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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妃常宫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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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外面又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西风骤紧,吹的雨幕斜斜地打在宫墙上,一会功夫便是湿湿的一片,天空中飘着的乌云像是农家厨房的锅底,又黑又密的打着晃,一时雨啪啪的落在宫里的青砖道上,溅起一串串的水花,天越发的冷了,偶尔一两个小太监缩头踮脚的跑过,也是急急而去,相印殿里,回雪正坐在内室窗下,透过支起的木窗子,看着雨水拍打着廊下摆着的一盆盆枯萎的花上,那些种在盆里的花,在深秋的霜下,早已蔫吧不成形状,如今被雨水一冲,倒显得又光亮了起来。

烟紫见回雪靠在那看的出神,便拿了件厚的绣木兰花袍子盖在她身上,以防主子着凉,又去小厨房看了看晚饭是否好了,天阴又冷,还是早早让主子吃过了去床上盖着被子暖一暖的好,刚从小厨房出来,便见相印殿门口的小太监弯了腰给一个打着伞的人开了门,等这人走到廊下把伞收起,烟紫一看,却是养心殿的王福全王公公,烟紫屈身给王福全行了礼,接过他的伞来竖在内室门口,又给王福全打着帘子,二人才一同进了内室。

回雪靠在窗下已然看到王福全来了,便坐正了身子道:“这大的雨,还劳公公跑这一趟。”

王福全满脸笑意的给回雪行了礼道:“皇上有旨,请郁嫔娘娘到养心殿用饭,皇上哪,有事跟您商量。”

“公公真是客气了,皇上有话吩咐,我们听着就是了。”回雪把绣木兰花的袍子拉下来放在一边道:“现在就去吗?”

王福全点了点头,又上前去伸手扶了回雪起身,回雪在心里不由得一阵赞叹,这王福全侍候皇上这么多年,却是不骄不躁,自己虽是嫔位,也难得他能这么周全,于是对他说道:“公公先回去禀报,我这收拾一下,马上就过去。”

王福全听了,便点了点头,出门撑起油纸伞,向着养心殿而去。烟紫见王福全进来传旨已是高兴不已,想来是良嫔娘娘刚没了,皇上心里抑郁,此时却能找自己主子说话,看来主子在皇上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一时也顾不上小厨房的晚饭,拉着回雪坐在镜前,仔细的给她理了理发丝,又挑了个事事如意的火红簪子插在头上,回雪一手抚摸着头上的簪子,一边皱了眉道:“良嫔娘娘刚去了,我们岂能这么不知收敛,让别人见了又要嚼舌头。”说着,自己把那事事如意的簪子取了下来,烟紫于是又在首饰盒子里挑了一只素净的嫦娥笼月珠翠簪子给主子戴了,因跟岑梨澜去了一次畅音阁观鱼,身上不免沾了鱼的腥味,于是又拿出一件灰金菊色谷雨花滚宽边大褂给回雪换上,又拿出一条小麦绿的缎裙,比了比,颜色甚好,穿戴完毕,烟紫看天还没黑,便去找了把油纸伞撑了,扶着回雪,出相印殿向着养心殿而去。

风雨依旧,一时透过油纸伞打在回雪的脸上,全是凉意,虽二人疾步前行,溅起的水花还是打湿了裙摆,到了养心殿,烟紫的衣服已是湿了大半,回雪头上亦是挂了不少水珠,王福全见二人来了,忙迎上前来接了伞,给回雪福了一福,又努了努嘴,示意皇上正在里面。回雪感激的对着王福全一笑,便抬脚跨进养心殿偏房,养心殿此时已点上了八角宫灯,照的这个诺大的宫殿犹如白昼,回雪把湿湿的头发往一边笼了笼,见皇上跟承熙此时正坐在饭桌边,一行小太监正小心的往桌上端着饭菜,回雪往前站住行了礼,见桌上已然摆满了各种吃的:冰糖甲鱼,樟茶鸭子,于台龙虾,桂花鱼翅,雪里藏珍,木犀瓜片,拌栗子雪菜,白汁炒鱼唇,豆苗枸杞竹笋汤等,热气腾腾,上菜的小太监却是有条不紊,显然已是训练有素。

