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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江山不若三千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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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韦墨焰皱起眉。
“息少渊并不在洛阳,而在兰陵。”
卢瀚海话音一落,满座哗然。
赤情在夏倾鸾手中微微一抖,然而这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韦墨焰的眼睛,心也跟着蓦然一沉。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却瞒着自己。
一声不知何意的冷笑低低响起,阁内的每个人都是心头一紧,这笑声冷彻骨髓,听者无不如坠寒冰。
“若不是卢堂主告知,恐怕这趟洛阳之行我是白走了。”
“属下也是凑巧听堂下子弟提起,有人曾经在兰陵城内的天雅小居见过此人。”
天雅小居,难怪。
韦墨焰坐回椅上,一杯清酒在手中端了半天却不曾喝下,目光似有似无地撇向夏倾鸾。
“我记得天雅小居的老板似乎姓程。”
“程显功,萧家门客,是他抚养萧白长大的。这答案阁主满意了么?”夏倾鸾扬起头,目光生硬地迎了回去。
韦墨焰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不信任,猜疑,她放弃一切作出的决定却换来这种结果,说什么宁覆天下,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纵是他覆了天下又是为谁?
“满意,自然满意。”韦墨焰举起酒杯一口吞下,冷辣的刺激让胸腔的一团火气愈发强烈,“呵,我还奇(提供下载…87book)怪一向冷漠不问外事的你怎么会突然提意见,原来是为了他。什么时候你们姐弟二人成了重华门少主的至交,我倒是孤陋寡闻了。”
“我与他并无关系,信不信由你。”
眼见关系刚刚缓和的二人又起了矛盾,紫袖不得不出言相劝:“那天雅小居红弦姑娘都未曾去过,怎么会与息少渊相识呢?不过是有些耳闻罢了。”
“我在问她,其余人都闭嘴!”被韦墨焰这一喝,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紫袖尚且不列外,又何况是普通属下?
“你到底,认不认识息少渊?”
一句句的逼问让夏倾鸾的心越来越凉,尽管已经预料到他会因为自己的隐瞒生气,却不曾想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就算认识息少渊又如何,难不成自己会出卖破月阁勾结外人?
夏倾鸾冷着脸不肯回答,这让韦墨焰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被欺骗的感觉狠狠地伤到了他的自尊,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有其他男人!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和息少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夏倾鸾一字一顿。
再怎么问也不过是这个回答罢了。
韦墨焰放松身体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细长的眸子漆黑冷寂,如同不见天日的极寒深渊,唇边的笑意更是森冷阴沉:“好,这是你说的。既然没关系,那么,就由你去取他性命好了。”
第二十八章   雨碎江南一场谋
“那么,由你去取他性命好了。”
冰冷的命令回荡在议事大厅内,即便是站在夏倾鸾身后的少宰也可以清楚地看出她肩头的微颤,似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忍耐着。
“阁主,息少渊怎么说也是太子少傅,在武林中并非泛泛之辈,红弦姑娘一人前往未免太过危险。”少宰于心不忍,他不相信自己仰慕的人会背叛阁主,明明她一直都只看着他一人的。
 “只怕对方根本舍不得下手。”卢瀚海一脸事不关己,语焉不详。
这场戏,多亏了医娘的私下告知才得以上演。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会成为除掉红弦的关键,不,应该感谢无尘公子程萧白,若不是他与息少渊有所关联,还真的找不出什么事可以挑拨这二人关系。
少主韦墨焰的气量卢瀚海再清楚不过,凡是他想得到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何况是他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的女人,只要一点点的猜疑就好,加上自己的安排后,红弦非死不可。
再聪明睿智的人也堪不破感情这场棋局,与历经人事的卢瀚海相比,韦墨焰与夏倾鸾不过是涉世未深的稚童罢了,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地把二人的关系推向深渊。
“既然这是命令,红弦自然不能违抗。”夏倾鸾冷冷地转过身,手中赤情紧紧绕在腕上,恨不得切进骨血:“若死在他手下,你便会相信我所说了吧。”
夏倾鸾走出大门的刹那韦墨焰有种错觉,好像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一时失神。当然,他不会让夏倾鸾以身犯险,自有紫微堂暗行杀手跟在她身后保护。
韦墨焰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她,会不会对息少渊下手。

淅淅沥沥的雨并未影响兰陵城内的繁华喧嚣,一把把油纸伞前后相连,绵延到视线尽头,几乎完全遮住了皇门大街青色的石板路面。
朱红色的高门前,沾了泥污的粉色绣鞋焦急地徘徊着,直到大门打开,一名家丁躬身把不速之客请进了院内。
金漆描边的褐色牌匾高悬檐下,端正地书着两个大字。
程府。
家丁通报时程萧白还颇为疑惑,兰陵城内似乎没有什么女子会主动登门拜访,虽然平日里偶尔和一些爱玩的公子哥出入烟花之地,也跟一些姑娘千金有所往来,但碍于父亲的管教,他从来都不会惹麻烦上身,这还是第一次有女子来求见。
珊瑚色婀娜的身影出现在前厅时,萧白微微愣住。
大约一月之前的记忆浮在脑中,当时这张略带羞涩的华容就已经让他印象深刻,如今站在面前,含辞未吐,气若幽兰的高雅更是一赞三叹。
“云姑娘!”
