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他也很快发现,白云并不快乐。虽然有时也笑几声,但他也看出,那不过是师妹怕扫他的兴勉强做出来的罢了。有好几次方正俊都看见白云在暗自垂泪,不时还叹口气,呆呆发一会子楞,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人也很快消瘦下去。方正俊知她是因思念薛凌逸之故,心中甚是酸涩。对薛凌逸又是嫉恨又是羡慕。又恨自己没本事讨师妹欢心。他心里亦是苦恼之极,却是无法可想。
这几日,白云陷在痛苦的深渊里难以自拔!她虽然从未在师兄面前提起薛凌逸,但却又有哪一天能忘得了他?离大理越远,她思念薛凌逸愈深。一想到自己这一去金陵,也许终生也不能和薛凌逸相见时,她的心就如撕裂般疼痛,只觉生命也变成了一片空白!同时她又深深为薛凌逸担忧,担忧他的病情……薛凌逸来去无踪,自己很难找他,他的旧伤一旦发作,没有解药,只怕……一想到此,白云就心惊胆战。然而她这些心事又不能对师兄言讲只好闷在心里自苦,表面上还不敢露出来。
这一日,马车正行进在一条山路上,忽听后面蹄声的的,驰来一匹红马,马上之人是一个贼眉鼠眼瘦猴似的武士。这人骑在马上,双手扶着一个横担在马背上的一个大口袋,神情颇有些慌张。白云虽有些奇怪,但此时她哪有心思去想别人的事情,故而只是随便地望了一眼,并未在意。
不料那人见白云看他,神色更加不自然。左手紧紧扶着那口袋,右手不自觉摸上了刀柄。白云见他如此,心中一动,看了看那大口袋,忽见那口袋里面蠕动了一下,似乎还有些声响。那人脸色一变,【www。87book。com】更加紧张,死命捶了口袋一下,双腿一夹,急驰而过。白云生就一副爱管闲事的脾气,见他如此,如何肯放?身形一闪,横掠而过,轻轻落在道路正中,拦住了那汉子的去路。那马上之人大惊失色,叫道:“你……你为何拦我道路?”白云一指那口袋问道:“兀,你这官儿,你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可否容我一观?”
那人吓得面上失色,强抑住心跳道:“这……这是一些绸缎皮毛一类的东西……”白云见他失颜失色,已猜着八九。却不露声色,笑道:“噢,是吗?这可巧了,我正是绸缎商,让我看看你这些绸缎如何?”
那人闻言已知搪塞不过去,忽地“唰”地一声抽出腰刀骂道:“你这厮怎的如此罗嗦?我这绸缎不卖!难道你还想劫道不成?”白云冷冷一笑道:“不错!我敢!”身形一晃,欺身猛进,径抢那人马背上的口袋!那人一见大急,腰刀急劈而下。白云身形一闪,宝剑一扬,削向那人的手腕。那人忙挥刀急救,然而白云剑如闪电,他哪里还来得及阻挡?眼见剑锋已近皮肉。白云忽然把剑柄一转,“当”地一声将那人的腰刀磕上了半空!
这还是白云手下留情,不想伤他,若非如此,只怕他的右手早已被削断了!那人早已吓的呆了。白云身形又一闪,已将那条口袋抱了下来。那人见白云一招之内便赢了自己,情知再斗无益,急加一鞭,拍马落荒而逃。
白云也不追赶,轻轻地放下口袋,解开一看,不由一呆!口袋里装得竟是一个满面泪痕,嘴里塞着白布的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石鼓城内白云所救的李春娘!李春娘看见白云,美目中更是簌簌流下泪来,只是说不出话。白云见此,忙伸手拽下她口中白布,柔声道:“春娘,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子的?”李春娘犹如见了世上最亲的亲人,“嘤咛”一声扑到白云的怀中,哭了起来,更说不出话。白云无法,只得先将她扶入车内,等她心绪稍宁,方慢慢细问。李春娘抽抽噎噎讲了事情的经过。
第2卷 呻吟
呻吟
原来自白云,薛凌逸走后,上门为李春娘提亲的人几乎踢破了门槛子。李春娘却因情有独钟,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婚事,苦等着白云。过了数日,她听说白云去了点苍山赴会,就辞别了乡亲去点苍山寻找。不料等她费尽千辛万苦赶到大理一打听,才知道来点苍山赴会的英雄早已逃离大理了。李春娘无法,只得怅怅回来。谁料行至中途,竟被刚才那人捉着,装入口袋,意欲送往金陵妓院……
李春娘诉完,又呜咽起来。白云恨恨地道:“原来刚才那人是人贩子,哼,早知如此,我一剑要了他的狗命!”李春娘眼中一亮,含羞道:“原来白相公如此……如此关心贱妾……”忽地又“噗嗤”一笑,晕生两颊道:“其实……其实贱妾倒很感激那人贩子,如不是他,贱妾又怎会见到白相公您呢?”
