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六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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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地望着宁子詹。
宁子詹后退一步:“你想让小叶也跟着?”
春山持续微笑。
宁子詹望着他明显腹黑的笑容,摇头:“不可能的,那家伙最怕脏乱跟辛苦,除非你将他五花大绑地抬着去。”
春山希望满满看他:“子詹你跟小叶不是向来亲近么,这个……”
宁子詹惊跳:“你是想让我去说服他?哈,哈哈。”笑声怪异。
春山问:“你笑得这么古怪做什么?”
宁子詹冷冷地说:“我笑有人白日做梦。”
春山左顾右盼:“谁,是谁?”
宁子詹干脆不想理他,转身想走。
春山奔上,拉住他衣袖:“你不是这么见死不救吧。”
“见死不救的可不是我,”宁子詹挑眉,望着身边人,“你不是有名的足智多谋么,干吗又利用我来做这等糗事,更何况,小叶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明知不可能成功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怎么不会成功呢,小叶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你不要还没尝试就心生退意吧,这样就退缩实在不符合你宁少侠的一向勇猛过人地风格。”春山陪笑。
“对不起,我自己知道我的风格是怎样,不劳王爷你来提醒,”宁子詹冷笑一声,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还有。小宝的身体情况,王爷是最清楚的,我明白你的心情……也十分的同情,同情的快要落泪了,然而实在是爱莫能助。”宁子詹双手一摊,几乎没有假惺惺去擦泪。
“冷血,残忍!”春山愤愤,瞠目结舌看他的表演欲在上涨。冷哼一声:“罢了,算我所求非人,然而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做,你不去求,我去好了,如果实在不成……”
宁子詹听他发狠,暗地里喜上眉梢。春山沉浸在悲壮心情之中,无法自拔,忽地听到门口有个冷飕飕的声音说:“那王爷莫非就真的将叶迷夏捆绑着抬去么?”
春山抖了一抖,心虚地看向门口。门边上人影一晃。有人背着双手出现那边,双眸一转,目光淡淡地扫过来。
春山皱眉苦笑。那边叶迷夏冷哼:“王爷还是不须白费心机了,叶迷夏又不是王府地侍卫,是自由身来的。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拦阻!”
说完非常有气节地瞪了春山一眼,脚步不停地从门口走过去了。颇有点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架势。
宁子詹看着这一幕,忍着笑同情地对春山说:“王爷你看,我就说过了吧,另外……王爷你最好别惹毛了他,小叶的个性虽然变的随和了很多,不过骨子里还是有些颠三倒四六亲不认的,你小心真的激怒了他,他连本职工作都不做了,到时候你去哪里寻替小宝治病地人啊。”
春山看着这落井下石的家伙。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子詹微微一笑:“不过王爷您别担心。我这就去劝劝小叶,嘿嘿。嘿嘿。”最终是忍不住笑了两声,人迈步向着门口大步流星精神抖擞地走去,走到门边还假惺惺地伸出手向着叶迷夏离去的方向亲切招呼:“小叶热情的仿佛叫的是自己的直系亲属似的。
春山狠狠地站在屋中,双眉紧皱,第一套方案仿佛是不可了,赶紧想第二套挽救措施,正在愁眉不展,听到门边上细微脚步声响,他一抬头,刚要叫“小叶”,却看到有个人影迟疑不前,站在门边上,依稀可见熟悉的衣着,是她。
春山心头一喜,忧愁去了大半,刚要亲亲热热地招呼,却又见她站着不动,以为是她故意跟自己开玩笑,不由地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到门口,然后跳出去,怪叫一声:“宝宝!”
眼前微宝瞪大眼睛,有些受惊地望着春山,春山看着她,脸上的笑也一点一点地退却了去,她地样子,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被他这么一吓,整个人呆呆的,吃惊地望着他。
“怎么啦?”慌忙转了调子,温柔地问,一边伸手轻轻地拉住她的手,“干吗来了又不进来?”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微宝低头怔怔地看。
春山将她拉到书房内,一直到桌子后自己坐着地地方,抱住她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晃了晃身子,笑微微地问:“宝宝怎么了?去后院玩的怎么样?开心不?”
微宝地神情有点闷闷不乐,却不说话,双眼骨碌碌地只管盯着春山瞧。
春山被她瞧得有点异样,心底隐隐地有些儿不安,强笑一声,问:“怎么了,莫非是玩的不开心么?还是谁惹了你了?”伸手轻轻地拨去她略带湿润的头发,心头知道她是回来之后先去洗澡了,不由地柔情万种,想到昨夜的旖旎场景,身子刹那有点发热,手上用力,将她细细的腰搂住,靠在她胸口不语,深深地呼吸她身上好闻的新鲜味道。
“王爷……”微宝伸手,推在他的肩头。试图将他推开。
春山头一歪,看着她:“怎么了?”
