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调皮王妃-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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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忙也跟了出去。
草亭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竹冠道袍,浓眉虎目,三绺长须,萧疏轩昂。正是周振邦,他的身后是一位红衣少女,容颜姝丽,却是甘晓雯。甘晓雯面色忧虑,惶恐。她看了一眼薛凌逸,目中闪出一丝幽怨,冲着他施了个眼色,指了指周振邦又点了点头。
薛凌逸会意,知道这是真的义父,忙急趋上前拜见。周振邦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上下打量了他你眼,目中露出欣慰之色道:“逸儿,我们分别两年,你出落的更有出息了。听说你这两年在江湖上闯出了很大的名头……”
又望了望站在远处呆望着自己的白云,叹道:“那位就是江湖上传言的素裳仙子白云白姑娘吧?果然清丽脱俗的很……”
欧阳琼花忽然一声冷笑:“周振邦,我的徒儿不劳你缪赞!你这次前来又有什么鬼花样,快一并使出来吧!”
周振邦呆了一呆,脸色已有些苍白,叹道:“琼花,二十年未见,你还这样恨我?”欧阳琼花一声冷笑道:“二十年未见?今日中午我已见过尊驾一次了!阁下还何必演戏?”
周振邦又是一呆,似是有些糊涂,诧异的道:“今日中午?今日中午我还在孤王岛上……怎会……琼花,你认错人了吧?”
欧阳琼花没想到他会不承认今日中午之事,不由又气又怒道:“认错人 ?'…87book'哼,我即便认错全天下的人,也不会认错你!”薛凌逸在旁忽道:“师叔,今日中午袭击你师徒的的确不是我义父,而是另有人嫁祸……”
欧阳琼花一阵狂笑道:“你们不愧是父子,狡辩的本事都是一样的高明!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白云忍不住插口道:“师父,小师父说的是真话……”
欧阳琼花凤眼一立:“住口!云儿,你到现在还敢替他说话,听他一派胡言?还不快退下!”欧阳琼花语气严厉至极,面上又怒色甚重,白云心中一寒,不敢再说,只得默默退到了一边……
薛凌逸暗叹了口气,正欲再据理力争。欧阳琼花一声冷笑,不耐地道:“你们不承认那也罢了,我也不屑和你们争论。周振邦,我只和你算二十年前的旧帐!”
周振邦幽幽叹了口气,道:“琼花,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是不是?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今日我还见你正是为了了结这二十年的恩怨。但……唉,这只是我们俩人的事,与徒弟们无关,你又何苦拆散云儿,逸儿?让他们也象我们一样一生痛苦?”
欧阳琼花呆了一呆,二十年的往事忽然全闪现出来。想到自己为情所害,以至于终日郁郁,憔悴终生。不由得心中一动,看了看白云。
见白云双目无神,面色苍白,一幅哀苦无助的样子,怜爱之情顿生,叹了口气,顿了一顿道:“好!徒弟们的事我且不管,这二十年的旧帐也该了结了!周振邦,你亮剑吧!”
周振邦神色奇异,长叹了一声忽然解下了宝剑向地下一抛,向前走了两步道:“琼花,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是执意要杀我……也罢!你动手吧!杀了我,我们之间的恩怨也消了。”说毕,双手垂落,竟然闭目待死了!
欧阳琼花没料到他会如此,心中一震,呆了一呆,忽然冷笑道:“周振邦,到现在你还在做戏?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饶了你吗?快拔剑吧!不然可就休怪我无情了!”
周振邦长叹一声:“二十年来忍辱生,换得东风梦一场!琼花,到现在你还不肯相信我的话?你动手吧,我绝不会躲闪,更不会还手!”
欧阳琼花呆了一呆,持剑的手颤抖了一下,心中颇为不忍,几乎就要弃剑……忽然二十年前父亲死的惨状及今天中午‘周振邦’在密林内的丑恶嘴脸全都闪现脑中,不由得怒火中烧,新愁旧恨齐集心头!她一咬牙,冷哼一声道:“好,那就休怪我无情了!”寒光一闪,出剑如风,瞬间已指到了周振邦心窝!
