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要专宠:至尊小太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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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天下,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嫔妃三千?这也是维系国家的一种方式,是笼络大臣,表示信任,结交外邦,以示友好和睦。
他怎么可能只有颜千夏一个妃子?他只能尽最大的能耐,给她一个后位,让她与他并肩。
“嗯,你开心……你开心干吗总板着脸?以后给我生个丑丫头,小心我不饶你。”他的手指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划着圈,然后慢慢往下面探去了。
这几个月来,只能有这样亲密的动作,再热烈一点,她都不允许。
“都五个月了,给我一次吧?”他咬着她的耳朵,带了些许的央求。
“不行,伤到宝宝了。”颜千夏当即拒绝。
“我会很轻,很慢,舒舒,我想你想得紧了,你瞧瞧。”他拉着她的手要往腰下摁,颜千夏急了,挥开他的手就骂,
“现在是白天呢,你刚刚还说要带我出去玩!”
慕容烈低笑起来,颜千夏这才发现上了当,他根本是想拉她出去玩。
“起来吧,成天闷着,闷坏了怎么行?”他起了身,亲手给她扣上了夹袄的锦凤盘扣,又给她穿好了小皮靴子,拿来裹着紫貂毛红色大氅给她披着。
颜千夏被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宝珠又拿来了小手炉,她这才敢迈出了璃鸾宫高高的门槛。好像很久没出来了,阳光倒是好,照在脸上,还有些暖意。眼前的一切都压着一层白雪,枝头还嗖嗖地往下落着雪团儿。
她不出来,并不是有多怕冷,而是怕着凉,真咳起来,孩子怎么办?
孩子、孩子……如今的颜千夏心里头就只有这个宝宝了,是她全部的精神寄托,她好希望这是个小公主,当她的贴心小棉袄。
她没坐轿子,和慕容烈并肩在雪地里慢慢儿走着,他刻意放缓了步子,每一步踩下去,都在雪上陷下两个深深的脚印。颜千夏看着一排四个脚印,觉得有趣极了,不由得停了下来。
“冷吗?”慕容烈揽住她,低声问道,呵出来的气,在空中漫起了白雾,颜千夏伸手就去抓那雾气,拳头钻过了白汽,满掌空空。
“这是做什么?”慕容烈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你走呀。”颜千夏推他往前走,慕容烈想揽着她一起,却被她给挣开了。
“我走后面,你走前面,你给我挡着风。”
“哪来的风?快过来,我给你捂着手。”慕容烈又来拉她的小手,这小手冰冰的,他就想给她捂得暖和一些。颜千夏抬眼看了他一眼,没再坚持,只跟他并排走着。
连下了几天的大雪,今天好容易雪停了,各宫的主子们都走了出来,远远见着这帝妃二人,都迎了过来,行礼问安,想引得慕容烈的注意。
“都散了。”慕容烈只揽着颜千夏的身子,看也没看那些女人一眼,直接下了旨。
莺莺燕燕的,带着一脸的失望散开,颜千夏仰头看着他,讥笑起来,“你看看你,就这样对你的宠妃们。”
“我的宠妃就是你。”他捏了捏她红红的鼻头,笑了起来。
“皇上,端贵妃动了胎气,怕是要早产了。”有个宫女匆匆地跑了过来,扑嗵一声就跪到了雪地里。
“快宣御医。”慕容烈一挥手,那宫女连忙起身就跑,慕容烈却没动,颜千夏的手指还扣在他的手指里呢。
“你去吧。”又站了一会儿,颜千夏才松开了他的手,小声说道。
“不去了,今儿陪你。”
“今天是我,明天是她,反正是要走的。”颜千夏转过了身,慢慢往回走,语气冷得和这天气一样。
“舒舒!”
慕容烈走了两步,颜千夏却一声低斥,“你别跟着我,我心里烦。”
她要烦死了,总是为这么些事头疼难受,可是她可能要在这宫里面呆到死为止,今儿这事,以后还有这个妃,那个妃,不停地出现……何苦呢?