皇上看回雪一身的狼狈,走到她身边,让小宫女取了毛巾来,皇上接在手里,小心的给她拭了拭发间,又拭了拭她脸上的雨水,让宫女太监都退出去,这样仔细的瞧了回雪一会,便不顾承熙还在身边,轻轻的把回雪拥在怀里。回雪把头靠在皇上肩膀,未及说话,便听王福全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道:“纳兰大人到,纳兰侍卫到。”这一声惊的回雪呼吸急促,虽背对着门口,却不明白纳兰为什么此时还会冒雨进宫,皇上听到王福全的传话,把搂着回雪的手放下,让她先在桌边坐了,自己站着跟纳兰的父亲说了几句话,便让几人都坐在桌边。回雪抬起头,纳兰此时正坐在她的对面,隔一张桌子,透着层层翻滚的热气,回雪看到纳兰显然是瘦了,不敢再看,只得低下头去。承熙见是纳兰来了,赶紧从自己的凳子上站起来,找了个靠近纳兰的凳子坐了道:“纳兰,我的纳兰来了。”回雪知道良嫔生前,不愿让人知道承熙喜欢纳兰的事,于是对着公主使了个眼色,但承熙却好像不懂得一样,依旧拉住纳兰的胳膊,往他怀里靠着。回雪的这一切被皇上看在眼里,他看着回雪道:“郁嫔,其实承熙如今天……。连我这个阿玛也认不得了。”

皇上这话让回雪吃惊不少,她试着跟承熙说了几句话,但承熙却是置若罔闻,而只有在看着纳兰时,承熙才恢复了以往的神采,皇上叹口气道:“今日下午,纳兰侍卫来养心殿回话,朕才发现,承熙现在是只认得纳兰,纳兰不在,她便自言自语,朕的这个女儿……”

纳兰的父亲本来只是朝中一介小官,如今听皇上这么说,赶紧从起身跪在地上道:“皇上这样说,微臣惶恐。”

皇上双手搀扶他起身道:“朕知道你儿子是个不错的人,朕今晚招你们来,是想听听纳兰的意思。”

“我……”纳兰侍卫仰起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回雪,眼神里全是苍凉道:“我……”

“还我什么,公主能看上你,是咱们纳兰家祖上的福份,还不快谢恩。”纳兰大人严肃的看着纳兰道。皇上听了纳兰父亲的话道:“如此很合朕意,本来这地方有灾,朕的饭食都有消减,今天你们来,朕特让御膳房做了不少吃的,你们尝尝。”说着,自己便拿起了筷子,纳兰父亲看皇上如此客气,自己是受宠若惊,回雪怕皇上看出些什么,便也拿起筷子,却觉得这筷子似乎有千斤重,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在饭桌上,皇上跟纳兰的父亲谈好了迎娶承熙过门的日子,下月初六,更表示会给纳兰连升两级,纳兰父亲听到这,也是高兴,只是纳兰沉默不语,一时吃过饭,纳兰的父亲谢了恩,带着纳兰退了出去,两个小宫女扶了承熙去别殿休息,小太监上来把桌上吃食收拾干净,便都垂手关了门,站在廊下侍候。

郁嫔,你过来。皇上坐在床边,冲着站在灯下的回雪招了招手。待回雪走近,便一把把她揽在怀里道:“是朕对不起良嫔……”说着,皇上便是无限的愁绪。一脸的动容。

“皇上何出此言?”回雪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在纳兰一家面前还谈笑风生的皇上,怎么突然间这么大的转变,于是问道。

