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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十恶太子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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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俊的面容,乌黑的发,惨白的唇,高挺的鼻梁,他目不能视,却用他的大手在水中搜寻着,那么坚决,那么的坚定,仿佛要摸尽这水底每一个角落,根本不管周身是什么。

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不是因为冷,是内疚,是痛苦,这是他一直寻找的机会,他苦苦谋算的机会,可是他没有想到,却会害了清凤。

所以在最后那一刻,他毫不犹豫改变自己的计划,想都没想,追着任清凤而来。

水声四溅,水下人影汹涌,一片刀光剑影。

青轩逸一入冰河,还未寻到任清凤的踪迹,就感受到几道寒栗剑气,从四面八方向他刺过来,杀气凌厉,全是必杀之招,显然早就侯在了水中——可见是早有准备。

还真是计划仔细,连水中都安排了诸多的杀手。

青轩逸清雅的面上闪过暴戾之色,刻不容缓之间,居然不避不闪,手中的利剑狠辣异常,划过河水,掀起惊涛拍浪,立刻就见水花瞬间酝酿出丝丝暗红,几声几乎不可听闻的闷哼,青轩逸似是未曾听闻,含胸收腹,一个后翻,手中的利剑再次划过,一股血水,就从攻击之人的脖颈间迸射出来,一水的暗红。

一个照面,他灭了偷袭之人,不做任何的停留,继续在水中搜寻任清凤的身影,时间越久,他面色越发的难看,也不知道刚刚她有没有伤到——第一次,他憎恨自己的眼睛,若是能见,又怎么会容她受伤,又怎么会容她落水?

他浑身的气息比那春夜的冰寒之水来的更为冰冷,然后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他四处搜寻的手,那么的纤弱,那么的冰冷,却那么的有力,决绝的拉着他。

他心中一喜:“清凤?”

“嗯!”水中的声音支离破碎,他感觉到任清凤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不停的写着。

待她写完,青轩逸摇头:“不行!我绝不容……”

不想他才开口,任清凤就一指竖在他的唇边,压住他的双唇。

他的手很冰,很冷,但他的唇却很热,很烫,明明只是一个手指贴在他的唇上,可是却像是有无边的热浪,从他的唇上通过她的手指传出。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仿佛心头随着那热浪开始翻滚起来。

任清凤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感觉到早已如雪峰上的皑皑积雪的血液,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多了份激荡。

男人似是感受到她的决心,拉着她的手越发的用力,无言的诉说着他的决心——除非踏着他的尸身,才能容她冒险。

“无事!”她轻轻的说着,因为在水中,声音显得沙哑:“我今日如此整她,只怕也瞒不了太久,不绝了她的根基,难道留着养虎为患?”

他的手紧紧地扣在任清凤的腰间,没有再开口,决心依旧。

而他们在水中的时间过长,也不宜在水中久待,只一口气,就将任清凤提了起来,让人揽腰抱在一起,紧紧地扣着她的身体,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他的手臂那么的紧密,那么的有力,在冰冷的水中,带着无法言语的心安。

再没有时间交流,再没有时间再去想什么,任清凤做出昏迷的姿态,眼睛却眯成一条线,不时的注意着水中的情景——青轩逸眼盲,在水中很容易吃亏。

攻击,再次袭来,青轩逸手中的寒光一闪,一剑回去,无形的水被劈出无数到裂缝,凌厉之极。

红,诡异的红在不断的酝酿而出,浓重的血腥在夜色中飘荡。

“殿下!”破碎如冰的声音响起,是朱雀。

任清凤心下一松,顿时伸手,将紧紧搂在她腰间的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他的力气很大,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

“轩逸,我撑不了太久了。”她的声音支离破碎,隐约难成音。

空气越发的稀薄,她这具身子,句话有种窒息的感觉,在水下呆的时间太长,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胸腔越来越胀痛起来,到现在已经火辣辣的疼了。

她知道,这种症状是极其缺氧的症状,她这具身体到底比不过前世,是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青轩逸感觉到任清凤的状态,他知道她已经快到极限了,水流不停地涌动,显然有不少杀手正在不停的涌近,一时半刻,他根本无法摆脱。

那些杀手,不停的厮杀而来,引用车轮战,根本就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像是没有穷尽的一样,一波一波的冲上来,明知道不能伤他,却还是前仆后继,不断的消耗他的时间,以命相拖。

若是他再不放手,不用对方出手,清凤自个儿就要在水中窒息,而对方在她落水之时,却未曾攻击她,看来是没想就此要了她的性命。

这样看来,或许他先松开她,还能给她留条生路。

从没有像此刻这般,他憎恨自个儿的托大,将她扯他的恩怨中来。

任清凤的脑袋晕沉沉的,严重的缺氧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突然之间,感觉到被强硬的撬开了唇,然后就感受到大量的空隙传递了过来,她下意识的开始吮吸。

清新的空气,让她恍惚的神志清醒了过来,这是……

她扭头,要避开,不肯再接受青轩逸传送过来的气息,可是不管她怎么扭头,他的唇都能如影似随。

这怎么行?

