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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妃常宫闱-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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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7章 吞金自尽

陈常在道:“岑妃娘娘果然是聪明人,以前,我曾百般掩盖我身上的潲水味儿,怕被别人瞧出来端倪,因此,每一次所涂香粉,都极厚,为此,还遭宫里妃嫔嘲笑,说我涂的像花一样香,不过是为了招蜂引蝶,其实,我从没有那份心思。”

往事历历在目,稍不注意,便涌上心头。

进宫选秀时的陈常在,所穿的,也是这样一件衣裳,她如今还是常在的位分,但瞧着,却像霜打的菊花瓣,蜷缩着,腐朽着,只有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亮光,如花蕊一般。

回雪本以为,陈常在会跟自己说说皇上的事。

但陈常在包裹的严实,一字不提皇上,就好像,她从来不认识皇上。

“从此以后,我又是新的开始了,再也不会伤心了,再也不会哭了。”陈常在字字铿锵,引的发间的簪子微微摇曳。

岑梨澜拉起她的手道:“你若这样想,便是想开了,以后闲暇时,便来帮我带带两位阿哥,你也知道,我是极忙的。”

回雪忙咳嗽一声,打住岑梨澜的话。

在陈常在面前提孩子,很容易让她想起旧事。

陈常在却笑说:“郁妃娘娘不必为我担心,孩子,也是上一世的缘分……岑妃娘娘也是一片好心,怕我闲暇时间太多,会胡思乱想。”

三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倒也融洽。

隐隐约约有花骨朵冒了出来,瞧着像是玫瑰,缩在永和宫墙角,锯齿般的绿叶子中间,点缀了这一点点的红色,让人眼前一亮。

回雪与岑梨澜在墙角站住了。

“或许,陈常在就如这玫瑰花一样。要重新绽放了。”岑梨澜眯眼嗅嗅空气中淡淡的香气。

这些玫瑰花,还是旧年种下的。每到春天,它便抽芽,每到秋冬,它便落尽繁花,缩在墙角。

岑梨澜觉得,陈常在就像秋冬的花一样,受过风霜以后,如今,要重新迎接她的春天了。

回雪却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你没有觉察吗?陈常在为何要告诉咱们她有病的事呢?这本来可以是她的秘密。”

岑梨澜却不以为然:“心里藏太多的秘密。便会做噩梦,陈常在在这宫里,没有几个说的上话的妃嫔。她把咱们当自己人,所以告诉了咱们。你想多了。”

大阿哥到相印殿求见回雪,自皇上回来以后,他的心就悬了起来,他在为福晋的事发愁。

回雪睡了午觉起来。见大阿哥愁眉苦脸的,便劝慰他:“如今你皇阿玛正烦闷,等两天,等两天,玉妃的小阿哥满月的时候,我便借机跟你皇阿玛说。”

两人正说着话。回雪的一杯茶还没喝完,便见永和宫的菊香匆匆忙忙而来,就像那一夜。她冒雨前来时一样的惊慌。

“郁妃娘娘,我家主子……她……她……”菊香急的说不出话来。

回雪预感要出事了。

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那种感觉,就像下大雪的时候,一树桃花莫名其妙的绽放一样。虽美的动人,却让人觉得诡异。

“你家主子是不是出事了?”回雪豁然而起。

菊香忙不迭的点头:“我家主子……她吞金自尽了……。”

回雪才明白。为何陈常在在绝食之后,又张口吃饭了,为何她换上了刚入宫时候的衣裳,为何她让回雪帮她挑簪子装扮。

她想死的体面。

在她装扮的时候,她已想到了死。

回雪去的时候,陈常在已死去了。

听身边的婢女说,她死的安详,本以为她是睡午觉,没想到她打开匣子,拿了诺大一块金子出来,喝了一碗开水,硬是把金子给咽了下去,刚咽下去,她便吐出了血,婢女们守在门外,想进去看看,被她阻拦。

