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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凤在上,龙在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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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中死亡!你永远也不知我有多怕,看着那些血,我恶心得吃不下饭!可是,我不杀,他们便会杀我,你看看……”他忽而撩开了自己的袍袖,露出了自己的右臂,只见那里有一条极其狰狞的伤疤,口子很长很深,可见下手之人的厉害,“你能想象么,这一记刀痕,是一个与我同岁的孩童划的!我不狠心杀他,他便冲上来抢走匕首,一刀划到了我手上,我永生都不会忘记,他看着我手上血迹时的表情,麻木、空洞,他一直在喃喃地说,对不住,我不想死,不想死。可是最后,他……还是死在了姑姑的手下。”

龙越定定地望着他,心头宛如被钝刀一片一片的磨,哪怕鲜血淋漓,也未停下磨心的动作。他负了这个孩子,他负了他!

“我不想杀子玥的,不想的。他是我弟弟啊,可是……可是我却亲身杀了他……爹!”脸上泪流不停,龙星将回身攀着龙越的手臂嘶声,“爹,你让子玥归来可好,让他归来可好!我对不住他,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复仇了,我只要我弟弟活着,我只要他活着啊!”

龙越跪了下地,痛苦地抱住了龙星将,这声时隔已久的爹,此刻听来,却是如此的寂寥与痛楚。

这一刻,父子俩释然地相拥而泣,哭声撕裂了层层雨幕。

其实,他不过是一个缺乏爱的可怜人。

父子俩不知哭泣了多久,伤心了多时,当他们分开相拥的手时,才恍然发觉,雨已经停了。

龙越轻轻地拍了拍龙星将的背,两人相互看顾了一眼,也没有多话,父子间再多的仇恨,有时只需一个拥抱便可释然。

龙越叹息了一声,从篮子里取出了纸钱,朝天一挥,定定地看着那些纸钱在空中飘散。

他没有说话,但已经用行动回答了龙星将:子玥已死,再也回不来了。

龙星将凄楚地跪倒在地,对着那片废墟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喃喃着道:“子玥,哥哥对不住你,对不住你。”

“子玥五岁那年大病后,徐笺为他批命道,二十一岁之年,为情而生,助情而亡。我本不信命,如今却是信了。我知你恨凤璇阳,但我仍不得不说,我真心佩服他,佩服他对子玥多年相护的爱意,比起你这个子玥认错了多年的哥哥,他才是真正会守护弟弟的哥哥。”

泪再度决堤,龙星将喉头哽咽,竟是无话可说。

他趴伏在地上嘶声痛哭,这一生,他究竟做过什么,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多少人。最后,却什么也得不到,得不到……

“爹,”他颤抖着抬起头来,忏悔地道,“你将我交给正道中人罢,一切都是我做的该由我一力承担。凤璇阳已死,我大仇已经得报,不该再由他带着罪孽下地狱。”

龙越哀声一唤,拥紧了龙星将,泣声道:“养不教父之过,此事我也有责,若是要罚,当是连我也一同罚才是,我愧对这盟主之位,愧对它啊。你我,一同去向武林正道请罪罢。”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一句佛号忽而从山下传出,将龙越俩父子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只见层层阶梯之下,有数人慢慢地沿着阶梯朝他们这边走上来。

而领头之人,竟人是已死的了尘方丈!

