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心计-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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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昭仪正得意之时,胡太后又转口说道:“那么你这绝世美人又怎么会如丧家之犬?被一个夫人踩在脚底了?”
胡昭仪尴尬地垂首,郁闷地蹙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自傲自大,不自量力。”胡太后厉声斥责:“董夫人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别看这个女人默默无闻,对后宫权力毫无兴趣。可是当年她却懂得如何讨好皇后,如果不是意外,想必她们也早已联手对付弘德夫人了。”
“太后,听说废后还在北园的时候,她就时常去探望。”胡昭仪又道。
“姐妹情深。”胡太后讽刺地说:“想在后宫谈情义,我看她董夫人也天真啊…”
“哼,她根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得了,说别人的时候多想想自个。”胡太后拿起桌上的剪刀,悠闲地修着屋内的植物。
“太后,弘德夫人生了个皇子,这下我们岂不是全盘皆输?”胡昭仪丧气地说道。
“那是你,早已经全盘皆输。”胡太后满不在乎地说道:“哀家可没有认输过。在哀家的眼里,她就算爬上皇后的位置又如何?哀家既然不能阻止,也不会让她好过。别以为这个位置什么人都能坐。”
“太后,您是不是…”胡昭仪试探地问道:“是不是想到对策了?”
胡太后闷笑一声,而后说道:“好了,哀家也要休息了,你下去吧。这往后宫里的事情可多着呢,够你受的了。”
“是,太后。”胡昭仪不情愿地退出寿昌殿。
***
“薛大人。”宫女走在回廊上,见到薛孤便恭敬地招呼。
薛孤退出房间,准备检查镜殿四周的环境。皇上在镜殿过了一夜,可是如今不同的是,他担负着两个重要人的安全。
“咯吱——”一个小宫女从最偏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大家围着镜殿寝宫忙了一整夜,根本无心看护偏房里的女人。
曹素素因为伤口感染,一直高烧不退,再加上之前病后身体比较弱,这个时候的她就只剩下半条人命。女人依靠在墙边,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她嘤咛一声,努力睁开双眼。已经有几天,她没有感受阳光的洗礼,确定自己还存活在这个世上。
薛孤经过偏房,确认每个角落都相安无事之后,他才转身准备折回。他的步伐渐行渐远,她靠在墙边,思绪越来越远……
“薛孤…”素素突然想到他,真的很想念这个人。也许只是一瞬间,一个回眸,她的心种下这样的情种,不知不觉中,生了根,发了芽。
薛孤止住步,他是练武之人,对于声音的敏感胜过常人。他听到有人呼唤他,谁?他警惕着环顾四周。
四下无人,难道是幻听?可是,真实的呼唤牵动着他,他能确定这不是听错。
“薛孤…”素素发自内心的呼喊,她噙住泪水,倾尽所有只为能再见到他,如果真的有奇迹,她祈求在最后的时间里能告诉这个男人,她爱上了他。
薛孤回首,看见琉璃走进一间小厢房。
琉璃走进厢房,听见曹素素正喃喃自语,于是走过去冷声说道:“你想干什么?在华林园,别说是想求救,就是有人知道你在这里,也没胆量带你走。”
“我知道。”曹素素失望地低着头,轻声叹息。
“你要是再吱声,我一定饶不了你。”说着,琉璃将脚狠狠地踩在素素受伤的手指上,素素疼得直掉眼泪,可是她只能咬着嘴唇,嘴唇咬破后鲜血从牙缝里渗出,看着就令人心寒。可是琉璃却不以为然,反而变本加厉。她蹲下来掐着素素的背脊,咬牙切齿地骂道:“哼,想到勾引皇上的时候就应该懂得自己有几分重量,我这是教你怎么做人呢。”
“不要这样了,琉璃姐姐,奴婢不会吭声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素素想躲避琉璃,无奈她的力气只能花在争辩上了。
“砰!”琉璃只听身后巨响,再一回头,见来者大步上前将她提起来甩到门边。
琉璃被甩得七昏八素地,她站稳后对着那人大吼:“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你这个婢女,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咆哮道:“哼,难道你不知道后宫之中不能滥用私刑吗?”
