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倾城,冷王的俏王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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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雪正在为自己不顾后果说出真相,连累楚亦涵而后悔,见沐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便一并承担了下来,结果使得楚勒愈加怒火中烧,当即下令她在梨落苑禁足。
禁足对于楚亦雪来说倒是不算什么,她本就不怎么出门,成日只在院子里抚琴作画,或绣花下棋,当即对楚亦涵报以歉意的一笑,领命退下。
她深在闺中,世事不知,只为自那晚离去之后就音信全无的李睿担心,殊不知外面的世界如今是已流言四起,且皆是围绕着她被退婚一事。
短短的几日之间,她这昔日炙手可热,王孙公子争相求娶的帝都才女,竟然成了弃妇,再无人上门求亲。
当可心跟她提及此事时,她甚至还喜上眉梢,对可心淡然道,“如此一来,便再也没人迫我出嫁,我岂不正好可以等着李公子归来,到时爹爹也没有办法,自然会同意我与公子的婚事。”
“小姐,你想法甚是奇怪,奴婢可听不懂,也不想懂。”可心扁扁嘴巴,“到倒是有件事奴婢觉得蹊跷的很,一直都无法想通。”
“什么事,说来听听。”楚亦雪放下手中的针线,浅笑着看着可心。
“当日为何王爷会知晓李公子在你屋里呢?”可心疑惑的皱眉,“奴婢想了几天,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王爷派了人盯着,要么则是咱院里有人通风报信。”
☆、020将你扫地出门
“这事儿么?”楚亦雪歪着头想了想,“算了,不都已经过去了么。不管是哪个原因都不重要了。”她笑了笑,继续绣着手边那副绣了很久的百花争艳图。
第020章
楚亦涵也被禁了足,而且严禁前来梨落苑,如今也只有楚亦霜一人可以在王府内外自由走动,听到外面那些关于楚亦雪的流言蜚语,她寻了个机会便来梨落苑取笑,想要看楚亦雪伤心难过的样子。
只可惜楚亦雪既不贪慕虚荣,也不追求名利,结果却是使得自己失望而归,气的直跺脚。
楚亦雪被禁足一月有余,期间楚王府发生了很多的事,要么是家丁突然无故身亡,要么是丫鬟无端染病,要么便是家禽牲畜*之间死了一大片,死因不明。
有人说此乃恶鬼作祟,沐氏听闻之后速派人请来道士做法事,但情况并未有好转,最后那道士装腔作势的掐指一算,直言府中有不祥之人,只有将此人驱逐出府,才能保家宅平安。
沐氏大惊失色,让道士找出此人,那道士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在楚王府兜了几个圈子,最后立在了梨落苑外,而后矛头直指楚亦雪,断定她便是那给家宅带来灾难的罪魁祸首。
楚勒本不太信鬼神之说,但听道士说的有理有据,加之沐氏与楚亦霜在旁边添油加醋,他最终信了道士所谓的灾星不断,必受其祸之说,同意暂将楚亦雪养到一个楚王府一个旁支的府上。
沐氏给道士使了个眼色,那道士便又开始掐指算了起来,然后对楚勒说养在普通人家无法去除楚亦雪身上的灾性,必须得找一个清净的地方修身养性,才可彻底康复。
楚勒问道士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道士捏着下巴想了想,慢条斯理的给出了答案,此地便是帝都郊外一处不起眼的庵堂,名无色庵,庵里只有寥寥数名尼姑。
而后,楚亦雪便接到了消息,让她收拾简单的行装,明日便离开王府前往无色庵吃斋念佛,带发修行,至于何日归来,须得等道士确定她身上的灾性完全祛除了才知晓。
楚亦雪没有说话,顾自把首饰收拾好,然后继续收拾衣物,挑拣的都是些颜色极为素雅的。
