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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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你这易容的手艺,果然了得。”岑梨澜暗暗惊叹。
樱桃道:“这有什么难的。听说,南宋时,杭州有个叫张存的,自小就一只眼睛,人们都叫他张瞎子,后来。他遇到了一位巧匠,那巧匠给他装了一只假眼,人们根本就分辨不出。那是假眼。这才叫手艺了得呢。”
回雪学着樱桃走路的模样,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放慢了脚步:“樱桃受了伤,走路应该慢一些才像。”
樱桃交待道:“我给郁妃娘娘所做的易容。时间紧迫,其实只有八分像。并不能像安妃娘娘那样,一张脸,可以维持好多年,郁妃娘娘脸上有许多猪蹄胶,最多也维持不了四个时辰,所以,你们要快去快回,不然,郁妃娘娘脸上的妆容一花,安妃就很容易认出来了。”
烟紫细心的递上铜镜。
回雪凑到烛火前一瞧,虽不十分像,但若不仔细瞧,倒也瞧不出来。
自己的一张脸突然变成了樱桃的脸,回雪还有些错愕,但很快便适应了下来,交待烟紫道:“去准备灯笼吧,天黑了。”
烟紫忙着去了。
岑梨澜想拿出手帕为回雪擦擦脸,樱桃忙拦住了:“郁妃娘娘的脸不能擦,一旦擦了,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岑梨澜只好又坐回椅子上,可是瞧着回雪脸上实在很脏,她心里都觉得发毛。
“郁妃娘娘去见安妃,最好不要说话,虽说你易了容,但嗓音是不变的,你若说话,安妃便会认出你来。”樱桃细心的交待。
回雪点点头,差点把这一条给忘了。
樱桃精通易容,果然是个细心的人。
要出发了,岑梨澜却突然有了疑问:“这次换人,本来是安妃与郁妃娘娘你换人的,可郁妃娘娘变成了樱桃,若安妃问郁妃娘娘在哪里,我们应该如何答呢?”
回雪小声交待:“就说……我病了,在相印殿躺着。”
反正最近一阵子,为了樱桃的事,回雪也很少让妃嫔们请安,对外的说法,便是自己病了。
岑梨澜点点头,这个法子,倒也能说的过去。
烟紫与另一个婢女,每人手里提着一盏八角宫灯。
不知是天黑,还是因为此去凶险,烟紫的心跳的厉害,挑着灯笼的手都在发抖。
回雪停下来安慰她:“不过是去御花园走一趟,切不可自己先乱了分寸,不然,樱桃所做的易容,就白做了。”
烟紫长长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另一只手轻轻的扶着回雪的胳膊:“主子,你真的没有危险吗?”
夜风很凉,回雪的头脑异常的清晰。
此一去,自然危险,但她不想让烟紫担心,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自古邪不压正,咱们走的正,行的端,怕什么,要害怕的是安妃才对。”
烟紫听了这话,心里又放松了些:“主子说的对,邪不压正,咱们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岑梨澜也扶着回雪的胳膊,拥着她慢慢的往前走:“但愿郁妃娘娘吃的苦都值得,不要让安妃得逞才好。”
“烟紫,刚才可把樱桃藏好了?以防安妃派人,又趁咱们不在去搜宫,若是把樱桃搜走了,咱们就前功尽弃了。”回雪一面走,一面在惦记着樱桃的事。
烟紫点点头:“已经交待好了,若是安妃再突如其来的搜宫,樱桃还会藏在上一次藏的地方,安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找到的。”
