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女晶晶-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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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繁华的几条街道,商铺密集,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天空飘雪丝毫不影响李家人逛街的好心情。
曲氏早就在来得路上想好要买的物品。贺氏没有娘家人,逢年过节不用走亲戚,无需购买礼物。李家购买的主力就只有曲氏了,其余人都是跟着她闲逛,顺便买点喜欢的小玩艺。
李晶晶对衣服、首饰、吃食都一般,委托贺氏帮着买几套书房四宝、几支绢花、十几个锦缎面料的荷包,就与李云青、望莲、望月去了瞧看历经两朝的老字号医、药馆。
医馆跟药馆相隔二十米,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中间。
医馆名叫平康堂,常期在馆里坐诊的是六位医师,一个月只坐诊三天的是两个大医师。
每名医师配两名医徒,大医师配四名医徒。医师出诊,医徒要随行帮着拿方子取药及打个下手。患者需要住馆治疗的就由医徒照顾,所付用的汤药也由医徒来煎。
此时是冬季腊月,病患都想在赶紧把病治好踏实过个年。
医馆人满为患,咳嗽、吐痰、呕吐、呻吟各种症状的病患都有,为了保持空气流畅,大门敞开,厚棉门帘高高撩起。
李晶晶站在街道上就能看到平康堂外堂的全貌,面积比太和镇曲郎中、洪郎中开的医馆大十几倍,病人多十几倍。
前朝本朝朝廷、佛教、道教颁布文书的医师才能在开医馆、在医馆坐诊。
医师文书等级分为上、中、下三等。上等是大医师,中等是医师,下等是郎中。
曲郎中、洪郎中是在潭州府考到医师文书,文书上的等级是下等,是以被人称为郎中。
医徒跟着医师学几年通过医师资格考试,取得医师文书就成了郎中,可以在镇里开个小医馆。
平康堂在潭州府是很有名气的医馆,医师、医徒合起来不到四十人,比起前世省级三甲医院的医务工作者少多了。
一个满脸是泪的妇人拿着药方从平康堂里跑出来,急匆匆去街中的药馆取药,路上有积雪很滑,扑通摔了一跤,爬起来顾不得打落衣裤上的雪接着跑。
李晶晶跟了过去,见妇人跑进一栋三层的小楼。
此楼大门上方挂着一块金匾,写着“百药堂”,两侧的柱子一副金光闪闪的对联:甘草紫草灯草通草皆医疾;山药乌药芍药没药不治病。(摘自百度)
陆续有人提着药包、拿着药盒从百药堂出来。李晶晶刚进去,就见一位穿着灰衫的中年男子指着那个摔跤泪脸妇人,跟排队取药的三十几个人高声道:“她等着拿药去救她儿子的命。先她给制药!”
众人都没有异议,泪脸妇人快步跟着中年男子上了二楼。
李晶晶环视一层药堂,面积大概一百二十平米,药柜就占了八十平米。
药柜都是木制,形状类似前世的档案柜,共有四排,最里面一排贴着墙壁,每排有一百多个抽屉,抽屉外面贴着药名。
李晶晶疑惑问道:“哥哥,最外边的一排药柜,十几个药抽屉为什么要刻着阴阳图、观音手莲花图?”
