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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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宛宛有话要说！”
唐夫人倒是愣了一下，嘴角有一丝冷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难道还想为自己开罪不成？”
宛宛使劲挣脱身后的钳制，站起身来：“唐夫人，宛宛犯了错受惩罚没有丝毫怨言，但蕊儿真真是无辜的。而且她今儿才过来，什么事儿都不清楚。您有事儿直接找我就行，不用牵连上她。实话说她是被我拖出去的，大不了算个劝诫不力，也但不了这么大的罪过。”
89。第一卷 初来乍到…第八十九章 惩罚（三）
唐夫人冷冷看着她，没有言语。一边的桂汀也道：“是啊，蕊儿的人品您不是不知的，而且三小姐也是独独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她的，伤了她怕是不太好。我看就从轻发落她。七小姐既要出去，蕊儿她一个丫头哪里拦得住？若是不跟着去，又怕出了事儿责任更大，便只有陪着她一起造次。”
宛宛看了桂汀一眼，看来她也没什么坏心嘛，毕竟对蕊儿还是真的不错了。
唐夫人沉吟一下：“既然是这样，念在蕊儿年纪尚小的份儿上，杖责就免了。来人，将她带去柴房静壁三日，不准吃喝。就当长个记性了。”
宛宛松了一口气，见蕊儿想要说什么，忙开口拦住：“蕊儿还不谢过夫人大恩！”说着向她眨了一下眼。
蕊儿愣住了，泪珠子落在脸上，还来不及哭出声来已被下人们拖了下去。
离居里风声暗暗，唐夫人冷厉的眼神看着宛宛：“没什么话说了吧？行刑！”
宛宛被按倒在地上，立时便有板子落下来，宛宛咬牙忍着，只觉一阵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从身后传来。
渐渐地，她有些恍惚起来，疼痛已让她麻木，只看见眼前有两个人影在晃动。两个人都向她跑来，一个是丰神俊逸正是含笑的梁廷光，另一个却不认识，一张圆圆的脸，还有两个酒窝，有孩子气般的笑容。
“宛宛，你是我的！”梁廷光的语气是那么温柔。
另一个男的却道：“不，宛宛是我的，你休想把她带走！”
两人人同时拉起她的左手和右手，用力拽着，宛宛只觉得像要被撕裂了一般，一声痛呼：“你们放开我！我不是你们哪一个人，我就是我，是我自己的！”
忽然两个人同时消失了，有人道：“老爷来了！”
老爷，宛宛迷迷糊糊抬起头，看见一抹身影急匆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宛宛想笑，他们是来救她的吧。唐郦、唐子琮、唐曜山还有忍冬。他们都来了。
唐夫人起身向唐峋斯行礼：“妾身见过老爷！”
唐峋斯淡淡嗯了一声，回头望见被按在地上的宛宛，下身已是血肉模糊，当下发出狮吼一般的喝斥：“你们谁再敢动她一下，我立时要了他的命！”
众人一阵哆嗦，赶紧丢掉手里的板子跪下来。
唐郦几个给唐夫人行了礼，忙上前扶起宛宛来。
忍冬看着宛宛的苍白的脸：“告诉过你不要再跑出去了，你却是不听。如今遭了罪难受的总是自己。”
唐郦叹口气：“现在说这些没用的，我们先抬她进去吧。”
唐夫人看着唐峋斯：“怎么，老爷是越加心疼这丫头了。她仗着老爷的疼爱深夜私自出府，不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难道连管教都管教不得了吗？”
唐峋斯看着宛宛：“夫人这是在管教吗？这孩子从小身子就弱，你若真是管教，好言相与难道她听不懂，非得动这样的大刑？依我看，夫人此举倒不像是在管教，倒像是故意要了她的小命！”
唐夫人的脸刷一下雪白：“你我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唐峋斯低哼一声：“你做过哪些事你自己清楚，不用我多说。”
唐夫人身子微微颤抖：“哼，我做了什么事？我做的事还不是为了唐府为了你，唐峋斯，若论无情，我哪能及你。这么多年，你何曾正眼看我一眼。”
“那你不想想我为何对你冷淡？”唐峋斯忽而有一丝叹息：“宛宛的事我自有主张，如今罚也罚过了，你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唐夫人一声冷笑：“好！我走，不过你别忘了，得罪我就是得罪了整个阖兰族，想想你目前的处境，你自己知道你该怎么做！”
唐峋斯一笑：“谢长公主提醒，唐峋斯断不敢忘！郦儿，你送你母亲回去。”
唐夫人起身离去，最后的目光落在扶着宛宛的忍冬身上，那样冷厉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
