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师傅宠萌徒-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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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的他就对这个叫傅东原的穷酸郎中有了另外一个认识。
首先,这个人真的是个好厨子,随随便便就能烧出一桌菜来。而且都是他最爱吃的北方菜。然后,很会照顾人,给迦陵和他烧了洗澡水。洗完澡他发现茶壶里都是现泡好的茶水。卧房里点着炭盆,旺旺的炭火噼里啪啦的叫着。往床上一躺,那可是干干净净,新崭崭的被褥。从和周霁雪与周小七分开,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待遇。
特别是等他舒舒服服暖暖和和的一觉睡起来,一桌丰盛的早饭等着他。他对这个姓傅的家伙再也没任何意见。
连脸上很少有笑容的迦陵,一边喝着米粥吃着傅东原自己做的牛肉酱蘸满头。嘴角也有满意的笑容不时的扬起来。
在孙毅看来,他一个做大少爷的人,终于不用在低声下气的去看迦陵的脸色了。
在迦陵看来,她也不用成天和孙毅干瞪眼。中间有第三个人,让她不用再尴尬下去。
所以,傅东原终于如愿以偿,在出初升的朝阳下,关上了燕国与北戎草原接壤的村子里,医馆的大门。跟着神农迦陵和孙毅去了那个只存在他脑子里的花花世界看一看。
**
章恒,云谷老道的第五个弟子。潜入上京已经一两个月,居然依旧没有查到周霁雪交给他的那个女子的消息。
他觉得这事有些诡异,这个女人作为可以拿来要挟晋王的人,陈夙那边是不会要了她的小命。就算是这个女人已经经不住折磨死了。那也不会一点消息也查不出来。
其实他完全不在乎清荷的生死,他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周霁雪就交给他办这么一件事,自己都办不成,让他哪还有脸回去见周霁雪。无论周霁雪的名声在响亮,还是得得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师兄。
对于卫皇宫,又或者摄政王府,对他早已是如履平地。
除夕夜,卫国新帝在皇宫大宴群臣。他在住处显得无聊,又跑进去看看热闹。
无意间听见两个喝的醉醺醺的宫卫一般的人歪歪倒倒走在宫道上,章恒本来是不会注意听这两个人说话的,只是恍惚间听见这个两人反复的提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这个皇宫里,天大的胆子,卫士也不敢这样说皇宫里的任何一个女人。他敏锐的感觉到到了什么,悄悄的跟了过去。
两人说话杂乱无章,就是抱怨为什么除夕夜还要他们俩值守。大家都去喝酒去了,非让他们俩回来。看着那个女人。
说到“那个女人”两人又是说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只是说到最后,两人齐齐叹气,只能看,不能碰。
一人说,“都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碰?”
另一人说,“不管成什么样,那也是天鹅肉。”
“你要是不要命,你就去。兄弟我看看就行了。”
两人又说了一些淫词艳语,朝着宫阙深处走去。
章恒一路悄然无息的跟着。经过几座宫殿,两人越走越偏,一直走到了一处像是荒废了许多年的宫室中。
章恒倒挂在宫室中的屋梁上,看见两人用极复杂的手法,按了一处机关。地板上几块地砖被移动了位置。出来一个密道。
两人走了下去。地板立刻归于原位。
章恒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还有什么时间,会比今夜更适合下手?