龙星将怔愕地站起身来,看着了尘道:“你……你不是死了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尘方丈轻轻摇头道,“那一日,施主的手下以我弟子为诱,让其给老衲饭中下毒,之后待老衲发现此事,去寻弟子质问时,施主的手下又先一步将老衲弟子杀死。眼见弟子惨死,老衲心生大痛,便将前来护着老衲的凤、龙两位施主支走,独自一人留下清静一会。殊不知那时,施主的手下来袭,老衲险些丧命,好在凤、龙两位施主赶回及时,将老衲救下,并将施主的手下杀了。而后,我们三人商议,将那杀手的衣物同老衲的调换,并将老衲易容成了普通人,趁着众人他们放起了火,并唤来人,佯作老衲被人杀死葬身火海之相,目的便是为了混淆施主的视线,暗中保下老衲的命。老衲活命后,感恩凤、龙两位施主相救之心,半年前便暗中同归来的龙少主寻了各门派掌门,将这一事原委道出,力求替凤施主洗清冤屈。好在诸位掌门,也并非不辨是非之人,经过龙少主与老衲的劝说,便信服了。而今日,老衲同诸位掌门便是龙施主授意,来此的。”他看向他后头的诸位江湖门派掌门,而江花剑派的江予也在其中,他站了出来,将龙星将易容成凤璇阳前去杀了他亲兄之事道出,使得众人更信服了凤璇阳的无辜。

闻言后,龙星将怔愕地看着他们:“怎地会这样……”他原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切,殊不知,被算计的其实是他自己。

“那他们……他们为何还要赴死……不对!”身子打了个激灵,龙星将立时反应过来,问道,“这么说,三个月前所谓的打上凤阙山,杀死凤璇阳,俱都是你们同子玥商议好,做戏予我瞧?那……那他们没死,可对!”

“阿弥陀佛,生生死死都在一念之间,是生是死又如何?这世上,也断不会再有凤璇阳与龙倾寒了。”

听得这语带双关的话,龙星将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喜色,他转身看向那片废墟,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子玥,未死,子玥还活着,还活着!”

原来算计了那么久,真正被算计的人,是他。但,在知晓龙倾寒未死的这一刻,他释然了,与其抱着遗憾度日,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接受惩罚。

他看向了龙越,得到他会意的点头后,便转过身来,对着众人砰地跪地,重重叩首三下:“龙星将自知罪孽,杀人无数,一切都由我一力承当,与我双亲无关。”

“不。”龙越撩起袍袖,便要跪下,众人难敢相允,连忙将两人扶了起来,劝慰了几句。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趁着此时,老衲也说句公道话罢,若有得罪之处,老衲一力承当。其实,龙施主所杀之人,于老衲而言,死得也不冤枉。”

此话一落,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有些人脸上也浮现了愠色。

了尘方丈知晓自己必会得罪他人,索性便豁出去地道:“其实这些人当年都曾参与过覆阴教一战,而那一战,他们……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他颂了一句佛号,便将当年他们烧杀掳掠的丑事一一道出。众人闻言后,谁人敢信,皆是睁大了双目瞧着了尘,似要将他烧出个洞来。

了尘道完后,知晓众人不信,颂了一句佛号后,便唤道:“万施主,俞施主,接下来,当由你们来说了。”

话得一落,只见众人之中走出了两个人,他们同时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现出了满含沧桑的脸。

龙越方一见到俞年明,震惊地冲了上前,开口唤道:“姑父!你竟还活着!还活着!”

此声一落,众人都讶异起来,待得了尘解释俞年明的身份后,众人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来人便是俞年明以及万重良,他们俩原是得龙倾寒所求,同了尘方丈一块到此,将二十年前段书青被害的真相一一道出。

话语尽后,众人自是不信,言说如今久华派早已没落,所有人都尽数死亡,无从考证。再者这钟问之是否真实存在,还不得而知,他们又岂会如此轻易颠覆自己多年来的想法,即便万重良言说可让骨都人民作证,他们也只是有所动摇,并未完全信服。

然而,便在僵持之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我知晓钟问之是谁。”

众人讶异,循声望去,却见竟是龙星将。他双眸一黯,抿了抿唇道:“我此次嫁祸杀人之事,也有他参与其中,不若,凭我一个不知当年之事的人,又如何得知,何人曾攻打过覆阴教。”

