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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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立时害怕的蜷缩在一起,抓住被子盖住裸1露在外面的身子,怯生生的用眼去暼着刘彻,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颤。
卫子夫在刘彻身边服侍这些天,刘彻一直没碰过卫子夫一根头发,因为他以为这是皇后为了考验自己才拨过来的侍女,说白了就是陈阿娇的眼目,如今却把眼目给临幸了……
再加上刘彻本身头疼,烦躁不已,把宫人都赶出殿去,卫子夫不知为何刘彻发了火,也不顾被子和衣服了,赶紧爬下榻去,跪在地上,颤巍巍的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刘彻坐在榻上,一边揉额角一边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子夫稍微顿了一下,才咬了咬嘴角,哽咽着,仍然是两句话,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刘彻一见对方这样委屈的样子,又听她什么也不说,只说自己该死,这不是更加坐实了自己干了什么。
刘彻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阿娇姐姐好不容易愿意跟自己多说说话,如今却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本身他觉得自己身为帝王,有几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还能独爱他皇后一个人么?只是刘彻这么想,自己都觉得心口堵得难受。
正在刘彻头大的时候,内侍忽然进来,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什么也不敢看,道:“陛下,御医求见,说事关重大,必须面见皇上。”
刘彻一听,还以为是太皇太后或者是太后病了,挥手道:“宣进来。”
随即看了一眼卫子夫,道:“快把衣服穿起来。”
“是……”
卫子夫赶紧从地上起来,胡乱将衣服披在身上,回避起来。
御医进来拜见了刘彻,道:“陛下,根据记录皇后娘娘已经两个月有余没有来过月事,老臣方才按例去椒房殿请脉,发现娘娘竟是喜脉,恭喜皇上。”
刘彻听罢,顿时懵了,皇后怀有身孕,这必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喜事,可是刘彻忽然没了心思,突来的喜事让刘彻为刚刚的荒唐事更是烦恼。
因为他一心以为卫子夫是嬴政安排来的人,所以心里只想着,千万不能让嬴政听说了什么,这样气坏了身子,不利于养胎。
刘彻道:“皇后知道了么。”
御医道:“回皇上,老臣第一个来禀报皇上,娘娘自己似乎还不曾知道。”
刘彻点点头,这才挥手道:“你去罢。”
御医跪了安退下去,刘彻又找来内侍,道:“去太后那走一趟,刚才御医说的你也听见了,该说什么不用朕来教罢?”
“诺!”
内侍赶忙应下,这是讨好的事,去了太后那里,太后一听要抱孙儿,高兴下来可不是要赏赐东西么,这么讨巧的事情内侍自然愿意做,欢天喜地的就走了。
卫子夫虽然回避,但是全都听见了,心里突了一下,皇后怀孕了,现在已经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再加上身份地位的高贵,早就无人能比,这一怀孕,一定会被捧上天去,而自己是个小宫女,虽然有幸可以攀上高枝,但却撞到了这当口,怕皇上也没心思再来管自己这个假的露水姻缘。
卫子夫心里可惜了这个白来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再一次肯定了,在这个宫里,得罪谁都可以,偏不能得罪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也只有老老实实的跟着皇后娘娘,才有机会飞上枝头。
刘彻等人走了,才让卫子夫出来,叮嘱她了几句,无非是这事不能让皇后知道,不然怎么样。
卫子夫是聪明人,乖巧的应了,还连连表明,自己该死,不敢奢望什么的。
在刘彻心里,宫女就是为他准备的,也不觉得如何苦了卫子夫,就去上朝去了,因为心里装着阿娇姐姐有身孕的事,难免有些兴奋,心情也好,大臣奏本都容易。
下了朝,刘彻再也不耽误一刻,立马往椒房殿去。
作者有话要说:(* ̄︶ ̄)y 谢谢爱妃们的建议,包子上屉儿了
☆、第十七章 身怀有孕
刘彻快步走进椒房殿,宫人们连忙跪下来拜见,刘彻道:“娘娘呢?”
