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嫡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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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嬷嬷听到此处担忧起来,她毕竟是个老人了,知道这事不单纯是死了个庶子的问题。如果真有人敢为了爵位谋害公府庶子,那么明日就有人敢加害嫡子。
“不成,这个事情不能怕扯出谁就不调查了,我去和二夫人说。”杨嬷嬷越想越害怕,如今离大房嫡子位置最近的就是四少爷,虽然她们二房百般阻拦可是秦氏比谁都活跃的争取这事儿呢。到时候真出了人命案子,死的不是她嫡亲的儿子,什么玩意。
“嬷嬷莫要打草惊蛇,您告诉母亲怕是也没什么有效的办法,反而让母亲担心闹到老太太那。”
“可是如今老太爷完全没有调查此事的意愿。”
梁希宜拉住杨嬷嬷的衣袖,安抚道:“嬷嬷,我向你保证祖父会调查清楚的,虽然我也不懂他为什么故意按下此事,但是祖父做事一向有理有据必然是有缘由。我们再看看吧。”
杨嬷嬷想了片刻无奈的叹气,道:“造了什么孽,他们大房之间的斗争,连累的是咱们二房子嗣的名声,今天那群婆子敢当着素兰面前有恃无恐的造谣生事,怕是背后指不定怎么说。”
梁希宜点了点头,说:“此话有理,凡事必有源头这事交给丁管事去做吧。务必一条线一条线的往上找,看看最初是出自哪里,有些人必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亥时,梁希宜收拾好了躺在床上,窗外的北风将火烛几次吹灭,夏墨一边关窗,一边说:“主子素悠在外面说有事禀告,是回了她还是拖到明日。”
“她今个走了多久。”梁希宜闭目养神,哈着双手。
“一整天,中途去给老太太请过安,不清楚说了什么。”
“无所谓她去说什么,我现在管着府里的物件,想要知道哪里有什么还是不算多事的。”
“那么?”夏墨迟疑的盯着姑娘。
“让她进来吧。”梁希宜坐起了身,很多事情若是不能想清楚她也睡不着。
她真是累心的命,上辈子伺候了一世李若安,这辈子还要应付一大家子的爵位之争。如果老四不是她的胞弟,她才懒得管的,可是想到徐氏不经意落在她身上的关注目光,她就会觉得心虚,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躯体呢,总要尽下孝道,方可无愧于心。
素悠安静的站在梁希宜面前,她小心的打量三姑娘眉眼间的肃穆神色,有些担忧起来,三姑娘被老太爷养的着实有几分他的气度,不像他人那么好敷衍了事,给她当差定要小心。
“可是要说白瓷的事情?”梁希宜披上一套狐狸毛外袄,淡淡启口。
素悠点了点头,仔细道:“奴婢多方打听,蓝姨娘屋子里倒是有一套骨瓷瓶子,是生小十时大老爷搬过去的。这套骨瓷的珍贵之处在于它是藩外贡品,皇上赏给前任定国公爷的。”
梁希宜嗯了一声,说:“蓝姨娘近来身体怎样?”
素悠顿了片刻,道:“很不好,整个人郁郁寡欢昨日还吐过血。”
“好吧,今日太晚我就不多留你说话了。”
素悠低着头随着夏墨退了出去,梁希宜握着手心暗自踌躇,真是个烫手的事情。若是管了就算抓住夏云一个现行也落不下什么好处,蓝姨娘境地已然如此,众人只会当她是铁石心肠的坏人。
但是如果不管此事的话又会留下后患,日后追究起来是她管事时被偷运出府,同样被拿短处供人发挥,冥冥之中到底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的投石问路。
夏墨关紧门窗,走到床侧看着发呆的粱希宜说道:“姑娘,骨瓷和白瓷看起来应该是差不多,我们丫鬟才不知道如何区分。夏云是有可能将它说成白瓷的,而且这又是御赐之物,一般人都会认为价值不菲,所以奴婢认为应该立刻加强大房院子周边的人手,若是御赐之物流落于市井之间不被发现无所谓,若被有心人发现对于国公府来说都是大事呀。”
梁希宜深吸口气,看来这次的坏人只能她来做了。于是命人盯住夏云,同时加派人手将此事暗地里告诉给大伯母。秦氏回话让梁希宜放手去做,只是千万别搞错就好,御赐之物绝对不能流出定国公府。
梁希宜骨子里属于思维严谨之人,她总觉得此事不应该仅仅如此,但是又被对方逼迫的不得不采取如今的措施,顿感有些力不从心,不过事已至此,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倒要看看这群人背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几日,京城又迎来了一场大雪,整个国公府变成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干枯的树枝上不时掉下厚重的积雪,夏墨被砸了好几次不由得十分气急。
夏云终于有了动静,她请了一日假,还裹了个包裹离开大房院子。梁希宜不敢确认包裹里的东西一定是骨瓷,便吩咐小王妈妈假装找个婆子和她走路撞上,如果东西掉落记得接住包裹。
王妈妈心领神会带了两个高壮婆子,堵在夏云离去的拱门处,于是一群人在拱门处挤住了,夏云重心不稳,她顺势去拽她的包裹果然露出一个瓷碗的底部样子。
王妈妈瞄了一眼那个瓷碗觉得样子普通,不像是贵重物品心里念叨,这么个破东西主子至于如此安排吗?不等她有所反应夏云已经退出拱门,生气的将包裹往地上一扔,喊了起来。
“王妈妈,你们想干什么!”
