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授古代青云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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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青鸾和郑青桔对视一眼,肃着脸,皱着眉:“找我?想打听什么?”郑青鸾不爱应付小姑娘,故意严肃着一张脸,再加上她又是童生,不由让这些姑娘怕了几分,显得有些局促。
“妹妹能在外走动,可知道张大户家有几位公子?”郑青枝面色绯红,带着几分忐忑。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闺阁女子能打听外男了?
何况是三个人都含羞带怯!
三姐妹争夫?
郑青鸾愕然!
“胡闹!打听外男做什么?还要不要名声了?”郑青鸾低着声音斥责。情况明显不对,自己犯不上多嘴多舌惹上是非,“你们是不是在哪儿遇上张家的公子了?说了什么话?有没有被人看见?有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让人知道了你们的名声怎么办呀?”声音愈发严厉。
三个人哪里还敢坐?立马站起来,一五一十的交代。
原来三人昨个去镇上酒楼吃饭,碰见了张家的三公子,替他们付了银子,护送他们到村口,很多人都见了。
张家三公子,郑青鸾还真知道。
这张家三公子,名叫张忠。他并不是张大户张诚的儿子,而是张家的门房张有信的儿子。张有信原是南边逃难过来的,路上快饿死的时候,被张大户所救。于是自卖自身,卖身张家为奴,在门房当差。门房可是个有油水的地方,迎来送往,光打赏就不少。可就是这样,三十好几了愣没娶上房媳妇,为啥?因为人长的实在是磕碜!于是花了十两银子,从人牙子那买了个姑娘当媳妇,这姑娘叫什么没人知道,大家都称她“蛇娘子”。据说形如水蛇,很是妩媚妖娆。这蛇娘子可不是个安分人,才新婚没几天,就和张家的管事小厮,凡是长的好的,给几两银子,谁都能上手。愣是把张有信给活活气死了。这蛇娘子立时成了寡妇。前朝到本朝对寡妇尤其严苛,似乎人们的观念里,和别人的媳妇通奸似乎只是品德差,而和寡妇睡觉就被世人不耻。围绕在身边的男人们都消失,这蛇娘子那肯罢休,趁着张大户喝醉了酒成功爬了床。张大户醒来,勃然大怒,立时要打杀了她。不想这时候蛇娘子倒清醒,连忙喊自己有了身孕,是张有信的遗腹子。虽然大家都心里想,你跟那么多人不清不楚,谁知道这是谁的儿子。但面上不得不承认这是张有信的遗腹子。绝人子嗣的事真不能干。于是蛇娘子就在张家这么不尴不尬的待着,因为伺候过主子,按通房的份例平安的生下孩子,这就是张忠。这蛇娘子生下孩子,又使手段,也总能勾的张大户去几次。因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不尴尬了,又是这么个妖娆的美人,时日久了,过去的事也就慢慢遗忘了,这蛇娘子倒得宠了这么些年。
不过她这样的身份是不能生下张家的子嗣的,早早就给灌了绝育药。张忠就是蛇娘子唯一的儿子。这样尴尬的养在张家,主不主奴不奴。银钱上宽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很多人暗里照佛,当年与蛇娘子有首尾的男子,哪个不是长的好,有几分本事,所以张忠的皮囊确实是好,乍一看确实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意思,一看就不是张有信的种。凡是男人在某方面绝对都是自负的,不信比不过别人,都有几分疑心这孩子是自个的种。带着某种自豪又歉疚的心理,都暗暗照佛。
张大户有两个嫡子,长子坐镇京城,次子管着南边的生意。这张忠就是所谓的三公子。背地里叫“杂种”,明面上得恭维一声“三公子”。
本来郑青鸾原只是诈唬他们,以前对待犯了错的学生第一步一般都这样,没想到还真出事了!碰见的居然是这么个货色。
张忠的事在外面走动的男人没几个不知道,郑达金常在县城走动,前些时候还说去张家给张老太太祝寿,想来与张家有些来往。即便只是他单方面的巴结,对张家的事也该打听的很清楚了。所以,郑青鸾还真没必要多嘴。再者,这里面好多肮脏事,不是一个未婚女子该说的。尤其是在外人面前,该规矩的时候绝不能出头。所以她只是给了郑青桔一个“不好”的眼神,然后一言不发低头择菜。
郑青桔一看妹妹的神色,就知道事大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得先打发了她们。
“白痴啊你们!那么多人见你们跟一外男一路回村,有说有笑,你们是卖笑的姐儿吗?这样轻浮!现在这事只怕早传出去了!谁敢来说亲!”郑青桔蹭的站起来,怒目而视!
“怎么说话呢!怎么就卖笑了?人家张公子不想提亲,干嘛又掏钱又送我们回来?”郑青梅立马呛声。
郑青桔嗤笑一声,“给谁提?你们三个一起呀!”翻翻白眼,又骂一声:“白痴!”