周振邦竟然是真的不躲闪,叹了口气,闭目待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见寒光一闪,薛凌逸一剑飞来,‘当’的一声架开了欧阳琼花的长剑!欧阳琼花微怔了一下,忽然一声厉笑:“哼,我早知道你不会甘心这样引颈待死的,何必还要装模做样?”
正文:香消玉殉
周振邦也是一呆,长叹一声喝道:“逸儿,快退下!为父我是甘心领死……”薛凌逸撤回宝剑,却并不退下,冲着欧阳琼花一抱拳道:“师叔,侄儿有话要说。”欧阳琼花哼了一声:“好,你说!不过不管你多会花言巧语,我都不会放过你义父!”薛凌逸正色道:“我不是花言巧语,师叔,师祖不是我义父所害,而是另有其人……”欧阳琼花一阵冷笑,鄙夷的道:“我还以为你会找什么‘正当’理由,却原来是来撒这个弥天大谎,哼,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么?快闪开!不然可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周振邦惨然道:“逸儿,你快闪开吧,你的心意义父我心领了,但……唉,这段误会恐非你能解的了,倒不如让她杀了我,消了一切恩怨,你和云儿就可以……”
薛凌逸脸色微有些苍白,正色道:“义父,您没有害师祖为何要领罪?孩儿不要您为了我们而……”欧阳琼花冷冷地道:“难道你不想娶云儿为妻?”薛凌逸呆了一呆,不觉看了看白云。白云脸色苍白,咬紧了嘴唇,目中露出一丝乞求,哀怨之色,却又冲他摇了摇头。
薛凌逸知道她此时亦是矛盾至极,既希望自己躲开,又不希望自己躲开……他一咬牙,断然道:“我和聪儿的事与这件事无关!师祖确非我义父所害,其中必有古怪,师叔,你还的三思而后行,免的日后遗恨终生!”
欧阳琼花怒极反笑:“遗恨终生?哼,我看你如再不闪开,你才会遗恨终生呢!你到底闪不闪开?”薛凌逸脸色苍白,却决然道:“师叔一定要一意孤行,我却不能坐视不管!”
欧阳琼花哼了一声:“好,有种!这么说你护定义父了?哼,你可别后悔!也别怪我翻脸无情!云儿,你把他给我赶开!”白云一怔,脸刷的变白,她看了看师父嗫嚅着道:“师父,我……”足下并不挪动地方。
欧阳琼花厉声道:“怎么?你敢不听师父的话?你想背叛师门吗!”这背叛师门在江湖上是一个最罪大恶极的行为,人人所不齿。而且对这种行为的人都是格杀勿论,毫不含糊的!今日白云一听师父给她扣了这么个大帽子,不禁打了个寒噤,忙道:“不!不!云儿不想!”
欧阳琼花脸色稍稍有些缓和,却依旧严厉地道:“既然不想,那还不快动手!”白云被迫的无法,只得刷地一下亮出宝剑,看了看薛凌逸,心情当真是矛盾凄冷至极!薛凌逸面色亦很苍白,他一瞬不瞬的看着白云,幽幽地道:“聪儿,我相信你不会这样糊涂……”白云蓦然一震,不觉后退了两步,喃喃地道:“我……我不会那样糊涂?”
欧阳琼花却已不耐烦,逼道:“云儿,你还不动手?你真想背叛师门?你如再不动手,我就将你逐出门墙!”白云身子一颤,一咬牙,抽出宝剑向薛凌逸走过去……薛凌逸脸色倏地变白,叹道:“聪儿,我不能和你相斗,我只要离开义父片刻,你师父就会动手杀了他……那样我会生不如死!”
