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授古代青云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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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心里冷笑,男人果然靠不住。她收敛神色,坐在炕沿上,伸出双臂,从侧面搂住郑老爷子的腰,把脸贴在对方身上,让人看不清神色。她的声音娇媚软糯,“那一年,我八岁,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爹就带我去城里。我知道,这是要卖了我,像娘说的,好歹能有条活路。那天,刚下完雨的地还有些泥泞,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爹的后面。草鞋的底子已经磨得滑溜溜的,我不小心就跌了下去。摔的浑身都疼。我爹就皱着眉头站在一边催促我起来。我心里就很难过,如今都要离家了,还不肯对我好点。这时候,身后伸出一双大手,把我拽起来,他可真有劲!我抬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真好看!穿着长袍,姜黄色的,腰上系着藏蓝色绣着鸳鸯的荷包。头发用木簪簪着。我那时候就想,长大了一定要嫁给这样的男人。后来,我进了一户大户人家,什么苦活都做过,慢慢的长大。太太要把我给当家的老爷当通房丫头,我不乐意!谁不愿意做正头夫妻呢?刚要拒绝,就见老爷从门外走来,也穿着一件姜黄色的衣服。我就想起那个人来,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为奴为婢的人,能遇见跟自己心上人相像的人,已经是难得的缘分了,还有什么要强求的。就这样过下去吧!只是没想到,好容易回到家,以为断了的缘分就这样续上了。我真的到了他的身边,他也不嫌弃我,肯要我这个残花……败柳,如今,我还怀上了他的孩子!我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多感激。”
她抱着郑老爷子的胳膊又收紧了些,“您可知道!我心悦你!”她用脸蹭了蹭男人的脊背,很是信赖幸福的模样!
郑满囤郑老爷子本就不服老,如今听了这样一番告白,心里就不由一软,真是个痴心的傻女人。
芸娘面上娇羞,但心里却一片清明!刚才那段是曾经偷听一个得宠的姨娘向老爷倾诉的,她改了一些,听起来很像那么回事!对一个对他情根深种的女人,男人总是狠不下心来。
“生下来!”郑老爷子有些赌气的道,“生下来!看他们能拿我这个当老子的怎么样!”
“老爷………………”芸娘露出感激和动情的神色。
门‘哐当’一声从外面推开,铁青着脸的郑陆凤站在门外,屋里衣衫不整的两个人唬了一跳。芸娘嘴角挑起笑意,来的真是时候。她转过头,背对老爷子,对郑陆凤露出挑衅的的目光。
☆、第62章 看戏
第六十一章看戏
郑老爷子坐在堂屋,看着下面的儿孙,虽然这样闹出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看看藏在身后,满脸信赖的芸娘,咬咬牙还是把儿孙都聚在了一起。以前挤挤攘攘的堂屋,如今只剩下大房和五房的人,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心里就像是失去也一角,有些不是滋味!再想想芸娘肚子里的孩子,心里难免一动,莫不是这是上天对他的补偿。想到老二老三老四,不由心里一叹,或许真是和这几个儿子之间的父子缘浅吧!
他摸摸脸上被老太婆挠出来的血印子,有些恼怒的瞪起了眼睛,真是越老越不识好歹!惯的!
这个日子对老太太来说,根本就是晴天霹雳!活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临了了,死老头子这样伤自己的心!
这死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个风流人物,沾花惹草的事情偷偷摸摸的没少干过!那时候她假装不知道,心里也告诉自己,只要别带回家来,过些年,上了年岁就好了!果然等长子进了学,很有天赋的样子。他就收了心,老老实实过起了日子。虽然他这么做可能是想给孩子留些体面,但不管为什么,她狠狠的松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她特别顾念长子的缘故!正是这个孩子替自己留住了丈夫!
老二老三老四过继出去了!她能不伤心吗?可是伤心有什么用呢?怀老二的时候,他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的,都到了不避人的地步了,她心力交瘁,对这孩子难免不喜了些。等生下来,又恰巧出了砸死人的事,又是那么个长相,心里不欢喜也是有的!但到底是自己身上的肉,还不是辛辛苦苦的拉扯大了。老三老四是双胞胎,胎位不顺,生他们就生了三天两夜,险些把命搭进去。生下孩子在炕上躺了大半年。死老头子又耐不住寂寞找了相好的。这让自己怎能不恨!迁怒两个孩子虽然很是不该,但也没少他们吃,没少他们喝的养大了!也让他们读书识字,个个都出息了!生老五的那一年,老大刚进学,老五就是在两口子重归旧好的期盼中生下来的。她怎能不喜欢!
