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心那良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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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赘姹稹�
我问了要为我们引路的小婢客房的位置，说我们自己走过去，顺便闲逛一下消消食，小婢向我和易大哥描述了位置，羞怯怯的盯了我们一眼，一副很明白的样子。惹得我一阵狂汗……自然，是易大哥在前面走路我在后边跟着遛食的。
不时望望头上的繁星，感受着打在脸上的冷风，我不禁哼起了那首虫儿飞。
楚厉，你可曾思念过我？
正月里与武林大会
林子大了什么鸟也有，自然，薛家庄这个大林子里的都是好鸟。在这几天的参观中，我见识到了据说用双手掰开了监狱铁牢门因此被赏识放了出来的力士，见识了据说可以用针灸术医治伤风难产的神医，见识了据说能用骨头打掉百米之外另家包子铺顾客手上铜钱的包子铺掌柜，见识了精通奇门遁甲盗过不下十座帝王墓的摸金校尉……不要问我这里是哪里？这里只是薛家庄而已！可以想象，跟这样一群人们一起忙年是很有乐趣的事。此外，见了薛家庄人人都有一技之长，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也应该学点什么，于是便十分卖力的跟予素学了些医药知识，想着将来能看个头疼脑热的小病也好。
最令我欣慰的是这个时空的过年风俗与我熟悉的风俗基本一致，没有出丑的同时让我找到了那份熟悉的感觉。
“悠悠，在想什么呢？”予素见我又发呆，忍不住笑着问我。
我愣愣的盯着屋檐上挂着的红纸包的灯笼，“我在想今年会不会有人给我包压岁钱。”
“扑哧……”
在欢乐的气氛中，迎来了除夕守岁的重头戏。搬了张桌子抓着几盘饺子裹着厚厚的披风坐到了院子里，没有春晚的除夕，开始自娱自乐。
“易大哥，我们唱歌吧！”
“……好。”
“恩？怎么还不唱？我们唱，从你开始。”
“……”
好吧，易大哥被我逼急了，将手伸进了上襟，自然不是取刀自卫，而是取出了一个石质的椭圆器物，“这个时候吹埙，不应景。”易大哥向我解释道。我了然的笑笑，“怎么不应景了，两个在异乡过年的人。”
苍茫空灵的乐声响起，隔绝了远处传来的鞭炮声，阵阵夜风吹来，埋葬了烟花的纹路。转向易大哥，发现他眉头舒展，微闭着双眼，夜风吹拂着他额前的几缕碎发有节奏的吹起落下，这才发现千年雪万年冰的易大哥有这样温和的一面。我的心也跟着宁静下来，微微晃着头，轻声和着绵长的埙声。
新年在欢乐带点小伤感的氛围中度过。还没出正月，薛家大哥予泊就早早出去游历了，剩下我随着予素一阵玩闹一阵学些医药知识。羡慕薛家大哥仗剑江湖的时候，我和易大哥也准备向薛家人告别，就说想去王都游历一番。予素听了我的打算邀请我再住几天，说是她受人之约要去给人瞧病，再过几天就要启程，也是向着王都方向，不如顺路。我自然是高兴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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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来到了予素的目的地希南城，我才知道这位需要予素亲自登门诊断的人竟然是当今楚王兄弟熹老王爷家的世子楚怀霖。说到这位楚怀霖世子，名声是很大的，其文名可以媲美楚厉的武名，双十年华的翩翩公子，正是楚国少女理想夫君的第一名，而楚厉因为时常征战自身生命安全难以有保障而被少女们挥泪列为第二位。想着从未听说过这位公子是个病痨子，我不由好奇是什么急病需要请药仙谷弟子看诊，将疑惑告诉予素，予素也是很疑惑，“我与熹王和他的那位世子并不相识，只是听爹娘说熹王爷派人到薛家庄请我为他的世子看诊，还说世子所患的是少见的奇难杂症，只有药仙谷传人才有能力医治。想着熹王爷在民间的好名声，也念着人命关天，爹娘这便叫我来看看。”
听了予素的解释，我有些不放心，毕竟看多了世族大家的宅斗文，“他们这种世族大家水深得很，世子的急病也不晓得有什么蹊跷，予素你一定要小心！”予素见我的样子，笑了笑，“我幼时身体不好，亏得药仙谷的师父将我带去药仙谷照料并传的我一身医术，我自小就想着要尽力去行医救人。悠悠，你放心，这回我尽力而为，将那世子的病治好，自己也小心不惹上什么麻烦！”我听了予素的话，想着她是一定不会见病不诊见死不救的，“那明天我们在客栈等你去看诊，等你看完诊回来报个平安我们再走。”予素应了我。