“不怕告诉你,那道士就是娘找来的,目的不过是趁机将你扫地出门罢了。”楚亦霜在圈椅上坐下,可人端着茶从外面进来,殷勤的给她斟了一杯。
楚亦雪的动作微微一僵,侧目看了楚亦霜一眼,暗自苦笑,没想到即便是自己什么都不做,却还是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这要是自己真的做了点什么,那还有活路吗?这王府,还是越早离开越好,如此楚亦霜与沐氏还算是帮了她一把。
楚亦霜见楚亦雪不搭理自己,倍感无趣,每次不都是这样吗,无论她说什么,楚亦雪都是爱答不理的,既不会跟她争辩什么,也不会计较,倒是让她连吵都吵不起来。
☆、021离开
意兴阑珊的楚亦雪的闺房,她给可人使了个眼色,可人当即跟着她离去,而可心看到她终于出来了,则连忙进了屋里继续帮楚亦雪收拾东西。
“没想到三小姐居然如此歹毒,竟要把你驱逐出府。小姐,你怎么还能忍呢?应该去告诉王爷才对啊。”可心又在为楚亦雪叫屈。
“她不想我回来,我更不希望自己再回来。”楚亦雪差不多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便让可心去准备晚膳,而后顾自倚着窗台发呆。
李睿此去已经一个多月,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呢?会不会是出事了?当时父亲那般愤怒,又误会了他对自己做出了什么事,对他痛下杀手也在预料之中,若他真的已不再人世,她便是生无可恋。
第二天一大早,楚亦雪便准备出门了,临行前有人来传话,让她带上可心和可人在身边伺候着,可心一脸的欢喜,可人却是不情不愿,但一想到昨天楚亦霜对她许下的承诺,她又感觉此行值得,当即竟然还展颜一笑。
无色庵是一个极偏僻的庵堂,只有五名尼姑居住,前来进香的都是附近村庄里的一些穷人,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不屑于来此,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无色庵比其他的庵堂清静了许多。
楚亦雪带的东西很少,除了换洗衣物之外便是笔墨纸砚,琴棋书以及绣花用的工具,无色庵中厢房甚多,除了住宿之外,她还让可心专门收拾出了一间作为书房,供平日里抚琴作画所用,甚至还请人在院子里搭起了一座秋千。
无色庵中的生活虽然比不上王府那般奢华,但她却怡然自得,每日过的都非常开心,如此过了短短的几日而已,她便习惯了这种生活,竟是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这一日下午,她独坐于书房中抚琴,一曲《凤凰吟》在她指尖缓缓流淌,随风徜徉,她如痴如醉,感觉自己的琴技愈发的精湛了,心中不禁大喜。
“姑娘好琴艺,这一曲倒是真的能引来凤凰和鸣。”一曲终了,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温和的赞赏,如一缕清风拂过。
可心一边收拾一边暗自垂泪,为楚亦雪感到不值,倒是楚亦雪自己,不但一点不舍之情都没有,反而有点小小的兴奋,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微笑。
“小姐,你真是没心没肺,这都要被赶出家门了,你还笑得出来。”可心看不下去了,呜咽的提醒楚亦雪,她们这是被驱逐出府,而不是出去游山玩水踏青赏花。
“为什么不笑呢?可心,你知道我有多想离开这里吗?楚王府对我而言,不过是一座巨大的牢笼罢了。”楚亦雪从可心收拾好的包袱里把金钗首饰等都拿了出来,“庵堂乃是佛门净地,你带这些做什么?”
可心不情不愿的看着楚亦雪把首饰放回梳妆台上的首饰盒中,扁了扁嘴巴,“可是小姐,你难道就不想世子吗?”
“哥哥?”楚亦雪脸上的笑意为之一僵,是啊,她怎么给忘了,离开了王府她就不能像禁足之前那样动不动就去找楚亦涵了,那以后岂不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么?
