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故-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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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似乎心头也泛起了一种酸酸涊涩的感觉,直击心口,让他忍不住将她紧紧地抱着,然后直接低头噙住她的唇,扣着她的脑袋,让彼此的气息在唇齿中流蹿。
等一吻结束,他用牙齿轻轻地啃噬着她脖子上的嫩肉,声音含糊地道:“只有今晚,若是能……都随你!”
阿竹原本还有些呆,但是当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时,再次没了矜持,化身八爪章鱼一般缠上他,高高兴兴地道:“禹哥哥最好了!”全然忘记了先前那种委屈感。
陆禹狠狠地将她抱了抱,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疼得她痛叫出声时,却听到他用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惊悚语气道:“记住!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不测……”
“……”
☆、第107章
大年初一,阿竹差点睡过头了。
外面天寒地冻,冻结的冰棱挂在树枝上及屋檐下,茫茫的雪色使世界看起来一片单调。
钻石和翡翠两人互相使着眼色,翡翠昨晚守夜,亲眼目睹了两位主子可能吵架的事情,一晚翻来覆去的不敢闭眼,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天亮,精神十分萎靡。等钻石等丫鬟过来伺候,翡翠有心想要和钻石说一声,但因甲五等丫鬟也在,不好说这种事情。
虽然甲五等丫鬟是一起伺候正房的丫鬟,但是甲五忠心的对象是王爷,王爷与王妃之间若要取其一,甲五等人一定会选择王爷。所以,有些事情自然不好让甲五她们知道了。
就在两个丫鬟使眼色的时候,屋里传来了清淡的男声,众丫鬟马上精神大振,由钻石轻轻地推开门,领着端着各种洗漱器具的丫鬟依次进房。
钻石抬了抬眼睛,飞快地望了眼,便见到床上的帐幔已经被两侧的金色挂钩钩了起来,两位主子坐在床前,看样子似乎是王爷正拥着王妃在说什么。
钻石心中蓦地一松,看这样子根本没有吵架嘛。她就说嘛,以她家王妃那种性格,估计也吵不起来,就算她偶尔抓急了点儿,她也懂得避其锋芒,不会愚蠢得与人硬碰硬,加之她长得娇小纤细,王爷平时看着也挺疼惜王妃的,应该不会吵架什么的吧?
丫鬟们如同往常一般,伺候着两位主子洗漱。
等洗漱完毕后,阿竹仍是有些集中不起精神,不过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若是她在这种时候赖床,可就要闹笑话了。所以即便身体十分不舒服,也得强撑着,用完早膳后,随陆禹一起去了正厅。
大年初一,府里大小管事纷纷过来给主子们请安拜年,钻石等丫鬟已经提前准备好了红封赏赐,每个来拜年的下人都能得到赏赐。至于那些粗使下人,在厅外院子里磕头,钻石等人到外面发红封。
每个得到红包的下人都喜笑言开,府里一片喜气洋洋。
阿竹想起住在王府西院的华菁,便道:“王爷,华先生那儿,可要请他过来聚一聚,也好热闹一些。”
陆禹笑道:“华先生可不爱这个,不必去烦他了,你叫厨房多做些下酒菜送去与他便行。”
既然他如此说,阿竹也不再多嘴。对于华菁这位幕僚,阿竹接触得不多,这也是因为华菁带着这时代男人固有的思想,女人就该相夫教子,朝堂上的事情可不是女人能干预的。所以阿竹即便心中腹诽,但也因为华菁是个有能力的,便不与他一般见识。
请安的管事退下去后,周围又清净了。
端王府没有侧妃侍妾通房,只有阿竹这位王妃,所以这大过年的也没有小妾们来请安,虽然是冷清了点儿,但阿竹宁愿如此冷清。
陆禹见人走了,便拉着阿竹回房,摸摸她的脸道:“今晚宫里还有宴会,可能要折腾到很晚,你先歇息一会儿,养足精神。”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叹道:“以后不许再胡闹了。”
“……是。”
阿竹红着脸低下头,心说昨晚还不是被他刺激到了,才会一时间放纵了。而且这种事情都是女人吃亏,他也不是没有爽到,怎么今儿一早起来,一副是她胡闹的行为,简直是做贼的喊抓贼。
陆禹确实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相比之下,昨晚出力比较少的阿竹一副被人采补过头的模样。等她倒在床上时,感觉到腰肢阵阵泛酸,不过心里却十分振奋,昨晚是她的排卵期,至于卵泡成没成熟这种问题她也不知道,但是应该成熟了吧。
阿竹悄悄地摸了摸肚子,暗暗握紧拳头:希望这次一定能行!如果不行……眼睛偷偷地转到床前的男人身上。
“看什么?不累么?”陆禹慢慢地翻着一本经史看着,发现她的眼睛正滴溜溜地在他身上转,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伸手轻轻地弹了下她的额头,微笑道:“胖竹筒,你真是不乖呢,别打什么坏主意。”
阿竹心虚地将被子拉高,转过身去面壁。今年无论如何,她都要怀个孩子的,如果这次不行,下次继续努力。即便昨晚被他警告过,不过她素来心宽,完全没放在心上。
嗯,一定能行!
