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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江山不若三千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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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卿向屋内望了一眼:“红弦姑娘怎么样了?”
“无妨,不过是些皮外伤,昏睡几日就好了。”
“阁主,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少宰犹豫许久,终是小声开了口。他与红弦同时入的破月阁,不到月余便因为功底深厚兼又机敏过人被拔擢为宿主,自那日起,除了红弦之外便无人再叫他的本名,都已以少宰这职务代之。红弦冰冷的外表与心底的坚忍深深吸引着他,除了仰慕外,更有种见了姐姐一般的亲近。
韦墨焰沉默了半晌,摆摆手让少宰进了房间——平日里夏倾鸾便与少宰走得极近,但他知道,那是因为少宰谦和温润,很像她的亲生弟弟,萧白。
“阁主,您休息一下吧,这里由我们看着就好。”少弼担忧地看着韦墨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略略泛红,不知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红弦姑娘若是见您这样,心里定然过意不去。”
也好,如此狼狈的样子被她看见,免不了又是一番赌气。
“她若是醒了立刻叫我。”韦墨焰嘱咐道,见房中夏倾鸾依旧沉睡方才转身进了隔壁的空房间。沾上枕头的一瞬,困顿之意汹涌袭来,这一趟东湖之行有惊有险,劳心劳力,确实已经疲惫不堪。
倾鸾,我只要休息片刻就好,你千万不可以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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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卿问过云大夫,红弦的伤并未致命,只是失血过多一时昏睡而已。算她命大,若不是少弼多嘴,也许此刻阁主已经摆脱了桎梏,横扫江山指日可待。
“沈公子!”云夫人神色慌张地跑来,把沈禹卿拉到了一边:“你们可是结了什么仇家?刚才有人来找我家老爷,非让我们在那位姑娘的药里下毒,外面似乎还有不少可疑的人,你看这如何是好……”
“下毒?”沈禹卿眼中精光一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推着云夫人来到楼下。外面天色见黑,医馆对面的路上隐约有几个身影在晃动。
“云夫人,毒你尽管下,出了什么事我们自己负责,总不能让云家因我们而受到连累。”沈禹卿看了眼楼上韦墨焰休息的房间,一抹冷笑挂上唇角:“对了,也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江湖上的规矩,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
第十六章   多情却似总无情
从夏倾鸾房中跑出来后,云衣容在闺内哭了许久,直到外面传来父母的争吵声才止住泪,换上生硬的笑容。
“爹,娘,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见女儿出了房间,云夫人急忙拉到身边给自己壮势:“容儿,赶紧劝劝你爹,他是打算用咱们一家的命去救人呢!”
“胡说什么!有你这样狠毒的女人简直是家门不幸!”云方恩呵斥着妻子,沧桑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潮红,“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半点病人的主意,就给我从云家滚出去!”
一向相敬如宾的爹娘怎么闹到这种地步?云衣容也顾不得伤心了,急忙劝开了二人,哄着娘亲回了房间后才折回来详细问起。
云方恩余怒未消,重重地坐在梨花椅上:“容儿,今晚看住你娘,千万不能让她接近楼上半步,也不要让任何人送茶送药进去。”
“爹,出了什么事?楼上住的不是只有那位穿红衣的姑娘吗?”
“就是她!”云方恩一声长叹:“江湖上的事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只是进了我们云家医馆就是我的病人,救人还救不过来,怎么能做下药害人这种事!”
云衣容的心咯噔一声,有人要害那位姑娘?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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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二楼的安静被一叠声的呼叫打破,沈禹卿皱起眉,不是已经告诉这家人别多事了吗?怎么还像鬼叫魂似的?
“姑娘有什么事跟我说吧,阁主正在休息。”少弼拦住云衣容,小声阻止道。
要他休息时他不肯,偏偏这种要命时刻不在。云衣容别无办法,又不能跟男人如此拉扯不顾身份,只能草草说明情况:“那位姑娘有危险,有人想要谋害她!”
“一派胡言!”沈禹卿黑着脸,粗暴地推开云衣容:“若不想受牵连直说便是,何来如此之多说辞!”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让我去见公子,他一定会信的!”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沈禹卿担心韦墨焰会被吵醒,正想把眼前的女人扔到楼下去时,身后传来轰然巨响!
