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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罪妃倾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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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从来都是避之不及吧。她的心,从来都和他隔着一重重的阻隔,就像此时的他们,隔了几重门,就算他想冲破,她却也不想开门。抑或,是不敢了吧,他也知,这个女人,毕竟,已被他伤的太深。

这个女人,也从未对他有过一点感情吧,虽然,他曾一次又一次的拥有她的身体,但,她的心,他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一点。而对她一次次几近发狂的折磨,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她的痛苦,还是她的心?

终于知道,她已不可能再来开门,于是,他停止了喊叫,也停止了砸门,呆呆站在门前,压抑了太多内心的感觉,一抹黯淡的光线,还是晃过眼眸。苍然转身,他走颓然转身,走出院子,走在院外那条马路上,在树下解开马,正要上马,猛的,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眼眸一亮,他转身向宁初婉院子对面那处小院走去。

“砰、砰、砰…”他敲响了那出院门。

“谁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开了门,看到门外穿着凌乱的锦衣华服的俊美男人,登时看直了眼,“额……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

江远冽向房间里打量一眼,“你这处院子,多少银子可以卖?”

“什么?”女人一愣。

“我要买下你这出院子,你出个价吧?”江远冽重复一遍。

“我们一家几口,就这一出院子可以住,不卖的。”女人更加疑惑。

“白银两千两,卖吗?”江远冽微微蹙眉。

“这……公子是说真的吗?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跟我夫君商量一下,可以吗?”

第4卷 一五八、致命诱惑

一五八、致命诱惑

“这……你是说真的吗?你现在这里等一下,我回去跟我夫君商量一下,可以吗?”女人脸上划过一抹喜色。两千两白银,别说买一处院子,她一家人,这一辈子,恐怕都花不完。

“可以,尽快给我答复。”江远冽负手站在院外。

“好,请公子耐心等等。”女人乐呵呵的跑进了院子。

……

外面,已经安静,宁初婉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子言应该很担心她吧,而现在,他又会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找她?

“叩、叩、叩……”敲门声此时又响起来。

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去而复返吗?宁初婉一惊,还是问,“谁啊?”

“初婉,是我,子言。”

宁初婉的心,又是一阵剧颤。

……

房门打开,宁初婉立刻望见谢子言憔悴的脸,他面色苍白,只隔一日不见,竟似苍老了好几年。或是困倦,又或是焦急,他的双眼不能睁开,微微眯着,却还是,那样好看。

是她,又让他挂怀了吧。她站起来,望着他,双眼,更加模糊。原来,所有的委屈,总是在见到他时,便无法再掩饰,她以往,无论表现的多坚强,此一瞬间,却是原本的柔弱。

“初婉……”谢子言走过来,张开手,便将她搂入怀中,此时,却倏见她痛苦皱起的眉,“婉,你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吗?”于是,他放开手,关切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她,不愿让他拥抱吧,那,他就这样看着她,反正,她还平安,就好……

“不是,子言,你弄痛我了。”她淡淡一笑,泪眼朦胧。他的怀抱,虽然温柔,但,一拥之下,还是触动了她伤口。而,他,对她从来都是这样敏感,她表情微妙的变化,他都这样在乎。

“婉,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一次次的要杀你?”这一次,谢子言宽厚的大手,轻轻的搭在她肩膀。

事发不久,他被带到衙门,入了口供,然后,他回到了这间房间,直等到凌晨,却等不到她。上一次,她失踪时,他起码知道她是被劫持,人还活着,而,这一次,他却知她受了重伤,生死未明,所以,更觉无助。凌晨时分,他又去了那片海滩,在冷冷的夜风中,试图找到一些关乎她的踪迹,然而,却更增无助。心爱的人出事,除了苦苦等待,其他的,他竟没有一点办法,自责、悲伤、挂怀,百感交集,他竟然在冷风呼啸的海滩,一直坐到不久前,空荡的脑海里,只有宁初婉的名字,恍惚,仿佛梦游。失落之下,他又回到了这出小院,不想,门竟押着,他登时惊喜交加。

“不知道。”宁初婉摇头,是不想提,那个男人的名字,是,不想让谢子言掺和进这件复杂的事情中来,还是,在其他原因?连她自己,竟也不清楚,只是,此时,忽而又想起他那般狼狈模样,只觉,心里好乱好乱,乱的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婉,你伤的重吗?又是谁,救了你?”谢子言接着问。

“子言,不要问这些了,好吗?我饿了。”她轻轻的说。是,叶翎枫舍身相救,他,现在行动还不能自如,而,她呢,竟在此时离开了他。这件事,她更不能对谢子言说。

谢子言淡淡一笑,“好,我去买些原料,给你熬补血的粥。”

“嗯。”宁初婉微笑着点头,他何时学会了熬粥,她竟第一次听说,又是何时,习惯了不再拒绝他的好意?又是何时,不再忌讳,对他提出,她的要求?

