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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养兽成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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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而你却一再挑衅朕的底线。”

安静的囚室中,久久没有人吭声。

席惜之还在犹豫,因为之前来的路上,安宏寒那番话,无疑是暗示它……斩草除根。可是席惜之手里从来没有沾过鲜血,让她狠下心肠杀人,还是有几分难度

“皇兄,嫣儿是你的亲妹妹啊!以后皇兄叫嫣儿做什么,嫣儿一定照做。即便是嫁去鸠国,嫣儿也愿意!”安若嫣急切的喊道,这两日的鞭子之苦,已经折磨得她神志不清。

她只知道,只要能够不呆在这里,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这里不仅蛇虫鼠蚁乱爬,而且那些狱守每日都发狠的抽她鞭子,如今她身上没有一处好地了。安若嫣乃是养尊处优的金枝玉叶,哪儿吃过这等皮肉之苦,第一天就受不了。可是这里的狱守根本不顾她的死活,硬是抽到五十鞭才停止。

她哭得梨花带雨,分外可怜。

席惜之提不起半丝同情,它受的何止是皮外之苦,差一点就葬生火海了!

前所未有的愤怒从心里边窜出来,席惜之挥舞着爪子,重重一拍。

“求朕不如求它……”安宏寒指着怀中小貂,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说道:“如果鳯云貂愿意饶过你,朕立刻放人。但如果……它要你们的命,朕也绝不会插手。”

安若嫣目光转向小貂,明明恨对方入骨,而她此刻却为了想活命,如同一条卑微的狗放低自己身段,低头认错哭喊道:“求……求你饶了本宫,本宫以后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了。”

六公主竟向一只貂儿道歉?旁边站着的狱守惊讶得说不出话。

难道六公主还比不上一只貂儿吗?他们本以为陛下只是为了想教训六公主一顿,才将她关进大牢。而这一次来,肯定是为了接六公主回去。

毕竟在他们眼中,六公主乃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妹。即便她犯了再大的错,她和陛下的血缘关系还存在。而那只貂儿,不过是一只宠物而已。

可是……陛下却冷漠的把六公主的生死,交给一只貂儿做决定。

席惜之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听到那声‘本宫’时,刚才的心情不复存在。都说狗改不了吃屎,如果安若嫣真的能够改变性格,息事宁人,那就不是她了!

没准在今后的日子里,她随时都等着插你一刀!

席惜之心中警告自己,这里是皇宫,不是其他地方,这里人早就抛弃了良知,每日带着一张面具过活。

“想清楚了吗?”久久的不到回答,安宏寒捏住小貂的爪子来回揉捏。

席惜之习惯性的想缩回,却被某帝王死死的拽住。

“饶了本宫,本宫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安若嫣害怕的大吼大叫,眼泪珠子不断流落。她不想死,不要死……她是公主之中最出众的一人,美貌和才智双全。为什么她要死,凭什么!

席惜之丝毫不受诱惑,因为安若嫣能给它的,安宏寒都能给。而安宏寒给得起的东西,安若嫣未必拿得出来。

席惜之抬起爪子,朝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这个动作,就跟‘杀人灭口’时的动作近乎相同。

安宏寒第一时间就明白小貂的决定了,嘉奖似的拍拍它的头,“没让朕失望。”

安若嫣疯狂摇头,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不……本宫不想死!为什么!本宫到底哪一点不好了?为什么皇兄你总是偏向那只畜生,本宫都低头向它求饶了,为什么还不肯饶过本宫!”

听着一道道的尖叫,席惜之堵住自己毛茸茸的耳朵。果然还是不知悔改,幸亏刚才自己没有心慈手软。否则终有一日,安若嫣肯定会因为仇恨而找它报复。

“你亲自动手,还是朕替你解决?”安宏寒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仿佛那个快要死亡的人,并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席惜之思考了一会,抬起眼瞅瞅安若嫣。尽管它非常痛恨安若嫣,但是它还是想让她死得痛快一点。如果到了安宏寒手里,只怕不折磨她掉一层皮,安若嫣是不会断气的。

唧唧……我来。

这个决定,意味着席惜之的爪子,将会沾染血腥。这对它的修仙之路,非常不利。因为它的罪孽越深重,那么雷劫的威力将会越大。

安宏寒下意识皱眉,因为他也知道小貂修炼的事情。他虽然不明白妖精怎么修炼,但是他却知晓,小貂若是染上血气,肯定会对修炼造成阻滞。

脑中又一次浮现小貂幻化成人的模样,安宏寒实在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让小貂的修炼进度变慢。

“这事还是由朕安排。”安宏寒既不想让安若嫣死的太容易,又不想让小貂的爪子沾血。

席惜之郁闷的抬起头,刚才不是安宏寒问它要亲自动手不?怎么出尔反尔了?

