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攻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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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萧大皇后的日常如下。
起床,给太后请安,回宫,接见众给她请安的妃嫔。
上午,处理一下六宫事务,午膳,休息。
下午,在宫内画画或者写字。
晚上,准点就寝。
简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养生作息。
夏望之看着手上的萧锦日程表,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皇后最近一直如此?”
王太监点头哈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的确没有外出走动。”
“平日里倒还去宫后苑走走,眼下怕惹麻烦上身,竟然连门都不出了,”夏望之随手将那张纸扔到一旁,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简直像极了先帝,王太监心中不由一寒,试探性唤道,“皇上?”
那抹笑意一闪即逝,夏望之惫懒地伸了个懒腰,不耐烦道,“何事?”
“皇上,到就寝的时间了。”见夏望之恢复了平日的模样,王太监迅速找了个夏望之感兴趣的话题,暗自松了口气。
这要是像先帝……那还了得?
眼见得时候不早,王太监从一旁的小太监手中接过放着名牌的盘子,迅速地将几块牌子动了动,随即笑容满面地呈上来,“不知皇上今夜……”
“去元沐宫。”夏望之随手一挥,压根眼睛都没往盘子里瞟。
王太监不由暗暗叫苦,他可是收了庄美人的好处,好不容易才将她牌子移到最显眼的位置……罢了,明日再放便是。
“皇上,可要遣人先知会皇后娘娘?”王太监口中虽是这般说,手却早在身后示意小太监先行报信。
皇上或许不知,可他却是一清二楚,若是不去报个信,怕是这位爷过去非得吃个闭门羹不可!
“免了。”夏望之一口便绝了自己的生路,兴致勃勃道,“咱们去悄悄瞧瞧皇后是不是当真如密报一般。”
王太监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最后还是默默应了一声,“是。”
皇上,有句话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
夏望之乘着龙舆一路兴风作浪,途中王太监再三尝试让人先行报信都不幸都未果,最后只得愁眉苦脸跟上,当远远看见元沐宫的宫门已闭时,夏望之的脸登时黑了一半。
自他即位以来,后宫哪位嫔妃不都是对他的光临翘首以盼,何时吃过这种闭门羹!“”
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王太监命了个小太监硬着头皮上去叫门。
王太监装作没看见夏望之不虞的眼神,这说句话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可这要是万一说错了……他也怕呐,这皇帝临幸放在旁的妃嫔那那都是求也求不到的好事,可皇上和皇后不睦啊!
萧皇后腰杆子够硬,这前几日萧首辅才将将为这事将了皇上一军,皇上却还要上赶着送上门……
不多时便有人来开门,在跪了一地的宫人面前,夏望之好歹找回了作为皇帝的自尊,可这偏偏什么大猫小猫都来了,却偏偏少了正主儿。
“皇后何在?”
“回皇上,皇后娘娘已经睡了,请皇上稍待片刻,娘娘正在起身。”眼见得一窝人都跪在了地上,正主却又压根不打算冒头,青浣好不容易盼到夏望之来一次,忙不迭答道。
“皇后睡了?”夏望之压根就不信。
萧锦是什么人,他们自幼熟识的交情,她要是什么时候能在三更前上一次床,萧首辅都要求神拜佛!
这分明是不愿意见他!真是反了天了!
“既然如此,朕便去看看她,你们都不要跟来了。”
一句话拦下了所有打算前去报信的人。
夏望之装着关心发妻的模样,亲自到了萧锦寝房门口,假模假样正要敲门,头皮发麻的青浣想到萧锦的脾气,为了避免皇帝踩雷,还是最终努力了一把。
“请皇上稍后,娘娘正在更衣。”
夏望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流氓道,“更衣?她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他这流氓度爆表的问话终结于身着寝衣的萧锦亲自拉开门站在他面前,“今儿个是吹得哪门子的风,竟然把皇上给吹来了?”
夏望之倒是真没在除了床上以外的其他时间见过萧锦身着寝衣的模样,以前的萧锦古板无比,若非迫不得已怕是连床都不愿和他上,眼下见她如此大方反倒是有些意外,“你还真睡了?”