三人此时脸色煞白。
是啊!就算要娶,也只能娶一个!谁家正经女子与姐夫|妹夫说说笑笑的。
“你们赶紧回去,把这事告诉大伯,让他细细打听,看你们遇到的那人到底是谁?家里可有娶亲,别声张出去了才发现人家早要妻室,倒时可只有作妾一条路了。”郑青鸾真不知道这些姑娘脑子里想些什么,才子佳人她的故事听多了。只能这样先吓唬她们,哄他们回去告诉郑达金,赶紧处理。
三人马上就往回跑,三人都是小脚,摇摇晃晃实在让人揪心。
“有的闹腾!看样子姐妹三个都看上那所谓的张公子。”郑青桔嗤笑,又问:“到底怎么了?可是那张公子真的已经成亲了。”这是问刚才朝她使眼色的事。
郑青鸾摇摇头。
郑青桔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郑青鸾道:“比那个还糟糕!”
见院子里没有旁人,郑青鸾就小声的这个张家三公子的来头详细的说了说。
郑青鸾惊得长大了嘴巴,有些结巴的道:“奴………奴…………奴籍?奸生子!父不详!”
郑青鸾肯定的点点头!她心里也犯愁!这事没那么容易了!据说这张忠已经二十了,尚未娶亲,奴籍女子他看不上,良家谁肯把闺女嫁他!郑家好歹算是小康之家,薄有资产,长房的三个姑娘还真就是娇养大的,父亲是童生,自身又识文断字,长得的都是美人。对张忠来说,这样人家的姑娘绝对称心满意。怕是不会轻易放手!
可这事传开了对郑青桔的影响却是最大的!自己订亲了,郑青蔓在省府,影响不到她。
而郑青桔不一样,她已经是十四岁的大姑娘,该说亲了!本来就因为自己跟萧家的事起起落落,好些人家怕受牵连都不敢来结亲。若是长房三个姑娘与张家那个狗屁三公子的事闹出来,影响就更坏了。姑娘家耽搁了婚事,一辈子就毁了。
郑青鸾此刻恨不能生吃了长房三个蠢货!心不在焉的听着郑青桔八卦张家事,一面在心里琢磨郑青桔的亲事。
最好在闹出来之前订下!可是到哪找满意的女婿呢!他把认识的人家适龄的少年一个一个的往过排,直到一家人吃完午饭,她才想起那个人。
“怎么了?哪不舒服吗?吃这么点,心不在焉的?”钱氏边收拾碗筷,边问。
郑青鸾这才收了心思,道:“没事!就是没胃口。”又对郑青桔道:“姐,你去村头李家打一斤酸浆酒呗!我实在没胃口,开开胃。”
酸浆酒是用山楂酿的果酒,酸酸甜甜的最是开胃。李家祖传的手艺,靠着这个方子养家,日子过的不错。
“让小八去呗!我还要刷锅洗碗!”郑青桔翻了白眼,她有些心疼钱。没胃口是不饿,饿了自然就吃的香甜。喝什么果酒,钱多了烧的!但到底心疼妹妹晚上读书辛苦,只赏了个白眼了事!
“你跟他家大丫那么熟!你去她还不多打二两呀!”郑青鸾太了解这个姐姐,只要是能省钱,又占便宜的事,她一准干。她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尤其对自己家人。其实连小八都看出来郑青鸾有意将郑青桔支出去,偏她不往那想。
一听有便宜占,马上去厨房拎了个水罐子,出门了。
见郑青桔走了,一家人都看着她,郑青鸾才一脸忧虑的把晌午的事说了,又说了自己关于郑青桔亲事的担忧。
☆、第16章 “烂桃花”引来乘龙婿
第十六章“烂桃花”引来乘龙婿
“本来我还想着等明年咱们家境况好些了,再考虑桔子的婚事,现在确实不行了。”郑老三轻轻一叹,面色又难看了几分。
钱氏气的直大口喘气,“怎的做这样没脸没皮的事!这要闹出来,咱家的姑娘都得送庙里!我去找他们。”站起身就要出去。
“他娘!”郑老三拉住钱氏,“事已经出来了,再闹也无济于事,咱们得把大丫头的亲事先定下来。你去一闹,咱们连这最后的准备时间都没了。”
钱氏恍然的坐下,想了想,“我马上回娘家,大哥家二小子十三了,比桔子小一岁,也不打紧。”
“不行。”郑青鸾马上喝止。她一听表亲就立马否决,近亲结亲什么的,真心接受无能!
