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宫闱-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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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两日之后,听说淮河以北突发旱情,秋冬本是下雨落雪的时候,淮河以北几个府衙,县。镇,却是从夏季便成日里干旱,早些时候种的水稻,也没有收成,收获的季节未到,水稻秧子便又干又黄,随便一点火星子,便能绵延数百里的火苗。更不用提秋收了,一时间哀鸿遍野,到处都是吃不上饭。卖儿卖女甚至出去拉棍讨饭的灾民,因准河以北离安城不远,有些灾民没车没马。竟然凭着一双草鞋走到安城里来了。而到了安城后,因没吃没喝,讨上饭的还好,若讨不上饭,便生出许多劫道的来。安城里也是一片惶恐,一到入夜各家各户赶紧的上好门,平日里繁华的街上,如今也少了好些营生,有钱的人家,更不敢穿金戴银的往外跑。皇上日夜难寐。便叫了王福全准备,收拾了一番,就化妆成收草药的药贩子。去查看灾情了。
皇上一走,宫里顿时人仰马翻,就好像常常罩在头上的一坨乌云,如今总算云开雾散了,每日除了去承乾宫请安。一众人便无所事事,至少也不用想着侍候皇上。等待皇上翻牌子的事,苏答应一向甚少在各宫走动,这日傍晚,却披着件妃色的斗篷,带着婢女苏红来到了相印殿,相印殿几个守大门的奴才见是苏答应,都吃了一惊,忙不迭的去内室通传,说话间苏答应已掀帘子进来,见回雪正倚在榻上绣小衣服,便行了礼,把斗篷解下来让苏红抱在怀里,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道:“娘娘好活计,也好功夫,如今不好好歇着,倒还做这些针线,当初我怀三阿哥的时候,可是什么都做不得。”
回雪淡淡一笑,倒还没明白苏答应前来的目的,放下手里的小衣服,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子道:“苏答应今天好兴致,来相印殿又是所为何事呢?”
“皇上如今出宫了,剩下我们一帮女人,倒无趣的很,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在宫里时,也不常去我那,也是无趣的很。”苏答应喝了口烟紫端上来的茶,一边说话,一边查看着回雪的眼色。
回雪也喝了口茶,看着茶水中泡的墨绿色的铁观音道:“皇上吉人天相,自有上天保佑,想来一切安然无恙,我们身为皇上的女人,这后…宫便是咱们的家,无趣是过,有趣也是过,倒不如自己常去找些乐子。”
“我就没有娘娘豁达,不然,娘娘这么招皇上喜欢,而我这种,年老色衰的,生下三阿哥,却还是个答应呢。”
回雪知道苏答应以前是极自卑的,出身不好,位份又低,但自从她跟随了景仁宫皇后以后,心思倒是比以前缜密了,也绝口不提她以前的种种事,今天又扯出这一遭来,她意欲何为呢?于是只装做喝茶,却不接她的话。
苏答应把一碗茶喝了见底,又拿出手帕子来抹抹嘴角,才压着声音道:“其实这宫里,越是得皇上喜欢,越是不得安生,像我这种,皇上视若草芥的人,倒是容易安宁。”见回雪一直端详着自己却又不说话,只好又往下说道:“不是我在背后说人的坏话,这几日时不时的去荣妃娘娘那请安,听到她跟青嫔说什么,郁妃娘娘您……怀胎久而不生,怕是……怕是妖孽。我气不过, 所以来相印殿跟娘娘您说一声。”
苏答应本以为,说出这些话来,算是卖了回雪人情,怎么说回雪也会谢她,然后听说自己怀了个妖孽,接下来便会大话雷霆,没曾想回雪听了,一没谢她,二没生气,脸上却是一片和蔼,这和蔼之气很是舒缓,就像是茶碗里的茶叶子,晃晃悠悠,浅浅的,轻轻的。倒让苏答应没法琢磨了。
回雪默默坐着盯着苏答应道:“妖孽不妖孽的话,都是虚话,谁又当真呢?苏答应这傍晚的辛辛苦苦一趟,是为了让我在荣妃面前替你争一下三阿哥吧?”
