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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妃常宫闱-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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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的站了许久,嘴里只重复一句话:“郁妃娘娘,风筝坏了。”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说。

请安的时候,别人坐着吃茶。吃果子,或是谈笑。

苏答应却显的格格不入,甚至,她不愿坐下。

等她走后,王方才小声的道:“主子,听说。苏答应得了主子送的风筝,就跟得到了宝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搂在怀里,不成想,皇上跟那个宫女在床上……。把那美人风筝给压坏了。想来苏答应很伤心。”

岑梨澜不解的道:“她怎么突然对一个风筝上心了?”

回雪默默的道:“她有预感,说三阿哥会做下什么事,不得善终,所以她求我,免了三阿哥的死,我答应了,她又怕我言而无信,所以拿了风筝当做信物吧。”

“皇上把风筝压坏了……。”岑梨澜也叹了口气:“皇上怎么会想到去苏答应宫里呢,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窗户外面有明媚的太阳光。一缕一缕,耀眼夺目。

太阳光照在宫墙上,宫墙上的雪便轻轻的化了,变成一串串的水流了下来。

王福全一向很少到相印殿来,这一次,却跑的很快,且面色沉重。

他直接跪倒在回雪面前:“老奴……不知心里话要跟谁去说。”

王福全本不是一个爱诉苦的奴才,可此时的他,却显的很是烦闷。

“王公公有什么话,若信的过我,便说吧。”回雪请他起来,另让烟紫给他赐座,王福全却坚87book小说下载持站着:“郁妃娘娘,老奴伺候了皇上一辈子,皇上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啦。”

岑梨澜喝了一口茶道:“皇上的身子日薄西山,这宫里的人都知道,王公公又何必害怕呢。”

王福全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拂尘别到腰后道:“两位娘娘可知道,阿哥所的四阿哥为何会受伤?”

“你是说,为什么三阿哥会砸伤四阿哥?三阿哥不是说,是他砸鸽子的时候,不小心伤到四阿哥的吗?”回雪道。

王福全摇摇头:“其实奴才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前日在养心殿外面的小花园,奴才听到那有说话声,怕吵着皇上,就过去看看,没想到,是皇上的贴身护卫官成跟三阿哥在说话。他们原来是一伙的,这些天,皇上身上不好,官成一直在跟皇上说三阿哥的好处呢。皇上甚至连四阿哥都不肯见了。”

王福全的话,回雪听的很明白。

皇上若驾崩了,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

如今皇上却咬紧了牙关,愣是不把太子的事说出来。

岑梨澜气的放下茶碗,茶碗里的茶水溅了一桌儿:“皇上也太……。官成是个什么东西,三阿哥,呵呵,三阿哥也就会些鸡鸣狗盗,他们还想成事?”

“王公公是说,是官成让三阿哥伤害的四阿哥?”回雪问。

王福全点点头。

“咱们这就去找皇上,有王公公做证,定然要官成好看。”岑梨澜拍桌而起。

王福全却面带愁容:“岑妃娘娘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如今,官成贴身护卫着皇上,皇上总爱听他的,老奴的话……。皇上怎么会相信呢,况且,皇上去苏答应那里,跟宫女……就是官成从宫外给皇上带进来的药。”

这药是什么药,回雪明白,岑梨澜也明白。

王福全叹气道:“吃了那药,皇上倒是生龙活虎,可今儿回到养心殿就晕了。太医们手忙脚乱的,一个多时辰才把皇上救了回来……求郁妃娘娘去养心殿,劝一劝皇上,那种药,是不能吃的,龙体要紧哪。”

王福全专门跑了一趟,回雪答应的利索:“王公公且回去吧,我自然会去养心殿劝皇上的。”

王福全却没有走,他还有一事相告:“这会儿,怕是四阿哥都已经在养心殿了。”

“四阿哥去养心殿干什么?”回雪问。

王福全看了看岑梨澜。欲言又止。

岑梨澜不解:“四阿哥去养心殿,跟我有关系?”

王福全道:“是五阿哥,跑去皇上那里,告诉皇上,四阿哥曾经说过皇上的坏话,五阿哥告诉皇上。四阿哥偷偷在背后说,皇上太过斤斤计较,又不如君子那般大量。比如,锁儿侧福晋都死了,还要被悬在城墙上。”

四阿哥是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是一时的感慨。并没有直指皇上斤斤计较,没想到。五阿哥却为这事告了密。

岑梨澜的脸红了,她伏身给回雪磕头:“都是我教子无方,才………”

“你起来吧。”

岑梨澜等王福全一走,便转身回了永和宫,五阿哥还在永和宫里逗鸽子,三阿哥捉到的鸽子给了他一只。

他用绳子将鸽子拴起来。另外让小太监剪了鸽子的翅膀。鸽子失了翅膀,不能飞了,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五阿哥心里高兴。拿了一把小刀,一下一下的往鸽子身上捅。