微宝神情犹豫,细细的眉微微地皱着,只是不开口。
春山瞅着她看了半晌,她的嘴唇抖了几次,却都没有说出话来。
春山等不及,望着她这幅欲言又止地样子,不知她心底地纠结,却爱她这幅模样爱的很,心底很是喜欢。忍不住凑过去,在她嘴唇上轻轻地一亲,又离开,蜻蜓点水一样。
微宝受惊,头微微地向后一仰,春山却愣住,感觉她地唇冰凉,带着一点水的气息。
他呆了呆。才又用力搂了搂她的腰,手试探着从她的身上向上,滑过衣裳,摸上她露出的脖子,手指一片的冰凉。
“宝宝,你冷吗?”春山一惊,脱口而出。
微宝微微地摇了摇头,仍旧是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仿佛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心事来。
春山却顾不上探究这点儿,手在她脖子上摸了摸,又摸上她的脸。她地脸蛋细嫩润泽,大概是因为刚洗澡过,然而那一丝冰凉却在他手心挥之不去,而且有些……反常,让他无端端的觉得心有余悸。
“宝宝。真的不冷?”焦急地又问。望着微宝点头的样子,自言自语说,“怎么这么冰呢?”
绕在她腰间的手探出。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刹那也跟着抖了抖,一颗火热的心刹那降温,也差点跟她的体温同步了,春山手中握着那小小地手,一瞬间已经确定:这绝对是有什么不对了。她的身子,冰凉的可怕,虽然是近夏天,却如同在冰雪中呆着一样!
怎会如此。
“刚洗澡的时候用了凉水?”脑中急转。春山问。
微宝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春山望着她的脸。这才发现有一点不太正常的白,他伸手。修长手指摸上她的小脸,触手仍旧是那股刺骨的凉,越发衬得双眸乌黑,嘴唇鲜红,有种十分诡异的鲜明的凄厉地美。
春山呆了呆,心怦怦地开始跳起来,压抑着震惊问:“宝宝觉得哪里不舒服不,嗯?”见她仍旧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轻轻摇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又问,“到底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还是为了什么不开心,哪里不舒服你要讲啊,小宝,小宝!”
他一边胡乱猜测,一边猛摇了两下,微宝才似乎缓过神来,仰头看着他,呆看了一会却说:“我没什么啊,我很好啊,王爷,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可是看起来却一点儿都不好。
春山皱着双眉,心底乱乱地在想着到底是怎么了,偏她似乎一点儿感觉都无。他咬了咬唇,望见她打量着自己的双眸,那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地脸看,这脸上……隐约竟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来。
他心头一震。自见到她第一眼开始,心头就欢喜,是以竟忽略了她的异样,而后发现她地体温十分不正常,一味担心去了,现在强迫自己静心想了想,才想起来,似乎是从一见面开始,这小家伙就对自己欲言又止,仿佛心底有事却没有说出来。
春山心底一动,刚要开口问话。微宝已经转开目光,望着他胸口低低地开口:“王爷,你……你……”
春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叫她跟自己对视,问道:“怎么了?”
微宝望着他的脸,想了想,黯然不乐,双眼之中雾气,低声地问:“你没有什么对我说吗?”神态颇为惆怅。
春山十分惊诧,心头念头急速转动:到底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叫她这么不高兴,然而却又不开口对自己提起……有什么事对她说?是什么?莫非是后院起火之类的?东窗事发之类的,还是说……除此之外……
仗着她一无所知,他对她做的事情无法开口提起的实在太多,一时又太乱,只管想诸多不好的,竟忘了目前很明显的那件事。
微宝抽了抽鼻子,眼见就要哭出来了。
春山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又是哪件事情被她抓出来了,向来地伶牙俐齿也派不上用场。微宝在他腿上轻轻一扭,身子一滑站到地上,又伸手去推他地手。
春山只管拉着不放,整个人也跟着站起来。
微宝回头,脸上已经带一点气恼神情。
春山感觉她的手在自己掌心,还是那么地冰,真想将她搂紧怀内,好好地呵护温暖一下。
“宝宝,我……”他皱着眉,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始终不知自己是哪件事情惹到了她。若是贸然开口解释的话,万一不是他心底想到的事,他岂非是自曝其短了么。
其实他烦心的都够多,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的绝妙安排还没有达成,倒先惹得她不痛快了……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春山略略一怔,说道:“是不是因为……”
微宝歪着头看他。
春山望着她的表情。是一点气愤又一点悲伤的表情,他方才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此刻想通那一点灵犀,心头已经对她所气的事情了然大半,当下一笑,笑容光华灿烂,望着她说:“宝宝是在生气我有什么事情没对你说对不对?”
