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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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寻着声音,见楚儿跟当初岑梨澜的婢女可蕊一样,头破血流。心里一震,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烟紫怕惊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忙扶她去内室歇着。回雪却交待烟紫,赶紧去太医院请太医,楚儿虽是景仁宫的婢女,但好歹总是一条人命。
几个小太监不管楚儿的死活,拖着她便要往景仁宫而去,远远看着好像是皇上的过来,长长的宫道上又无处躲藏,只好放下楚儿,跪地等着给皇上行礼。
皇上本是来相印殿看回雪,见小宫女的血染红了宫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便让小太监回话,小太监心里知道是什么个事,却又不敢实话实话,只是低着头搪塞道:“皇后娘娘说……这小宫女楚儿脑袋不大清醒,到处乱跑,所以让奴才们把她捉回去……”
“是这样吗?”皇上道:“我怎么好像前两天刚在相印殿见过她,那时候说话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脑袋不清醒了?”
小太监听了皇上的质问,也不敢乱说,只颤颤巍巍的道:“是皇后娘娘说的不……清醒。”
“没用的奴才,回个话也回不利索。”王福全上前说了一句:“皇后娘娘让你们把她捉回去,不是让她死,你们看看……你们是想她死呢吗?”
回雪听到声音,知道是皇上来了,便走了出来迎接,告诉皇上已去请了太医,马上过来给小宫女包扎,皇上听了,点了点头,苏太医此时也已来到相印殿大门口,因走的急,脸冒细汗,领口都已湿了。小心的给宫女把过脉,才站起来回道:“这个宫女受了惊吓,心神不稳,且失血过多,要马上开方子调理。”说着,取出白布止血药给她先包扎了一番。
小太监怕事越闹越大,便欲架着昏迷的小宫女回景仁宫,皇上呵住了道:“她这般模样,你们还挪来拉去,怎么当差的。”
苏太医也在一旁附和着,说这小宫女怕是经不住来回折腾,最好还是在相印殿先找个地方,等喝了药醒过来再回景仁宫,小太监们听了,只好告退,回去给皇后娘娘报信。
相印殿里的太监宫女见楚儿可怜,便抓紧熬了药,又用大海碗满满的盛了,准备端给她喝,楚儿此时被放在靠内室的一个小偏房内,虽依然晕迷,嘴里却喊着:“二阿哥,求你放了我……不要……二阿哥……啊……”这声音撕心裂肺,吓的小太监手一抖,差点把大海碗掉在地上。
皇上正坐在内室陪着回雪说话,听到小偏房一阵大喊大叫,隐隐约约是提着二阿哥的名字,便让王福全看看是怎么回事,王福全到小偏房,见小太监端着药,小宫女扶着楚儿坐起身,把药喂了,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只是依旧很是虚弱,嘴唇发白,脸也如草纸一般。
“你是景仁宫的婢女,可知这是哪里?脑袋可还清醒?皇上跟郁妃娘娘在内室说话,你若再大喊大叫,惊着了皇上跟郁妃娘娘的阿哥,可不是轻罪。”王福全道。
床上的楚儿喝了药嘴里阵阵发苦,听王福全这样说,便冷哼一声,靠在那歪着流泪。头痛欲裂,心却更疼。
王福全看她身上衣服凌乱,头发也像是没有梳理一样,在宫里侍候主子的下人,首先就要注意仪容仪表,这在内务府时都会教导的,看她这样,倒真有点像脑袋不清醒的样子,不然,她怎么敢如此模样?于是又问了一句:“刚才听你一直喊二阿哥……不要……你跟二阿哥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他放了你。”
楚儿听了身子一震,如今她听到二阿哥的名字,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恨,听王福全问起,泪如断线的珠子,哭的久了,喉咙便哑了,烟紫拿出帕子来给她擦了擦道:“王公公问你,便是皇上的意思,你有什么事此时不说,还等何时?皇上才是一宫之主,你怕什么?”