回雪点点头:“防着一些。总是好的,不过,安妃应该也不会再硬闯咱们相印殿了,上一次硬闯,一无所获,她就够没脸的了。”
眼看再穿过一个垂花门就到御花园了,御花园的花香都隔墙传了过来。
夜风很凉,花香很浓,天上的一轮明月正照在当空。
若不是阿玛被安妃所挟持,这个夜晚。这个时辰,来到御花园,倒也别有一番情致。
岑梨澜默默的扶住回雪的胳膊:“这都快到御花园了。怎么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回雪松开岑梨澜的手,示意岑梨澜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岑梨澜身后。
岑梨澜一向都跟在回雪身后,这一次回雪让她走在前面,她倒有点放不开:“论位分。理应是郁妃你走在前面,在宫里,可不能乱了规矩。”
“我如今不是郁妃,如今的我,是樱桃,樱桃不过是一个将死的人。而你是皇上的岑妃,哪里有你扶着我的道理,自然是你走在前头。我跟在你身后。”回雪小声叮嘱。
岑梨澜恍然大悟:“我竟然忘记你是樱桃了,差一点露馅。”
这一次,换岑梨澜走在前面,烟紫与婢女分开在两侧为她打着灯笼,而回雪穿着脏衣裳。蓬头垢面的跟在她们身后。
御花园的花开的灿烂,虽不是白天。也没有太阳,但半空中的明月照在御花园的花枝上,那些芙蓉,月季,玫瑰,像是开疯了似的。甚至连石头铺成的小道上,也伸出一两朵的花来。
几个人在花园子中央停了下来,御花园虽被月光笼着,到底是晚上,看不清楚。
烟紫将手里的灯笼提高了些,四处照照,却没有安妃的影子。
御花园除了那些花,连个人影也没有。
岑梨澜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是在说给回雪听:“不是说好了在这里等的吗?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有来?”
一进御花园,回雪便警惕起来,怕花园子里隐藏的有人,那些花枝极为粗壮,若真有奴才隐藏在花枝后面偷听,自己未必就能觉察的到。
所以,她并没有回答岑梨澜的话。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夜风上来,吹的身上发凉。
岑梨澜只得提高了声音道:“安妃是不是失信了?若真是这样,咱们不如回去,倒让人白跑了一趟,永和宫小阿哥还等着我回去睡觉呢。”
烟紫福了一福道:“岑妃娘娘,那咱们就把樱桃带回去吧,看来,今儿晚上安妃娘娘是不会来的了。”
几个人正欲转身,便见身后的花丛里果然跳出一个人来,那人穿一身黑色的衣裳,个头小,但动作却敏捷。
猛的见身后窜出一个黑衣人,岑梨澜吓了一大跳:“你是谁?藏在我们身后做什么?”
果然被回雪给猜中了,这御花园里早有人埋伏下了。
黑衣人给岑梨澜打了个千儿:“岑妃娘娘,奴才并不是故意要吓岑妃娘娘的,是我们北安宫的安妃娘娘,说让奴才躲在御花园里不要出声,看看娘娘们是不是带了樱桃来,若是带了樱桃来,等上小半个时辰以后,让娘娘们带着樱桃去畅音阁。”
畅音阁在东西六宫之外,算是比较偏僻的所在了。
岑梨澜故意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安妃也真是的,既然约在御花园见,那就应该在御花园见,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大晚上的,一行人还要兜兜转转的往畅音阁去,去那里的路又不好,真是麻烦。”
岑梨澜一面说,一面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把跟安妃见面的事通知皇上,不然,就算皇上听信了自己的话,来御花园揭发安妃,也会扑一个空,安妃果然是狡兔三窟,算的周全。
正文 第442章 是樱桃吗?
