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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妃常宫闱-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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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的时候,岑梨澜来的晚了些,一则天冷了,五阿哥总不愿意起床,怕被寒气给扫了,且还要给小阿哥喂奶,又怕冻着小阿哥,岑梨澜一应杂事耽误起来,比别的妃嫔晚到了半个时辰。

一进内室,便将暖炉交给苗初拿着,自己深深福了一福:“我来晚了,求郁妃娘娘责罚。”

岑梨澜跟回雪的交情,众人皆知,自然也明白,回雪不会责罚于她,何况,如今永和宫里养着两位阿哥。

玉妃却清清嗓子,要发话了。玉妃一向跟岑梨澜不和,众人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讽刺的话来,没想到,玉妃却是一脸的笑:“岑妃要带着两位阿哥,这般辛苦,可不是我们能比的,所以,来晚一些,若郁妃娘娘不怪,咱们更没有什么可说的。郁妃娘娘一向宽仁,我看,这次不如就算了,岑妃也不是故意的。”

玉妃竟然帮着岑梨澜说话。这倒让回雪颇感意外。玉妃怎么一夜之间,转了性子,对人也和气起来了呢?

岑梨澜还没起身,玉妃竟然以手扶她,挽着她的胳膊,一直等岑梨澜落了座,才十分关切的道:“岑妃刚生产不久,身子还很虚弱,你即便不来请安,郁妃娘娘怕也不会说什么,岑妃是个懂规矩的人呢。”说完,玉妃还伸出手轻轻拍了下岑梨澜的手。

岑梨澜是个直来直去的人,玉妃跟她不和睦,她早已习惯,如今玉妃阴阳怪气的,还将手放在她手上,她自感不适,握住玉妃的手腕,将她的手拿开了。

“玉妃,给你看诊的是哪一位太医呢?”回雪轻轻的问道:“如今你怀了身孕,理当有资历深的太医看诊,以免有个万一。”

众妃嫔这才知道玉妃怀孕的事,有的嫉妒,有的羡慕,脸上却又都装作欢喜的表情:“恭喜玉妃娘娘了。”

玉妃坐到位置上,轻轻扭了扭腰,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这才缓缓的道:“是朴太医。”

她倒是没有隐瞒太医之事。

众人交头接耳,有的说:“玉妃娘娘怀孕是大喜事,怕是得找一位资历老的太医好好看看,这个朴太医,不是跟着老太医在习医吗?怎么如今,他能独自行医了?”

有的说:“这个朴太医我也见过的,瞧着胆子很小,做事怎么样,倒也不知道,只是路上相遇时,他提着药箱,跟在老太医身后,看着颤颤巍巍的,不十分体面。”

回雪低下头去,喝光了半杯热茶,这才默默的道:“玉妃,朴太医可否能照顾得体?若不能,再添两位太医伺候在承欢殿,也是应该的。免的朴太医措手不及呢,据我所知,朴太医自进宫起,并未独自给哪位妃嫔看诊过,怀阿哥这事,可马虎不得半分。”

正文  第393章 江府之事

玉妃用了口茶,轻轻拍着自己的肚子道:“多谢郁妃娘娘关心了,朴太医虽未独自给妃嫔看诊过,可新太医总得给他一个机会,我瞧着,这个太医很好,很细心,做事也踏实,让人信的过。”

玉妃既然这样说,回雪自然不多说什么。

一时散去,永和宫的婢女来回话,说是小阿哥睡下了,而五阿哥跟着戚嬷嬷她们,在院子里堆雪人,玩的高兴着呢,这对岑梨澜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五阿哥不闹,小阿哥不哭,岑梨澜便能陪着回雪说说话了。