白云一听,呆了一呆,她没想到李春娘对自己竟如此情深意重,不由得想起舍身救自己性命的李幽静,不由一阵恻然,心中百感交集,暗道:“静妹已为我而死,我……我又怎能再害了春娘?”她咬了咬嘴唇,意欲把自己的身份真相告诉她,却又实在张不了口,正自沉吟。却不料方正俊已看出缘故来。他生性卤莽,忍不住说道:“李姑娘,你错了,云儿是女扮男装,可并非是什么相公!”
这句话无疑是个炸雷,震得李春娘花容失色,颤声问道:“白相公,你……你真是个女……女子?”白云见已挑明,也无话可答,无言地点了点头,有些愧疚。李春娘脸儿雪白,暗哑地叫了一声,便呆呆地愣在那里,一言不发。白云心中亦是难过,一边软语安慰,一边细细讲了自己的经过。李春娘愣了许久,方哭出声来:“我的命好苦!如今我可依靠谁呢?”
白云灵机一动道:“春娘,你如不嫌弃,你我就结为姐妹,同往金陵可好?”李春娘沉吟了一下,叹口气道:“那敢情好!那我就高攀您做姐姐了,只是太麻烦了你。”白云见她答应,十分喜欢,笑道:“好妹妹,你能答应我,我就喜之不尽了,莫再说这两家子话。”
李春娘勉强笑了笑,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白云送与她的玉佩道:“姐姐,这个……现在该还给你了。”方正俊却是不由一呆:“咦,这不是自己送与云妹的玉佩吗?”禁不住望了望白云。白云却嫣然一笑,接过玉佩,朝方正俊跟前一递道:“师兄,现在该物归原主啦!”方正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窘的满面通红。
李春娘也未料到这是方正俊之物,一抬眼波,正与方正俊眼波相遇,不禁羞得满面绯红,低头不语。白云却是心中一动,暗暗打定了主意,她忽然一笑道:“妹妹,我师兄还不愿收回呢!你还要不要?”春娘脸儿更红了,低声嗔道:“姐姐,连你也取笑我?我不和你说话了。”话虽如此说,眼光却又朝方正俊一瞬,低下了头。白云一笑,将那玉佩重新放入李春娘的衣袖之中。李春娘脸儿绯红,半推半就收下了。
方正俊见此心中苦涩,又不好索回,脸色甚是难看。过了半晌,李春娘好似想起了什么,问道:“姐姐,上一次和你在一起的薛大侠呢?你怎么没和他在一起?”这一句话正勾社白云的心事,她呆了呆,淡漠地道:“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我们早分手了……“白云声音虽极为冷淡,但细细听来,却夹杂着一丝颤抖!李春娘见她如此,虽不明白为何,却也知道二人必是因为什么弄翻了。欲待相问,却见白云眼中似闪泪光,似乎是极不愿意提此事。便也不忍再问,暗暗叹了口气,不再做声了。
马车又向前行进了半日,转过了一个山脚,忽闻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呻吟之声。白云暗道:‘此处不见人烟,为何会有呻吟之声?“方正俊也已听见,奇道:“咦,呻吟之声?云妹,你可听到了?”白云点了点头道:“是呀,我听见了,好像离我们不远。师兄,你且等一下,我去看一看。”跳下马车,循声找去。
她转过一道山梁,眼前忽现出一个山洞,那呻吟之声便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她忙加快脚步,奔到洞口,向里一望,顿时呆在那里,做声不得!这洞并不甚深,从外面一看便可了然。但见洞内端坐一人,丰神俊秀,白衣如雪,正是那多日不见的薛凌逸!此时他脸色煞白,嘴唇乌青,紧合二目,已然晕了过去。那呻吟之声就是他发出的。
白云这几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如今乍然相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薛凌逸素来意志坚强,再大的痛苦他也不会表露出来,可现在他呻吟出声,一个是因为他业已昏迷,二来必定是身上的痛苦已至极点,才会在昏迷中情不自禁呻吟出声!白云见到他的第一个念头,便就是想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痛哭一场!可刚一举步,猛的又想起师门之仇……她便又似被定身法定住,站在那里,一时不知是进是退。心中似辘轳乱转,却又一时拿不定主意。
第2卷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她正在踟躇,忽听远处几声马的嘶鸣,一匹神俊异常的白马飞奔而来!白云心中一震,险些叫出声来:“是照夜白!”这匹白马本来是垂头丧气,猛一看见白云,竟是欢嘶乱跳,张口叼住了白云的衣角,使劲往里便拖。白云身不由己被它拖到薛凌逸跟前。照夜白松了白云衣角,两只大大的马眼紧紧盯着白云,眼中居然滚下两颗泪珠!白云心中一酸,知这马是要自己医治薛凌逸。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便欲去扶薛凌逸。忽然她又像被火烫着一般,猛的缩回手来!思了半晌,忽地一咬牙,转身向洞外奔去!那马吃了一惊,连声嘶鸣,声极悲凄。白云又哪里敢回头?!