夏脑补帝望之心中泛起一抹喜意,这难不成是萧锦的软化,这是在邀请朕……萧锦面无表情道,“还请皇上恕臣妾御前失仪,容臣妾更了衣再来。”
语毕,丝毫不给夏望之反应的时间,径直关门放狗……啊不不是关门更衣。
那门险些摔到了大夏天子的脸上。
夏望之一杯茶喝到底,萧锦这才慢条斯理从内屋出来,望帝面子被从里到外扫了个一干二净,带着一肚子怨气阴阳怪气道,“朕还以为这辈子不会见到你仪容不整的模样。”
“那是皇上来的太晚,”萧锦在他对面坐下,似笑非笑道,“比如今夜。”
萧锦的衣扣一直扣到颈部,这分明便是不打算侍寝的样子,若是换了他那些旁的妃嫔,怕是此时都巴不得穿得越薄透越好,唯独他这位皇后,恨不得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只怕被他占了半分便宜去。
简直是毫无情趣,夏望之默默为方才自己的脑补感到了一丝耻辱,他竟然会以为萧锦有变化?
看来果然是天气冷了脑子就被狗啃了。
“听说最近后宫不大太平。”夏望之的脸皮从来厚似城墙,完全无视这所谓的不太平完全因他而起。
“那皇上指望臣妾如何?”萧锦一眨不眨看着他,难得在他面前放柔了声调,好似真的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般。
夏望之却觉得后颈生寒,萧锦如此好说话,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身为皇后,后宫人心动荡,难道不是你分内的职责?”
“哦?”萧锦长长应了一声,“那臣妾倒是想问一句皇上,这人心动荡,是为了谁呢?”
“身为天子,自当珍重龙体,偏偏这后宫美人们都个个人比黄花瘦,皇上若是要龙嗣,怕是还得多多为她们补补身子才是。”
夏望之被她激得大为不快,“难道大夏后宫还能短了她们吃住不成?”
“君不闻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不不,应当是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她们可都是为了思念皇上才个个纤瘦,皇上认为是还是不是?”
夏望之发现,不管时隔多久,萧锦依旧有一开口就能把他活活气死的能耐。大夏天子看了对面笑盈盈的皇后一眼,忽地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见皇后窈窕?”
萧锦的微笑终于僵了一僵。
竟!然!说!她!胖!
这偌大的京城谁不说萧家小姐身段风流!竟然说她胖!
“皇上,这是娘娘特意为您准备的银耳汤。”为了缓和两人关系,青浣和芝华特意赶紧弄了碗吃食过来,为的就是替自家娘娘加加分。
夏望之瞬间得了臂助,气势汹汹道,“身为皇后,不带头省俭,夜间还要加餐,难怪如此丰腴!”
青浣、芝华:“……”
萧锦面无表情端起银耳汤,一口喝了个干净,“臣妾身体不好,要多补补。”
正当此时,夏望之的肚子极为是时候的“咕噜”了一声。他晚膳没用什么,又闹了这大半夜,肚子其实早就饿了。
见自家主子不给力,青浣忙不迭再端了碗上来,用眼神拼命示意萧锦端给望帝。只见萧锦伸手接过了青浣递来的碗,夏望之轻哼一声,正准备勉强伸手接过自家皇后的歉意时,只见萧锦镇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喝了一口,然后才是恍然大悟般问了句,“皇上,您肚子饿了么?要不要来一碗?”
夏望之:“……”
青浣:“……”
大晚上连碗吃食都弄不到,大夏天子面红耳赤地站起身来,怒道,“朕不饿!”
如果忽视他肚子又“咕噜”了一声,这四个字倒还真真算得上气壮山河。夏望之这下面子彻底挂不住了。
“还等什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萧锦几乎是立时站起来送人,半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王太监连滚带爬地赶紧跑来引路,还焦急地看了一眼萧锦,后者只做无视,巴不得这位煞星快点滚蛋。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这是在和皇后娘娘赌气,这皇后娘娘只要应一声,这事不就结了?可问题是皇后跟皇上压根就是狗不见猫!见皇后真没打算理皇上,王太监只得苦着脸跟着怒气冲冲的皇帝走了。
“娘娘,您……”青浣几乎急得要跺脚,皇上好不容易来一趟,可娘娘竟然又把人给赶跑了!
“早些休息吧,本宫困了。”萧锦打了个呵欠,瞥了一眼夏望之怒气冲冲的背影,转身回房睡觉去也。
“这……”青浣和芝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绝望。
……跟了这样一个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皇……皇上!皇上等、等等老奴啊!”
夏望之在前面一路大步走得虎虎生风,王太监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连帽子都歪了,明明是大冷天还跑出了一身油汗。
直到后面王太监跑得几乎要断了气,连声音都微弱了起来,夏望之这才铁青着脸停下脚步。
“简直是欺人太甚!”