自从永和宫添了两个阿哥,岑梨澜的空闲时间明显少多了。

烟紫拿了个花绷子递给回雪,花绷子上套着一块软软的布,上面有绣了一半的小马。小马是棕红色,四蹄飞扬,生动有趣。回雪准备绣好以后,为四阿哥做春季的薄袍子。

岑梨澜笑着拿过花绷子,轻轻抚摸着棕红色的小马道:“你还有这手艺,最近我没事的时候,都是看看医书罢了,等天暖和了,我也来跟你学学,到时候给五阿哥做一件一样的。”

回雪却将花绷子递给了烟紫:“我跟岑妃说一会儿话,今日不做针线。”

针线活不过是回雪用来打发时间的,就跟剪纸一样,偶尔为之,临近年关,杂事很多,后…宫里大事小事都得回雪操心,所以刺绣的活,也就落下了。

岑梨澜围着炭火而坐:“我瞧着玉妃今儿怎么不对劲呢。”

“哪里不对劲?”回雪默默的。

岑梨澜摇摇头:“也说不好是哪里不对劲,只是觉得,以前她嚣张跋扈的,这会儿怎么瞧着,倒是客客气气。难道怀孕会让人变了脾性?之前我怀着六阿哥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呀?”

六阿哥,自然是岑梨澜所生的小阿哥。他排在五阿哥之后。是皇上的第六个儿子。

回雪笑笑:“谁知道呢,不过玉妃怀孕了,以后宫里又要戒备起来了,平安降生一个小阿哥,可不是简单的事。”

“请安时玉妃扶了扶我的手,我触摸到她的手腕,好像就是怀孕了呢,医书上讲,咱们的左右手有三个脉,上脉、中脉、下脉。即:寸、关、尺三脉。怀孕的女子脉象是寸脉沉。尺脉浮。玉妃的脉象和这个差不多。”

回雪浅浅一笑:“我早说过,你都快成太医了。不过你才生下六阿哥不久,医书什么的。还是留着将来再看,不然容易眼睛酸涩,岂不是难受?”

烟紫开打窗户稍稍给屋子里透透气。

因下了一场大雪,相印殿有些发霉的味道。屋子里博古架上放着的几本书,还有两个花瓶。也泛着潮气。墙上挂的一幅字画,也变的有些发黄了,卷着边,像被火烤过一般。字画受了潮,一经炭火熏烤,便成了这个样子。

岑梨澜陪着回雪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走了,临走时不忘交待了一句:“以后玉妃来,你且小心着点呢。相印殿的果子,糕点虽说好吃,也别端给她了,若她吃了相印殿的东西,出了什么意外。你可是洗不清的。”

回雪拿起一块糕点,笑着握在手心里:“你说的倒也在理。不过最应该小心的,还是永和宫,毕竟有两位阿哥在那里。”

岑梨澜嘴巴一撇,显的很是调皮:“玉妃跟我不和,她又不会到永和宫要吃的,就算去了永和宫,我送给她吃,怕她也不敢吃,生怕我会害她呢。”

回雪笑。

王方搬了一把小梯子过来,轻轻的靠在墙边,伸手将卷边的字画揭了下来,烟紫拿过字画摊在桌子上。好好的一幅画,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倒让人可惜。

廊下有响动。

当值的小太监进来报说,是朴太医来了。

回雪没料到,他这个时候来,会有什么事,便望望窗外,懒懒的道:“让他进来吧。”

朴太医着一身浅蓝底金丝边的太医服进来,头戴着红顶子宽沿帽,手上却并没有提药箱,看来,他一路过来,不是为看诊而来的。

阳光极好,晒的花枝上的雪化成了水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道浅沟。

朴太医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用一条红绳子系在脑后,他跪下行礼,且行的是大礼,额头碰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回雪没说话。

王方跟烟紫远远的站在桌边,侍弄着手里的字画,只是不知如何是好。

“郁妃娘娘,奴才瞧着那字画好似很名贵,是不是因为天气潮湿,卷了边呢?如果是,奴才倒有一个法子可行。”朴太医低头道。

看来,他是一个细心的人,进屋的一瞬间,便将屋子里的陈设,还有王方,烟紫在忙活什么,瞧的一清二楚。

回雪自然不拦他:“朴太医有什么好法子呢?”

