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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罪妃倾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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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叶翊枫心神不宁之下,冷不丁脚下不稳,便向下倒,全力举起她,叶翊枫重重摔在地上,她落入他怀中,再要抱起她时,却听她说:“不要再起来了,我只想安静的在你怀里。”

“好,我听你的,你不要说话,不要分神,我为你逼毒。”叶翊枫回答,强劲的内力在初婉体内如同一把强劲的大手,疯狂而无助的抓来抓去,却什么也抓不到,那毒,太莫测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全名其实是叫宁初婉,你要追杀的人是我的父亲。”初婉淡淡的笑,此时,知道了心上人的心意,就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不再追杀他,等你的毒解了,我们就浪迹天涯,世间的事,都不再管了。”两滴眼泪自冰瞳中滚落在宁初婉手上,叶翊枫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我好想与你一起,哪怕漂泊一生、餐风饮露。只是,我恐怕不能再陪你了。这迷魂建成时,爹爹曾带我来玩耍,他告诉我,这十杀阵是万不得已才会使用的机关,被困在十杀阵中的人必死无疑,就连那块破阵石上也是涂满了……涂满了剧毒的……而且……那破阵石只能……只能用手才能触动的。”初婉的声音渐渐微弱,任凭叶翊枫的内力如潮水一般涌入她的体内,她的手还是开始变冷。

更加感觉到冷的是叶翊枫,无尽的感激与悲伤情绪涌上心头,只能仓皇无助的说:“婉,你又是何苦?若是不能救你,我也不活了。”同生共死,总胜过人鬼殊途。

“翊枫,还有一件事,请你……原谅我,那天,我知道,你要对魔教不利,所以,我趁你给我吹笛时给你……下了蛊,最毒的蛊……只有,下蛊的人,肯为你而死,你才不会死……而且,永远不会死……后来,我就爱上了你,翊枫,我只能为了你……死,你能原谅我吗?你答应我,要好好……好好活着。”宁初婉的笑突然有些凄楚,舍命救心爱的人,便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虽然知道,失去了至爱的人,也许会生不如死。只为了能让心爱的人好好活着,却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是不是有些太自私、太残忍?

“我原谅你,我答应你好好活着……咳咳……”极度悲伤之下,突然有一股内息岔路,冲入心脉。血涌入喉头,叶翊枫却好像没有察觉到,只顾竭尽全力给初婉输送着真气。这样一来,内伤却越来越重。

没有了挂怀,初婉满意的笑:“那天,你问我出身,我不回答你,是怕……怕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不肯亲近我了,你们要攻打魔教……而我却是魔教教主的女儿,你若是知道了……”

“若早知如此,我又怎会舍得你?”叶翊枫的强压着胸口剧烈的疼痛动情的说,声音有些异样,然而,感觉到初婉的手不住的抖,那疼痛又变得浑然不觉。

“你这样对我,我好生欣喜,翊枫,我好困……好困,要在你怀里睡一会,你要好好活着……好好活……”来不及说出最后一个字,声音已经断绝。

痛,歇斯底里。仿似千万根毒针狠狠的刺中心脏,腥浓的血伴着剧烈的咳嗽声喷溅出来,叶翊枫的脑袋“嗡”的一声,忽然间感觉天塌地陷,无尽的黑暗中,找不到立身之处。

紧紧的将那玉人抱在怀里,滚热的真气毫无遗留的传进她的身体,然而,怎得怀里的人始终没有一丝温度。

是一场噩梦吗?如同发狂的野兽,叶翊枫突然仰头嘶吼,悲恸绝望的吼声在地道中一遍一遍的回响着,地道被震得微微颤动,土屑簌簌洒下,逝去的人却不为所动。

“初婉,……婉……”一次又一次的在耳边呼喊着初婉,滚滚热泪爬满叶翊枫清癯的脸。曾几度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眼泪,原来,也可以泪如泉涌。

“睡吧,我守在你身边,等着你醒来。”嘶吼过后,叶翊枫的嗓子已经干涩。缓缓抱着宁初婉坐下,生怕惊动了怀里沉睡的人。血,不断的喷涌而出,叶翊枫极度虚弱,脑海中一片空灵。等,等沉睡的人儿醒来,等,上苍垂怜令伊人回归。

泪,染上皮肤的温度,蒸干,然后在天赐的绝美脸孔上印上悲伤的刻痕。死寂中,黯淡的时光仿似停滞,每一个瞬间,都仿似一个漫长的隔世。叶翊枫将恐惧与忧伤压抑在心底,反复劝慰自己,睡着的人总会醒来。