还有许多奴才跟着,她这一声多少让慕容烈丢了面子,端贵妃那里又来了人催,说是疼得不行,可能是要生了。
这可能是他的长子,他初为人父,不能说不高兴,皇家子嗣绵延,都要靠这些女人一个一个给他生出来的。
他走了。
颜千夏却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向青松上的雪,有只雪雀儿飞了过来,翅膀掠动了枝条,有一团雪落了下来,正巧砸在她的眉心,冰冰凉凉的,一直沁进心底。
她一身火红的,站在这白皑皑的雪地中,就像一朵正努力绽放的红色彼岸花,怎么看,都美得让人窒息。
“娘娘,回吧,去找千机大人玩一会儿,皇上晚上就会来了。”见她久久不动,宝珠小声安慰了一句。
“稀罕呢。”颜千夏斥了一句,宝珠摸摸鼻头,不敢再出声,自打当了孕妇,颜千夏的脾性见长,她是连皇帝都敢骂的人,何况她们这些奴才。
“那就再走走?”宝珠向魏子使了个眼色,支使他上前来提议。
“走走吧。”颜千夏转过身来,继续往园子里走。璃鸾宫再大,大不过这外面的天空。
她看着雪地里的脚印,她和慕容烈的脚印规规矩矩地往前延伸而去,两个大的,两个小的……她扶着宝珠的手,慢慢地踩进了慕容烈的脚印中,他的脚真大,把她的脚全吃进去了。
她一步步地延着这脚印走着,蓦的,这雪又飘下来了,有几片调皮的,落到了她的眉上,她的长睫上,很快又成了水珠儿,像碎钻一样,挂在她的长睫上。
两边的青松静立着,她心气刚平了一些,前面突然传来了嘻笑声。
“是叶嫔和黄鹂美人,那几个新晋的美人奴才还不认识。”宝珠往前看了一眼,轻声说道。
那些人也看到了颜千夏,依礼,是要过来参拜的。她们姗姗地来了,雪地里也不用跪,只福了福身子,向她问安。颜千夏特地看了那黄鹂美人一眼,鹅蛋脸儿被风雪吹得红扑扑的,一双杏眼水盈盈的,确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颜千夏有些日子不接受嫔妃们问安了。璃鸾宫原本有好些人上前来结交,可她后来嫌烦,也不想看到他的这些女人,便学殊月一样,紧闭了宫门。后来只有几个老实的常来给她请安,因为老实,所以颜千夏也会和她们说说话,那几个偶尔求她办点事,无非是天冷了,有些太监长着白眼,克扣她们的柴火衣裳,颜千夏直接让人从璃鸾宫里送去了,这样也不得罪端贵妃。
当皇帝的老婆,很可怜的。
受宠的怕失宠,不受宠的,又孤苦一生。
站在颜千夏面前的这黄鹂美人似乎还不懂这滋味,她意气风发地,往颜千夏脚下看去。想必她是知道颜千夏之前和慕容烈一起在这里散步赏雪,所以才赶来的。不想如今只见到颜千夏一人,又看到她脚踩在慕容烈的脚印里,忍不住就笑了几声。
“娘娘,好有闲趣呢!”