白云闻言,身子一颤,不觉又住了足……欧阳琼花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厉声道:“云儿,你到底是动手不动手?”白云立在那儿脸色惨白,茫然地看看师父,又看看那个薛凌逸,恍惚中似乎他们都变成了大山,向自己压过来,压过来……压的她透不过一丝气来……她极力想挣脱,手不觉触到了胸口,忽然,她摸到怀中有一个小瓶……她心中一亮,惨然笑了一笑,忽然向前紧趋两步,“扑通”一声跪到在欧阳琼花跟前,泣道:“师父,恕云儿不肖!”
欧阳琼花见她不肯动手,心中怒极,抬腿将她踢开,骂道:“你……哼,真是大逆不道!给我滚开!”白云被她踢的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几乎站不起来,泪水和着血水一并流了下来!
薛凌逸大吃一惊,心中疼极。想上前扶她,却又怕欧阳琼花会趁机刺杀义父,上前走了两步,不觉又停了下来……心情当真是矛盾至极!
白云自己却已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幽幽地望了薛凌逸一眼,目光中满是依恋和不舍,凄然一笑道:“小师父,你不必过来,你……你自己保重……不要违背了你方才许给我的诺言呵!”薛凌逸一惊,心猛地一沉,再也顾不得什么,急趋两步道:“聪儿,你不要……”
可是已经晚了!只听白云一声惨笑:“你们都不要再逼我了!我‘走’了,我‘走’还不成么!”话声越来越弱,脸色也愈来愈是灰白,说到最后一字,忽然“扑通”一声扑倒在地。手中“当啷”滚出一个玉瓶,“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原来白云早萌死志,方才她被欧阳琼花踢翻在地的时候,她便服下了那颗药丸,这丸药正是五毒圣姑所赐的三三断魂丹,奇毒无比,纵有金丹妙药,也难施救。
白云突然自杀,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料到。欧阳琼花呆了一呆,自狂怒中蓦然惊醒,急扑过去,把白云抱在怀里,一触她的鼻息……白云鼻息全无,心跳已停,竟然已经香消玉殉了!
欧阳琼花但觉眼前一黑,脸色惨变,疯狂喊道:“云儿,云儿,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为何要走绝路?师父我并非是不疼你,不怜你呀!我只是……云儿,你醒来吧,师父再也不逼你了……”
这一霎那间,欧阳琼花但觉心疼如碎!白云生前的种种情事全都闪现出来:儿时的白云是那样的活泼天真,解除了自己多少的寂寞和凄凉。正是因为有了她,自己结冰的心里才有了丝丝暖意,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少年的白云又是那样的善解人意,她总是承欢膝下,每当自己苦闷时,她便说笑话做鬼脸,给自己解闷……可如今,她竟把这个比亲女儿还亲的云儿给逼死了!无论她怎样摇晃,怎样哭喊,她都不会回答了!欧阳琼花但觉新痛如割,悔恨交加,不由痛哭失声!
周振邦一时也呆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目中含泪,仰首天空,喃喃地道:“又一场悲剧!又一场悲剧!”方正俊怔在那里,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会,方哭出来,大叫一声:“师妹,云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正文:你哭出来,你哭出来呀!
甘晓雯也没料到白云会自杀,她看众人如此,也一阵心酸,不觉落下泪来。蓦然她想起了薛凌逸,暗道:“众人都哭,怎么惟独他没有出声?”朝薛凌逸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不由得吓呆了!
薛凌逸面色如死,眼珠似钉住一般,站在那里,摇摇欲倒,却哭不出来!就在这一瞬之间,薛凌逸脑中空空洞洞,好象神经全都麻木,一切都觉茫然,生的意义已经消失,整个世界都好象脱离了自己向遥不可知的远方飞去!
甘晓雯吃惊非小,忙跳过去扶住他,哭喊道:“薛哥哥,你哭,你哭出来呀!”甘晓雯因为骇极,叫的声音也特别响。谁知薛凌逸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目光呆滞空茫,既不流泪,也不言语。甘晓雯更吓慌了,她更猛烈的摇动薛凌逸的身子,大声哭道:“薛哥哥,薛哥哥,你哭出来,你哭出来呀!”
