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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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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婆。”抬手抚上院门,江心言轻轻喊了一声,谁知门只是虚掩着的,江心言这么不经意的一推,竟把门推开了。

院门一打开,首先落入眼帘的不是那破旧的小屋子,而是一个高高的坟冢。袁家村人将刘婆埋葬在了院子里。

“这是你口中刘婆的坟墓?”纳兰承泽在一旁轻声问道。

江心言紧盯着坟冢瞧,木讷的点了点头。

刘婆年轻时就守了寡,并没有分到村里一点点田,终日以为人浆洗缝补获取生活所需的银两,老了便是以拾柴卖柴换取一点点温饱粮食。能得到村里人的帮助,让刘婆得以有个坟,江心言已经十分感动了。

静静的走到坟冢前,江心言突然跪下,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后,已经是泪珠连连,泣不成声。

“刘婆,对不起,对不起刘婆,是心言的错,都是心言连累您命丧黄泉,对不起……”江心言知道,不管自己再多说些什么也不能弥补她的过失,不能让刘婆起死回生。只能机械的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江姑娘莫要这样难过,刘婆若是地下有之知,定是不希望看见她拿性命唤来的你这么自责嚎啕,”纳兰承泽蹲下身子,拍着江心言的后背安慰道。此时的纳兰承泽不像一个君王,更像是知心的朋友,居然也会说出这种安慰人的话出来!

江心言哪里肯听,趴在坟头不住的嚎啕起来,似是要把这些日子的自责都哭诉出来。

直到江心言哭累了,趴在坟头抽泣,纳兰承泽才默默的将其抱起,刚刚要进屋子里休息一阵之时,院外走进来一人。

那人一见那看纳兰承泽怀中的江心言,粗着嗓门喊了一声:“心言姑娘!”

江心言顶着一双红眼睛抬头,原来是隔壁的樟子叔。

樟子叔把两人请到了隔壁的家里,小儿子已经下了学堂,懂事的替两人倒了茶来,又钻进屋子里做功课去了。

樟子叔笑呵呵的陪着江心言两人聊着闲话。

聊了许久,江心言才注意到,一直未见樟子婶,便开口询问:“樟子叔,怎么不见樟子婶呢?”

樟子叔闻听,眼睛快速的眨了眨,笑回:“哦,你樟子婶现在出息了,在有钱的官爷家当上家婆了。”

“当家婆?”江心言觉着奇怪,至上次在太师府见到樟子婶到今日,也不过大半月时间,樟子婶这么快就被杨太清放出来了?并且还去了有钱人家当家婆了?

就在江心言愣神之际,一旁的纳兰承泽突然用肩膀碰了碰她,江心言疑惑的回头,只见纳兰承泽偷偷的示意其看樟子叔。江心言顺势望去,才看见樟子叔正不安的搓着双手,她眉心一沉,一股不安瞬间在心里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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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体验民生

1

“樟子叔……”刚一开口,江心言猛地停住了,樟子叔一家被杨太清抓去的事情,万不能让圣上知道,若是知道自己与杨太清做了交易,项上人头难保啊!这么一想,便对纳兰承泽说道,“圣上,我能不能和樟子叔单独聊一会儿?”

纳兰承泽点头:“嗯。睍莼璩晓”便背手往远处去了。

江心言见距离尚可,才往前凑了凑,紧着眉头问道:“樟子叔,您实话告诉我,您是怎么回来的?樟子婶是不是没有和您一起回来?”

樟子叔一听,眼神里流露出痛苦:“有一日晚上,那府中有人将我与我两儿子蒙着眼睛,带着我们上了马车,将我们送到了半路,我以为你婶子也随我们一起下了马车,哪知道一扯布,你婶子根本就没有被送出来。”

江心言的心猛地跌到了谷底,她就知道,杨老狐狸怎么肯这么容易满足。留下樟子婶定是有其他事情要挟自己。

“呼一一”背着圣上舒了一口浊气,江心言总觉得背后一阵阵寒风起,直吹在脖子上,不由得上手摸上了脖颈。老天爷,保佑我的脖子和脑袋不要分家!

