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授古代青云路-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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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兴华看着好笑,他明显看到小姑娘耳朵尖红红的,白嫩细腻的肌肤带着透明的米分红色,真想揉揉!知道她这是有些羞意,故作大方呢。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心里叹一口气,自家知道自家事,自己这样的衙差出身,是配不上这样好的姑娘的。何必给人家姑娘添不必要的麻烦。心里不免有几分涩然。
郑青桔见后面的人离她又远了几步,心里不免感激他体贴,有眼色。她倒不知道汪兴华的身份,不过是晌午刚听说堂姐们的事,多几分小心罢了。
郑青鸾刚换好出门的衣服,一身藏青色的胡服,黑色的靴子,飒爽利落,正要出门。就听见门外传来郑青桔的喊声,“爹娘,家里来客了!”
郑青鸾率先出去,看到跟在郑青桔身后的汪兴华,很惊讶,“汪捕头!”又觉得这样称呼似乎太过客套,立马扬起笑脸,迎过去,“汪大哥!你可是稀客!”她这样热情,自然而然的亲近让人心里不由的升起几分暖意。“爹娘,是县衙的汪大哥!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又对郑青桔道:“姐!打水让汪大哥洗漱。再上热茶,弄点吃的,怕是赶路,没吃晌午饭呢。”
这样不拿他当外人,汪兴华也自在了几分,快步过去给郑老三两口子见礼:“世叔安好!婶子安好!”
他爹汪江海确实和郑老三有些交情,叫声“世叔”也当的。
郑老三朗声大笑,携了汪兴华的手往屋里走,“都好!都好!一晃十年过去了,当年挂着鼻涕活尿泥的皮猴子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在外面见了,都不敢认了。”
汪兴华笑道:“世叔可别揭我短了!让弟弟妹妹笑话!”
钱氏刚才一看见汪兴华就十二分的满意,这会子亲自递了浸湿的热帕子过去,“快擦擦!”又对郑老三道:“孩子们都大了,快别取笑了。”说完自己也笑。
汪兴华接过帕子,擦了手脸,笑道:“劳烦婶子!我最爱婶子做的臊子面,想了十年了,婶子今儿赏我一碗。”
他这样理直气壮的讨吃的,钱氏更欢喜了,“这值什么!你们爷几个说话,我这就去做,一会就得!”
郑青桔放下茶盏,深深看了一眼汪兴华,也去了厨房。三郎五郎和小八也过来见了礼。
汪兴华也不客套,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郑青鸾,直接说明来意:“这是今早上一个小乞丐送来的,指名道姓转交给你,我赶紧给送来了。信没封口,我怕有诈,先看过了。可能藏着什么玄机,反正我没看懂!”
郑青鸾接过信,掏出信纸展开,上面只有十二个字,却让郑青鸾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
五郎凑过去看了一眼,念道:“伤离别,盼重逢。圆月夜,子规啼。”又看了看信的的反面,什么也没有,“什么意思?”
郑老三和三郎也皱着眉头,对视了一眼。这封信的内容很好理解,是说他因为离别难免有几分伤情,只盼着能早一点重逢。每到月圆之夜,这样的感触就更深了,就连杜鹃鸟的叫声都显得更加凄凉。
像是诉说思念的情诗!先不说给十岁出头的未婚妻写情诗是多么诡异的一件事。单说这触景伤情一般的句子,也没人信他巴巴的送信来表达他的思念之情,一定有什么隐藏的意思在里面。
郑青鸾心里明白:
伤离别——伤
盼重逢——重
合起来是:伤重。
他受伤了,很严重的伤。这是一封求助信!