欧阳琼花抱着白云正自痛哭,蓦然看见薛凌逸正缓缓地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目光疯狂而迷乱,嘴了喃喃的说着:“聪儿,聪儿不会死……”欧阳琼花见他神态大异往常,心中竟然一寒,慌忙拔出宝剑喝道:“不许过来!你想干什么?”
谁知薛凌逸似没有听见,也似没有看见对准自己胸口的宝剑,一步步朝前走近!欧阳琼花不知他要干什么,又惊又慌又气,把剑一指,喝道:“不许再前行一步!不然我……我就不客气了!”
周振邦也被薛凌逸的行动吓呆,他以为薛凌逸急痛攻心,一怒之下会做出什么傻事,忙也喝道:“逸儿,不许对你师叔无礼!”方正俊正好悠悠醒来,一见这阵势,也吃了一惊,叫道:“薛兄,不要伤我师父!”
然而这些人的叫声薛凌逸都似充耳不闻,一步步走近那剑尖!欧阳琼花骇异至极,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长剑颤动着,竟刺不出去!
蓦然只听薛凌逸低喝一声:“滚开!”欧阳琼花没想到他会如此对自己说话,又急又怒,不觉呆在那里!忽然眼前白影一闪,手上忽然一轻,长剑不知怎的已到了薛凌逸的手中!欧阳琼花大吃一惊,后退了两步,颤声喝道:“你……你干什么?”薛凌逸看也不看她,手一扬,那宝剑直飞出去,“喀”地一声直插向远处的一块山石,竟直没入鞘!
欧阳琼花几乎吓呆,要知道她的功夫虽未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但在江湖上已是罕逢对手了。今日她虽没有多少防备,但要在一招之内就将她的兵器夺去的,薛凌逸还是第一人!她心里又惊又怕,不觉又倒退了几步。她没料到眼前这少年的武功竟会如此骇世绝俗!就在她一愣神的工夫,薛凌逸已抱起白云流星般的滑出数丈,立于危崖边沿!
甘晓雯吃了一惊,以为薛凌逸要抱着白云跳崖徇情,吓得呼道:“薛哥哥,你要干什么?”疾掠过去,挡在薛凌逸面前。周振邦也吃了一惊,忙也喊道:“逸儿,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薛凌逸背对众人,似没有听见众人的呼声。只是呆滞的望了望甘晓雯,又凝视着怀中白云那毫无血色的脸庞,神情苦痛而迷乱,身子颤抖着,却依然是欲哭无泪,喃喃的道:“聪儿,你怎么啦?为什么闭着眼睛?你不要吓我……”【www。87book。com】蓦然他把白云轻轻放在地上,坐于她的背后,拼命将内力输送过去……然而他的内力送过去就如泥牛入海,白云依然是没有半丝动静……
甘晓雯见他额上尽是冷汗,却徒然做此无益的挣扎,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叫道:“薛哥哥,你醒醒吧!白姑娘已经死了,你这样做没有用的……”
薛凌逸毫不理会甘晓雯,又将白云的尸身正面相对,依然不绝的为她输送内力,嘴里轻轻地道:“聪儿,你睁开眼睛吧?我不会再逼你,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再不分开,你说好不好?”他专注地看着白云,然而,白云却只是毫无生气的‘坐’在他的面前,秀目微合,却再也不会听到他的呼唤,更不会睁开她那双澄澈灵活的大眼睛了!
薛凌逸神情渐至迷乱,忽然将白云紧拥胸前道:“聪儿,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莫非是怪我刚才逼你吗?聪儿,你不要吓我啦,好不好?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要跳崖了!”突然跳起身来,向悬崖边走了几步!
