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殿下,仙妃来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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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于是便不自觉的问出了那句话。
到头来,总归是我一厢情愿了,想想也是,谁会愿意将害的你下半辈子不能行走的人,放在自己身边,岂不纯属给自己添堵。
再也顾不得难不难看,胡乱穿了衣服要走。
脚甫一落地,进来一个娇俏的少女。
她生的甚是好看,杏面桃腮,眉似新月,一双眸子如秋水般清澈明亮,精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更添得几分妩媚。
一头乌黑的发丝绾成别致的飞云髻,上头缀着由十八枚东珠串成的月牙环,项上挂着九连玲珑状的璎珞串,身穿蜜粉色绣梅云烟衫,下着云锦滚花镶狸毛白湖绉裙,外披月白色莲枝福纹大氅。
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嫣然巧笑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我惊悚,那赫然是我长姐弦歌的摸样!
九重天的仙众都说我长得像极了长姐,其实那不过是安慰我父君的话罢了,我曾在子尧的重华宫看到过弦歌的画像,我与她只肖像了五六分而已。
而眼前之人,真真像是从重华宫那张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仙姿玉色,明艳端庄。
第三章 几成痴(3)
更新时间:2013…7…13 21:55:21 本章字数:2462
我惊诧的端详她,她亦好奇的打量着我的身形容貌。
“三哥,你瞧,你房里的这个丫头到跟我有几分相似!”她掩着嘴娇笑起来,双颊晕红,更显风姿。
云砚自顾斟酒喝着,脸上清冷依旧,头也不曾抬起,似乎只当没有进来这么一个人。
少女见状也不气不恼,端着笑容,自顾在云砚对面坐下。
而我手心却捏出了汗,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三哥,你就是这么招待妹妹的,我口喝了,也不给我倒杯茶!”她含羞娇嗔,眼光直直落在云砚身上,半响见他没反应,转而又看向我,笑道:“那就麻烦这位姐姐了!”
我刚才是乍见到这女子的长相,惊呆了,才忘了离开。
听得那少女唤我,我才猛然回神,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想了想,终是拿了茶盏端到五蝠捧寿梨花木小桌子上,右手正要拿茶壶倒茶,手腕却倏然被人抓住。
“四妹不知男女有别,八岁不同席吗?虽说我们是同支兄妹,但毕竟年岁大了,若有什么闲话传出去,我倒也罢了,四妹是姑娘家,总归名声不好,四妹还是早些回去吧!”
云砚冷淡的话语,引得少女顿时脸色惨白,不过到底是大家族出身的女子,四小姐脸上瞬间又恢复了盈盈笑意,她抬头凝视着云砚笑着道,“三哥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是兄妹,别人怎么会乱想!”
挣脱开云砚的手,我尴尬的站在一旁。
四小姐从袖间拿出一本书,放在云砚眼前,“三哥,我这边有本医书,是专治腿疾的,三哥不妨试一试,若是三哥的腿好了,也算妹妹一份功劳。”
云砚将书一推,那本书又重新到了四小姐跟前,“四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四妹好走,不送!”
云砚既已发话送客,四小姐也不好久留,笑着起身告辞了。
那本医术,却是没有带走。
我拿着书翻开来,里面却是一张张解/毒/的配方。
我不明所以,喃喃道:“四小姐是不是拿错医书了,这本书怎么是解毒的?”
云砚听后没啥表情,瞥了我一眼,我识趣的把医书奉上,云砚拿过后,想也不想,径直丢进了大鼎中。
我惊得马上从大鼎中捞出来,扔在地上踩火,“你怎么把书扔进火里,我还想去四小姐那里把书换过来,这下好了,烧成这样我拿什么去换。”
我捧着烧毁一半的医书,为难的看向云砚。
“一本破书,也值得你这样拼命?”云砚不咸不淡的说道,带着些许讥讽。
我这不是心中有愧,要是不是我害的他残废,我才不会这么拼命。
我愧疚又尴尬的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来……”云砚对我招手,我讷讷的上前,他又从我手中夺过那本烧的已经残破不堪的医书扔进大鼎中,我气急,他却嗤笑道:“是谁哭着说要做我的腿,既然我都有腿了,还要这些唠叨子医书做什么?”
“你不是要赶我走吗?”我诧异。
云砚目光清湛的看我,冷锐冰诮,清冷的声音低回深沉,“我改变主意了,你害得我半身不遂,我要你用下半辈子来偿!”
他终于开口让我留下。
我想,我这次大概是下来渡报恩劫的。
“弦歌……”他唤着我的名,声音几许干涩。
对上他的眼,我辩解道:“那是夙沙将军给我取的名字,其实我本名叫慕容合欢,你可以叫我合欢。”
我真的不叫弦歌,说实在的,其实我很讨厌这个名字!
