水,惹了寒可怎生了得?”
“哪里有这般严重?只湿了一点儿,不碍事儿的。”我嘴里边儿应着觅兰,见翠儿已经走过小型莲花,快至莲花舞台了。
“您身子本就单薄,这流鼻血的病根还尚未寻出,怎能叫人放得下心?”觅兰为我披上了裘衣,又将自个儿身上披着的斗篷脱下给了我。
我给了觅兰一个感激的笑容,怕她再多心,遂安慰:“如何放不下心?我身子壮得跟头牛似的,哪有这般容易受凉的?”
觅兰嗔视我一眼,搓着我被冻得通红的双手道:“没见过哪头牛像您这般瘦弱的,您……”
“嘘……来了!”我手指掩嘴轻轻嘘了一声,打断了觅兰的叨叨。
觅兰赶紧着闭了嘴,与我一样将视线放在了莲花舞台之上。却见翠儿已在舞台蕊心之上固定好了姿势,微微低垂着俏脸。
阮暨岑乘坐的小舟离莲花舞台已不足三尺之远,今日虽云厚雪密,见不着月亮,却也并非毫无光亮,隐约亦能辨出台上人儿的身形。
我见小舟即将靠至莲花舞台,往回缩了缩身子,点燃了第二根引火线。
随着引火线的燃起,莲花舞台最边上的一圈莲花烛台相续点燃,让整个舞台变得清晰起来。
我与觅兰躲在‘湖心亭’的角落,有石柱与厚厚的纱幔做掩护,与莲花舞台相隔颇远,又未点灯照烛,故而很是隐秘,难以被人察觉。
阮暨岑已经在小顺子的搀扶下上了莲花舞台,嘴角微扬,面带浅笑,眸中含情的将视线放在翠儿身上,好似再也无法移开一般。
翠儿不语亦不动,依旧微垂着俏脸。
阮暨岑一步步的向翠儿走近,小顺子则留在舞台边缘不再跟随。
我与觅兰见着阮暨岑向翠儿靠近而感到呼吸越来越紧,竟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轻轻将纱幔撩起一条小缝,看阮暨岑接下来将会怎样。
阮暨岑在翠儿身前停下了脚步,在烛光的映照下,却见他俊美如玉的脸上竟微微有些泛红。平日里见惯了他面白胜雪的模样,忽然见他这般有“水色”,不禁有些诧异。竟有些分不清阮暨岑是因害羞而涨红了脸,还是照了红烛的原因——光线折射?(请原谅女猪那点儿烂得可以的物理知识)
却见阮暨岑眸中带笑的看了翠儿片刻,伸出左手(因为右手被包扎固定着),轻而缓的抬起了翠儿微微低垂的俏脸。
“王爷……”翠儿羞涩的轻声唤道。
笑容在翠儿抬起头的那一刻凝聚,柔情在翠儿抬起头的那一刻散去……
“怎么会是你?”声音冷得丝毫不亚于今晚的温度。
阮暨岑脸上的变化即使是躲在角落的我也能看得清楚,更何况是近在咫尺的翠儿?羞涩柔情荡然无存,一张小脸吓得卡白,急忙双脚跪地应道:“奴婢……奴婢……是福晋要奴婢在……在此献舞的……”
“你说是芸儿让你来的?”阮暨岑蹙着眉问。
阮暨岑向来待人温和,何时如现在这般生冷过?翠儿哪里还敢抬头看他,捣头如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