“公子!”云衣容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她真怕出事的是他,那样的话……
“放开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云衣容一下推开了沈禹卿,三步并作两步直奔韦墨焰休息的房间而去,还未等到门口,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那道身影未曾停留,绕过云衣容后一脚踢开了隔壁的房门,眼神冷得怕人。
房间里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油灯引燃了旁边的床帘,明亮的火光之中少宰护在床前,一边与几个蒙面人纠缠一边扑灭帘上的火苗。
一声呼啸伴随着剑光划亮夜色,墨衡剑锐不可当,瞬便饮血而归。如此虾兵蟹将,墨衡剑出鞘算是他们这辈子最光荣的祭奠。
“阁主,红弦姑娘醒了!”少宰丢下剑,搀扶起虚弱的红衣女子。
“倾鸾,还好吗?”韦墨焰伸手接过夏倾鸾揽在怀中,柔声细雨好像怕惊了沉睡中的幼儿一样。
云衣容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如同神仙眷侣般的两个人。
她是红弦还是倾鸾都不重要,只要是他心爱的人,自己便一点机会都没有,那人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
“你们回来的时候有被人跟踪?”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肯定地点点头:“没有,这一路上并无可疑人士。”
韦墨焰瞥了眼云衣容,目光中一丝狠厉闪过。
“不是的,跟爹爹没关,跟我们没关!”云衣容一阵恐慌,忙乱地解释着。爹爹连下毒都不肯,又怎么会勾结别人闯进来杀人呢?!
“与她无关。”虚弱的声音从韦墨焰怀中传来,刚才所发生的一些夏倾鸾一清二楚,这些蒙面人都是从楼下跃上来的,而且他们的刀刃上早有血迹,所猜没错的话,楼下的人想必已遭不测。
夏倾鸾神色一黯,挣扎着从韦墨焰臂弯中直起身:“楼下可有姑娘亲人?”
云衣容疑惑地皱起眉思虑片刻,忽然面色一变冲下楼去,片刻后,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悲鸣。
这一夜,东胡最为人称道的仁医云方恩一家惨死,整个医馆被血泊染红,而云家独女云衣容自此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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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阁东胡分会,阁主的驾临给重创后的子弟们带来巨大鼓舞,加上天狐教被连根拔除,整个武林震动。
夏倾鸾在会里休养了七八日,大部分伤势都已经恢复,韦墨焰则是寸步不离守在身边,生怕再次出现云家医馆里行刺的一幕。尽管之前只是虚惊一场,可谁又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人想趁机要了她的命呢?
“衣容姑娘怎么样了?”
这几日夏倾鸾问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云家医馆出事后,韦墨焰把歇斯底里的云衣容带到了安城的分会中,他了解夏倾鸾的脾气,若是不管这女人必定会惹她不高兴。
“等你身体好些再去看她吧。”
夏倾鸾垂下头,那晚凄厉的哭声似乎就在耳边,好像十四年前一样悲切。平凡活着的人们却因为不可预料的灾难与亲人生离死别,昨日的笑颜转眼变成枯骨,那种痛,一生难消。
“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能怎么办,想活便活想死便死,总不能养她一辈子。”
“你若不管便算我头上好了。”夏倾鸾赌气推开门就要往云衣容的房间走,冷淡的脸色一如从前。
韦墨焰挡住去了路,不由分说把人又拉回房内:“你的伤好之前,她只能囚于柴房中。”
“你!”动作稍大,又引得伤口撕痛,夏倾鸾捂着肩嘴唇紧抿。能读懂人心,能利用人心,这便是他的可怕之处,也因此,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敢相信,不能相信。紫袖尚且被他当做工具来利用,又何况是各方面都要低了一等的自己?
所以那些话,那个拥抱,早该忘记。
“云家因我而遭逢此难,我有责任去照顾她。”
一声冷笑短暂,却深深寒了夏倾鸾的心:“你用什么照顾她?衣食住行都在破月阁,一直都是我在养着的人居然还说要照顾别人,你当破月阁是善庄吗?”
韦墨焰并不想为难她,只是一见那冷漠的表情就觉得心烦意乱,她可以对任何人温柔,为什么唯独对他不可以?难道自己付出的还不够,表达的还不明白?还是说在她心里,自己就是个冷血无情,完全不值得信任的人?
第十七章   不如与君相决绝
不管是冲动还是如何,韦墨焰的这番话彻底伤了夏倾鸾,伤的比最疼的伤口还要深,所以夏倾鸾只能回以更为冷漠的笑和绝然。
“我欠你的会用这一生一世去还,无论刀山火海或是碧落黄泉,只要你一句话,夏倾鸾绝无半分推辞。但衣容姑娘我一定要保,用不着你破费一星半点,我也不会让她欠你什么,就算是去青楼卖身我也会照顾她到底!”
“呵,卖身,青楼?”韦墨焰又是几声冷笑,眼眸中的最后一缕温柔也已退去,再不顾夏倾鸾身上的伤口,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一入破月阁你的一切就都不再属于任何外人,无论生死只归我韦墨焰所有,你的身体也不例外。还有你给我记住,破月阁容不得下九流的人存在,就算你要卖身也只能卖给我而已!”