陆禹的目光自书中抬起,盯着她的背,突然发现昔日以为乖巧可爱又听话的姑娘原来还喜欢阳奉阴违,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端着一副正经相,脑袋里却不知道转着什么搞笑的念头。当然,若是以往的话,他一笑置之,反而有心情去逗她,不过若是她脑子里转的那些是他不喜欢的事……
陆禹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对她莫可奈何,即便她下次再为了这种事情折腾,好像也想不出拿她怎么办的办法。
新年第一天,两人便在各怀心思中过去了。
******
新年伊始,便是走亲访戚拜年的时候,阿竹应酬了几次后,差点看到酒席就想吐了。天天这般大鱼大肉地吃,也会腻味的。
等陆禹带阿竹回靖安公府给岳父母拜年时,阿竹直接躲到柳氏那儿,不想再面对着一桌酒肉了。
柳氏拉着阿竹的手细细端详片刻,低声道:“过了年你也十六岁了,虽然年纪轻了些,但端王比不得旁人,你也悠着点,尽快怀上孩子才是正事。”只要能怀上,不管是男是女,至少证明夫妻俩身子健康能生,也省得宫里的贵妃有意见。
除夕夜正为了孩子的事情折腾过的阿竹这会儿还有些不自在——主要是那晚她的动作太大胆了,事后反省过来,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见柳氏担心,便道:“娘你放心吧,我省得。”
柳氏戳了下她的脑袋,嗔道:“你省得什么?你没有生过孩子,哪懂这种事情?”然后看了看,将旁边伺候的人都谴下去了,便和女儿咬起耳朵来。
等阿竹听完后,整个人都红得差点蜷缩起来。她没想到自家娘亲这般彪悍,还懂得什么姿势容易受孕,男人如何、女人如何。只是——若是她再推倒陆禹一回,让他配合自己,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
嗯,过两个月没有消息的话,再推一次吧!
不过几天,阿竹再次神经大条地将那晚某位王爷令人发寒的威胁给忘掉了,觉得怎么样也得再作死一次,她真的不想放弃治疗啊!
不想放弃治疗的阿竹红着脸,将柳氏传授给她各种易受孕的东西都全盘吸收了,准备下回再试一试。柳氏当年为了生孩子,也曾努力折腾过好一阵子,经验丰富了,所以听她的准没错。
母女俩正躲在房里说悄悄话时,胖弟弟过来了。
严长槿虽然不像小时候那般黏着姐姐,但是在阿竹出嫁后也难得一见,这会儿见到父亲又将端王姐夫给拉去灌酒了,于是找了个借口,忙跑过来联络一下姐弟感情了。
“胖胖,快过来给姐姐抱抱!”阿竹忙一把抱住胖弟弟,心里的欢喜从眉稍眼角溢了出来。
胖弟弟从出生起,她便看着他长大,可以说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比起严祈文夫妻,阿竹对胖弟弟的疼爱也不少。
“姐姐,我长大了,不要再叫我胖胖!”严长槿义正辞言地抗议道。
阿竹捏了捏他的胖脸,笑道:“听说过了年后,你要去青城书院读书了?可有这回事?胖胖确实是小大人了。”
严长槿马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笑道:“族学里的先生说,青城书院的夫子是当今天下有名望的大儒,而且书院里的学子也是各家有学问之辈,只要能通过青城书院的考核题目,去书院对我们比较好,能学的东西更多,也能发展一下我们的人脉关系。”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兴奋地道:“我以后也要像三表哥那样,在乡试拨得头筹,今年的春闱和殿试,三表哥若是发挥得好的话,说不定连中三元都没问题,以三表哥之才,或许有可能!”他握着胖爪子,有点儿盲目地相信了。
阿竹听得吃惊,柳昶这般厉害?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简直是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柳氏不赞同地道,“昶哥儿的乡试虽然拨得头筹,但是会试不同乡试,那儿多是天下有学识之人,昶哥儿年纪轻轻的,即便有才学,但学识比不得那些年纪大的学子的积累,即便能中举,其他的也不好说。”戳着儿子的脑袋,又道:“这些话自家人说说就好,别到外头却瞎嚷嚷,省得闹出什么笑话,小心你爹不饶你。”
严长槿扁了扁嘴,说道:“我自然知道,我只和姐姐说,连阿爹都没说呢。不过三表哥确实厉害,我听大伯说,三表哥有大才,可惜咱们家没有适龄的姑娘了,不然都想让三表哥当女婿呢。”
阿竹听得愣愣的,她知道柳昶是个书痴,而且好学,没想到这般厉害,连大伯都看好他。
几人说了会儿,严长槿很快又被严家的几个同龄的男孩子叫走了。
见他走后,柳氏便对阿竹道:“你别听你弟弟胡说,昶哥儿是有才学,但是年纪太轻了,你舅父舅母打算让他参加完三月份的会试,不管结果如何,都决定让他积累几年再上场,免得他年纪轻,容易恃才傲物,不知天高地厚。”