王太监只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边大口喘着气边擦汗道,“皇、皇上别生气,皇后娘娘……”
“休得再提她!”
夏望之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人,王太监在后面顿时青了脸,这……这又是要去哪?他这把老骨头再跑可真得散架了!
“摆驾……”眼见得夏望之走的方向是千栩宫的方向,王太监机智地大喊一声,“摆驾千栩宫!”
夏望之脚步一顿,忽然道,“不,去云中殿。”
那是庄美人的地方,想起出手阔绰的庄美人,王太监顿时老脸都笑出了一朵花,“哎,摆驾云中殿!”
第7章 浑水摸鱼
望帝一时兴起翻了皇后的牌子,却大晚上的从元沐宫怒气冲冲地出来不说,最后还折去庄美人处过了夜的消息很快便在后宫传开了。
帝后不睦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自从大婚之夜夏望之抛下萧锦去另寻容妃开始,便为这场婚姻埋下了浓重的隐患。
虽然传言和事实可能压根南辕北辙,但很多时候人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借口,无所谓真相。
元沐宫。
萧锦一大早起来倒是觉得神清气爽,昨夜狠狠噎了望帝一番让她感到了来自于整个世界的善意,唯独不美的便是两个心腹宫女的脸一张拉得赛一张长。
“娘娘……”芝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萧锦扫来的一眼便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一大早,少来提那劳什子玩意坏本宫心情。”
芝华:“……”
那劳什子玩意可是您提的,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今儿个您倒是起得早,”比起一上来就撞了一鼻子灰的芝华,青浣就聪明多了,她旁敲侧击的迂回过来,“外面有些个已经候着了的,您看……”
“让她们等着便是,”萧锦抬手让青浣伺候着更衣,懒洋洋道,“她们既然那么早赶来看本宫的笑话,总得摆摆架子,不闹出个为皇上心思憔悴的模样怎么对得起本宫坐的这张椅子?”
原来您也知道自己让人看笑话啊皇后娘娘!
两个心腹宫人对视一眼,敢怒不敢言地暗暗腹诽。
“对了,今儿个妆画得惨白些,最好让人觉得本宫一夜未眠,为除了这帮子狐狸精殚精竭虑,心力交瘁才好。”
“……是。”
待到萧锦慢吞吞梳妆完毕接见众嫔妃时,到得早的已经连茶都喝了三盏了,也幸而这元沐宫旁的倒也罢了,就是更衣方便,不然就光这乌泱泱一片脑袋萧锦还真有些脑仁疼。
夏望之日夜耕耘倒也真不嫌累!
“给皇后娘娘请安。”
向来请安可谓是众生百态,哪怕是后宫这一亩三分地也每日总能看出别样的心思来,萧锦端端正正坐在主位上,冲众位嫔妃露出了惯常那张大气端庄的虚伪笑容。
“众位妹妹平身。”
众嫔妃谢过恩之后纷纷回座,早就打着来看好戏心思的众人看清萧皇后疲惫的面色时,方才久候的那一丝不快也顿时烟消云散。
瞧瞧,哪怕你萧锦太后再疼,家世再盛,权位再高,却还不是一样留不住皇上的心?
萧锦压根都懒得理会这些子腌臜心思,就像你压根不会理会蝼蚁的想法一般,就算日日夜夜念得再多,所思所虑也压根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娘娘看上去似乎有些不适?”恬贵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清脆甜美,若是不知道她尖酸刻薄的为人,怕还当真会被她这语气给骗了去。
“让妹妹担心了,”萧锦微微一笑道,“只是最近有些疲乏罢了。”
“还请娘娘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恬贵人话锋一转,“最近这宫中似乎有些人不大安分,连最起码的规矩都忘了。”
昨夜,恰恰就是十五。
“娘娘,您说是,还是不是?”
这下庄美人有些坐不住了,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看萧锦的脸色,她花重金买通了王太监把她的牌子往显眼处摆不假,可谁料竟然撞上了初一十五的忌讳?
虽说皇上向来不爱翻皇后的牌子,可却也断然没有这两天往别的宫跑的道理!
这说轻了是皇上爱去哪去哪,最多是乱了点规矩,可这要是细细追查起来,她岂不是平白还得背上个媚主的恶名!
恬贵人胸大无脑,这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是指着庄美人的错处,可这身为皇后留不住皇帝,甚至还大半夜的跑去了别的嫔妃宫里,岂不是明目张胆地打皇后的脸?