她承认她偏心!但那又怎样!生了他们,养了他们,他们的一切都是她这个当娘的!
即使他们再出息,再能耐,在外面再怎么人五人六,他们回到这个家里,还得是个乖乖孝顺的儿子!
不就是想要他们帮扶一下自己的亲妹子吗?至于这么狠心,干脆撇下亲爹娘!
全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愧是老郑家的种,跟这死老头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到藏在自家老头子身后的狐媚子,血直朝头上涌去!看向大郎媳妇的目光就有些阴狠!都是这该死的大郎媳妇,买了这么个狐媚子进门,她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扬起巴掌,“只吃不下蛋的母鸡!找了这么个贱货进门,不安好心的玩意,诚心想治死我,好拿捏大郎!我要休了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郑老太太这会子全忘了,这孙媳妇是她娘家的侄孙女。
赵红萤可不会乖乖的挨巴掌,她迅速躲开,“行啊!你让你的宝贝孙子写休书!离了老郑家,姑奶奶也不是嫁不出去!”她早受够了没完没了的指桑骂槐!没孩子就一定是她的过错吗?她还不受这份鸟气了!前些日子回娘家见了以前的闺蜜,她给一个行脚商做了外室,那才是真正的穿金戴银。上没有婆婆管束,下不用应付妯娌小姑三亲四戚。只要伺候好男人,一样的呼奴唤婢,体体面面!谁不羡慕!郑大郎二十多岁的人了,连郑青鸾那个丫头片子都不如!还整天不事生产,念两句酸诗就叫学问了!放他母亲的屁!一家子没本事就算了,好容易出了个有本事的三房,不想法子巴着不放,倒彻底撇开了关系。真是蠢货!没见二房都特特从省城回来了,说什么避暑!鬼扯!不是明摆着拉关系呢吗?那二郎听说萧家已经安排了差事,入秋就去京里当差!去的还是贵人扎堆的地方!倒时随便巴结上个贵人,还不青云直上啊!就连三房的女婿,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如今也是正正经经的官身!这些她都打听了!再看看四房,宋氏手上的金戒指这几天就没见过重样的!还不是三房偷偷补贴的!靠郑老四挑着货郎担子挣出那些首饰,还是等下辈子吧!就连五房,也是机灵的,临了把七郎塞了过去。不说吃饭不用管,这才几天,光新衣裳就新得了两身。读书用的笔墨纸砚,一年能省出多少银子?又是从小长在身边的亲侄儿,她就不信将来三房不给安排好前程!只有大郎这个蠢货,当日里软语求求当叔叔的,哪怕在衙门里谋个书吏的差事,也比现在混日子强啊!整日里什么狗屁文会,银子花了不少,红颜知己不少,就是正经事一点没有!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休了才好!休了未必没有好日子过!
郑老太太没打着人,反被闪了一个踉跄。而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就这么干看着,由着个小辈这么顶撞自己!她不由的悲从心来,眼泪顺着老脸爬,想要大放悲声,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原来,真的伤心难过是这样的,想哭都哭不出来的!
她这一辈子,喜怒全被个男人左右!为此,甚至和三个儿子离了心!如今,换来了什么呢?
相濡以沫几十年的男人背叛了!真的有了妾侍,要养庶子!
不重视的儿子,过继出去了!再不会回来喊一声娘。
从小捧在手心里宝贝的儿孙,就这么冷漠的看着!
两个儿媳妇,眼里的幸灾乐祸她想看不懂都难!
这些都是至亲的人!如今连一个为自己说句公道话的人也没有。
只余下个老闺女,被他老子吓得如同鹌鹑,乖乖的缩在角落里!说到底,还不是害怕他爹真恼了她,不再补贴她!
她又不由的想起去年冬天,她和村子里的妇人起了口角,钱氏和宋氏两个儿媳妇,那是不问对错就站在自己一边,轮番的把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从此见了自己都绕道走!当时老三家的话是怎么说的,“谁管你为什么!让我婆婆生气就是你的不对!”如今想起来,怎么这么贴心!
她有些悔恨,泪如泉涌,喃喃的念叨,“老三呐!你娘让人这么作践呢!你在哪呢?老四啊!回来看看,你娘如今过的什么日子啊!老二啊!二十年了!娘想你了!回家来吧!”
郑老爷子心里一酸,两人生活了几十年,生儿育女,要说没感情,那肯定是假话!看到老婆子这个样子,老爷子难免心中一软,曾经也是儿孙满堂,如今就剩零星两个,这样的反差他怎会真的无感!