圆月夜——时间。今儿十四,明晚上就是十五月圆之夜。
子规啼——地点。子规,就是杜鹃鸟,人称它杜鹃。鸟没有固定的地点,但花有。有一种花叫杜鹃花,被人们俗称映山红。栖凤山的一个山谷当地人叫它红谷,漫山遍野的满是映山红。那里的风景很有名,很多府城的文人雅士都会慕名而来。
明天晚上红谷见。这就是他要表达的意思。
郑青鸾不动声色,很自然的收起信,“嗯!这是暗语。怕我们有难处,留了银子和联络暗号。有事能及时互通消息。”
这个理由大家很轻松的接受了。一副这才对嘛的样子。但谁也没多问,这是极机密的事,大家都很识趣!郑青鸾不由松了一口气,心道:这次一定得让他出点银子,留下联络方式,否则应付不过去!
郑青鸾收敛心神,他能递出这封信,要么是他身边有人,要么是他还能活动,不管那一点,都证明暂时无性命之忧。受伤是肯定的,但估计有不少人在找他,他没有安稳的养伤之地,才来求助。密道中的小盆地藏个人住上多久都没事,山洞中家什齐全,前些日子家里人都去看了看,连粮食都有,随时可入住。这都不是问题。郑青鸾抛开这些事,认真的听郑老三和汪兴华说话。
“贤侄该有十七了吧!可有定亲?”郑老三笑得很和蔼,状似无意的问。
“郑三叔叫我平安吧。这是先父为我取得字。”汪兴华感觉到这一家发自内心的亲近,尤其是郑青鸾毫不避讳的当面说了信里暗含的意思,这样的信任让汪兴华有些动容,不好意思的笑笑,“家父去得早,还没定亲。这刚守完孝,还没想过这事。况且您也知道,我们这个行当,看着威风赫赫,其实没什么体面!呵呵………………”
一家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有几分侥幸的窃喜。郑老三正琢磨这话该怎么说才不突兀。那边小八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的道:“没定亲好呀!刚好给我当大姐夫!”说完又嘻嘻笑。
这窗户纸一挑破,再往后说就顺当多了。
看汪兴华涨红的一张脸,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怕人觉得他借机高攀人家姑娘,很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样子。
郑老三叹了口气,“小八的话正是我想说的。只是你老叔到底面皮薄,不好意思张这口。”
汪兴华有些傻眼!幸福来的太突然。人家姑娘的长相那真是没得挑,家教也是好的,性情看不出来,想来也不会差,看着爽利。为啥看上自己?
郑老三叹了口气,“原本家丑不可外扬,你也不是外人,迟早要闹出来,叔也没啥可瞒得。”就将自己三个不争气的侄女的事说给汪兴华。又无奈的叹气,”你说谁让咱摊上这么些人呢!只可惜桔子,十四了,眼看要说亲了,真闹出来,怕是要被连累。”
汪兴华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有几分兴奋与窃喜。这是让自己捡着漏了。稳了稳心神,赶紧表态:“您瞧得起我,桔子妹妹再没可挑的,我只有欢喜的份。就怕桔子妹妹委屈………………”
这是怕郑青桔不乐意。
这时候郑青桔提着水壶进来,涨红着一张脸,给汪兴华的水杯蓄满水。汪兴华马上局促的站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才好。
郑青桔嗔道:“坐你的吧!起来做什么?以后叫桔子就行,别妹妹来妹妹去的,谁是你妹妹。”
很显然钱氏在厨房给郑青桔通过气了,这是让她来表态的。