那样的眼神如狼似虎,仿佛要吞噬掉所有光明的东西,还有那些话,一句比一句更让人绝望。
“韦墨焰,你究竟把我当做了什么……”夏倾鸾喃喃道。
“不过是——”看着眼前憔悴苍白的容颜,韦墨焰真不忍心再去伤害,可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也许只有让她明白没有自己的保护她什么都做不到,这样她才会知道自己的好。
深深吸口气,刻意作出毫不在意的表情。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而这答案原本就在夏倾鸾的预料之中。
师父仙逝后并未留下任何遗物,世人所追寻的“玄机”更是无处可循,于是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都以为,只要能得到她便有了“玄机”,夺这天下江山再无阻碍。功名利禄,谁能逃过权势的诱惑,本寄希望于韦墨焰是特别的一个,如今看来也不过如那些脏污之人一样,为了“玄机”千方百计靠近自己,拉拢自己,发现所要的东西并不存在后便视如粪土。
为他拼死拼活,也不过是个高兴时万般温柔,愤怒时一脚踹开的玩物而已。
夏倾鸾令人意外的平静让韦墨焰有些发虚,甚至暗暗祈祷她不要相信,倘若适得其反,会不会就此失去她呢?
“该说的也都说了,红弦以后自会全心全意为破月阁卖命,烦请阁主看在红弦的贱面上为衣容姑娘安排一条出路。如果这点薄面还不够,那么……”夏倾鸾仰起头,目光无神,凄凉的笑容却足以颠倒众生:“那么,卖身给你总够了吧?”
“夏倾鸾!韦墨焰的怒火彻底被引燃,一挥手狠狠地把惹怒他的女人掼在墙壁上重重压住,两人间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别以为我不敢!”
韦墨焰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不管是女人还是孩子,凡是妨碍他达成目的的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斩杀,更别提得到一个女人这种小事。
不过,夏倾鸾也是不怕的。
从十四年前失去亲人的那一天开始,她就不再是普普通通的良家女子,手上染满鲜血的她背负了太多的罪孽,贞操名节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又有何用呢?有或没有,天下人依旧要恨她骂她,当她是个恶鬼避而远之。再说,姻缘这东西本就与夏倾鸾三个字无关,便是做了青楼里最卑贱的娼妇又有谁会在意?
死都不怕,还会怕些什么。
相遇后的一百多个日夜,这是他们第一次吵得如此激烈,还是为了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夏倾鸾的生硬冰冷让韦墨焰无计可施,足以撼动江山令天地色变的破月阁阁主唯独面对这个女人时进退不得,又爱又恨。
“从一开始你就不曾相信过我。”本是主宰杀戮的手指忽而变得柔软,轻轻在夏倾鸾面颊上抚过,“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据于千里之外,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
“明明是你——”
“阁主,乔堂主急信。”门外敲门声打断了夏倾鸾的话音,韦墨焰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目光黯然向后退开。
沈禹卿进门时只看见夏倾鸾靠在墙上面色苍白,肩上撕裂的伤口在墙壁上留下一抹殷红,韦墨焰则站在一旁,脸色也不是很好。
“什么事,说。”
沈禹卿躬身低头,尽量不让韦墨焰看见自己幸灾乐祸的笑容:“乔堂主传书说近日重华门有异动,请阁主尽快赶回兰陵。”
“知道了,让少宰他们准备一下,明早启程。”
“是。”
退出房间的时候韦墨焰也一同走了出来,竟不再关心夏倾鸾的伤势,任由她纹丝不动,失了魂魄一般落寞地站着。
沈禹卿望着前面遥不可及的身影,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就这样不要再为任何人和感情羁绊,继续做个冷傲的王者吧,任何敢于阻挡的人,我都会为你毁灭。
“禹卿。”韦墨焰忽然冷冷开口:“去查查卢堂主,看他是否跟东胡的势力有所接触。”
太微堂主卢瀚海?沈禹卿一惊,难道阁主怀疑刺杀事件的主谋是他?虽然卢堂主对红弦的不满一直表露的非(提供下载…87book)常明显,但刺杀这种事也不太可能吧,毕竟红弦是阁主一直力保的人,这么做无疑是在表明对立的立场。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韦墨焰皱了皱眉:“走的时候带上云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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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噩梦般的记忆尚未抹去,一闭眼,脑海中便浮现爹娘了无生气的脸孔,以及无处不在的血红色。多少次云衣容都是尖叫着醒来的,她多希望一切都是场梦,醒来时还能看见爹的一摞摞药方还有娘的云鬓,可眼前有的,只是昏暗一片。
漫天绝望中她只想见到那个人,唯有他能带来一点点的安慰,可是,除了偶尔来人送饭外,竟不见任何可以搭话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终于有人打开了门,宁静无尘的白色刺伤了云衣容的眼睛。
“衣容姑娘。”冷冷清清的声音却柔柔的,搀在肩下的力道也拿捏的正好,完全不像江湖中那些风风火火的女侠。云衣容自然还记得她,虽然红妆换了白纱,眉眼间的惊世容华却是独一无二,与那人的冷俊轩昂极为相配。
“姑娘可还有亲人在安城?”