唧唧……让安若嫣死得痛快点。

安宏寒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对着狱守吩咐道:“用火刑。”

光是听着这两个字,席惜之浑身颤抖了两下。

安宏寒斜眯起眼,冷冷道:“你不追究,不代表朕不追究。朕做事,向来喜欢加倍奉还。”

既然安若嫣最先想烧死鳯云貂,那么安宏寒就同样用这种方式,送她归西。

安若嫣吓得血色全无,浑身发抖,“不,不能这样,皇兄……嫣儿求求你了,嫣儿以后再也不敢惹事了。”

安若嫣哭哭啼啼的声音,飘荡在整个囚室。

安宏寒仿若未闻,抱着小貂转向小荀子的方向,“从你一进盘龙殿,朕就知晓你是六公主安插进来的人。早就想除掉你,只可惜被某只蠢貂儿拦下了。你却非但不感激,反而帮着六公主恩将仇报。”

“朕听闻……你们那时候打算油炸鳯云貂?”安宏寒冷冷挑眉,不怒自威,每一个动作和转身,都无比的霸气。

小荀子浑身伤痕,咬着嘴,有气无力的说道:“奴才……只是听令行事,陛下饶命啊。”

席惜之啃着爪子,骨碌碌的眼睛遥遥望着小荀子。如果说安若嫣能够让它愤怒,那么小荀子却足够让它寒心了。它向来相信好人有好报,你对别人真心好,别人也会同样真心待你。

可是小荀子的所作所为,令它颠覆了认知。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油炸,那么朕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来人,备油锅。”安宏寒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狱守解开小荀子的绳子,把他押出去。

任安若嫣怎么哭喊,安宏寒无动于衷。

席惜之望着两人被押走的那一幕,无奈的叹口气。

“有什么可叹息?今日你做得很好。皇宫就好比厮杀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安宏寒一边说道,一边朝外边走去。

他的脚步声比较稳健,每一步,都像踏在人的心口上。

狱守办事效率非常高,当然这也不外乎刑具之类的东西,天牢本就一一俱全。

露天的场地,一口巨大的油锅,滋滋作响,锅底缕缕的火苗熊熊燃烧。当小荀子被狱守推进去之后,一阵阵的惨叫声,考验着众人的耳膜。

油锅的温度极高,小荀子刚进去,就被烫掉了一层皮。浑身全是红色斑痕,没过多久,小荀子的皮肤逐渐被油炸得溃烂。

席惜之吓得不敢睁开眼,两只爪子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往安宏寒的怀兜里钻。这简直就是极刑中的极刑!试想如果当时席惜之没能逃掉,那么下油锅的将会是它。浑身鸡皮疙瘩冒起来,席惜之蒙头,尽量不听小荀子的惨叫之声。

安若嫣被吓破了胆,挣扎着不断哭喊,可是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和狱守对抗。三下五下,就被狱守绑到了木架,紧紧栓着。在她脚下,一捆捆的木柴堆砌。

“不……不……皇兄你饶了我吧!我愿意嫁给刘国主,我什么都愿意做!”安若嫣满脸的泪痕,终究在大火燃起之时,渐渐变得模糊。

女子的尖叫声,阵阵飘荡。

熊熊的烈火瞬间掩盖了安若嫣的身影……

☆、第七章

自从小貂受伤后,安弘寒走哪儿都得带上小貂。所以皇宫内经常能看见安弘寒怀中,抱着一个小白团。但是小白团害羞似的,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其余地方都用安弘寒的衣袍遮挡着。

那日从天牢回来之后,席惜之就不知道安若嫣和小荀子怎么样了。反正到目前为止,席惜之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更加不知道安弘寒把两人骸骨怎么处理。

“启禀陛下,小貂的伤势再过几日就可以愈合了。”兽医为小貂检查完毕后,啧啧称奇。这膏药的效果,真是厉害,这才过了两三日,小貂的灼伤就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知道上一位兽医,乃是何人,医术这么高明。

唧唧……啥时候能长毛?这才是席惜之最关心的问题,它晃着脑袋,不断朝兽医喊叫。这几日露头藏尾的生活,席惜之过得忒心酸了。凡是有人的地方,你就别想看见它完整的身体。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它没毛了,出去怎么见人 ?'…99down'

害怕看见别人异样的眼光,席惜之这几日都没敢出门闲逛。

兽医哪儿懂得小貂所说的话,埋头正在整理药箱子。

安弘寒代为翻译,“鳯云貂的毛发何时才能再次长齐?”