话得一落,众人纷纷惊诧,定定地望着龙星将。

他怅惘一叹,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尽数告知。

这一夜,他说了许多的东西,除却在场众人,便再无他人知晓。

而这一日后,唐杜先生将这事一一记录下来,并为段书青洗清了冤屈,告知整个江湖。二十多年的冤案,终于得见天日。

其后,正道也为凤璇阳诉冤,对外宣称已将幕后黑手正法,实则,龙星将却是出家为僧,随同了尘方丈而去,以偿罪孽,待功德圆满之时,再归家继承家父业绩。而同时,战越解散,昔时杀人的组织一夜之间,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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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曾拿龙末的画像去给苗疆蛊峒的莫峒主瞧,得知龙末便是那个假扮做花修鸣之人 ?'…87book'”

“唔;不错;本座幼时确是同五蛊童子的幼子打过一架;但本座也委实想不到这龙末便是那该死的战越头目,哼哼;罢了,本座大人有大量;瞧着他照顾了你恁多年;便不与他计较了。不过么……子玥你同他求情,本座甚是不喜,是以;本座醋了,要惩罚你!”

身手一扯,捏上身前人的脸颊,时而搓圆,时而揉扁,瞧着那张脸摆出各种滑稽的表情,他朗声大笑起来。

笑够了,他又啄了一口,凑到那张脸上蹭了几下,继续自言自语地道:“嗯?你说,一年前,向梅山庄灭庄前一日本座曾给你送了一株梅花,之后龙末进来时,你却不停地打喷嚏,是以结合后来的情况,你便怀疑自己打喷嚏并非本座送的梅花之故,而是因着龙末身带梅花香?因此,便认为龙末在归来与你同聚前曾去过向梅山庄?唔,听闻向宗屋前的梅花最盛,且能香到让你打喷嚏的,指不准他便是去到了那处,隐藏在树上。嗯,有理有理。啧啧,子玥,你这鼻子生得好啊,恁地有用,来,本座赏你一下。”

“啊啾,啊啾,啊啾……”

“嗯?你言说你昔时与本座决裂后,归去时细想了一下,觉得本座是有苦衷的,是以便未即刻召集众人攻山?你说你还是一直相信本座的?唔,说得好似在理,那本座再赏你一下。”

“啊啾,啊啾……”

羊肠古道,暖红的夕辉笼罩着大地,映染在一对骑着小黑驴在道上晃悠的红衣男子身上,折出让人心暖的剪影。

骑在黑驴后头的男子一脸邪气,额际上的红莲印记在夕阳下忖得极其灼亮,他笑着拿手里的草撩动着他身前男子的鼻尖,听着他不停地打喷嚏,邪气的嘴角勾得愈发起来。

他身前的男子对着他的动作竟是不发一言,连身子都未有何动弹,显然是被点上了穴道。

凤璇阳逗弄够了,便收回了手,扳过身前龙倾寒的脸,笑嘻嘻地道:“子玥,你玩得一手好计啊,瞒着本座私下去寻了各门派掌门,伙同他们演了一出戏给龙末瞧,害得本座犹以为你当真要杀了本座呢。嗯哼,夫人如此‘聪慧’,隐瞒本座,本座不多加嘉奖怎地可以。”他的手一松,猛地将龙倾寒的身子往前压到了驴头处,伸出一掌,啪地一下,打到了龙倾寒的臀部之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嗯?你说你不服气?哼哼,那再打!”

啪啪,又是几声响起,龙倾寒的脸更臭了几分,他无声地张着唇,低声咒骂:该死的,该死的!

“嗯?还不服?那再打!”

凤璇阳打得不亦乐乎,全然不顾龙倾寒的脸色,待得感觉到龙倾寒已经开始无视自己后,这才停下手,放过龙倾寒。

然则,在龙倾寒以为自己得解放后,却听凤璇阳语调一扬,又自言自语地道:“你问本座带你去哪儿?嗤,”凤璇阳一边快乐地打着龙倾寒的臀部,一边自得地自我言道,“本座要带你去见一位故人,见到了你定是会很惊喜的。嗯?你说你不惊喜,早已知晓?哼哼,你知晓得太多了,该打!”