王妈妈想起三姑娘再三叮嘱接住包裹,急忙奔跑过去捡起包裹,发现里面不过是破瓷碗。其中有一个还被摔碎了。她犹豫了片刻理直气壮道:“什么叫我们想干什么,你鬼鬼祟祟的裹着瓷碗离开府邸有什么意图?”
“意图?”夏云忽的扬头大笑,浑身颤抖的哽咽道:“厨房前几日处理杂物丫头们都知道,李妈妈知道我家里困难,就给了我一些东西,我带回家怎么了!我知道三姑娘不喜欢我,对当初我在老太太面前的抱怨耿耿于怀,一直想寻我错处。小十死后大老爷从未进过姨娘院子,我和姨娘烂命一条,哪里当得了三姑娘如此费心。只是这世上人在做天在看呢,王妈妈!”
王妈妈一时哑然,远处走过来的墨婵见夏云将此事又扯到梁希宜身上,气急道:“你少胡说,明明是你家里困难,蓝姨娘说要偷偷卖掉府里的东西!”
夏云微微一怔,目光空洞的望着墨婵,指着她大哭道:“你又是谁?我的包裹就在那里,你自己打开看看是什么!我夏云就是不要这条命也容不得任何人诬陷。”
王妈妈偷偷让人立刻去寻三姑娘回话,同时让婆子们封锁出两道拱门的路口,免得让更多人听到夏云的哭喊,毁了三姑娘名声。梁希宜听到消息后不由得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出事了!她盯着婆子,问道:“可确认了包裹里的东西不是骨瓷?”
婆子低着头,喃喃道:“别说骨瓷,连白瓷都不是,就是厨房处理掉的普通黄瓷碗。”
“……”梁希宜深吸口气,道:“夏墨,寻来素悠,我们一道过去。”
“姑娘。”夏墨挡在她的前面,说:“要不然您别去了,我让人将那疯子夏云掬起来说话。”
梁希宜摇了下头,宽慰她道:“外院那条路本就杂人众多,你现在把她抓起来反而给了碎嘴婆子们猜想的余地。我对此事一直问心无愧,不怕那些妖魔鬼怪出来捣乱。”说到最后,梁希宜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她还是孤魂野鬼呢,看看最后谁镇得住谁!
作者有话要说:
☆、发怒
梁希宜一路走来,不时有丫鬟奴才给她让路后又频频看她,外院发生的事情好像一阵风传到国公府各个角落,许多人想看梁希宜的笑话呢。大夫人秦氏听说她已经有所反应,觉得暂时不去管,否则怕惹来一身腥。夏云的举动太出乎她的意料,若说她背后没人连她自个都不太相信。
梁希宜特意换了一套淡蓝色服侍,披着大红色袄袍,绸缎似的发丝被盘在脑后,眉眼间留下几根青丝,她特意抹厚胭脂让脸色看起来更加端庄大气,一路上昂头目光直视的模样被外人看到,以为是哪位大户人家少爷新娶进门的管家娘子。
梁希宜仔细反思这些日来,自个是否疏忽什么,否则为什么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夏云一个大房姨娘丫鬟故意直接和她较劲,到底是为了对付她的胞弟,还是要试探她身后站着的定国公爷。
“主子,到了。”
梁希宜扬着下巴,清明的目光看向了坐在地上哽咽流泪的夏云,告诉夏墨:“你守在外面看着点来人,素悠和我进去便好,她是老太太的人,与其让他人乱说不如大家都清楚的知道。”
夏墨点了下头,心里却佩服起来自家三姑娘,她也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回到偌大的国公府不说长辈应该护着点,就单独面对一群婆子的刁难,如今依然可以保持淡然不乱的气势是非常难得的。这事要是落在二夫人身上,就变成了一顿胡闹最后就算艰难取胜也落了一身的骚气。
“三姑娘来了。”王妈妈迎面笑着走来,指着地面的夏云道:“不懂事的丫头把姑娘惊动了。”
梁希宜扬起唇角,笑容如同清风般明朗,一时让众人猜不出她的心思:“王妈妈辛苦了,你且在一旁看着,至于这地上的瓷碗,我想应该已经证实是厨房的物品了吧。”
王妈妈脸颊通红,尴尬的点了下头。其实她最初发现那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物件时,就打算收手,可是夏云不干,将事情一下子闹大,想让全府人知道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梁希宜看向夏云,淡淡的启口:“你这是要闹什么,王妈妈不小心碰到了你,发现包裹里的物件,就算误会什么也极其正常。更何况她似乎没说什么,你就开始大吼大喊据说还道出我的名字,指着我有意寻你麻烦,可是心里对我存有不满?”