第二天，我与易大哥等到天朦胧黑的时候才见予素回来，我本以为予素一定是被留着吃了晚饭刚要调侃她几句，却见着予素拧着眉头一副纠结的样子。我赶忙上前询问她怎么回事，予素摇摇头，似是自言自语，“不可能，这种毒怎么会这样……就像是把人的魂魄给抽了身体却看不出什么异常，过一段时间，魂魄回了体内身体却垮了……人就没得救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一直以为只是秘书上见过的毒……”我见着予素一副惊诧异不得其解的样子，给她倒了一杯茶，“予素，万物相生相克，毒也没有无解的，大概只是太过不寻常。你先喝杯茶，冷静一下慢慢想。”予素听了我的话，接过茶喝了下去，好歹冷静了下来。
“记得我在医仙谷见过一本秘书，上面记载了这种奇毒，那本书十分古老，书上还写着这种毒在成书时就已经从江湖上消失了数十年了……”予素向我和易大哥解释她为什么刚才那般诧异。我问道：“那这种毒有没有解法？”予素顿了一下，点点头，“解法是有的，当时因为觉得这种毒着实奇特，我还特意钻研过解法。只是，这解药中有一味药着实不易的……”我安慰予素：“虽然不易得，但好歹那世子也有救了。凭着熹王的权势，我们看来难办的事也不定那么难。”
予素摇摇头：“所需的这味药叫做赤琉璃，当今天下只有无极山才有，无极山是无量门圣地，传说这赤琉璃就长在无量门创始人埋骨的地方，被奉为无量门至宝。”“那我们就上那无量门去讨的！”我挽了挽袖子，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予素见我的样子，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这赤琉璃只是无量门的一个传说，就连无量门中人也不知道他们初代的埋骨地，更不用说见识到这花的样子了。”我心想那本秘书怎么这般可恶，分明是这种毒没有解药，还要编上这么味没人见过的赤琉璃来忽悠人！我试探的向予素开口：“那这毒岂不是无解了？”予素一听，好似来了倔脾气，“悠悠你不是说万物相生相克，除非是阎王索命，我也不相信天下有解不了的毒。我相信有赤琉璃，我要解了这毒！”听了予素的话，被她的情绪感染了，我使劲点点头，“我们就算挖了无极山也要找到赤琉璃！不能让掌握这种毒的人真以为自己是阎王了！”
“如果要去无量门，正好可以赶上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一旁的易大哥提醒我。一听武林大会我立马激动起来！毫不犹豫的将要回王都的计划丢进了马里亚纳海沟，表示要去找药，顺便见识一下传说中的武林大会。予素点头表示同意：“哥哥刚过完就出门正是为了去无量门帮忙筹办这次武林大会。”我一听，笑得更加灿烂了：“看来是冥冥之中有安排，要让我们去采了那赤琉璃了！”
次日一早予素就去熹王府告之熹王自己愿意去无极山寻药，还开了好些抑制邪毒的方法。好在楚怀霖的身子底子不错，出去来回赶路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挖了无极山寻药。无量门是江湖第一大教，官方势力也渗透不进去，熹老王爷这就是把他宝贝儿子的命全交在我们手上了。为了不辜负这番信任，我们努力赶路，只用了十日就到了无极山下的城镇。
虽说当我们到无极山下的城镇的时候还有九天才到武林大会开幕的时间，但城镇的客栈里却注满了江湖中人，街上走的也都是携带武器的各派人士，想来是迫不及待想赶在大会之前切磋一番了。还好，以金刀薛家的名义我们还是轻易的得到了提前进去无量门的特权，在客栈凑合了一晚上以后就早起上山了。
月下竹林与面具男
无极山路上修的是通天青石阶，两旁浓密的松柏上还有白雪点缀，中和了松柏的遒劲之美。石阶极宽，途中还可以见到好些磨平的山石供来往人员歇脚。自然，我将这歇脚处利用得很充分，走上一盏茶就要歇歇脚，在冬天出汗自然是一件不爽的事，看着一脸轻松的易大哥和予素，我心里埋怨自己怎么就这么一副孱弱的样子。艰难的攀登了一上午，渐渐到了山顶，偶一回望就可看见山下一片云雾飘渺，实在有几分仙境的感觉，让我有一种我是来此处修仙的错觉。其实，这无量门虽说用了个佛家的名字，但承袭的却是道家的筋骨，无量大概只是创办者希望这个门派前途无量吧，自然，这是我的猜测而已。
就在我半路上吃的绿豆糕早被完全消化，我实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好歹见着了一座巍峨石门，我需要仰头45°才可以看见正中的无量门三个古朴的大字。石门低处长满了青苔，幽幽苔影掩映在几丛竹影中，我忍不住走过去摸上这斑驳的石门柱，一股冰凉透心来，门里是修筑百年的亭台广场，门外是通天的石阶，脚下是屹立千万年的青山，一种名门大派的威严感扑面而来，庄重而不压抑。就在我们被这石门镇住的时候，门中走出两个步履轻盈的佩剑小童冲我们一鞠躬，将我们引进了无量门。我见着两个小童的打扮，果真是有几分修道人的感觉。当今武林，无量门就是一个神秘而强大的符号，任何人都对它怀着一种敬畏感，而如今，我似乎也明白这种敬畏感的来源了。要是再养上几只仙鹤，这个古老而神秘的门派就真的变作与世隔绝的仙境了。
