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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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心里有了些想法,当下迈步进去。
刘彻没想到嬴政来了,看他进来,赶紧过去伸手扶他,扶着嬴政小心翼翼的坐下来,道:“你怎么来了,小心了身子。”
嬴政不听他提还好,一听他提起来,心里顿时烧了一把火,难受的厉害,还得装作好声好气的感谢陛下的关心。
卫绾没想到皇后娘娘来了,说到底皇后也是窦家的人,卫绾不知这皇后早就换了瓤子,心中突然凉了一半。
嬴政挥手遣退了宫人,看着宫人将门关上,这才道:“陛下,卫绾可是您的太傅,总是跪在地上,也不是回事,对么?”
刘彻这才想起来,讪讪地道:“太傅请起罢。”
卫绾谢了恩,站起来还踉跄了一下,嬴政对刘彻道:“妾不是有意偷听,却无意听得了太傅说的一番话,很是感动。”
“哦?”刘彻道:“皇后如何感动了?”
嬴政看向卫绾,慢慢的道:“陛下,以您对太皇太后的了解,如果太皇太后认定了一个人为眼中钉肉中刺,那么会让他安然无恙么?”
刘彻道:“老太太平日里虽然和善,但也是利落的人。”
“这就是了。”嬴政道:“太傅就是这个眼中钉,试问哪个老人家不记恨把自己孙儿带坏的人呢,在老太太眼中,黄老之学是延承下来的祖制,而陛下却废黜百家独尊儒术,这岂不是做师傅的将皇上带坏的么?太傅要辞官还乡,您说有可能么?”
刘彻愣了一下,立马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卫绾,卫绾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动容。
嬴政又道:“太傅伴了皇上着许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早些准了太傅的还乡罢,免得到时候皇上放了太傅,老太太那里却过不去。”
刘彻没再说什么,只是背过身去,最终点了点头。
卫绾立马跪下来扣头谢恩。
卫绾从里面出来,就听有人在后面叫自己,一回头竟然是皇后娘娘。
他方要行礼,就被嬴政止住了,嬴政笑道:“恭喜太傅功成身退。”
卫绾苦笑道:“娘娘见笑了,功还未成。”
嬴政道:“方才的事,太傅是否该谢我一谢?”
“这……”
卫绾心里有些迟疑,毕竟皇后是窦家的人,刚刚为自己说话已经很奇怪了,果然此时是想要朝自己讨要什么。
嬴政道:“其实并不难,我也不想难为你,只问一句话。”
“娘娘请讲。”
嬴政道:“太傅以为,如今当以何安天下。”
卫绾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霸术得天下,儒家治天下,黄老之中必有奇兵之术。”
他说完,不等嬴政再说话,再拜了一下,退了两步,转身往远处去了。
嬴政听着他的三句话,心里一震,不禁暗笑,卫绾果然是人才,奈何太愚忠了。
嬴政一直看着卫绾远去,刘彻见他久久不回,就出来寻人,道:“为何站在这里,你现在身子金贵的很,不能吹着凉风,快下回去躺下来。”
刘彻刚要扶着嬴政往回去,内侍小步上前,跪下来禀报道:“淮南王太子刘迁陛见。”
“刘迁?”
刘彻乍一听不知是谁,只不过想了一下,忽的了然,原是那日在王太后处见到的,那个瞧起来英武不凡的少年。
想到那日短短的一面之缘,后来又被王太后训斥,不许他去招惹刘迁,没想到这会儿又要见面了,但是那英气俊朗的样貌,就让刘彻高兴起来。
嬴政瞥见刘彻乍喜的脸色,只是凉凉的道了一句,“淮南王太子么,不是前几日都让诸侯回封地去了,刘迁如何不听皇上的旨意,还留在京城里?”