没过多久,天色就暗了下来,樟子叔留两人吃晚饭,江心言原本想早些回去驿站的,圣上自幼金贵的很,哪能吃得惯乡下粗糙的粮食。但是纳兰承泽却应了下来,这让江心言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圣上,您知道乡下人平时都吃什么吗?”江心言靠近他,低声问道。

纳兰承泽想了想,回道:“吃粮食。”

江心言囧:“是,是吃粮食,但是,这种粮食会比你想象中的要粗糙的多。您确定你要留下来吃农家饭?”

“既然来了,何不体验一次?”纳兰承泽倒是处之坦然的耸了耸肩。

江心言依旧有些忐忑,心里暗道,一会儿有你吐的。说着就钻进灶房给樟子叔帮手去了。

樟子婶不在家,这家里的伙食更是糟糕,好在江心言前世跟着爸爸学过厨艺,在厨房里翻出来几个红薯,索性拾掇拾掇,煮了一锅红薯粥。

“这是什么东西?”纳兰承泽指着面前碗里的浓稠物问道。

江心言捧着碗喝了一口,“吧唧”了下嘴,好甜的红薯,这才偏着头回道:“红薯粥啊!”

“红薯粥?”纳兰承泽端起碗左右瞧了瞧:“红薯粥为何时黄色的?”

江心言闻言,险些儿被噎住,果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居然觉得红薯就应该是红色的,那皇上岂不应该是黄色的?

当然她也只敢在心里如此腹诽,面上耐心的解释道:“因为它的皮是红色的,故而被称为红薯粥。您要是再不喝,就粥可就凉了。”

纳兰承泽有些为难的看着大口喝粥的江心言,这顿饭果真是像她说的,粗糙的很。而且,这碗,还有桌子上这双发黑的筷子,实在是让他没有一点食欲,莫说是食欲,甚至是有些反胃。

“许是近日来吃的油腻,胃口不是很好。”放下碗,纳兰承泽摸了摸肚子说道。

江心言暗笑,端起桌上的粥碗递到纳兰承泽的面前:“是吗?那更应该喝一些了,红薯对消化可是有很好的作用的,而且,这粥很甜的。”

但是任江心言说的天花乱坠,纳兰承泽亦是不为所动,索性假称肚子疼,跑出了樟子叔家的院子。

“啊哈哈哈哈,哎哟,笑疼我了!”看着纳兰承泽落荒而逃的模样,江心言笑的直拍桌子。

樟子叔瞧她这般笑,有些尴尬的说道:“看那位爷吃不惯这粥啊,要不我出去买些猪肉回来。”

江心言摇头:“不用了,叔。即便你买回来,他也不一定吃,我去看看他。”

“圣上,我们现在回驿站去吧?圣上突然不见,大臣们一定着急的四处寻找。”

纳兰承泽圣体金贵,江心言不敢让其在外多呆,饿其肚子。

纳兰承泽倒是满不在乎:“在宫外就莫要圣上,圣上的挂在嘴边,让有心人听见可是不好。朕,我今天不想回驿站,你看袁家村这景色,在宫里可是见不得如此美景哪!”

“什么!”江心言惊呼出来,圣上哪能在外头过夜啊,若是卢太傅问起,让她怎么交代啊。

“那个,圣上,樟子叔家的条件你也瞧见,我怕您适应不了。”她说的可是实话。

纳兰承泽笑道:“看出来,所以,我并不打算睡在那里,我要睡在那儿!”