老了老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儿孙是真的。
又想起年轻的时候,两人曾经如胶似漆的日子。就这样磕磕绊绊,也过了几十年了。他看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儿孙,不免有些心寒,对自己的亲娘都这样漠视,对他这个当爹的,又能好到哪里去。一时之间就有些心灰意冷。他站起身,走过去,亲手扶了老太太,“老婆子,起吧!是我老糊涂了!你原谅则个吧。”这是低头认错了。
老太太搭着老爷子的胳膊缓缓站起身来,没看他一眼,脚步踉跄的进了里屋,再没有声响。
其实老两口子还真是错怪郑老大和郑老五了,在两人的观念里,男人纳妾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女人要是贤惠,自该为自家男人张罗。即便不张罗,男人既然主动纳了,也该欢欢喜喜的安排妥当。只有那些妒妇,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这些个事情当作大事,要死要活的闹腾!如今这闹腾的人换成自家老娘,不发表看法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还能指责父亲不成?
再说了,父母的房里事,叫他们这些做儿孙的怎么开得了口!
郑老大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赵氏,做儿子的没法劝解母亲,难道做儿媳妇的是死的吗?况且那还是你的亲姑母!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站在高出看笑话,真是凉薄!
被贴上凉薄标签的小赵氏,这会子完全没在意自家男人的目光。虽然她早就知道老爷子和芸娘的事,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芸娘这么快就有喜了!她有些心动,跟郑老爷子比起来,她和郑老大还是很年轻的,说不定以后还能生。这么些年,她就得了一个闺女,没有儿子,到底美中不足!大郎虽说如今看着待自己还好,但谁能保证以后呢!羊肉贴不到猪身上。不是亲生的总是隔了一层。这芸娘以前在大户人家,难保没听过什么生子的秘方。这么一想,她看向芸娘的肚子就多了几分火热。
芸娘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如芒在背,往老爷子背后躲了又躲………………
☆、第63章 后续
第六十二章后续
郑青鸾一家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
这几日,郑青鸾天不亮就起床,上山进行体能锻炼,在冷兵器的时代,没有好的身手是一件特别不让人安心的事。在山上碰到野鸡野兔,顺手就猎回来。今儿收获不少,五只兔子三只鸡,兔子和鸡杂上午就卤出来了,晚上是荷叶鸡,荷叶鱼,吃起来别有滋味。
郑青桔边看着丫头收拾碗筷,边埋怨,“我早说把这些野物卖了,你们非不听,这都是骨头,哪有什么肉啊?野鸡的价可是家鸡的两倍有余,换了银钱买家鸡多划算啊!”又翻了郑青鸾一眼,“日子就不是你这种过法。”
“野鸡香!肉劲道!”小八不满的嘟囔道,好容易现在能吃点好的了,再让大姐念叨下去,以后什么也吃不着了!
“我的老姐啊!”郑青鸾直想撞墙,白得的东西怎的也这样计较,要是不打回来,是不是就没这些话了,她知道大姐是嫌家里的下人太多,每月都不少月钱,如今又没有进项,心里着急,坐吃山空的道理难道自己就不懂,但也要看时机啊,真是受不了这样的碎碎念,已经念叨了一整天了,“我明就出门找钱去!行了吧!”其实京里这次的礼物就不少没有任何标记的金银饰物,认真算起来,那都是钱。可郑青鸾也不想这么依赖别人,确实该为家里增添点进项了。
郑青桔这才有了笑模样,“嗯!把该念的书都念了再出去!”
三郎拿着牙签在剔牙,“不着急!哪里就等不得一两个月。”
钱氏瞪了郑青桔一眼,“别老钻在钱眼里!我听说你让你那两个丫头做针线活计去卖?”也不等郑青桔答话,就道,“往后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姑娘家操心,我和你爹心里有数。”大姑娘这样的性子实在得改改,将来嫁出去和女婿的同僚来往,还不得让人家笑话!她心里有些发愁!没一个省心的!
郑青鸾看了一眼身后的方嬷嬷,方嬷嬷先是皱着眉头,然后很为难的点点头,教导这样一个姑娘家,她也很忧愁。
五郎看看方嬷嬷,又看看大姐,并不看好!大姐这毛病是这些年的苦日子熬出来的,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哪里是能轻易改变的。
郑老三就有些伤感,都是自己的无能让孩子们受了大罪了。钱氏看着这样的丈夫,对婆婆更恨!当听说当年是婆婆请道士作法才害的自己一家受了这么些年苦难!恨不得活吃了她!
这十年,是怎样艰难的熬出来的?都不敢回头去想!再重新来过一次,还是否能熬下来,自己都不敢肯定!