素素听到声音,觉得耳熟,她紧张地抬起头看着发怒的人。
薛孤回首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女人,顿时,两人四目交汇。薛孤只觉得心中一股冷风刮过,抽走他所有的理智,他的愤怒一触即发。他蹲下来看着素素触目惊心的双手,瞬间,他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冲到琉璃身边,拔出腰间的利剑直逼着女人的脖子。
“啊?”琉璃瞪大双眼,看清楚来人,吓得一动不动。
“不要。”素素用尽全力,大声喊道。
“我恨不得杀了你。”薛孤低沉啐道,冷厉的双眼早已经将身前的女人千刀万剐。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五十七章 因祸得福
皇上高炜慢慢扶着弘德夫人坐起来。弘德夫人佯装着很吃力地靠在龙榻边上,其实弘德夫人是顺产,再加上之前补得好,所以休息一个晚上就差不多了,根本不像是弱不禁风。但是对着身边的男人她还是忍不住娇声说道:“皇上,臣妾都没有看够呢。”
“爱妃好好休息,皇儿有她们照顾就好。”高炜微笑着安抚。
“皇上,你说皇儿像谁?”弘德夫人趁势依偎在皇上怀里,轻声说道:“臣妾觉得皇儿像极了皇上呢。”
“呵呵。”高炜笑而不语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里正温馨的时刻,突然听见镜殿外面闹哄哄的一片。皇上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到外面,他站起来对着门口吼道:“什么人,不知道夫人要休息吗?”
“皇上…”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刚要说话,只见一个神色凝重的男人打横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身上血迹斑斑,而且披头散发,看似狼狈。
男人身后尾随的女子打着哆嗦,一进了内室便跪在地上,颤抖的双唇一张一合,双手紧握放在胸前,俺不在的恐慌惊动了在场所有人。
坐在床上的弘德夫人更是愕然地瞪大双眸,顿时,面色突变,若有所思。
“薛孤?”高炜惊讶地盯着他们。
“微臣叩见皇上。”薛孤冷声说道:“微臣恳请皇上宣太医,如果…如果再不宣,微臣…微臣怕这位宫婢保不住她的双手了。”
“宫婢?”皇上好奇地探过去,低头看了看薛孤怀里的女人。
女人睫毛微微抖动,她似乎也感应到走进自己的人。于是艰难地睁开双眼…
“皇上…”曹素素微弱地呼叫,挣扎着想从薛孤怀里出来请安。
“怎么是你?”高炜也诧异地问道,他伸手想抓住女人,却不知该抓哪儿,她的双手都铺满血丝,根本令他无从下手了。
“来人,来人啊。”高炜怒吼道。
“皇上…”顿时,整个镜殿上下都为之沸腾。弘德夫人也赶忙走下来,想开口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素素,你怎么会这样?”高炜从薛孤怀里接过曹素素,他焦急地抱着素素念叨:“素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薛孤斜睨着身边的琉璃,说道:“微臣适才巡视华林园,却发现…这个女人尽然在后宫里动用私刑。”
此话一出,吓得弘德夫人踉跄后退几步,她捂着胸口,紧张地抿了抿嘴。
“皇上…皇上…饶命啊!”琉璃一边叩头一边哭声嚷道。
高炜打横抱着曹素素走进卧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上面。
“皇上,奴婢…”素素想起来,却被高炜阻止。
“动用私刑?”高炜深吸一口气,阴鸷的眼神里迸出火花。
“皇上,饶命啊。”琉璃头皮都破了,流出一丝鲜血。
“皇上,此事可能有些误会。”弘德夫人怕琉璃不小心道出缘由,于是大胆地走上前说道。
“弘德夫人,难道出了人命也是误会?”薛孤愠怒地说道。
“薛大人,人不是相安无事吗?”弘德夫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你这叫‘相安无事’?”薛孤气得咬牙切齿。
皇上走到琉璃身边,居高临下地喝道:“看来,你这个奴才是活腻了。来人啊。”
“在。”镜殿外的侍卫走了进来。
“给我拖下去斩了。”
“啊…”琉璃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皇上。”弘德夫人奔上前抱着皇上的腿,抽泣着说道:“皇上,不要啊。皇上,琉璃是臣妾唯一贴心的宫婢,没有了她,臣妾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高炜回首看着身后的女人,惨白的容颜是那样的陌生,他记不清当日那个清纯动人的小宫婢是个怎样的绝世美人。猛然间,他想起那种异样的感觉,当权力笼罩女人的时候,她们也会变得如此狰狞。
高炜闭上双眼,冷冷地说:“朕,只想问你,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弘德夫人突然噤声,松开抱着皇上的手,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知道,她的答案关系着以后的恩宠。这件事情可算是大大失策,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恰巧在这个时候生产,于是在这个时候松懈对曹素素的看管,也没想到琉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她想到了耶律夕,或许在某个地方,她正躲着偷笑。