拿了一块糕点,安弘寒递到小貂的嘴边。

席惜之一点不客气,就着某位帝王的服务,一口含住糕点咀嚼。糕点乃是胖御厨最拿手的绝活,席惜之每次吃的时候,都忍不住惊叹一番。

享受似的眯着眼,席惜之摆出一副幸福的神态,一双眼睛有着几分慵懒,看得人心醉神怡。

“这……”兽医支吾了一会,开口道:“估计得花四五个月吧,对于这事情,微臣也没有办法。”

他手里又没有催长毛发的药,就算陛下斩了他的头,他也无可奈何。

小貂眼中的神采,顿时黯淡了一点点。不过转眼间,又立即提起精神,去和糕点大战了。一嘴一口糕点,糕点渣子四处飞溅。

安弘寒感受到小貂心情的波动,说话愈加冰冷,一声怒斥:“退下。”

兽医吓得拔腿就跑,肩头挎着的药箱子,不断摇动发出嘭嘭的声音。

林恩低着头,偶尔偷偷瞟陛下一眼。瞧吧,瞧吧……只要一牵扯到小貂的事情,陛下的情绪总是那么明显。

拿起书案上的奏章,安弘寒翻开一看,随后吩咐道:“林恩,传令下去,让御书房的人备好宴席,今夜朕将会款待律云国太子。”

安弘寒最近都忙于小貂的事情,总是把夜宴的事情一推再推。眼看都过了几日,再不表示一番迎接之礼,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安弘寒手中那封奏章,正是刘傅清所禀。

夜宴?席惜之的圆溜溜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上一次那场夜宴,席惜之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因为夜宴刚开场没多久,它就被安弘寒灌醉了。今日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唧唧……我要去。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眸,直直盯着安弘寒,席惜之极力表达着它的意愿。两只爪子使劲得拉扯安弘寒的衣襟,不断摇晃,模样有几分像撒娇。

安弘寒故意眉头一皱,“扯坏了龙袍,你打算用什么赔给朕?龙袍的一针一线,全是由金丝所绣制,光是这么一件,锦绣山庄就得花数月才能赶制出来。”

席惜之吓得往后一退,盯着安弘寒身上穿着的那件龙袍发愣。如果让安弘寒知道,它前两日流鼻涕,故意把鼻涕蹭到他身上,会是怎么样的结果?席惜之没胆量说出去,因为万一某帝王向它索赔,它还真赔不起。

做贼心虚的席惜之装出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样,蹦到书案上坐着。偶尔瞄一眼安弘寒所批阅的奏章,每当安弘寒因为一封封奏章,而眉头紧皱的时候,席惜之心中说不出的畅快。看着安弘寒处理政事的次数多了,久而久之,席惜之稍微认识了几个字。

有想过让安弘寒送它去太傅院上课,但是……若真的那样子做,肯定会显得它这只貂儿太与众不同了。自认为在皇宫中生活,还是低调点比较好。万一被人怀疑它是妖怪,它该怎么解释去!

趴在桌案上,席惜之没隔一会就去见周公了。打呼噜的声音渐渐响起,小貂肥肥的肚子一起一伏,非常有节奏感。

这时,安弘寒搁下手中的毛笔,双手捧起那只貂儿,抱进怀中,让它躺在他腿上继续睡觉。手指来回抚摸小貂的毛发,其实不单单只是貂儿喜欢这种感觉,就连安弘寒也不知不觉中爱上这种触感。

小貂的毛发柔而顺,带着一丝丝属于它的体温,所以变得非常温暖。这样暖暖的温度,就像一股暖流,缓缓流进安弘寒的心里。

他越发不可自拔了。

暮霭沉沉,天色渐渐变得昏暗。

席惜之终于从睡梦中转醒,抬起爪子打哈欠,伸了伸懒腰,慢吞吞站起身抖抖毛发,威风凛凛往桌案上一站。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记起安弘寒下午说的话,顿时精神饱满的发出唧唧两声……走,参加夜宴去。

安弘寒凑近小貂,往它的额头重重一弹,“真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可就好了。”

这话什么意思?席惜之吃痛的捂住额头,莫非夜宴还能有诈?可能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席惜之也变得疑神疑鬼。

安弘寒抱着它站起身,慢步走出桌案,带着林恩等人,一边前往流云殿,一边说道:“律云国可不像鸠国那般依附风泽国而活,虽然表面上律云国和风泽国的关系非常好,可是一旦放到暗面,没有哪两个国家存在真正的友好关系。他们这番前来,必定早就有所准备,等着刁难风泽国一番。所以今晚这场夜宴,与其说是为了款待律云国太子,还不如说接受了他们的挑战。”

静静听完安弘寒这番话,席惜之认真消化着。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今夜有好戏看了!