唐郦把宛宛交给丫鬟，过去给唐夫人行了礼：“母亲请！”
90。第一卷 初来乍到…第九十章 刘姨娘的秘密（一）
宛宛迷迷糊糊着，感觉自己被轻放在床上。仿佛来来去去有很多人，忽然屁股上一阵刺痛，她躲了一下，却听忍冬的声音：“忍一忍，我帮你擦洗干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感逐渐轻了一些，感觉有凉丝丝的粉末敷在伤口上，立时就舒服了许多。
“这是番邦进宫的金创药，治疗这样的伤口有奇效。”忍冬的声音细细的。
宛宛已经清醒了许多，便问：“这是哪里来的，怎么上次挨板子的时候没用上呢？”
忍冬道：“这是二少爷带过来的，他常年征战在外，受伤的时候多，所以才有这些东西。”
宛宛点头：“那待会你帮我问他多要一点，以后就不怕挨板子了！”
忍冬叹气：“说什么胡话呢？你以后还想要跑出去不成？不是次次都那么好运气的，我走时跟你说的话，你也没放心上。”
宛宛道：“好忍冬，我心里想听来着，可脚不听啊！”
忍冬没好气地看着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说这些。好了，你就这样趴在床上趴个几天就不会有事儿了，也不会留疤的。”
帮宛宛把裤子穿好，又盖上被子，忍冬才走出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一阵脚步声，宛宛感觉窗床前一片阴影，站了高高大大几个人。
唐曜山的声音没了以往的揶揄，透着浓浓的关心：“宛宛，还好吧？”
宛宛微微点了点头：“还好。”
唐子琮也道：“这几天就好好休养着，别到处乱动。”
宛宛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事儿，不用担心。”
唐峋斯站在一边，忽然问：“宛宛，夫人今日怎么突然道离居里来了？”
宛宛摇头，她哪里知道。她要是能猜到一点也不敢跑出去啊！她仰起头看了看唐峋斯，挣扎着想起来。
唐曜山忙道：“刚说让你别动，怎么又不听了？”
宛宛看着唐峋斯：“谢谢爹爹，还有二哥三哥，不然我今儿准要没命的。”
唐子琮摇摇头：“你自己也该注意些，翻墙出府确实是不应该的。你若真想出去就找我一起，我带你出府，没有人会过问的。以后别这样冒失了！”
宛宛点点头：“我知道了，宛宛以后再都不敢了！”
唐峋斯点点头：“知道错就好，算这一顿板子没白挨。”
91。第一卷 初来乍到…第九十一章 刘姨娘的秘密（二）
一时唐郦送了唐夫人回来，看见屋子里围满了人，只悄悄拉了唐子琮到一边来，低声说了几句。
唐子琮皱了眉：“你确定？”
唐郦点头：“没有错，是你院儿里的桂汀去找的母亲，母亲想起忍冬是宛宛身边出来的，就跑来找宛宛询问。恰好碰见宛宛私自出府，趁机教训宛宛一顿。你也知道，母亲对刘姨娘……”
唐子琮看了一眼宛宛，对唐郦道：“这件事暂时先不要说。”
唐郦叹口气：“我自然知道。只是，她真是璇玑姐姐吗？”
忍冬在一边站在，似乎是听到什么，不由自主地看向唐子琮。
“是，今儿晚上她已经承认了，不过这里面有很多误会，也有很多我还不知道的事情，所以现在不宜张扬。父亲那边也不要透露，等事情明了一点再说。”
唐郦应着，转眼看了看忍冬，幽幽叹了口气。
这边唐曜山坐在宛宛床边，相谈正欢。唐峋斯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却听他突然道：“你们都先退下，我跟宛宛说几句话！”
众人都躬身退下了，屋子里只剩下唐峋斯和宛宛两个。
“宛宛，你是否恨我？”唐峋斯的声音听来很是沧桑。
宛宛一愣，恨？她自然是不恨的，而真正的七小姐是个痴儿，不知道她是否懂得什么是恨。若要真说恨，恐怕最恨唐峋斯的却是七小姐的亲娘刘姨娘了。
唐峋斯回过神来，见宛宛一副思索表情，以为她是默认了，便道：“其实当年的事情我是知道真相的。你娘亲并没有绊倒方姨娘，那天郦儿也在场，亲眼看见是方姨娘是自己失足摔倒以致流产的。”
宛宛被震惊到了，她就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可是却不知原来他们都是知道的，连唐郦都知道！那为什么要冤枉刘姨娘呢？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冤枉她？而且那时候我娘已经有身孕了啊！”
唐峋斯叹了口气：“你娘是我这辈子唯一真心待过的女子。可是，也是唯一背叛我的女子。”