微宝的眼睛一眨,春山望见她眼底那一抹惊奇跟越发浓了的质疑。明白自己是猜对了,释然地同时有点不安:为什么她心底有事。居然不直接问他呢?
只是这不安一闪而过。他只是将这小小的一点儿直接忽略了,却不知,对她来说,有些事情需要明白说清楚的。
“昨日皇上召我进宫,是有一件事情对我说了的。只不过,我心中正在想此事该如何处理,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春山叹一口气,说道,“在这件事情有了合适的解决方法之前,我不想同你说,让你不安。”
微宝呆呆地看着他。
春山低头看她:“昨夜我睡不着,也是为了此事……你是在怪我不跟你讲么?”
微宝慢慢地低下头。
“皇上派我代他巡边,一去一回至少是三个月,”春山说:“叫皇上收回成命。是不可能的。而我即将要去的地方,很是辛苦。若是贸然叫你跟随,我怕你地身子会受不了,不过……”他看她一眼。
微宝不语,心底却泛起一丝甜甜之意。原来如此,他不是故意对她隐瞒,而只是担心着她么。
“我不怕的。”呐呐地低声说,脸上泛出一丝羞红。
春山始终握着她的手,此刻忽地觉得她的手上传来一丝暖意,不似先前般冰凉,不由地眉头一皱。然而听得她话,却又十分高兴,握紧了她的小手说:“我知道你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微宝涨红了脸,羞愧自己先前对他的猜疑,却不肯说话。
春山望着她粉嫩的脸色,情不自禁凑过去,轻轻地在她脸上又亲了亲。
微宝觉得他温热的气息在脸颊上一蹭而过,光天化日的,整个小脸火烧火燎地开始发热,心嗵嗵乱跳,只好胡乱避开他地目光,低低地问:“王爷你肯叫我跟你一起吗?”
春山看着她动人的神情,恨不得揉她在怀,忍了忍才说:“这是自然的,我定会想到办法……”
微宝心头甘甜,高兴的露出笑容,手搭在春山手上,不知要说什么好。
春山望着她高兴,心底也自是快乐非常,快乐之余,重又蠢蠢欲动,微微的风吹来和暖地气息,风中的氤氲花香叫人陶醉,而她低眉在前,肌肤是细腻的粉嫩桃红色更如最佳美景,他可以自她低着地颈间稍稍看向里面去,目光所及忽地望见她颈间半片飞红,那是他昨晚的杰作……他意乱情迷,低低地说:“我永远都不要让宝宝离开身边。”伸手抱着她的腰,温柔厮磨。
微宝抬头来,眉眼弯弯地望着他,春山低头,缓缓地靠近过去,微笑着说:“闭上眼睛。”微宝听话的将双眼闭上,春山凑近,即将吻上她晶莹双唇,却在瞬间,“呃……”微宝双唇间轻轻呻吟一声,春山只觉得她在自己掌中的纤腰轻轻一抖,整个人好似高空坠落般地微微一沉,他惊的立刻停了动作看她,却看她闭着双眼,双眉紧皱,仿佛很是痛苦。者抗议为什么每次都给我来种种意外我要**再**(被屏蔽中)
某飞:我都不懂你在说啥。。不如我们来填个空吧,你是要(粉红)再(留言)对不对?(被群读者扔番茄中)
春山带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尽飞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山问,眼望着内屋。
叶迷夏负手缓步而出,闻言看他一眼,沉声说道:“稍安勿躁,”又说,“王爷,这一趟漠北之行,你是无法带她去了。”
春山略顿了顿,才笑一声,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你们还以为我担心的是这个么?我只是想知道,为何她的身体竟会这样?”
叶迷夏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敬佩来,正色说道:“是这样的,小宝先前受过的重创,那毒始终在她心肺左右缠绕,之所以难以治疗,是因为这毒并非是定时发作,而是无法估测他发作的时间,若说她一辈子安好,也有可能,若说她忽然就……”看了一眼春山呆滞的面色,改口说,“总之,若是要此毒发作的话,恐怕是需要些合适的诱因,我听说……”眼睛上望,想了想又说道,“小宝……曾说过以前掳走她的那人,曾不想她对任何事物过于依赖跟喜爱,所以……我猜测,若是引发她身体之中毒发的一大诱因,恐怕就是她情绪之上悲喜的变动。”
“怎会有这么诡异的毒。”春山惊愕又痛恨,忽地想起方才她进门时候,她冰凉的小手,而后却又逐渐地恢复正常,想必正是情绪变动,引发了体内毒性的转移,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叶迷夏所说的并非虚言,心好像被木刺穿透,强抑着不安问,“那,这可如何是好?”