“不行。”三郎和五郎也一致反对。这个二表弟太老实木讷,根本配不上大姐。
“怎地不行!你二表哥忠厚老实,踏实肯干,你舅舅舅妈都是本分人………………”钱氏有些恼。
“娘!你想啥呢!我们哪是看不上舅家,看不上表哥了?你不能一着急就乱了分寸呀!”郑青鸾真是挺头疼自家老娘这急性子。
“他娘!别急!有我呢!”郑老三连忙安抚,“万事有我担着,你别上火,静静心,这事急不得,忙中易出错。”
“娘!大不了我养姐姐一辈子就是了!别急!”小八忙过去给钱氏顺气,“有合适的就嫁!没合适的就不嫁!咱家养得起!”
郑青鸾看着不像样,又怕钱氏急出个好歹来,连忙道:“我有个合适的人选,爹娘参详参详!”
“谁?”一家人异口同声的问。
“汪兴华!”见大家疑惑的眼神,郑青鸾补充:“县衙的捕头!”
钱氏和三郎五郎一脸疑惑。
“他?”郑老三有几分了然,随后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钱氏有几分喜悦,“多大年纪了?家里还有什么人?能当捕头,应该有几分家资才对!不会年纪太大吧。”
三郎和五郎都皱了眉头。五郎道:“下九流。”
下九流是指:师爷、衙差、升秤、媒婆、走卒、时妖、盗、窃、高台、吹、马戏、推、池子、搓背、修、配、娼妓、打狗、卖油、修脚、剃头、抬食合、裁缝、优、吹鼓手、巫、大神、梆、戏子、街、卖糖。
而汪兴华确实是衙差,属下九流。
其实普通百姓并不看重这些,只看重谁家的日子过的好,谁家的日子过的自在。
钱氏就是这样看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能保证女儿衣食无忧,没有遭心事,就是好亲事。所以她不乐意的道:“什么下九流上九流!人有本事就行!咱家不看重这个。”
郑青鸾有几分明白两个哥哥的意思,他们并不是看不起这样的出身,而是担心日后她嫁入萧家被人嗤笑,怕他们将来有了功名,门第差距使亲人不睦。她笑了笑,道:“哥哥们着相了!”
郑老三点点头,颇含深意的看了看小女儿,道:“是个好人选!”又问郑青鸾,“你怎么想到他的?”
郑青鸾心里“咯噔”一下!这些日子,她一直闭口不谈当日在牢里的那一夜,就怕一不小心漏了萧云峰的消息。这个家就没笨人!钱氏也许想不起汪兴华是谁,但郑老三一定记得!记得当年和萧云峰一起在郑家小住的小子!
郑青鸾在心里叹了口气,怕他们知道了担心,但他们不知道似乎更担心。
郑青鸾只得把当日的情形告诉家人。又道:“在那样的情形下,能顾念当年那一点点情分帮忙,是忠义之人!萧家的事起起落落几经周折到如今还不消停,普通庄户人家不敢和咱们结亲,即便是结亲,万一将来出事,也未必护得住姐姐。但汪兴华不一样,世代的捕头,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自有一套他们的处世之道,护姐姐周全是肯定的。要是萧家的事了结了,咱家也出头了,他又是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转个武职,换个官身也能挑起来。上九流下九流什么的,压根就不是事。这也是我不愿意选庄户人家的原因,就怕到时给他担子他挑不起来!”
“反正,结这个亲,进退都可保姐姐无忧。”
“那孩子那天来了?!”钱氏激动的抓着郑老三的胳膊,“他爹!我没听错吧。”
郑老三点点头,“还算有情有义!”这是说的萧云峰。
“我说怎么好好的你抓住杜县尉的把柄就不撒手,就是故意刺激姓杜的转移视线。”五郎眼睛一亮。
郑青鸾讪讪的笑笑。不否认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怕日后他给自家穿小鞋。还有当日杜县尉的状况,绝对有人先出手了!她把这些解释给三郎五郎听,“没有把握我不会出手,随意树敌的。当时真是顺势而为!”
“姓萧的还算有点良心!”三郎冷哼一声。
“先不说他,说说汪兴华。”郑青鸾无奈的笑笑,转移话题:“人我见了,算得上相貌堂堂,身形也高大壮硕。配得上姐姐!”
“长相过的去就行!”钱氏又满意了一分,“男人嘛!只要有本事,又不靠脸吃饭,要那么俊做什么。”似乎又想起什么,尴尬的冲郑青鸾道:“当然,有本事长得又俊就更好!”
郑青鸾也不以为意,知道这是在说萧云峰,不欲多说关于他的事,又道:“至于家里的境况,我倒不大了解。钱多钱少无所谓,我们给姐姐多陪嫁些田地铺子。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就怕家里有难缠的婆婆小姑妯娌,这才最要命!”