汪兴华一听,哪有不明白的。这是人家姑娘乐意自己。憨憨的一笑,响亮的答应了一声。郑青桔翻了白眼,“傻样!”转身出去了。
郑青鸾“噗哧”一笑,像打开了阀门,都笑了。
汪兴华就道:“不若说是十年前郑叔就与家父有口头婚约。”
☆、第18章 大姑爷
第十八章大姑爷
定亲是非常繁琐的事。从请媒到相看,再到换贴,最后过礼。没两个月走不完这些程序。一般庄户人家不太讲究这些,三五天应付完的也有。他说这样的话就是重视这门亲事,看重未婚妻的意思。礼越完备,姑娘家显得越贵重。
另一个原因,是怕人说郑青桔的闲话。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就急忙定亲了呢?不会做了什么丑事吧?世上永远不会缺这样爱嚼舌根的人。所以从根上就给断了才好。
郑家都是聪明人,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越发觉得这个大姑爷挑对了。众人又商量了一番,确定了对外的说词。
郑老三高兴的道:“没什么急事要办的话,今晚就住下!现在走又得赶夜路。”
刚过晌午,哪至于赶夜路?这是稀罕自己,想多留留。汪兴华心里高兴,连声应好。心里暗想,别说没急事,就是真有急事也不能走。又道:“晚上把里长村老族老都请来,把事透出去。我一会子去镇上订桌席面让送来,名分订下来,就是明天他们闹出来,咱也是不怕的。”
他越是这样急切的想要定下来,郑老三越高兴,这说明越看重自个闺女。于是连声道好。
郑青桔端着木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大碗臊子面,臊子是有五花肉,土豆丁,胡萝卜丁炒成的,铺在雪白的面条上,格外诱人。还有一碗面汤,一碟子炒青菜,一碟子肉炒豆芽,清清爽爽,引的人垂涎欲滴。
她把饭菜放在汪兴华面前,嗔道:“好什么呀?订席面做什么?一桌最差的席面也得二两银子,还不带酒水。咱家几房人,自己人就得坐两桌,再加上请的客人,少说也得三桌。晚上又没什么事,酒水自然也最抛费。这样算下来,就是成十两银子。这不是瞎胡闹嘛!”瞪了汪兴华一眼,又冲郑青鸾吩咐:“你一会和五郎去镇上,买十斤五花肉,十斤装的梨花白一坛子,不必陈酿,新酿的酒就行。也没人喝得出来,说是十年的佳酿他们也信,何必浪费那些银钱,这样算下来,这些有五百文就够了,别忘了让掌柜的搭点猪蹄大骨杂碎什么的。回来在村里买三只老母鸡,这又是一百文。家里还有四叔上次拿来的鲫鱼,没吃完,养在水缸里,小是小了点,切成段红烧了,谁还看的出来大小。这样有鸡有鱼有肉,各色菜咱家都有,不比订的席面体面?要嫌样数少,再多给一百文,买了猪头,猪心猪肝回来,再买上两三斤豆腐,就能凑出十个大菜来。”
她这样当着汪兴华的面噼里啪啦一顿安排,看的汪兴华直接傻眼。就见她从身上的荷包里摸出几个碎银角子,有个七八钱重,一股脑塞给郑青鸾,“快去!”又冲汪兴华翻个白眼:“快吃吧!面糊了。”说完转身出去了。
郑青鸾直想抚额,大姐这小抠的性子,实在让人无语!尤其是当着见第一回的未婚夫的面,真是让人好不尴尬。
郑老三干巴巴的冲汪兴华笑笑,嘴角动动,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汪兴华心里高兴。打小就没人为他这么精打细算过,生下来就没娘,他爹一个大男人,往往是把银子直接扔给他,让他自个找食去。现在刚有了媳妇,就有人为自个操心,为自个打算,心里酸酸涩涩的,涨的满满的。他掩饰般的搅着面,道:“桔子挺好的。打小就没人为我这样细细打算过。”