苏答应正打量回雪的心思,没曾想回雪却先把自己看透了,她本意正是卖回雪人情,然后哪怕回雪在皇上面前说一句把三阿哥交给他母妃养的话,她便也知足了,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回雪竟先说了出来,这倒让苏答应有些窘迫,又有些伤感,忙放下茶碗,自己起身给回雪深深的行了大礼道:“娘娘就当可怜我吧。我若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也断不会这样。如今三阿哥倒有认贼做父的倾向,由荣妃带着,一点也不爱跟我说话了,前几日去荣妃娘娘那请安,我叫了他一声,他竟然连理也不理我,就跑了,这样下去,以后大了,我这额娘,他还会认么?我可不是白生了这么个孩子。”
“认贼作父这话,苏答应你可是说错了,皇上听见,定不会高兴的。”回雪见苏答应说话没过脑子似的,便接了一句:“三阿哥是你生的,这是谁养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至于皇上那,如今皇上都不在宫里,何谈去他那里说话。就算皇上在宫里,我这身子骨,养心殿又远,皇上晚上也不会翻我的牌子,我也是难说上话的。你体谅我,便是最好不过的了。”回雪懒懒的道,说完,又看了下烟紫,烟紫心下明白,便福了一福道:“主子,是用晚饭的时候了,您这样,肚中的小阿哥可受不了。”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是撵苏答应走了。
苏答应讪讪的接过苏红递上来的斗篷,给回雪福了一福道:“那我就……不打扰郁妃娘娘用饭了。”
回雪看看窗外,天已黑,一片模糊,往日树梢余下的几只“吱吱”乱叫的蝉怕也没能挨过这狂风霜气,宫院里静谧异常。只有小厨房准备晚饭时,发出的锅碗叮当声。见苏答应穿好了斗篷,说话间要出内室而去,便让烟紫去找了一个八角宫灯来,点着了蜡烛芯,让婢女苏红提着:“天晚了,路上风大,怕也不好走,提着灯,当心脚下吧。”
苏答应见苏红接过灯,又有王方打着帘子,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发生声音,只听一阵“哒哒”的莲花高底鞋踩在青砖上的声音,苏答应出相印殿而去。
小厨房把菜端了上来,因天渐凉,要温补身子,菜式也比以往多了两道,有明炉烤鸭,香酥鹿肉排,干烹狍肌,西香拌苦菊,山野菜炖土豆,莲子西米粥等,回雪最爱甜食,接过烟紫盛的西米粥连喝两碗,又吃了不少的肉菜,烟紫趁着收拾碗筷的功夫问道:“主子,这苏答应让您替她在皇上面前说说话,您怎么不肯呢?这不是把她得罪了?”
