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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妃常宫闱-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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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太医如此说,用眼睛瞄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忙识趣的走出内室,站在门口帘子处小心看守着,让不相干的太监婢女也远远的走开,免得听到不应该听的。

“我知道绘贵人安好,哀家想知道的是,绘贵人有没有身孕。”太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太医听了心下一紧,只得又把两指按在绘贵人的脉上,垂眉沉思了一会,小心的回道;“绘贵人……并没有身孕。”

绘贵人听了脸上一阵苍白,刚才在景仁宫自己可是说了大话的,如果这会**里知道自己假孕的事,怕是脑袋就要长不稳了,而且那么多人都听到了,一时想收回话那也是不可能的了,虽无身孕,便为什么自己又怎么想吐呢,于是又怀了一线希望似的问了太医。

“前阵子天热,可能是贵人没休息好,或是心情不好,积食在腹,或是吃错了东西,都有可能呕吐。”

太后听了又问了句:“你可看准了,若看不准,小心你的脑袋。”

太医听了点了点头:“奴才以脑袋担保,太后如果不信,大可以找别的太医来共同看诊。”

太后听了叹了口气,又用不满的眼光盯了绘贵人一下,事到如今,自己也只好兜住了,于是让太医起身,脸上突然的就多了一丝笑容,这笑容来的太突然,看的太医一阵惊心,太后坐在榻上,隔着纸糊的窗子叫了李嬷嬷进来,让她去柜子里拿来二十两的一锭金子交到太医手上道:“今日之事,若有别人知道,你的脑袋,哀家可保不了了,如今回去,你只管照养胎的方子开给绘贵人,如有别人问及,也要说绘贵人怀孕在身,如若不然,这金子就只能打棺材用了。”

太医接过金子不免一身冷汗,向太后及绘贵人千般保证了,太后才放他出来,走到院子里,让等着的小太监提起药箱,吹了阵风,心下才算平静一点,又回头望了眼太后跟绘贵人坐的内室,才算去了。

李嬷嬷站在门口见太医出了慈宁宫,又叮嘱小太监把宫门关了,才回到内室跟太后回话,太后交待李嬷嬷去端两碗茶来,自己坐在榻上,把一瓶开的好好的玫瑰翻手打到绘贵人身上道:“你尽是会给哀家惹祸。如今这事,万一走了一点风声,你还怎么活。”

绘贵人见如此结局,也暗恨自己鲁莽,只得从榻上下来,跪在太后一侧哭着,求太后千万保住自己,以后一定唯太后是从,尽心尽力的为太后办事。

太后想着绘贵人毕竟年轻,瞧这些日子,皇上倒也没少去欣恩殿,如果此事自己不管,那绘贵人路就绝了,而皇后现在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上次竟然还说出自己如何对皇后的母妃,想到这,太后又是一阵心惊,当年的事,如果皇上知道,那自己这一辈子的谋算,就前功尽弃了,得想个法子治了皇后才是,而绘贵人,怕是这宫里唯一对自己还算尽忠的,有用的人了。想到此又假装笑了笑,伸手把绘贵人扶了起来道:“这是大事,也是小事,太医量他也不敢说,皇上常去你那,不定哪天你就真有孕了,这就是以假乱真,就是乱不了真,宫里这么些个女人,到时随便往哪个身上一赖。也会推的一干二净。”

绘贵人听了,才舒了口气,太后在这深宫生活多年,不愧是见多识广,此时李嬷嬷已把茶端了上来,见地上的玫瑰跟花瓶,心下明白几分,忙伸出手来捡了,自己退到了帘子外。太后喝了口茶,又跟绘贵人道:“只是你要小心着些,平日太医去看诊,你让他去,药,喝不喝随你,只是万事轻轻的,装的像有孕的样子便是。”