李云青解释道:“有阴阳图的药抽屉,装的是道教药师制的成药,有观音手莲花图装的药抽屉,装得是佛教药师制的成药。”
望莲自豪的道:“同样的成药,我们道教药师制作的售卖的最贵。”
中年男子独自从二楼下来,问还有没有急诊,众人都实诚的摇头。他就进了药柜里面,跟两个青年男子一起给众人取药。
李云青低声道:“晶妹子,这个中年叔叔跟两个青年叔叔都是药徒。百药堂的药师在楼上呢。”
李晶晶轻声道:“哥哥,我发现药馆的药师、药徒比医馆医师医徒人数少多了。”
李云青微笑道:“太清观也是这样,三个医道人,一个药道人。”
望月跟着道:“我们太明观医道姑两人、郎中道姑五人,只有两个药道姑。”
李云青紧紧攥着小妹的手,道:“医、药师都是讲究天赋的,有些人在医药馆呆了一辈子,都考不到医药师的文书。妹妹,你小小年龄就成了药师,天赋极好。”
这时轮到两个穿着一模一样青衣青裤梳着单鬟容貌清秀的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取药。
中年药徒显然认得她们,看过药方,直接去从刻有阴阳图案的抽屉里取出两个三寸高的瓷瓶、一个直径一分米的小圆盒。
两个小姑娘一个收了药,一个取出一个小银锭交给中年男子,微点头便走了。
李晶晶认得那个小银锭是二两。
李云青低声道:“晶妹子,刚才两个妹子是富贵人家的奴婢,定是常来这里给主子取药,不想让外人知道主子得的什么病,便一直不说话。”
时间飞逝,很快便到了中午,李晶晶兄妹去布铺跟家人汇合。
李去病见李晶晶手里一没拿玩具、二没拿吃食,再听李云青说她在医药馆看了许久,笑问:“晶妹子是不是想着长大了开个药馆?”
李晶晶眼中狡黠光芒一闪而过,摇头道:“开药馆好累,我得天天守着不能去玩。我才不开呢。”
她前世有两个同学开了私人医院、药铺,同学聚会时坦诚的说,这比做生意风险还大,弄不好就死人,家里没有一定的背景就别开。
今生她所在的封建社会,等级森严,男尊女卑。李家没有任何背景,她是个女子,与其开药馆承担高风险,弄不好就惹了官员进了大狱家破人亡,不如只跟道教合作,售卖没有风险很低的成药,赚银钱与家人分享,过幸福的小日子。
曲氏已经买了很多东西,还没有买够,下午还要买。贺氏便选了附近的一家老字号酒楼。
李家人美餐一顿,继续购物,黄昏前背着大包小包提着大小盒子赶回住宿的地方,实在累得不想走路,就在客栈用了晚饭。
次日清晨,曲氏醒来就打开窗瞧看,外面的雪早就停了,除了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有点雪,地面、树上、屋顶的雪都融了,气温比昨天低,冷风一下子把她的脸吹的冰凉。
“不晓得江边有没有结冰。”曲氏嘀咕着,关上窗户穿好衣服把家人都叫起来,一定要赶今早头一趟船回浏阳县。
李云霄昨个疯玩的厉害,夜里很晚才睡着。贺氏见他怎么都不睁开眼,就免了他的早饭。李云青一直把他背着上了大客船。
李云霄醒来时,大客船已经过了湘江,快要进入浏阳县境内,宽宽宁静的河面取代了繁华喧哗的大街,非常不满的叫道:“我还没在潭州玩够,我不要回家啊!”
李晶晶没好气道:“那你一个人去潭州,我们都回家。”
腊月中旬,曲家村来了几个陌生人,三个衣着鲜亮讲究的男子骑着大马行在前面,身后跟着一顶四人抬软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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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秦秀才登门拜谢
一行人从村头问到村尾,终于找到了李家。
从软轿里面走下来一个美丽的少妇及一个五、六岁的瘦弱细伢子。
为首的中年男子声音洪亮,朝着种着药草、蔬菜宁静的小院,大声道:“李药师,可在家里?我们来向您谢恩。”