或者她本来没有讽刺的意思,可颜千夏当时就心里不舒服了,转身就走。
“好大的脾气,哪里比得上端贵妃母仪天下的风范仪度?都说她有多美,我看也不过如此。”身后有人冷笑讥讽,颜千夏扭头看去,是站在黄鹂美人身边的那个。
“宝珠,给本宫掌嘴!”颜千夏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那群女人。
“凭什么?我可是左丞相的亲侄女。”那女人急了,连忙向黄鹂美人求助。
宝珠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她没啥力道,打得不重,可那女子娇生惯养的,也没挨过打,当即就哭了。
“娘娘息怒,她不懂事,娘娘勿需为了这等小事动气,伤了身子。”黄鹂美人嘴倒甜,快步过来,魏子立刻拦到了颜千夏的面前,低斥一声,
“还不后退!任何人等,无旨不得靠近瑾瑜贵妃。”
黄鹂美人的脸上涨得通红,在离颜千夏几步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在吵什么?”慕容烈的怒斥声传过来,居然是去而复返了。
众人慌慌跪下接驾,颜千夏没动,只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她再也不想踏出璃鸾宫半步了,她看见这些女人就闷得慌,快闷死了。
“还不拖下去。”顺福挥着手,几个太监上前去,拖着那哭哭啼啼的女人就走。
“慢些走!”慕容烈快步赶过来,轻摁住了颜千夏的肩。
“你别碰我,你抱了谁过来的!”颜千夏尖叫一声,挥手打开他的手掌,用力过猛了,一下就绊到了自己长长的披风,身子往一边栽了下去。
“小心。”慕容烈连忙抱住她,她一掌就拉住了他的头发,才勉强站稳。她如今多重的人啊,这一巴掌揪下来,他的头发都被她抓掉了好些根。
这真是虎口捋须,真龙头上动土,后面那些人是看都不敢看,可慕容烈只把她抱了起来,小声说道:“谁惹你了,我赶她出去。”
“你惹我了,你把你自个儿赶出去!”颜千夏恼恼地说着,一挥手,把他的断发全丢到了雪地上。
“这么大气,我这不是没去了吗?我今天哪里也不去好不好?”慕容烈正说着,一顶轿子抬了过来,他把颜千夏放进轿中,这才转身看向了还跪在那里的一群女人,视线最终落在了黄鹂美人的脸上,眉拧了拧,淡淡地说道:
“这几个,都送冷宫去吧,朕不要再看到了。”
“皇上、皇上……臣妾知罪了,求皇上开恩……”黄鹂美人大惊失色,约莫从来没想过,只在雪地里惹颜千夏不快活了,就会落得这样惨淡的下场。
慕容烈没理会,刚想上轿,颜千夏又发怒了,“你这是做给我看呢?你把她们送进冷宫,让大家又来恨我、怨我、咒我?我凭什么担这罪?”
“那我要怎么办?”慕容烈的脚步停住,轻掀了轿帘子,有些无奈地朝她看着。
这丫头如今像个气包子似的,你一惹她,她就能给你气上好几天,这算是轻的,她常常能几天不和你说话,那才磨人,你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舒舒,我不能天天围着你转啊,我是皇帝,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盯着她看了会儿,语气严肃起来。
“随你,谁稀罕呢,快起轿,回去了。”颜千夏催着人起轿,要回璃鸾宫。
“你不稀罕,你生什么气?年舒舒你别太过份!”慕容烈也气了,怎么做她都不肯露一个欢心的笑脸来,这可是在大家面前,她想让他威风扫地?
“你宰了我啊,你赐我一杯鸩酒,三尺白绫!”颜千夏的声音飘过来,一点都不含糊。
“摆驾。”慕容烈被彻底激怒了,转身就走。
那些女人还跪在雪地里,众人互相看着,不知道这冷宫去还是不去?
慕容烈越走是越恼火,这女人是被他惯坏了,真是一点规矩也不守,当众顶嘴就算了,还说出那样绝决的话来,他的努力是白费了吗?