畅音阁那边,很久没有唱大戏了。
犹记得刚入宫时,在畅音阁听戏,皇后,荣妃等人,将畅音阁坐的满满的。
或是喝茶,或是吃瓜子,或是看着台上的伶人卖力的表演。
虽不是其乐融融,但也能打发时间。
后来,宫里的女人如树上的叶子一样,黄了一茬儿,又绿了一茬儿,走马灯一样变换的女人,不变的,唯有畅音阁。
畅音阁前面的湖水,依然波澜不惊。
湖里的荷花,开了一季,又没入湖里,到第二年夏天,又长出花苞。
畅音阁只是静静的矗立着。
以前的畅音阁,雕廊画柱,五颜六色。
风吹日晒,廊柱上的色彩也不见了踪影,因听戏的人少,渐渐的没落了下来。
白天尚且阴森可怖,晚上的时候,畅音阁那一片没有点红灯笼,甚至没有一点灯光。
加上湖水幽幽的晃着,湖边的水草长的齐腰深了,随风一摆,沙沙做响,倒让人害怕。
岑梨澜知道回雪就跟在自己身后,但瞧着前面引路的黑衣人,她的心还是跳的厉害。
烟紫手里的红灯笼闪着微弱的光。
远远望着,这微弱的灯火摇摇晃晃的往畅音阁前行,更像是鬼火。
岑梨澜只觉得全身发热,脸上绯红。
如今回雪假装成樱桃,轻易是不能说话的。
离畅音阁越近,岑梨澜便越紧张,她怕在安妃面前,露出什么破绽。
黑衣人扭头望望岑梨澜:“岑妃娘娘,前面就是畅音阁了。”
岑梨澜迷迷糊糊“哦”了一声,想去抓住回雪的手,又怕前面的黑衣人看出什么来。只得将手缩回来。
烟紫虽也害怕,但想着要救乌雅大人,便定了定神,一手扶着岑梨澜的胳膊道:“岑妃娘娘,如今郁妃娘娘不在,大晚上的,夜风也凉,畅音阁这个地方,又偏僻的很,奴婢都有点害怕了。”
岑梨澜按了按烟紫的手。她明白了烟紫的意思。
湖面上有一条木头铺成的小径,往昔,回雪曾站在这小径上看湖里的红鱼。
如今湖面黑成一片。只听见隐隐的水声,看不到红鱼的影子。
一行人从小径上斜穿过去,烟紫与另一个婢女手里提的灯笼倒映入湖心,湖心里红了一片。
湖水声声,更显孤寂。
偶尔有不知名的野鸟停留在荷叶上。又拍着翅膀“呱”的一声飞走了。
岑梨澜穿着高底莲花鞋,只觉得心怦怦直跳。
她胆子一向不小,但进宫这么些年,她第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到畅音阁这种地方做这样的事。
畅音阁有发霉的味道。
夏季雨水多,淋在畅音阁的木柱子上。木柱子年久失修,竟然长出几簇木耳。
木耳长的旺盛,却不见周围有人的影子。
岑梨澜压制着心里的紧张。吸了吸鼻子,装出淡定的口气问那黑衣人:“你们主子呢?”
黑衣人只说:“就快到了。”
畅音阁前面是一排台阶,岑梨澜曾到这里听过大戏,所以虽说夜深了,但她还能勉强记得道路。
从畅音阁旁边的一个巷子穿过去。便可以将畅音阁绕一圈了。
此时的畅音阁,除了烟紫与另一个婢女手里那点零星的光。漆黑一片。
岑梨澜在巷子口站住了:“你们主子要玩什么花样?这里黑成这样,赶紧做了事,各人好回宫。可你们主子又一直不露面,她不露面,那我也不伺候了。”
岑梨澜不过是故意试探。
就算安妃不出现,她怕是也会在这里等下去。
毕竟乌雅。德林的性命还在安妃手里。
岑梨澜是不会退缩的。
黑衣人回过头来,他的眸子在闪闪发光,如狼一般:“岑妃娘娘,这就到了。”
“岑妃,怎么是你来?”巷子那头,突然闪出两抹光来。
隔着几丈远的巷子,倒是瞧不清楚,安妃带了谁来,但可以肯定是的,安妃右边那位,的确是乌雅。德林。
见到自己的阿玛,回雪的心都揪住了。
岑梨澜怕乌雅。德林出一点意外,脚下开始发抖。
她的襦裙像湖里风吹过的荷叶,也颤颤巍巍的晃了起来。
安妃竟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岑妃,你在害怕什么?”