堂屋大门打开,贺氏刚迈出一只脚,李云霄嗖的跑了出去,瞧见是大客船上新娘子一家人,那个落水差点死了的细伢子也来了,激动的迎了上去。
细伢子没想到李云霄这么热情,顿时高兴的咯咯笑出声。
两个小家伙手拉着手,像认识许多年的好朋友。
曲氏带着李晶晶在老族长家坐客,正跟田氏聊得高兴,族里人好心的过来报信说李家来客人了。
曲氏叫了在偏厅被柳氏惯着吃点心的李晶晶,急匆匆回了家,见堂屋的八仙桌上摆满了东西。
两竹篮贴着写有潭州府老字号红纸的点心,两匹用油纸包好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布,一个半人高盖着盖的的圆藤筐,一个黑红色尺宽两寸高精美的漆盒,两双潭州府老字号的鞋盒。
礼品正好是成双的八件,腊月里送人吉祥如意。
三位男子上前来跟曲氏鞠躬行礼,恭敬的道:“见过老夫人。”
三人当中曲氏见过两兄弟,还有一个就是小家伙的姑夫。
两兄弟姓秦,整个家族都是做买卖的。
秦大是下任秦家族长。秦二除去会做生意,书读的很好,跟曲长久父子同一界考中秀才,准备两年后参加府试。
小家伙的姑夫姓胡,因天生长着一张笑面孔,外人都叫他“胡双喜”。他家里的买卖已经经营了几代,比秦族财富多路子广。
原来那天新娘子秦小妹顺利的到了胡家拜堂成亲,次日胡双喜得知小家伙落水之事,跟她一样特别感激李晶晶赠药救人。
于是秦小妹回门时,胡双喜跟大舅子、二舅子商量过,买好礼品约了今日来拜谢李晶晶。
小家伙父子不会只来一次,以后每年都会来看望李晶晶,永远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几人见李家人没有成年男子,不想打扰她们,小坐片刻便要走。
李晶晶走到小家伙跟前,一本正经跟秦二道:“叔叔,我教小哥哥一个法子,只要他听我的话坚持天天这么做,长到十五岁就能完全去了心痛病的根。”
秦二已为此事愁得几天睡不好觉,闻言大喜,特意麻烦贺氏取来文房四宝,将李晶晶说的法子不漏一字的记在纸上。
李晶晶缓缓道:“小哥哥,你现在不能跑快,只能够小跑。”
小家伙桃花眼眼帘低垂,有些自卑的低下头。
李晶晶对娘亲早逝身子不好的小家伙心声怜悯,柔声道:“从明个开始你用过晚饭半个时辰后在平缓的路上快走,先从一里路开始,慢慢增加,每次只增加十丈,天天走不能中断,坚持三年,你改为慢跑,仍是从一里开始,坚持五年,改为快跑,到了十五岁,就不会再犯心痛病,身子非常康健。”
小家伙是个记忆极好的,竟是将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
曲氏夸赞道:“这个细伢子真是聪慧,以后好好读书,长大了定能高中状元。”
贺氏望向小家伙的目光多了些内容,让秦家人稍等,去了卧室将原本给李云霄做的一身新衣、一双新鞋、一顶新狼毛皮帽送给他,柔声道:“冬日冷,出外头要戴着帽子护着头。”
小家伙异常欢喜,见秦二点头这才收下来,当场就将灰黑色的狼毛皮帽戴上。
他生得清秀,桃花眼灵动有神,戴上狼毛帽子,十分可爱帅气,气质比潭州府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不差。
李云霄伸手抱着贺氏大腿,仰起小脸,气呼呼道:“娘,那是你给我买的,不许给他!”
小家伙一手紧紧抓住了皮帽,一手放在新衣上面。
贺氏把欲要大哭的李云霄抱了起来,笑着让秦家人把东西收下。
“我叫秦山忆,过了年七岁。谢谢你。”小家伙抱住李晶晶,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却是害羞的低下头。
贺氏一听小家伙的名字,肯定是秦二为了怀念亡妻,特意给他起的名字带一个“忆”字。
李云霄火山爆发似的哭叫道:“不许亲我妹妹。妹妹是我的!”