青瓦红墙的列殿外是广阔的演武场，身着青灰白黑各色衣衫的弟子正在习剑，动作整齐划一，衣衫纷飞似不沾尘。踏着青石板的地面来到了一座偏殿，我们见到了正在等候我们的薛家大哥，他旁边还有一位身着墨袍配精神矍铄的中年人，经易大哥介绍，才知道这位竟是无量门的四大长老之一，专掌对外事务。心想这无量门还有外事办公室，不由感叹这门派就算再怎么神秘强大，还终究还是要入世的。
在山上待了两日，我和予素几乎将无量门转了个遍也没找到什么有关赤琉璃的有用信息，想溜进官方图书馆去查阅典籍，却得知由于在武林大会这段时间人员成分复杂，为了防止典籍有损失，无量门干脆就将所有的资料库都封闭起来了。无奈，我与予素只好将目光盯向了后山，谁叫那些门派禁地总是出现在门派后山呢？
这无量门的后山大得很，清晨出来逛一下正午都来不及回去吃午饭，我们便打了个包裹带上干粮和水好歹能撑一天再回去，只是每天日落回去时浑身上下都累得要散架了似的。又巡了两日的山，好歹摸清了无极山的地理构造：出了后门是一个不小的湖泊，有河从中引出留下山去，过了湖泊就是无极山典型的树林景观了，林中结构复杂，摸不清地形，我们也不敢深入。林深不安全，听说就算是久居无极山的无量门弟子也是不敢轻易入后山的，上山下山向来只走山前路。这样盲目的寻找总不是办法，只能想着从内部打听些消息，而这种任务只能交给薛家大哥，于是我又闲了下来。好在，无极山的景色极为不错，吸引着我每日在观摩众人习武之余总要出来逛逛。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臆想怎么才能找着这传说中的赤琉璃，等到睡意袭来时，夜已经很深了。刚要入睡，却听见窗外一阵细微的悉索声，再加上风声呼啸的，不仅令上辈子恐怖片都不敢看的我蒙住了头。想着我住的是独间的女客房，易大哥不在一个院落，予素住的又远，我不禁愈发害怕。明明是强打着精神，眼皮却还是越来越重，终于头一沉晕了过去。
意识慢慢回笼，我才见着自己竟是躺在了一片竹林里，除了头还是有些昏沉没有别的异样。撑着坐起来，发现一个一袭月白长袍披散着发的男子正站在不远处，我想着将我劫到这个地方的准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能在众人眼皮底下做的这般悄无声息的也一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猫着身子刚想偷偷溜走，裙摆却带起了地上的竹叶，发出了声响，我心下一惊，再不敢妄动。
那月白长袍的男子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个银质面具，在月光下闪得我眼疼，我故作镇定，“这位英雄将我带到此处不知有何贵干？”“哦？你不害怕么？”银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沙哑，有点耳熟，却又记不清楚，安慰自己大概是上辈子听的耽美广播剧听多了……“现在不害怕了，因为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是活着的。”想着他要对我不利早在我昏迷的时候就下手了，胆子不由大了起来。“恩，说的也是。公主放心，我没有对你不利的意思。”面具男还是一副轻描淡写的语气，我却惊住了，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面具男见到我的反应，点点头，“公主来这里的目的我是知道的，只是赤琉璃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就连我也不信。”
听到他的话，我出了一身冷汗，知道有人中了这毒又知道解药配法还特意告诉我这毒无药可解的人只有一种！我向后撤了一步，沉声问他，“你莫非就是下毒的人？！”面具男摇摇头，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只是与你口中的下毒之人做过交易而已。”这个自称是提供奇毒的人将这些事告诉我有什么目的，望着那阴冷的银面具，我下了决心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此间事态复杂，我只是希望公主不要掺和进来。”面具男真是坦白的很彻底。想到他敢对我这般坦白，自然是觉得我对这事态发展无足轻重，不由生出一股怒气，“那你是在好心帮我？”“公主可以这样认为，”他上前一步挑起我的下巴，“只是我帮人向来是因为人有用。”我偏过脸，扬起手想要打掉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还有，我很好奇你的来历。你，不是齐幽。”我彻底呆了，“你……说什么？！”