“想也是白想罢了,楚亦雪,你明日踏出了这个家门,除了找到王侯将相娶你之外,别再想踏进来一步!”门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却是楚亦霜来了,身后一如既往的跟着四名丫鬟。
可心连忙给楚亦霜福了一礼,而后便被她打发了出去。
☆、022合奏
可心正在专心的纳着鞋底,闻言才抬头,看到窗外竟让你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连忙过去把窗户给关上了。
随后,外面传来了空灵的洞箫之声,比之楚亦雪的琴艺虽不能说是有过之,但也不会无不及,却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楚亦雪听着箫声,一时兴起,当即拨动了琴弦,与外面那陌生的男子琴箫合奏了一曲,明明是第一次相遇,却像是多年老友一样,配合的极为默契,连他们自己都不禁诧异了起来。
世人皆叹知音难觅,楚亦雪今日却轻而易举的便遇见了知音,所以在曲终之时,男子请求进来探讨音律她也没有拒绝,只是让可心在她面前立了扇屏风以遮挡容颜。
男子自称流云,生的跟蔺慕凡一样俊美无双,但眼神异常的温和,犹如黑曜石璀璨生辉,全身上下皆散发出高贵典雅之气。
楚亦雪虽然是隔着屏风,但从他的话语中却也能感觉到他那纤尘不染的气质,纯净的就如同九天之上的谪仙。
他进来之后一直都是彬彬有礼,话语温润如玉,一番自报家门之后便很客气而委婉的询问了楚亦雪的芳名,楚亦雪把自己的小字告知于他,他自此便称她沉音姑娘,她则唤他流云公子。
两人畅谈音律,楚亦雪暗自惊讶,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对音律如此精通之人,连她这个身负四绝的人都自叹不如了。
流云亦对楚亦雪刮目相看,想他研究音律多年,自认为已登峰造极,不料在这小小的尼姑庵里却遇上了一个知音,真是幸甚至哉,让他忍不住就想多留一会儿。
可心和可人在一旁伺候着,可心站在楚亦雪身后,可人则立在流云身旁。她偷偷的打量着这个恍如谪仙的男子,心中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乱撞,撞得她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
“流云今生唯一的爱好便是音律,只可惜素来无人能够真心与我畅谈,今日能结识姑娘真乃三生有幸。”流云的声音细腻而温润,听在耳中如同涓涓溪流缓缓淌过。
楚亦雪羞涩一笑,清清浅浅的开口,“公子谬赞了,沉音也只是多看了些书罢了,与公子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高山流水觅知音,人生能有几回同。红颜易老花易飘,知己难得天自老!古有俞伯牙与钟子期相见恨晚,今有沉音姑娘与在下一见如故,姑娘又何必妄自菲薄?”流云展颜一笑,那淡然脱俗,超凡脱尘之气,竟连楚亦雪从看的呆住了。
“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承蒙公子不嫌弃小女子见识浅薄,竟以伯牙子期相比,小女子惶恐之至。”楚亦雪回过神来,谦逊的回道。
“那不知姑娘可有雅兴与在下合奏一曲《勿相忘》,以纪念在下与姑娘的相遇相知?”流云双目注视着屏风,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洞箫,淡淡的问道。
☆、023他也是皇室之人?