“冬季,悬在墙上的字画,很多受了潮,字画湿了,经温热的炭火一烘,字画自然而然就会卷边,泛黄,太医院也有两幅字画,虽不名贵,但奴才瞧着,先前的太医打理的还算好。”朴太医清清嗓子,依然没有敢抬头:“太医院有些偏僻,冬天雪厚,屋子里熬药,所以蒸汽重,而雪气也重,因此,太医们便将那两幅字画收了起来,等到天暖的时候,再拿出来,四角用砚台压上三天三夜,再挂上。而且,字画不能近炭火。娘娘屋子里的炭盆,一天到晚不熄,所以更得远离字画。”

这本是一个简单的道理。朴太医讲的十分仔细,而且,为了不邀功,他把这个法子的功劳,归结于其它太医,并没有说,这个法子,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烟紫,就照朴太医说的,把字画收起来吧,来年春天,天暖了。再挂上。”回雪默认了朴太医的说法。

烟紫利索的将字画卷起,放到了大瓷缸里。

这边朴太医已起了身,哈着腰,站在回雪左手边三尺远的地方。

“朴太医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回雪盯着熊熊燃烧的炭火,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朴太医一甩袖口,衣服便发出“啪啪”的响声,他拱手道:“郁妃娘娘,奴才是想来说一说,玉妃娘娘怀孕之事。”

“哦?玉妃怀孕。这事怎么了?”回雪轻轻的问道。

朴太医显的有些拘谨,一双手深深的缩在袖里,回雪知道。朴太医是个胆小的人。

朴太医清清嗓子道:“玉妃娘娘怀了阿哥,怕是到明年夏天,就要生了。”

回雪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赤金护甲:“这个消息,我知道了。玉妃也已说过了。”

朴太医细心观察着回雪的动作,继而。拱手道:“奴才本来不能独自给玉妃娘娘看诊,奴才医术不高,也不敢独自给娘娘们诊脉……”

朴太医欲言又止。

回雪抬起头来,看了朴太医一眼,眼神对视之间,朴太医很快低下头去。

“玉妃觉得你医术好。让你为她看脉,你就帮她看吧,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回雪轻轻一笑。

朴太医如释重负。深深鞠躬。

“还有别的事吗?”回雪问。

朴太医道:“没有……了。”

“那你回吧,玉妃身子贵重,你仔细着些,平日里多往承欢殿跑跑,等玉妃生下阿哥。自然有你的功劳。”回雪交待着。

朴太医重重的点头,又伏地磕头。后退三步,才出相印殿而去。

“主子,看来朴太医是怕主子责罚呢,前一次他还在说,自已没有把脉的资格,如今,都能为玉妃娘娘看诊了。”烟紫望着朴太医的背影,轻轻的道。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我又有什么可与他计较呢。”回雪叹了口气。

阳光照着回雪发间的簪子,叮当做响,明媚耀眼。

回雪让烟紫将花绷子拿出来,自己一针一线的做起了活计。

绣完了手上的布,又让烟紫拿一块小些的布来,绣了一模一样的小马出来。

“主子,您要给四阿哥做两件一模一样的袍子?”烟紫不解。

回雪笑笑:“只给四阿哥做一件,多余的布料,留着给五阿哥做。”

“可是五阿哥……。”烟紫提起五阿哥,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回雪却不以为意:“五阿哥只是一个孩子。岑妃她喜欢这刺绣小马,与其来年她又辛苦捉针做活,倒不如我替她做了。反正如今,我正好得空。”

烟紫拿着绣布,小声嘟囔道:“可是玉妃娘娘,都怀上小阿哥了……。”

回雪笑笑:“宫里的女人,怀上阿哥是好事,你怎么闷闷不乐?”