江心言顺着纳兰承泽伸出的食指望去,竟是不远处的一片斜坡,斜坡上长满了青翠的小草,有些小小的叶子已经沾上了露水。

“以天为被,以地为庐,岂不痛快。”朝着斜坡走去,纳兰承泽想起了还是太子之时,先皇不想其接触朝政,自己才得有机会出宫游览名川。那时候的自己虽然不是纳兰第一人,却是一个觉得满足,幸福之人。

圣上坚持不回去,江心言也不再劝导,说实话,她自己其实也是不太想回驿站的。

“那你等等我。”江心言转身往樟子叔家跑去,不多时,抱着两条毯子走了过来。

“虽说现在已是初夏,夜间露水这么大,圣上的龙体可不能受寒。”江心言将两条毯子平摊在斜坡上,“一人一条,半垫半盖。”

纳兰承泽浅笑:“多谢江姑娘。”

明月高挂,星斗满天,纳兰承泽与江心言躺在毯子上,静静的看着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心里说不出的惬意。

“真好。”江心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纳兰承泽问她:“星星好么?”

江心言笑道:“哪里都好,圣上不觉得,这里的夜晚,与皇宫比起来,别有一番洞天吗?”

纳兰承泽赞同:“皇宫的天自然不能与这里相比。”

“圣上您曾说过,你也喜欢自由,既是喜欢自由,又为何要坐上那个位置?”江心言为纳兰承泽感到忧伤,不,是为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儿感到忧伤。

不喜欢皇宫,不喜欢被约束,却还是得坐上了那个位置。

纳兰承泽讪笑:“江姑娘你有没有需要用生命去珍惜的东西?”

江心言点头,自然是有的。

纳兰承泽道:“我也有,纳兰的江山是我的祖先打下来的,是太上皇继承下来的,是先皇苦心管制的。百姓们在纳兰生活的幸福美满,若是我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放弃皇位,你知道纳兰将面临什么吗?”

江心言懂他话里的意思,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有想过把那个位置让给十四皇叔,文韬武略,哪一项他都比我强百倍,但是朝堂里的那些奸臣贼子们在盯着我们,他们用先皇压迫着我……”

难得的,今晚没有君臣,没有朝堂,只有一起赏月观星,推心置腹的朋友。

江心言抱膝望着如银盘的月亮,忽的提议道:“圣上,心言给您唱个小曲呗?”

“小曲儿?江姑娘还会小曲儿?”纳兰承泽讶异的看着江心言,他以为江姑娘也就只会算命罢了。

江心言眉头一挑:“自然是会的,不仅会唱小曲儿,便是评书,我也是精通的。”

“想不到江姑娘还是多才多艺,是何小曲儿,唱来听听。”

清了清嗓子,江心言委婉唱来:“江南调洗尽胭脂换衣裳,轻拨琵琶声声唱,何必诉离伤。听我江南调,小曲儿袅袅,依稀是锦绣山水金陵貌……秦淮流水静静淌,万里江山换模样,繁华成过往,何处是故乡,同看床前明月光……从来灯红酒绿日日好,也曾抱琴到中宵,昨日种种付一笑……把我江南巷,一一记心上

,几世沧桑永不忘……再弹江南调,弦断已破晓,且拥旧梦入怀抱,只盼来生红颜老。”

两人也不知道聊到了何时才睡去,也不知是谁先睡着。柔黄色的月光温柔的洒在两人的身上,镀出一层金色的光芒,好似睡熟的天使。

当东边的朝阳刚刚露了半张脸时,江心言醒了过来。

舒服的伸了伸懒腰,一偏头,身旁的纳兰承泽还在睡梦中。

纳兰承泽的侧面很完美,线条勾勒分明,在江心言看来,越发的和岚生相像了。

“江姑娘。”随着一声喊,纳兰承泽突然睁开眼,江心言吓得急忙背过脸去。

纳兰承泽坐起身来:“吓到你了?”