……

宁初婉睡下时,已是深夜,轻吻了宁初婉,为她熄了灯,谢子言轻轻离开了她的屋子,出了院子,倏然看见房对面小院的院门竟然开着,而,院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微微有种奇怪的感觉,但,他并没多想,就上马而去。

那处小院中,黑暗的角落里,江远冽坐在藤椅上,恰能将院外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这么晚了,谢子言竟然走了,难道,他们不是住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假?紧锁的眉头,这一瞬,竟然舒展,他就在这里一直盯着,他就不信,那个女人,会闷在房中一直不出来。

阴天,晓雾迷蒙,宁初婉醒来,在房中坐了一会儿,感觉憋闷,宁初婉便锁了门,到院外那片空旷的地方去透透气,却不知,江远冽已悄悄跟在身后。

黑云压的很低,似在酝酿一场大雨,宁初婉抬头,仰望天空,憋闷感,却并没有缓解许多。

“啪”!一只大手打在肩头。

“啊!”她惊叫一声,却不转身,只是轻轻的说,“来了。”

江远冽微微一愣,旋即,张开双手,在身后,将她抱住,轻声在她耳边说,“怎么?想我了?”

她还以为,是谢子言来了,怎么,却是他的声音!宁初婉骤然一惊,“放开我!”用力挣扎时,却扯动那些伤痕,“啊……”直痛的皱起了眉。

突然感到她的异常,江远冽将她松开,跨步,到她面前,立刻望见她深锁的眉,“女人,怎么了?”出于一种习惯,他伸手,抬起她下巴,关切看她,声音与眼神,竟都是温柔。

“没怎么。”她抬手,“啪”!的一下打掉他手,没在意他手上的伤,只见他轻轻一蹙眉,痛过后,却依旧笑勾唇轻笑,如往的邪魅,却多了太多不该有的柔情,“那,我们继续。”他已张开双臂,在她逃走之前,在正面,将她抱在怀中。

“江远冽,你,放开我。”她冷声,一挣扎,便又是奇痛。这个男人,竟在她刚出门,就出现在了身后,又是巧合,还是,他又在监视她?这个男人,此时,这样温柔,对她而言,却,又是致命的诱惑。

然,纵使痛的彻骨,她也只是皱紧了眉,不在这个男人面前叫一声痛,她最不需要,这个男人的可怜。

第4卷 一五九、做本王名正言顺的妃

一五九、做本王名正言顺的妃

江远冽微微蹙眉,她痛苦的表情,他看的真切,竟似感同身受,而,她强忍的模样,更令他心如针刺。多久了,这个女人,依旧如那时般倔傲不屈,也一如那时的,从不对他表露一点感情。

也只有这个女人,能轻而易举的就惹他疼怜,惹他烦躁,各种情绪纠缠莫名,令他喜怒无法自已,究竟,是谁伤了谁?他终于,还是妥协,竟轻轻放松了怀抱,留给她挣扎的空隙,却挑眉,“伤还没好?你越挣扎,就越痛,不是?反正,本王不会把你放开,要不要再挣扎,随你。”

“你……”她深蹙眉,“你好无耻!”这个男人,头发依旧凌乱,衣服,也是昨日那身,脸上,依稀留着昨日的疲倦,竟似脸也未曾洗过,这个从来干净整洁的可恶男人,竟没空打理自己,又在忙些什么?

“啧……我承认我无耻,你呢,宁初婉,哦,不对,我应该叫你宁燕飞姑娘,别忘了,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搂你,抱你,天经地义。”他挑眉,不急不缓的说。

呵……他来骚扰,反成天经地义,自认无耻,这样的男人,怕是谁遇见都没有办法。一时间,她竟语塞,却一脸的厌恶。

这女人,又是这几乎令他发狂的表情,他微微感到一些失落,却不露一点声色,“怎么样,宝贝,不想做本王的女人是吗?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说吧。”她猛然抬头,从不想,做他的女人,这个男人,真的肯放过她吗?她正想,却对上他深意的目光,这一刻,她便知,又中了这个高明男人的圈套。

“如果你答应嫁给本王,做我名正言顺的妃,就可以不做这见不得人的秘密女人了。”他刻意笑的玩味,却怎么也藏不住眼中那些期待。

“呵……呵呵呵……”她无味的笑。

直令他感到阵阵心慌。

“江远冽,你是有王妃的人,而且,我就是这辈子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她冷漠看他,说的这样坚决,怎么,这一瞬,心,还是莫名的痛了一下?