“良嫔在宫里惊了朕的驾,朕本来在养心殿时,被那些个灾区的贪官气的昏了头,去慈宁宫时,又正好被良嫔撞上,朕就骂了她一句没用的东西。想来朕这一句话,伤着了她,她一向话不多,但是个有气性的人。所以她才自尽了,朕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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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听了皇上的话,才想起来良嫔怎么突然的就去了,或许她承受的压力太多,承熙又是如今一副不辨生熟的样子,只是自己没发现罢了,看皇上一脸的自责,这个九五之尊能在此时说着这些话,怕是良嫔在天之灵听了,也会有些宽慰吧,于是对皇上道:“事已至此,皇上就多在承熙公主身上用些心吧,她丧了母,如今神志不清,也很可怜。”

皇上跟回雪坐在床边,看着火红的烛光扑扑的向上闪着,映衬着皇上棱角分明的脸分外的俊朗。

“你一定好奇朕既然疼惜公主,为什么这么急急的就把她配了人家。”皇上道。回雪被说中心意,不由得低下了头。

“承熙如今在宫中,虽是大富大贵,但她不快乐,对这样的生活也没有记忆,如今朕把她许给纳兰家,只其一,她喜欢纳兰,她高兴。这就够了。”皇上道,回雪听皇上说着这些,也暗叹皇上的用心良苦,她难忘刚才饭桌上,承熙见到纳兰时的神采,所谓一生一代一双人,幸福不过如此吧,自己于此无缘,也只能希望承熙能抓住她的幸福了。

外面的雨依然在哗哗的打着窗子,夜幕拉下来,养心殿的气味都夹杂着深秋的霜气,回雪记起小时候在江南,曾跟嬷嬷一起,在秋后到田里捉蟋蟀,然后用猫耳朵串起来,后来阿玛骂了嬷嬷不知体统,便再没有去了,而那时候的田里,有枯黄的秸秆,有淡黄的太阳,那种秋天的味道跟这个夜如此的相像,只不过是浅浅的罢了,时光转瞬即逝,当初那个还在孩童的小姑娘,如此已在这无边的深宫里,那些自由,像开过的花一样,早已枯萎凋零无处找寻了。

一个小太监进了养心殿偏房,把悬着的宫灯熄了几盏,房里顿时暗了不少,皇上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从袖里里掏摸着道:“朕给你看个东西。”说着,掏出了回雪遗落的那朵葱绿滚金边纱花递到了她手里。

皇上怎么会有这纱花?回雪手里捏着这花,心里不禁奇怪,那日听说良嫔有事,于是迫不及待的去看望,所以纱花掉了,也没去捡拾,如今这花怎么却在皇上的手中。听皇上如此问,只得把当日的情形又讲了一遍。

“果然如此?“皇上又问。回雪听了点了点头道:”皇上是在哪得的?难不成正好被皇上捡着?“

“是绘贵人说,正在欣恩殿休息,听到院里砰的一声,让小太监跑去一看,原来是一张血迹未全干的猫皮,等打开门瞧时,早已不见人的踪影,只有这朵花,落在门口被捡了回来。“皇上意味深长的道:“绘贵人说是有人故意扔猫皮,是想让自己受惊。”

回雪听了,从床上起身又跪在地上,心里已然明白绘贵人是要拿这纱花诋毁自己,一来让皇上以为,这猫是自己虐死的,让皇上觉得自己是个心肠歹毒的人,二来让冷宫叶赫那拉氏把恨移到自己身上,三让皇上怀疑自己对绘贵人这一胎心生嫉妒,一箭三雕的主意,也亏她可以想的出来。于是道:“养猫的只有冷宫的叶赫那拉氏,她的猫被狠心的人剥了皮,臣妾也有听说,只是肯定不是臣妾所为,虽叶赫那拉氏被良嫔指认有错在先,但她已去了冷宫,算是已得了惩罚,臣妾跟她无仇,又怎会跟她的一只猫过不去,再有这朵纱花,臣妾刚才所讲句句属实,绘贵人如今怀着皇上的孩子,臣妾怎么可能要故意去吓她。臣妾跟岑小主去畅音阁观鱼后,便回了相印殿歇着,并不曾到过绘贵人的欣恩殿。”