云衣容摇了摇头,她所有的亲人都在医馆之中,远亲们早就断了联系,天地之大,只怕是别无容身之所。
果然如此。夏倾鸾扶起柔弱的孤女,淡淡开口:“那你可愿随我去兰陵?”
第十八章   谁相邀弦定三生
“兰陵……”云衣容有些茫然。
“即便破月阁无处安置,我也会为你找个好归宿的。”
破月阁,兰陵,这些遥远的词语应该与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卷入了纷纷扰扰的江湖之中呢?
“他也在那里吗?”
“他?”夏倾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柴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云衣容期盼多日的人终于再一次出现。
“公子!”
韦墨焰的出现让沾满泪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神采,夏倾鸾这才明白,原来那个“他”指的就是韦墨焰。不过数面之缘而已,又一个无辜女子堕入了万劫不复。
“你若愿意,我可以在破月阁中为你留个位置。”韦墨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目光硬生生地越过了夏倾鸾。
夏倾鸾惊讶地抬头。
“阁内一直没有大夫,云家的艺术在东胡又是首屈一指,我想其他人应该不会有意见。”
云衣容怔怔地站着,这表示以后可以与他朝夕相处,连呼吸的空气也都相同了吗?是不是自己的名字会渗入他的生活,像这个女人一样与他生死与共?
“江湖险恶,倒不如远离是非找一处闲居……”
“不必。”云衣容打断夏倾鸾善意的劝阻,娇弱的身躯却带着坚定的面容:“衣容愿加入破月阁,为阁中之事倾尽所能,生死由天,绝不反悔!”
韦墨焰也没想到这个女子会如此坚决,意外之下轻轻点头:“好,到兰陵后你便归入天市堂下,专门负责阁内子弟伤病救治,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
一入江湖便似乘上了汪洋之中的扁舟,回头不是岸,立地不成佛,但若有他相伴,即便六道轮回亦无所畏惧。云衣容知道这是自己命中注定的转折,她要变得更坚强,更有地位,直到他离不开自己。
灼热的目光看在夏倾鸾眼中颇不是滋味,她不希望有人步自己的后尘,走入无法回头的地狱之中。只是迷上韦墨焰的女人怎么还能脱身,她已经亲眼目睹太多女子为了那人遥不可及的身影破灭成灰,如今又要看着云衣容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吗?
本想要救她,反是害了她。
门外依旧是平明时刻的微亮,再过一会儿八个人就要同行离开。韦墨焰和夏倾鸾各站在房内两端,彼此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错开,脸色却是同样的冰冷。
“公子,还没请教要怎么称呼您?”云衣容双颊绯红,低头轻声道。
“叫阁主便是。”
阁主?也就是说他是破月阁的首领喽?尽管云衣容从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但医馆中来往的人没少提起破月阁这个组织,还有略带着恐惧的那个名字,韦墨焰。
原来自己的意中人竟是立于万人之上的人中之龙。
“去收拾一下准备启程。”韦墨焰淡淡道。
云衣容道了声是,打起精神挺直了身板,款款向柴房外走去。
夏倾鸾正欲同行却被拦住去路,一时有些懊恼:“阁主还有何吩咐?”
韦墨焰并不说话,从袖间拿出一只锦袋交到夏倾鸾手中。夏倾鸾犹豫了一下,打开锦袋,里面装着的赫然是一卷长弦。
赤红色的弦身滑亮柔韧,持拿的部分特地用红绫细细缠绕以防伤手,展开足有九丈余,长度竟比龙弦还要多出几尺。夏倾鸾舞了几下,沉甸甸的,且挥动间可以感受到一种凛冽的深寒之气,如此完美的武器定然耗材不菲,极难打造,一时爱不释手。
见夏倾鸾沉浸其中,韦墨焰方才开口:“我让沈堂主抽出了天狐筋骨,这几天闲来无事便制了这弦,也不知道你用着是不是顺手。”
夏倾鸾的武器龙弦在天狐教时已经崩坏,韦墨焰知道那是月老留下的唯一物事,对她来说尤为重要。那时若不是她拼了性命缚住天狐,也不知现在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惯于用弦的夏倾鸾没了龙弦,手中便再无专属武器,是而韦墨焰熬了几个日夜精心打造了这卷长弦。
“为什么是红色的弦身?”夏倾鸾不解,但凡动物筋骨制成的弦都应保持其本色,何故这卷弦却是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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