有时候没捅着,鸽子闪开了。

五阿哥就会更生气,用更大的力气往鸽子身上捅去。

鸽子挣脱不及,被捅了几刀,白白的羽毛上沾满了鲜血,看着很是可怜,想来是活不久了。

岑梨澜站那看了一会儿。

不知道五阿哥这个孩子,为何能如此的残忍。

五阿哥却捅的兴起。丝毫没有顾及那只鸽子的痛苦。

甚至,有的时候,鸽子的鲜血喷到五阿哥脸上,热乎乎的鲜血,五阿哥还伸出舌头来舔一舔,然后才用衣袖抹抹脸上的血。

岑梨澜夺过五阿哥手上的小刀扔在地上,小太监们吓了一跳,赶紧跪在地上道:“是五阿哥让奴才们……”

岑梨澜扯着五阿哥的胳膊进了内室。

五阿哥大了,力气比岑梨澜还大。

岑梨澜把他往屋子里扯,他奋力反抗,岑梨澜甚至扯不动。

岑梨澜就这样拉着他的胳膊不放,见他反抗,便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他。

这眼神里有埋怨,有愤怒,也有失望。

以前,岑梨澜看五阿哥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五阿哥这才有些怕了,将另一只手上的血在身上抹抹,才跟着岑梨澜进了内室。

永和宫内室里,苗初正抱着六阿哥玩,六阿哥见岑梨澜回来了,伸着胳膊让她抱,岑梨澜却冷冷的道:“苗初,抱着六阿哥去外面守着。”

“可是主子,外面很冷……。”

“去。”岑梨澜少有的严肃。

苗初看看岑梨澜,又看看五阿哥,想来有什么事不便她听的,便赶紧裹紧了六阿哥往廊下去了。

“跪下。”岑梨澜呵道。

五阿哥却不跪。

“我让你跪下。”岑梨澜重复了一句。拿起了苗初扫灰用的鸡毛掸子。

她一向不打五阿哥。

何况五阿哥渐渐的大了。

所以五阿哥也并不害怕,只是仰头咧嘴的道:“打吧。你打死我算了。”

他以为岑梨澜是舍不得下手的。

岑梨澜手里的鸡毛掸子举到半空,却嘎然停住。

五阿哥脸上有一抹得意的笑。

岑梨澜却咬咬牙,将鸡毛掸子挥了下来,重重的打了五阿哥三下。

五阿哥身上受疼,便瞪着岑梨澜道:“为什么打我?”

“你如今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以前额娘是怎么教你的,你这是君子所为吗?”

五阿哥脸上一红,又用衣裳抹抹另一只手上的血道:“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额娘,你就会打我,你一点也不心疼我。”

这话,伤着了岑梨澜的心。

当初为了五阿哥,她甚至无暇顾及六阿哥。

可如今,五阿哥渐渐的懂事了,却说出了这么让她伤心的话。

“五阿哥,不管我是不是你的额娘,如今你做错了事,我都得惩罚你。”岑梨澜声色俱厉,又一次举起鸡毛掸子。却又无力挥下,重重的垂下了手,她哭了。

打在五阿哥的身上,痛在她的心上,可五阿哥却毫无悔改之意:“不就是杀了一只鸽子嘛,那鸽子是三哥给我的。反正被捉住了,就是我们的,我是杀鸽子,我又没杀人,为什么要打我?一只鸽子有那么重要吗?”

五阿哥头头是道。

岑梨澜手里的鸡毛掸子掉在了地上。荡起的一丝风,将炭盆里的炭吹的老高。

炭火映衬着五阿哥的脸。

这是一张年轻而有朝气的脸。

可这张脸上。如今却满含怨愤。

“五阿哥,额娘要你说的。不是关于鸽子的事。”岑梨澜本来希望五阿哥能主动的认错,至少这样,她心里还会觉得好受一些,可五阿哥却明显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或者,他已不止一次去养心殿告状了。这么轻车熟路的事,他又怎么会有什么内疚。

“除了鸽子的事,别的事我不知道了。”五阿哥推脱。

“额娘让你说的。是关于四阿哥的事。”岑梨澜喝道。

五阿哥冷哼了一声,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端起温热的茶喝了半盏,又往手上吐了几口,左右手互相搓搓,然后又用衣裳擦干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我是去了养心殿跟皇阿玛说了四阿哥的事,可我是实话实说,又没有添油加醋,犯的着生这么大的气么,四阿哥又不是你亲生的。”

五阿哥一脸的不屑。

甚至,这些事被岑梨澜揭穿以后,他还是满不在乎。

岑梨澜的泪无声的落了下来。

她努力了很久,才止住哽咽道:“四阿哥可是你的哥哥,他说的那些话,是私下的话,你明知道你皇阿玛会因为这些话生气,你故意去告诉他,你不是害四阿哥的吗?”