贺氏紧紧抱着李云霄,不让他跳下去打秦山忆,在他的哭闹声中送走秦家人。
李家人回到堂屋,曲氏与贺氏清点了礼物,均是一惊。
两大竹篮老字号点心,一盒是八样十二斤上好的糕点,一盒是四样十斤的干果。
两匹布都是苏州府上等纯色丝绸,一匹大气的宝蓝色,一匹精致华贵的紫色。
半人高的圆藤筐里装着二十斤的墨鱼、海参、瑶柱、虾仁、鲍鱼干海货。
两双潭州府老字号的鞋盒里面装得都是千层底的丝绸绣金丝高档女童鞋。
那个黑红色尺宽两寸高精美的漆盒竟是装着一幅纯金的头面首饰发,两支簪、两支步摇、一柄斜梳、一幅耳饰、一个项圈、一对手镯,整整十件,精美气派,金光闪闪,富贵逼人,给县里富贵人家的女儿做嫁妆都足够了。
李家人刚去过潭州府最繁华的商街,曲氏道:“光是金饰头面就值二百两银钱,上等丝绸百两银钱,干海货也值个四十两,八件合在一起怕是近五百两银钱。”
贺氏轻声道:“娘,你可是觉得这礼送的太重了。”
李晶晶笑道:“奶奶,我娘还了礼呢,我娘给了秦小哥哥亲手做的衣服、皮帽。这是我们家的心意。”
李云霄叫道:“不许你叫秦山忆做哥哥。”
李晶晶装作没听见,李云霄气得跑出了堂屋。
贺氏微笑道:“晶妹子说得是。”又去跟曲氏道:“他们谢晶妹子救了秦山忆的命的心意。在他们心里秦山忆的命是无价之宝。”
贺氏出了堂屋去追李云霄。
曲氏将头面金饰及两匹上等丝绸交给李晶晶锁起来,笑道:“晶妹子,以后给你当嫁妆。”
“我不要嫁出去。我要在家里陪着奶奶。”李晶晶抱着曲氏撒娇,又道:“宝蓝色的丝绸给爹、小叔叔、哥哥、霄伢子做过年的新衣,紫色的给奶奶、娘、我做过年新衣。”
曲氏摸着透着淡淡光芒柔滑无比的丝绸,轻声道:“这是上等的丝绸。”
李晶晶摇头晃脑的道:“奶奶,以后还会有的,这些就做了新衣过年穿吧。”
曲氏想想方点头道:“给你爷爷也做一身。”
李晶晶从出生至今一直未见过便宜爷爷。眼瞅着就要过年,便宜爷爷人未到,信也没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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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刘喜娘赠红晶金镯
腊月下旬的一个晴天。
大客船上的那对老夫妻做着雇的驴车来到曲家村,给李晶晶拜早年,感谢药酒治好了风湿腿疾,送上北方的五斤干金丝小枣、五斤松蘑、五斤干木耳、五斤熏狍子肉、两小包发菜、两坛老白干。
老婆子笑道:“不值什么银钱,就是个心意。”
老头子更是直言道:“我儿女都住在潭州码头附近,家里都是做卖北方吃食的小生意。这些是从他们家里白的拿的。”
曲氏要给他们送些腊肉,他们死活不收,也不在李家用饭,说是自带了干粮,只坐了半个时辰认个门就匆匆坐驴车走了。
小年的头一天,又来人给李晶晶拜年谢恩,竟是刘喜娘与她的一双儿女。
数月不见,刘喜娘气色很好,穿着淡紫色中袄宝蓝色长裙,模样依旧十分耐看。
她的儿子叫刘风,今年九岁,在浏阳县城的学堂读书,国字脸大眼睛,穿着藏青长衫黑裤,不爱说话,显得老成稳重。
她女儿叫刘彩,今年八岁,容貌随了她,性格却是有些怯懦,不敢正眼看人。
曲氏非常喜欢孩子,将家里的干果、点心拿出来款待。
李去病是个不爱说话的,心里很想问刘风县城里的学堂什么样子,因为初次见面不熟悉,见刘风不是个活泼好说话的,便未开口。
倒是李云霄跟谁都自来熟,热情似火的给三个客人倒水,结果一激动还把水杯打了,弄湿了刘彩的一只绣鞋。
今个刘喜娘给儿女穿得都是新衣新鞋,刘彩的绣鞋是一个主顾为感谢刘喜娘做成大媒特意在潭州老字号买的,锦缎粉面绣红梅,端的漂亮精致,价钱也是普通鞋子的十倍。