她刚奔出洞外,忽听身后隔“咯”地一声,薛凌逸一声呻吟,“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白云心中大震,猛的回过头来,见薛凌逸脸色更加惨白,嘴上满是血迹。病势显然不轻。如这样下去,只怕就会咯血而死……白云见他如此,心如刀绞,她咬了咬嘴唇,再也顾不得别的,忙扑过去,扶住薛凌逸的身子急急叫道:“小师父,小师父,你醒醒!你醒醒!”
或许是这熟悉声音的热切呼唤,薛凌逸身子一震,竟慢慢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忽然看见白云,眼中不由一亮,就欲挣扎而起,谁料身子太弱,刚一用力,就觉身上宛如有一万把钢刀在扎,眼前一花,险些栽倒在地!冷汗瞬间流了下来!白云忙扶住他道:“你不必动。”把手按与他的璇玑穴上,给他推血过宫。
薛凌逸苦笑着摇了摇头,虚弱地道:“聪儿,你……你怎么来到这里?方兄呢?他的伤好了吗?”白云鼻中一酸,强忍住眼泪,冷冷地道:“你自己这个样子,还惦记别人做什么!”薛凌逸微微一笑,安慰她道:“你不要怕,聪儿,我的病会好的。“白云见他此时还因怕自己伤心而隐瞒病情,心中更加酸涩,冷冷地道:”你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吗?”
薛凌逸苦笑着摇摇头道:“我前几日还好好的。谁料昨日走到这里,忽然胸中一阵绞痛,接着就头晕目眩,我忙找了这个山洞,意欲练功抵制,却不料内力竟然全无,居然已站不起来了!后来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白云哼了一声道:“连自己得的是什么病都不知道,还说不要紧……”
她正要说出丹药之事,忽听外面有人叫道:“云妹,里面到底是谁?你怎么还不救他出来?”脚步声渐至洞口!白云脸色一变,心中暗暗叫苦:“是师兄来了!这可怎么好!”她起身欲出去阻拦,却已来不及,方正俊已走进洞来!
他一见薛凌逸,不由一怔,忽地抽出宝剑,怒声道:“原来是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不假思索,一剑刺去!白云在一旁见状大急,不及细想,宝剑一闪,“当”的一声磕开了方正俊的宝剑。没想到由于她心中过于慌乱,用力过猛。又由于方正俊大病初愈,功力未曾完全恢复。白云这一剑竟震得他倒退了好几步,长剑也险些脱手!
他不由怒道:“云妹,你到现在还护着他?!”白云一惊,这才觉得有些失态,又被方正俊这一问,竟然无话可答。她心中一急,竟然急中生智,忽地小脸一板,正色道:“师兄你错了!我并非是护着他!”方正俊道:“你还说不是?你为什么要拦我杀他?”白云哼了一声道:“师兄,你没见他受伤了吗?”方正俊更加惊疑道:“自然见了,正是因为他受了伤,我们才能杀他……”
白云眉头一皱,俏脸一板,疾言厉色地道:“师兄,我们是名门弟子不是?”方正俊一呆,呐呐地道:“自然是了……”白云冷冷地道:“既然是名门弟子,就应该知恩必报!不要忘了,他在点苍山曾数度救了你的命!”
方正俊的脸忽地变的通红,却是有些不服,道:“不错!他是曾救过我一命,但难道就因为他曾救过我,我们便置师仇于不顾吗?”白云冷冷地道:“师仇自然是要报的。我们可放过他这一次,以报他的救命之恩。等他病好,约下时日,我们凭真本事和他决斗,这样既报了恩,又不负师门,岂不两全其美?”方正俊皱眉道:“云妹之言固对,但我们的武功……他病一好,只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白云小嘴一撇,不悦道:“师兄,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枉你是寒冰派的大弟子,还没有决斗便先露出怯意来!”