她躺在床上,抓住床头悬下来的纱帐,硬是没喊一声。

太医过来瞧了,直摇头。

岑梨澜着实吃了一惊:“或许,你说的是对的,陈常在的反常,并不是因为她想开了,而是因为,她想到了死,难怪她说,会是重新开始,我本以为,她是遗忘过去,只是没想到,她是抛弃了自己的性命。”

陈常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甚至,眼睛微张,回雪看到,她的嘴角,还有梨涡。

或许,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再也不用去想皇上,再也不用去想那只可怜的黑猫了。

回雪伸手,轻轻将她的眼睛合上。这一刹那,回雪发现,陈常在的耳朵后面,有一颗圆润的红痣。

痣多为黑色。鲜红的痣,倒少见。而且红的像一滴血。

低头间,看到她枕头下面有封信。

是上好的宣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郁妃娘娘,我决意先走,娘娘保重。

生下黑猫,实不是我所愿。

我亦隐隐约约觉得,好像当初,生产之时听到婴儿的啼哭,只是没想到,却是一只猫。

或许只有去了阴司,我才能问个明白,为何上天这样惩罚于我。

对我而言,活着是煎熬,死去,倒显从容。

娘娘不必为一个死人伤怀。

黑色的墨汁,娟秀的字迹,上面却有斑斑点点的泪痕。

陈常在写这封信时,一定是哭了。

回雪将宣纸折好,放进衣袖里。

因宫妃自尽,本是有损于皇家颜面的事。皇上要求回雪,草草给办了,只说是陈常在身体虚弱而死。

吞金自杀之事,不可对外说明。

后…宫中人均知道陈常在的死因,倒也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个猫妖,死了就死了,以后就不会祸害人了。

有的说,还是回去烧三支香为好,不然猫妖附到咱们身上。谁知道会不会害死咱们呢。

玉妃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说是生产过后,身子还虚的很。

岑梨澜不满的说道:“如今陈常在死了,玉妃倒是顺遂,听说,今儿一大早的,她就找了南府那帮戏子,到承欢殿去给她唱小曲儿听。犹记得当初在桃树林子里,她拉着陈常在的手,二人并肩前行。简直如姐妹一般,这会儿陈常在刚死,她就欢喜成这样了。”

入夜。回雪将陈常在的遗书又摊开,细细看了一回,注意到这几个字:“生产之时听到婴儿的啼哭。”

回雪皱眉,黑猫的叫声是“喵”,何以陈常在会听到婴儿的啼哭呢?

烟紫捧上一杯茶。轻轻放在案子上,将烛芯挑亮了些:“主子,或许是岑妃娘娘的六阿哥在啼哭呢?六阿哥也住在永和宫,偶尔啼哭,也是有的。”

回雪不置可否。

上官月来了。

后面跟着两个奴婢。

上官月进了内室,解下薄披风来。递给奴婢拿着,给回雪福了一福。

回雪将宣纸折起来,拿一本书压着。

上官月知趣。并没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郁妃娘娘,前一次我有几句话要说,当时没说完,不知这一回。娘娘有没有时间听。”

回雪点头。

“陈常在死的可怜。”上官月叹了一口气:“我觉得,那只猫……。有点蹊跷。”

“哦?上官贵人何出此言呢?”

“有一天。也就是那夜大雨之前,我去过畅音阁看红鱼,回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年轻的太医,蹲在畅音阁边的草丛里喂一只小黑猫,那黑猫眼神着实诡异,我看了一眼,便很害怕,那个太医见了我,慌忙把猫收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他虽是奴才,到底是个男人,我怕惹人口实,便赶紧走了。后来,听说,陈常在生了一只猫,咱们宫里,一向是不养猫的,我就想,这猫,跟那太医怀里抱的猫,可有什么关系?”

回雪只觉头顶如有惊雷,一颗心突突乱跳。

那只黑猫,她还收着。

王方将猫捧来,放在桌上,烟紫去点了十来只蜡烛,将相印殿内室照的如同白昼。

回雪问上官月:“你瞧瞧,是这只黑猫吗?”