甘晓雯却是大吃一惊,慌忙死命拉住他,哭叫道:“薛哥哥,你不要……白……白姐姐已经死了,她怎么会再睁开眼睛?你就是跳了崖,她也不会再醒过来啦!”薛凌逸身子一颤,似乎这才醒过神来,脸色顿时惨白如死!低头看了看白云,喃喃地道:“死了?聪儿,你当真死了么?不会的!你怎么能如此残忍?我说过的,我们生死要在一起,无论是谁也无法分开我们的……”惨笑两声,向前走去……
欧阳琼花吃了一惊,她怕白云的尸身再有何闪失,厉声喝道:“你快放下她!”抽出方正俊的宝剑,就欲冲过去夺白云的尸身,薛凌逸忽然剑眉一立,飘身一闪,喝道:“你做什么?”骈指如戈,点向欧阳琼花的手腕!欧阳琼花慌忙撤剑反削。薛凌逸一声冷笑,手腕一翻,双指一夹,竟夹住了剑尖,喝道:“撒手!”欧阳琼花但觉手腕一麻,宝剑竟自掌握不住,真个脱手了!
她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正欲后退,谁料薛凌逸出手如电,寒光一闪,他已倒过宝剑,握住剑柄,剑尖已指到欧阳琼花的心口!欧阳琼花吓的颜色更变,却已躲闪不及,把眼一闭,暗叫:“冤孽!”闭目待死!
周振邦也吓的脸色大变,却已拦不及,眼见那剑尖已碰到了欧阳琼花的衣衫!薛凌逸却忽然手一颤,将宝剑顿住,怔怔地望着欧阳琼花,沉吟不语。
正文:哭耶,笑耶……
欧阳琼花一呆,,睁开眼睛,颤声道:“你为什么不杀我?动手吧,我逼死了云儿,我早已不想活了!”竟迎着那剑尖走了两步。薛凌逸手又一颤,反而后退了两步,怔怔的望了她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手臂竟慢慢垂了下来,叹道:“我不能杀你,我不能杀你……你是聪儿的师父,我如杀了你,聪儿会很不高兴的……我不愿意做聪儿不喜欢的事,不愿意做的……但是我不杀你,也请你不要拦我!”手腕一震,但听“喀吧”一声,那宝剑竟被他用内力震断!随手一抛,扔下了山谷。他自己则抱着白云向悬崖边走去!
周振邦大惊,叫道:“逸儿,你乃潜龙会的会主,又是武林领袖人物,怎能如此提不起,放不下?快不要做傻事!”方正俊见师妹已死,心中亦是伤痛至极。可一见薛凌逸如此,显然是神志已然不清,心中不由大急,忍痛叫道:“薛兄,你是个百变颖悟的聪明人,怎能如此想不开?”就欲跑过去阻拦。
薛凌逸双目一睁,蓦然回首,厉声喝道:“不许过来!你如过来,我立即就跳下去!”他此时已立于悬崖边沿,当真是一纵身就能坠落山谷。方正俊怕他真会跳下去,赶忙停住了脚步。
薛凌逸忽然哈哈一阵大笑:“哈,我是领袖武林的潜龙会主,我能使江湖风云变幻!可是为什么连聪儿的命都保不住?为什么!我是个聪明人,我当真聪明吗?哈,我聪明的连聪儿的隐语都听不出来!”他心中实是惨痛懊悔至极,本来是想大哭,却不料竟哭不出来,反大笑起来!
甘晓雯被他笑的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她见薛凌逸站在悬崖边沿,如痴如狂,身子摇摇欲坠,深怕他一个失足,就此坠入谷底深渊!只惊的一颗芳心卜卜乱跳,险些就跳出胸膛!却又不敢跳过去阻拦,急得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听到薛凌逸最后一句,她脑中电光一闪,忽然急中生智,大叫道:“薛哥哥,你说你最不愿意做白姐姐不高兴的事,我看不是这样!”
薛凌逸一怔,猛的回过头来,瞪视着她,怒声道:“你说什么?”甘晓雯被他看得心中一凛,却依旧大声说道:“你说你最听白姐姐的话,可她临死时让你要好好保重,你为什么不听她的话?还有那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