他这话一说,刘彻顿时省过梦来,竟然有人把自己的圣旨当做耳旁风?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垂耳大兔子扔的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刘小猪的花花肠子好多,赢叔要加油调~教他!!o( ̄ヘ ̄o* )'握拳!' 明天早上10点更新(* ̄︶ ̄)y
☆、第十九章 花花肠子
刘彻见过刘迁,当然知道此人面貌不凡,生的颇为俊逸,还英气逼人,就怕阿娇姐姐看见了不好,于是笑着对嬴政道:“阿娇姐姐累了罢,让人先扶你去躺一躺,朕处理了事情就过去。”
嬴政哪知道他是怕刘迁太英武了把自己弄昏了头,嬴政心里一直觉着刘彻是被刘迁迷昏了头才想单独去见的,他也不加阻拦,只是点头。
婢女楚服上前,扶住嬴政,往里面去了。
刘彻这才让人将刘迁宣上来。
淮南王太子刘迁身着一件浅紫色的宽袖华服,虽不见上次劲装的威武,但多了几分书生之气,同样很养眼。
刘彻一见,顿时眼前一亮,把方才嬴政提醒他的,刘迁没有回封地这回事忘了七七八八。
刘迁跪下来拜见刘彻,刘彻笑着站起身来,过去托着对方的胳膊让他平身,刘迁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谢恩。
只是刘彻托人起来并不撒手,而是似有似无的握着人家的腕子,刘迁起初有些纳闷,但是瞥见皇上的眼神,顿时明白了几分,遂也不去挣脱。
刘迁笑道:“卑臣冒昧来见陛下,实在是有不情之请。”
刘彻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见那人低眉顺眼的,挺拔的腰身束着宽腰带,让刘彻分外的眼馋,哪还有心思听刘迁说话,只顾着盯着人打量。
刘迁继续道:“前些日皇上颁布了旨意,让各诸侯回封地去住……”
刘彻这一听猛地想了起来方才阿娇姐姐的话,确实是这样的,大家都走了,甭管哪个叔叔或者哪个王,单单这个淮南王的太子不走,这岂不是狠狠的打了刘彻的耳刮子?
刘彻喜好美色没错,男女都不忌口,但是他更喜欢权术喜好皇位,他从来都是爱美人时有求必应,绝情的时候翻脸不认人,这也是帝王的一个特质。
刘彻这会儿一听,美人多的去了,普天之下只要是自己愿意的,那就是自己的美人,但是有人胆敢不听圣旨,这不比弄个美人要严重的么?
刘彻当下沉下脸来,放开了刘迁的手,冷笑了一声,道:“朕以为淮南王太子不知道什么叫作圣旨呢。”
刘迁腿肚子顿时发软,他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太子,平日里也不学无术,就好舞刀弄枪,只可惜舞刀弄枪也是半吊子,被刘彻一吓,还不跪在了地上。
刘迁扣头道:“卑臣不敢有违圣旨,只是卑臣实在是无计可施。”
刘彻道:“你倒是说说,如何无计可施?是淮南王官邸的马匹不够,拉不动行李?还是朕的圣旨不够动听,请不动你刘迁!”
“陛……陛下!卑臣知罪!只是皇上不知道啊,卑臣虽为淮南王太子,但家父有七个儿子,七个儿子暗潮汹涌都想将卑臣拉下马来,卑臣实在是不能回去,怕是一回去,连尸骨都无存了,陛下……”
刘迁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宽袖来抹泪,装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刘彻总归是少年人,看着对方这样子,似乎有些心软,刚想说宽限他几天,楚服忽然进来,慌慌张张的,道:“陛下,皇后娘娘不好了!”
“什么!”
刘彻顿时站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刘迁,大步往里去,只是刚要进里面,忽然回头,手指虚指刘迁道:“朕管你什么理由,明日你再不回封地去,就治你违抗圣旨的大罪,你自己看着办罢!”