楚儿听了,挣扎着说道:“二阿哥他……他……强暴……”后面的话却咽了下去,王福全同样听的目瞪口呆,虽知道二阿哥有拈花惹草的习惯,但大白天在宫里,且皇上也在宫中,对方还是景仁宫里一个小小的婢女,他竟然还敢肆意妄为,真是胆大包天了。知道事情的严重,便速速跑去给皇上回话,附在皇上耳朵边把楚儿的原话一说,皇上原本含着笑容的脸顿时僵硬了下来,回雪当然知道王福全跟他说了什么,只是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出了什么事?皇上如此吃惊?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大事,苏太医说了,喝了药休息休息便会没事了。”
皇上并未接回雪的话,他皱紧了眉头,手心出汗,刚才在大门外,景仁宫的小太监明明说,是皇后的意思,说这宫女脑袋不大清醒,可此时宫女又说二阿哥犯了这事,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还需分辨,于是叫王福全去扶了楚儿进到内室,让她坐在椅子上,屏退了相印殿的奴才,便问她刚才所说是否都是事实,楚儿眼中含泪,一字一句的道:“若有一字不实,奴婢愿就死。”
皇上看出了她的决绝,也明白自己的二阿哥是个什么货色,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无法无天,皇后却又这么的包容跟袒护,越想越气,厉声叫了王福全进来道:“去景仁宫,把皇后给我叫来。”
王福全听了,嘴上答应着,速速的往景仁宫而去。
作品相关 第一四五章 让他去慎刑司
皇后听小太监们回去报的信,知道楚儿晕倒在相印殿门口,而且不巧的是皇上竟然那个时候去了相印殿,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心里直恨怎么楚儿就没一头撞死,却那么好运气被苏太医又给救治了一番,心中如烧火炭,正在坐立不安间,见王福全来景仁宫传话,说是皇上有请皇后娘娘到相印殿说话,皇后自然知道凶多吉少,出景仁宫时,脚下一个不注意,差点绊倒在地,站在门口定了定神,才扶着小婢女去了。
离相印殿越近,皇后的心越是七上八下,见王福全在身后跟着,便装做无意的问他:“那个脑袋不清醒的……宫女,可醒来了?有没有说什么话?”
王福全自然不想得罪皇后,也不想说出实情,这事皇后肯定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又何必先惹她心烦意乱,于是模棱两可的道:“宫女是醒了,有皇上在亲自问话,一会娘娘到了相印殿,就知道她说了什么了。”
皇后听了王福全这样回话,心里更没底,恨不得现在就扭头回去,却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以前总觉得宫里的路很长,走着走着便累了,这一刻却觉得路太短,还没走一会儿,便到了。
王福全往前几步给皇后打着掀子,内室此时一片寂静,皇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低头进去,给皇上行了礼,看楚儿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便瞪了她一眼,装做十分委屈的样子说道:“都是臣妾的不是,这婢女楚儿本是景仁宫里的奴婢,因脑袋不大清醒,所以不准她乱跑,免的惊着了其它人。谁知今天她误闯进相印殿里,没有吓着郁妃妹妹吧?”
回雪见皇后故意装糊涂,说这话表面上关心自己,实则是为她跟二阿哥开脱找借口,便也没揭穿她,只是多谢她的惦记。
皇上听皇后说完,也不反驳,只是问她:“就这些?你没有别的要告诉朕了吗?”
皇后自然不愿亲口说出什么,她这个当额娘的一松了口,那二阿哥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一时间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应该怎么回话,皇上却等的有些不耐烦。用手拍着小方桌道:“你还在装糊涂,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的宝贝儿子如今敢强暴宫女,你看看你面前的这个小宫女,她虽是下人,是奴才。但她侍候你一场,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正义,还懂不懂人心长在哪里?”
皇后还在极力狡辩,嘴上说道:“她本是脑袋不好。说了什么,也做不得数的,皇上不要气坏了身子。二阿哥最近很懂读书。想来是改了。”
“你要坚持说这宫女脑袋不清醒么?朕看是你糊涂了,不然让太医院的太医们来瞧瞧,到底是谁在不清醒?你就护着他吧,护着,惯着。你早晚害死他。”皇上怒。
回雪见皇上气的面如猪肝色,便小心的劝导他身子为重。皇后听皇上扯上太医,才想起来自己坚持说楚儿脑袋坏了是没用的。也自知说多错多,倒不如跪下什么也不说的好。于是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低下头去,就是不说一句话。
内室的帘子又一次被掀开,二阿哥灰头土脸的被带了来,自知捅出了篓子,见皇上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说话,缩着脑袋去抱住地上的皇后哭道:“额娘,还求额娘救孩儿,孩儿可是您亲生的……”