烟紫说不出话来。

宫里的明争暗斗,回雪自然比烟紫要清楚,可回雪却宠辱不惊,看淡了这一切,烟紫心里的小九九,回雪又何尝不清楚呢。

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

回雪细心的做着绣活,烟紫怕她累着,时不时的,帮她按着肩膀,又怕打扰了她做活,只得转身去沏茶。

冬日里回雪多数时间都在喝枣茶,红润的大枣浮在白瓷碗里,像跳动的心。

满碗的枣香,喝一口,甘甜圆润。

王方忙不迭的进来,行了一礼道:“主子,江府……。。”

回雪放下茶碗,静静的听着。

“江府……。听说皇上处置了江府上下,江大人当即被斩,府里的丫鬟婆子,多数变卖于披甲人为奴。而与江大人来往甚密的几位大人,都降了职,人人噤若寒蝉。”王方小声道。

回雪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皇上要处置江府,只是早晚的事。

正文  394。。。。。。。

王方缩着身子,将声音压的更低:“处置江府时,还出现了一件小事。”

回雪抬起头来,望了眼窗外晃眼的日光,转而问王方:“出现了什么小事?”

“听说,查抄江府,并制服了江大人,都是玉妃娘娘的亲哥哥蒋大人为首的。”王方打量着回雪的脸色。

江大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家道中落,人死了,财产也被查抄一空,而带头做这事的人,竟然是蒋长行,可见,皇上对这个蒋长行,还是器重的。

烟紫小声道:“蒋大人得脸,玉妃娘娘就更威风了。”

回雪轻轻一笑:“玉妃哪里还需要借她哥哥的光呢,如今她怀着孩子,已然很威风了。”

烟紫默然。

照这样下去,玉妃果然不容小觑。

很快便是冬至了。

冬至是农历中重要的节气。又叫长至节或亚岁。《汉书》中说,冬至阳气起,君道长,故贺。也就是说,过了冬至以后,白昼一天比一天长,阳气回升,是一个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应当庆贺。

而冬至当天的吃食,也是有讲究的。北方一般有宰羊,吃饺子,吃馄饨的习俗。南方有吃米团,长线面的习俗。

安城位处宣国之北,这一日晚间应该吃饺子。

而白天,皇上要祭天祭祖。这是每一年都要行的礼数。

宫里,一向是个礼数周全的地方。

每到节日,礼部众人便忙活开了。有的写祭文,有的布置场地,以及各种香火,器具,一应俱全。

冬至那天上午。太阳如炽热的白玉盘,圆滚滚的悬在半空中。发出耀眼的白光。

好些天没有下雪了,先前的雪已融化的无影无踪,雪水被太阳照的升腾起来,空气里全是五颜六色的水汽。

半晌午的时候,水汽也没有了,温度升高了些,平日里各人都穿着厚厚的袄子,外面一件大毛的马甲,还要系一件灰鼠皮的披风。如今阳光正好,照的人后背发汗,个个解下了披风。有的甚至除去了马甲,只穿着一件袄子,或是坐在宫里看宫人们包饺子,或是站在宫门口听着礼部放鞭炮的声音。

宫院空旷。宫墙高耸。被白雪掩埋了多日的琉璃瓦也像睡醒了似的,每当有风吹过。它便发出“呜呜”的脆响。

皇上要祭告祖宗,每当宫里过节日,诸如端午,正月十五等,或是宫里添了丁,有了阿哥或是公主。皇上都要亲自捧上三支香,跪倒在祖宗牌位前,求祖宗的保佑。

这日。礼部早早的备好了一切,皇上穿一件五爪金龙黄色袍子,腰里束一条半尺宽的暗金色带子。头上是一顶黄色镶东珠的宽沿帽,领着四位妃子走在前面。四位妃子分别是回雪,岑梨澜。玉妃,安妃。

四位妃子后面。还跟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及五阿哥。不管是祭天还是祭祖,阿哥们做为将来宣国的君王或王爷,礼部都会进言,请他们跟着皇上一块祈福,只是有时候,皇上瞧着阿哥们小,便给免除了。这一次,皇上同意了让阿哥们过来。