啪又是一声落下,龙越埋在驴鬃里的脸已经黑成了一块乌云,他至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话,都是凤璇阳在那替他说话,他也不知这条路要通去哪里,只知晓凤璇阳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口不能言,也不能动弹,龙倾寒只得强忍着怒气,饱受凤璇阳的折腾。

一路上,两人便是这么一个自己玩乐,一个没有回应中度过。

但好在,未过多久,凤璇阳便停下了坐下黑驴的步子,轻轻吁了一声,跳下驴来。伸手顺了顺黑驴的毛发,左右看顾了一眼,发现到达自己所要去之地后,他便将龙倾寒抱下来,对着黑驴道了一声:“去去去,躲边边去,不若一会你被宰了,可莫怪本座今夜拿你肉加菜。”

这黑驴跟着他们那么久,早有灵性,听得这声,跑得比马还快,溜也似的便跑走了。

满意地目送黑驴离去,凤璇阳回身捏了捏龙倾寒的脸,瞧着他一脸愠色,更是觉得欣喜。

轻巧地啄了一口到龙倾寒的脸上,凤璇阳这才一指解开了龙倾寒的穴道。

穴道终于得到解放,龙倾寒松了一口气,立时又双唇微张,欲怒骂出声。

然则,一只手快速地捂上了他的嘴,阻止了他的怒骂。

“嘘,子玥莫闹,咱们有正事要办,你可莫将人惊走了。”

瞧着凤璇阳如此神秘兮兮的,龙倾寒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轻轻拿下凤璇阳的手,看了一眼这个打自己臀部的手,忍不住忿恨地咬了一口上去,张牙磨了几下,待得气消后,才泄恨般地吐出来。抬眸,看着手上头的水渍,他又是眉头一皱,嫌恶地丢了开来:“脏死了。”

凤璇阳哭笑不得地看着龙倾寒,咬自己是他,嫌弃的也是他,真不知这龙倾寒心底想些什么。

龙倾寒摸了摸自己的臀部,略带嗔怪地揉了一下:“疼。”

“噢,疼啊,来来来,为夫帮你揉揉。”话得一落,凤璇阳便将他邪恶的爪子伸了过去,龙倾寒赶忙打下,瞪了他一眼。

揉了揉自己被打红的手,凤璇阳无奈地道:“唉,你真难养。罢了……”他看了前方一眼,只见这里是一个小村庄里头,如今夕阳渐落,地里忙碌的人都渐渐收了工,回家吃饭,家家户户都升起了袅娜的炊烟。

凤璇阳拉着龙倾寒的手,笑意盈盈地朝前方走去,路上看到行人,还礼貌地同他们打声招呼。龙倾寒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他。

凤璇阳也未多加解释,拉着他沿着小路直走。乡间田野上,秋日的清风捎来微凉的气息,凤璇阳一边紧了紧搂着龙倾寒的手,一边轻声问他冷不冷。

龙倾寒轻轻地摇着头,微闭着眼,感受着秋日傍晚的凉意。这般静谧而温馨的时刻,直待他们走到小路的尽头才停止。放眼望去,只见尽头处有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木屋,在秋日的凉风中木屋随风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似下一瞬,便会被大风刮走一般。

凤璇阳沉下了步伐,走在龙倾寒半步之前,定定地看着那间小木屋。此时他的眸里收敛起了对上龙倾寒的柔情,换成了一片冰冷,手里的赤煌剑怵而握紧,杀伐之气从身而出。

龙倾寒莫名地瞧着他的动作,虽不知意欲何为,但他也崩紧了神经,随同他步步朝前走去。

然而,还未行到那处,便听一声凄厉的嘶吼从房里乍响。双瞳一缩,心里堪堪喊出一声糟,凤璇阳便拉着龙倾寒冲了上去,一脚踢开房门,便看到了一个蓬头垢面之人在抱头大嚎。

“啊——不,不要来寻我,不是我害死你的,啊——”

疯狂的话语从那人口中吐出,他抱着头嘶声大吼,忽而身子一顿,不知看着了什么,就朝前冲去,而前方,正是一张类似于凳子用途的大石头。

凤璇阳一惊,迅疾地掠到那人身边,揪住了他的后衣领,怒声道:“想死?!没门!”