云衣容娇怯地行了个万福礼,一身柔若无骨看起来纤弱万分:“蒙程公子垂怜,竟然还记得衣容。”
程萧白急忙命家丁备茶,将云衣容请入侧座:“云姑娘要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外面雨大,万一感染了风寒萧白可担当不起。”
“衣容本不想冒昧拜访,只是事关重大,时间又紧,只好亲自登门求见公子一面。”
“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我姐姐出了事?”程萧白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破月阁对居于阁内的子弟管理甚严,就连姐姐都很少有机会出来,如今云衣容冒着雨突然前来,定是有重要事情相告,而破月阁中与自己有关的,唯有姐姐倾鸾而已。
云衣容摇了摇头:“公子莫急,红弦姑娘一切安好,不必担忧。衣容此次前来并非为了红弦姑娘,而是另一位与公子息息相关的人。”
“另一位?”程萧白不解地看着云衣容:“我又不是什么江湖中人,破月阁内相识的也不过姐姐而已,还能有谁?”
“此人不是阁中之人,但却与破月阁大有渊源。”云衣容小心地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踮起脚尖凑到程萧白耳旁。
“玉龙公子息少渊。”
“少渊?!”程萧白不由失声,“少渊他怎么了?!”
“不瞒公子,衣容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若被阁主发现定然会没命。只是衣容不想日后公子难过,所以才冒险前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少渊怎么会跟破月阁扯上关系?”程萧白激动不已,两只手用力摇着云衣容双肩。
“公子且听我慢慢说。”云衣容微皱着眉,轻轻抽回肩膀:“息公子前段时间帮助重华门重创破月阁,如今阁主得知他就在兰陵城内,正派人四处打探他的居所,一旦得知就会派红弦姑娘前往刺杀。衣容不想见公子伤心,所以……”
刺杀。红弦。
程萧白仿若五雷轰顶。
夏倾鸾是他同血不同姓的唯一亲人,息少渊则是他情投意合的知己,为什么偏偏他们会是敌人?
程萧白的反映尽收云衣容眼底,曼荼罗般妖冶带毒的笑意一闪而逝。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想进行着。
“程公子,程公子?”
几声呼唤后,程萧白终于清醒过来,只是平素的风流不羁此刻荡然无存,只剩眼角流离的混乱:“谢谢你……云姑娘……我会想办法……”
云衣容不再说话,轻轻颌首后离去。
程萧白单纯直率,如果知道唯一的亲人与挚友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定然会从中阻止,而红弦也只有这一个弟弟尚在人世,为了弟弟她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只要是程萧白的要求,她绝对无法拒绝。
息少渊则是个正人君子,且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自然也不会对付红弦,这样一来,息少渊与红弦便陷入了该战不战的境地,再加上旁人的误导,阁主肯定会认为二人之间有私情,届时红弦不但不能再留居破月阁,就是能否保准性命都成了问题。
这些,都是卢瀚海分析得出的结论。
从那日在破月阁七层亲见韦墨焰的告白后,云衣容便舍弃了医道之善——连自己的心都无法医治,又如何医得了别人?与其浑浑噩噩失了魂魄一般活着,还不如去夺来自己想要的,正好卢瀚海也想要除掉红弦,那么何不戮力同心,除掉相同的眼中钉后再为各自的目的打算?
于是,便有了议事时不经意被透露的息少渊行踪,也有了今日偷出破月阁舍命相告的感人一幕。可惜没人知道,这不过是两个人的设计罢了。
天色黯淡阴沉,云衣容的心情却是大好。
一切都不过是场阴谋诡计,为的就是让夏倾鸾这个名字从他心里抹去,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走进那人身边。
“韦墨焰,早晚我会让你明白,这一生你眼中只能有我云衣容一人!”