“公子既有此雅兴,沉音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楚亦雪素手轻轻放在眼前的琴上,流云也将洞箫横于唇畔,屋里很快便流泻出扣人心弦的琴声箫音。
一曲还未终了,外面传来了嘈杂之声,可心闻声立刻出门而去,看到有几个大汉在院子里与两个尼姑说着什么。
她快步走过去,拉过一名尼姑询问,方知这几名大汉是前来找人的,但尼姑们鉴于王府千金在此,不想让他们进来,这才发生了小小的口角。
几名大汉直言屋里弄箫之人便是他们的主子,此时天色已晚,需寻得主人回去。
可心让他们在外稍等片刻,进屋走到楚亦雪身旁正想将此事禀告于她,流云的箫声突止,楚亦雪也连忙按住了琴弦,好好地一曲琴箫合奏,就此打住。
“沉音姑娘,外面想必是家丁前来寻我,今日怕是无法再做逗留,他日得空定然登门造访,与卿再奏新曲。”流云站起来,温言细语的对楚亦雪道。
“既然家丁来寻,公子还是快些出去吧,免教他们担心。”楚亦雪也跟着站了起来,隔着屏风,流云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绰约的身影。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可否答应在下?”流云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屏风后面的人影微微弯了弯腰。
“公子请说,只要小女子能做到的,定不会拒绝。”楚亦雪隐约间似乎已经猜到了流云的请求,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在下虽说是对姑娘一见如故,引为知己,但若是连姑娘的容貌都未曾见到,又岂能说是相识一场呢?故而想见识一下姑娘的庐山真面目,还望姑娘成全。”流云说的极为委婉,语气柔软,态度诚恳。
楚亦雪闻言暗自叹了口气,她猜的果然没错,沉吟了一会儿,她才应了声好,随即踩着小碎步从屏风后施施然的走了出来。她身着素色衣裙,脸上脂米分未施,发间除了一根极为普通的乌木簪之外,再无他物,朴素而简单。
流云定定的看着她,忽而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姑娘果然与在下想象的一样超尘脱俗,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不枉此生。”
楚亦雪福了一礼,低眉浅笑,“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只是个带发修行之人罢了。”
流云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外面倏地传来一个低沉而磁性的男声,“流云,你可在里面?”
这个声音,楚亦雪有些熟悉,低着头仔细想了一下,她突然记起来了,这不就是那混世魔王蔺慕凡么?难道眼前这男子竟也是皇亲国戚,否则又怎么会与他一道来这种偏僻之地。
从他对流云的态度来看,两人必然是关系匪浅。楚亦雪不禁开始后悔,为何会如此轻易的就答应出来见面,从礼仪方面来说,她是不能抛头露面在一个陌生男子面前的。
“请在外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出来。”流云对蔺慕凡似乎还有些忌惮,当即便向楚亦雪告辞,连声音都低了下来,“沉音姑娘,看来在下是真的要走了,请记得在下的约定,他日必然前来拜访。”
☆、024古琴相赠
楚亦雪点点头,“那小女子便在此恭候公子大驾。”虽说蔺慕凡的名声不好,但这并不代表与他有关的人都是一丘之貉,自己那大哥楚亦涵不也是他朋友么?
流云很快就走了,楚亦雪没有跟出去,她不想让蔺慕凡看到自己,只让可心代她将流云送出去。
自这日之后,她便多了一个盼头,盼着能再与流云畅谈音律,或是琴箫合奏,可惜流云却是销声匿迹,从此杳无音信,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去了何处。若非可心和可人也见过此人,楚亦雪真要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亦或是曾做了一场梦。
在她离开楚王府月余之后,府里有了一桩喜事,楚王府与同时四大家臣之一的晋王府结下姻亲,楚王世子楚亦涵将择日迎娶晋王嫡女苏蓉,从此夫妻一体。
楚亦雪听到这个消息,突然很想回家一趟,她不想错过楚亦涵的大喜之日,便让可心去王府走一趟,结果可心回来,给了她一个沉痛的打击,楚勒怕她这不祥之人毁了楚亦涵的喜事,说什么也不许她回去。
庶女再怎么天资聪颖,也是卑微如草芥,又岂能与嫡子的幸福相比呢?楚亦雪暗自苦笑,嫡庶尊卑,让她失去的实在太多,多的连自己都感到心疼,更对那所谓的骨肉亲情寒心。
怕府里的人手不够,大婚那天楚亦雪早早的就差了可心和可人回去帮忙,两人直到傍晚才回来,可心将当日的喜庆气氛绘声绘色的讲给了楚亦雪听,还说清王爷也亲自上门去贺喜了。
提及蔺慕凡,楚亦雪的眉头当即就微微蹙了起来,当日太后退婚之时,她本以为他并没有把她*之事告知,但前些天竟然无意间听到连庵里的尼姑都在背后议论此事,还直言真正的原因并非嫌弃她是庶女,却是厌恶她早已*于人。
在楚亦霜告知她流言蜚语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认为流言过几日便会消失,不料如今这么长时间了,却还是有人把这当成饭后谈资,如何能让她不在意呢?