回雪接过婢女端上来的漱口水漱了口,然后拿干毛巾擦了擦嘴角道:“如果去说,那就是得罪了荣妃娘娘,哪头轻哪头重呢,若三阿哥是岑梨澜的,不用说,我自会去找皇上,关键三阿哥是苏答应的,她唯皇后马首是瞻,皇后又不会善待咱们,咱们又何必蹚这混水。”
“既然如此,苏答应还不如顺从咱们呢,至少还能帮上忙。”烟紫道。
“苏答应自然也会谋算,她不靠拢咱们,咱们也不能勉强,有句老话不是说了,强扭的瓜,是不甜的。”回雪道。
“既然咱们不愿跟她有瓜葛,她走时,怎么还送她一盏八角灯呢。让她走就是了。反正今天她说荣妃的坏话,不定哪天,也会说主子你的坏话。”
回雪笑了笑道:“你都看出来了,我怕的也是这个,今天她说了荣妃的坏处,若咱们得罪了她,不定她也能无中生有的,去别处散播咱们的坏处,话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倒不如给她个恩惠,她若有心,自然知道感激,就管好她的那张嘴。”
作品相关 第一八一章 罚跪
这一日皇上还未回宫,不知道怎么的,苏答应到承乾宫请安的时辰竟然晚了,以前她从来都是本分的人,无论做什么,畅音阁听戏也好,去养心殿宴席也好,她虽不重要,但次次早到。而这次,等她到时,荣妃早已喝过了早茶,用过了点心,连头发梢,都被凌云梳过两遍,坐着百无聊赖的跟一众妃嫔扯了好一通闲话。还是没见苏答应的影子。
而天刚亮时,阿哥所的嬷嬷们便带了三阿哥过来,说是三阿哥昨晚饭进的不多,只顾着跟几个公主闹着玩,后来还饭洒了,皇上一直崇尚节俭,嬷嬷们便说了三阿哥几句,这可踩着了老虎尾巴,三阿哥一生气掀了桌子,把六公主的小腿也给压伤了,嗷嗷哭的阿哥所不得安生。钱太医昨晚刚去瞧了,开了药,六公主现在正躺着养伤呢,这事可大可小的,不知如何处置才好,所以把三阿哥带到承乾宫,听荣妃娘娘的吩咐。
荣妃虽一连带了三阿哥很多天,可这功夫都是做给苏答应看的,如今三阿哥渐渐淡忘了他的身生额娘,荣妃虽喜欢,却不免在心里骂他小白眼狼。三阿哥生性懦弱胆小,被嬷嬷们带过来后,吓的跪在地上,跪久了腿酸,又不敢吱声,只得恨恨的看着几个嬷嬷,荣妃最讨厌他身上这股子气,有点跟二阿哥相似,却又不尽相同,都是惹祸精,二阿哥是惹了祸就要赖到别人头上,三阿哥是惹了祸别人不能说他,谁说他,他就恨谁。反正两个阿哥皇上都不喜欢,以后又不指着三阿哥当太子,自然不会轻纵了他,于是罚他去院子里正对着桂花树跪着去。跪到什么时候知错了,改了,才算完。
三阿哥恨恨的面对桂花树跪了,嘴里喷着粗气,小小的眼睛仇恨的看着一众嬷嬷,吓的嬷嬷们缩在廊下不敢上前。
请安的时辰到了,各宫妃嫔陆续都来了,见三阿哥耷拉着脸跪在院子里,见了众妃也不打招呼,便也没人理他。只青嫔走到他身边时停了下来问道:“三阿哥,又犯错了?”
“你没犯过错吗?”三阿哥回敬一句。
“哟,这怎么跟被狗咬了一样。疯拉?见谁咬谁呢?我是关心你知道吗?没心没肺的玩意。”青嫔说完,狠狠的吐了三阿哥一口,掀帘子进内室去了,三阿哥扭头见她进了屋里,便冲着她的背影也吐了一口道:“等我做了皇帝。先放一堆狗咬你。”
这话惹的廊下一堆太监,宫女暗暗好笑,又不能笑出声来,只得忍住。
苏答应就是这个时辰到的,进院子时,秋日的太阳已经很高。虽不及夏季炎热,但因是跪着,三阿哥光光的前脑门上还是挂着些许汗珠。苏答应便心疼的什么似的,上前去半蹲在地上,先是抽出手帕子给三阿哥擦了擦汗,然后又给他揉了揉腿道:“快起来,跪这么会了。荣妃娘娘的气也应该消了。”说完,望了望廊下缩手站着的嬷嬷。都是面生的样子,想来荣妃已经把先前侍候三阿哥的嬷嬷都换了,这几个嬷嬷,应该是荣妃的亲信,虽是侍候三阿哥,更是常常给荣妃通风报信的。
嬷嬷们见了苏答应,倒是躬身行了礼,苏答应一心拉三阿哥起来,没曾想三阿哥却一把打开她的手道:“荣妃娘娘没让我起,我不能起。”