叶迷夏叹一口气:“受人所托,自然是要忠人之事,王爷你放心吧,我既然接手了,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仿佛是从苍茫夜色之中看到一丝灯火。春山感激地看他一眼:“小叶,多谢你……”
“我也是尽我所能。”叶迷夏摇了摇头,不再理睬他的欲言又止,同旁边的宁子詹递了个目光,便自行入内去了。
四目相对,心底了然。宁子詹望着他离开。这才望着春山说:“不是我冷血,可我有自己的责任,少不得提醒王爷一句:明日就要启程了,进宫辞行以及调兵遣将都要亲自过目,你……还是尽快地……收心起来,将那些事……”
“我知道。”春山神色黯然,“我知道。放心。”
宁子詹点点头:“其实……王爷无须忧虑,就算是离开了。王府之中有小叶照顾着小宝。必定不会有差池,更何况,给彼此一个安静的时间也好,也许,等王爷你回来之时,小宝的疾病已经全消…………为人总要向好的方面想想地,不是么?”
他说了一大堆,灯下春山只是默然无语,宁子詹自觉无趣,自己一片丹心。恐怕在他看来不过是老生常谈,可厌的紧了。他低低轻叹,说道:“那我先离开了。”
刚刚转身,听得身后春山轻声说道:“多谢你了,子詹。”
宁子詹脚下顿了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迈步出去了。
打更的声音邦邦地响了几下,在离人心底,听起来甚是孤单寂寥。
春山睁着眼睛盯着帐顶,怀中的人如小猫一样蜷缩着。浑然不知他心底的担忧跟不舍。
他转头几度看她安静的睡容。每次都移不开眼睛心底有个念头,想将她摇起来。缠着她继续说话。
忽而心生怜惜,手便停了,唇半启,却发不了声。先前已经将她缠绕厮磨了大半夜,凌晨都过,浅浅灯光摇曳下,烛泪滴地凄惶,窗纸上微微泛白,眼看就要天明。
她虽然有心,始终是身子虚弱,比不上他的好精神,同他说着说着,迷迷糊糊地就又睡着了。
想来,他方才说过的话,也都是些家常的话,无非是些什么院子里的花要开了,要记得去看,小毛长大了,同它玩耍的时候别让它咬到抓到,她起初还觉得趣味,央他说许她摘花插瓶,又辩驳说小毛才不会咬她,后来便一个劲儿的发困,上下眼皮都在打架,说话也开始低声,且颠三倒四毫无逻辑,最后就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耳边还有他地声音在飘,是很温和叫人安心地调子,微宝未曾听出里面的其他。
春山眼望着她,眼睁睁看着她双眼皮合在一起,睫毛丝丝抖动了一下,一会儿却又很挣扎地缓缓睁开眼睛,灯光下黑黑的双眸无力而试图调好聚焦地望他,仿佛要将他看个清楚,最终却又抵抗不过睡意似的闭上双眼,从最初的反复到后来的沉睡,她终究是无法同他一起熬到天明的时候。
他心知。
然而终究不忍心再吵醒了她,知道她必定是困倦极了。而他又何尝不是,这一日注定是忙碌不得闲的日子,他更有许许多多重要的事情要做,面君,辞行,指挥部队,然后就是……心底一阵抽搐。
繁琐的那些,件件都需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地对待,更需要他此刻地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然而不成,他就是睡不着,精神毫无睡意,却不是因为亢奋。
他翻来覆去,一会儿看看别处一会儿看看她,嘴唇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始终觉得不够,她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地记得,试图睁眼来看他,嘴里呢喃不成声,他看地鼻子也酸,手上拥着她,叫她贴着自己的胸膛,感觉她小小的柔软,清晰的心跳,他的确是舍不得,就这样放下她,然而对她来讲,或者真的如叶迷夏所说,留下才是最好的,可以给他治病,也可以不用跟着他吃苦,可以可以可以……
理智决断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他找无数的理由安慰自己,日后时光长久,她终究是他的人了,短暂地几日分别,又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说来说去,这感觉就好像一个笨拙而勤劳地人,铲了无尽的土来盖住一粒种子。然而无论他用尽多大力气,呕心沥血,那种子还是要破土而出,随之而来地,是清晰的被撕裂似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