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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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皇上问其他几位太医,太医们行医多年,当然对各种草药,植物,花蕾及各自味道烂熟于心,听皇上问及,便都点了点头。回雪心里一阵紧张,这丁香发油,是自己让烟紫送给管嫔的,如果真如钱太医所说,催情,可能滑胎,为什么自己擦了这么些天竟然一点事也没有,看着荣妃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心里便明白了,钱太医之所以能捉住这小辫子大做文章,乃是前些天,烟紫往承欢殿送发油时,正好被青嫔看见了,青嫔看见了,也就是荣妃知道了,荣妃知道了,钱太医当然也知道了,而自己不知管嫔怀孕,青嫔跟她朝夕相处,难保不看出什么端倪。想到这,便在心里暗骂自己太粗心了。
管嫔听钱太医如此说,用一只手狠狠的抓住床上挂的纱帐,努才要坐起身来,却是枉然,不得已又重重的躺了下去。
皇上让小婢女把管嫔用的丁香发油从梳妆台前拿了过来,自己打开瓶子闻了闻,然后轻轻放下道:“你主子一直用这个?”
“这是前几天别宫里送来的。”小婢女道:“才用了没几天,但主子说,闻着这味道是极好的,擦在头上也亮的很,可是。。。。。。可是主子并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若是知道,我们是万万不敢乱用的。”小婢女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作品相关 第一七四章 这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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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瓶子发油好像是郁妃娘娘宫里的烟紫送过来的呢?”青嫔从来不是个省事的,关键时候,还是不忘把回雪咬了出来,见皇上的目光扫向回雪,她倒装的没事人一样,稳坐在椅子上,捏着帕子一角等着看好戏。
皇上的眼神里有询问,有疑惑,回雪被看的如芒在背,看着躺在床上的管嫔拿同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回雪明白,自己已经被怀疑了。心里正思量着如何开脱才好,没想到跪在一旁边的苏太医张口道:“皇上,丁香虽有钱太医所言的功效,只是这发油之中,所含甚少,且涂在发间,作用实在微乎其微,依奴才所见,管嫔娘娘的滑胎与此并无关系。”
皇上又一次用询问的眼神扫了扫一众太医,在太医院里,钱太医是个老资格,就算苏太医说的是对的,也没有人敢公然违抗钱太医的意思,于是都低下头去,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刚才我说丁香发油时,好像苏太医并无异议,怎么如今一说是郁妃娘娘送的,苏太医就这么着急解释呢?”钱太医的一席话正说中荣妃的心思,坐在椅子上的荣妃心里爽快,不由得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苏太医本是实话实话,被钱太医一反问,倒像是自己有什么私心似的,管嫔躺在床上越哭越厉害,一时间胸内万千情绪挤在一处。均化为眼泪流了出来,青嫔有些幸灾乐祸,不停的绕着帕子角道:“昨儿我的小厨房里,刘喜那奴才还给我熬了山参野鸡汤,我在荣妃娘娘那里吃了饭的,所以就没用,看管嫔这几日病怏怏的,还把那鸡汤给她喝了呢,怎么着就被丁香发油给害了。”
皇上坐着沉思了一会儿,继而看着回雪。等她给一个解释,回雪见矛头都指向自己,真是有口莫辩。若真是自己动的手脚,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还让青嫔给看见了呢,只是自己虽问心无愧,难保别人不疑神疑鬼。正迟疑着如何说话,皇上咳嗽了几声问道:“郁妃,你实话实话吧?”
“皇上不相信我?”