郑老三想想这也是个可怜孩子,心不由的一软。罢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往后只当自个多了个儿子吧。
顺手把两盘菜又往前推了推,笑道:“快吃!吃完咱到村里转转。”
郑青鸾看的牙酸,这翁婿俩肉麻的让人受不了。拉了五郎去镇上。
三郎也顺势站起来,“爹,我去工地上盯着。姐夫,你慢用。一会跟爹过去看看咱家的新宅子。”
等郑青鸾和五郎回来,郑老三已经带着他的大姑爷四处显摆去了。厨房里小八在烧火,钱氏和郑青桔正准备蒸馒头,这可是晚上的主食。
“娘,不如把我四婶叫来,在四婶家蒸馒头。咱这边只做菜。”郑青鸾看着忙乱样,准备三桌席面真不轻松。
“也行!”钱氏点点头,冲灶前的小八道:“去看你四婶出门没?”四房也忙着建房,怕宋氏去了工地上。
小八应了一声就窜出去了。
郑青鸾把东西一样样的往外拿,郑青桔一面看着合计做什么菜。
“热菜好办,凉菜反倒不好弄。”郑青桔扒拉着一堆东西,一边嘟囔。
“把猪头猪心卤了,再切了白肉一块卤,到时候切了装盘就行。”钱氏笑了笑,闺女还是嫩了些,没整过席面。
郑青桔眼睛一亮,明白过来了,“凉菜就做,猪头肉,白切猪心,蒜泥白肉,这是荤菜。素的就凉拌了金针菇,红椒皮蛋,香葱木耳,油炸花生米,还有鸾儿买回来的海带,再伴个香辣海带丝。最是下酒的好菜。这就八个菜了,尽够了。猪头上的猪耳朵,猪口条量少,只给主桌上。主桌就五荤五素,十个凉菜。这样可行?”
钱氏点点头,教导女儿,“就是这样,金针菇,皮蛋,木耳,花生都是自家产的,安排得当了,放在席面上一样体面。”又问郑青桔,“要是没有鸾儿买回来的海带,你怎么凑够八个菜?”
郑青鸾默默的坐在灶前烧火,知道这是让自己旁听家政课。也就这么边干活,边学习。
“把绿豆芽用水炒了,连着生韭菜凉拌。或者把菠菜用水炒了,拌上麻油,也极香甜。”郑青桔细细的算计,“得亏山里那块地,要不到哪找这些鲜菜。也就是这几天天暖和,菜都长起来了。要是再早上几天,我都不敢往出拿。”
钱氏满意的点头。郑青桔又道:“热菜得荤菜多,量足才行,否则显得席面简薄。”
“糖醋排骨,红烧肉,四喜丸子,大盘鸡,红烧鱼块,黄豆炖猪蹄,烧大肠,韭菜炒鸡蛋,酸辣土豆丝,豆芽炒肉,麻婆豆腐,素炒青菜。一共十二道热菜。最后在上一个猪肺汤。”
“哎呦!听的我哈喇子都留下来了。”院里传来宋氏的声音,“这是怎么的,晌午饭的时候,我恍惚听见家里来客了,这是谁来了?办大席的样子。”说着人就进了厨房。
钱氏忙笑迷了眼的招呼宋氏,“招待大姑爷!”说完看看郑青桔。
宋氏就很是诧异,这很突然好嘛!
钱氏就唉声叹气的把大房那三个不争气的侄女干的好事又讲了一遍,很是强调了一番自己当时多担心把大闺女的亲事给耽搁了。“不曾想汪家这孩子听见风声就赶紧过来了。两家的亲事原本也只是一句玩笑话,偏偏这孩子的爹三年前就去了,鸾儿的事闹出来以后,孩子隔房的伯娘,也就是这孩子唯一的长辈了,说是她当时听了一耳朵,好像与咱家是结了亲的,听的又不真切。本打算托人问问,别彼此耽搁了,不想就传出张家那混账行子和郑家姑娘的话,汪家这孩子就急忙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不就巧了!”
“我们对外只说确实是有口头之约的。”钱氏唏嘘的对宋氏说了一通。
这是一家人商量好的说词,毕竟郑青鸾曾在牢里呆过,那时候汪兴华可没说这是自个小姨子。就不如推说汪兴华之前不知道,等郑青鸾出名了,自家的长辈才说可能有亲。恰好出了张家的事,也遮掩住了送信的事实。谁问都说的过去!
