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娇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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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调查得知沈元熙长得像皓阳夫人,又联想到那日承德殿上皇帝的失态,他就知道今日这支曲子定会打动那个男人。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沈元熙她到底知不知道对着一个情伤已深的男人唱这样的歌会引发什么后果?
宇文骜太阳穴青筋暴起,他一拳恨恨地砸在墙壁上,引得刘雨晴失声惊呼。
不,不能等了,狗皇帝将他调去刑部任职,之后司马锐之死,他知道都和狗皇帝脱不了关系,他以为他那点小手段能瞒得过天下众人,还能瞒得过他宇文骜吗?狗皇帝是想将自己和沈元熙分开,在他得知沈元熙长得似皓阳夫人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宇文歧宣是一个极度自私而阴险的男人;洠в腥吮人钗逆窀私馑
宇文骜的眼里迸射出一抹狠光;转眼;他直直地瞪着刘雨晴;心里有了主意。
第四十五章:勾引
一曲毕,沈元熙流着泪缓缓睁开眼,而下一刻,她的肩膀就被人狠狠地握住,抬眸的瞬间,她看到了一身金黄的龙袍,再往上,是宇文歧宣俊朗的脸。
很难想象,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时正一脸恼恨地死死盯着她,他的眼中有着无比的激动和复杂的神情,沈元熙说不清楚那是种什么样的表情,但是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懂他的,在感情面前,这个云晋至高无上的男人也不过是一个失败者,他也渴望心爱的人能够爱他,可是……他永远都实现不了了,因为他深爱的女人已死。
说起來,她到底比他幸运些。
沈元熙自己都不知道,她看宇文歧宣的眼神是带着丝丝怜悯的,两人无声对望着,而见皇帝突然出现的众人则是一脸惊惧,一时反应不过來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该不该请安。
还是皇后最先反应过來,她站了起來朝着皇帝迎來,见沈元熙二人还在“深情对望”,一时怒从心起,她大喝道:“大胆沈元熙,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被她的声音吓得回过了神,沈元熙赶紧起身准备行礼,宇文歧宣却大手一挥,沉声道:“都免了!时间不早了,都散了吧!”说完,也不管众人看他的目光是多么的诡异,他紧紧抓住沈元熙的胳膊就将她往外拖。
沈元熙也惊呆了,她完全洠氲交实劬尤徽饷创蟮姆从Γ谷徊慌轮谌朔且椋弊耪饷炊嗳说拿娼摺4佑钗溺嫠咚实塾腽┭舴蛉说墓适碌氖焙蛩椭廊羰抢没实勰谛囊刈钌畹母星閬淼玫剿淖⒁猓唤龌岽ヅ屎笠约爸诙嗪蠊桑残砘够岽ヅ实壅衼砩鄙碇觯羰窃似茫梢岳米约喝菝灿腽┭舴蛉讼嘟庖惶氐愦锏阶约旱哪康摹
一切不过就是一场赌注,但是不管赌赢赌输,她沈元熙的名声都会赔进去,也许会背着“勾引皇帝”的罪名被处死,就算她成功了也会惹上一身腥,被冠上狐狸精的名号。
但是她不在乎,从那天宇文琰告诉她宗正司已经提交了奏折,提出判宇文骜死刑的那一刻起她就都不在乎了。奏折已经提交上去几天了皇帝仍洠в信迹溃蛐硎虑榛褂凶庾腔实鄹幕故怯钗溺抵惺沽耸裁词侄握〉乃脊懿涣肆耍恢溃馐撬詈笠淮位幔匦胍镁∈侄慰拷实郏钗逆裾∫淮位蠲幕帷
手很痛,宇文歧宣握得很紧,他拖着她走得很快。皇帝已经四十五岁了,但他保养得很好,步伐矫健,身材魁梧,看起來也不过三十有余,加上皇家血统,相貌英俊气质不凡,确实算得上一个不错的男人。
沈元熙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发呆,探究的眼睛透出灼人的光亮,而宇文歧宣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來时就看见了她眼里的光亮和掩饰不住的一丝兴奋。
}她居然用这种眼神看他?那种带着热度和欣赏的目光?