“朕只相信真相。而朕如今,需要知道真相。”皇上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王福全站在他身后小心的捶着背,也不忘拿同情的眼神看着回雪。
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皇上心里似乎也相信了。是自已在背后暗箱操作,为证清白,回雪站起身抢过那瓶丁香发油。拧开瓶塞,拔下发间的簪子,纱花,一股脑的把发油全倒在头上,发油湿滑。顺着回雪如云的长发流到了她的小褂上,又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烟紫竖耳在窗户外听着动静,此时急的直跺脚,也顾不上什么规矩,跑了进来抽出帕子给回雪脸上擦了,然后抱着呆立的回雪哭了起来。
一瓶丁香发油被泼洒的淋漓尽致,那瓶子此时就握在回雪的手里,皇上一楞,立即说着:“胡闹。”然后让小婢女赶紧去打热水来给回雪擦擦,热水端了进来,回雪却依然不动,也不去擦洗,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慢慢的面对着皇上道:“皇上,自我入宫以来,每每用的,都是这丁香发油,皇上虽政务繁忙,不记得臣妾发间的味道,但臣妾之心可昭日月,进宫一年有余,可曾做过什么让人不耻的勾当?如今臣妾也是一个母亲,若我送给管嫔的发油有问题,那如今我便亲身试它,并不是我不爱惜肚子里的孩子,实在是不能让他还未出世,就摊上一个被人说是蛇血心肠的额娘。这个罪名太大,我这个脑袋撑不起来。”
皇上听了这话,又一次沉默良久,回雪既然敢亲自用这发油,想来也不会拿肚子里的阿哥开玩笑,冷静下来,皇上也确实回想到,好几次在回雪发间,闻到的都是这个味道,于是亲自起了身,走过去湿了毛巾,一点点的给回雪擦拭,青嫔又欲插话,被皇上挥了挥手拦住了,太医们见此,只得开好了方子,抓好了药,背着小药箱回了太医院。
管嫔的心如坠冰端,虽她常用麻布束身,这一两个月也并没来月信,但以前也有过月信不准的时候,并没放在心上,听过钱太医的话后,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当时回雪曾好几次问过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都是据实以对,虽不知道怀孕为何物,但回雪大着肚子,是过来人,至少是有经验的,她却还送来这发油,难保不是居心叵测,一时又回忆起回雪对自己的好,一时又觉得看不透回雪,躺在床上腹中疼痛,脑中浑浑噩噩,直恨自己是个蠢的。
回雪回到相印殿后,洗头发都洗了两个时辰,烟紫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紧张的说道:”主子洒了这么些丁香发油,果然没有事么?可不能意气用事。”
“你听信了钱太医的话?还是你觉得,我其心不正,就是冲着管嫔的孩子去的?”
烟紫听回雪这样说,赶紧跪倒在地道:“都是奴婢不好,说错了话,主子没怀孕时便用这发油,现在阿哥都要出世了,不都好好的,依我看,是管嫔的身子太弱了些,怎么也怪不到这发油上。”
回雪叫了王方进来,让他把小厨房做好的烧鹅,酱虫草肘花装在食盒里给承欢殿的管嫔送去,自己是妃位,一应吃住总是比承欢殿里要好一些,加上管嫔身子虚,回雪放心不下,多送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王方答应着去了,没想到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又提着食盒子回来了,原来是一脸欢喜的去了承欢殿,见青嫔正坐着喝刘喜给她炖的山参野鸡汤,管嫔就惨了,虽都是嫔位,但吃的却差了很多,不过是些鱼肉,素菜,王方把烧鹅,酱虫草肘花摆在桌子上,管嫔却看也不看,便厌恶似的道:“拿走,告诉你主子,以后也不用送来。”
王方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到了管嫔,只得脸上带笑劝慰了几句,说这些都是主子的意思,管嫔娘娘养好身子最重要,管嫔却听的很不耐烦,一筷子把那鱼肉扒拉到地上道:“让你拿走,你耳朵是聋的吗?”
王方在相印殿当差这么久,也从来没有遇见过主子这样大声的对自己说话,如今好端端来给管嫔送吃的,没想到却被她一顿呵斥,青嫔在正殿里一边喝鸡汤,一边冷眼观察着动静,听到管嫔发怒的声音颇大,不禁笑了笑,冲提着食盒出来的王方又一阵奚落。
回雪看着王方提回来的食盒,心里跟明镜似的,管嫔,这次果然怀疑上自己了,虽皇上对这事三缄其口,管嫔失去胎儿,太医最终也只能定个身子弱的缘故,但在管嫔看来,这事就是自己从中做梗的吧,也难怪,如今自己宫里送去的东西,她都不要了。若她是个聪明有心机的,哪怕是收了东西,等王方走了,再扔了也不迟,她如此断然拒绝,连表面的亲近都不愿顾及了,可不就是当初刚进宫入储秀宫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天天跟掌事嬷嬷吵架的管娇吗?
正想着这些,见管嫔宫里贴身服侍的小婢女捡着个木托盘子前来,回雪心里一阵忐忑,让她站起身来回话,小婢女显的唯唯诺诺,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奴婢怕郁妃娘娘生气,这可不是奴婢的意思。。。。。。”
回雪对她这番话倒来了兴趣,奴婢们在宫里行走,一言一行,不过是主子们的意思,怎么此时她倒显的十分谨慎起来,于是问道:“我常瞧见你,就是不知,你叫什么呢?”
“奴婢程悠。”
“恩,程悠,这个名字好,我记得有句诗里就有,悠然见南山呢,你主子让你来,是什么事?”回雪问。
程悠把木托盘子举过头顶,那托盘上盖着一层红布,烟紫接过来打开红布一角,下面放着回雪送给管嫔的野山参,丝毫未动,原封退回,怕回雪尴尬,烟紫便把木托盘子远远的放在里屋的桌上。
回雪何等聪明,已然察觉:“你主了可有什么话让你带来?”