第二十九章   青莲坞中倾帘雾
一连三天,韦墨焰不曾见到夏倾鸾的身影,功夫不学也就罢了,竟然连门都不出,显然是在抗议韦墨焰的命令。
要她去杀息少渊本来很平常的一件事,可她偏偏为此赌气不肯出现,猜疑在韦墨焰心中越来越大。重华门是中原第一门派,其发源就在洛阳,当年夏倾鸾所在的双天寨恰好就在洛阳边界,是以韦墨焰才推测二人有可能早就相识。
如果夏倾鸾没有隐瞒息少渊的行踪,韦墨焰还不至于如此生气,既然明知道他是破月阁的敌人还要帮他,无疑是在与自己作对,这一点韦墨焰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他爱的女人心中,只能有他。
“启禀阁主,中午时红弦姑娘收到一封来信,之后便往城内去了,至今未归。”负责看守的子弟战战兢兢地躬身禀告。听说这两天阁主心情不好,所有负责看守的子弟都暗中祈祷不要轮到自己当值时出事,偏偏自己今日守门时红弦私自出了阁。
破月阁的规矩,副堂主之下,在阁内居住的子弟除非得到允许,否则不可擅自离开。红弦是唯一一个经常跑出破月阁却不曾被责罚的人,但这次情况不同,阁主与红弦之间似乎有了什么矛盾,所以才特地下令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随时上报。
韦墨焰挥挥手,前来禀告的子弟如释重负,急忙退了出去。
“少丞,追过去,不要被她发现。”
门外一声应承,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中一道身影飞奔而出。

靖国赫赫有名的富商程显功,正是当年因谋反篡位之罪而被满门抄斩的萧家的门客之一。
夏倾鸾对程显功没有什么印象,甚至之前都不知道当年抱着弟弟逃走的人就是他,直到有次跟随梁大当家在洛阳城外劫掠商队时遇上程显功。
若不是相貌与母亲阮晴烟如出一辙,夏倾鸾的身世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许多人所知,不过也亏了这张脸才会被程显功认出,从而得以与弟弟萧白相认。那是夏倾鸾这辈子唯一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展开笑颜。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少与程家或者萧白接触。
身为双天寨三当家时,她是贼寇,不该出现在清白富贵之家;身为破月阁杀手时,她是背负憎恨与罪孽的江湖人物,更不该和与世无争的商人有所瓜葛。
想要和弟弟在一起生活的愿望被夏倾鸾默默藏在心底,她已经背离了萧家千金的身份,名字也不再是萧倾鸾。一身的血债仇恨涅槃了纯真善良的萧家少小姐,浴火重生后是无情无义冷血嗜杀的红弦,夏倾鸾不想让自己弄脏的双手污染了唯一的亲人,萧家的仇,她一个人去承担就好了。
这是萧白第一次邀请她见面,虽然夏倾鸾隐隐担心是为了息少渊的事情,但还是不忍心拒绝,毕竟弟弟难得开口相邀。
青莲坞在兰陵城边一片肃静的水岸上,后面接着程家春夏游湖用的莲花宝船,程萧白一身华贵锦衣出神地坐在石桌旁。
夏倾鸾提了口气,换上温和的笑容:“萧白。”
“姐,你来了!”程萧白惊喜地回过头。这半日他一直担心夏倾鸾不肯来,一双明眸眼看就要望穿了碧水,“我从早上等到现在,就怕你不理我。”
“你要见我我怎么会不来?”
“姐……”程萧白欲言又止,准备好的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夏倾鸾轻叹,眼中一丝黯然:“你是想跟我说息少渊的事吧?”
“你怎么知道?”程萧白愕然。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五年来与弟弟经常有书信往来,在进入破月阁之前夏倾鸾就知道息少渊与萧白的关系,字里行间也可以看出弟弟对这位年纪略长的知己推崇备至,似乎也只有这人能让弟弟硬着头皮来找自己,而这正是她不愿在韦墨焰面前提起息少渊的原因。
若是息少渊出了事,萧白一定会很痛苦。
“姐,少渊他并不想插手江湖的那些事情,只是破月阁杀伐太重,作为儿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逼得走投无路啊!”