她已然听到刺耳的嘲笑声,那是发自地府的狂笑,这种笑反而使得她镇定,她不能因为一步棋而全盘皆错。
“回皇上。”弘德夫人擦拭眼角的泪水,缓缓站了起来,哽咽地说:“其实这个小宫女之前在静宜苑当差,可是干娘说她笨手笨脚,于是将她送入北园。臣妾见她乖巧,不忍心让她在北园虚度了,于是就要了过来。哪知道…”弘德夫人一边说一边暗地里使眼色给琉璃。
“哪知道,她的确不会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弘德夫人又走到曹素素身边,故意装作怜惜模样,说道:“素素懂事,抢着别的宫女的事情,在为臣妾端药的时候,一不小心将药水撒在手指上,所以现在才会…”
“夫人,你这种解释简直就是微臣听过最不可思议的笑话。”薛孤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忍不住打断弘德夫人的话,忿忿地说道。
“这件事情,奴婢可以作证。”琉璃胆怯地说。
高炜又望了望曹素素,只见素素蹙着眉,对众人说道:“这件事情的确就是夫人所说的那样。”
薛孤惊呆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高炜也是吃惊地走过去,对着曹素素说道:“素素,有什么事情尽管与朕说,朕一定给你做主。”
“皇上,奴婢何德何能。”曹素素暗叹地说道:“奴婢不想再追究,更不想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曹素素说话时,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弘德夫人,只见夫人冷眼盯着自己,吓得她背脊一抖。
“皇上,太医来了,是不是让太医瞧瞧?”弘德夫人热情地提议。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五十八章 近若咫尺
薛孤急得直跺脚,想逼问曹素素,可是碍于她的伤势,只好也先让太医看一看。纳太医越过高炜,认真地为曹素素检查伤势。弘德夫人一直盯着纳太医的举动,纳太医瞅了一眼夫人,然后说道:“皇上,此宫女有些受寒,不如送到太医院让微臣认真诊治。弘德夫人刚刚分娩,自然要好好休息了。”
“咳咳咳。”弘德夫人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咳嗽几声,然后笑着说道:“太医,我还好,看这个小宫女伤势严重,就让她住在我这儿吧。”
“夫人多虑了,小宫女只是皮外伤。”纳太医说道。
“好了。”高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瞥了一眼太医,然后说道:“就听太医的话,将素素带到太医院诊治,纳太医。”
“微臣在。”
“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素素宫女要干干净净地,完好无损地从太医院出来。”高炜冷傲地命令。
“微臣斗胆建议。”纳太医又道:“如果皇上想素素宫女能完全康复,那么只怕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哼,你刚才不是说她只是皮外伤吗?”高炜不悦地问。
“启禀皇上,微臣所指的是心里,素素宫女此时一定是十分惧怕危险的东西,心灵上自然受到创伤,那么微臣…”
“好了。”高炜愠怒地说:“就照你说的做。”
薛孤一直杵在原地,这个时候他倒是不担心素素的伤势,只是不理解皇上的行为。照之前的举动,想必皇上对素素也是认识,而且…这种认识令他有些不祥之感。
“皇上,不如就安排一两个宫女送素素去太医院吧。”弘德夫人笑着说道:“琉璃,你这次可得戴罪立功了。”
“夫人,照你们这么解释,琉璃又何罪之有?既然没有罪,又怎么叫‘戴罪立功’?”薛孤嗤笑地反问。
弘德夫人气得脸色一红一白,也不知该如果接下去。
“夫人现在好好静养,这件事朕也不想再追究。”高炜冷声说道:“人,自然会安排送过去。琉璃?哼,不管怎么样,看不好自己的属下也是有罪,既然不是死罪,活罪也难逃。”
“皇上。”琉璃俯首趴在地上。
“朕将琉璃贬为内廷阁的宫婢,三个月之后才能返回来服侍夫人。”
“谢皇上,谢皇上。”琉璃一边叩首一边说道。
高炜冷瞟一眼身边的女人,然后带着侍卫离开了镜殿。弘德夫人扶起琉璃,拍了拍她身边的灰尘。
琉璃想再下跪谢罪,岂知被弘德夫人制止。
“都是奴婢一时疏忽。”琉璃垂首自责地说。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唯有想对策解决。”弘德夫人忧愁地说道:“皇上找到了素素,还是在我的寝宫里找到,此事必定会传遍整个后宫。唉,这往后要打的仗还多着呢。”
“皇上是疼爱夫人的,不然又怎么会不再追究了。”
“就怕这一次的疼爱是给我一个警告了。”弘德夫人惆怅地说:“琉璃。”
“奴婢在。”
“你在内廷阁好好做事,我会给你打理好一切,如今你不能再惹人注意了。”
“是,奴婢知道。”
“生了皇儿,这认干娘的事情恐怕又得拖下去。”弘德夫人若有所思地说道:“真是夜长梦多啊!”