叫程悠的婢女磕了个头,低声回道:“我主子说。。。。。说。。。。。。她人卑贱。。。。。。不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这东西本是皇上送给郁妃娘娘的,还是请郁妃娘娘自己留着用吧。”说完了,婢女又十分恳切的道:“郁妃娘娘不要生气,我家主子刚失了孩儿,心情有些不舒坦,娘娘的好意,我们是知道的。”
回雪让烟紫送这小婢女出去,自己歪在榻上想着,或许自己的心意,承欢殿里,也就这小婢女知道了吧,其它的,天知道呢。
烟紫把窗子关上,拿着蝇扫子在屋里一边赶着秋后剩余的几只苍蝇,一边叹气道:“这又干野山参什么事呢?想想就是冤枉,这野山参怎么说也得上千银子,主子都送了过去,没想到人家却不领情。”等扫到梳妆镜子前,见桌上赫然放着一瓶未用完的丁香发油,便恨恨的道:“都是这发油惹出来的误会,依我说,扔了它算完。”
回雪淡淡的道:“扔了它,误会就会解除了吗?倒不如留着,别人怎么误会,我问心无愧,自然日子照旧就是了。若真扔了,倒显的跟做贼心虚似的,白给看热闹的人留把柄。”
作品相关 第一七五章 皇上吐了血
已是入秋了,内务府给各宫发放了秋季的份例,因天凉了些,小厨房不免要多做些热气腾腾的菜,什么水煮鱼片,金钱爆肚,烩排骨。。。。。。满满的一桌子,回雪却没什么胃口。
王方从内务府领来了一帮奴才的份例,径直走进内室,掀开蜀锦包棉花芯的帘子,把装着银子的布口袋系在腰上回话道:“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咱们宫里有喜事?”回雪放下手里的筷子,一脸疑惑的问道。
“听养心殿的王福全王公公说,今天前朝,皇上给乌雅大人官升三级,如今是正一品的衔呢。”王方一脸笑意。
回雪听了,先是高兴了那么一下,继而是无休无止的担忧,前朝中,正一品的头衔,只有荣妃的阿玛一人,就连青嫔的阿玛,也不过是个正二品,还是正三品的头衔,自己的阿玛不比武将,能立功塞外,他一个文官,虽说处处谨慎,但无过也无大功,突然得到的官升三级,倒叫人忐忑,所谓反常必妖,思来想去,阿玛被皇上赏赐品级,大概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上想制衡朝中的势力,培植自己的阿玛,去为他制约某些人,若真这样的话,那官升三级,阿玛的危险便会加了三分,如此自己怎么也无法释怀,倒觉得忧心忡忡起来。
王方把银两给众人分发了,见内室桌上放着皇上赏的那盒子野山药,便道:“主子何不也让小厨房做个山参炖鸡肉呢,我今天去领银子,内务府的那帮奴才还在抱怨,说是承欢殿里的青嫔娘娘,一个月要吃掉二十来只野鸡呢,都是刘喜去领了。然后回去专门炖给青嫔娘娘吃,这野山参是皇上送的,炖鸡一定大补,主子要是想吃,明天我去内务府也拎只野鸡来。”
回雪听王方这一席话,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烟紫见她坐着沉思,也不好打扰,只带着小婢女把一应餐具剩菜收了,走到王方身边小声道:“看你。又说这些,估计是主子想着承欢殿,就想着管嫔了。”
王方听了正后悔自己多嘴。没想到回雪脸上却现出一丝日照般的神采,叫王方近前三步,小声交待道:“你多去承欢殿里走走,看看刘喜这个奴才做的山参野鸡汤有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别让他发现什么端倪。”
王方不明就理。行了礼退下了,回雪之所以这样叮嘱他,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自前次自己偷听到大阿哥跟刘喜的对话,发现了刘喜是荣妃安插在青嫔身边的人,就对这个刘喜颇多怀疑了。他一不是厨子,二不是青嫔的心腹,却能游走于两宫之间。不得不说,他是个隐藏够深的人,若按常理,做鸡汤这活本应该是承欢殿厨子的事,怎么倒是刘喜亲自忙活了呢?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虽只是自己的猜想,但也绝不是空穴来风。还是让王方盯着点的好。
皇上半下午的时候,突然咳嗽了一口血出来,苏太医赶到相印殿告诉回雪时,她还正坐在廊下看小厨房的人用石磨做豆汁,猛然听到这消息,着实吃惊,皇上咳嗽这事,回雪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会这么严重,咳血这已不是小事了,苏太医弓身回道:“皇上胃里粘膜受损,已有好些年了,如今病情愈加厉害,只能慢慢养着,可皇上平日里也喝些酒,又点灯熬夜的,怕是不容乐观。您还得去看看才是,青嫔娘娘等人都已去过了。”