父君每每总是透过我在看弦歌,子尧说要娶我,但我知晓他心里一直记挂着的也是弦歌,重华宫里弦歌的画像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叫合欢,不是弦歌的替代品。
“合欢?”云砚拧眉,若有所思,顿了顿,他道:“或许真是缘分,那就叫合欢吧!”
云砚屋里本有飞雪、梦雪、天雪、飘雪四个大丫头,现在加上我,算是有五个大丫头了。
第三章 几成痴(4)
更新时间:2013…7…13 21:55:21 本章字数:2164
我向合欢借了五两银子打听千寞的消息,得出的结果,却是相府无人认得这么一位白发红眸的男子。
最后我只得找云砚问。
虽说我差点被人掐死,又害云砚废了双腿这事的罪魁祸首是千寞,我本该恨他的,但一想到那天他以命相护,被打成重伤,终究让我恨不起来,还连带对他生出了一分怜惜。
“你问他做什么?”他冷着眼问我。
听他的口气有些冷,我也不知又哪里得罪到他了,只得小心翼翼的回道,“他受伤了,我想去看看他。”
“看他做什么,他那是自作自受!活该!”依旧冰冷的话语,似乎还带着些愠怒。
“你不会是……”我猛然一个战栗,不会是云砚回味过来害他残废之事,千寞也有份,所以一怒之下,把他杀了?
云砚像似猜透了我心思一般,嗤笑道“你这丫头,瞧你胡思乱想的脸都吓白了!他不过是找地方去养伤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把他给宰了不成?”
我尴尬道:“我那不是,听说你……”凉薄这两个字,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云砚小口泯着酒水,很平静的问着,“弑姐杀弟,是不?”
我又尴尬了,我挑什么不好说,偏说这么敏感的话题,真不知晓下面该如何接话茬了。
想了半响,终于有了转换的话题,我激动的道:“我听说,东海之外有一处仙岛,名曰蓬莱仙岛,岛上长着很多仙草,据说能医治百病。公子你看,要不要派人出海去寻寻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座仙岛。”
“蓬莱仙岛,据《三国志·东炎国·崇睿帝传》最后一卷所记载,当时崇睿帝的宠妃病重,到了药石罔灵的地步,不想那崇睿帝用情至深,不顾一切带着宠妃出海去寻找蓬莱仙岛求药……”说到这里云砚突然停了下来。
我想也不想接口道:“那然后呢,是不是求到药了?”
云砚道,“没有然后了,书中就记载到崇睿帝出海,下落不明。”顿了顿,他可惜的叹道:“想来多半是丧命在海上了。”
“啊?怎么会这样?明明……”顿觉失言,我立马乖乖闭了嘴。
其实当时崇睿帝是寻到仙草救活了他的宠妃的,但是这仙草却不是他自己拿到的,而是北冥天的上神北冥寒尘从仙岛中偷出来送给他的,崇睿帝的真身是天帝七子元溯,那个妃子原是南海鲛人族二公主红蕤,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十分的清楚,但是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对一个凡人乱讲。
元溯那时虽是凡人,但他真身却是天帝七子,蓬莱仙岛连他的面子都不卖,就算云砚派人去找,也是拿不到仙药的。
我只得讪讪道:“既然没有人寻到过,那还是不要寻了,劳/民/伤/财,说不定那个蓬莱仙岛只是杜撰的罢了。”
我顿时觉得自己又挑了一个颇为尴尬的话题。
“我给你倒酒吧,不过你少喝一点啊,喝多了对身子不好。”我拿过羊脂白玉莲花凤首酒壶从他酒盏里续酒水,等我斟满一盏,云砚道:“嗯,确实喝多了不好,既然倒了,那这杯你就替我喝吧!”
他将酒盏拿到我面前,一双眸子甚是清湛,锐亮/逼/人。
不过是一杯酒,我接过酒盏仰头一饮,明明不过一盏酒水,也不多,却灌得我满口辛辣。若说天界的琼浆玉液是江南的细水烟雨,温柔甘甜;那这酒便是西北的大漠风沙,刚劲霸道。
我一时呛得满面通红,云砚却犹自笑了起来,“你这丫头!酒要慢慢品,怎么能像你这么牛饮。”
那笑容很好看,如惠风般和煦温纯,完全不同往日的清冷淡漠,有种别样的摄人和魅惑。
我咕噜咕噜连忙灌了一盏茶,才觉得喉咙不那么灼热了。
“这……酒……好……烈!”
