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王妃:嫡女倾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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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贺兰灵一手握着栏杆，身子倾斜的看着杜念云，听见他动听的声音，恨不得能扎进他怀里。“来，我扶着你。”
游船很大，没多久，就划到湖中央了。
从头到尾，柳如婉转的声音就没停过，杜念云也是心疼她唱的太久，“柳姑娘歇息一下，我和灵儿去外面瞧瞧。”他温润的笑容，差点儿就把贺兰灵给融化了。
船停在中央，杜念云和贺兰灵站在船头，侍卫文锐锋就站在船尾痴痴地看着他们。两个人脸上都挂着明媚的笑容，水天一色，仿佛成了画里的一景。
突然，贺兰灵膝盖一软，整个人直直的跌入湖中。
“灵儿！”杜念云二话不说跳进去把她抱上来，“别害怕，云哥哥在这里。”她也不知道贺兰灵会不会水，生怕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这船上也没有备着衣服，贺兰公主不会着凉了吧？”柳如手忙脚乱的帮忙，故意忧心忡忡的说给文侍卫听。
“我回岸边拿衣服。”他轻功了得，水上漂几步就回到岸边，买了两件上等的衣服。
“来，贺兰公主在这间房间里，我去送。你去这间给杜公子送衣服。”柳如分配妥当，拿着女人的裙衫，就急匆匆的走开了。
“杜公子，我来给你送衣服！”文侍卫推开门，低头走进来，把衣服递出去。
“啊！”尖叫声几乎能传到岸边，湖里的鸳鸯、水鸟，也都被惊起，四下游走。
“公主，怎么是你？”手里的衣服散落一地，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柳如率先冲进来，看见贺兰小公主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洁白的皮肤因为带着水珠，更显得光滑透亮，“你先出去！”
所有人终于回过神，也都恨不得从这船上消失。“先把衣服穿上。”柳如像个大姐姐似的帮助贺兰灵穿好衣服，用手帕把她的眼泪擦干，“别哭，我去帮你和杜念云解释。”
“谢谢——谢谢。”她已经慌乱到手无足错。