“你们都喜欢四阿哥,从来就没有人喜欢我。”五阿哥起了身,一脚给炭盆踢倒了。

炭盆里火热的炭溅到了岑梨澜脚上,岑梨澜躲闪不及,她的脚踝被烧伤了。瞬间起了一排的燎泡。

五阿哥明明看在眼里,却置若罔闻。好像根本不关他的事。

喷溅起的火星子将五阿哥的衣裳烧了几个小小的黑点,岑梨澜却以为是烧到了五阿哥,慌忙问道:“五阿哥,你有没有被烫伤,快拍拍身上。”

岑梨澜心里是护着五阿哥的。

或许是因为太护着他,他渐渐的,没有了是与非的观念。

这一次,因为他告密的事,岑梨澜本想做一次严母。

可就这么一点火星子,就让她的严母形象轰然倒塌,她开始担忧起来,俨然忘了她自己脚踝的伤。

五阿哥显然没有被烫伤,他抖抖身上的袍子,大踏步的又去院里拿刀捅鸽子玩了。

岑梨澜本以为,告密的事被揭穿,他会十分愧疚。

可如今,五阿哥脸上哪有一丝愧疚之色?

苗初听到动静,赶紧抱着六阿哥进来,见一地火红的炭,吓了一跳,忙让小太监进来收拾。

岑梨澜的裙角被烧了黑黑的几个窟窿。

脚踝处的血肉模糊让苗初大惊失色,一时又是让人去请太医,一时又忙着安置六阿哥,乱成了一团。可五阿哥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然蹲在那里,即使那只鸽子已经死了,他却还没放过它,一刀一刀往鸽子身上猛戳。直到鸽子流完了血,身上冷了。

太医给岑梨澜看伤,伤的严重,太医们都吓了一跳,又是敷药,又是开方子,忙的不可开交,五阿哥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却丝毫没有一点反应。

岑梨澜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的炭火被重新拢回盆子里。

她的思绪飞的很远。

她想到五阿哥刚降生时的模样。

那张小脸,那么单纯的笑。

她又想到六阿哥刚降生时的模样,也是一样的小脸,红扑扑的笑了。

甚至,五阿哥与六阿哥小时候的样子,渐渐的交融在一起,让岑梨澜分不出彼此。

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也真的没有把二人分彼此。

可如今,五阿哥却与她渐渐的疏远了。

岑梨澜的眼泪一点一点的滴下来。

她甚少在奴才们面前哭。

苗初知她心里难过,默默的递上手帕,六阿哥缩在苗初怀里,见岑梨澜肩膀抽动,也默默的哭起来。

五阿哥去养心殿告密的事,是王福全说的。

王方去阿哥所打探了一回,果然,四阿哥的确被带到养心殿了。而且是被四个小太监带去的,看来,皇上真的生气了。

皇上如今让人琢磨不透。

回雪只得梳洗了一番,由烟紫跟着,去养心殿探望。

路上,烟紫小声问回雪:“主子,你说皇上会因为那几句话,就把四阿哥怎么样吗?”

回雪摇摇头。

若放在以前,肯定不会,可是如今,谁知道呢。

烟紫叹了口气道:“四阿哥肯定不是故意的,皇上又何必较真呢。”

回雪默默无言。

“主子,王福全公公说,那个官成,给皇上吃那种药,于龙体有损,主子打算劝谏皇上吗?”

回雪摇摇头。

若是刚进宫那会儿,她一定会劝谏吧。

可是如今,皇上吃什么,哪怕是鹤顶红,她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她当时答应王福全去劝谏皇上,不过是为了给王福全一个安慰罢了。

如今四阿哥被皇上叫到了养心殿,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

回雪心里像搅了一团麻一样没有头绪。

ps:

《妃》这一本,明天会给出大结局。

VIP卷 第461章 大结局(上)

四阿哥果然在养心殿。

此时,天寒地冻的,他就跪在养心殿廊下的汉白玉台阶上。

他的身子跪的很正。甚至一动不动。

王福全面对着四阿哥站着,暗暗的叹气。

寒风呼啸,围绕着养心殿呜呜咽咽。

回雪默默的站在四阿哥身后。

四阿哥突然觉得身后一阵温暖,见王福全跪下行礼,扭头一看,才知道是他的额娘来了,却依然端端正正的跪着,只是面带内疚之色:“额娘,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皇上呢?”回雪问王福全。

四阿哥额头上的包还在,他衣裳单薄,这样跪在风口里,实在让回雪心痛的很。

可她面上,却没有露出一点颜色。

王福全指指养心殿,小声的道:“皇上在里面同官成说话。”

回雪只得在门口等着,等了有一个时辰,四阿哥渐渐的撑不住了,身子发虚,似乎要仰倒。

烟紫着急的道:“主子,皇上什么时候才肯见您呢?”