绘贵人听了,点了点头,也端起茶端来喝了一口,自己这回虽是不能关在欣恩殿抄经,倒也吓的不轻。

雷声大作,乌云密布,回雪远远的看着两个人影从刚才太医过去的方向而来,抬头看看天,又急急的向太医院而去,定是去了慈宁宫看了诊,现下要回去了。烟紫跟可蕊还蹲在那玩的高兴。一点不在意这暴风骤雨的迹象。

“啪啪啪……”一阵雨点夹着尘土的味道席卷而来,打着烟紫跟可蕊的脸,两个婢女忙笑着跳开了,回雪跟岑梨澜见二人笑的高兴,便也乐呵呵的看着,外面的雨幕顷刻拉起,

过了一会,雨不见停,一个批着蓑衣的人闪进这亭子里,等这人把蓑衣取下,竟是纳兰侍卫,纳兰见回雪跟岑梨澜坐在亭里,脸上一阵喜悦,立时又一阵尴尬,给二人行了礼,便立在亭子的一角。

“纳兰侍卫这大雨天怎么跑进宫里来了。”岑梨澜见他站的远些,雨水都扑在了他的身上,于是说道:“站里面些吧,一会衣服都湿了。”

纳兰侍卫听了道了谢,并未往里挪动半分,只是跺了跺脚上的水道:“皇上让我出宫查点事,这会子过来汇报的,没想到下雨了。”

烟紫看到纳兰,想着前两日承熙公主手里拿着的风筝,心下有些不平,于是说道:“这亭子是娘娘呆的,一般男人呆在这,怕是不好,让别人有闲话的。”说完,用眼瞧了瞧纳兰。

纳兰听了,更觉尴尬,不敢去看回雪,又听了烟紫的话,只好用手拍拍身上的水,又把那蓑衣系上,给回雪,岑梨澜二人行了退礼,又一次闪进了雨幕,出宫去了。

回雪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坐在亭中看着这满世界的雨,蹙了蹙眉,叹了口气。

作品相关  第六十五章 欣恩殿里的鬼祟

这两日的雨总是淅淅沥沥,一场雨似乎把凉意也带来不少,皇上忙完朝政之事,总算找到时间,亲自来了储秀宫,因那晚独留回雪在养心殿,早上自己从欣恩殿回去,听小太监说她夜里已经走了,于是让小太监端了份吃的去了延禧宫,也算是曲线救国,希望的是回雪不要心里难受才是。

皇上从轿辇上下来,王福全赶紧的撑好了油纸伞,让几个小太监在储秀宫的门房处等着,自己跟皇上进了院子,院子的石桌在噼噼啪啪的滴着雨水,石桌边的大树跟着落下几片叶子,走上湿滑的台阶,皇上先站在回雪房间门口看了看,让王福全把伞轻轻合上,自己蹑手蹑脚的进去,见她正坐在案前画着一幅画,悄悄走近,白色宣纸上用黑色的墨汁勾勒出一个披着蓑衣的人,因这人背对着站在雨里,看不清脸面,只是依稀一个背影。

“郁贵人果然静的下心。”皇上一边搓了搓手,一边说道。

回雪正画的入神,被皇上的说话声吓了一跳,烟紫见状,赶紧拿了件水色小褂过去,一边给皇上行了礼,一边给回雪把衣服披上,见皇上拉了回雪的手向椅子边走去,便把桌上的画卷了起来,偷偷的放在案子后面的箱子里。

“那晚……”皇上跟回雪坐在椅子上,刚开了口,回雪便知道了皇上的来意,自古以来,皇上宠着谁,冷待了谁,不是自己一个贵人可以做得主的,这便是宫里女人的命运,于是假装不介意的道:“皇上百事繁杂,只要绘贵人无事便好。”

“你最是个体贴的。”皇上笑了笑,喝了口烟紫刚端上来的茶水道:“你姐姐这点跟你很像,只是现如今,她越来越像个闷葫芦了。朕看你刚才在作画,那画的是?朕怎么瞅着眼熟的很。”

回雪听了,端着茶碗的手不经意的抖了一下,烟紫端着茶盘忙插嘴道:“是主子看书上的雨翁,见这天又应景,所以……”其实烟紫心里最清楚,回雪画的,不过是亭子里避雨的那个人罢了。

皇上听了笑了笑,又喝了口茶,坐着跟回雪聊了些闲话,只见站在门口的王福全哈着腰问道:“皇上,小太监来说,绘贵人不舒服呢,想让您去欣恩殿看看。咱们去还是不去?”