一个伺候的侍女道:“回皇上,娘娘身子不舒服,还未早起。”
刘彻一听“不舒服”三个字,立时想到太医说的话,心里更是兴奋,只是面上装作很淡然,故意道:“朕怎么没见过你,生面孔。”
那侍女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皇上,奴婢名楚服,因卫子夫调到皇上跟前,娘娘身边人手不够,才将奴婢派过来的。”
其实刘彻一心想着往里去见嬴政,只不过怕自己表现的太着急,有损皇帝威严,所以才岔开话题的,但是他心思没在这上面,自然也就不去记侍女的名字。
这才往里走去,窗户都拉上了帘子,里面有些暗,显然主人家还没有早起。
刘彻走过去,在榻沿边慢慢的轻轻的坐下来,拨开微微散乱遮住嬴政眉眼的头发,用指肚摩挲着那人的嘴唇。
刘彻刚一进来,嬴政就醒了,他身上有些发懒,并不想起身,但是睡得非常轻,有人进来他立马就能感觉到,更何况对方在自己跟前坐了下来,普天之下也只有刘彻一个人敢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还乱摸。
嬴政怕自己装睡的话,对方又动手动脚,于是睁开了眼睛,刘彻见他醒了要坐起来,立马心里万分紧张,生怕坐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磕了碰了阿娇姐姐,那岂不是磕了碰了自己的儿子女儿。
刘彻立时伸手扶去,托住嬴政的胳膊和后腰,让他坐起来靠在榻上。
嬴政不着痕迹的瞥了他一眼,也不知刘彻今日是怎么了,平日虽然偶尔也献殷勤,但是从未这么殷勤过,这也殷勤过头了。
刘彻这才收回手来,一挥袖子坐在嬴政身边,挨着他道:“阿娇姐姐今日身子可有不适?朕方才听侍女说,你似乎不太舒服。”
嬴政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敷衍了一句,道:“谢陛下关心,臣妾并无大碍。”
刘彻看他这幅表情,心里想着原来阿娇姐姐果真还不知道自己怀了龙种,想来也是这样的,陈阿娇娇生惯养,秉性也粗心大意,忽略了也不足为奇,只不过掖庭里每个才人后妃的月事都有记录,只有自己可以疏忽马虎,太医们是绝对不能大意的。
刘彻心里一阵得意,想着怎么告诉阿娇姐姐,对方才更高兴一点,不过怀了龙种这种事情,就算是由太医来说,做后妃的哪个能不高兴。
刘彻只忽略了一点,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陈皇后并非以前刁蛮任性的陈阿娇了,现在陈皇后的瓤子是个刘彻听来都要后怕的人,是个男人,一个男人如果听别人说自己怀孕了,就算是龙种,恐怕也欢喜不了。
嬴政见对方今天心情很高,虽说这个年轻的皇帝想要喜怒不形于色,只不过始终还太嫩了,总是沉不住气,脸上什么表情看不出来,就算别人看不出来,嬴政也瞧得一清二楚。
刘彻总是一下一下的暼着他,弄的嬴政不知他要捣什么鬼,嬴政心想着,他们俩之间最近也只有卫子夫一件事,保不齐是刘彻通过昨夜真的看上了卫子夫,想和自己说道说道,将卫子夫放入掖庭之中。
刘彻见嬴政并不问自己是什么事,有些悻悻然,但是不影响要为人父的兴奋,刘彻伸出手来,握住嬴政的手,笑道:“方才太医到朕那里,和朕说了,阿娇姐姐若是觉着近些日子身子不是那么爽利,也不必太担心,毕竟阿娇姐姐……是有身孕的人了。”
有身孕……
嬴政满脑子就这三个字,就像五雷轰顶一样,“箜隆”一声劈了下来,饶是嬴政秉性沉稳镇定,也再难以镇定下来,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刘彻。
刘彻以为他欢喜坏了,笑着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摩挲着,道:“高兴罢?朕也很高兴,今日早朝都没说什么事情,直接到你这里来了。要好好养身子,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叫人去拿,伺候的人若是不够了,也别委屈自己。”
嬴政没听清刘彻之后的话,他只能听到“有身孕”三个字,还沉浸在方才的不可置信之中。
嬴政的手搭在榻上,此时已经变成了拳,幸而有被子遮挡着,不然这幅恨之入骨的狠劲儿就被别人看到了。
刘彻看他呆呆的盯着被子,不禁笑了一声,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让人抬起头来,嬴政还是睁着黑溜溜的眸子,那种带着华彩的眼眸让刘彻看着心直痒痒,但是为了对方的身子也只好自己憋着。
刘彻低下头来,在他的嘴角上轻轻啃了一口,将人揽在怀里,道:“怎么?高兴坏了?”