上官月看了看,点点头,又摇摇头:“当初见时,是活的,如今这只,虽像,却是死的,倒不好分辨,不过我记得,那猫的腹部,有一块白斑。”

回雪将黑猫翻过来,黑猫的腹部,正是那块白斑。

上官月后退几步,以手捂胸:“果然是那只猫。”

这样以来,这只猫就不是陈常在所生,而是有人栽赃陷害了。

“你可记得,当日在畅音阁,抱着这黑猫的太医,是哪一位太医,他叫什么?”

上官月仔细回想,却又摇头:“我虽记得他长什么样儿,好像也见过的,但他甚少来我宫里看诊,所以我叫不来他的名字。”

回雪想到了一个计策。

次日,她只说是身体不适,让太医院的太医们,通通到相印殿来,上官月就站在细纱帘子后面,仔仔细细的将前来看诊的太医瞧了个遍。

最终一无发现,人群里并没有那日所见的太医。

回雪见上官月在帘子后面摇头,便问太医院院判:“所有的太医都来了吗?可有什么遗漏?”

院判伏身道:“郁妃娘娘,只有一人未到,他是得了玉妃娘娘的差遣,在玉妃娘娘那里忙着,您也知道,如今玉妃娘娘身子贵重。”

回雪心里已知八九:“那个太医,可是朴太医?”

院判点头道:“郁妃娘娘果然聪明,自打玉妃娘娘怀孕后,朴太医便很少为其它娘娘看诊了,他每日忙的,便是给玉妃娘娘把脉,就连玉妃娘娘生产,也是朴太医伺候在侧,这一次,七阿哥平安降生,且是早产,朴太医可是有莫大的功劳。”

正文  第418章 花旦

回雪不动声色的遣走了众太医,一面又让烟紫去叫了菊香来。

据菊香所说,那一晚陈常在生产时,正是朴太医在身边。

陈常滑倒以后,肚子疼痛难忍,菊香见自家主子长裙后面红了一块,料想着要出事,赶紧一路小跑的往太医院去。

只是还没到太医院,便路遇朴太医。

朴太医自称刚给玉妃娘娘看过脉,大晚上的,除了熬药的小太监,恐怕太医院的正经太医也没两个,菊香想着,往太医院去还有一段路,主子未必等得,而且朴太医是给玉妃娘娘看诊的,想来医术也高明,便央求了他到永和宫给陈常在诊治。

两个人冒雨前来。

朴太医交待菊香等贴身伺候的婢女,赶紧去烧热水,拿毛巾,准备剪刀,等菊香端了热水要进房间时,却发现房间的门从里面插上了。

后来,朴太医开了门,陈常在仰躺在床上,已疼晕了过去。

菊香也问过朴太医为何要关门,朴太医说,产妇受不得风,当晚风雨交加,气温下降,免得陈常在受风。

菊香满心欢喜的去看小阿哥,没想到,床上却是一只浑身沾血的黑猫,朴太医只说是陈常在生的,提着他的药箱子便走了。

回雪思来想去,这倒是凑巧,朴太医给玉妃看诊,一般都是午饭及晚饭后去诊脉,何以半夜三更,冒着风雨去诊脉呢。

菊香走了以后,回雪让王方偷偷去神武门,叫了神武门统领刘武来。

刘武一直感激回雪的知遇之恩,回雪交待他办的事,他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日回雪交待他:“你出宫方便,而朴太医每日也要出宫。你偷偷接近,看看朴太医有什么爱好,有什么短处,一一回我。”

刘武虽不知回雪为什么让他监视朴太医,但也没有多问。速速去办了。

隔了两日,刘武便过来回话,说是已发现了些苗头,因为婢女在场,刘武不好开口,回雪让烟紫去廊下守着。屋子里只有回雪与刘武,刘武才跪地道:“郁妃娘娘英明,朴太医他果然不同常人。”

“何出此言?”