“可不就巧了嘛。大房都成祸害了!还好遇上这茬,可见是我们桔子的福气。”宋氏一脸庆幸。又跟钱氏问一些汪家的事,钱氏也刚好有炫耀大女婿的心思,两人一拍即合,聊得热乎!
那边郑老三领着自家女婿,满村子炫耀,别人赞一句“年轻有为”,郑老三马上谦虚一句“还需磨练”。汪兴华看着自家老丈人眼角眉梢的得意,心里热乎乎的。这不仅没嫌弃自己,还心里觉得自己长脸,又想起吃午饭时老丈人说的话。
“以后一家人,我只当多了一个儿子,自会为你打算。你们汪家这捕头一代传一代,这是你家的根基。听说你还有个隔房的堂弟,虽说远了一层,但汪家就剩下你兄弟二人,如果人品说的过去,相互帮衬着。你慢慢的教他,捕头的担子你移给他。你呢,咱们想想办法,给你转个武职,不管是府城还是省府,都设有兵马司,虽是六品的衙门,但好歹是正经的官身,七八品的把总或是校尉,以后进身也容易。兵马司只负责城区治安,不用剿匪,更不用上战场,和你现在干的活差不多。别嫌弃官职小。你现在还年轻,慢慢来!”
他当时差点哭出来。他这几年这么拼命,不就是为了找个门路想法脱了这身衙差皮嘛。没成想,自己一个举手之劳不仅换了一个漂亮能干的媳妇,还让自个家有望跻身上九流——官。
☆、第19章 宴请
第十九章宴请
汪兴华随郑老三到新宅基地,听着老丈人这些规划,也觉得确实可行。看来郑家三房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清贫。
听到说院子里要种果树,池塘里要栽藕,忙道:“您不用为这个费心,交给我处理就行。我一个义兄在府城外有百亩的果园子,果子的品种也好,大白杏,水蜜桃都是专供官宦人家,供不应求。咱们也不要小苗子,就要三四年生的,当年栽下,当年挂果的树。莲藕菱角也交给我,南来北往的客商多了,不拘谁都能捎来,一句话的事。既然小妹想养鱼,不妨把塘子再挖大些,旁边的地也圈进来,我再让人稍点虾苗螃蟹苗,这个更好卖。”
“那可好!我还想着托人捎信给你二叔,让他想想办法。”郑老三说的二叔是指郑双木,“不会太麻烦你吧。”
“不麻烦。您还不知道我们呀。打交道还不是这些商家富户居多,这点事还真不叫事。”汪兴华笑着解释。
“那就好。需要多少钱你吱声。咱家不缺钱!”郑老三高兴的道。又把郑青鸾画的神奇的画说了一遍,”一副价值一千两。往后要是给上司送礼,只管去找她。”
汪兴华唬了一跳,“您千万再不能对外说了。平白惹了麻烦。”
郑老三也只是出言试探,见汪兴华如此就更满意了,“我知道,你又不是外人。连你四叔我都没说。”
汪兴华知道这四叔指的是郑老四郑肆火,与自家老丈人是孪生兄弟,自然两人十分亲近。连孪生弟弟都瞒着,却不避他,这是真把自个当儿子了。
两人转转悠悠半下午才溜达回来,三郎五郎也跟着回来了。
凉菜已经好了。热菜也都是半成品了,有些热热就能吃,要现炒的菜也已经配好。
几人洗漱一番,三郎和汪兴华就在堂屋里放置桌椅板凳。五郎去村里邀请里长村老族老,还有相好的远亲紧邻。郑叁水钱氏两口子去正院邀请郑家老头老太太。
炕上一桌,是给女人和孩子们的。
屋里的空间满满当当刚好摆两桌。
等郑老三两口子回来了,郑老四急匆匆的先回来了,后面跟着四郎和六郎,就见他一进门就抱怨,“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才得了信,就往回跑。”说完也不等郑老三回答,打量了汪兴华,“这就是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