他眼眸骤冷,这个女人,对他,竟这般决绝。是了,她对他,从来都是决绝,从三年前开始,直到如今,真是个,始终如一的女人!黯然滋味涌上心头,化作微微的恨意,若是以往,他该又会狠狠的折磨这个女人了吧,而今,他竟怎么也不能再狠心。只是,这般看着她,璀璨眸中,忧郁与受伤,毫无遗漏的绽放出来。

映入她眼,竟令她都觉哀伤,竟仿佛,是她,伤了他!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对她折磨了这么久,她早已体无完肤,而,他也该厌倦了吧?还不够吗?还想,将她一生都绑住,折磨她一生!还是……算了吧,他和她之间,只能是相互折磨。

“宁初婉,三年前,说过的话,你真的忘了?”他骤然沉了声音,声音,已有些沉冷。蝶儿去世后,从未,有一个女人,能令他心怜、心痛,甚至是恨!更没有一个女人,曾令他想娶做王妃,想留在身边。而,她,尚且是,他仇人的女儿,而,她,三年前就该死的,是他史无前例的网开一面,是她,竟违背了他的诺言,还能令他,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也是她,此时,令他的心,这样的,痛如刀绞!

她漠然抬头,声音略带嘲讽,“王爷,你是在说哪句?”

“你说‘你放心,我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他眸已狭长,每个字,都说的那般清楚。

宁初婉的心,猛的一震,似乎又回到三年前那天,那些事,早已深深烙印在她心中,自不会忘。本以为,这个男人早已将那一切忘得干净,而,这句话,他竟还记得这样清楚。她笑,那般漠然,那般凄凉,经历了那生不如死的折磨,她怎还敢,再去爱?

“可是,你爱上了谢子言!”他声音刀锋般斩落,字字冰冷哀凉。

哀楚感,在江远冽身上散发出来,无休止的蔓延到宁初婉身上,她,竟感觉那般真切,这一瞬,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她这般想哭?

然,她努力的咬紧牙关,字字清晰,“是,我是爱上了谢子言。江远冽,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做到过,我,又凭什么对你信守承诺?!”

这个女人,竟敢跟他这样说话,骤然,他冷目如刀,却,刺痛了自己,咬了牙,他声音幽冷,“宁初婉,从来都是我江远冽辜负别人,却从来没有人敢辜负我。辜负本王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声如刀斩,怎么,他却感觉这般无助?

“在王爷手下,我也不止死过一次了,王爷想让我死就死,想让我活就活,我也没得选择,不是吗?”这个霸道的男人,竟想连她的心也束缚,真是可笑,三年前,她就已对他彻底心死。这个男人,很愤怒了吧,她该高兴才对,可是,因何,她竟觉压抑。大概是,阴天的原因吧。

猛的抬手,江远冽勾起宁初婉下巴,抬起她脸,冷然望去,“呵……呵呵呵……”他笑,想找个理由,对她再行威胁。然,望见她苍白漠然的脸,只觉,再威胁也是无趣。她,面无表情,对他的疏离,从来就不曾改变过,而,那双含水的眼眸,虽是冷漠,却偏偏,如此好看,如此的惹他疼怜。

如今,他竟压下所有火气,唯一想做的,竟然是去吻她。

于是,他低头,薄唇轻轻压下去,她却将脸一甩,摆脱了他手指的钳制,挣扎的太过用力,伤痛袭来,眉头便又痛苦的蹙起。江远冽却不停,薄唇压下,吻在她侧脸上,手臂紧紧将她挤压在怀,她的脸蛋,此时,他最想尝。

“放开,江远冽,放开我……”宁初婉用力挣扎,越是挣扎便越痛,眉头紧蹙,却偏偏不在他面前叫一声痛。

第4卷 一六零、得她如此,再痛上几分,又何妨?

一六零、得她如此,再痛上几分,又何妨?

江远冽蹙眉,她脸甩到哪里,他的嘴唇就跟到哪里,始终紧贴她柔滑的肌肤,热乎乎的气息,直扑到她耳边,“宁初婉,不想痛,就老实一点。”这个女人,为何偏偏这样倔强?他恨不得在她耳边大声吼,命她别乱动,然而,今天,究竟怎么了?对这个女人,竟是不忍心。

“江远冽,请你,放开初婉!”愤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本来,早上起来就匆匆赶来看她的,熟料,路上太急,不料,马竟然中途撞了人,幸好那人伤的不重,却耽搁了不少时间。所以到现在,他才赶过来。不想,竟看到江远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强去吻她,而,她却正痛苦的挣扎。当下怒从心起,他便大步跑过来。

江远冽愕然间,谢子言有力的大手已在后面抓住他环住宁初婉的那只胳膊,用力的向后一拽,便令他松开了宁初婉。

谢子言不待江远冽站稳,重重的一拳已经打在他胸口。

“砰!”