“朴太医这个人。家世不错,医术也不错,但他……。”刘武略顿了顿道:“他如今并没有婚娶。”

回雪默默的道:“朴太医有没有婚娶,我并不是想知道这一点。”

刘武压着声音道:“朴太医没有婚娶,并不是没有女子喜欢她。媒婆都快给他们家门槛踩破了,但朴太医,他只喜欢男人。”

“你怎么知道?”

“宫里还有位许太医,比他年长十岁,便是他的相好,这两日。他还背着许太医,找了一个扮花旦的粉面小生,姓张。还跟张姓小生在上宾楼……喝酒……睡觉,奴才偷偷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果然他们在苟且,直到二日一早,朴太医才收拾妥当入宫来了,而且听上宾楼的酒保说。朴太医很是大方,每回给他们银子。都是十两起。”

“还有呢?”

刘武想了想,接着道:“除了这一点,朴太医倒没有多大爱好,他不大喝酒,饭也吃的不多,所吃的菜,不过是豆腐跟鱼,跟寻常人也无区别,对了,他做这些,都是偷偷摸摸,出了上宾楼,他便跟这张姓小生分道扬镳了。”

“你可看的真真的?这事,可关系重大,撒不得一点谎。”回雪神色凝重。

刘武重重磕了一个头道:“奴才在宫里行走多年,自然知道话不可乱讲,但这些都是奴才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绝无一句谎话,且出上宾楼的时候,那张姓小生还捏了一下朴……太医的屁股,朴太医怕被人给瞧见,还装做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来。”

回雪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只有朴太医蒙在鼓里。

陈常在的丧事已准备完了,说是准备完了,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随便埋葬,她所住的房间,也插上了艾草。挂上了金刚经。

各宫人路过永和宫门口时,都恨不得飞跑过去,生怕从陈常在的旧屋里钻出什么妖魔鬼怪来,缠住他们。

这日,众妃嫔来请安,喝过茶,用过果子,回雪只说是这些天暖和了,自己穿的单薄些,所以着了凉,让王方去太医院叫了姓许的太医来把脉。

王方会意,很快请了许太医来。

回雪打量了许太医一回,倒是没有什么异常,比朴太医老一些,微微弯着腰,肩上提着一个大药箱。

不多时,玉妃来了。

好多天没有见玉妃,生下七阿哥以后,她养尊处优,根本没来相印殿请安。

这次来,穿了件对襟撒花大褂,暗红色镂空坎肩,下衬一条紫红色的裙子,脖子里一条赤金项圈,项圈上沉沉的坠着一块古玉。看玉的材质,少说也值几百上千两银子。

而玉妃的发髻高高耸起,上面除点缀有赤金珠花,还有玳瑁簪子。

很久没见玉妃如此富态了。

管嫔撇嘴道:“玉妃娘娘不是在承欢殿里歇着养身体的吗?怎么这一次,到相印殿请安来了?”

玉妃瞪了管嫔一眼:“多嘴的功夫,不如想一想,如何给皇上生下一子半女。”

她知道管嫔的软肋在哪。她只会一针见血。

有妃嫔巴结起来:“玉妃娘娘刚生下七阿哥不久,便急着来给郁妃娘娘请安,真是我们的楷模。”

玉妃冷冷一笑,捡了个离回雪最近的位置坐了,先是翘着小指头吃了两块果子,然后将吃剩下的果子又丢回盘子里:“这果子的味道,真是不好,郁妃娘娘小厨房里的奴才,越来越不中用了,若是郁妃娘娘想吃,不如,我让奴婢从承欢殿端一盘来。”

回雪不卑不亢:“皇上倒说过。相印殿小厨房的厨子,一等一的好,怎么玉妃生下七阿哥以后,好不好也分不清了?”