说罢了,甩袖子就进了里面。
其实嬴政并没什么事,他进去后,就让楚服在门外面听着动静,楚服也是个激灵的人,一见皇上心软了,登时冲出去。
刘彻急急忙忙的过来,却见嬴政斜卧在榻上,手上还拿了个竹简。
刘彻走过去,拿掉他手上的竹简扔在一旁,道:“阿娇姐姐身子哪里不舒服?怎么还在看东西,快休息休息。”
嬴政见楚服站在后面,偷偷给自己打眼色,于是就顺从的顺着刘彻的意思躺好,道:“妾只是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刘彻道:“小痒小痛都不能耽搁了,阿娇姐姐现在是金贵人,来人啊,让御医过来,给皇后请脉。”
嬴政便没说话,御医很快就来了,闹了好一番才退下去。
王太后那里知晓了皇后怀孕的事情,心里觉着大事不好,刘彻的性格他自然知道,喜欢什么人什么事,就可以把他宠上天去,有求必应,恨不得把星星月亮摘下来送了。
如今眼下皇后怀了身孕,皇后又是窦家的人,现在窦家有一个丞相窦婴,在朝廷里吃俸禄的窦家人就何止成百上千,除了姓窦的,还有许多太皇太后的老乡,那也全是窦家党,皇后只要产下皇子,必然会被拥为太子。
王太后瞬间觉着后背发凉,只要有太皇太后一天,只要有窦家人一天,她就会被压的直不起腰来,身为太后又怎么样,皇帝的亲娘又怎么样,还不是处处都要小心翼翼,对着一个要死不死的老太婆如此的卑躬屈膝,就算对方眨一下眼,自己还要揣度几回。
王太后在殿里走了两圈,叫来侍女,道:“你去请阳信公主来我这里,就说为娘的想女儿了,叫她来坐坐。”
“诺。”
侍女应下了,也不敢耽误,立马往殿外去。
阳信长公主得到消息,立刻让人备马,往宫中去。
王太后屏退了左右,拉着阳信长公主坐在榻沿上,道:“女儿啊,大事不好了,陈阿娇竟然怀了龙子。”
阳信长公主道:“这……娘,女儿前些天为皇上进献了一名歌女,名叫卫子夫的,您可曾知道皇上有没有宠幸她?”
“什么卫子夫,我都不曾听说过。”
王太后摆手道:“皇帝现在眼界高着呢,什么歌女,他哪能看的上眼啊,如今专宠陈阿娇一个,陈阿娇是什么人,那可是窦太主的女儿,太皇太后最疼的小辈儿,他要是生下一个男孩,咱们在太皇太后眼里,就更什么都不是了。”
阳信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眉头都皱了起来,思索了半天,猛然像想到了什么,笑道:“娘,女儿知道了!是咱们想的方法有偏颇,女儿一直以来想的都是,找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让她进宫来,独宠后宫。只是您也不是不知道,这做帝王的哪个不是花花肠子一大堆,一个女人想要独宠真的好办到么?”
王太后道:“那你说该如何办?”
阳信笑道:“这么一想,就不难办了……您这个好儿子还年轻,年轻人嘛,总归是轻浮了些,心性不定,不如这样子,咱们给皇帝多多引荐美人,也不需要他们抓住皇上的心,只要美色当前分了皇上的心,就足够了。娘您想啊,皇后娘娘那是什么最出名?嚣张跋扈和善妒啊,这么一个大醋罐子,还不给打翻了,到时候他自己就和皇上翻脸,也用不着咱们。皇上最注重的是什么,还不是自己脸面,就算是皇后,肯定也不会轻饶的。”
王太后听她娓娓道来,不禁喜上眉梢,拍着阳信长公主的手,道:“好女儿,还是你的办法多。但是还有个问题……多多引荐,这是如何引荐,我是做娘的,你是做姐姐的,都不合适干这种事啊。”
阳信道:“这不怕,女儿知道宫里乐府有个叫李延年的宦官,是也不是?”