他若是将自个儿的空气都给了她,他自个儿可怎么办?毕竟瞧着这阵势,这些人对他志在必得,根本没有给他留一丝活路的意思。

她绝不能如此自私,只顾自个儿活命,而不顾他,这个男人原本根本可以带着朱雀等人离开,可是却二话不说随她入水,她怎么再拖累他?

任清凤狠狠地咬了青轩逸的唇,吃痛之下,又狠狠地传了一口气给她,才突然将她的身子推上了河面,而他自己却猛地甩开那蜂拥而至的杀手,往河水的深处而去。

杀手们显然没有想到青轩逸居然将任清凤推上了河面,一时间有些踌躇,是去追青轩逸还是去跟着任清凤浮上水面。

微微迟疑了一下,众杀手想到接到的命令,皆追着青轩逸而去,只是这么迟疑的时间,足够青轩逸喘息,他在朱雀的带领下,很快就消失在杀手们的眼底。

任清凤浮上了河面,清新的空气充斥她的胸腔,银白的月光是那么的美丽,风吹河面,波光粼粼,那是鲜活的迹象,是生命的动态。

他留在唇上的温度,是那么的炙热,几乎能将她的血液滚烫,那掌心推她出水的力道,还残留在后背,是那么的清晰。

那个男人将所有生的可能留给了她。

人生的一知己足矣!

再冷血的人,此刻也要热血澎湃。

为了这样倾心相助的人,她还有什么舍不下的?

任清凤暗自运气,封住自个儿的神志,任脑袋陷入昏沉,任由黑暗袭来,就那样任凭她的身体,不断的沉入水中。

赌!

以命相赌!

在神志彻底分离身体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在拉扯她的身体,唇角不由得浮上一抹微笑——她赌赢了!

看来有人舍不得她轻易死去!

任清凤是被厚重的巴掌甩醒的,脸颊的疼痛,刺激她的神经,她睁眼眼睛,就瞧见肥胖的四公主,带着恶意的笑容,挥掌:“任清凤,你没有想到会落在我的手上吧!”

任清凤眸光没有丝毫的胆寒,只是淡然,清冷如雪,专注的看着她,眼中是无畏无惧,除了嘲弄还有讥讽。

没想到死到临头了,她的骨头还这么硬。

四公主的心头的怒火如同沸水,狠狠地的扇上一巴掌,血水就那样流了出来,沿着她潮湿的衣衫,一点一点酝酿,有种惊心动魄的妖媚。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像一条母狗一样,被剥光了压在那群男人身下。”

四公主以为在这样的恐吓下,少女的平静一定会被打破,可是那双如古井般深幽的眸子中,除了冷寒无惧,还有了一种让她胆寒的残酷,她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那眸光却在说,你敢!

四公主很愤怒,她想跳起来狠狠地折辱眼前少女的脊骨,可是那深寒冷绝残酷的目光,却让他有些微缩,不由得怒喝一声:“再看,将你的眼珠子挖掉。”她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会点拳脚,可是你的穴道已经被我点住,你以为你还有生路吗?”

不知道怎么的,这么一双眼睛,如此静静的看着她,仿佛穿透她的心灵,将她所有的思绪看的清清楚楚,看出她的畏缩,看出她的胆寒,似乎在嘲笑她的外强中干。

任清凤冷冷的一笑,却也没再看她,而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四公主青轩云在她依言闭上嘴巴的时候,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微微平静了下来。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一路上七拐八弯,迂回多次,更在途中寂静处,换了七八次不同的马车,如此煞费苦心,将所有隐藏的危机扼杀在摇篮中,这样的谨慎小心,只怕天下最精通追踪术之人,也不会寻找到她的踪迹。

“四公主,你如此煞费苦心,这是要送我去何处?”任清凤双目紧闭,表情淡然,却不着痕迹的探寻青轩云嘴中的话。

人在得意的时候,很容易忘形,尤其是只长肥肉,不长脑袋的蠢物。

果然,提到这点,青轩云很是高兴,立刻大笑了起来,语气得意洋洋道:“你放心,我自然送你去好地方,我保证,日后你定然会喜欢那里的。”她忽然寓意深长,带着狰狞的气息,一字一句道:“是女人都会喜欢的。”