眼前一黑,江远冽竟然摔倒在地上,额头先着地,被地面擦破了皮,登时殷出一片血迹。自从宁初婉失踪到现在,他未吃一口饭,又喝了许多酒,而且,不久前,还被绑在床榻上,早已疲惫不堪,他懂得武功,谢子言却也懂,动作快的出奇,所以,这个强壮的家伙,竟被谢子言一拳就打倒。

怒气未消,谢子言俯身,一把揪住江远冽衣裳,咬着牙,瞪着眼,“为什么,明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还这样对她?”

“谢子言,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妻,这个女人,只要她没和你成婚,她就是单身,我怎么对她,你就没有权利管!”江远冽幽幽的说着,斜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宁初婉。她,也正看他,水眸中,竟流溢着一丝颤动。是关切吗?呵……他没看错吧,这个女人,会关心他?

“你……江远冽,你,最好,不要打初婉的主意!别逼我和你翻脸!”谢子言攥紧了拳头,真想狠狠的打这个无理的家伙!他,的确是欠揍,但,和他相处了这许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虚弱无力。竟怎么也下不了手!是因为,他太过担心初婉,才会虚弱成这样吗?

“呵……谢子言,你怕了吗?她最终是谁的妻,还不一定!你还不知道,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了吧。”江远冽勾唇,说的玩味,眼神,却是黯淡。

宁初婉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登时如遭雷击,呆在原地。不是说好了,这件事,不能让子言知道?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总是出尔反尔,他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恍惚时,她看见谢子言投来的目光,那般诧异,那般伤心,那般失望,直令她感到心碎。

而,江远冽竟也向她看来,这个男人,折磨她,竟是无孔不入,此时,他该是很得意的吧,可是,又是为什么,他的目光,竟然含着歉意?

这个男人,从来就是这样善于伪装,她的心,又一次彻彻底底的被他捏碎。

“你说谎!”谢子言突然大吼一声,拳头重重的朝江远冽脸上打下去。

“子言,不要……”宁初婉慌张开口。

她,竟不要他打他,她,竟在心疼他!谢子言的心深深一痛,却早已受不住手,拳头直直的向江远冽脸上打下去。

“啪!”谢子言的拳头竟僵在江远冽面前,江远冽左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拳头,有力的将他阻挡住,然后,他右拳猛的自下而上击出,“砰”!的一声,打在谢子言左脸上。

冷不防被击中,谢子言倒在地上,嘴角已溢出鲜血。

“谢子言,这一拳,是本王还你的。”江远冽缓缓站起来,转头看向宁初婉,目光,竟很温柔,这个女人,方才,竟然制止谢子言,虽然,被谢子言打了一拳,胸口还很痛,但,他的心里,竟觉暖暖的。

在地上爬起来,谢子言眼中烧着怒火,挥拳再次向江远冽扑上去,“砰!”重重一拳捶在他胸口。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对他最好的朋友,下这样的重手,又是为了什么,他会愤怒到这种程度?是因为,他的可恶,还是因为,方才,宁初婉要他住手?她,该是恨这个男人的才对,只是,为何,刚才,她喝止他的声音里,透着那样浓的关切?!

胸中登时翻江倒海,剧痛袭来,江远冽眼前一花,只感到眩晕。真的是太过疲累了,竟连他一拳都已受不住,晕晕的,他看向宁初婉,模糊的眼,竟连她的脸都已看不清。

“子言,住手,不要打了!”她有些焦急的喊声突然传来,那般清晰,也令谢子言的心,更增痛彻。

她竟担心,这个将她伤的遍体鳞伤的男人?她,不是说过,不会对他有一点的感情,却为何,到了此时,还这样在乎他?那般哀楚,那般伤怀,谢子言再也无法再自控,抬起拳头,再一次重重打向恍惚中的江远冽。

恍惚间,她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入江远冽耳中,不再刻意装的粗哑,一如三年前,那般好听,只是,此时,却不再有那时的淡漠,而是,微微透着一些焦急,她,难道,是在为他担心吗?若能见她如此,他就是再痛上几倍,又有何妨?

“砰”!谢子言重拳落下,便令他胸如火烧。更觉眩晕,他正要倒下,却突然感觉头顶一阵冰凉,一瞬间,竟恢复了知觉,而,此时,谢子言的第三拳正打到,他伸手臂,格开他拳头,反勾一拳,向他打去。

明明见江远冽眼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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