“我也不清楚,似乎是有个叫什么年的宦官,我依稀记得他工于音乐。”
阳信道:“确实,女儿还听说,这个叫李延年的宦官生的肤白貌美,犹如美妇一般,这样的人,又擅长音律,必然能讨得皇上的欢心,再让李延年给皇上引荐美人,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王太后连连点头,笑道:“这事就这么办了,你去托人和李延年通个气,娘不好插手。”
阳信道:“是呢。不过还有一则事,卫子夫是女儿精心教导的人,虽身为歌女,但是可为娘所用,娘不防推她一把,乐官只是权宜之计,如果要改变掖庭的大势,还得看卫子夫的了。”
“卫子夫……”
王太后叨念了一声,道:“我记下这个名字了。行了,你去罢。”
嬴政在椒房殿琢磨卫绾辞官之前对自己说的三句话,前两局显然都是废话,无非最后一句最为精妙,“黄老之中必有奇兵之术”,卫绾这是想让陛下,以黄老之学抗衡太皇太后的黄老之学。
嬴政当下让人搬了关于黄老的竹简来看,楚服过来倒水,道:“娘娘,方才王太后让人来传话,太后听说皇后娘娘身怀有孕,很是高兴,明日特意摆了家宴,请皇上和娘娘过去一趟,吃吃饭听听乐曲。”
嬴政“嗯”了一声,眼睛都没离开竹简,道:“王太后的原话?听听乐曲?”
楚服应声道:“是的,是原话,奴婢一个字儿也没落,也没改。”
“好啊……”
嬴政笑道:“听曲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感情淡了不会放盐么@扔的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谢谢边秋雁扔的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 谢谢好吧我萌了扔扔的一个地雷蛋蛋,大么么…3…有人觉着作者菌把刘小猪写的太花心,其实刘小猪比作者菌写的花心太多了,而且不喜欢了全都灭族,作者菌只是随便挑选了几个炮灰来写的,远远不够……o(╯□╰)o
☆、第二十章 揉啊揉
次日楚服为嬴政换了衣服,宫女簇拥着嬴政,往王太后那里去了。
嬴政到的时候,王太后已经在了,却不见刘彻。
王太后看见嬴政,叫他不要行礼,上前牵住他的手,亲自引着他入席坐下来,笑道:“虽然阿娇是每五日来给我问安,只是我总觉着怪想你的,以后要常常到我这里走动才是。你看啊,我这没有你,多冷清。”
嬴政瞧她皮笑肉不笑的说话,装作温柔慈爱的样子,忍不住想了想,若是以后窦太皇太后去世了,她该是怎样一副嘴脸,哪个女人不想做太皇太后这样的女人,国家之大,只要她咳嗽一声,连皇帝都没辙。
王太后如今是人在屋檐下,所以跟太皇太后面前只能扮演好儿媳,一点越钜的行为都不敢有,生怕老太太不高兴了。
嬴政笑着搪塞道:“不是怕我来了,太后这里要闹翻了天,惹得太后不高兴么。”
王太后道:“阿娇啊,不要见外了,我和你母亲那是比亲姐妹还要亲呢。说句直白的话吧,如果没有你母亲,也就没有我娘俩现在的地位,所以啊,你不要跟我见外了。”
嬴政听着她的话,当然知道王太后这是在“表忠心”,只不过真的是和窦太主在表忠心么?自然不是,是在和同样窦家的太皇太后表忠心。
谁不知道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就是窦太主,连带着陈阿娇一并喜欢,窦太主在太皇太后面前说话那可是有求必应的。
俩人聊了一会儿天,也不见刘彻过来,乐府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年轻的宦官小步上来,跪下道:“乐府李延年,请太后圣安,请皇后圣安。”
王太后道:“你就是李延年?常听有人说你工于音律,今日可有你亲自演奏的乐曲?”