“皇上,这几个美人……”顺福一溜小跑跟过来,抹着冷汗问。
“几杯鸩酒,几尺白绫,自己选。”慕容烈正暴怒,随口就说了一句,顺福的嘴张大,脚步也停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想了想,赶紧让人去请皇贵妃苏锦惠,让她来处理这事儿,他是不敢再沾边了。
雪越来越大,落在那几个女人身上,有两个已经吓得晕倒了,黄鹂美人只掩着胸口满心懊悔,她进宫晚,甚少见到颜千夏,原来璃鸾宫的主子是这样的得宠,可以这样在慕容烈面前放肆,她们这些女子,是仰望都不敢啊……
这是颜千夏和慕容烈这几个月以来暴发的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颜千夏回宫之后肚子就开始有些痛了,到了晚上就开始有点见红。她知道这是动气的结果,她也不想这样,可是人心真是无法控制的,当看到那几个女人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陷得有多深,居然是眼里再容不得砂子,再细微,再不得宠也不行,毕竟都是要和她争丈夫的人。她为这样的自己感觉到悲哀,又为这样没有未来的爱情感觉到绝望。
难道她命该如此,一定要遇到这些让她痛的男人吗?要么是心比狼狠的,要么是心胜桃花的,上神,你也太不公平了吧,好歹给她一个暖心的人儿啊!
☆、27】只要你……
风雪欲大了,慕容烈的脚步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
他开始懊恼,何必去和颜千夏生气,她正怀着孩子,本就性子刚烈,自己和她这一吵,她又不知道气成什么样。
他闷闷地转身,看向璃鸾宫的方向,厚雪压在高高的宫墙上,看不到原本的碧色。
“皇上,有密报。”年锦匆匆找过来,双手托上一封密信。
慕容烈拆开来,顿时浓眉紧锁。
周国苑栖墨废结发之妻许氏,改立魏国七公主为后,这人一直唯唯诺诺的懦弱模样,是怎么绕过了他,突然和魏国联了姻?
“苑栖墨最近活动频繁,不仅立七公主为后,还先后和齐、陈二国达成了盟约,在吴国南边,结成了强有力的防线,他们是在防备皇上您。”年锦跟在他身后,低声说道。
七国之中,吴夏魏三国版图最大,如今吴国独占南方,天下尽得三分之一,北边以魏国为首,其余几国围在魏国身边,与吴国抗衡。以往慕容烈是想分而食之,却不料苑栖墨已在暗中达成了联盟之事。
“苑栖墨这人,朕小瞧了他,传旨,御书房议事。”他手掌紧握,以内功灼毁密信,那丝绢化成黑灰,落在白雪之上,风一吹,就散了。
“皇上,端贵妃那里?”顺福提醒了一句,慕容烈脚步未缓,只淡淡地说道:
“让御医好生照看着,随时禀报消息。”
“遵旨。”顺福立即打发人去了,这一行人匆匆赶到了御书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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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千夏不许别人去告诉慕容烈,吃了安胎药,休息了一会儿,宝贝也不再闹腾了。
千机在榻边给她弹琵琶。他很会拿捏人的心思,此时的乐声犹如林中小溪,潺潺清清,淌过颜千夏充满杂念的心。
“你爱上他,为何不主动一点?”千机突然停了弦声,抬眼看她。
“千机,你怎么跟个媒婆似的?”颜千夏讥笑了一句,侧脸看过来,“你又怎知我爱上他?”“爱上了,便不洒脱。你若不爱,又何必和他生气?”千机笑笑的样子,媚得让人连生气都不能。
“千机,不如我们两个结伴,去游历江湖吧。”颜千夏伸出手来,拉住了千机的手。
“江湖是谁的?”千机反握住了她的手,把她的手塞回了锦被之中,“我说你看不穿,你还不信,江湖从来都在我的心里,不需要去任何地方,我都是自由的。”
“千机……”颜千夏怔怔地看着千机,他总能说出一些让她震撼的话来。
“你总给我说你的那个地方,我想,那个地方也不见得比这里自由,自由是自己给自己的,你要总和自己过不去,那么到哪里都不自由。”千机收了琵琶,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我要出宫去喝酒了,晓梦楼里的丽娘很销|魂,颇得我意。今晚风雪如此大,就算有刺客,也想躲在暖被窝里,所以不必担心你的安危。”
“喂,你真的不爱男人 ?'…'”颜千夏追问了一句。
“没试过,改天试试,若滋味好,不定真弄个小男倌儿来。”千机把琵琶给了宝珠,整了整他的红衣,转身往外去了。
“娘娘,千机大人好奇怪哦,皇上为何放心把男人放在你身边嘛。”宝珠小心地把千机的琵琶放好,转过来问颜千夏。
“谁晓得!”颜千夏想着千机的话,突然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自由是自己给的,她为何要把自己的心困着?