夏云一愣,自嘲的笑道:“三姑娘好口舌,明明是您对我不喜欢我那里敢对主子不满。”
“你也知道自个不过是个奴才?”梁希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转过身看向一旁的素悠,扬起手啪的一声扇了她一个嘴巴。素悠顿时傻眼,眼眶发红不明所以的盯着梁希宜。
“可是觉得痛。”梁希宜木然的说。
“嗯。”素悠垂下眼眸,恭敬道。
“可是会不满。”
素悠微微一怔,急忙摇头,道:“不会,主子做的事情奴才必须受着。”
“很好,不过你本来就该受,可知为什么。”
素悠想了一下,她不愧是老太太的大丫鬟,片刻间就想出无数挨打的理由,道:“昨日姑娘让小的去打听事情,我明明一个时辰就完事,却又去了其他院子很晚才归。夜间亥时,夏墨说姑娘宽衣了,我却依然告诉她求见姑娘而不是等候姑娘召见,实在没有道理。”
“既然看的这么清楚,就罚你三个月月例吧。”梁希宜转过头,叫道:“王妈妈!”
王妈妈待命似的立刻站出来,三姑娘连老太太丫鬟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她一个办差事失职的人?
“把夏云的嘴巴用棉布堵住,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声音。”
王妈妈的脸面成了紫茄子,她应该早就堵住夏云的嘴巴,居然让主子提醒了。
梁希宜的视线像是一道锐利的长枪,戳在夏云身上,道:“我之所以过来不是因为你多重要,而是我知道你故意为之,就是为了让我将事情闹大,虽然原因我暂时想不明白,但是我愿意成全你。我已经令人关起蓝姨娘的大丫鬟素昇,她承认蓝姨娘确实有说过,将大老爷送她的瓷器拿出去典当,但是你故意让墨婵听到这事,还做出偷拿东西的样子让王妈妈抓住,现在却装成被我欺负的模样,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夏云的嘴巴被堵上后变得支支吾吾,梁希宜继续说道:“估计你定不会承认此事,我也从未想过从你这里知道什么,但是你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根据家里的规矩要罚掌嘴,王妈妈你来实施。”
王妈妈站在夏云眼前抡开袖子狠狠的甩起了手,一时间整个小院子里变得异常安静,清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在天空里,直到鲜红色的血液顺着夏云口中的棉布留了出来,梁希宜才示意王妈妈住手,她冲着夏云,淡淡的说:“你就是个奴才,我今个乐意让人抽你就抽你,日后你最好记得别在我面前讲什么委屈宁可也要之词,如果有什么不高兴这府里别的不敢说有就是墙多,你现在就可以去撞!”
“三姑娘息怒。”素悠急忙在一旁劝着,这要是真闹出人命到时候她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撞啊!不是委屈,不是说宁可不要命也不能被诬陷吗?”
夏云流着泪,闭了下眼睛,站起身就要冲西墙撞去。梁希宜大吼一句:“谁也别拦她!”
夏云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她的右手突然捂住肚子站着想了一会,然后回过神,目光莫名的看着梁希宜笑了起来,因为嘴里的东西使得她悲伤的笑声中带了几分诡异。夏墨忽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慌乱的趴在梁希宜耳边,小声道:“蓝姨娘死了。”
梁希宜微微一怔,问道:“怎么死的?”
夏墨担忧的看着主子,生怕此事牵连到梁希宜身上,毕竟大房死了个庶子,现在连孩子亲娘都不在了,就算此事背后是大房自个人设计的,都抵不上两条人命有说服力。更何况,眼前素云看起来被三姑娘整治的着实凄惨,真闹到老太太那里指不定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据说看起来像是中毒,也可能是自杀。”
“自杀?呵呵。”梁希宜不屑的撇了下嘴角,她曾经在镇国公府里经历最多的就是庶子和姨娘的惨死。既然选择了一条没有底线尊严的姨娘之路,那么就要面对这种选择带来的结局。她不同情他们,这世上谁又活的容易了?
梁希宜冷冷的看向众人,扬声道:“夏云谋害蓝姨娘后偷走白瓷潜逃,给我抓起来!”