李延年抬起头,笑的讨好,道:“回太后,今日都是延年编排之曲,并没有提前准备演奏,但是如果太后和皇后不见笑,延年可以演奏任何一曲。”
王太后笑道:“哦?这么厉害?等皇上来了,问问他喜欢听些什么。”
李延年道:“诺。”
王太后让他起来,李延年便站在一旁,王太后细细的打量着对方,只见对方确实和阳信长公主说的一样,肤白貌丽,状若美女,王太后有些欣喜,点了点头。
嬴政也朝李延年看了两眼,怪不得王太后要让李延年献曲,依着嬴政目前对刘彻的了解,确实长得似乎很合刘彻口味似的,没准皇帝一进来,又要对着人两眼发直了。
刘彻迟迟不到,菜品佳肴已经齐了,虽然是家宴,但是布置的极为上格调,也极为隆重。
王太后对侍女道:“你去请皇上过来。”
侍女应声,连忙小步往外去。
王太后转头对嬴政笑道:“阿娇的身体还行么,坐了这么久,要不我让人搀你先到里面歇歇?”
嬴政只要听别人提起自己身怀有孕的事情就心里不痛快,但是并不能表露出来,只是笑道:“谢太后关心,坐一坐没有关系。”
王太后道:“那就好,那就好,可别逞强了,皇上啊,天天往我这边跑,天天和我说道你的事情,这叫一个重视呦,可见皇上对你的宠爱。也没让我和馆陶姐姐白费心了,阿娇你可加把劲儿,把彘儿看的牢牢的呢!”
嬴政牵动嘴角笑了一下,也懒得去应付王太后口不对心的假话。
很快侍女就回来了,跪下道:“回禀太后,陛下正在宣室和大臣议事。”
“议事?”
王太后有些不快,道:“你昨日去跟皇上说了么,我今天摆家宴,他还在议事?”
侍女道:“奴婢确实说了。”
王太后道:“宣室都有些什么样的人啊。”
侍女道:“奴婢并没有进去,只是听说有王臧、赵绾这样的重臣。”
王太后一听就冷笑了一声,挥袖子让侍女退下去,点着桌案对嬴政道:“你说说,彘儿这可如何是好,天天召集这些个儒生到宣室里议事,这可不是跟他奶奶对着干么?阿娇啊,你要多和老太太说说,彘儿虽然有些固执,但是对奶奶还是颇为孝敬的,这不是么,把卫绾的官位也给罢了,多好。”
嬴政笑道:“太后也不必费心,哪个皇帝不是历练出来的,皇上虽然年轻,但是是有宏图大志的,这也是一件好事。”
嬴政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可不这么想刘彻,虽然刘彻还年轻,但是并不能作为借口。刘彻的一辈子都被自己的娘和馆陶公主铺设好了,就连景帝驾崩之前,也为刘彻铺路,带着重病给他加冠,相比较来说,刘彻也算是蜜罐子里泡出来的皇位。
这些种种的因素,促使了刘彻没摔过大跟头,有雄心壮志,却不知道“急功近利”是什么。
说到底了,刘彻想有作为,但是却毛躁、莽撞,不听别人的劝谏,只要看准了不撞得头破血流绝对不会回头。单从他固执的任用王臧赵绾就知道了,早晚有一天会触怒修黄老之学的太皇太后,他不给太皇太后面子,太皇太后又怎么能给他面子呢。
其实嬴政可以劝一劝刘彻,保住王臧赵绾两个人性命,只不过这两人不像卫绾,卫绾是国之大器,是人才,只说几句话就能让嬴政豁然省悟,为何秦室能得天下,却不能长治久安,为何刘彻奉信了儒学,却不能制衡内阁,这一切一切的难题,就在三句话里——
“霸术得天下,儒家治天下,黄老之中必有奇兵之术。”
王臧和赵绾不是卫绾,这两个人为了儒学几近疯狂,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为了国家大计,与帝王的思路产生了偏差,只是刘彻还没有看出来罢了。这种人,在嬴政看来,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