她话中的恶意完全没有遮掩,任清凤隐约能猜测青轩云是要将她送往何处。

只是任清凤却并没有被她恶劣的语气,狰狞的意思吓到,薄唇微勾,扯出淡然笑意,竟像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四公主青轩云以为她根本没有听懂话里的深意,冷笑连连,启唇:“你穴道被点,而押车的之人,是我母后身边的高手,你就是插翅也难逃,只能乖乖跟着我却那人间极乐世界。传言任二小姐好色成性,见到美男口水如瀑布,这一次我就成全你。”

她又冷笑了一声:“你今夜也看见了,那些死士以命相搏,劳苦功高,总要慰问奖赏,你虽然容貌噗通,可到底也算是个女人,想必他们也会喜欢。”

四公主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得意:“你说,你这样的小身板,能经得起多久。”

她忽然笑了起来,神色古怪诡异,似是陷入到某种回忆中去:“上一次,户部侍郎的小女儿,身子弱,折腾一天一夜就断了气。啧啧……,想到最后她血肉模糊的身体,真让人看着心惊,这些死士长久没有女人,刚刚都跟猛兽似的。”

户部侍郎的小女儿?

任清凤想起了传闻,说是那小姐外出,被劫,到现在下落不明,原来是被谋害而死。

四公主的胖胖的手指,在任清凤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摩挲着:“你怎么不怕?你怎么不哭?你怎么不颤抖?你怎么不求饶?”她挑眉:“你是不是还等着二皇兄来救你?你死了这条心,二皇兄虽然吩咐下来,要留下你的性命,可是别忘了,这些人是我母后的,我的话比他更管用。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不管是二皇兄,还是青轩逸,或是对你死心塌地的风流韵。他们都救不了你。”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如何让你生不如死,所以今夜,我等了很久,也筹划了很久,做了充分的准备,他们就是鼻子比狗还尖,都无法追踪而来。”

她大笑起来,笑声中却没有半分温暖,而是毒蛇般的冷绝:“你可真好命,长成这副模样,都能让他们为你动心,我那亲爱的大皇兄,更是为你,不惜以身为饵,引开杀手,哼,他越是喜欢你,我就越要让你过的凄惨,这样才能消我心头之恨,解我当日被你羞辱之恶气。任清凤,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心狠手辣,我这么做,不过是替自个儿讨个公道,出口恶气。”

讨公道,出恶气?

任清凤失笑,这人还有脸说出这样的六个字,她讨什么公道,出什么恶气?她也不问问,这些年毁在她手上的性命有多少?

若是真有公道而言,怎么下雨打雷,没劈死这个双手站满鲜血,心狠手辣的恶魔?

不说别的,就说刚刚她提起的那位被折磨一天一夜的小姐,也不过年轻气盛,顶撞了她两句,就强掳而来,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

青轩云怎么不和她说什么公道,谈什么恶气?

人心叵测,尔虞我诈,弱肉强食,强者立于天地之间,唯有心硬如铁,才能永立不败之地。

而现在她还能在这里,听青轩云说什么废话,不过是因为她一直一来足够的强悍,有一颗足够冷硬的心肠。

这些人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一再苦苦相逼,好在她从不缺一副狠毒的心肠。

任清凤缓缓的开口,语调轻忽:“民间有句话,想必你从没听过,而我听着,却觉得很有道理,那话说的好,既然做了婊子,就莫要在想着立牌坊。”她勾唇:“你也莫要向我解释什么,你说着不嫌嘴干,我听着还嫌耳鸣。每个人做事,都有自个儿的道理,是对是错,从来都没有关系,关键的是结果,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更古不变的道理,所以我不怨,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跟我一样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最终的结果?”

任清凤的话似有所指,青轩云蹙着眉头想了许久,却还是不能理解,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终于安静,再听这脑残人士说话,她这耳朵都要生水了。

在一片寂静之中,马车终于到了一处极为偏偏的地带,一路的青松绿柏,似有香烛之气隐隐传来。

青轩云拍了车厢一下,吩咐停车,然后就径自撩开帘子,跳了下去。

任清凤被点了穴道,不能自由活动,坐在车内,倚在车壁上,就见两个身强力壮的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对眼睛的男子,走过来,面无表情的将任清凤抬下车子,动作娴熟,眼中没有半点的诧异,看来四公主带着女子过来任人践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任清凤下了马车,却是微微错愕了一下,难怪她闻到香烛的味道,原来此刻实在一座寺庙前,那庙门上的匾额,写着寒山寺,烫着金,在月光下显得光芒四射。

此时庙门紧闭,周遭寂静一片,任清凤的眼珠子转了转,却见周边坐落些人家,不过此时,那些人家应该都睡了,没见人走动。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不见丝毫的异样,若是此时,不是跟青轩云来此,她是看不出这寺庙有什么不对。

四公主又是得意一笑,亲自上前,伸手敲在斑驳的铜门上,两长一短。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非常的清楚,很快,就门内就听见脚步声,不过却不开门,而是在门后低低的问:“夜半敲门,客有何事?”