嬴政被他亲了一下,嘴唇哆嗦了一下,显然不是吓的,而是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的厉害,脑子里耳朵里也嗡嗡直响,刘彻却全然没发现。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怀了龙种是何等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嬴政不是,嬴政的脑子里除了生气,快速的转了几下,权衡现在的身份地位,自己没办法和刘彻翻脸。
毕竟如今太皇太后健在,自己是窦太皇太后的外甥女,而刘彻是他的亲孙子,太皇太后平日里嫌弃刘彻年纪太轻,不知大体,但是说句心里话,哪个老人不把孙儿放在心坎儿里疼,自己骂得多难听都行,别人要是敢动一根汗毛,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况且嬴政现在也没有兵权,一切都刚刚起步,心里才盘算了要招揽哪些人为自己办事,巩固好了实力,才能有本钱撕破脸皮。
嬴政并不是生来就一帆风顺,他会忍辱负重,只不过这次的“辱”有些大,让嬴政始料不及。
他安排卫子夫到刘彻身边,就为的避免这种事情,但是谁成想,这个身子早就怀上了汉室的龙种,而他自己竟不自知。
嬴政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张了张嘴,才找到了声音,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只不过一开口头几个字有些打颤,幸而刘彻太兴奋了,所以没有发现什么。
嬴政道:“妾身……乍一听,高兴坏了……”
刘彻听他声音有些弱,还以为是因为身子有孕反应太大,不过正是这种微弱的声音,让刘彻内心年轻气盛又霸道的秉性得到了满足,越发的觉得陈皇后可人了。
刘彻轻轻捋着他的头发,笑道:“朕也高兴,朕也高兴……你千万要好好休息,别累着自己,朕一有空就来瞧你。这个消息朕已经让人去通知太后和汤泉宫的太皇太后,想必两位老太太一定也高兴坏了。”
嬴政听他这么说,心里突了一下,太皇太后一直疼爱陈阿娇,嬴政去见过太皇太后几次,就从这几次不难看出来,这种疼爱并不是以讹传讹,而是真的。
太皇太后毕竟年纪大了,缺的就是这种贴心的丫头,陈阿娇以前虽然不太懂事,但是太皇太后心里,女儿家总是比男人贴心的多,也就任兴的爱见陈阿娇。
但是王太后不一样……
王太后是先帝众多女人中,最温柔可人的一个,她怕窦太主,更怕太皇太后,只要是窦家人在的场面,王太后从来没直起过腰来,从来没抬起过头来,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
只是,皇宫里哪来的这样温柔可心的人,一个说一不敢说二,指东不敢打西的女人,如何能在美女如云的掖庭里混迹到太后的地位?
打从一开始嬴政就知道,王太后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今她对窦家有多恭敬,只要太皇太后一没了,这个不简单的女人必然三倍四倍以至百倍的还回来,很不凑巧的是,陈皇后也算是窦家的人。
嬴政听说刘彻让人往王太后那里去送了信,心里只冷笑了一声,怕是以后的日子有的乐呵了,虽然怀有身孕对嬴政来说不止不高兴,反而怒极,但事已至此,也算是个挡箭牌,还能要死要活的上吊不成?还能不管不顾的撕开脸皮不成?
既然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了,那就不允许别人来算计,来使绊儿,即使是当今的太后也不行。
刘彻还在高兴,侍女楚服跪下来,道:“皇上,太傅卫绾求见。”
卫绾在刘彻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做了太子太傅,刘彻十分信服他,对卫绾自然很敬重,自他登基以来,封了窦婴做丞相,田汀鎏荆犁核淙晃担俏犁旱氖等杓萦谌希磺写笮∈挛穸枷韧ü犁海倥煞⒌侥诟蟠怼�
刘彻听卫绾求见,自然是要见的,但又舍不得就这么离开椒房殿,还想再多待一会儿,就道:“请太傅到茶室说话。”
说罢了转头对嬴政,道:“阿娇姐姐若是困倦,就再睡一会儿,若是醒了就让人伺候你起身,朕处理完事务就回来。”
刘彻说着,还在嬴政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够,用牙齿轻轻的研磨着嬴政的嘴唇,嬴政全身哆嗦了一下,若不是克制着,真想一脚将刘彻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赢叔表面蛋定,其实快被气SHI了,作者菌表示很哈皮,噗(* ̄▽ ̄)
☆、第十八章 良苦用心
卫绾在茶室等了好一阵,刘彻才面带喜色的进来。
刘彻因为皇后怀有龙子的事情心情很好,见到卫绾,一边坐下来一边笑道:“太傅坐啊,别站着。”
卫绾跪下来见礼,道:“老臣先恭喜陛下了。”
刘彻知道卫绾一定是听椒房殿的宫人说了,赶忙上前亲自搀起卫绾,道:“太傅何必见此大礼,快来坐下。”
说着请卫绾坐在榻沿上,自己也坐下来。
卫绾道:“本来老臣不该打扰陛下休息的,只是陛下早朝走的急,老臣的事情也比较急,只能来打扰了,还望陛下不要怪罪。”
刘彻道:“太傅跟朕如此见外,您是朕的恩师,还谈什么打扰不打扰。”
卫绾笑着点点头,才忽然正色的说道:“陛下,您知道么,太皇太后人虽在骊山,但是耳目可在这宫中,昨日太皇太后已经遣人来给老臣说话,虽然没什么重话,但是……”
刘彻一听,顿时皱了眉,冷笑了一声,道:“老太太在汤泉宫休整,还有时间来给太傅传话,这大汉的天下到底是谁在做皇帝。”
卫绾见他动气,劝道:“陛下,您今天十有七岁,按祖宗订制来说,还不到加冠的时候,您可知道先皇在世的时候,为何拖着重病,也要给您行加冠礼?”