***
太医院又走进来一位看似儒雅的男子,他一见到纳太医便凑了过去。纳太医瞥了一眼男子,然后继续擦拭曹素素手指上的伤痕。男人越看越生气,玉面顿时变得青紫,最后干脆夺门而出,岂知纳太医大声喝道:“你给我站住。”
儒雅男子杵在门口,徘徊不定。
纳太医将手中的活交给身边的小太监,然后自己走了出去。他越过门口的男子,冷声说道:“你想做什么,我岂会不知?”
“哼,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弄伤这位小宫女的手指,你却睁眼说瞎话。”男人愤慨地别过脸。
纳太医轻叹一声,又道:“弘儿,你入宫不久,这后宫的事情,不是爹我一两句能道明白的。”
“是吗?”纳弘冷声说道:“我看是爹自己惧怕强权,所以才…”
“随便你说。”纳太医说道:“昨日,宫中发生大事,你可知道?”
“不知。”纳弘傲慢地回应。
纳太医蹙着眉,语气稍稍平缓地说道:“弘德夫人诞下皇子,这是大皇子,身份特殊。再加上,夫人一直专宠,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
“哼,弘德夫人如何我管不着,可是爹却欺瞒小宫女的伤势,如果此事被查出,我看爹的项上人头也难保。”
“住口。”纳太医愠怒地说道:“此事皇上已不追究,你也就别再添乱了。”
纳弘还想再说什么反驳的话,可纳太医根本不想理睬他,而是径直着走进病房。懊恼的纳弘只好一个人走了出去,还是眼不见为净,如果自己真的一时冲动跑到皇上那儿,岂不是害了爹爹?想到这些,刚才那些义愤填膺的心思逐渐熄灭了。
***
薛孤不敢往前迈出一步,太医院的拱门就像一道鸿沟,阻挡了他们。他不明白了,太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的不祥之感蔓延全身,凝固了他的思绪,他根本来不及去想,他想抓住这一切,已然力不从心。就在皇上露出神伤面色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了然一切,他或许失去了她,说不上失去,因为他还未来得及得到她啊!
朦胧中,素素听到亲切而熟悉的笛声。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双手的疼痛还是夺走她仅剩的力气。她只能努力地寻找最好的聆听方式,她想藏起这动听的笛声,她想知道他是谁。煞那间,她想起了他,是不是心中默念,他就会出现?有好几次,他就这样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了。
笛声婉转悠扬,这一次还带点伤感,素素的情绪不知不觉也陷入其中。
“薛孤…”素素嘤咛一声,突然,笛声消失,她仓皇失措地翻下床,小太监立刻冲进房扶起曹素素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开始痛了?”
“我…”曹素素隐忍伤心的泪水,勉强地摇了摇头。
第二卷 宫斗篇 【立后风波】 第五十九章 姐妹相依
“这笛声…”纳弘走出太医院,徘徊在走廊的尽头。他凝眸远眺,只见熟悉的背影,静默地离去。他眯着双眼,想上前一探究竟,岂知被走进来的两个人影挡住。
“弘太医。”德喜恭恭敬敬地招呼。纳弘与爹爹都是宫里的御医。
“小喜子。”纳弘淡漠地问道:“你来作甚?”然后,他的眼神不经意瞄了一眼德喜身后尾随的宫女。冯佑怜微微垂首,露出白皙的脖根,纳弘直勾勾地盯着宫女,但见眼前的人儿,玉颊绯红,桃花生面。一双含羞带俏的明眸令自己顿时失去心魂。
“咳咳咳。”德喜畏畏缩缩地走上前,紧张地说道:“弘太医,奴才和怜儿都是奉了宋中使的命令,前来取药的。”
“怜儿?”纳弘若有所思地念叨。
“奴婢怜儿见过弘太医。”冯佑怜深吸一口气,乖巧地欠了欠身。
“不必如此拘泥。”纳弘轻声说道。
“弘太医。”突然,从房间跑出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说道:“昨日送来的那个小宫女突然双手不停地流血,奴才检查后发现她自己拆了所有的纱布,好像,好像根本不肯接受医治。”
“怎么会这样?”纳弘与冯佑怜几乎是异口同声。事后,两人又惊讶地相望。
纳弘冲进房内,只见床榻上零零散散地放着一些沾着血迹的纱布。他走过去,气愤地抓起曹素素的双手,愤怒地说道:“你干什么?”
曹素素木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疼痛已然麻木。
“如果再不医治,你这双手根本就废了。”纳弘劝道。
曹素素依然面色茫然,默不作声。
冯佑怜推开德喜的手,忍不住凑上前说道:“素素,你怎么能这样?”
曹素素似乎有所感触,听到熟悉的声音,她的心也稍稍平和。她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