“你一个小孩子,犯了什么不是,也得起来说话。这样一直跪着,腿跪坏了,以后可怎么好?”苏答应有些急了,她出身低贱,话说母以子贵,她一生就生这么个三阿哥,虽说跟自己生疏了,但到底是自己生的,母子连心,于是不管三阿哥说了什么,上前就去拖他起来,三阿哥却不敢起,两个人扭成一团,廊下的太监又一阵好笑。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荣妃的婢女凌云掀帘子探出了头:“苏答应,娘娘传您呢。”
苏答应无法,只得留下婢女苏红给三阿哥擦汗,自己快步走了进去,也不顾其它几位妃嫔在喝茶,也没有行礼,张口就质问荣妃:“荣妃娘娘,三阿哥他犯了什么错了,您要让他这么跪着,院子里都是青砖,他还在长身体,这样跪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若放在以前,苏答应无论如何不敢如此放肆,可如今,一想着自己的儿子跪在桂花树前,心里就跟谁用冰锥扎了一样,又凉又痛。
荣妃淡淡的看着苏答应,冷哼了一声,把三阿哥伤着了六公主的事说了一遍。苏答应接话道:“都是小孩子,犯错也是难免,若是三阿哥的不是,罚他跪过了,也就是了,可一直跪着,就是到皇上那,也没有这么苛刻的理,三阿哥可是皇上的亲骨肉。”
回雪正坐着吃点心,听苏答应如此歇斯底里,不由的暗暗佩服,原来母爱真的如此伟大,苏答应为了三阿哥,不惜顶撞荣妃,而在宫里,以下犯上可不是什么小过错。
荣妃却依然淡淡的,脸色都没有改一下,轻轻拨弄着自己赤金的护甲道:“三阿哥是皇上的亲骨肉,这没错,可六公主,就是野汉子的孩子吗?小错不改,大错必犯,三阿哥他人虽不大,可天天惯着,不分是非,等大了,可如何是好,如今皇上为了国事出宫去了,苏答应你,也不必用皇上的名号压我,皇上让我代理六宫,就是说我有赏罚的权利,再说,罚一下跪,又能怎么样,堂堂男子汉,跪一会,有死人的吗?”
荣妃的一通话直攻苏答应的软处,因她这个额娘没地位,所以儿子被别人罚了,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于是心里有些怄气,扑通跪在地上道:“娘娘若爱罚,那就连我一块罚好了。我也去跪着,跪到娘娘满意为止。”
这一次荣妃却有些怒意,一只手啪的落在乌木方桌上,吓的凌云深吸了一口凉气:“娘娘保重贵体。”
荣妃平复了一下情绪,脸上又浮现出她特有的笑容,这怒容跟笑容转换的太快,倒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或者说,这笑里藏刀的模样更让人害怕:“皇上才走,苏答应你请安就不按时辰了,以前给叶赫那拉皇后请安时,你也这般没有规矩吗?我还没有为此治你的罪,你倒先来自己请罪了,本宫一向不受威胁,你爱跪,那本宫也成全你。”
回雪听荣妃的意思,似乎是要整治苏答应,自己虽跟苏答应没交情,但念在同是母亲,苏答应此时的心理,她倒很能体会,于是起身扶着腰福了一福道:“娘娘,苏答应怕是救儿心切,所以有点口不择言,娘娘不如就大事化小,一来娘娘贤德,二来苏答应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我想这次之后,苏答应应该不会再误时辰了。”
岑梨澜听了在一旁附和,荣妃却不以为意,依然浅笑着道:“郁妃娘娘倒是一片好心,只是这六宫,怎么说也是本宫说了算,本宫也是做额娘的人,也知道轻重,看着郁妃的面子,就让三阿哥起来吧,苏答应,你去三阿哥跪的地方跪着去。”
苏答应听了,心里却很欢喜,为了三阿哥,别说是跪,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是乐意的,三阿哥由小太监扶着起了身,见苏答应原地跪倒,没有感激,只淡淡的说了一句:“都是你没用,你若得皇阿玛喜欢,我会有今天的下场吗?”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几个嬷嬷在后面跟着也一路小跑的去了。