众人愣了一会立刻有所行动,捆起夏云,刚才三姑娘说了身为奴才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三姑娘说夏云谋害主子那就是谋害主子。
“送到徐管事那里,给我彻底的清查!”梁希宜不再去看夏云怨恨的视线,'免费小说'整 理好衣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离开现场,一路上不时有人回头看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小院里发生的风波虚虚实实谁都看不清楚,最终夏云毒死蓝姨娘偷走房里白瓷,被三姑娘抓了的这一说法占据上风。毕竟刚刚回府的梁希宜,没必要故意为难大房姨娘的丫鬟,所以那些说三姑娘针对夏云的传言渐渐被风吹散,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记住了梁希宜不容置疑的决断,选择一起沉默起来。
反正就算她们跳出来,说其他事情也不会有人相信,三姑娘说的清楚,奴才就是奴才,主子让你干什么你都要受着,连老太太身边的素悠都不敢反抗其他人谁敢去找三姑娘麻烦?
夏墨一边为主子庆幸,又发现梁希宜表情似乎并不轻松,奇怪道:“主子可是不舒服?”
梁希宜摇了下头,道:“让丁管事再帮我查下夏云这个人,小十去了府里没有彻查,这种时候蓝姨娘绝对不会自杀,但凡可以接触她吃食的人就那么几个,夏云和素昇都有嫌疑,而且我有些怀疑,此时让蓝姨娘死的原因,莫非是她自个发现什么又或者有人怕我真弄死夏云吗?”
夏墨点了下头,暗道对方真是不了解三姑娘的性情。梁希宜可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她还记得在东华山,三姑娘第一次接触庄子上的租户时,有个私拿银钱的婆子糊弄姑娘,梁希宜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送官,并且割了她两个儿子的差事,有人将此事闹到老太爷那里,老太爷象征性的说三姑娘不管如何处罚府里奴才但是不要和官府扯上关系,三姑娘当时认错态度极好,转脸就将婆子夫君家两个兄弟的职位全部取缔,那家人的长辈顿时慌了,不用姑娘说话自个回家教训闹事的人,同时暗中给姑娘递话一定会好好管家自家媳妇,至于差事没了就没了,绝对不放她再在姑娘面前出现。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梁希宜面前说一句谎话,所以当初墨婵塞给她银钱的事情,她都是直接告诉三姑娘的。
夏墨只道三姑娘这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拧主儿,却不知道梁希宜是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对任何事情无所畏惧,如果不是定国公爷和二夫人徐氏待她真心不错,她不会为了他们做到如此。
大夫人秦氏把王妈妈叫来大房,仔细问个清楚,小王妈妈思前想后,选择性的糊弄道:“据说是夏云故意让三姑娘的丫鬟,误会闹出了这么一出。但是小的听那夏云哭喊,当真是句句直指三姑娘,若不是清楚三姑娘刚刚回府,我都要好奇夏云是不是和三姑娘有什么过节呢。”
大秦氏摸着手里的佛珠,道:“你确定是夏云针对三姑娘,不是二房故意为难夏云吗?”
小王妈妈假装思索了片刻,她哪里敢给三姑娘扎针?当时在场的就那么几个人,她索性装傻道:“奴婢觉得这几日看着,三姑娘行事极其有规矩,不像是要针对谁的样子,再说人但凡做事都需要利益关系,奴婢实在想不去三姑娘针对夏云,能有什么好处呢,倒是把自个的名声赔上了。”
大秦怔了一会,现在的结果虽然是夏云犯错,但是府里都知道三姑娘厉害,这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结局不应该是女孩子希望得到的吧?可是夏云若是故意针对三姑娘,到底有何目的?她的脑子好像变成一团浆糊疼了起来,索性挥手遣王妈妈离开。
大秦氏思前想后决定跑一趟德尚堂,夏云如今在国公爷那里关着,她不好上前去问,总要老太太出面才好,别再夏云也死了成什么事情?这对于大房和三姑娘的名声来说都不太好吧?
香园的东厢房内,夏墨看着疲倦的梁希宜道:“睡会吧,姑娘。”
梁希宜点了点头,躺在炕上,道:“夏墨,你觉得夏云会不会死?”
夏墨一怔,说:“刚才主子逼她她都没敢撞墙,可见是个怕死的。”
梁希宜唇角微微扬起,轻声说:“她绝对不会死的,你且看着吧,这个丫头有点本事,我倒是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后又如何让自个脱身。”
夏墨诧异的看着梁希宜,她的脸颊白净,睫毛长长的附在眼皮上,不一会就没了动静。她轻轻的掖了掖粱希宜的被子,不由得感叹起来,几年不曾回来这定国公府怎么变得和狼坛虎穴一般,主子近来情绪必然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