“叫烟紫进来。”皇上听完回雪的话,便冲着门口喊了一声,侍候在廊下的烟紫听到召唤,忙理了理衣服,低头进了养心殿。到皇上面前,跟回雪同跪了,不知突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这纱花你可认得?”皇上指了指回雪手里的纱花道。

“奴婢认得。”烟紫一边回答,一边觉得莫名其妙。

“那怎么丢的呢?皇上装做如无其事的道。”烟紫听了,便偷偷看了眼回雪。

“不用看你主子,你只管实话实话。”

烟紫听了皇上的话,便把去永和宫路上的事一一又讲了一遍。并说道:“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如有不实,愿听皇上发落。”

皇上听了烟紫的话,让回雪主仆二人起了身,又哈哈的笑了一声拉着回雪的手道:“朕差点让你受了委屈,绘贵人这个人啊,就是爱小题大做,朕都跟她说了,郁嫔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是她想多了。”说着,拿过回雪手里的纱花,轻轻给回雪插在头上,示意回雪今晚就在养心殿跟自己一块歇着。

“皇上,臣妾今日身上不适,染了风寒,怕冲了皇上龙体,怕不能好好侍候皇上了,还请皇上另挑娘娘来养心殿。”回雪说着给皇上福了一福,回雪的这句话差点吓得烟紫一身冷汗,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份,自己主子这三句二句话便给推辞了,皇上心里能痛快吗?皇上听了回雪的话,皱眉想了想道:“你生朕的气了?”

“臣妾不敢,蒙皇上喜欢,只是今日身上确实不适,怕怠慢了皇上,再则皇上虽宠着臣妾,臣妾也不能恃宠而骄,臣妾也要为皇上考虑,如今储秀宫里,小主们进宫已有些日子,还请皇上怜悯。”

皇上听了回雪的话,让她起了身,自己想了一会并不说话,烟紫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又过了一会,只听皇上道:“朕觉得那个岑梨澜,你倒是提到过她几次,既然你这样说,今晚,就让她来养心殿侍候吧。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明日找个太医瞧瞧。”说着,叫了王福全进来,把话跟他说了说,王福全便急急的去储秀宫传旨了。回雪跟烟紫谢过皇上,便从养心殿退了出来。门口的小太监早已把油纸伞递了上来,另外又拿了一盏灯说是天黑路滑,烟紫接了道了谢,一手撑着伞,一手提着灯,便跟回雪二人往相印殿方向而去。

风雨又一次湿了回雪的脸,走在路上,她不由得想着,原来皇上听了绘贵人的话,还是怀疑自己的,只不过有烟紫在,才算洗了自己的莫需有的罪名,想来这皇宫如此可怕,只简简单单的一朵纱花,便能引申出这么多的背后故事。宫里的青砖小道早已被水冲刷的干净,一阵凉意自下而上袭来。回雪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在一盏扑朔的小灯下,跟烟紫一步步的往前走,烟紫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却被回雪用沉默憋了回去,一时到了相印殿,除去了湿衣服,又拿毛巾给回雪沾了沾头发,小宫女赶紧的端了热茶上来,烟紫看回雪喝着茶,才站在一边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纳兰侍卫为何晚上进宫?皇上为何要问那纱花的事?主子为何装病不愿侍寝而是让给了岑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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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把热热的茶碗攥在手里,只见茶碗上印着雨打芭蕉的图案,跟今晚窗外淅沥的雨分外相像,只是这茶碗上淡雅的气氛,在这夜阑人静的深宫里,却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出来了,看着烟紫顾不上一身的水,焦急的问着自己,回雪屏退了其它侍候的婢女太监,留烟紫一个人在身边,轻轻的对她道:“先跟你说一点,以后在这里行走,不是咱们的地方,说话可得小心着点,或者,不应该说的话,就不要说,隔墙有耳这个词,那是有前车之鉴才会得来的,明白吗?”