回雪默不作声。

渐渐的,她的一双手也麻了,耳朵冻的生疼。

可看着四阿哥跪在她的脚下,回雪的心才是最疼的。

终于,养心殿的门开了,官成一脸讪笑的道:“郁妃娘娘来了?请进吧?”

皇上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睛,像在养神。

养心殿里很是暖和。

正中央放着一个大大的炭盆,炭盆里的炭火袅袅娜娜,热气直往人脸上扑。

皇上悠悠的靠在那,像是睡着了一样。

进入养心殿,回雪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身上的寒气一扫而光,整个人也灵动起来,可是她的心却还是很疼,四阿哥还跪在廊下,皇上明明知道,却好像并不在意。

回雪给皇上请了安。

皇上没说话。像是很虚弱,许久,悠悠的道:“郁妃来了,很好。”

回雪福了一福道:“皇上,外面冷的厉害,四阿哥已经在廊下跪了很久了……。”

皇上却道:“四阿哥说的那些话。是你教他的吗?”

皇上还在记恨那些话。

回雪跪地道:“皇上,四阿哥他不是有意的。他……。他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都是臣妾教导无方。”

“你既然说了他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那就让他在外面受着,风雪大,也好让他清醒清醒,免得天天穿金戴银。有奴才嬷嬷的伺候着,他就忘了自己是谁了,他就忘了。这一切,都是谁给他的。”

皇上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官成忙跑了过去,给皇上递上一杯茶,然后当着回雪的脸,喂给皇上吃了一粒药丸,药丸是黑色的,有指甲盖大。

或许,这就是王福全所说的那种药了,吃了以后,可以让皇上短暂的兴奋,短暂的忘记痛苦。

回雪只能道:“皇上,四阿哥如今有的这一切,都是皇上您给他的,如果没有皇上,四阿哥能有什么呢?他已经知道错了,且四阿哥如今有伤在身……”

四阿哥已跪了很久,回雪怕他的身子吃不消。

皇上却似乎没有听到这话,服用过药丸,他的脸色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大了:“郁妃,朕最近身子不太好,你可知道?”

“臣妾知道。”

皇上看了看官成,官成便笑着道:“据奴才所知,皇上的龙体欠安,这皇宫上下的人,都知道,可是听说,郁妃娘娘宫里,却等不及要过年了?”

回雪并不理官成,而是望着皇上:“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官成接着道:“如果奴才没有说错的话,郁妃娘娘宫里,已提前贴上大红的窗花了。”

烟紫心里一震,这窗花,本来是她贴的。

没想到,如今却被官成提及。

官成呵呵一笑道:“郁妃娘娘理着这六宫之事,礼当关心皇上的安危,皇上龙体欠安,郁妃娘娘宫里却迫不及待的贴上大红的窗花,是心里很舒畅了?”

皇上冷冷盯着回雪:“朕问你,你宫里是不是贴了窗花?”

回雪点了点头。

既然官成能在皇上面前提及,那他一定是打探清楚了的,窗花的事,无论如何也隐瞒不下。

往年也会贴窗花,并不见得是什么大事,也并没有犯什么忌讳,如今却被官成拿来说事。

皇上似乎也生气了:“朕若是死了,最高兴的人,便是郁妃你了吧?朕原来以为,你爱惜朕,官成跟朕说,你相印殿喜气洋洋要过年呢,大红窗花都提前贴好了,朕还不信,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烟紫忙跪下道:“皇上,窗花的事,是奴婢自作主张,并不关郁妃娘娘的事。”

烟紫只是道出了实情,皇上哪里会理会一个奴婢说的话。

他又喝了一口茶,咳嗽了几声,像是想起了遥远的事情:“锁儿侧福晋的事,朕知道,四阿哥能说那些话,也一定是你教的了。以前樱桃在你宫里,你不也处处袒护吗?记得官成还说过,那一日朕让人捉锁儿,你竟然还要放她走,原来,是你一直跟朕做对。”

皇上怒视着回雪,就像看着一个仇人。

四阿哥说的那几句话,本来不是回雪教的,可在皇上心里,跟回雪脱不了干系。

如今,他要新帐旧帐一起算了:“你回去吧,六宫之事,如今你暂且不要管了,回去思过吧。”

皇上剥了回雪主理六宫之权,回雪并不难过。

皇上让她回去思过,她也没有难过。

她跟皇上之间,早没了什么情份。

没有了情,也没有了恨,更没有了难过。可是如今,回雪的四阿哥就跪在廊下。她心里放不下四阿哥。

“皇上,四阿哥他……。。”回雪欲为四阿哥求情。

皇上却道:“四阿哥犯了错,理应在那跪着,你,就回去反思吧,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以前都做过什么背叛朕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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