阿竹听罢,点点头。舅舅他们的做法她也懂,柳昶年纪确实太轻了,若是他饶幸能中举参加殿试,谁知道他能不能继续发挥正常?她这十几年也听说过每次的状元都是些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从来没有十几岁的状元,所以戏文里那些皇帝将公主赐婚给年轻俊美的状元的情景现实中是不会出现的。
柳昶现在需要的是积累,推迟个几年也不成问题。
正说着,便又听到下人来报,大姑娘、二姑娘、四姑娘来请阿竹到静华斋去说话。
今儿是女婿带妻子回岳家拜年的日子,张晏、林焕、陆禹、纪显皆如期而来,让靖安公府好一翻热闹。现下各个姑娘都和自己的母亲说了悄悄话,便又想叫上姐妹们去静华斋聚一聚。
柳氏听罢,便对阿竹笑道:“好啦,你们姐妹都出嫁了,平时也难遇到,便一起去说说话罢。”
离开了五柳院,阿竹便往静华斋而去,很快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笑声。
严青梅坐在软榻上,肚子挺得高高的,严青兰和严青菊都围在她身边,小心地摸着她的肚子。
阿竹看到她的肚子也吃了一惊,问道:“大姐姐,你这肚子才六个月吧?怎么就大成这样了?”
“可能里面会有两个也说不定!”严青兰嘴快地道。
却不想,严青梅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等话出口了,才发现自己给这素来不爱动脑子的小霸王给套话了。
严青兰自己也愣愣的,说道:“我只是说说罢了,原来真的是……大姐夫挺厉害的嘛!”声音里也不知道是惊奇还是羡慕。
严青梅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不想理她了。
在阿竹进来时,同样盛妆打扮的严青菊已经快步过来,挽着阿竹的手坐到她们旁边,笑道:“三姐姐刚才和二伯母聊了什么?这么久都不来。”
“一定是聊女人家怎么怀孕的事情。”严青兰郁闷地道:“刚才我娘就捉着我说了很久,我都快被她说疯了。”然后盯着阿竹道:“二妹妹,你有消息了么?四妹妹呢?”
严青菊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阿竹神情自若地道:“总会有消息的!”
她的神色太坦然了,坦然得仿佛她肚子里已经有了消息一样,看得梅兰菊三人都愣愣的,然后看着她的肚子,太平了,没感觉。
严青菊笑着接道:“若是三姐姐真的怀上孩子,我想三姐姐的孩子一定会像三姐姐一样讨人喜欢,我一定会喜欢的。”
“你什么不喜欢?连三妹妹一根头发丝你都喜欢!”严青兰看不过她那副忠犬样,打击道。谁知道严青菊柔柔地笑着,笑得她差点崩溃。
几人笑闹了会儿,方安静下来,小声说话。
严青菊挨着阿竹,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阿竹神色不变,心里却被她的话弄得惊涛骇浪。
☆、第108章
静华斋中的女眷们正在说话,前院中,靖安公府的老爷们正陪着女婿们喝酒聊天。
因为陆禹这女婿的身份最为尊贵,纪显又是一副煞气腾腾的模样,所以张晏、林焕二人都有些拘谨,觉得两位连襟不太好说话啊,所以宴席初时气氛有些紧张。不过等几杯黄汤下肚,气氛很快便热络了起来,酒桌上果然是联络感情的最好的地方。
张晏本就是个长袖善舞的男人,耐性极好,最会引导话题;而林焕也是个厚道踏实的性子,配合着张晏,很快便将气氛给搞活了。他们两人的年纪最小,但却算是“姐夫”,辈份比端王和镇国公世子都要高,可惜在身份上却比两人要低得多,只能迁就着两人。
酒过三巡时,严家的老爷们也加入进来了。
严祈华拉着女婿张晏说话,严肃的表情让面带微笑的张晏也严肃起来,心里却有点儿内流,不知道为何岳父每回看到自己都十分的严肃,且眼神极具压迫性。
张晏边打起精神应付岳父的问话,边小心地观察着严家其他女婿。此时端王陆禹正被严祈文拉着一起喝酒,看那样子,都是严祈文在笑眯眯地劝着酒,端王来者不拒。其次是林焕,和严家三老爷严祈贤哥俩好一般地推杯换盏地喝酒,翁婿间和乐融融,最后是四老爷严祈安和纪显……
当看到严祈安那副像便秘一般的表情,张晏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心里给他点蜡。
严祈安脸色惨白,眼袋有些深,一看便是纵欲过度的模样。纪显万分鄙视,心里虽然瞧不起这么个无能的岳父,但因是妻子的父亲,也给几分面子,端了酒敬他,缓了缓脸色,和他攀谈起来。
严祈安却觉得这女婿太可怕了,为毛一直捉着他不放?看到这张凶神恶煞的脸,而且还是毁容的,他实在是倒胃口得不想面对啊!摔!本就对唯一的庶女没啥感情,所以严祈安对这女婿也不怎么待见,特别是庶女出嫁时,还让他搭了一笔嫁妆,简直就是个赔钱货,更不想面对了。
纪显微皱眉,说道:“岳父可是对小婿不满?”