玉妃冷哼了一声,直奔主题:“郁妃娘娘让人去叫朴太医来,为了什么事?”

原来玉妃是为这事来的。

朴太医这才提着药箱进来,见到跪地给回雪看诊的许太医,他先是吃了一惊,继而脸上一红,也跪倒在地:“郁妃娘娘吉祥。”

许太医身子一抖。却又很快低下头,装出镇定的样子。

“郁妃娘娘要问什么话,就赶紧问吧。一会儿我还要带朴太医去承欢殿给我把脉呢,自从生下七阿哥,我这腰一天比一天酸了,还需朴太医开方子调理。”玉妃作势揉揉腰,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回雪明白。这些话,不过是一个借口,她只是怕回雪问朴太医什么不应问的,或者,他怕朴太医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

回雪呵呵一笑,拍拍手。刘武早已立在廊下候着了。

“天气忽冷忽热的,倒容易生病,我呢。头晕头疼,玉妃这也正腰疼,咱们也好久没有听曲儿了,最近皇上的身体尚可,可永和宫的事才过去不久。不宜大肆张扬,咱们也不好去畅音阁。大张旗鼓的听戏,不过,今儿呀,我托了个得力的奴才,找了一位嗓音极好的花旦来,好好的给大家唱两出,大家意下如何?”

不知内情的妃嫔自然是拍手称快。

朴太医,许太医二人,作势要退出来,回雪笑笑道:“两位太医先不必回去,一块听了戏再走吧。”

玉妃却不明白回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相印殿听戏,倒是稀奇。

花旦进来了。

她身形婀娜,体态均匀,如风过芦苇,上下摇曳。发间插着一排四支银簪子,右侧又配着一溜三支珠花,面容姣好,如夏季刚出水的荷,且花旦脸上涂着粉红胭脂,明眸皓齿,上穿着比翼双飞粉红宽袖长褂,下衬白色百褶锦裙,一双绣鞋绣满了花瓣,花旦行走间,盈盈绕绕,娇羞不已。

朴太医与许太医跪着不敢抬头,娘娘们听戏,他们自然是陪衬。

看到花旦的扮相,有的妃嫔便拍起手来:“这样的美人,一点也不逊色咱们,水嫩嫩的模样,真是讨喜,郁妃娘娘是在哪找来的这伶人 ?'…87book'”

回雪笑着道:“这花旦的外形,扮相,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可你们还没有听她唱呢,若听她唱上一曲,保管能绕梁三日。”

玉妃冷哼一声,丝毫没把这花旦看在眼里。她也没什么兴致听曲儿。

她一直盯着回雪,想知道回雪到底要做什么,但回雪只是盯着花旦,花旦的一个水袖,一个回眸,她都看的仔仔细细。分明没把玉妃放在眼里。

回雪点了一出西厢记,这花旦唱的是崔莺莺。

声音又尖又细,像是从泉眼里流出来的。

几个妃嫔纷纷闭目,细细听了一回,还有人在默默的打着拍子。

一曲终了,掌声如雷。妃嫔们上下打量着花旦,啧啧称赞。

回雪笑着道:“赏。”

烟紫从柜子里端出十两一锭的银子,一共是六锭,共六十两。

花旦看到这白花花的银子,心里自然高兴,忙屈膝道:“谢郁妃娘娘的赏。”

这声音,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妃嫔们呆住了。

玉妃也呆住了。

从花旦进来起,她们就满脸艳羡,心想着世间竟然有如此身段的女子,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男人。

更为错愕的是朴太医,刚才花旦唱戏时,他还不敢确定,听了这句话,他万分断定,这个花旦,便是粉面小生张生了。

他又拘谨,又害怕。甚至不敢回头着。

岑梨澜问道:“这么好的唱腔,郁妃娘娘是在哪找的呢?”

刘武进来跪下道:“是奴才在宫外发现的,听说,宫里的朴太医也常听他唱曲儿呢。”

玉妃的脸突然一冷,她意识到,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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