太阳照在桂花树上,香气扑鼻,一朵一朵的小黄花,开的如此热闹明媚。苏答应的心情却灰到了极点,看着三阿哥绝情的跑出了承乾宫,她跪在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这就是她生的儿子,她以为下半生能有所寄托的儿子,谁说的,儿不嫌母丑,他年岁轻轻,就开始看不上自己这个额娘了。她以为生下三阿哥,或许就能改变她贫贱的过往,到如今才发现,她的儿子,竟然跟别人一起,嫌弃她的贫贱。
直到回雪出来时,苏答应都跪在那默默的哭,听一众奴才说,这日苏答应一直跪到下午,两腿发酸,又没有进饭食,甚至连茶水也没进一杯,后来晕倒了,才被抬回了她自己的宫殿。
这一次荣妃在众妃嫔面前狠狠的耀武扬威了一把,果然有几个胆子小的妃嫔,再请安时,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皇上在宫里时,给皇上枕头边吹个风,皇上兴许还能护着一点,但如今荣妃代理六宫,她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于是这几天里,又莫名的有几个位份低的答应,或是常在,因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被罚了跪,就是被罚了份例,个个噤若寒蝉,连走路都怕跨大了步子。
晚饭后,回雪斜倚在榻上,望着梳妆台上点着的蜡烛“扑扑”闪烁着,有些惬意,又有些困意,烟紫拔下簪子挑了挑灯芯,笑着对回雪道:“主子,您可真够看的开,如今这样躺着,要是荣妃娘娘见了,又要说没规矩。”
“怕什么。”回雪笑道:“她再鸡蛋里挑骨头,如今我有阿哥在肚子里,她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作品相关 第一八二章 打耳光
荣妃这回好好的过了一次六宫之主的瘾,叶赫那拉皇后当初主理六宫时,不是有太后压着,便是有皇上压着,如今太后死了,皇上出宫,叶赫那拉不得天日,荣妃便唯我独尊了,她从在王府时就跟着皇上,到如今算来,风雨几十载,从没有像这些天一样,扬眉吐气。风光耀眼。
先是收拾了几位平时没事爱出风头,爱耍狐媚子的妃嫔,然后是把承乾宫里里外外打理了一遍,又从宫外运进了批什么绿檀木的博古架,明朝定瓶,景德镇的官窑,十二张一扇的屏风等,把一个承乾宫塞的满满当当,放眼整个后…宫,再也没有哪个宫殿可与其相比拟。
除了运这些价值不菲的物件,荣妃又叫了歌舞姬到承乾宫里助兴,说是大阿哥天天读书,伤脑的很,如今天凉了,得了风寒,正好歇一歇。当天除了大阿哥在座,另外也有青嫔等人,关键是荣妃要叫承欢殿里的管嫔来舞一曲,说是许久没见管嫔的舞姿,怕她生疏了,又说是正好教导教导这些不入流的歌舞姬,管嫔自入宫以来,除了给皇上献舞,在妃子面前单独跳倒是从未有过,荣妃叫了一帮奴婢去跳,竟然又点了自己的名,对管嫔来说,这就像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若随了荣妃的意,自己真跟卖艺的下人一样身价了,于是推说身上不适,并不去承乾宫里。
荣妃脸上挂不住,便让钱太医去承欢殿给管嫔看诊,管嫔不让他把脉,钱太医吃了个闭门羹,因一直有荣妃撑腰,说话便有些冲,管嫔又是小炮一样的脾性。上去就给了他一耳光:“不让你诊,你回去就是了,哪里来这么些废话。”
钱太医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