烟紫忙答话:“安妃娘娘,本来约好在御花园换人,可是岑妃娘娘在那里等了许久,没有看到安妃娘娘的人,且从花丛里窜出的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如鬼魅一般,吓着了岑妃娘娘了。”
烟紫这是在为岑梨澜掩饰。
岑梨澜借烟紫说话的功夫,长舒了两口气,稳了稳情绪道:“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花香又浓,在那里换人,是极好的,安妃偏偏让小太监带我们来黑黢黢的畅音阁,这畅音阁,白天进来都让人脚底发凉,何况是晚上呢,且那些水草被风一吹,呜呜咽咽的,这地方又偏僻,又荒凉,难得安妃你想的到。”
安妃盯着岑梨澜看了一会儿,岑梨澜鼓起勇气,与安妃对视,直看的安妃低下头去。
安妃再抬起头时,亲自挑了一盏红灯笼,红灯笼映衬着她那张雪白的脸,更显的毫无血色:“刚才说话的不是郁妃的婢女吗?倒是个牙尖嘴利的。怎么你来了,你家主子呢?”
烟紫忙答道:“我家主子……。因担心乌雅大人,病的更重了,如今在相印殿躺着起不来。”
乌雅。德林站在巷子那头,听烟紫如是说,不禁老泪纵横:“都是我连累了郁妃娘娘……。”
安妃冷哼一声:“若你女儿真心为你好,乌雅大人,今晚她就会把樱桃交给我,这样,你不就平安了。反正我跟皇上求了旨了,说不与你计较,你也不用往水州去了。”
岑梨澜定定神道:“安妃,你快放了乌雅大人,我们把樱桃给你带来了。”
安妃眯眼,将红灯笼放在眼前:“那是樱桃吗?”
岑梨澜被安妃这样问,以为安妃瞧出了什么破绽,心里又紧张起来。
安妃的眼睛在夜里泛着寒光,她又问了一遍:“是樱桃吗?”
烟紫忙道:“是……。。樱桃……。又没有挡着脸,安妃娘娘不是可以看见吗?”
安妃道:“岑妃。你挡着樱桃的半边脸了。”
岑梨澜忙往一侧站了站。
岑梨澜是皇上的妃子。
而樱桃不过是一个带罪将死之人,哪里有岑梨澜给樱桃让路的,岑梨澜的这个动作明显失准了。
她又把身后的人当成了回雪。而不是樱桃。
回雪只得轻轻咳嗽一下,声若蚊蝇:“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前面。”
岑梨澜听到回雪说话的声音,莫名的心里就踏实一点。
她知道,回雪是不会害怕的。有回雪在,岑梨澜才放心一点,她照着回雪所说的,扯过回雪的胳膊,装作厌恶的样子,将回雪扯到烟紫前面。
安妃在巷子那头道:“烟紫。将灯挑高一些,我看看。”
烟紫只得将灯挑高,回雪的脸映衬在灯影里。
因用猪蹄胶等物做了脸。此时的回雪,在影影绰绰的光影中,头发凌乱,身上肮脏,倒真的如樱桃一般。
安妃哈哈一笑:“樱桃。你果然还活着,当时我若是勒死了你。倒是省了事。没想到鹤顶红竟然不能要你的命。”
安妃一脸得意。
回雪记住樱花的吩咐,闭着牙关,并不说话。
安妃往前走了几步,两人只是几步之遥。安妃静静看着回雪:“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樱桃,你知道的太多,嘴巴呢,又不紧,你就怪不得别人了。”
回雪依然没有说话。
安妃冷哼着道:“上一次在北安宫,我要处死你的时候,你不是很多话说吗?怎么这一次,却没有话了,我是灌了你鹤顶红,又不是割了你的舌头。”
岑梨澜忙帮着掩盖:“樱桃她……。喝了鹤顶红,嗓子坏了……说不得什么话。”
安妃笑笑:“岑妃是当我三岁孩童吗?鹤顶红伤的是五脏六腑,又岂会伤舌头?樱桃,你倒底是说话呀?”