刘彻听他提起父皇,不免有些伤心,那时候先帝确实是宁肯托着病也要在百官面前给他行加冠大典。
卫绾叹声道:“因为先皇知道,陛下年纪还轻,怕众位大臣不服,怕陛下不能负重啊,这是先皇为陛下铺的路。同时的,先皇也深知陛下的心性,将一半虎符放在了太皇太后手里,那另一半就在军中,先皇是怕陛下您义气用兵,才托付给太皇太后的。历来无兵权不成事,皇上如今手中没有虎符,自然要处处受制于人,太皇太后的话,是有分量的。”
刘彻不说话,只是心里仍然不服气,他确实年纪轻,但是刘彻心里觉着自己的才识不比谁浅,不需要任何人的扶助,也不需要太皇太后的坐镇监国。
只是景帝终究做了那么多年的君王,也终于是刘彻的父亲,看刘彻还是看的很透彻的,刘彻今天才十七岁,才华不输于任何人,建树也高,尤其他年轻气盛,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纪,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景帝是怕这位义气的年轻皇帝大肆用兵。
确实也是如此,刘彻聪明有余,心气也高,就是沉稳不足,历练太少。
刘彻道:“那依太傅的意思,太皇太后已经说了话,眼下该如何?”
卫绾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抬头看向刘彻,道:“如今朝内有内阁,有三公九卿,朝廷以三公为尊,三公来辅佐皇帝,只是有老臣这个太傅在这里,就等于架空了三公,官员们上书到老臣这里,再由老臣来分配事务,大事拿到早朝上商议,小事直接派到各地……陛下,架空了三公,就等于架空了窦家,太皇太后是定然不会同意的。这一次是给老臣警示,怕是以后……”
卫绾这么说完,顿了顿,道:“只有一个办法。”
刘彻看他,道:“是什么办法?太傅但说无妨,只要是朕能做得到的。”
卫绾道:“请陛下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刘彻愣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来,沉下脸来,道:“这是什么办法?太傅莫不是怕了?您还记得以前是怎么教导朕的么?如今太皇太后咳嗽了一声,太傅就要一个人抽身走了,朕的废黜百家独尊儒术,难道要作罢不成!”
卫绾连忙起身,跪下地上,以头叩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皇上您想一想,太皇太后的眼睛里,是老臣这样的奸臣误导了陛下,是老臣这样的奸臣把持了朝政,只要老臣一走,太皇太后必然心平气和,您终归和太皇太后血脉相连,老太太气儿顺了,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陛下,抱负远大是好事,更改革新也是好事,但是凡事不能急功近利啊。”
刘彻只是低头盯着跪在地上的卫绾,他少年心性,心里头自然知道卫绾的苦心,但是刘彻也觉着自己有苦心,坐上了皇帝,却没有兵权,想要干一番不同寻常的大事业,却被自己的奶奶绊住了手脚,而如今自己最敬重的太傅,也屈居事态要告老还乡。
刘彻知道,卫绾走了,儒生还多的是,朝廷上还有赵绾和王臧,这都是大儒,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何卫绾会怕了老太太,卫绾可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
气氛一下子僵持下来,卫绾一把年纪,却一直跪在地上,刘彻也不让他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眯眼盯着他。
嬴政听说刘彻要去见卫绾,这个卫绾声望非常高,他也是听说过的,上过战场的大将军,从沙场上退下来才当了刘彻的太傅,从刘彻还是太子的时候一直教导,可以说刘彻大半的学识都来自卫绾。
嬴政有些好奇卫绾这个时候来见刘彻是为的什么,按理说刚刚上过早朝,有什么事情都会在早朝上处理,如果是不能当着大臣们面说的,那必然是嬴政所感兴趣的。
嬴政等刘彻去了一会儿,就起身往茶室去了。
他站在门外面,门没有关,里面说话听得一清二楚,卫绾一番苦心,跪下来给刘彻扣头,刘彻不说话,一时间没了声响。
嬴政已经听见他们说的什么,心里有些冷笑,刘彻这是走了什么运,卫绾显然是个愚臣,愚忠的愚。
太皇太后想要一个人去死,哪是告老还乡就能解决掉的,其实卫绾这是想让刘彻恩准他辞官,什么还乡只是一个说头而已,只是刘彻不明白,卫绾也不想点透罢了。
再有的是,说这种大事,刘彻竟然不屏退左右,这是害怕太皇太后不知道一样。
嬴政心里有了些想法,当下迈步进去。
刘彻没想到嬴政来了,看他进来,赶紧过去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