果真古怪的很,僧人开口不叫施主,称呼什么客,还用这么文绉绉的话,若是此刻四公主说这寒山寺没有古怪,她也不会相信的。

青轩云脾气如此暴躁,此时却不恼,反而正正经经的回道:“途经此处,听闻寒山寺方丈佛法无边,特意拜访。”

话音刚落,那铜门就打了开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僧人,就露出脸来,见到青轩云,恭敬道:“最近风紧,不得不谨慎行事,还请见谅,既然来见我家方丈,还快请进。”

四公主随着那僧人进入,却在进门的时候,伸手在那僧人的脸上摸了一把,那僧人也不恼,反而将身子往青轩云的身上蹭了蹭,引得她吃吃的笑了起来,又摸了僧人的下巴一下。

这等轻佻的动作,却见跟着的暗卫,没有丝毫的诧异,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而那僧人的目光在扫过任清凤的时候,却是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青轩云这次送来的货色有些太过平庸。

一行人入了寒山寺,那僧人将门重新关上,领着他们进了寺庙,却不去大殿,反而往后院而去。

一路的海棠花开,香气悠然,更有桃花衬景,不像是佛门重地,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后花园。

一路上所遇的僧人,皆是年轻英俊,容貌上佳,遇到极为俊美的,四公主就会在那僧人的脸上或是屁股上摸上一把,那些僧人也不恼,皆是吃吃的笑。

一行人就在这些吃吃的笑声中,穿过游廊,入了更为精致的内院,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停下,房内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女子的娇喘,男子的粗喘,暧昧之极,即使不通情事,却也知道这里面此刻在做什么。

那僧人听了两声,面色就含春色,对着四公主一笑,道:“请稍等,待我进去禀告。”

四公主点头,不见恼色,反而就站在门前,等候,没一会儿,就见门内走出一个眉眼俊朗,气质清绝,身材挺拔,浑身透着慵懒之气的年轻僧人,若不是那人着僧袍,任清凤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

不过面色略显苍白,应该是纵欲过度,显得有些气色不旺。

房内的暧昧喘息声,却没有因为他的出来,而停止,那位年轻的僧人就再未曾出来。

任清凤心中对此处的猜测,在此刻有了很大的确定。

就见那方丈,见了青轩云之后,就扯出了一抹魅力十足的笑意:“怎么才来,急死我了?”

说着,居然也避讳有人,居然将手,伸在青轩云的胸口鼓鼓的地方,掐了一下。

青轩云伸手将那胸口的手,拍了下去,啐了他一口:“惯会扯谎的,急什么急,你不才刚刚从女人的身上起来吗?”

那方丈笑容越发的勾魂,手抬起,在四公主的鼻子上捏了一下:“怎么?你吃醋了?”

经过四公主和这位所谓的方丈亲身演绎,任清凤若是还不能确定此处是何处,那她的脑子就跟四公主一样,蠢的要死了。

不管什么时候,人的生理需求总是有的,所以不但有“美人所”供应男人的需求,也有“小倌所”。

“小倌所”一般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在城中的青楼之中,不过这种青楼却与女子的青楼不同,而是位置较为偏僻,更为隐蔽,弯弯拐拐曲径通幽,走了许久之后,就会发现眼前一亮,大门四敞,门外杨柳依依,流水潺潺,景致优美,绝对与那青楼二字搭不上边,客人到了门口,各自奉上一枚面具,戴在脸上,也不怕身份暴露,进来之后,便是好酒好菜好色伺候着。

只不过,能进入这等地方,没有几分身价,那是绝对的不行,故而这第一等的小倌所,接待的都是些寡居的贵妇,或是寂寞的贵女,甚至有些喜爱小倌的贵男。

第二种小倌所,就有些类似与普通的勾栏院,不过它与勾栏院不同,不是明目张胆,而是在一些深巷之中,虽然其中的小倌姿色比起第一种来的差些,但是也能抚慰寻常女子寂寞的芳心。

若是这两种都不喜欢,别怕还有第三种,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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