他一直在房梁上蹲了一宿,一直等到凌晨,所有人都睡去的时间。
凭着记忆,打开了机关。如他所愿,楼梯底下无人把守。
他仿似毫无重量的风,黑暗中飘过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守卫的面前。
如果不是跟着两个守卫,他估计就算是把皇宫翻遍,他也不会找到这样一个地方。
牢房并不多。大约四五间。只是每一间都是一个完全密实的铁门。每一个铁门外都挂着一把大锁。
问题来了,他如何知道守卫说那个女人到底被关在哪一个门的后面。
没办法,他只能定而走险,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个密密地牢里的四个守卫干净利索,一刀一个,杀了。
拿了钥匙,去开铁门。这是最简单直接的解决办法。
可是等他打开第一扇铁门,铁门里管着的并不是人,而是密集的弓弩机关。那弓弩不是十几二十个,而是几百个弩箭同时向他射来,就算是神仙也跑不掉。
他只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躲闪。一轮弩箭射完,章恒发现自己的腿上,手上,腰上都受了伤。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开第二个门时,他就小心多了。不过当那几十把寒光闪闪的飞刀被机关射出来,还是把他惊了个够呛。
第三个门时,他终于没再发现,暗器和弓弩。
他看见牢房里一个黑乎乎缩成的影子躺在茅草垫子上。
(100)你是好人
牢房并不多。大约四五间。只是每一间都是一个完全密实的铁门。每一个铁门外都挂着一把大锁。
问题来了,他如何知道守卫说那个女人到底被关在哪一个门的后面。
没办法,他只能定而走险,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个密密地牢里的八个守卫干净利索,一刀一个,杀了。
拿了钥匙,去开铁门。这是最简单直接的解决办法。
可是等他打开第一扇铁门,铁门里管着的并不是人,而是密集的弓弩机关。那弓弩不是十几二十个,而是几百个弩箭同时向他射来,就算是神仙也跑不掉。
他只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躲闪。一轮弩箭射完,章恒发现自己的腿上,手上,腰上都受了伤。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开第二个门时,他就小心多了。不过当那几十把寒光闪闪的飞刀被机关射出来,还是把他惊了个够呛。
第三个门时,他终于没再发现,暗器和弓弩。
他看见牢房里一个黑乎乎缩成一小团的影子躺在茅草垫子上。
章恒并未上前,而是用长剑指向了那缩成一团的身影,冷冷的问,“醒着?”
草垫上躺着的人没动。
他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草垫上的人依旧没动。
章恒用剑尖打了打草垫上的人,但是那人依旧没反应。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剑尖去挑起,任何可以挑起的物件,头发,衣服。
可是当他的剑尖,只刚刚挑起蜷缩成一团的人身上一块布,他紧紧皱起了眉头。又将人的脸,翻了过来,乱蓬蓬的头发里,露出来的是一张异常白皙的脸。
身上的伤和完好的脸,他已经断定这女人是谁。已经不需要再做他想。
他探了清荷的鼻息,虽然呼吸微弱,但是至少还活着。他迅速的解下自己的腰带,将人捆在自己背上。
动静估计大了些,清荷呻吟了一声。疼痛让她从昏迷中醒来,感觉有个人将自己抱起来,缚在他的背上。
她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但是肿疼的嗓子已经完全发不出任何话。
章恒感觉到在他背后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他立刻立刻轻声道,“不要出声,我带你出去。”
清荷自然是不能出声的。她只能用极轻的一声,嗯。表达了自己知道了。
既然清荷已经醒了,章恒自然跟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叫清荷?”
清荷又嗯了一声。
“是你就行了。”章恒背着清荷出了秘牢,在夜色的掩护下,清清爽爽从皇宫逃了出来。可能是陈夙对关押清荷的地方太放心,可能是除夕夜里是所有人精神最为放松的一天。
章恒也没想到,自己在上京已经待了两个月的时间,这最后一步走的竟然这么轻松。
他将清荷带到自己在上京租的屋子。在牢房里只是轻轻挑开了清荷的衣衫的一块布,看见了那块布底下的伤,已经让他触目惊心。所以他只是将人放倒床上,立刻跑出去找医生。
但是大年初一的清晨,又上哪去找医生。就算找到了,也未必可靠。再说看伤势,一般的医生估计也无法应付。
他想了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跑去皇宫的御医院,抓了个睡的迷迷糊糊的值夜的御医打晕,带回来。
御医是个白胡子老头子,被章恒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吓的直哆嗦,不过看了清荷的伤,人立刻又抖擞了精神。
白胡子御医,手脚麻利的给清荷号脉,检查伤势。
章恒就坐在屋里,剑不离手,目不斜视。
御医忙活半天,对章恒说,“伤太重,太脏。好多伤和衣服贴在一起,要扯开,洗干净伤口才行。我一个人做不来。你得搭把手。”
章恒冷冷的说,“我是男的,她是女的。”
老御医说,“我也是男的。”
“那不一样。你是医生。”
“那我问你,你想不想她活?”
“当然。要不我抓你来救她做什么。”
“那你就得帮忙。我若没看错,这伤是官府下的手,是逃犯吧?你冒了那么大危险,是不是像救个死人?”
章恒的脸上在也挂不住了,将长剑往腰间一插,一句话也不说,就去烧热水了。
两个人忙了整整一天,才把清荷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好,断骨接好。
忙好了,老御医看了一眼,手又摸上腰间长剑的章恒,笑着问,“你这是不是像卸磨杀驴?”