妃位以下的女人们,这一日并没有资格来给祖宗们磕头。但例外的是,皇上让陈常在来了。或许是因为陈常在怀着身孕的缘故。宫里一向注重传宗接代,或许皇上觉得,让怀着身孕的妃嫔来给祖宗上香,也算是一种告慰。

陈常在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美的不可方物。

烧香的厅堂里,上上下下摆着几个写着楷字的牌位。牌位被擦的一尘不染,太阳光透过门帘照进来,牌位上的黑字就像刚写上去的一样。

牌位下是一方大案子,四脚雕花,有四尺高。案子是檀木所制,远远便能闻着香气。案子上放着香纸,点着蜡烛,即便是白天,这里也如往日一样,稳稳点着八支蜡烛。蜡烛均是白色,外面包着大黄色的锡箔纸,蜡烛燃烧后的蜡油“啪啪”的落在锡纸上,然后便如眼泪一般,顺着锡纸滴到案子上,直到结成一团。

八支蜡烛左右各四,中间夹着一个黄金制成的大香炉,香炉上没有图案,三脚鼎力,三脚处各盘着一条龙,很是苍劲有力。

而大案子前面又有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摆的是各色贡品。贡品有门外盛装的宫女一盘接一盘的递过来,递到安妃手里,安妃再递给玉妃,玉妃递给岑梨澜,岑梨澜递给回雪,回雪递给皇上,皇上接过贡品,先是拜上三拜,然后才轻轻的放到桌子上。

烤猪,草鸡,奶果子,苹果,雪梨等贡品一一端上来,回雪后背都有些发汗了。礼数繁琐,同一道贡品要经过好几个人的手,一来慢,二来让人心里紧张,若谁不小心,跌落了贡品,那可是死罪。

皇上背对着回雪,回雪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似乎有些累,时不时的,拿衣袖揩一揩额头。

王福全站在案子一头,从房梁上垂下来的宽帷帐经风一吹,正好落在王福全脸上,王福全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久,帷帐还贴在脸上,王福全只能借着风声,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将帷帐吹到一边,帷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王福全肩膀上,别的奴才皆垂手低头,冬季万物都跟睡着了一样,连只蚊子也没有,除了偶尔的撞钟声,屋子里实在静的可怕,王福全便也不敢乱动,任由帷帐垂在肩上。

等端完贡品,都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厅堂里摆着七八个棉垫子,有一尺厚,里面是软芯,外面裹着一层大黄色棉布,每一个棉垫子上都绣着龙纹,时刻彰显着这里的与众不同。众人要下跪行礼了。

三阿哥自荣妃及他的亲额娘出事以后,便如一个野孩子一般。再也不能耀武扬威了,走到哪里,都让人议论纷纷,更有甚者,有的奴才竟然如没看见他一般,正扫着落叶,远远看到三阿哥来了,扛起扫帚转身就跑。

三阿哥如今大些了,也自知没有靠山,若放以前,遇到他看着不顺眼的奴才,早一巴掌抡上去了,如今也知道今时不如往日,所以虽心中常常哀叹奴才们的嘴脸,到底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了。

这会儿好不容易跟着来凑热闹,礼部的人一口一个三阿哥的叫着,他便又飘飘然了,唯恐站在后排别人看不到他,有意往前挤,以便得脸。没想到一脚踩在玉妃的裙子上,玉妃正眼巴巴的瞅着回雪头上的绿石簪子看的出神,被三阿哥一踩,回过神来,伸出手欲给他一巴掌,想想皇上在这里,不便发作,收回了手,扭过头去盯着三阿哥,面上带笑却是咬牙切齿:“三阿哥,你急着死去呢?”声音极小,三阿哥竖着耳朵才能听的见。

三阿哥见玉妃挺着肚子,知道怀了身孕的人惹不得,且她还是妃位,便只能低下头去,同时缩回了自己的脚,站在回雪身后,挤在四阿哥身边,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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