有小宫女过来朝宝珠使眼色,她快步过去了,没一会儿便笑眯眯地回到了榻边,弯下腰对颜千夏说道:“娘娘,皇上哪儿也没去,直接去了御书房。那几个女人,除了叶嫔,都被发落进了冷宫。”
“好端端的,让人家进冷宫干什么?改天他生气了,把我也关进去。”
颜千夏拉起锦被盖住自己,她隐隐能明白慕容烈把千机放到她身边的原因,千机总有一些被当今世人当成惊世骇俗的言论,却很合她的胃口,她和千机不会把彼此当异类,只会惺惺相惜。
慕容烈懂她,所以让千机陪着她,保护她。
慕容烈如果没有这么多老婆,那就好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早上是被一阵礼花声,号角声惊醒的,坐起来一瞧,宝珠她们都站在宫门口,往外张望着。
“什么事?”她大声问了一句。
“回娘娘的话,端贵妃生下了一位小王子。”宝珠连忙带着人进来,服侍她起身。
颜千夏伸出脚,让她们给自己穿上鞋,她已经弯不下腰了。
“娘娘要去看看么?”宝珠给她系好衣裳盘扣,仰头看她,犹豫着问道。
“去看看。”颜千夏点头,她很好奇,别人给慕容烈生的儿子长什么样。
“备些礼吧,奴婢去准备。”宝珠立刻去准备了,这礼送轻了不行,送重了也不好。最后她拿了一双镶着红珊瑚的玉佩,这玉佩是西海深处至珍之物,别国进贡来的登基贺礼,慕容烈给了颜千夏。
昨儿动了胎气,所以今日坐着轿子,沿途遇上不少去给端贵妃贺喜的妃嫔。见了她的轿子,忙不迭停下来,全下了轿,就跪在雪地里给她行礼请安。
谁还敢惹她呢?她是这宫里的祖宗,惹她烦了恼了,是要去冷宫的。
“本宫偏不跪,看她得势到几时!昨儿的事,我是记下了。”叶嫔不远不近地站着,冷冷地看着颜千夏。
“得势一日,你都得跪的。”颜千夏的轿子从她身边擦过,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帝宠从来如此,有盛有衰,你何不多积点德,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她们是要在冷宫里苦一辈子,你呢?”叶嫔的声音紧追过来。
颜千夏掀开轿帘看她,倒有些喜欢这女人了,她咧嘴一笑,冲叶嫔挥了挥手,脆生生地说道:“行,我知道了。”
“你……”叶嫔跺了跺脚,雪地被她跺出几个深坑儿来。
“叶嫔,改天找你切磋切磋。”颜千夏又冲她说了一句,放下轿帘,催着抬轿的太监们快些走。
“娘娘,叶嫔以前还打过您呢,她这样嚣张,皇上为何不她发配冷宫去?”宝珠报怨着,颜千夏却想起昨儿那些女子,都是十四五岁的好年纪,关进那种地方,不如死了。
“琴妃娘娘的咳嗽病可好些了?”她又问了句。
“好多了,不过更疯了,这些日子总说娘娘您是她的女儿。”宝珠摇头叹息,她都不懂,为何颜千夏对一个疯妃那样关心。
“积德呗。”颜千夏淡淡说了句。
端贵妃的宫里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颜千夏的轿子落下的时候,门口的宫奴们倒呆了呆,璃鸾宫和端贵妃这边从不来往。
“不用通报了,本宫自个儿进去。”颜千夏扶着宝珠的手,笨拙地迈过了门槛,院中的积雪都扫干净了,铺上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