零星的火光骤然将无尽的漆黑点亮,放大的瞳孔承受不了一丝光线,叶翊枫眼睛仿似被灼热的烈火烧过,又是痛彻心扉的痛。

只顾挂怀怀里的人,剧痛,他却仿似不曾察觉。眼睛变成火焰的颜色,血液,仿似沸腾,心如刀绞——只因怀里的人始终未曾醒来。

火光渐进,十余人举着火把高兴的喊着“盟主”奔到了叶翊枫面前,到了近处,却全部愣住。

眼前的叶翊枫,衣衫沾满血迹,嘴中犹且不断向外溢血,更令人惊悚的是,他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火红色,而他呆呆的抱着一具女子的尸身,一动不动。

“盟主,放下她吧,她……她已经死了。”一人不忍心再看下去,壮着胆子打破沉寂。

一句关切的话,却如同一把利剑,无情的刺穿他的心。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来,将他干枯的嘴唇婉的更加鲜红,火,几欲从眼中喷出。体内的真气突然失去控制,一股劲的窜到头上,从他的头顶冲出,整齐的青丝被真气激荡的炸开,四处乱飘。

红的眼,红的唇,炸开的头发,怀中还抱着一个毫无声息的美人,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嗜血的妖孽。

众人退开,毛骨悚然。

他猛的狂吼一声,火把全部被吼声震灭,十余人全部被震晕过去。他在再次莅临的黑暗中疯狂的奔跑,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怀里的宁初婉,是此时唯一的意识,无尽的悲伤,是此时唯一的情绪。

奔出地道,奔下圣山,越过古道,穿过河流,叶翊枫不知道疲倦一般,在黑夜中暴走、狂奔。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终于无力的停下。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颓然倒下,用无力的双臂抱住宁初婉冰冷的躯体。天昏地暗、意识渺茫,可是将死之人才有的感觉?那就死在一起吧。

突如其来的剧烈光线狠狠的撞击着叶翊枫的眼睛,一道巨型闪电划破苍穹,紧接着就是一生震耳欲聋的巨响。雨,倾盆而下,来不及感受雨滴的温度,他昏倒在泥泞中。

……

那蛊应验,他得了永生,也得了永远的伤,每每动情,便会心痛。

朝代变更,历经沧桑,他在孤寂中,一次又一次的许愿,能再次与她遇见。人潮中,他不停的找,千年不变,那感情,日积月累,竟然越来越浓厚,而今,他真的见到了她,梦,竟成真。

而,今世的她,是否还是前世的婉?

婉,无论如何,这一世,就让我,为你守候。

第3卷 一零九、在水中缠绵……

一零九、在水中缠绵……

恍惚中,是谁的笛声,这般悦耳?

宁初婉轻轻睁开眼睛,便见他坐在河边,手拿玉笛,闭了眼睛,用心吹奏。飒然清风中,他只给他一个侧脸,棱角分明,那般清澈、那般好看。

这熟悉的旋律,到底在哪里听过?如此静谧,如此清凉,却令她黯然伤神。

她不意间轻轻一动,他笛声便戛然而止,沉静向她看来,“醒了?”

“嗯……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她轻轻说。

叶翊枫收起玉笛,清凉一笑,“该是我打搅了你。”抬眸,他向她望去,四目相望,竟都失神。

“你吹的这首笛曲,叫什么名,好好听。”宁初婉偏头,躲开他目光,然,他眼眸清凉似水,与他对视,竟是一种久违了的沉静惬意感觉。

“永相守。”

他悠然说出,冰凉眸中,却颤起波痕,望见她疑惑的表情,便觉心中酸楚,她,竟连他们共创的曲子也不记得了。

“呵呵,名字也不错呢,这样好听的曲子,我以前竟然没有听过。”她淡淡的说。

他却更增落寞,寂然一笑,下一瞬,眼眸忽然收紧,一脸肃然,竟似一头机警的猎豹。

“怎么……”宁初婉正要出声,他身影却骤然一闪,到了她面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出声。

于是,她寂然,然后,就见他手臂一长,伸到了她身下,身子一轻,已被他抱在怀里。

瞬间,她便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那般暖,他身上清新的体香,那般令她心静。该是第一次在他怀中吧,怎么,却一点也不觉陌生?双颊微红时,他已迈开脚步,踏过地上枝叶,竟不发出一点声音。

只是,他面色凝重,眼眸紧凝,令她见了,都觉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算了,还是不管了,反正,在他怀里,她就觉安全。她乱想时,他已抱她走到河边,鞋子已经被水浸湿,他还不停,深望她一眼,径直向河里走去。

水越来越深,漫过他的膝盖,漫过他的腰,然后漫到了她身上。阳春时节,水,却冰冷刺骨,她不禁一抖。

未愈的伤口,浸了水,又是一阵剧烈的痛,她痛苦的皱眉,却望见他关切的目光,她心一暖,勉强笑笑,他又向前踏出一步,到了河水最深处,她和他,便沉入水中。

骤冷袭来,旋即一大口水就呛入她口鼻中,正慌乱,她就感觉到嘴唇上暖暖的温度,他的薄唇竟然印在她嘴上,强烈的窒息,令她来不及多想,便张开了小嘴,吸紧了他的嘴,**起他嘴里的空气。