回雪知道,若再不吭声,安妃说不定会起疑心。
可自己的嗓音跟樱桃一点也不像,只要一说话,就会露馅,情急之下,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回雪抬起头,直直的瞪着安妃,然后朝着她脸上“呸”了一口。
除此之外,回雪没有别的话。
“呸”的这一口,实在突然,岑梨澜都没有想到。
安妃倒是抹抹脸:“恨我又如何,你死了,就不知道恨了。”
岑梨澜急忙道:“既然都把人带来了,安妃,你也应该把乌雅大人还过来。”
安妃笑笑:“急什么?”一面又吩咐岑梨澜:“你把发间的那赤金簪子取下来。”
岑梨澜不知安妃要做什么,便没动:“安妃,咱们是来交换乌雅大人的,这里黑黢黢的,你让我取发间的簪子,你是为了好笑吗?”
安妃却不急不燥:“那岑妃到底取不取呢?”
岑梨澜心里没了主意,只得缓缓的举起手,将赤金簪子拔了下来,欲递给安妃。
安妃却摇摇头,指了指簪子,又指了指回雪:“岑妃,不如你替我把樱桃杀了。就那么轻轻的一簪子,往胸口一捅,她便死了,乌雅大人,我就还给你们。”
岑梨澜手里的簪子一下子掉在地上。
好一个借刀杀人。
岑梨澜自然不愿意杀回雪。
而且,此时簪子掉在了地上,岑梨澜的脸色都变了。
正文 第443章 我杀人了(一更)
安妃哈哈一笑:“岑妃是不愿动手吗?岑妃又在犹豫什么?”
烟紫忙道:“安妃娘娘,岑妃娘娘她……从来不杀生,安妃娘娘让岑妃娘娘杀人,未免……。”
岑梨澜蹲下身去,捡起了那支簪子,簪子握在手心里,似乎有千万斤的重量。
她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安妃便对烟紫道:“你牙尖嘴利,你替我杀了樱桃。”
烟紫却不愿意:“安妃娘娘,奴婢胆子小……”
安妃又交待岑梨澜:“把簪子给樱桃。”
岑梨澜只得照办。
回雪的眼神跟岑梨澜有短暂的交流,但很快便扭过头。
回雪将簪子握在手心里。簪子很重。很锋利。赤金的一端在灯笼的照耀下,发出隐隐的黄色光芒。
安妃冷冷的道:“樱桃,既然岑妃不杀你,那你——自尽吧。”
岑梨澜差一点伸手拦在回雪前头。
回雪盯着簪子,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办才好,因为自己不能张口说话,这倒更麻烦。
岑梨澜一心想着回雪的安危,情急之下想出了一个主意:“咱们说好的换人,你怎么能让我们帮你杀人,或者让樱桃自杀呢,这可是皇宫禁地,安妃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未免有些太血腥了,不如,你把乌雅大人交过来,我们把樱桃给你,安妃你愿意如何置樱桃,便由你。”
安妃却摇头:“你们知道,樱桃早晚是一死,你们把她交出来,便是让她死的,这会儿为何又假惺惺呢,时间可是紧迫的很。”
岑梨澜不禁问道:“怎么就时间紧迫了?”
安妃呵呵一笑。指着乌雅。德林道:“这后…宫禁地,可不是乌雅大人应该来的地方。如果我现在张口就叫,就说乌雅大人非礼我呢?你们猜,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
岑梨澜气的脸红:“安妃,你做为皇上的妃嫔,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乌雅大人一向行的正走的端。”
安妃却不以为然,直接将深红色斜襟小褂上的盘扣解开了一个,露出她里面所穿的深紫色绣花肚兜:“如果我喊起来,惊动了宫里的人。你们猜,皇上是信你们,还是信我?”
岑梨澜气极:“安妃。你也太卑鄙了,你妄图与宫外的人勾结,谋害皇上是小,觊觎宣国是大,如今。你竟然在宫里逼人自尽,你也太无法无天了。你可别忘了,纵然你叫非礼,樱桃在我们手上,有樱桃在,你的罪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