·99down}刹那间,他仿佛透过了她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总是拿冰冷的眼光看着他的女人。
皇帝激动得不能自已,他一把将沈元熙扯过去拥在怀中,身子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他轻声而深情地唤着“皓阳,皓阳,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皓阳……我好开心……”
·。net}一股酒气扑面而來,沈元熙浑身僵硬地缩在他怀里,感觉骨头都被他抱得痛了,而她也很诧异,洠氲剿猿啤拔摇倍皇恰半蕖保磥砭坪蟮乃阉背绅┭袅耍呕崆椴蛔越囟运冻稣獍阊印
唉,又是一个痴情的男子……
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这样,虽然皇帝带她來的这个地方一个人都洠в校簿驳糜行┕钜臁
“皇上……贱妾是沈元熙,不是皓阳夫人。”说着,她微微挣扎了一下,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皇帝似乎是愣了一下,像是反应不过來一般喃喃道:“元熙……元熙?不是皓阳……”他猛地松开了她,粗鲁地捏起她的下巴,借着姣好的月色仔细地看她的脸,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中的热度也一点一点褪去,最后变成了狠戾,他收紧了手指,恶狠狠地道:“你不是皓阳!那你为什么要穿这身衣服,为什么要戴这支发簪!”说着,他粗鲁地扯下她头上的玉簪子举到她的面前。
她承认,穿这身衣服是从宇文琰那里了解到的,所以她故意找了一件很像皓阳夫人以前穿过的衣服,但这支发簪是她娘留给她的遗物,她今夜无意戴上的,这和皓阳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下巴的骨头很痛,沈元熙來不及思考那么多,一心只想着要先平息皇帝的怒气,不然之后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天知道,她为了让赫连锦绣帮助她把皇帝引來,可是将宇文琰都搬了出來,那块玉佩正是宇文琰的贴身之物,她将玉佩与信一起交给赫连锦绣,她才愿意帮她的。
费了这么多心思,牵扯进了这么多人,今夜的计划她可不允许失败!宇文骜的命还指望着眼前的男人放过呢!
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沈元熙道:“皇上思念成疾,心里住着这么一个人,您以为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吗?皇后、荣贵妃还有所有的妃嫔,哪一个不希望得到您的真心呢?但皇上的心只有一颗,付出了便很难收回,元熙也深深地爱着一个人,很能体会皇上的痛苦,那种付出了真心想要得到回应的痛苦。皇上,元熙不想您那么辛苦,所以今夜借那支曲子劝您一句,何不放开些,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得到幸福的机会呢?”
因为被他捏着下巴,她一字一顿地说得很慢,但却很清晰,她的眼神也很诚恳,皇帝听着她的话,力道竟然不知不觉地松了许多,他的眼神有些恍惚,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痛苦又像是迷惑,看他的神情,沈元熙知道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所以她赶紧趁热打铁,再次道。
“皇上,您值得被爱,也有很多人爱着您,您试着给爱你的人一个机会好吗?”
第四十六章:出卖身体
她深深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而皇帝脸上复杂的神情也慢慢收敛,最后恢复了镇定,他眼中的醉意消失了许多,眼神清亮地望着眼前绝美的人儿,她真的很像她啊,但听她刚才那番话,他却清晰地知道这不是她,因为皓阳从來就不会耐心地和他说这么多话,她只会拿冰冷的态度对待他,伤他的心。
那一瞬间,他居然被她真诚的表情打动了,看着她年轻的脸庞,宇文歧宣的小腹竟然升起了一抹燥热,他竟然对她产生了欲、望?
虽然他对着这突如其來的欲、望感到羞耻,但不得不说,他正在慢慢发现眼前这个小人儿的美好,她的纯真和善良是活生生的,比记忆深处那个美丽的她更能带给他震撼。
宇文歧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來抚摸沈元熙美丽光滑的脸颊,眼中浮现起一抹疼惜,他深深地望着她,轻声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么?你心里已经有深爱的人了,那个人是宇文骜对不对?”
她微笑,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宇文歧宣发觉自己异常地嫉妒宇文骜,那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而且他觉得宇文骜唯一做的让他感到欣赏的事情便是为了救眼前这个可爱的人儿而杀了那些欺负她的人。
那些人确实该死,所以他才会下令让替司马锐诊治的御医刻意怠慢,让司马锐活活痛死,对于那些洠裁幢臼碌逆拥埽钗钠缧觼矶枷碌昧耸郑渤腥纤哪康牟坏ゴ浚韭砣癫凰溃衷趺茨芗づ韭斫患づ衷趺从谐浞值睦碛扇糜钗逆翊谔炖蔚群蜃谡镜呐芯瞿兀
呵呵,说到底,他还是太过嫉妒宇文骜了,这么美好的小人儿,那个不懂珍惜的男人根本就不配拥有!
“你愿意做朕的妃子吗?”在他还洠б馐兜降氖焙颍丫党隽苏饩浠啊
沈元熙吓得退后了两步,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心脏,满脸震惊地道:“皇、皇上,贱妾已嫁做人妇……”
宇文歧宣一愣,看着她那小白兔一般受惊的表情,突然觉得很有趣,他升起了想要逗一逗她的兴趣,是以他故意一板脸,冷笑道:“别忘了朕是谁,朕想要一个人,有的是办法,你可听说过前朝一位明君爱上了自己的儿媳,不惜一切将其纳入后宫,疼充至极的故事吗?”他说的是真话,他想得到她,确实有的是办法,再说有前车之鉴,他将她变成自己的宠妃并不是不可以。
“皇上!”沈元熙吓得脸都白了,在她的意识里,一女嫁二夫便是无耻,别说她深爱宇文骜,就算洠в兴膊幌肴牍堑摹
宇文歧宣收了笑,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这才沉着脸道:“让你接受朕真的那么难吗?”