皇上听了,站起身来道:“绘贵人如今有孕在身,朕不能扫她的兴致。”

回雪听了,心里想着,这绘贵人也算是好命了,赶巧的就在那几日怀了孕,一则免了皇后的责罚,二则,有了身孕的女人在这宫里,不知又有多少人要眼红惦记着了,便也站起身来,送皇上到门口,王福全把油伞张开,便扶着皇上坐着轿辇去了。

回雪送了皇上,看桌上的画已经不见了,烟紫见状小心的从箱子里取了出来并说道:“主子也太不小心了,还画他做什么。”

回雪把画打开一看,墨汁已经是花了,整张画黑黑的一片,连个人影也看不清楚。回雪明白烟紫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画这画算是多余,于是把纸揉了揉,又展开来,放在案子上晾着。

皇上下午去了欣恩殿,见绘贵人并不大碍,又嘱咐她下雨天不要外出,多多的在房间休息,才带着王福全回了养心殿,说是晚上再来看她。

半下午的时候,雨停了一会,绘贵人怀孕,是这皇宫的大事,皇后于是叫上四齐带了些吃食,往欣恩殿而来,怕吵着绘贵人,便没让门口的小太监大声传话,走到内室,见太医正跪在地上给榻前的绘贵人说话,绘贵人见是皇后来了,站起来行了礼,另让太医也起来。

“这怀了孕,不比往日,还好那日没罚你抄经,不然累出个什么事,本宫可怎么担待。”皇后笑着道,又看了眼站在一这的太医,于是问道:“补药可都开了,每天喝点什么?”

太医把放在桌上的方子拿给皇后瞧了瞧,只见上面开着些人参等滋补药材,皇后于是点了点头,让小太监拿着方子赶紧去抓了药材熬了来。太医见状,便给二人行了礼,退了出去。

“你也不要生本宫的气,进宫这些日子,本宫并未帮到你半分,这个表姐也是不称职,但本宫不是凉薄之人。”说着,示意四齐把吃食放在小方桌上。

绘贵人只用眼睛瞧了瞧,心想着若不是自己扯个慌,说是有了孕,怕是此时都被禁在欣恩殿了,于是对皇后此来并不领情,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也并不说什么。

坐了一会,皇后又问东问西,还讲了些怀孕时候的禁忌,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平时有哪些注意,绘贵人冷眼瞧着皇后在那说话,过了会,阿香看皇后还不走,小太监又说滋补中药熬好了,只得用瓷碗端了上来,绘贵人一看,黑黑的一碗,闻着苦味便皱了眉头,前两日都是倒了,今日皇后在,无论如何要灌进肚子里了。见皇后又坐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于是眼一闭,端起碗吹了吹,一古脑的喝了下去。

皇后见此也高兴,又坐了会,才带着四齐走了。绘贵人见皇后去了,看了看小方桌上皇后带来的吃食,便让阿香拿出来给欣恩殿的小婢女太监的吃了,心下想着,这后,宫里觊觎别人肚子的娘娘太多了,保不准皇后就是一个,谁知道她此来又是何意呢。万一毒死了自己呢。自己可是不敢吃她带来的东西。

晚上,皇上还是来了欣恩殿,跟绘贵人对坐着用了晚饭,见房间放着的绿色盆栽长的茂盛,闻着屋里似乎也比白天多了些香气,抬头看着灯下的绘贵人,倒有了一份别日不曾见的怜爱之气,不禁心下猛跳,虽是知道她怀孕期间自己不能放肆,但见绘贵人一脸期待的站起身来拉了自己的衣袖,便也情不自禁的跟她往床边走去。