回雪换了身苏绣小褂,百幅淡紫裙子,把头上的华丽珠饰取下来两串,然后便赶着往养心殿而去,秋风习习,京城里每到这个季节,天气干燥,一个夏天好像把雨下完了似的,所以便容易起无边无尽的沙尘暴,一起沙尘,就得赶紧的拿手帕子去捂住口鼻,刚走出相印殿不远,果然又吹来一阵细沙,黄沙滚滚间,宫里来往的人影都模糊了起来,回雪只得穿过一个拱门,躲在一处废弃的宫殿廊下,暂且一避。
“哎哟,苏答应,你这青天白日的,也不看好路。”只听得宫殿墙外“扑通”一声,好像是有人摔倒了,过了一会,青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磕死我了,这让奴才们看见了,不是要贻笑大方吗?你也就生三阿哥时有点用,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用处?走路都能撞着我。”
原来青嫔跟苏答应各自从养心殿出来,虽不同行,但宫道四通八达,走着走着,就前后相隔不远了,又加上来了这一场沙尘,各人赶着回宫,脚下的步子也大了些,被沙迷了眼,也无法分辨前方,所以青嫔便一脚踩在苏答应的裙摆上,苏答应往前一走,裙摆一动,青嫔便重重的摔在地上,因是胳膊肘儿先着的地,初秋的衣服也不厚实,磕在宫道上,果然磕破了皮,苏答应见皇上吐血,怕有个万一,又想着自己跟三阿哥如今这么生分,又是难过又是不安,没想到青嫔竟然踩着了自己的裙角,害的自己一个趔趄,青嫔还恶人先告状,倒骂自己撞了她。心里委屈的很,听青嫔跟竹筒倒豆子似的给她一顿数落,便还嘴道:“我在前,青嫔娘娘在后,怎么倒是我撞上了你?这奴婢们都长眼睛看着的,不好平白冤枉人。”
“哟,苏答应最近倒跟老虎归了山似的,说话的底气都足了,是不是因为拉着了皇后叶赫那拉氏做靠山,就迫不及待的炫耀起来了呢?若真是这般想法,我还真得奉劝你,皇后如今自身难保,她那二阿哥又不争气,你跟着她,能混来什么?倒也没有什么可牛气哄天的。”
苏答应自然明白青嫔说的话,她自己心里也反复掂量过无数回,说皇后是她的靠山,倒不如说二者互为靠山来的恰当。或者说,根本不是靠山,而是两个人互相利用着罢了。
眼见风沙愈烈,苏答应又深知青嫔不是个跟自己有话说的人,便带着奴婢苏红,往前而去,青嫔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衬衫,挑衅似的道:“怎么,要去景仁宫跟皇后说,皇上吐了血呢,还是说我欺负了你呢?”
“我只是想回宫去。”
“回宫就那么好?三阿哥又不在你宫里,这个时候啊,不定正跟荣妃娘娘玩呢。”青嫔奚落道。这话正说中苏答应的心思,她的心里又一次剧烈的疼了起来,却又不想让青嫔得意,只好脸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爱在哪玩都行,反正那是我生的,别人,到底是隔了肚皮的,夺走一时,也夺不走一世。”说完,头也不回,带着苏红往前面拐角走了。
青嫔在后面叫了几声,苏答应却也不理她,渐渐的看着苏答应的背影消失在宫道那头,才失了对手似的,叹了口气,无限寂寞的道:“都是刘喜那奴才骗我,还说什么,他祖上的方子,常喝什么野鸡汤身子壮,容易有孕,我都喝了好些年了,宫外的野鸡见我都不敢飞了,可一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有,想来我这身子,这辈子,哎,也做不得额娘了,倒叫那苏答应以三阿哥为荣,奚落我一把。没孩子的人,在这宫里,就是抬不起头。”
好像是青嫔的婢女招儿的声音响了起来:“主子,现在有没有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身子养好了,您还年轻,以后机会多了。”
“哎,皇上如今都吐血了,万一他活不长了,我上哪里生去?到那时,后…宫中肯定要出大事,我这青嫔成了太妃,就更加的没事可做了,不是要无聊死我,哎。”
“主子,这话要让别人听去,那可是要杀头的。”招儿吓的声音发抖,说自己没有孩子可以,哪里能说皇上活不长的话,那可是大不敬的,按律,可是一大罪过。
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渐渐的远了,说了些什么,倒听不清楚,风沙停了,太阳透过庭院里高高低低的花树照射下来,眼前的空气中,到处都是漂浮的小尘埃,回雪由烟紫扶着,走下长廊,拿手帕子在身上拍了拍,才又往养心殿而去。
烟紫亦步亦趋的跟着回雪,又用心的把她发间的簪子扶正,才小声道:“主子,这青嫔也真是欺人太甚了。苏答应虽如今与皇后为伍,倒底跟个软柿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