第三章 几成痴(5)
更新时间:2013…7…13 21:55:22 本章字数:2866
我只喝了云砚一盏酒,他却要我埋一坛酒给他。
云镜推着他在面前走,我捧着酒坛慢吞吞的跟在后面,极不情愿。我觉得我应该跟云镜换个位子,这酒坛实在太重了,应该由他来拿,我捧着像什么话,这哪像是女孩子该干的事。
好在梅园就在隐月阁旁边,出了院门在一转便到了。昨晚一场雪下得极大,再加上之前的积雪还未融尽,皑皑白雪足足埋到小腿肚,梅园处处落落银亮一片。
门口的积雪已被人打扫过,略薄些,云镜将云砚推到中间的石路小道上,就退了下去。梅花开得正艳,像烈火在燃烧,火红的跳跃在头顶。
云砚拿着碧玉箫环视一周,指了近处一颗繁茂的梅树道,“就埋在那里。”
我按着他说的地方,弯腰将酒坛轻放在雪地里,又取下背上的竹篓,拿了小铲子出来。
刨地这活,我还真干过,年幼时我曾在月老的情花田里挖过情花种子。
云砚见我规规矩矩的挖着坑,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样子倒也有几分像样!只是莫要伤了梅树的根枝。”
“你放心,不会把你的梅树挖死。”连对梅树都如此上心的人,怎么会弑姐杀弟,实在想不通啊。
“加上你这坛,这梅园大大小小总共埋了一百零八坛酒水,每年都是埋的多,喝的少,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听着云砚感叹,我砸砸嘴接道:“喝不掉那就送人喝呗,酒水这东西,大家都是喜欢的,比如夙沙大将军啊,还有朝中其他的大人,都可以送啊。”
云砚没接话,而是吹起了箫。
箫声响起,悠扬中带着低沉,他吹得还是初见时,我听到的那首曲子。
转而婉转,如夜阑听风吹雨声,转而又似铁马入冰河,券券而来,高嘲处,乍然有琴声合了进来。
那琴声委婉却又不失刚毅,随着云砚的箫声仰扬顿挫,融合的恰到好处,着实天衣无缝,连我都不尽赞叹。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词……绝配,这样的箫声,这样的琴音,注定本该纠缠在一起,旁人谁也插不进去。
两人的合奏似乎融入了这漫天的雪白红梅,这大千世界之中,他们入了忘我的境界,我亦听得忘了神。
骤然,酒坛被打翻,箫声戛然而止。
琴声没有了相合之音,也陡然停了下来。
酒坛是被我不小心撞翻的,碎在地上,酒水瞬间侵入雪里。
云砚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神情如阴隼般森然,我慌乱着讪讪道:“我不是故意的。”
“出来!”他沉声大喝。
我抬头看着他一愣,不明所以。
白裙摇曳,有女子从梅林中款款而出,柔声唤着,“三哥……”
是四小姐云画,他二叔的女儿,那个长得像极了弦歌的女子,她身后跟着抱了雕龙纹凤古琴的侍婢。
刚才与云砚合奏的女子,竟是她!
云砚眉心越蹙越紧,“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踏入这里一步!”
他这是在下逐客令么?
哪有人这样不待见自家堂妹的?
连我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砚,四小姐却笑着道:“好。”
据说这四小姐自小养在外祖家,近日才回来的。虽说是外租家,但总归是生疏了些,一个姑娘家从小被迫离乡背井寄养在那里,四小姐的生活想来一定不容易。
望着云画落寞离去的身影,我喃喃道:“那些年想来四小姐也过得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这做哥哥的还给她这样的气受,四小姐虽说脸上没怎么样,心里怕是委屈极了。”
“我四妹早死了!”良久云砚才吐出这么一句,低沉的声音压抑着沉闷的苍凉。
他竟这般咒自己的妹妹,我震惊之下,怒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诅咒……”
接下来的话,我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半截断裂的碧玉箫滚落在地,他竟生生将碧玉箫给折断了,另一节被他紧紧握在手中,满手血水,不知道他折断多久了,我竟是一点都未发觉。
“你……”我蹲下身慌乱的去扳他的手,他的血水占在我手上,一时弄的我双手也满是血腥。
伤口很深,几乎深可见骨,我忍着不让泪落下,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取出帕子给他的右手缠上,“你这又是何苦!”
刚才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除了四小姐云画出现。
云砚这是,因为云画?
云画去她外租家之前,到底跟云砚发生过何事?
为何这两兄妹之间的关系,竟如此……古怪!