不仅是身体上受的苦,更是心灵上的折磨!
她是自家男人的亲娘,当着男人和孩子的面自己是不能说什么,但想让自己就这么放过她,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眼里划过一丝冰冷,以后她的‘好’日子且多着呢!
那两只兔子送过去了,只要芸娘不是蠢的找死,这会子一定已经闹起来了吧!她心里冷笑,她一定会好吃好喝的孝顺老太太,让她长命百岁的活着!
今儿二房一家都去了县城办事,到现在没回来,怕是就住在县城,今晚不回来了。七郎也拎了只鸡早早的回老宅去了。堂屋里就剩自己一家人,都难得的觉得挺自在!方嬷嬷吃饭时站在郑青鸾身后,是为了随时纠正她用餐的仪态,不光郑青鸾自己受益,一家人都跟着受益。尤其是小八,他年纪小,学的最浑然天成。这会子见没什么事,也极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一家人难得在一起说说私房话。正听小八兴高采烈的说着林子里发现了一个极大的蜂巢,想要弄下来的话,门外就传来极快的脚步声,老福头在外禀了一声就带着大郎进来,“三叔三婶,你们快去看看吧,咱家老太太她投环自尽了。”
‘哐当’数声响起,一家人都惊得站起身来,把椅子都带倒了。
“什么?”郑老三指着郑大郎,手指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郑大郎一看这个反应,才连忙说,“您别急!发现及时!现在大夫正在看诊呢!”
这说话大喘气的!
郑老三瞪了这个大侄子一眼,险些被吓死!
老太太若真是自尽而亡,这一家儿孙都不用活了!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钱氏一听说还以为老太太真的死了!在那一瞬间暗暗后悔,不该暗示芸娘闹出来。这会子一听被及时发现,心思就转开了,一个人要是真心想死,有的是地方,在哪找不到的清静地方啊?何至于被人打扰,想死都没死成!
老太太是什么人?婆媳打了半辈子交道,谁不了解谁啊!
这是老太太自己作呢!
但这话能说吗?要是真的对着自家男人说,你娘是装的!急个什么劲?那自己就是棒槌!
她一脸着急,“那赶紧走吧!”拉着郑老三就出门,边走边问大郎,“这是怎么了?要说舍不得几个儿子,这都几天了,也不见想不开,怎么这会子了,突然就想不开了呢!”也不待大郎回答,就吩咐三郎,“你带着人去请族里的长辈!这可怎么得了!族里已经决定了,如今老太太又不愿意,真出了什么事,谁担待得起?”
三郎又不傻!听话听音,这不是明摆着是老太太装的么!他应了一声,带着小厮就走!
大郎就有些尴尬,想拦着说不是那么回事。但真实原因自己怎么说的出口!
郑老三这会子冷静下来,脸色却比刚才还吓人!自家媳妇的话里有话,他听的明白!可正是这份明白,让自己心里更不是滋味。怕是媳妇孩子早就明白这里面的蹊跷,都在顾忌他的感受,不敢挑明了说。
那老太太呢!是自己的亲娘吗?什么时候能在意一下自己的感受?
郑青鸾扶着趴在五郎背上的小八,和五郎交换了一下神色,都把目光看向钱氏,自家老娘今晚很不对劲!
“二姐!”小八人小鬼大的小声道,“是不是知道那个谁有小娃娃了?”
郑青鸾心里一动,想起今天钱氏让人送去的卤兔肉,心下了然。朝五郎做了一个‘兔’的口型。
五郎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表示明白!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小瞧女人!她们心中怕是自有丘壑!这么遥控指挥,闹他个天翻地覆还让人抓不住把柄!有什么理由去看轻女人呢!
老太太躺在炕上,面色惨白,脖子上确实有青紫色的於痕。李大夫正黑着一张脸坐在炕边的凳子上把脉,见郑老三一家来了,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李大夫。怎样?”郑老三也不看郑老爷子,直接询问大夫。
“没真想死!”李大夫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看那痕迹,明显是割开一半的绳子留下的!”他朝老太太的脖子上指了指,“估摸你们家老太太没想到绳子会这么结实!挂上去后,绳子怎么也不断,勒的时间长了些,不妨事!”
郑老三囧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回大夫的话,支吾了半天,才道,“让您看笑话了!”
“这有什么?”他同情的看了眼郑老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瞥了一眼郑老爷子,“就是碰上这样的爹娘,白瞎了你这么个人!”
这李大夫一张嘴,真是听的郑青鸾哭笑不得!怪不得这么好的医术却缩在这么个小镇上,他这张嘴实在是不讨大多数人的喜欢。
就见他一边从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