皇上见他这没出息的样便有火,二阿哥此时装的无比可怜,可当起禽兽却比谁都跑的快,自己虽不是圣人,但至少上对的起祖宗,下对的起臣民,可怎么就生出来二阿哥这个混账,再不管管,自己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他的手上了,于是嘴上骂道:“哭什么,你是要死了么,朕已经准了你跟赵玲珑的婚事,你却在这节骨眼上连一个奴婢都不放过,在宫里强来啊,朕都不敢做的事,你敢,你是好样的。”
二阿哥恨恨的看着楚儿,他觉得不过是自己跟她睡了一回,用的着那么大惊小怪么?竟然闹的皇阿玛都知道了,如今皇阿玛骂了自己,都是楚儿这祸害精造成的。
“看什么,还不给朕把你的丑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皇上又吼了一声,二阿哥坚持不住,正想原原本本的交待,却发现皇后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这扯的动作虽轻,但二阿哥心里已然明白,额娘是不让自己说。于是也跪倒在地,嘴上就是不吱声,想着不说话总比说错了的强。
“你不说,那朕就让你的跟班小太监说,若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你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舒坦了。”皇上道。
这句话倒没吓住二阿哥,在他看来,那些小太监都听自己的话,若此时站出来揭了自己的丑事,那以后还能在宫里混么?想来小太监也没这个胆子。
皇上也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便又加了一句:“别以为小太监也会像你额娘一样护着你,现在是朕在问话,哪个敢不老实回答,欺君之罪,朕能灭他三族,你还能护着他吗?他还敢护着你吗?到时候所有的细节都出来了,朕只是不想你难堪,给你个机会让你说,你别不识好歹。”
二阿哥听皇上一说,吓的舌头直打哆嗦,小太监是听自己的,但这皇宫都是皇上的,小太监更得听皇上的,若真让小太监进来,皇上几句话把他吓住,什么真相不被抖搂出来,到时候自己反倒被动了,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只好破罐子破摔,极不情愿的说出了强暴小宫女楚儿的事。
皇上虽已洞察此事,但听这话从二阿哥嘴里说出来,还是恨的咬牙切齿,楚儿听着二阿哥的描述,泪一直流个不停,烟紫递过去的手帕子都湿透了。
“事已发生了,是朕以前太宽纵了二阿哥,这帐就以后再算,如今楚儿你可有什么打算,朕做主,给你指两条路,一,你嫁给二阿哥,以后给他做个妾室,算没有辱没你。二,朕让内务府给你准备五百两银,你带着银子回乡去,或是谋个生意,或是谋个亲事,你自己做主。这二者你可选一条,不管选哪一条,朕都依你。”皇上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的问楚儿。
做妾室这一条在皇后看来,是她高攀不上的,但对楚儿来说,若让她夜夜陪着二阿哥睡觉 ,那还不如要了她的命,于是她选了第二条,拿五百两银子回乡下去,从此都不愿意进宫一步。皇上见她去意意已决,便答应了她,让她今天在相印殿住上一天,不必回景仁宫去,明天一早内务府准备好银子车马,便送她出宫。楚儿谢过了皇上,才由烟紫扶着去了。
皇上见楚儿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面,腹中一阵难受,便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回雪忙给他捶着,皇上摆了摆手,把王福全叫到身边,指着二阿哥道:“把他给我送到慎刑司,打二十板子,关一个月,这一个月当中,慎刑司的犯人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若有人敢私下殉情,好吃好喝好侍候的待他,朕定不轻饶。”
王福全点头称是,可又不好下手去拉。正尴尬间,皇后往前跪了几步道:“还请皇上收回旨意,二阿哥他贵为阿哥,皮娇肉嫩的,怎么能用打下人的板子打呢,再说二十板子,皇上是想要二阿哥的命么?若真打,那臣妾管束不严,还是打臣妾吧。”
“你……”皇上看不惯皇后如此袒护二阿哥,见王福全站着不动,便咳嗽了几声道:“王福全,还不快拉他去,等什么。”
王福全听了,说了声得罪,便拉着二阿哥往慎刑司而去,皇后知道皇上旨意已决,也没有办法,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哭了起来,小婢女上来拉了好一阵子,才止住了,站起身往景仁宫而去。
皇上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王方端上来杯茶,回雪侍候着他喝了,又用手按住他的背给他顺了顺气,皇上用了口茶,才稍稍好了些,隔着窗户见皇后带着婢女而去,不禁苦笑一声道:“民间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朕此时倒有些不相信了,朕跟皇后成亲几十年,如今她眼里,只有她的儿子,至于朕是死是活,她倒一点不放在心上了。”
“皇上怎么可能如此消极。”回雪道:“不过是一点小咳嗽,想来是天气干燥所致,怎么就说到了死上。再说皇上日理万机,是天下臣民的主心骨,又怎么能有事?”