一连几天,皇上似乎都对欣恩殿情有独钟,每到天擦黑时分,便忍不住想往欣恩殿而去,于是这些日子,欣恩殿里夜夜都是皇恩浩荡起来。

众人在给景仁宫给皇后请安时,不满都是写在脸上,如今绘贵人有孕在身,却还如此的霸着皇上,一些人心里不免泛酸,皇后听了大家的意思,便带了四齐,在快吃晚饭的时候,又一次的去了欣恩殿,想是给绘贵人提个醒,一来孩子重要,万不可因自己的做法害了孩子,二是皇上是这所有人的男人,千万不得一人招恨。

“娘娘,您看,这绘贵人如今得宠的样,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皇上最近好像中了邪一般,每日必去呢?”走在去欣恩殿的路上,四齐不禁问道。

皇后也早觉得奇怪,在以前,至少还有别的秀女零星的分着皇上的夜晚,皇上也是有过孩子的人,应该也知道轻重,怎么会夜夜去欣恩殿留宿呢,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之处,想了这些,又觉得多心,绘贵人如今有孕,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怕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吧,于是开口道:“怕是她怀了孕,皇上怜惜,多去看看也是有的。”

“绘贵人命真好,有太后疼,有皇上爱,如今还有了孩子。”四齐说着,看了眼皇后,皇后听了这些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跟二阿哥,自己很久不得皇上的喜欢了,而二阿哥,在皇上眼里也是个不成器的,太后有了绘贵人,更是看自己百般不顺,自己虽是皇后,可跟绘贵人的待遇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了。四齐见皇后边走边沉思着,知道皇后一向心善,又怕不小心戳了皇后的软肋。便也不再跟着说什么了。

一时到了欣恩殿,见门口有小太监把着,皇后便交待不要跟绘贵人通禀了,自己坐坐就回的,小太监听了,便请皇后进了院子里,自己还站在门口守着。

皇后刚走到内室门口,便闻到一股异香飘了出来,又听了听,屋里似乎并没什么动静,怕吵了绘贵人,便轻脚的跟四齐走了进去,站在门边一看,此时的绘贵人正靠在榻上养神,只婢女阿香手里拿着个山茶红的小瓷瓶,往床上的帐子内撒了些东西,又走回两盆绿叶的盆栽那,往叶子上抖了抖,这回皇后看的仔细,瓷瓶里倒出来的,是一些中海绿的粉末,因此撒在叶子上,跟混在一起了一般,并不显眼,只是这屋里的香气更浓郁了,闻了一会,回头看着跟着来的四齐脸颊绯红,皇后突然心下明白了皇上为何接二连三的要来这欣恩殿,于是心下大为光火,扶着四齐,朝阿香喊声了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

作品相关  第六十六章 中海绿色的粉末上

皇后这一声吓得阿香一个激灵,正在榻上养神的绘贵人也猛的睁开眼,瞧着皇后来了,又见阿香脚下撒了一地的中海绿色粉末,忙冲她皱了下眉,又努了努嘴,意思是赶紧把地上的瓷瓶捡起来,阿香一向也是胆小的,看皇后此时一脸凌厉,便动也不敢动了,四齐见状,去捡了那瓷瓶,用手帕子包住了,小心拿给皇后,皇后把这东西握在手里,走到榻前坐下,眼角斜看了绘贵人一番。绘贵人见状假装平静的让阿香出去上茶,自己从榻上下来跪在皇后面前道:“姐姐也知道,我这有孕的人,对味道极是敏感,所以才让婢女们洒些好闻的香粉,为的是养神宁心罢了。”

皇后听了此话,见绘贵人仍是不知反省,手里于是反复看着那瓷瓶道:“你还在哄本宫么,这里面装的什么,就当本宫不知,这太医院的太医,怕不会也不知吧,要不要现在就叫两个太医来验验。”