“什么意思？”宛宛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你娘是谷阳太守府上的歌姬。当年我奉命前往谷阳一带巡查，太守张秉言设了宴席款待，宴席上有歌姬献艺，我几乎是对你娘一见倾心。张秉言看出来了，便将你娘送与我。我爱她如珍宝，因为你娘亲芳名玉芝，回府后我专门还为她修了一栋藏玉楼。谁知，自那以后，我在朝堂上便开始事事不顺，连出兵计划和安排部署都被人一一看透，而胤阳的的防务也每每被外族破解。起初我并没有疑心玉芝，偶然一次，我在诲璿楼内处理公务之时睡着了，听得一声响。我其实已经醒来，但仍装作睡着，只看你娘悄悄进了楼里，将我的文件奏折拓印了一份，然后飞快出去了。我开始意识到问题所在，诲璿楼里的熏香是玉芝专门给我制的，说是有提神醒脑的作用，然而我却经常昏昏欲睡。而且我有个习惯，在书房中处理公务之时不允许其他人打扰，只有我一个。而这些都成为玉芝下手最好的机会。那一日是因为打扫的仆人弄倒了香炉，又怕我责骂，所以偷偷将香料换了。否则，我可能永远不知道玉芝竟是我身边最大的祸害！”
宛宛瞠目结舌，这玩儿的是无间道？？
92。第一卷 初来乍到…第九十二章 刘姨娘的秘密（三）
唐峋斯继续道：“我知道最应当做的事儿是将你娘逐出府，可是我做不到。恰好那时出了方姨娘的事儿，我便借机将她关入离居。我经常深夜去找她，逼问她肯不肯悔改，但是玉芝的脾气很倔。她认准的事儿就没有更改的道理。之后玉芝生下你，我很开心。可是玉芝却告诉我一个更让我震惊的消息。”
宛宛心一紧，直觉得这事儿跟她有关。
“她，说什么？”
唐峋斯笑了一下，却含着一丝酸楚：“玉芝对我说，这孩子不是你的！”
宛宛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屁股上的伤一下子碰到床板，痛得呲牙裂嘴，然而这些远不如唐峋斯这句话来得让人震惊。
“你说什么？我不是你的女儿吗？怎么可能？”
“我听见之后的反应跟你是一样的，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你不是我的女儿。可是玉芝说她不想骗我，你的确不是我的女儿，她说只希望我能放你们母子出去。”
“这……”宛宛无语了。
“我自然不肯放她走，我一面暗中调查玉芝是受何人所命，一面做了一件让我后悔一生的事。”
宛宛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竭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问：“你做了什么？”
唐峋斯看着她：“我听了玉芝的话很愤怒，我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够背着我生下别人的孩子？我很想一刀结果了那个嗷嗷哭泣的小女孩儿的性命。然而我知道，如果你死了，玉芝她没了留恋，也不会独活。于是我想到了一个更残忍的办法。我派人在你的饭食里下了药，你只会是个痴儿！”
宛宛瞪大眼睛：“不，这……”太狗血了吧！这让人如何相信。
“经过这么多年的查访，这一次回府之前，我终才于知道玉芝的真实身份。难怪我查了那么多年都查不出她到底从何而来。原来她并不是我中原人士，而是茸贡族一个旁系亲王的女儿，称为阿梅雅郡主。我曾带兵杀了她全家上下几十口人命，唯有她逃出来了。于是她一心找我报复，便假装歌姬投靠到了谷阳太守府上。她一心想毁掉我，毁掉唐府，然而她的计划却被我识破。”
宛宛手脚已经有些瘫软了，这就好像是一部小说，公主复仇记？我的天，那她又是谁的女儿？
“我想知道，我的父亲究竟是谁？”
唐峋斯表情突然哀颓下来，他抚了抚宛宛的头：“你还能是谁的女儿，玉芝她骗了我，她想让我尝到亲手伤害自己骨肉的恶果，所以她骗了我。你就是我的女儿啊！”
宛宛重重叹了口气，可怜的七小姐，她的出生和死亡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手造成。难为她十几年的岁月，走的如此坎坷！
“所以这次我回来，看见你居然恢复了神智，而且性格脾气几乎和玉芝一模一样。我真的是很开心，虽然玉芝已经过世了，但是我会把欠她的都还在你身上。宛宛，你能原谅你父亲吗？”唐峋斯看着宛宛，眼眶已经泛红了。
宛宛沉默了，如果她是真正的七小姐，她定然不是会原谅他的。虽然刘姨娘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但作为一个父亲，你不该把你们两人之间的矛盾报复在一个新生的婴儿身上啊？这实在太残忍了！自然，刘姨娘也做得不对，唉，这两个人，活活害死了一个幼小而无辜的生命啊！
93。第一卷 初来乍到…第九十三章 今世前缘（一）
宛宛抬起头看着唐峋斯：“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些？”
唐峋斯站起身来：“这件事在我心里好多年了，我一直心怀愧疚，不敢面对你们母子。这一次得知玉芝的身世后更是羞愧万分，本想回来好好与她长谈一番，求她原谅我的过错。可是，她竟已过世。宛宛，这些话我只有说与你听了。可怜的孩子，这么多年都是我的错啊！我只是想弥补你。看着你今晚上受罪，我就想起玉芝生前的模样。今后你要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只要你开心，好不好？”