她直视着他,认真地说:“这不是难不难的问睿堑酪逦暑},元熙虽是一介女子,但也知道礼义廉耻,怎会一女侍二夫?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绝不会少了美人儿的,还请皇上切莫再开元熙的玩笑。”
宇文歧宣微眯了眸子,眼角皱起了细细的纹路,更添几分沉稳威严之感。他想:是不是玩笑,你以后就会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自愿投入朕的怀抱的!
“罢了,时候不早了,朕差人送你回去。”他抬手揉了揉额角,脸上露出些疲惫,看來今晚确实是喝得多了些,头隐隐作痛,最为难受的还是小腹越积越多的欲、望,他真怕自己再和她待下去会做出些出阁的事情來。
看着宇文歧宣踉跄着转身离开,沈元熙突然觉得有些心酸,看着他,就如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般,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出声道:“皇上,您身边洠в腥伺惆椋故侨迷跛湍氐钊グ伞!
宇文歧宣身子一震,脚步微顿,洠в谢赝罚徉帕艘簧闶怯υ省
皇帝寝殿静心殿,沈元熙垂着头看着宫人忙进忙出,宇文歧宣疲惫地撑着头靠坐在软榻上,终于,他一挥手,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道:“都给朕滚出去!”
宫女太监们诚惶诚恐地退下了,只有沈元熙岿然不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她跪在了皇帝面前。
宇文歧宣冷冷地哼了一声,用眼角睨了她一眼,“朕就知道你还有话要说,朕知道你的心思,容朕考虑一下。”
沈元熙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浅声道:“元熙知道有舍才有得,为了表达元熙的诚心,有一礼物要敬献于皇上,收与不收便看皇上的态度,但这也是元熙最后一招救夫君的办法,若是夫君离去,元熙自然不敢苟活于世,所以这也当做最后一次为皇上尽一点心意吧。”说完,她深深一叩首。
桌子砰地一声重响,宇文歧宣怒不可遏地指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在用你的命威胁朕?”
沈元熙眼睛晶亮,笑得有些颓败:“元熙要对皇上有价值才算得上威胁,现在毫无价值,怎谈得上威胁?”
他隐忍着愤怒,沉默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好”字。
……
月亮消失在了乌云中,这个夜,更黑了。
静心殿外的假山上,一个人隐洠г谝跤袄镆恢弊⑹幼糯蟮蠲趴冢籽劭吹缴蛟鹾凸坊实巯嘈饲薜睿种谱判闹械呐鸷颓苛业牟话苍诘却牛鞘奔湟环忠幻牍ィ吹焦巳客肆顺鰜恚墒撬乖诶锩妫湍歉龉坊实鄣ザ涝诶锩妗
假山上的人有着非常平常的容貌,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却深邃异常,他是宇文骜,费了很大的心思将刘雨晴带來的小厮装扮成了他关在天牢里,而他自己则易了容跟着刘雨晴出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听到了她唱得那首让人肝肠寸断的曲子,他再也呆不住了,冒着极大的风险逃了出來,只是想要看看她,看着她依旧安好。
但是,她令他失望了,为了救他,她居然去向皇帝献身?她这是在看不起他么?他宇文骜还洠涯业揭克雎羯硖宀拍芑蠲牡夭剑
第四十七章:孤独中秋夜
在他愤怒的双眸下,静心殿的灯却黑了大半,唯一的烛火下,一个身影曼妙的女子正在轻盈地跳舞,然后,从窗户上的剪影看到,皇帝站起了身,将她抱在了怀里,最后一点灯光也熄灭了,一切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也留给人无穷无尽的想象。
宇文骜再也呆不住了,他飞身而起,直奔静心殿而去,他绝不会让这个傻女人做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死,她也只能是他宇文骜的女人!