☆、第140章　贺兰灵（二）

换好衣服，贺兰灵跟在柳如身后，低着头，双手勾在一起绞着手指，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她也就停下来，之间一双黑色的男靴站在自己面前，“云哥哥。”刚一说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公主，先别哭啊！”柳如重新把她挡在身后，就像是在保护她一样。“杜公子，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文侍卫走错了房间，才看见小公主在换衣服，大家都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杜念云黑了一张脸，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轻轻一跃，踏着水面，几步回到岸上。
“小公主别担心，我相信杜公子想开了就好了。”
杜念云一个人失魂落魄的从岸边往杜府走。这件事若是放在现代，大家相视一笑抿恩仇，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的。只是这食古不化的朝代，女人的忠贞是比生命都重要。就算她肯原谅贺兰灵，她自己恐怕也没办法原谅自己，而杜家呢？整个平夏的人民呢？
仲承泽做事，一向不留余地。岸边走来走去的面孔，她都看见好几次，只等着船停靠上来，看贺兰灵换了一身衣服，这谣言四起，恐怕，京城里，她也待不下去了。
贺兰庆看着高高兴兴出门，却哭成泪人回来的贺兰灵，“发生什么事了？”
文锐锋不敢隐瞒，如实回答。
“嘭”的一声，他被贺兰庆一脚提到门口，“废物，给我拉出去斩了！”
“皇兄，不是他的错。怪只怪灵儿命不好。”
街头巷尾，已经传的如火如荼，深宫中的皇后娘娘想不知道也不可能了。“怎么会这样？”她差点儿从软榻上跳起来，“皇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儿臣亲自去行宫打听了。”太子描绘的更加绘声绘色，恨不得添油加醋的用笔画出来似的。“这下子，杜家可只能吃个哑巴亏！”
皇后怒视他，真想一巴掌把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打醒，“什么哑巴亏，该吃哑吧亏的是我们！杜念云若是因为这件事不肯娶灵儿，皇上也会答应的。”
杜念云从回府之后，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杜夫人也不见，杜老爷也被拒之门外。
“老爷，夫人，泽王来了。”
“快请快请。”杜老爷就像是见到救星似的，看着泽王就扑过去，“贤婿，这件事爹还想请你帮忙。”
“爹，你说。”
仲承泽也是一脸沉重，仿佛感同身受。
“承泽，你也知道，杜家虽然算不上名门，可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这北凉公主，我们杜家实在是配不上。这皇后虽然已经下了懿旨，可皇上那里，你是不是能帮忙说说话？”杜老爷瞬间老了十岁，生怕杜家受连累，可也不想自己的独生子娶进门这样不清不白的女人。
“爹，我尽力。”
听见仲承泽答应，杜老爷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贤婿，谢谢啊！谢谢！”
仲承泽扶着他的胳膊把人拉起来，“爹，我是你的女婿，这么做应该的。”杜夫人也在一旁陪着哭，陪着道谢，把仲承泽折腾的进退两难。
终于，他摆脱了二老之后，顺利的进入杜念云的房间。
“我爹娘还好吧？”她悠哉的坐在房间里，怀里是她吩咐小桃偷偷送来的蜜饯和瓜子。
“还好，这件事接下来就看我的了。”仲承泽从她怀里偷出一颗，性感的用舌头舔了下，“好吃！”
“这件事你有多少把握？”回想起贺兰灵那挂满了泪珠的脸，杜念雪还是于心不忍。他们对这女人的惩罚，会不会有点儿狠？
“百分百的把握。”仲承泽又从她怀里偷一颗，“别不高兴了，我们不这么做，将来恐怕他们就会对我们做更过分的事情。”

☆、第141章　贺兰灵（三）

杜念云苦笑，“我听你的安排。”
因为这件事，早朝居然史无前例的没有进行，皇上皇后愁眉不展的坐在东暖阁，等着杜念云和贺兰兄妹进宫。
“云哥哥？”贺兰灵看见他的时候，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又开始流出眼泪，“云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全程，杜念云都不敢看她，生怕自己心软。
“父皇，儿臣的岳父摆脱儿臣帮忙取消了这门婚事。”仲承泽直言，气得贺兰庆浑身发抖。
“你们说联姻就联姻，说取消就取消，有没有把握北凉国放在眼里！”他一拍桌子，吹鼻子瞪眼的站起来，“我们北凉贺兰家，还不容你们这么践踏！”
“庆儿，冷静，坐下来慢慢说。”皇后尽管脸色苍白无力，可声音依旧严厉，把贺兰庆说的哑口无言。
“本王的王妃是杜家女儿，这杜家，自然也算是仲家的亲家。虽谈不上是名门望族，可这件事，让京城的人戳杜家的脊梁骨，别说是本王的岳父，就连本王，也很难接受！”仲承泽慷慨陈词，直直的看着皇上。这件事，皇后已经没有决策权了，所有人都等着皇上发话。
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贺兰灵的哽咽声，“灵儿知道错了，这真的是个误会。灵儿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姑母，你帮灵儿和云哥哥说说。”
她刚要看看杜念云，又羞愧的低下头，“算了，如果云哥哥不想要灵儿了，那我回北凉就是了。”
以退为进，这是贺兰庆帮她想得办法，赌得不过是杜念云对贺兰灵的同情。
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皇上终于幽幽开口，“既然灵儿也知道错了，那婚事先算了。等到杜家气消了，也许将来还是有机会的。”
听见皇上的话，贺兰灵眼前一黑，直接倒在贺兰庆面前。
“灵儿！”他急忙把她抱起来，放在软榻上，“灵儿，你怎么了？”
“皇兄，我没事儿，只是有点儿晕。”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因为这颗心疼得无以复加，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似的。“皇兄，带我回家。”
“走！”贺兰庆已经怒发冲冠，顾不上礼节，直接带着贺兰灵离开皇宫。
杜念云看着仲承泽，脸上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一夜之间，杜念云离开京城，仿佛从未回来。那片天，还是湛蓝的，可空气中那股苦涩，似乎只能贺兰灵一个人承担。
行宫的下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惹怒了他们的主子。
“别来打扰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努力用胭脂遮盖红肿的眼眶。
突然，门口传来贺兰庆的声音，“公主呢？”
“公主正在休息，不让人打扰。”
“嗯。”他转身离开，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贺兰灵看着面前昏黄的铜镜，仿佛透过镜子，能看见她和杜念云幸福的过去和未来。忍不住伸手上去摸摸，镜花水月般的全部消散。
“云哥哥！”她突然趴在梳妆台上哭得不能自己，脸上的妆容也哭花了，她也不在乎。“云哥哥。”
手里的金簪紧紧攥着，已经勒出一条血痕，“云哥哥，我先走了。”
贺兰灵死死地握着金簪，朝着自己胸口，毫不犹豫的刺下去。钻心的疼痛，她都忍着没有叫出来。
鲜红的血从伤口处流出来，像一朵朵绽放的红莲花，染红了她美丽的裙衫。“云哥哥。”她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几不可闻。
“公主还没出来？”午膳、晚膳都没见人，贺兰庆再次出现在门口。
“是，大皇子，公主一直在房间里。”门口的丫鬟如实汇报。