宛宛有些动容了，看着唐峋斯老泪纵横的模样，心再硬也柔软了几分。这样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低头认错，而且是一个大家族至高无上的当家，是北朝最骁勇善战的将军。谁能想象在外面那样坚强、那样权威的一个人，此刻却对着她泪流满面，只求她的原谅。她不是刘姨娘，也不是真真的七小姐，她不知道在她们的心中是如何看待唐峋斯的，可是在宛宛的心里，唐峋斯纵使有再大的过错，此刻却也已消弭了。只因为他句句发自肺腑的话语，只因他银丝满头一脸悔恨。
“爹，以前的事咱们都不要再提了。错与对都已经过去，只要以后咱们好好的过。”既然命运安排她代替唐家七小姐活下去，那么就允许她擅自做主原谅眼前垂泪的老人吧。功过是非，早已有定论，她不愿背着一身仇恨生活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何况，唐峋斯毕竟是七小姐的亲爹。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内心也在受着道德和亲情的煎熬，也许这就够了，自责是对一个最大人惩罚。
唐峋斯抚着宛宛的头：“宛宛，老天爷真是没有薄待我啊，玉芝的离去让我痛彻心扉，幸好有你，幸好你没有被我当年的错误害一辈子。好孩子，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窗外春风吹得婉转，一丝丝浅唱般落在窗楞上，与月色共舞。
夜色已深，离居里渐渐安静下来，唐郦一众人等看宛宛已经歇下便也都纷纷回去了。忍冬跟在唐子琮身后往晓晗院走，一前一后，只有细细的脚步声。
走到碧影石桥时，唐子琮忽然停下来，忍冬手里提着的灯笼微微摇晃，光晕浅淡。
“还记得这里吗？”唐子琮的声音温和如玉。
忍冬浅浅一笑：“记得怎样？不记得又怎样？”
唐子琮转过身，看着那张陌生的脸：“璇儿……”
“不要叫我璇儿，我现在已经不是孟璇玑了，二少爷，奴婢叫忍冬！”忍冬硬生生打断唐子琮的话。
唐子琮默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从胤阳回来母亲告诉我你的死讯，我不敢相信，便到济安去找你，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暗中又派人查访，得回来的消息是你确实……”
“我确实死了？好啊，那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一缕鬼魂！”孟璇玑冷笑着，眼角却溢出几丝晶莹。
“当时我的确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但我也立下重誓，今生绝不再娶！璇儿，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来找我，还有，你的脸……”
孟璇玑看着他：“回来找你？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处境吗？我遍体鳞伤被扔在深山老林里，容貌被毁，只能眼睁睁等死。我确实已经万念俱灰，活着有什么意义？爹和小琦都已经不在了，我活着干什么？！”
唐子琮一震：“老师和小琦都……璇儿，我，我对不起你！”
94。第一卷 初来乍到…第九十四章 今世前缘（二）
唐子琮一震：“老师和小琦都……璇儿，我，我对不起你！”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孟璇玑忽而笑起来，脸上的泪一颗颗落下：“我告诉你唐子琮，我这次回来不是要跟你重续前缘的，我是回来报复的。你们唐府的人坏事做尽，总有一天要受到报应，我等着，等着看你们唐家的人一个个是什么样的下场。如果你害怕你可以现在就赶我走，甚至可以重新再害我一次！”
唐子琮摇摇头：“璇儿，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这期间有些事我还不是很清楚，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还你还老师一个公道！相信我，好不好？”
孟璇玑嘲讽似的笑笑：“你当年离开唐府去胤阳的时候也是这样对我说，让我要等你，让我相信你，可是最后我等来的是什么？唐子琮，收起你的话吧。我来唐府的目的你已经很清楚，我不想跟你绕弯子，留不留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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