那人被揪起后,疯了一般地挣扎起来,还嘶声大吼道:“啊——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莫来寻我,段书青,你莫来寻我!”

听到自己爹亲的名字从那人口中唤出,龙倾寒浑身一震,迈步奔了过来,将那人的身体一扳,现出了一张略显沧桑的脸。

这张脸看似陌生,但在眉目与轮廓之间又有些熟悉,龙倾寒歪着头打量了这人许久,这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龙倾寒闭上目沉思起来,而这时那人看到他的脸,发狂般地嘶吼道:“段书青,你是段书青!不,你莫要来杀我,不不不!”他一边嘶吼一边疯狂挣扎,忽而双眸一凝,手上含着一股灼息便朝龙倾寒拍去。

此时龙倾寒犹在沉思,避之不及,凤璇阳心头大骇,运起一掌想也不想地便打上了那人的身上,噗地一声,那人一口血喷出,正喷到未能避过的龙倾寒身上。

“子玥!”凤璇阳心急地丢下那人,冲到了龙倾寒的身边,急切地问道,“子玥,你无恙否?”

龙倾寒从怀里掏出了锦帕,擦了擦身上的血渍,摇头道:“无妨,是我大意了。”

凤璇阳哪能放心,将龙倾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发觉他气息平稳后,这才缓下劲来,拥着他道:“子玥,你吓着我了。”

龙倾寒轻轻地拍了拍凤璇阳的背,从他高大的身躯边侧目望去,只见那被凤璇阳打了一掌的人正在地上翻滚哀嚎。

听着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好似在哪听过,龙倾寒疑惑地走了上前,欲拉近距离查看。岂知,在这时,那人竟毫无征兆地蹦起,烈风一扫,一掌便朝龙倾寒的胸口拍去!

172

“子玥!”凤璇阳暴喝一声;手里的吸力骤然凝起,便要朝那人攻去。

但此人在龙倾寒身侧;凤璇阳哪救得急;但好在龙倾寒多留了一份心;他反手一掌;正对上那人的掌,双掌对接,一股灼息从那人手掌中透出,力灌龙倾寒的手心。

“冥阳功!”怵而睁大了双眼;龙倾寒讶异地道。

此时凤璇阳赶了过来,听到“冥阳功”三字时微微一怔,但很快便贯注内力于龙倾寒的一只胳膊上。学武之人对掌;最忌生生撤掌;若是拿捏不准,便是内力反灌,是以龙倾寒惊见对方的武功乃是与自己相克的时候,也不敢随意撤开掌力,直待凤璇阳过来,利用冥阳功的威势,将对方的掌震开,他才得到停歇。

袍袖一震,凤璇阳隔空朝那人又打了一掌,将他震开后,这才急切地关心龙倾寒道:“子玥,你无恙罢,你切莫再接近这疯子了!”

龙倾寒按了按自己微热的掌心,抬手一看,发觉自己的掌心一如平常一般,没有变化,可是若真是冥阳功,当是在两掌对接后,在自己的掌上留下淡淡的宛如灼烧般的红痕,而且,方才对接时,总觉得对方的真气有些怪异,冥阳功是在体内旋起真气,产生漩涡,气力应是朝己身吸来才是,而那人却是相反,对掌中,那人的真气反倒四溢,而非将别人的收为己用,如此,也委实忒古怪了。

凤璇阳瞧着龙倾寒无恙后,便冲到了那人面前,想也不想,就是挥拳揍了上去,他没有用武功,只是靠着蛮力来打,显然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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