烟紫听了回雪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才明白了刚刚在回相印殿的路上,为什么回雪不让自己多嘴,怕是自己太莽撞了些。这宫里一向人多口杂,如果被别人听去了,怕又要成为那些闲来无事人的嘴边菜了。

“纳兰今日带父亲去养心殿,是因为皇上想把承熙配给他,而这纱花……”回雪冷笑了一声,放下茶碗来摸了摸鬓边道:“是绘贵人捡去了,拿给了皇上,还诬陷咱们往她宫里扔了叶赫那拉氏宫里的猫皮呢,也难为她编了这样一个慌,虽我们不陷害别人,但此时,明显别人已经把主意打到咱们身上了,你说,今晚我还应该侍寝吗?”

烟紫听了回雪的话,又是惊了一身冷汗,伴着身上刚打湿的衣服,不由得是一个寒颤,她原以为是简单的一朵纱花,却没料想背后还有这串故事,在这宫里,一些人也太能颠倒是非了,一不留神,怕是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在这个时候,把侍寝的机会给了岑梨澜呢,于是又问道:“主子回避风头是对的,可让岑小主去侍寝,不就把箭头都转向了岑小主?她只是一个小主,万一得罪了什么?”

回雪听了烟紫的话,慢慢站起身来,一步步往床边走去,刚到床边,便重重的打了个呵欠,来回折腾了这一天,她也累了,烟紫见状,忙把床边的蜡烛挑亮了些,又弯腰去把被窝伸展开来,扶着回雪躺在床上歇着。回雪把身子盖在被子里,一阵温暖袭来,她拉着烟紫的手道:“岑梨澜是我在宫里很不错的朋友,我怎么会害她?”烟紫听了松了口气,把被子给回雪往上拉了拉,才站在床边垂手侍候着。

“如果这时候良嫔刚去,我就又去侍寝,别人嫉妒咱们,一样会拿岑小主开刀,那倒不如把这机会给岑小主,来个先发制人,一来她得了皇上喜爱,别人倒不那么敢轻易动她,二来这是她的一个机会,在这宫里,多少人眼巴巴的等着上皇上那张床。三则岑小主的机会,便是咱们的机会,等咱们在宫里强了,其它人才会相对弱了。你明白吗?”回雪躺在床上道。

烟紫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此时问完了岑小主侍寝的事,她倒是很想知道,为什么皇上会把承熙许给纳兰侍卫,承熙喜欢纳兰,她也是心知肚明的,可皇上却怎么在良嫔刚丧这节骨眼上,把承熙嫁了出去呢?这就是在平常老百姓家,也是行不通的吧?但见回雪一眼困倦,便明白不宜在问下去了。回雪此时觉得头上越来越重,自己又摸了一下,才想起来竟然忘记了取下簪子,放下挽着的头发,于是只得半坐了起来,靠在枕边,烟紫见了,心里也暗骂自己粗心,主仆二人便一同把簪子首饰取下,烟紫又拿过梳子给回雪梳了梳,回雪见她一身狼狈,便接过梳子自己梳着道:“你去歇着吧,衣服都湿了,天又冷,总穿着要生病的。”见烟紫出去,回雪梳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从养心殿回相印殿也有一阵子了,岑梨澜也应该早到了,不知道皇上对她,还满意吗?

岑梨澜在储秀宫,本来正坐在灯下看书,晚上的雨带着寒气,储秀宫的人也都早早的关了各自的房门歇着了,没曾想看了几页,倒是王福全冒雨前来,说是皇上让她去养心殿侍寝,她倒是想不明白皇上此时怎么会心血来潮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倒是婢女可蕊,听了王福全的话,兴奋的好像摘了桃的猴子,无比利索的给岑梨澜收拾妥当,便提了灯,撑了伞,跟着王福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养心殿而去,到了养心殿,岑梨澜看着皇上正盘腿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倒是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得屈身行了礼,王福全见时机成熟,便带着可蕊悄悄退到廊下侍候,只听养心殿偏房的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些,打着窗子啪啪做响,呼啸的风也肆虐的吹着,岑梨澜不由得握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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