章恒说,“我见你救她也算是尽心尽力,我也不想杀你。但是为了我和她能活下去。”
那老御医说,“如果我对你说,我谁也不会说,而且我每日会来帮她继续医治,你能不能饶了我?”
章恒拔出剑来,指向御医,“你死的是冤枉。但是反正你也活了那么久了。与其老死病死,不如干脆点。”
老御医似乎根本不怕,“虽然你拿剑指着我,我应该害怕。但是我感觉你是讲道理的人。你朋友的伤现在是处理好了,但是并不是完全没危险了。那么重的伤,一般的民间的大夫,根本就治不好。算你聪明直接去了御医院。御医院里除了有好医生,更有外面没有的灵丹妙药。你放我走,我回去给你拿些药来。”
“我为什么信你?”
“我告诉你我家在哪里,你可以随我回家看看。你这样的江湖人士,知道我一家老小住在哪里,你还怕我敢胡说八道吗?”
章恒想了想,“好。你家在哪。”
于是,章恒和老御医回了家,也见着了人家的一家老小。
老御医就和没事人一样,又带着章恒去了御医院,拿了不少好药,带出来,给章恒写好,什么时辰吃什么药丸。哪一包药,药煎几个时辰,什么时辰给伤着喝下。
于是章恒觉得这个叫清荷的女子,果然命大。什么好事都给她遇到了。
可是,等他拎着药包回家,把药准备好,却是不知道怎么给人喂药。这是个女人,素不相识的女人。他怎么喂人家药?
他只能将药丸塞进清荷的嘴里,然后硬生生的给她灌了几口水。
药丸解决了,但是煎服的药汁,他就没办法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将清荷推醒,让她自己喝药。
清荷的嗓子肿的根本喝不下任何东西。但是她依旧艰难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
章恒看着清荷一脸的汗,便问,“你嗓子是不是也有伤?”
清荷点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
章恒摸来一个勺子,将勺子倒过来,药汁顺着勺把的凹槽,流进清荷的口中。这样清荷吞咽起来就轻松多了。
就算这样一碗药汁,真正喝了半个时辰,才算喝光。喝光了清荷立刻痛苦的闭上眼睛。
从看见清荷身上的伤开始,章恒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一种敬意。一个女人全身,包括手指脚趾没有一块好皮肤。新伤旧伤纵横交错,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关键是从她的身上,将已经和血肉粘合在一起的衣服撕开,这个女人竟然一声不吭。
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她,活着。
在他就出清荷的第二天,陈夙的人开始在上京挨家挨户的搜查。
为了躲避搜查,他带着清荷东躲西藏。在移动的过程中,清荷依旧没喊过一声疼。
他甚至怀疑清荷是不是哑巴。
当然很快的,等清荷的嗓子消了肿,他听见了一声清晰的“谢谢。”
听到这两个字,他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动。但是很快的冷静下来,他对清荷说,“谢谢你自己。你自己命大。”
清荷嘴角笑了,继续抓紧一切时间,休息。
整整半个月,抓捕的风头过去。章恒带着清荷又回到了原来的住处。
清荷这才问章恒,“谁叫你来救我的?”
“你主子。”
清荷长长叹气,“我多希望,你是他的人。”
“他不配。”
“你知道他的消息吗?”
“不知道。不过肯定比你好的多。”
清荷嘴角微微扬起,“那就行了。”
章恒看着这个女人居然笑了,身上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笑,为别人笑。
莫名其妙。无法理解。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清荷自己可以下床。章恒看着这个女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在他眼前晃悠。觉得烦躁。硬着头皮,给她买了一身女人穿的裙子。
清荷套上裙子。章恒看着清荷样子,更烦躁。于是他说,“看你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上路带你去你主子那里,我也交差了。”
清荷问,“晋王和主子在一起吗?”
章恒只是点了一下头,就跑出了屋子。
可是很快的章恒又跑了回来,“你现在还不适合走远路。等完全好了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清荷,“晋王知道我已经脱身了吗?”