“哦，我似乎一直都忘了说NICE TO MEET YOU！”那银面具下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你……你真的是？”他竟然说了一句英文！我的声音颤抖得厉害。那面具男子将手放在我的发上：“从前是，可惜早已不再是。”沙哑的声音和发上那只冰冷的手一样寒气逼人。面对同是穿越者的这个人，我没有感到一丝惊喜，感到的只是莫名的恐惧，“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的？”他摸了摸我的发，似是很可惜我的反应不对，“你不应该这般好奇，好奇只会害了你。”
我似乎在与一只毒蛇对峙，发上有毒蛇的信子划过。这个男人似乎知道一切，似乎可以掌握一切。我的恐惧到了极点，终于爆发了出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摇摇头，缓缓开口，“我不想害你，所以才会将这些都告诉你。你知道么，一个人穿越后连自己都丢掉了的恐惧？看着你，我会想起以前，感觉像是找回了自己一般，这种感觉很好……罢了，看在同乡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以你的身份，继续留在楚国会受伤害，还是早日回齐国的好……”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一开一合还有很多疑问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忘了这些事吧，只要记得快些回齐国就好。”男子摘下了面具，一双妩媚入骨的桃花眼此刻正像黑洞将我吞噬，我的意识一闪似乎猛然记起这张脸，脑中一股窒息感强烈的袭来，“你，催眠我？……”这是我丧失意识前吐出的最后几个字。
第二日睁开眼，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似乎是昨晚做了什么噩梦。有一片竹林，有一个人？……唉，想不清了，做梦就是这样，一觉醒来就忘了。恩，其实忘了噩梦也没什么损失。说实话，忙活了这几日我愈发觉得赤琉璃是个子虚乌有的东西，那个惊才绝艳的楚怀霖世子大概是没救了。想着再找下去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看完武林大会就去楚国王都领上玉儿回齐国吧，那个册封的仪式求着楚王随便找个日子办了也好。这种想法催着我迫不及待的出门想去劝说予素放弃寻找赤琉璃，想去跟易大哥说我的回国计划。
武林大会发飙与睥睨豪杰
“你怎么现在就想放弃了？你是来玩的么！我们身上背着一条人命呀！”予素听到我说想要放弃寻找赤琉璃，一改往日的沉着温和，立马发火了。“我就是个没本事来玩的！”我被她这么一说，心里很不舒服。是的，我没什么本事，就连去搜山也总是拖予素的后腿，我更没有什么医术也没有什么医者仁心，我只是一个冲动的人，我也想救人，我也不想放弃，可是我的力量太过微不足道……转身走开，和这医仙大小姐冷战去了。
漫无目的走到了后山的湖旁，见着方圆半里没有个人影，我奋力将岸边的石子踢进那湖淡定的让我心烦的湖水，“啊啊啊啊！为什么我就没有点好RP？！为什么那个劳什子赤琉璃连个影也没有？！为什么我一点忙都帮不上呀！老天爷你把我扔到这个地反连个特长都不给我，我怎么混的下去！！”猛地踢到一块大石头上，撞得我的脚趾生疼，“嗷嗷嗷！！！”惨厉的叫声惊起了湖边树上打酱油的鸟，纷纷飞离了我不良气场的辐射范围。
大概是觉得我真的派不上用场，医仙大小姐也没来找过我，这使得我的心情持续抑郁，索性连院子也不出了，好在易大哥不时“偷偷的”来给我送些吃的（这里好歹是女生宿舍，虽说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可礼节还是要守的），不好在易大哥不会安慰人，只会说些“出去透透气”“那些弟子演练了新剑法”之类的话，只字不提赤琉璃和薛家人。
直到武林大会开幕那天早晨，在强烈的凑热闹心态鼓动下，我好歹出洞了。这才发现这个院子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