“你说二阿哥这回关进慎刑司能改过么?”皇上看着回雪问道。
“那就要看二阿哥有没有心去改了。”回雪道。
“唉,本来定好的亲事,这月要让他跟赵玲珑成亲的,如今看来,也只有缓缓了。这消息万一传出去,朕还要给赵直一个交待,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死猫不上树的东西,真是伤透了朕的心。”
作品相关 第一四六章 她没有出宫
一个漆黑的夜晚又来临了,这一夜对于小宫女楚儿来说,一点不比之前在景仁宫难熬,她所受的伤害跟惊吓,在相印殿一片祥合的气氛中也无法愈合。这一夜对于二阿哥来说,是他这一辈子第一次被送进慎刑司,在所有的阿哥并公主当中,他是头一份。这一夜对于皇后,当然是彻夜难眠,从回到景仁宫开始,她便坐立不安,心里万千个放不下,怕她的二阿哥会吃不好,怕慎刑司的那帮子奴才会没有分寸。而这一夜,对于回雪来说,却跟往日没什么分别,不过是夏日就到了,树叶苁蓉,纸糊窗户外传来的沙沙响声,像极了小时候坐在江南的河边,那流水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内务府便传来消息,说是银子已经准备好,让楚儿拿着银两跟着内务府的人出宫去,楚儿进宫这些日子,整天望的只有头顶的一片天,如今能出宫去,虽心里抑郁,终是好的。五百两银子,是她一辈子也挣不到的,烟紫想跟着去送送,内务府的奴才却止住了,说是一个宫女出宫,只要有内务府的批文就行了,如今内务府的人去送,已是从没有过的荣耀,烟紫去送,也不过是只能送到宫门口,不如在相印殿里好好侍候郁妃娘娘,万一郁妃娘娘有闪失,但就没有人能担待的起了。烟紫听了,只得做罢,回雪让烟紫把苏太医开给楚儿的药让她带着,以后出得宫外,自是另一种生活,宫里的太医虽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总是要比乡野间的准头一点,如今拿着这药,也算是自己跟苏太医的意思。
楚儿谢过。又朝着养心殿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对皇上的感恩。简直收拾了下衣服,便跟着内务府的几个小太监去了。
岑梨澜在永和宫闷的慌,便来找回雪说话,看外面花开正盛,鸟语花香,便让苗初去拿了个小竹篮,扶着回雪去采宫里的花瓣,准备回来做香料,听说这玫瑰。芙蓉,牡丹,芍药都花各有香气。一片片的摘回来,在水里泡一下捞出,然后凉干研碎,装在缝了香草的小香包里,那味道便能弥久不退。若放在宫室里,冬天都能散发一股子幽香,让人觉得冬天不曾来,夏天却一直在身边一样。
回雪笑她如今怎么有这般雅兴,以前总看她盯着什么医书看,跟半个太医似的。如今倒学了红楼梦里的林姑娘了。开始要摆弄什么花花草草,岑梨澜笑着道:“盯着医书看有什么趣,不如每天苏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听他讲几句。在宫里本就没个正经事干。哎,跟这帮女人呆久了,倒觉得想跟花草呆一起了。女人有时候不是女人,花草却一直都是花草。”
回雪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头,呵呵一笑道:“都是什么话。女人有时候不是女人,难道还是男人不成?让别人听见。又说你疯癫。”
岑梨澜捉住回雪的手,挠的她的手心痒痒的,却又放下叹了口气道:“我不过实话实话罢了,这些女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天天不弄出点事来,都不知道消停。花草呢,你不动它,它就一直长在这,风吹雨打,还是一个样儿。”
二人沿着宫道穿过东西两个园子,高高低低的花朵随风轻摆,回雪虽穿着细薄的宽袖纱衣,走了一阵,头上还是渗出了细细的汗,岑梨澜忙拿出帕子给她擦了,回雪见花开的热烈,便蹲下身子,慢慢的嗅过去闻了闻,这些花香都是极自然的,跟内务府分发下来的香料很是不同,经岑梨澜一阵蛊惑,便跟她一起一片一片的摘起了花瓣,二人的奴婢见二人正好打发时间,便知趣的在后面提着小竹篮,并不上前帮手。
摘了一会,眼看岑梨澜已经装了半竹篮的火红玫瑰花瓣,回雪蹲的脚酸,站起来透了口气,又活动活动筋骨,见自己才摘了不几片,于是笑道:“我原本是个笨的,你看,摘个花瓣都被你落下这么多。”
岑梨澜用手帕子扇扇风,也站起伸伸胳膊道:“我就是个俗人,天天没事就爱折腾这有的没的,摘的花瓣多有什么用,哪像你,得皇上喜欢,什么贴心的话都愿意跟你说。听说,昨儿景仁宫的楚儿。。。。。。皇上赏了她五百两出宫呢,这宫里的奴婢们,眼睛都花了,想来她们哪个不想出宫,五百两,我一年的份例都没这么多。这样想着,皇上倒没那么讨厌了。”
回雪接着蹲下来摘花瓣,只是压着声音道:“这事可不能乱说,还有,哪能说皇上讨厌,虽然他后…宫三千,但在这事上,他不寻私,能为一个小宫女做主,还是让人钦佩的。”
“我就知道你爱上他了,说话都帮着他。”岑梨澜打趣道:“怀了身孕的女人,对什么都有母爱。”
“我只是在对事不对人罢了,你倒来打趣我。”回雪扯了一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