☆、第142章　贺兰灵（四）

“我进去看看！”他推开门，迎面扑过来的血腥味，险些让贺兰庆站不住脚。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仿佛这世间，没有别的颜色，红彤彤的一片，已经开始发紫发黑。
“灵儿！”贺兰庆扑到地上，用手捂着她的伤口，“灵儿，你醒醒，你醒醒。”
门口的丫鬟看一眼房间里的场景，直接晕了过去。
“灵儿——”贺兰庆不在乎身上已经染了一身鲜血，抱着贺兰灵的尸体，哭得像个孩子。“我的灵儿！”
她早已经没了气息，身体也已经僵硬。
“哈哈哈，杜家，我让你们血债血偿！”贺兰庆失去理智，带着他从北凉一起的侍卫，一身血衣，冲出行宫。
“发生什么事了？”街上的人看见之后，都躲着走，生怕连累到自己。
“你们要做什么？”在杜家门口，贺兰庆的人被拦住，“我们老爷夫人已经去庙里进香了，大少爷也不在。”这些人，都是柳如从玉楼派出来的杀手，生怕贺兰庆回来找麻烦。没想到，真被她算准了。
“你给我让开，我要血洗杜家！”
得到贺兰庆的命令，两方很快就打开了，彼此实力相差太多，没多久，他的人就都被制服了。
“我会让你们后悔的。走！”
他把贺兰灵的尸体放在棺材里，连夜出城，离开这个伤心地。
在皇上皇后收到行宫下人说明的情况的时候，北凉大皇子贺兰庆已经逃出京城，很快就失去了踪迹。
“找，给我找！一定不能让他回到北凉。”皇上也震惊了。若是他回去，恐怕北凉和平夏都不会太平。
“回皇上，官道上已经查了，没有任何踪迹。”李元德拿着士兵的汇报，亲自交给仲志行。
“我不信人还能凭空飞了！继续给我找。”
“回皇上，没有找到。”
“再找！”
“没有。”
从平夏到北凉，十天的路程，一无所获。
第十三天，终于得到了北凉的消息。
“皇上不好了。北凉骑兵准备南下！”李元德一路跑过来，几次三番的差点跌倒。
仲志行长叹一口气，“我最怕的就是这样！”
“什么情况？”
“大兵压城，现在兰城外面，全都是北凉大军。”兰城太守加急密保送进京的时候，皇上都能从他的信里感受到他的害怕。
北凉和平夏多年交好，突然大举进犯，恐怕兰城的抵御根本就是徒劳的。
“去把宋将军给我叫来！”
养心殿
太子、仲承泽、孟向羽、宋禹分坐两边，皇上一个人坐在主位上，“前天一早，北凉大兵逼近兰城，你们怎么想的？”
“父皇，这件事不能打。”太子匆匆的站起来，他的话，是皇后娘娘早就帮他准备好的。“本来这件事是发生在平夏的土地上，也算是我们待客无方，北凉生气也是有道理的，可若是打起来，只能让上齐看笑话。”
皇上点头，“泽王，你觉得呢？”
“儿臣觉得我们没错。杜家退婚，人之常情。不管是皇家还是寻常百姓，都会这么做。儿臣只能说，贺兰灵的死，确实是我们疏忽了。但她若是寻死，我们也无可奈何。儿臣觉得，北凉这次进兵，是早有预谋，说不定，这件事只是借口。”他必然不能赞同太子的说法，故意把北凉说的要多坏，有多坏。“我们平夏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能让他们轻视。”
不管是打还是不打，这件事最主要的意见还是在于宋禹。皇上跳过孟向羽，直接看着宋禹，“宋将军觉得？”
宋禹清清嗓子，“贺兰公主的事情微臣听说了。可这江山社稷，向来不能儿女情长。”