太过紧张,宁初婉竟将他的舌吸进口中,心跳加剧,又婉上满脸羞涩,却还是需要他嘴里的空气,只能不停的吸着,吸着……

水下,他们紧紧**在一起,由于紧张,她双臂紧紧抱住他肩膀,就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人在水下热情接吻。

水上,四个手里古剑的黑衣人站在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深沉徘徊着。

“火熄灭不久,人还没走远。”一个人冷冷的说。

另一个人,蹲下身子,用手指抹一把地上那堆黑血,然后,将沾血的手指放在口中,“是他的血。”

“我们分头追。”第三个人说。

然后,四个人分别向四个方向散去了。

“哗”,叶翊枫抱着宁初婉冲出水面,径直钻进小林,向东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宁初婉疑惑的问,湿漉漉的脸上红晕还没褪去,此时的她,出水芙蓉般羞怯娇艳。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叶翎枫淡淡的说,薄唇颤动间,一滴干净水珠在他发丝上流下,滴落在她脸颊。

“哦,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她担心的问,刚才在水里,水上那几个人的声音,她依稀听到。

“因为,他们想让我死。”他笑,那般坦然,那般无谓。

却惹起她满心担忧,本想再追问,却觉腿部一阵剧痛,强忍着,她眼神里,只流露,一丝苦痛。

他却看的真切,倏然加快脚步,走入东边小林中,轻轻将她放下,突然,伸手,去解她衣裳。

“你干什么?”宁初婉猛然一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却因为过度的用力,撕裂了伤口,痛的直皱眉头。

“你身上湿了水,必须脱掉衣服,不然,会很危险。”叶翎枫眼眸颤动,望见她痛楚模样,便是心痛。

“我……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转过身去。”刚褪去红晕的脸上,红霞又起,却不知,她羞怯而倔强的眼神,又惹了他多少心动。

他却不转身,只是静静看着她,嘴唇轻勾,似笑非笑,“你浑身是伤,腿又不能动,动一下都很费力,怎么脱?”

“我……”她俏脸更红,然,他说的终究没错,也知,他是好意,只是,要一个男人给她脱衣服,实在是……

呵呵……叶翎枫会心的笑,越来越觉她有趣,如果,她知道了,她救下昏迷的她时,也是他为她脱下衣服,烤干后又给她换上,她会是怎样的表情,他竟很想知道。然,还是算了吧,反正,看她心急,他心里也不会好受。

于是,他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说,“我可不想救下了你,再眼睁睁看着你死去。”不再顾她反对,他又伸手,去解她衣扣。

“那……你要闭上眼睛。”宁初婉脸红似火。

“额……好。”叶翊枫无奈闭上眼睛,伸手去摸她,却不料,摸到她胸口处,触手竟然那样柔软,慌忙收手,他歉意的笑笑,“对不起。”

“……”宁初婉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看着他的手再次伸过来,在她柔软的身上摸索着,解开她的扣子,脱去她的外衣,然后,再移到她身后,解下她的肚兜丢在一旁。

他修长的手指,一次次在她肌肤上触摸而过,每一次,都令她心跳,而她,瞪大眼睛盯紧他的手,生怕,他再动到不该动的地方。

然而,这时,他的手,向下一滑,落在她的腰上,摸索着,就去解她腰间系带。

第3卷 一一零、他……为她脱衣

一一零、他……为她脱衣

歇斯底里的羞涩感再也难以压制,宁初婉的心,像面小鼓一样敲着,仿佛要跳出来。喘/息声越来越重,粗重而清晰。

叶翎枫正专心寻找她的腰带系扣,突然就听到她沉重的呼吸声,担心之下,就睁开了眼,“你怎么了?”

宁初婉皎洁的上身,没有一丝遮盖,正完完全全映入他眼中,那般雪白,虽有几处伤痕,却也不影响那般美好,一时间,他竟然看呆了。

叶翊枫愕然一阵,才看到宁初婉咬紧嘴唇,羞得通红的脸上,隐有一丝抱怨,水润的眼中,几乎滴出眼泪。顿觉一阵愧疚,叶翊枫赶忙闭上眼睛,“对不起,对不起……”

怎不知,他是在帮她?又怎会误会他的好意?只是,这件事,太过尴尬,她咬着嘴唇,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抬眸间,竟望见他通红的脸。

五官精雕细刻,细腻肌肤,微染红色,好看的,不可一世。看了一眼,她竟还想欣赏。他,也在害羞吗?同是好看男人,为何,她对他,没有一点厌恶?