“怎么个不规矩法?”萧锦的声音冷了下来。
众所周知,萧皇后最注重规矩,后宫里不是没人犯过先例,萧锦活活将人杖毙之事也不是没有,在这逢高踩低的后宫里,就算她萧锦不受宠,可这外朝红火盈天的萧家也足够支撑起她的腰杆了!
“臣妾只是说说,”见萧锦动怒,恬贵人反倒得意洋洋地昂着头,“按照祖制,初一十五……”
“闭嘴!”容嫣出言打断了恬贵人的话,她面色阴沉,当先跪在了萧锦面前,“臣妾管教无方,恬贵人出言无状,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恬贵人就住在容嫣的千栩宫,她们这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萧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把戏唱了个全场,此时萧锦若是再追究就反倒成了没有容人之量。
“娘娘,臣妾冤枉!”恬贵人这话几乎是戳着庄美人的鼻子,后者顿时忙不迭起身跪下,就差哭天喊地表明自己的无辜了。
容妃一跪,恬贵人立马也就跟着跪下了,此时闻言却还不忘挖苦一声,“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不知庄美人倒是冤枉什么?”
“臣妾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敢……”庄美人垂泪道,至于不敢什么,她是真不敢说出口。
她生得一张楚楚可怜的好脸蛋,此时看起来倒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萧锦虽是乐得看这两人的好戏,可却不想让自己也成了被看好戏的主角之一。好端端一场请安都幺蛾子丛生,还让不让人过了!
“都住口。”萧锦压下心头的不悦。
作为一个堪为天下楷模的皇后,这种事她遇到的还当真不少,不过若是不处理,这些人先是刺探,接下来可就要骑到她头上来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如何行事,岂是后宫可妄议?”
“请娘娘恕罪。”萧锦一动怒,其余的嫔妃再也坐不住了,一个个像下锅的饺子一般跪在萧锦面前。
“自皇上登基以来,众位虽沐君恩,可这后宫却是半点好消息也无。”萧锦板起脸来,也便懒得再去说那虚伪的姐姐妹妹了。
她的目光堪称挑剔,一个个从这些后宫美人的身上扫过,就像看一块块待价而沽的猪肉,“众位倒还真是人比黄花瘦,可却也不能全仗着皇上的喜好来!”
“太医的脉案本宫都看过了,这弱柳扶风,可不好怀上龙嗣!”
萧锦虽然语气平淡,可却把这后宫里的美人给骂了个遍。
一群不下蛋的母鸡。
“想来新进秀女一事大家也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了,为何这次从小门小户中择秀女多?而多挑选的便是健壮之辈……”她忽地露出了个温柔的微笑,“届时众位妹妹便知道了。”
谁能产下大夏第一个龙嗣……众位嫔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彼此防备之余,气氛忽然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虽然早已知道这届秀女的倾向,可却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这得宠是一回事,可只有孩子,才是后宫女人永远的保障!
见镇住了场,萧锦这才满意地续道,“恬贵人出言莽撞,禁足两月,罚俸三月。”
恬贵人没想到竟然真罚到了她头上,惶惶然下意识就转头去看容妃,顿时被后者狠狠地瞪了一眼。
真是扶不上墙的蠢货!
她不罚容妃,不罚庄美人,这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这群人狗咬狗出更多的东西。这恬贵人不过是仗着巴上了容妃这条大船,倒还真没什么脑子,一被挑唆便忙不迭出来当枪使,萧锦不动声色抿了一口茶,等着看这帮子人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是昨晚千栩宫没去成,容嫣找人出来挑刺出气呢。
“众位还有什么话要说?”
方才那惩罚说重不重,在龙嗣的刺激下,恐怕还不足以压住这帮人蠢蠢欲动的心。有新来的秀女在宫内,高位嫔妃们暂且不言,自然有的是下面的小喽啰来表忠心。
众嫔妃喏喏言无事,萧锦便让她们散了。
请安之后便是处理六宫事务,若说到好戏,这才刚刚开场。
萧锦用了些糕点,刚刚吃了盏杏仁酪,外边等着回事情的人便已经接二连三在外面候着了。
这皇后说起来也无异于主母,虽说有巾帽局、内织染局等等零零总总太监总管一应俱全,下面的人也知道看风使舵,但若是真要涉及到需要下定论的,难不成还能让后宫的事烦扰到皇上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