☆、第143章　祸起（一）

太子殷切的看着宋禹，眼神里饱含太多内容。相比之下，仲承泽可就坦荡得多。只是，向来和他没有太多默契的宋将军，又怎么能看得懂呢！
“臣觉得，这仗打不起来，但是，兰城臣一定要去。”
“你去？不打？”太子急匆匆的反问一句。
“是，臣去了，告诉北凉，平夏并不是怕。这件事本还可以派说客去和他们讲清楚，如果北凉一意孤行，那臣可以随时挥兵北上。”宋禹气势凛冽，口气强硬，毕竟是战场上的强者，生杀予夺，仿佛都在一念之间。
“好！”看到手里的人热血沸腾，仲志行也一扫阴霾。
太子烦闷的想要开口劝阻，看到皇上的笑脸，终于还是没敢说。
杜念雪的风寒好了，也能活蹦乱跳的出门见人。宋将军已经前往兰城，尽管她也想去，可看见仲承泽警告的小眼神，还是乖乖的在家做他的小王妃。
每天仲承泽下朝回来，杜念雪都像是例行公务似的问一句，“怎么样？宋将军有传来消息吗？”
“还没，不过北凉没有退兵，恐怕这一次还是要大打出手。”仲承泽抬头看着北方，心思沉重。早上皇上在朝堂上含沙射影的批评了杜家，让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难不成，我们还怕他们？北凉地处北方，冬天就快到了，他们收兵屯粮都忙不过来，怎么会一意孤行的想要和我们打仗呢？”杜念雪无聊的时候可是把北凉的地形仔细的研究一番，这个时候挥兵南下，劳民伤财不说，很有可能弄得天怒人怨。
“王爷，皇上请您和王妃进宫。”
孟宝领路带着太监走过来，“泽王爷，门外的马车已经候着了，跟奴才走一趟吧！”
“公公带路。”
赶车的公公和车夫坐在外面，杜念雪也不能轻易的和仲承泽商量这次进宫的凶险。早朝的时候还没什么情况，恐怕这次，应该是宋禹送兰城传过来锦书了。
太子站在东暖阁门口，看见泽王夫妻走过来，狠狠地瞪一眼杜念雪，“父皇已经等了很久了！”
“走，我们进去。”两个人都没搭理他，绕开，直接走进房间。却看见孟向羽端坐在位置上，轻轻品茶。
“父皇叫儿臣来，是有什么事情？”仲承泽和杜念雪并肩站在仲志行面前。
“承泽你先坐下！”皇上盯着杜念雪，眼神里的不满，她清清楚楚的分辨，“杜家，这次的祸端，你打算让朕怎么做？杜念云呢？事情一出，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知不知道，朕可以满门抄斩。”
杜念雪不知道宋禹来信说了什么，可她也猜的**不离十。
“父皇，念念她没有错。”仲承泽气不过自己的爱妻被训斥，站起来反驳，却被杜念雪的眼神压制住。
“父皇如今也是认为杜家错了？杜家是小门小户，可向来干净清白。家兄多年走南闯北，照顾杜家生意，也给平夏贡献了赋税。远的不说，临城的水灾，儿媳不过是在家兄面前说了一句话，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而这一次，杜家，不过也想找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传宗接代，这有错吗？”说到最后，她都忍不住哽咽。“是不是在父皇眼里，只有皇家的事情才是大事，寻常百姓的家事，就可以随随便便？”
皇上被她说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你！”他显然是说不过杜念雪，扭头又把炮口转向仲承泽，“这就是你的好媳妇！”
“这可是父皇亲自指给儿子的。”仲承泽可是无条件站在杜念雪身边，一句话把仲志行说的哑口无言。