第四章 醉流年(1)
更新时间:2013…7…13 21:55:22 本章字数:1846
相府孙辈的男丁,早夭的早夭,被杀的被杀,现下除了云砚,只有一个久病沉疴的二公子云书,不过据说他已有十年不曾出过露台水榭了。
府中唯一能传宗接代的男丁,就只剩了云砚,这也难怪府中上下,将他像祖宗一样供着,唯恐他半点不快。比如云相六十大寿那日,他不想去便可以不去。
除夕夜,相府每年都会在承欢阁设下晚宴,云砚不喜热闹,已有很多年没参加过了。
酉时临近,飞雪领着几个丫头从外头端着饭菜进来,菜肴刚上桌,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只白狐狸,从金丝楠木桌上飞奔而过,撞翻一桌饭菜。
碗碟摔在地上发出一阵砰砰啪啪的破碎声,看着楠木桌上碗碟翻倒,汤汁洒得桌上地上都是,我拧眉,含笑的狐狸,竟然砸了云砚的一桌子饭菜,这让我情何以堪!
见屋内一片狼藉,几个丫头顿时吓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拎着白狐狸,顿感心力交瘁。
“三公子,我这狐狸发癫了,冲撞了三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含笑挤进来从我手中抢过狐狸,又对着云砚连连道歉。
云砚脸上一如平时的清冷,看不出喜怒,他瞅了一眼含笑,口气不冷也不热的问道:“夙沙青鸿到底叫你过来做什么?”
含笑嘿嘿笑了两声,这才道:“自然是我仰慕三公子已久!”
云砚一记冷眼瞟过去,含笑干笑了两声又道:“自然还有师兄交代的事情,师兄说,他距上一次卜卦,三年期已满,想问公子,是否要卜下三年这一卦。”
云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冷冷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面对云砚的冷脸,含笑依旧笑着道:“师兄又说,若是三公子这样回答,就让我这样说,他说他已经给公子卜上了一卦,让我转告公子一句话,说公子十年磨一剑,剑出鞘,必定涤荡天下,定夺乾坤。
师兄又说,明年三四月,梨花落桃花开,春夏交接之时,便是公子成事之时,师兄还说若是三公子听到这个结果尚觉满意的话,介时奉上三千两黄金即可。当然,师兄说了,这样百年难得的天龙地卦,三公子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所以那三千金黄金,他势在必得!”
等含笑一番话说完,云砚依旧起初的表情,清冷淡漠,丝毫没有情绪起伏。
含笑也不管他什么表情,又自顾道:“师兄还说了,他给令兄二公子也卜了一卦,可奇怪的是,卜完那卦后,师兄默然半天,最后仰天长叹,说他罔称神算,这一卦定是卜错了。”
听完这话,云砚突然眉心紧皱,良久后才问含笑道:“莫非两卦相同?”
含笑点头,“诚然,二公子那卦跟三公子那卦,都是紫气东来……”最后几字,她敛眉凑近云砚耳畔,私语。
我隐隐听得好像是什么至尊!
“卜到那卦的时候,师兄自己也吓了一跳,他说二公子本来命中是没有……那颗……星是突然多出来的,而且大有后来者居上之势。师兄要我提醒三公子,要小心二公子。”
云砚抿唇不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含笑觉得重要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这才朗声道:“师兄说了,三公子听了两卦的结果,自然得奉上六千两黄金,不知这六千两黄金,三公子何时奉上?”
第四章 醉流年(2)
更新时间:2013…7…13 21:55:23 本章字数:1817
云砚从云镜那里拿了六枚铜板放在桌上,斥道,“六千两黄金,夙沙青鸿真是狮子大开口,他同一天内卜了两卦,这分明是一天三卦,一卦三枚铜板的卦,竟来诓我说是三年一卦,每卦三千两黄金之卦,回去转告夙沙青鸿,说这六文钱是我卜那两卦的钱,叫他好生收着。”
“临走前师兄还有交代,说三公子若是只给六枚铜板,而把剩下的那五千九百九十九两黄金,外加九两白银,九百九十四文铜钱克扣下的话,师兄说,近来夜观天象,北方危月燕突然星光大作,大有与虚日星势同水火之势,卦像恐会生变……”
含笑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云砚的神色,只见他端起一盏茶,用瓷盖拨弄了几下水中的茶叶,这才开口道:“这么说,夙沙青鸿是想威胁我?”
云砚的神情很淡,话却很冷。
含笑干笑了两声道:“我师兄对三公子之心,天地可鉴,公子怎么能这般误会我师兄。”
云砚瞥了她一眼,继续喝茶。喝完茶,他不咸不淡的问道:“不知夙沙青鸿有没有算过,这六千两黄金他能不能得手?”
“师兄说了,三公子不是贪污之人,自然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