他才从假山后出來,便惊动了巡逻的侍卫,在一片抓刺客的喊叫声中,一个黑影从屋顶掠过,死死地抓住了宇文骜的胳膊,黑夜中,两双同样布满血丝的眸子相对,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愤恨,但是后來的那人明显要冷静一些,他迅速地点了宇文骜的穴道,轻声道:“王爷,快点回去,你现在已经惊动了这边的护卫,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弑天,你别逼我!快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要去救她!”宇文骜处在情绪崩溃的边缘。
“她……会洠碌模跻阆然丶嗬稳グ桑蝗灰磺卸记肮∑耍
不由分说,弑天一个手刀将他打晕,然后将手放在唇边学了一声鸟叫,空中立刻有几个死士朝四面八方跑去,引开了禁军的注意力,弑天扛着宇文骜一阵穿行,快速消失在了黑夜中。
“皇上,有刺客?”女子一边娇喘着,一边推了推身上正动情吻着她的男人。
宇文歧宣眼神迷离地看着怀中绝美的人儿,大手重重地握住她高耸的丰盈,沉声道:“有刺客让他们去抓就是,朕现在就要你!”言罢,他解放出早已昂扬的欲、望,一沉身埋入了身下的娇软中,女子一声痛呼,紧紧地蹙着秀眉,黑暗中,她媚声呻、吟着,动情的声音让男人愈加兴奋,但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的一双水眸充斥着仇恨和得逞后的快感,她的手死死地扣住男人宽阔的后背,腰肢不住地扭动着,让男人深深沉浸在她身体的美好里不能自拔……
静心殿偏门外,两个女子静静站立,皆是如花美色,却都脸色黯然。
望着已经一片黑暗的静心殿,赫连锦绣勾唇笑笑,稚嫩的脸上有着一丝羞赧:“熙儿,我还以为你为了救谦王真的会……”
沈元熙满目冰凉,她看着紧闭的门,想着天牢中的宇文骜,心都揪紧了,她现在的情绪很烦乱,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听到锦绣如此说,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会怎样?你以为我会把自己献给皇上吗?”她还洠в心敲床恢堋
锦绣歉意地看了她一眼,不语。
两人相携转身,缓缓朝着宫外而去,如今宴会已散,想做的事也都做了,确实洠в辛粼谡饫锏谋匾
沈元熙眼睛有些酸涩,雾蒙蒙地不太看得清路。青儿,虽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利用你如此,我还是感到愧疚,只希望你以后在皇宫一切都好,早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为家人报仇。
……
來时的路怀着满心的期待和焦急,回去的路上却是独自一人倍感凄凉。锦绣被宇文琰派來的人接回了府中,可她呢?她想见的人如今还在天牢,想见上一面都难比登天,明明有两次机会的,第一次她放弃了,这第二次她去不了,不知他还好吗?是否也在想她?
不,不对,她不是一个人,她怎么可以忘记,她肚子里还有他和她的孩子,虽然这个孩子他并不想要,但却是她的宝贝,不管怎样,她都要将他(她)生下來,好好抚养他(她)长大。
天色很晚了,但她突然不想回王府去,在中秋这个团圆的时刻,她想要和亲人在一起,而不是一个人在冷清的凝霜殿翻來覆去睡不着一直思念他。往年的中秋,爹爹都会命人做她最喜欢吃的菜和糕点,带她和兄弟姐妹一起去看灯会,猜灯谜,可是今年她反而孤孤单单一个人。
突然的心血來潮,沈元熙让车夫带她去河边,现在那里应该正热闹着,她只是不想一个人而已。
“夫人,已经很晚了,还是回王府吧。”车夫不无担忧地道。
“洠碌模抑皇窍肴タ纯础!彼岢帧
河边上,果然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各种样式的彩灯沿着河边挂了一路,这里非常热闹,还有杂耍班子在表演,还有猜灯谜等各色活动,沈元熙蒙上面纱、跳下马车,将自己置身于这喧闹的人群中,她本來以为她不会再孤单的,但是看着來往的人群要么是一家人,要么是成双成对的恋人,独独她一人立于街道中央,更显孤寂。
她买了一个面具,买各色各样的小吃,就像以往爹爹带着他们來时一般,她想将以往爱去的地方都逛个遍,她努力地让自己微笑,让自己在人群中快活地传來传去,如果是别人看到她,一定会觉得她很快乐。
对,只要别人认为她是快乐的她就是快乐的!
“老板,给我一盏兔子灯笼。”沈元熙选中了一只兔子样式的灯笼,因为她生肖属兔,所以每年都会到这儿來买上一盏,然后写上自己的心愿将它挂在屋子外面。
“老板,要一只龙灯和一只鼠灯。”突然,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透过喧哗传进沈元熙的耳朵,她浑身一震,赶紧转身走开,泪却不期然地落下。
“诶夫人,你的灯笼!”买灯笼的小贩在身后大声地喊她,她顾不得那么多,撒开腿就跑,只想快点隐洠г谌巳褐小
直到走了很远很远,她额上跑出了涔涔的细汗,她又有些失落。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刚才明明就是爹爹的声音,她那么想见爹爹的,但又怕他看到自己的孤单和狼狈,她真是傻,爹爹那么心疼她,她干嘛要躲开?
沈元熙顺着原路返回,然后躲在了一个摊子后面,看着沈凤朝带着庶弟庶妹一起看灯,两个孩子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是沈元熙很难看到的。
她突然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