她是恨他的,先恨他在选秀大典上一鸣惊人,让她一女配二夫,再恨他把退婚真相公之于众,使她桢洁不保,名誉全失,如此怕是楚勒更加不会让她回去吧,尽管他早已知晓这只是她逃婚的苦肉计罢了。
在楚亦涵大婚的第三天,无色庵突然来了访客,是前来找楚亦雪的,她以为是流云终于来了,结果出去迎客的可心回来却只是抱回来一张琴。
此琴名凤尾,乃是价值连城的古琴,世间有多少人都盼着能看上一眼,没想到它却这样来到了楚亦雪的手里。赠琴之人便是因为身有要事而无法亲自前来的翩翩公子流云,与琴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封信。
信笺上的字犹如流云本人一样,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比起楚亦雪的娟娟小字多了几分飘逸,让她忍不住就想模仿,但想了想,身为女孩子,她还是不宜写这种字体,便作罢了。
☆、025我真的不想死
可心盯着琴架上的凤尾,止不住的赞叹,可是当楚亦雪问她这琴好在哪里的时候,她歪着想了半天,最后才道,“值钱,这琴肯定很值钱,但凡值钱的东西,就必定是好东西。”
“你呀,这是掉钱眼里了。”楚亦雪甩了一下手帕,咯咯笑了起来,随即便坐下来,用此琴弹奏了一曲千古名曲《广陵散》。
在楚王世子大婚后不久,帝都又有了件大喜事,太后嫡子清王爷决定择日迎娶王妃,而且还是一次性娶三个。
正妃是镇国大将军嫡女宁瑾珊,侧妃则是司徒王府庶女司徒芸,以及来自齐王府的庶女沐芊柔,是为庶妃。
听闻这个消息,楚亦雪对蔺慕凡就更加厌恶了,洞房花烛夜乃是一个女人一生中至关重要的日子,而他竟然一日娶三妃,这岂非是对女人的一种轻视?
就在她大婚的第二天,可心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告诉了一件愈加让楚亦雪气氛的事,据说昨晚新婚之夜,蔺慕凡压根就不在王府,而是去了烟花巷里,投身于一个风尘女子的温柔乡里。
这等男人,她若是真嫁了,不管正妃也罢,侍妾也好,怕是都逃不过独守空房的命运吧?因此她万分庆幸,当初自己能够用那种方法让他退婚。
只是,她从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主动要求做他的女人,伺候他一生一世,再也不妄想着能与李睿长相厮守。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转眼间楚亦雪在无色庵便已住了三个月,这期间楚亦涵竟是一次都未来瞧过她,而那与她约定再见的流云公子,也未曾再现身。
三个月时间,楚亦雪把庵堂里的佛经都抄了一遍,厚厚的一叠堆在书房中,也只有在抄写佛经的时候,她才能做到心无杂念,既不去念李睿的安危,也不想对蔺慕凡的恨。
某个炎炎夏日的清晨,她手执佛珠正跪在佛像前祈祷,可人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浑身颤抖似被吓坏了。
“小姐,不好了,府里出大事儿了。”可人一边喘气一边说,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吓人。
佛堂没有椅子,楚亦雪连忙起身扶她到一旁的团蒲上坐下,轻轻抚着她的背,“到底是什么事,你慢慢说,不急。”
可心则立刻去给她倒了杯茶过来,看着她毫无形象的一顿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