江心言摇头:“没有,是心言失礼了。”

伸了一个懒腰,纳兰承泽望着东边的日出,闭着眼睛深呼吸:“这里的空气可真清新,吸一口,分外的清爽。日出也是极美,在宫里可是见不到的。”

江心言起身,张开双臂,说道:“圣上,在我的家乡,很多人在观赏日出的时候,都会这般张开双手拥抱太阳,希望太阳能给他们带来美好的一天。”

“向太阳祈祷么?”纳兰承泽也学着江心言迎着太阳张开双臂。

“昨晚听江姑娘唱小曲儿,着实惊艳了一次,没想到江姑娘的嗓音如此的好,把个江南小调唱的极有韵味。”

纳兰承泽毫不吝啬的夸赞,让江心言有些不好意思:“圣上夸奖了。”

“昨晚江姑娘说会说评书,倒是我的胃口吊起来,可真香听听江姑娘说的评书是不是如同这江南小曲儿一样,让人痴迷。”

江心言笑道:“圣上若是想听,心言可以借渔樵书院说给圣上听。”

纳兰承泽眼前一亮:“果真么?”

江心言点头,纳兰承泽立刻从草地上站起身来:“走走走,现在就会渔樵县城去。”

当纳兰承泽回到驿站之时,卢忠贤,乌天寅等大臣们皆在驿站大厅里站着,一个个眉头被上了锁一样。

“众爱卿起的够早哇,今日又不用早朝,为何不多休息片刻?”纳兰承泽气定神闲的背着手走进大厅,好似刚刚从寝室过来一般。

高公公扭头一见圣上,白面似的老脸立即颤抖了几下,笑容比哭还难看的扑了过来:“圣上!圣上您去哪里哇,四处寻找都不见您的踪影,奴才们可是吓得一晚上没敢合眼哪!”

卢忠贤也走了过来:“圣上,您有何事可以吩咐微臣们去办,万不能独自出行,伤了龙体!”

乌天寅也走过来附和:“卢大人说的是啊圣上,您要是想四处走走,可以让微臣们陪着您去街上转转嘛。”

“……”

“……”

随行的大臣们纷纷对着纳兰承泽进行着煽情的劝道,如同几百只麻雀围在他身旁叽叽喳喳,惹得他心烦不已。

大手一挥:“行了,朕知道了。朕现在需要去渔樵书院,众位爱卿愿意随行的就跟来吧。”

经过昨晚一事,大臣们哪里敢让圣上一人出去,纷纷紧随其后。

纳兰承泽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江心言答应说评书的渔樵书院。

高公公望着渔樵书院的牌匾,迷惑的眨巴着眼:“圣上,您今日还想听评书 ?'87book'”

“嗯。”

“那微臣替圣上清场。”渔樵县令一听,急忙回道。

哪知纳兰承泽一抬手:“不必,众爱卿随朕去二楼听便可。”

待大臣们随着纳兰承泽落了座,楼下的说书台上走上来一位身材瘦弱,身穿月牙白衫的年轻俊后生。

纳兰承泽趣意盎然的盯着楼下说书台上,淡粉色薄唇噙着笑,白净修长的手指很有节奏的击打着桌面,江心言出来了。

“咦?”侍立在一旁的高公公眼尖,瞧着那说书的小先生十分的面熟。再定眼一瞧,嗬!这不是阴阳司江姑娘嘛!

江心言拿着二胡站在说书台上之时,台下先是忽的一片安静,数秒后,又哗地嘈杂起来。

“台上这小哥儿是谁?”

“没听掌柜的说过啊?怎么说换就换人了?”

“可不是,都没听着动静,怎么就换了个小子上来说书。”

“你们瞧这小先生眉清目秀,倒也是个上的了台面的,掌柜的是个精明人,定是他已经过了目的,各位稍安勿躁,且看看说的如何。”

“……”

“……”

江心言自动忽略掉台下的众多议论,笔直的站在桌子面前嘴角噙笑的任他们一番打量,才悠悠的开了口,“小生名叫江心,不幸双目失明,拜了师傅学了几年说书的本事,今天得渔樵书馆的掌柜的怜惜,借贵宝地说上一场。也许说的不能让大家都中意,说的好您就给我来点喝彩掌声,说的不好,还请各位看官指点出来,让小生学学经。”

说罢,低头朝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台下许久才传来稀稀落落的几点掌声。

纳兰承泽坐在二楼的包厢内笑着摇头:“看来输赢已定哪。”