鞋面沾了茶渍洗不干净,一双新绣鞋刚穿了半天就毁了。
李云青直接把闯祸伢李云霄带出堂屋。
刘彩没有半点不高兴,只是十分害羞的坚决不脱鞋让李晶晶拿到炉火边烤干。
贺氏让李晶晶取了从潭州买的一套文房四宝及一个装着绢花的小香囊,送给刘家兄妹。
刘风收了文房四宝,小脸笑容一闪而过,听到李云青在外头欢快的高声叫他名字,犹豫了一下便出去玩了。
刘彩双手接过香囊,仍是头瞅着地,轻声道:“多谢婶婶。”
李晶晶笑眯眯从刘彩手里取过香囊,取出镶了四粒半颗珍珠的玫瑰红色绢花,插在她的发鬟上,拍手赞道:“彩姐姐好美哦。”
刘彩抬头小脸,李晶晶去卧室取了铜镜让她瞧看,她终于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彩妹子在家里很少笑的。”刘喜娘见状很是高兴,跟贺氏、曲氏拉起家常,一时激动将自家的特殊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刘喜娘是家里的独女,又患有癫痫,她爹为了延续刘家香火,不让她嫁出去被婆家休了,就给她招了个入赘的夫君。
入赘的男子几百年都倍受人耻笑,好男儿绝对不会入赘。浏阳县入赘的男子屈指可数,没一个是好男儿。
刘喜娘的夫君是个孤儿,成亲前是寺里的俗家弟子,空长着一幅好面孔,脑子蠢没有主见,被人瞧不起,过得非常凄苦。
他成亲后日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吃穿住行都比在寺里强十倍,结果不好好珍惜,跟了几个混混学着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没有正经营生。
家里的一切开销他都不管,不知柴米油盐贵,每月还要从刘喜娘这里领五分银的零用钱,不给他就不归家去了寺里。
刘喜娘先后生了一双儿女,都随了她姓“刘”。
四年前刘喜娘的夫君听了小人教唆反悔了,要让女儿随他的姓,女儿的亲事由他做主。刘喜娘自是不肯。
这厮一气之下竟是威胁刘喜娘要剃发出家当了和尚。刘喜娘根本不信。
这厮在寺里吃了几天素,听和尚念经声烦燥,就下山跟狐朋狗友吃酒,夜里返寺遇到大暴雨,一脚踩空,滚进山沟,被泥糊了鼻子窒息而亡。
亏得他是死在寺里的山上,不然死在刘家,刘喜娘都说不清了。
刘喜娘糊里糊涂成亲,又突然间成了寡妇。
她没有悲伤也不想再嫁,继续在县城做喜娘,赚银钱供养爹娘、抚养儿女。
如今她住着一个二进的小院,爹娘身体康健,好吃好住好生活,儿子上学堂,女儿跟绣娘学绣活,一点不比别家的孩子差。
曲氏听着眼泪都要落下来。她的日子跟守活寡没什么区别,可是比起刘喜娘来不知强多少倍。
贺氏听刘喜娘的语气没有怨恨爹娘、亡夫,不由得高看她几分,敬佩道:“你是个好女儿、好娘亲。”
刘喜娘摇头道:“我平日里常去做活,没的空陪她们。你瞧,她们的性子内向的很,没一个像我。”
贺氏望向低着头不吭声的刘绣及板着小脸的刘风,心道:有个入赘在寺里横死的爹,出去不知要遭受多少白眼嘲讽,性子能活泼就怪了。
她心里有个好的建议,只是跟刘喜娘没熟到那份上,不好直说。
刘喜娘抵不过曲氏的热情,带着儿女在李家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饭。跟她来的两个轿夫仍是上次的两人,都带着干粮,曲氏让李去病给他们送了两碗热茶。
饭后李晶晶主动提出给刘风、刘彩把脉,问两小是否发作过癫痫,刘风摇头,刘彩轻点头落下眼泪。
李晶晶跟刘风道:“小哥哥,这个病不但遗传,还十分顽固。你是读书人,以后要参加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