某只爱凑热闹的小貂,提起了比之前更大的兴趣,两只爪子犹如鼓掌般响亮的拍打,那双纯洁的眼睛,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今夜确实会很精彩。”不管谁赢谁输,这一夜总归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安弘寒仰望夜空,一颗颗星辰闪闪发辉,绽放着属于他们的光芒。

流云殿内,所有大臣和使者皆已到到齐。很多大臣都聚在一起闲谈,不时发出几道笑声。这一片光景,倒是非常祥和。

可是,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实际上,他们的笑容之后,不知道藏着多少阴谋诡计。

席惜之光是看着大臣们虚假的笑容,兴趣就降低了三分。

安弘寒刚踏进流云殿,所有大臣皆下跪行礼,一声声高呼:“恭迎陛下。”

“平身。”安弘寒随意的一拂衣摆,抱着鳯云貂走向上座。

东方尤煜与其他的使者全部坐于右下方,他们的服饰和众位大臣有所不同,所以席惜之第一眼就瞧见了他。

宫女端着酒壶,为安弘寒斟酒。颤颤的流水声,听得席惜之的耳朵不断抖动。望着那酒杯渐渐掺满,席惜之吞了吞口水凑过去,准备喝一口解馋。爪子刚想要碰及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天而降,提起了那盏离它不过一寸远的酒杯。

席惜之的小脑袋随着那只手,渐渐往上看,最后停留在了安弘寒的俊脸。

气得抖了抖毛发,席惜之扒着爪子就要去抢。

安弘寒将酒杯拿远,剑眉一皱,“你背上有伤,敢喝酒?是不是想留疤?”说完这句,他端起酒杯,移到嘴边,一饮而尽,彻底断了席惜之的念想。

席惜之咬牙切齿,心里边狠狠骂了两句。可是它的心却不瞎,知道安弘寒这样做,也是为了它着想。

“倒一杯清水来。”担心小貂真口渴,安弘寒转而对宫女吩咐道。

宫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奴婢遵命。”

于是乎,席惜之抱着它那杯清水,每隔一会就舔两口。

那副娇憨的模样,顿时引来了许多人的侧目。

东方尤煜的目光同样看着那只小白团,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真是可爱,这也难怪国师会混进皇宫……”

他们律云国的那位国师,除了会占卜预测之外,就只对动物比较上心。光是国师府里,就养着一大堆的真禽猛兽。

东方尤煜向来不关注动物那方面,因为他的对手一直以来都是人。如今见到那只貂儿,总觉得它带着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把目光移到它身上。

“不过是一只貂儿,真不知道陛下为何捧若至宝。你们仔细瞧,那只貂儿的背后烧伤了那么大一块疤,换做是我的话,早就扔了,养着也丢面子。”

不远处一位年轻的大臣哼声说道,似乎不怎么喜欢鳯云貂。他们虽然穿着朝服,却隐藏不了骨子里的纨绔之气。

像这样子口无遮挡的人,一看就是看花钱通关系才爬上官位的。每个朝廷都存在一些腐败,所以这种事情很常见。

东方尤煜听到之后,目光一沉,“目光肤浅,不明白它真正的价值。”

旁边的两名侍卫有点糊涂,不明白自家向来稳重的殿下为什么会这般说。

夜宴已经开始,林恩对着乐师一招手,丝竹音乐渐渐停止,流云殿内静悄悄的一片。

安弘寒坐于九阶高台之上,霸气集于一身,端起桌案上的那杯酒,缓缓举高,“律云国太子远道而来,朕先敬你一杯,当做是迎接你的到来。”

安弘寒一饮而尽。

东方尤煜拂了拂衣袍站起,笑颜展露,“这杯酒应该由本殿敬陛下才是,陛下实在太过客气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都是客套话。

席惜之坐在桌案上,尽量耐着性子瞅他们的动静。一双闪亮的眼眸,一会看看安弘寒,一会又看看笑面虎。

两人的言语都非常客气,然而这份客气之中,带着一点疏离。他们说话的时候,就像眼中没有对方,只是纯粹背出这番话而已。

席惜之无聊的坐着,心里猜测着东方尤煜会提出怎么样的刁难……

紧紧盯着那位英俊无双的太子殿下,席惜之十分纳闷的想,莫非心里越加阴险黑暗,外貌就越发帅气?为了寻找答案,席惜之又转头看向安弘寒,同样是仪表堂堂……

这两个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不……安弘寒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狼,至少没有像东方尤煜那般藏藏躲躲,把自己真实的一面展露于人前。

就在席惜之无聊得快要犯困的时候,东方尤煜终于切入了正题,“本殿听闻六公主的才艺精绝,本来这番前来风泽国,还想一睹为快,没想到仅仅几日,六公主就不幸去世。不过本殿早就听说风泽国的才女颇多,特想见识一番他们的舞艺。为了这件事情,本殿特意还带了几个舞姬,想让他们比试比试。”

东方尤煜说得十分谦虚,至少让人看不出他半分自大狂傲。然而就是这般,却简单明了的提出他的目的。

跳舞么?这个她倒是蛮喜欢。比起推拉弹唱,跳舞显得有意思多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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