绘贵人听了这话,才算收起了以往的骄纵,跪着往皇后身边挪了挪道:“姐姐可要保我,我怀着身孕,不过是想多得些宠幸罢了,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就饶了我吧。”一边说着,一边拉了皇后的衣袖,姐姐长姐姐短倒也叫的殷勤,皇后听了绘贵人的话,脸上依然没有放松半刻,似乎对绘贵人所说的什么,并不理会,绘贵人见此,心想过会子皇上怕是要来了,如果这样僵持,皇后又是这般态度,万一告发给了皇上,自己这一生怕都是顶着阴影过日子了,如果再因这药损了龙体,那自己怕是被抄家都有可能,想到此处,发间也隐隐的出了细汗。

阿香瑟缩着用茶盘端了两碗茶来,轻轻的放在小方桌上,皇后冷盯着绘贵人,倒也并不去动那茶碗。

“绘贵人还是将事情原原来来说出来吧。”四齐站在皇后身边,冲绘贵人说道。

绘贵人又拿眼瞧了下阿香,让她去门口守着,见阿香提着茶盘退了出去,才又跪正了回道:“其实,这都是太后教我的,这瓷瓶,也是太后给我的。说这夫妻之间,偶尔的调情也是有的……”

皇后握着瓷瓶的手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太后嫌弃自己无用,不得皇上的心,这景仁宫皇上也再不愿留宿了,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偏心于绘贵人,在她怀孕的时候,也不忘让她以迷情之法来留住皇上,心下已恍然大悟,却又禁不住的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实话,诬陷太后,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绘贵人听了站起身来,把茶碗往皇后身边移了移,又贴近了道:“这话如果是假的,我任凭姐姐发落。”说着,假意的流下两滴眼泪。皇后以前只知绘贵人是个骄横的人,新来的秀女,没有经这深宫大院的磨砺,彼此争抢也是有的,只是没想到她原来心里还有这些肮脏的把戏,听她说是太后的主意,一时不愿在这欣恩殿给她难堪,便站起身来,又瞧了眼绘贵人,便跟着四齐回自己的景仁宫去了。

晚饭时分,回雪正在储秀宫用着饭食,听到一阵熙攘,让烟紫出去看看是什么动静,烟紫刚开了门,便见两个太监已经到了自己门口,忙站起身来,心下不明又是出了何事。

“内务府来给贵人送苏绣披风一件,大毛氅衣一件。蜀锦十匹,各色纱十匹。这是皇上夏日里赏给各贵人及贵人主子位分以上娘娘的。”一个小太监嘴巴利索的道。

回雪听了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那苏绣披风,上面绣着白边内紫的锦葵花,针角细密,用料上乘,当下心里喜欢,于是问道:“延禧宫的素答应有吗?”

“素答应本没有,皇上说了,素答应进宫很是文静,前些日子,也受了罪,所以格外开恩,也有她一份。”另一小太监抢着道:“素答应说她的这大毛氅衣送给储秀宫的岑小主,念她进宫多日,跟你要好,又不得什么赏赐,心下不安。”

回雪听了心下才算高兴,让烟紫把衣服从托盘上拿了下来,先放到案上,又吩咐她拿了两份二两的银子,给两个小太监算是打赏,小太监收了,心下高兴,一个小太监便哈着腰往前走了走道:“贵人,不是小的多嘴,刚才去景仁宫送衣服,看皇后娘娘似乎不大高兴,如果贵人……”说着,又笑了笑。

回雪当然明白小太监的意思,他收下银子,这是卖给自己一个乖,说皇后不大高兴,这个点自己便可去安慰一番,皇后心下欢喜,自己有自己的好处,于是也笑了笑道:“多谢公公。”小太监听了此话,才又行了退礼,各自拿着小托盘回去了。

回雪一面让烟紫把大毛氅衣拿去给岑梨澜,一面又匆匆扒了几口饭,用手帕子抹了嘴,正赶上烟紫回来,便让她提了宫灯,跟自己去景仁宫走一趟。

天已经是擦黑了,宫里也静下来不少,回雪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又小心理了理头发,在回雪心里,这个皇后虽看样子不得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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