他皱眉的时候,眼神也冷下来,配上那张脸,差点将严祈安吓尿了,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女婿误会了,我对你极满意。”
“……”
纪显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高估了这岳父的性情,简直是不忍睹目。这种男人,怎么生得出严青菊那般韧性的女儿?怪哉!或许这得益于严青菊是严老太君教养长大,而不是被父亲教养长大的原因?
严祈安应付了纪显几杯酒后,终于借着出恭的理由尿遁了。纪显无趣地撇了下嘴,也没有理会他这种逃避的行为,端着酒杯转向了端王。
“王爷,臣敬你一杯。”纪显咧着嘴笑,抽动脸上的疤痕,差点吓到了旁边伺候酒水的小厮。
陆禹神色未变,淡淡地看着他,仿佛看着的是个正常人,没有丁点的异样。纪显心中有些惊异,他知道自己脸上的疤痕着实难看,且这时代注重君子仪表,像他这般脸上有瑕疵之人,走仕途完全是不可能的。虽然心里不在意,不过他也发现朝中的那些文臣看自己的眼神多有厌恶,即便是想拉拢他的几位皇子,虽极力掩饰,也有些异样流露出来。
但这位却仿佛没有看到似的,让他心里也有些玩味。比起其他皇子,端王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生母是贵妃,养母是皇后,被承平帝带在乾清宫中养大的,若是没有代王横空出世,这位的经历便是妥妥的太子了。可惜,承平帝弄的这一出,直接将所有人都玩弄在手掌心中,同时也将朝臣的心都搅乱了,根本无法看清楚皇帝想要做什么。
当然,不说这些,单说以端王的经历,他应该被养成一位矜贵又自傲自大的皇子才对。可是除了清高点儿,却是贵而不傲,天生的气度及仪表,让人不禁心生赞叹。
纪显暗暗地打量他一翻,举起了酒杯,与他碰杯后一饮而尽。
看到这两人的动作,周围其他人的动作也有些滞凝。
诚然这两人是连襟,但是在朝堂上的关系却有些微妙,而且他们即便成了连襟,平日里往来也不多。这其中原因便是两人微妙的地位,一个是当朝皇子,一个是掌管兵权的武将,他们中间夹着皇帝,便注定了两人之间微妙又尴尬的关系。
严祈华皱了皱眉,很快便又恢复严肃的表情。
等时间差不多了,诸人方各携着自己的妻子与岳家道别离开。
陆禹和阿竹率先离开,靖安公府的主人送到大门处,看着陆禹小心地扶着阿竹上车,行动间流转着一种珍视,虽然已经看了很多回,但对于陆禹这位王爷能做到如此,仍是让他们心情有些微妙。
陆禹离开后,便是张晏扶着大肚子的严青梅登车离去,其后是纪显与严青梅,最后是林焕夫妻。
待几位女婿离开,热闹了一天的靖安公府方安静下来。
镇国公府的马车上,严青菊有些惊讶地看着纪显,他竟然没有骑马而是与她一同进了马车,让她心里颇感微妙。以她对纪显的了解,这位是个铁血男子汉,便是受伤,他也不会选择马车这等娇气的玩意儿,今儿这反常的举止倒是让她有些莫名。
纪显扯了扯衣领,将她扯过来抱住,一阵酒气扑到她面上。
严青菊微微皱了下眉头,很快便柔顺地坐在他怀里,拿帕子给他擦头上的汗,这大冷天的,这男人竟然还会出汗,可见他的气血极旺,身体健康得不行。
纪显蹭了下她柔嫩的脸蛋,觉得怀里的妻子又香又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柔软的,抱着十分舒服,声音有些沙哑,笑道:“你今儿做了什么?”
严青菊心中一凛,面上却道:“也没什么,就是和姐妹们一起说说话,陪曾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