“死丫头!幸而你定了亲,否则你怎么嫁得出去,谁家没有闹心事!”钱氏恨恨的在郑青鸾背上拍了一下。
郑青鸾就想起“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话。
郑老三笑道:“这些担心还真多余!这汪家我是知道的很清楚。汪家前朝就占着县衙的捕头,一直到如今!改朝换代都没换他们,要说这汪家没点真本事,那真不可能!况且几代积累,人脉和财富肯定不少。前几代我不知道,就说说汪兴华的爹………汪江海,那真是个能人!就拿田产来说吧。汪家没有整块的庄子,都是这个村八亩,那个村十亩的置办。就比如咱们村老陈家,他们屋子后头那半亩菜院子,就是十年前卖给汪家的。当时他们家小闺女病的不行了,没啥可卖,就这屋舍后头的半亩菜园子,谁要呀!哎!汪江海就要,一两银子买下来后,又佃给他们,一年两袋子各色干菜,两框白菜,两框萝卜,秋后送过去就行!就这事陈家一直感恩戴德!现在谁也说不清楚汪家到底有多少田地。还有铺子,那都是买的城里的废地,有些是垃圾堆,有些是臭水沟,没人要的他都要。小的铺子有咱们炕这么大,大的能建宅子。”
“可就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了!”郑老三多少有些感慨。
郑青鸾听的目瞪口呆!真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这汪江海绝对算得上牛人!不显山不漏水置办下诺大的家业。
“汪江海是独子,父母都去世的早,也没有兄弟姐妹!倒是有个隔房的堂哥,也早早的没了,只留下个遗腹子。他也不是个命好的,娶了媳妇没过两年好日子,媳妇难产也去了,留下个儿子就是汪兴华。怕儿子受委屈也不敢再娶,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孩子拉扯大了,三年前一场风寒去了。算一算,汪家这小子应该刚出孝。”
“是个可怜孩子!你不说我倒真不记得当年这孩子的样子!也算和咱们家有缘。”钱氏非常满意。人品相貌好,年纪轻轻能当捕头也很有些本事。家里有田有产,还没有公婆伺候,没有小姑妯娌添乱。进门就自己当家!虽说家里人丁不旺,显得独了一些,不过没关系,自己家人丁旺!相互帮衬嘛!
“就是不知道人家先前有没有定亲?”钱氏马上患得患失。
“这倒不清楚。我打算一会就去城里打探打探。要是人家定亲了,我就去宝华寺,从无尘大师那求一道签文,就说姐姐旺夫旺子命,但不该早定亲,得缓个三五年。”郑青鸾恨恨的道:“我还就不信找不到合适的。”
一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把最坏的情况考虑到了,也有了稳妥的解决办法,人心就定了。
“我就说当日你怎么改了脾气赠经卷呢!原来不是视金钱如粪土,而是要更大的报酬。”三郎恍然大悟。
郑青鸾笑笑,人脉可不就是这样搭起来的。你欠我一点,我欠你一点。都得先付出,用的时候才能再取回来。如此你来我往,也就有了情分!
“怎么打听?县城可是人家的地盘。”五郎别扭的道,“女方上赶着是不是不太好?”
郑青鸾苦笑,“直接去拜访汪兴华就是了!有什么说什么,君子可欺之以方。义士得待之以诚!”
☆、第17章 毛脚女婿
第十七章毛脚女婿
郑青桔打好了酒,提着罐子往回走,咕哝道:“平时说的挺大方,这会子显出来了,小气劲!”不屑的撇撇嘴,“这死丫头,真是嘴馋,二十文就这么没了!一斤猪肉送到别人嘴里了。”气哼哼的也没注意身后跟着人。
汪兴华走的着急,他是来送信的。听见走在前面的姑娘嘟嘟囔囔的说话,也没在意。他这会子正在回忆郑家的具体位置,十年了,记忆这东西是很容易褪色的。
“你这人!偷偷摸摸跟在我后面干什么?”郑青桔后知后觉的转过身,瞪着眼睛呵斥。
汪兴华这才收回四处打量的目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芙蓉面。柳叶眉,杏眼,琼鼻,樱桃嘴。
他心中一动,“桔妹妹!”汪兴华带着几分试探的问。当年的小孩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样貌还是能认出几分的。
“别套近乎!我可不认识你!”郑青桔狐疑的看看这个高大的小伙子,上下打量了几下,虽说长得还算俊朗,但自个绝不认识。
“你那时候还小,不记得是正常的。我这不也不记得去你家的路了,正四处打量呢!”汪兴华赶紧解释,否则得被人当作登徒子。
“真去我家!还真巧。那跟我走吧!”见真是客人,她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在前面带路。碰上熟人也很自然的打招呼,她这样坦坦荡荡,那些人只是疑惑的看看汪兴华,倒没多想。
汪兴华看着好笑,他明显看到小姑娘耳朵尖红红的,白嫩细腻的肌肤带着透明的米分红色,真想揉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