“我不是晋王的人。”
清荷有些失落,回到床上去躺着。
这时候章恒道,“等我联系到你主子的人,让他们给你男人带个信,应该不难。”
清荷的脸上立刻扬起一抹笑容,眼睛弯成月牙,“谢谢,谢谢。你真好人。”
章恒面无表情的看了清荷一眼,一句话没说,走出了屋子。
(101)他们会不会私奔了
在清荷恢复的这个月里,李太医偷偷摸摸的又跑来看过清荷几次。
章恒对李太医的态度始终是冷淡的,但是李太医对清荷的态度却是无微不至的热情。人来了免费号脉也就算了,还会带来各种补药。
有一次清荷不解问章恒,“这个太医老爷子难道是你朋友?”
章恒冷笑一声,“因为他知道了你是谁。”
“我是谁和他有关系?”
“现在没有,以后就会有了。”
清荷还是不太明白,但是章恒是那种和你说两句话就已经超过他当天说话极限的人。所以他也不会给清荷再问第三句话的机会。
于是清荷就只能自己去想,她是晋王的人又怎么了?不是应该所有人避之不及?想多了得不到答案,所以她也就不想了。就盼着章恒带她出城,带她和陈焱重逢。
**
转眼冬去春来,卫国的军队终于从沉睡中慢慢的醒来。
孙青杉的队伍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股子冲劲。难题一个接一个的,接踵而来。最大的难题,北方人完全不适合南方温热潮湿的天气。一入春天,一直淫雨霏霏。
草原的汉子,根本走不惯山路,根本受不了没完没了的阴雨。在安州不到四月脱不下的袄子,队伍打到南方,今天穿袄子,明天光膀子。今天冷风嗖嗖,明天就是艳阳高照。
于是最大的问题来了,孙青杉带出来的队伍,多半都病了。开始仅仅只是伤风,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就变成了伤寒。
再多的草药,也跟不上三十万人队伍的消耗。
安州出来的队伍病倒的人越来越多。但烈焰军却各个生龙活虎,因为他们才是真正适应这片天地的主人。
当孙青杉带出来的队伍成了一条病龙。于是在外面打听情报,四处努力买药,这支几千人的队伍,经常在几次卫国军队包围义军时,多次不计牺牲,保护大主力人马撤退,突围。
就如周霁雪所言,慢慢的这支义军的控制权在偏移。陈焱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多,小七也渐渐的从烈焰军单独的营帐被安排常驻帅帐。
可是小七和周霁雪见面的时间依旧聚少离多。因为周霁雪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控制军中国疫情扩散。
论武功,论治国平天下,他也可以说天下绝顶。但是论医术,这真不是他的专长。
于是周霁雪写信会云谷。希望元清尽快派人来。虽然他已知道阴无晴又回到了他原先的医馆继续治病救人。但是经过婉如惨死,他觉得欠了这个六师兄,所以他不会强人所难。跟本不会再去厚着脸皮请阴无晴出山。
小七依旧如常,好吃好喝,好玩好睡,好杀好戮。
孙青杉看见这样的小七,越发的对烈焰军放心。也越发的对烈焰军真正的主人,尊重。
只是队伍停滞不前,陈夙那边毫无所谓,但是他这边消耗不起。
至于陈焱,他已经全完全前情投入到这件大事中。因为投入,所以事情越来多。经常是不眠不休的处理事务。
不过,因为有了小七这层保护伞,他再也不用顾忌会有人猜忌。他所有的才华,所有的抱负全部施展。
渐渐的即便是孙青杉也明白了这一点。他始终是个将才,是个帅才,是个领兵打仗的人。那个治国的人,始终不是他。再说他也从来都没有那份野心,当时也是被周霁雪、被陈夙逼出来的。
于是,在所有人注视与肯定之下。孙青杉将帅印交给了陈焱。
这件事在所有人看来都是顺理成章的。因为这支队伍但凡见过陈焱,见过孙青杉的人都明白这一点,打下的江山谁来守?这帮人里,除了陈焱,也没有第二个人。
虽然孙青杉将帅印交给陈焱,陈焱依旧尊孙青杉卫主帅。自己做任何事,都还要事先询问孙青杉的意见。陈焱的谦和,又为他在义军中赢得了赞扬之声。
这夜小七得了空,去看伤兵营看周霁雪。结果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皎若月光的身影,忙忙碌碌在伤兵营里穿梭。
她怕打搅了周霁雪的忙碌,像一只安安静静的猫,蹲在黑暗里。
一直等,等到天色渐明,才看见周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