☆、第144章　祸起（二）

“你们！”仲志行把桌上的密函扔在仲承泽脸上，“自己好好看看吧！”
仲承泽从头都尾看了一遍宋禹的书信，总觉得他的语句，和他平时说话不太相符。他默默地记下他的一字一句，“父皇，这是暂时的情况，既然北凉不退兵，那就继续游说。”
仲承泽拉着杜念雪走出东暖阁，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在她耳边轻声把书信内容复述了一边，“你觉得对劲吗？”
杜念雪摇头，“太不对劲了。”
虽说贺兰灵死的这件事，平夏有错，北凉大皇子心痛也是应该的，可北凉皇帝居然不顾百姓的反对，愤然起兵，其中必有蹊跷。再想想宋禹的书信，杜念雪一拍脑门，“赶紧回府。”
泽王府书房，外面是一圈崇云阁的死士隐藏在暗处，保卫书房的秘密不被泄露。
房间里，杜念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地图，恨不得能冒出火来。北凉这次，真的让她火大！
“阁主，您找我来为什么？”说话的是云一，他这次没有和宋禹一起去兰城，就怕京城出现了什么变动。
“我现在修书一封给宋禹，你立刻带兵去建康。”
“建康？”孟宝、小桃、云字辈四个兄弟面面相觑，“为什么？”
只有仲承泽一个人点头，看来，已经看透了杜念雪所想。
“这一次，北凉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指尖轻点北凉和上齐的地理位置和交接的地方，“北凉入冬，粮食短缺，刚和平夏闹僵，恐怕不会和我们求助，而这个时候，它若是牵动了平夏的主力，那么当初的建康一战，被打的屁滚尿流的上齐，便会卷土重来。”
云一看着杜念雪的眼神，从以前的尊重、仰慕，到现在的不可思议，“阁主，你简直太厉害了！”
“行了，赶紧带兵去吧！不仅要守住，如果上齐敢来人，狠狠地打！”云一手里的兵，还有一些事崇云阁埋伏在里面的，精编的一支军队，速度惊人，杀伤力巨大，就连战术，也是鬼魅的变化多端。“放心，我会让建康的陈将军协助你。”
“是，阁主。”
云一骑马离开，云字辈三个人面面相觑，“阁主，那我们？”
“北凉和上齐，同时给我盯住了，京城里，皇后和太子，也不能放松警惕。崇云阁的人越来越不够用了。”杜念雪说起最后一句的时候，殷切的看着仲承泽，“亲爱的泽王爷，难道你不打算贡献一点儿什么吗？”
“我自己？”仲承泽昂首挺胸的向她走一步，“你要？”
“我要玉楼！”她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