方正俊被白云这一激,顿时豪气满胸叫道:“云妹莫怒,我知错了!薛凌逸,我给你一年的期限。明年中秋我们在金陵雨花台决一死战。云妹,我们走!”飞身出洞。
薛凌逸见他出洞,叹了口气,低声道:“聪儿,多谢你又救了我。”白云其实是因见情况危急,才急中生智,想出这样一个法子来。幸而方正俊憨厚朴直,没有心机,方才没有看破,而被白云讲得‘大道理’压住。然薛凌逸是何等样人,岂能看不出白云的真正用意?见她如此煞费苦心的救自己,不由心中一热,甚是感激,故有此说。
白云哼了一声道:“哪个是要救你?我不过是不愿乘人之危……”忽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丸药道:“你的病是因此而起,吃下这一粒便不妨事了。”薛凌逸仔细一看,微微一呆:“天山雪莲百珍丹?聪儿,你难道又……”白云道:“你休要乱猜,这是我师兄给我的。这药要两粒才能凑奇效,只服一粒就会有生命危险……”
薛凌逸这才恍然,叹道:“原来如此!只是你把这一粒给我,日后方兄问你要时,你将如何作答?”白云咬了咬嘴唇道:“这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张!”转身欲走。薛凌逸道:“聪儿,你此去何方?”白云身形微微一顿,低声道:“你我恩情已了,再无任何瓜葛。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急步向外走去。只听薛凌逸在背后叹了口气,低低吟道:“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唉,昨日别泪知多少,不道相逢泪更多。聪儿,你好好保重,去吧,去吧……”白云身子微微一颤,眼泪夺眶而出,却也不敢回头,顿足如飞而去。
(这一个的推荐好少啊,要没信心更了)
第2卷 闭门羹
闭门羹
薛凌逸目送她去远,不由长叹了一口气。他虽然吃下了那粒奇药,但他此时身子虚弱,依然是寸步难行,只有静静地坐在山洞里,心中一片怅然……恍惚间,半日已经过去。薛凌逸正自昏沉。忽听洞外人声喧哗,还有车轮辘辘之声,不由一惊暗道:“难道是官兵到了?”
他正自疑惑,脚步声纷杂已至洞口。一个店伙计模样的人首先探进头来,一看见薛凌逸,面上立刻露出惊喜之色:“呀,在这里了!老爷,你快来!”薛凌逸抬头一望,但见洞外又快步走进数人。其中一个绸衣绸袍,一副掌柜老板的打扮。其余众人都是店伙计。这些人面目不一,薛凌逸俱不认识。
那掌柜的忽地深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问道:“公子可是薛凌逸薛大侠吗?”薛凌逸微微一怔,暗道:“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心中忽然一动,笑道:“正是!诸位是……”那掌柜一听,面露喜色,忽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公子果然是薛大侠!薛大侠救小人性命则个!”
薛凌逸微感诧异道:“你这是为何?快快请起!你有何为难之事,要我相救?”那掌柜的道:“大侠有所不知。小人叫张有才。是离此不远李家庄人氏,今日晌午时分,忽然有一个白衣秀才来我天胜酒楼来打尖。他……他抓住小人,逼小人吃下了一粒毒丹,还说这是追命索魂丹,只有薛大侠你能解救得了……薛大侠,万请救小人性命则个。小人定当厚报……”
薛凌逸一呆,暗道:“白衣秀才,难道是聪儿?追命索魂丹?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毒药?”他仔细看了看那张有才,见他面色红润,哪有半丝中毒迹象?微思了一霎,恍然明白:“哦,定是聪儿见我行动不便,这才派这张有才前来接我。可又怕张有才不听话,故而逼他吃下一粒丸药,骗他说是毒药,只有我才解的,使他不得不来……”
他既已明白事情的原委,不由有些失笑,又有些感激,心道:“聪儿这小丫头真是聪明绝顶!亏她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来!唉,她看似对我冷淡至极,暗地里却为我费尽心机……”只听那张有才又道:“恩公行动不便,小人已备好了车马,恩公如不嫌弃,可跟小人回天胜酒楼……
其时已至深秋,可黄山的景致依旧旖旎迷人。远看黄山,但见流泉飞瀑,云雾缭绕。近看黄山,但见奇峰险峻,怪石嶙峋;林木阴翳,郁郁青青。这一天,在崎岖的山路上,逍遥走来一人。这人身穿一件青旧儒服,黄脸长须,年纪约莫有四十多岁。手里摇着一柄折扇,神情颇为悠然自得。
这人正是乔装改扮的薛凌逸。他在张有才那里养好伤后,便离开李家庄,前往金陵。途径安徽,忽然想起黄山剑主之约,便改道来至黄山。他怕这一路上遇见官兵认出自己,便用易容丹巧妙地化装成一个落魄的中年文士,使别人不注意自己。
来到黄山,他便把照夜白放在山下,让它自行觅食,自己单独登山。此时他已登至黄山山腰。愈往上行,景致愈美。翠屏叠嶂,松生怪石。往上看,但见云雾缭绕,雾带如环,路旁怪石比比皆是。有的如仙翁对弈,有的如母子携游。有的如巨象,有的如山鸡……奇形怪状,不一而足。薛凌逸直看的目夺神摇暗道:“人云黄山有四绝:奇松,怪石,温泉,云海,景色之美,冠绝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知不觉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