江心言绕到椅子边坐下,先是拉了一段二胡音,又重重一拍桌上的醒木,聚精会神的开始说道:“古书有云:‘作善降祥,作不善降殃’,要论人的是非曲直,凡事离不得因果二字。今日里,且与各位看官说一段因果报应甚奇的故事!哪朝哪代暂且不问,只道是有一女子姓闫名婆惜,家乡葵县遭下一场大水荒,一家子老小人三个,乘船就奔山东邳州城,谁知闫婆惜的爹爹不熟水性,老人家一命呜呼到阎王殿,只剩下闫婆惜母女二人抱头痛哭,又无有银钱殡葬她的父亲大人,万般无奈之下,母女二人身插了几根草雕,大街之中去卖身,走大街奔小巷,竟无一人来问津,只急的母女双双二目不住泪纷纷,闫婆惜三次打上了退堂鼓,正欲离开,大街上,走出了英俊的将军宋公明,”说到此处,江心言故意稍做一顿。“

虽说才讲了一个开头,倒真的是吸引人,台下随即传来声音:”出来个宋公明如何呀,快些说来吧!“

江心言冲着台下抿嘴一笑,继续唱道:”宋将军人好心善,不要闫婆惜卖身为奴,赠了五十两雪花白银殡葬了闫婆惜的生生父亲,闫婆惜的母亲无恩可报,便将闫婆惜许配给了宋将军做了妾侍。闫婆惜,真称得起羞花闭月,又似沉鱼落雁,婚后,两人黏在一起别提有多恩爱,宋将军只道,要与闫婆惜天长地久永不分,宋公明还特地为闫婆惜建了一座百花凉亭,却怎知从此佳人独坐空楼,宋将军怀里搂新人。闫婆惜直叹心中苦闷,出了百花园到寺中散散精气神。“

”张文远他本是寺中一个借读的书生,亦是闫婆惜此生的鬼门关。两人寺中相遇相识,张文远垂涎闫婆惜的貌美,蜜语甜言终将闫婆惜骗上了象牙床。两人时常的来往不提多亲密,因此上那巷论街谈窃窃私语多,此时不知怎的又让那宋公明知,气势汹汹就把那百花凉亭闯,捉住了闫婆惜打的她把实话讲,事后气恼匆匆反把朝廷密信失,闫婆惜下床把个密信捡,她顿时心上计头借信要把宋公明逼,直唬的三爷魂不附体,好言好语的把个婆惜央,闫婆惜借机要休书,想与张文远从此生生世世两不离,宋公明无法只得把休书写,谁知闫婆惜一见宋公明低头哈腰,更是胆大包天,竟要宋公明写下文书,将这奢侈豪华的百花凉亭送与她。恼怒了宋将军顿起杀心,亮闪闪杀敌的宝剑高举起,对着闫婆惜只听噗哧哧,闫婆惜未能呼喊便芳魂归了西。“

啧啧,竟有这样忘恩负义的女子,杀得好!”底下忽的传来一喝声,紧接着掌声连连的响起。

江心言暗自偷笑,咽了咽口水,她需要这样的喝彩声。这可不是一场即兴献艺的表演,她可是和圣上打了赌的,若是赢了,圣上可得在这大街上摆摊算命。遂继续道,“且说那闫婆惜芳魂恍恍惚惚就把身儿离,形容飘渺莲步儿难移,连连往那张文远的住处儿飘去,想自己为其失了韶华命,倒不恨宋公明,只道是今日死了也得和张文远双双飞入冥。”

“……”

“……”

“闫婆惜樱桃小口内含碎玉,双眸含情,吐气如兰道,‘三郎,妾本是婆惜甘为情死,如今你是人来我是鬼,今日特地找你来呀,咱两齐齐入冥间会佳期!’张文远吓瘫坐倒在地,抖着袖子连连摆手,‘小生不是三郎啊,亲姐姐好姐姐,我劝大姐早早走,我劝大姐早重生,小生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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