“破月阁杀伐重,重华门岂是清白的?双天寨我的二百零三个兄弟的命就不是命?”夏倾鸾冷哼一声,程萧白忽地白了脸色,这表情,不该出现在姐姐面上才对。
这样冷漠,带着恨意的人,不是他所认识的姐姐倾鸾。
夏倾鸾绕过萧白身边,脚尖一踮,轻盈地跃上莲花宝船,层层白纱在湖面的软风中猎猎飞舞。
一道血色亮光划过,船舱的布帘打了个旋,翻卷到湖水之中。
“玉龙公子身为重华门少主,又是皇帝仰仗的重臣,如此委身于舱中未免不太磊落。”
程萧白一声低吟。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姐姐。
昏暗的船舱里响起悠悠男声,清朗而不失优雅:“萧白,我就说这方法不行,你也太小瞧你姐姐了。”
随着一声淡笑,白得耀眼的身影从船舱走出。眉眼清晰,朗风浅月,嘴角微翘扬起柔和的弧度,连澄澈的眼中也带着三分笑意。
比之韦墨焰的冷峻与萧白的柔美,雍容自若温润如玉的息少渊兼具着一身侠气,一直被认为是四公子之首,一身光华流转便是连夏倾鸾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息少渊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红弦姑娘,久仰。”
“姐——”见夏倾鸾拉紧赤情,程萧白急忙伸开双臂挡在息少渊面前:“姐,你就听我一句,少渊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他最讨厌的就是与人为敌,如果不是破月阁苦苦相逼他绝对不会违心插手江湖的事。”
千躲万躲,还是躲不过最糟糕的状况。
夏倾鸾咬着薄削的嘴唇,眼中犹豫不定。
“红弦姑娘,我知道萧家当年被满门抄斩乃是冤案,如今也正尽力去为萧将军洗刷罪名,可韦阁主出手未免太过狠毒,连无辜之人也不肯放过。前段时间若不是破月阁欺人太甚我亦不会违背心愿帮助家父,这一切属实都是无奈之举。如果破月阁愿意就此罢手,不再对重华门苦苦纠缠,我会说服家父放弃联合各门派的围剿,不知红弦姑娘意下如何?”息少渊静静地看着夏倾鸾,没有丝毫的虚伪。
那双澄明的眼睛仿佛有着慑人的魔力,让人不由得想要去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平和淡然中有着不可抗拒的说服力。
第三十章   两相错恩怨沉沦
夏倾鸾不得不避开息少渊的目光,这样下去她会被说服。
“息公子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要杀你并非只是为了阻止重华门与各门派的联合讨伐,而是因为你帮助了他们,尤其是你的父亲息赢风。”提到息赢风三个字,夏倾鸾用力地攥紧赤情,撕心裂肺的痛仿佛从半年前奔涌而来。
“呵,恐怕息门主早就忘了小小的双天寨,忘了无辜惨死的二百零三条人命,忘了自己的手上沾满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
一向淡漠冰冷的夏倾鸾在提起双天寨时,眼中的愤恨根本遮挡不住。
爱与恨,总是挑起争端的罪魁祸首。
息少渊垂下眼睑,声音也弱了三分:“双天寨的事我也知道,家父这么多年暂代盟主之位,东征西讨间欠下的人命债不计其数,若是追究起来恐怕罄竹难书。然而,想要在江湖之中生存下去,谁又能保证不会伤害任何人呢?韦阁主不能,便是红弦姑娘你也不能。冤冤相报最是无益,如果红弦姑娘非要报仇,那么息少渊愿意代家父一死,只盼这条命可换来武林宁静,再无人沉沦仇恨孽海之中。”
似乎真的是打算以死相报,息少渊推开程萧白走到夏倾鸾面前,袖中一柄短刀倒提递向前面,竟是将自己的武器交给想要杀他的女人。
夏倾鸾细眉轻挑,一把抽过了短刀褪下刀鞘。
这是把断刀,原本应是很长的刀身只剩下了一尺余长,漆黑的刀体乌暗无光,却锋利异常。
“鬼刀摇寒。”白皙的手腕游刃翻转,杀气大作,直奔息少渊心口袭去。
程萧白惊得肝胆俱裂,死命地扑到息少渊身前:“姐!你要杀少渊的话,就先杀了我!”
整齐的断刃硬生生停住,轻轻抵在淡金色的锦袍上。
息少渊笑意不减,依旧是七分明朗三分慵懒:“萧白,你姐姐并未打算杀我。”
“你走吧,就当今日我们不曾相见。”夏倾鸾丢下摇寒刀,面上一成不变的清冷无情,“萧白,我答应你不会杀他,但是无法阻止别人来取他性命。姐姐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
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程萧白只感觉全身无力,腿脚一软竟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息少渊默默扶起程萧白靠于石桌上,弯腰拾起了心爱的佩刀,望向夏倾鸾离去背影的眼眸有着淡淡的悲哀。
“萧白啊,这样对你姐姐未免太过残忍了。”
“残忍的是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何必要赔上这一代,就算是伯父做了什么错事,也不该由你来承担这份罪责。姐姐她只是想不开罢了,等她平静下来我再去找她,让她离开破月阁,远离江湖是非之地。”
“你啊……”息少渊勾起嘴角,原本俊朗的面容泛着无奈的温柔:“你涉世未深,看事情未免单纯直率。你姐姐为了你不惜拼尽性命,这你知道吗?看起来她不过是放了我这条命,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破月阁阁主命她前来的,没有完成任务的她会受到什么惩罚?”
程萧白一愣,忽地跳了起来:“少渊,姐姐是不是会被那些人欺负?不行,我要去告诉姐姐别再回去了,以后我养着她!”
至交好友的天真无邪让息少渊不禁笑出了声,伸手勾住挣扎着站起来的程萧白:“好了,我是在逗你呢。你姐姐在破月阁中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破月阁阁主外没人能动她一根寒毛,而那位韦阁主,想必也不会忍心伤她的。”
江湖的事,姐姐的事,程萧白都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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