他已叩开她腰间系带,缓缓的褪下她裤子,尚闭着眼,而且,她腿伤的重,他要加倍小心,一边用手摸着她的腿部,以判断她伤的位置,一边缓缓的向下脱着裤子。

他手的触感,那般温柔,那般清晰,又那般呵护,伤处被触动,隐隐有些痛,倒也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她的羞涩。

他终于为她脱下裤子,拿在手上,转身背对了她,“冷了吧,我生堆火。”

“哦……”她声音已有些涩,心跳,犹不能平静,“那,你呢?”话一出口,又觉脸上火辣。

“我过会儿再说吧。”他已俯身,去捡树枝树叶。

生了火,他用树枝将她衣服挂在火边,白雾升腾中,他已脱下长袍,直接放在火上烤。身穿湿衣,靠近火边,更感觉冷,他单薄的背,微微有些颤抖。

她看在眼里,只想去关切,而,他已反手,将烤干的长袍递向她,“先披上这个吧,你的衣服,过会儿才会干。”

“谢谢。”她不忍拒绝,接过,披在身上,立刻便觉得暖。

又是谢字,他黯然勾唇,一抹忧郁划过眼眸,“天快黑了,我去找点吃的。”他起身,还没迈步,却转身,向宁初婉走去。

宁初婉又是一震,双手下意识的抱紧长袍。胳膊还酸麻,腿也没法行动,所以,她只将长袍披在背上,前身的全部肌肤、连同大腿,甚至大腿以下的部分,都正对着他,这一次,更是一览无余的暴露在他面前。

一闪,他走到她面前,低身,薄唇贴她耳边,“有人来了。”声音落下,已抱起了她。

她只觉耳际生风,晃神间,他已抱着他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沙、沙、沙……”谢子言和严树踩着枝叶,向篝火旁走近,倏然望见火旁挂着的那身衣服,谢子言哀恸的眼眸骤然一亮,加快了脚步,他走向这身他无比熟悉的衣服。

伸手,谢子言将树枝上挂着的衣裳拿在手中,衣服尚湿,该是挂在这里不久,可是,她呢?去了哪里?

“少爷,这好像是宁姑娘的衣服。”严树走过来,轻声说。

“是,这是初婉的衣服,严树,她还活着,初婉还活着。”一夜未眠,今天,从早晨一直找到现在,滴水未进,他已疲累不堪,而今,终于见到了希望,他激动的连手都在发抖。

火光下,他苍白无血的脸,因激动而双目含泪的样子,正映入藏在大树后的宁初婉眼中。感激涌遍全身,溶入眼中,却化作晶莹的泪。

这一切,亦映入叶翊枫眼眸。这两个人,没有一点杀气,自然不是追杀他的人,该是来找她的吧?那个男人,那般关切、那般激动,当是对她很好吧,而她,双目含泪,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吧,难道,他们是情侣关系?

骤然一阵心痛,胸闷难忍,一阵剧烈的咳声冲上来,双手抱着宁初婉,无法腾出手来将嘴捂住,他虽强自压抑着,还是忍不住咳出声来。

“咳……”

谢子言猛然抬头,看向前方一棵大树,然后,快速走过去,却发现,大树后空空荡荡。

“怎么了,少爷?”严树跟着走来。

“严树,你刚才有听到咳嗽声吗?”他疑惑的问。

“没有啊,少爷,你太累了,该歇歇了。”严树担忧的说。

也许,真的太累了,出现幻听了吧,若不然,又怎会听到一声男人的咳嗽声?“严树,初婉的衣服还在这里,你说,她现在会去了哪里呢?”他问。

另一棵大树后,宁初婉身子轻轻一颤,眼前已越来越模糊。她心目中的他,时而温柔,时而顽皮,每每她受伤时,他的眼神,却总能给她抚/慰。或是坚强,也有着他的小脾气,只是,此时,他和严树说话的语气与表情,竟是这样无助,这样脆弱,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令她只觉心痛。

“少爷,宁姑娘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应该是被人救了吧。少爷,你不要再担心了,她会没事的。”严树劝慰着。

“恩,她不会有事的,严树,她的衣服还在这里,她应该还会回来的,我在这里等她,你四处去找找好吗?”他继续说。

“好的少爷,如果宁姑娘知道你这样担心她,会很高兴的。”严树说完,便走入了树林中。

谢子言在树后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回篝火旁,坐下,便看见了身边那堆树枝和树叶,上面一个坑陷,显然是有人曾躺在这里。是她吧,他眯起了眼睛,更觉心乱。

“初婉,你去了哪里?回来好吗?我,好想你……”他喃喃自语。

却不知,宁初婉的泪,早已悄然滑落,她好想,这时候就答应一声,然后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别再担心。然而,她这副体无完肤、衣不遮体的样子,而且,还在一个男人的怀中,他见了,又会是怎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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