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宫阙-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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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还仅仅是个开始,以后战事越来越少,天下越来越太平,蕊仪不敢想下去。李存勖抬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一片花瓣,目光柔和,能将她溺毙,蕊仪不觉展颜一笑,这样一个人就算有些荒唐,也该不会重蹈商纣之祸吧?
“不告诉你,就是觉得无论什么时候来,你都不会让朕失望。”李存勖一坐下就揽她坐在膝上,亲手喂了她一口芙蓉糕,惹得一旁的宫女羞红了脸,闷声偷笑。
身下一滑,蕊仪险些滑下膝头,另一幅似曾相识的情景在她心中一闪而逝,那一瞬她用力地回想,妄图抓住些什么,可大约只记得那是一群孩子,旁边站着两个孩子。
“啊。”蕊仪一声惊呼,已被李存勖横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身子不好,就该叫太医来看看,总是不爱惜自己。”李存勖低斥,严厉地看着她,拉起丝被盖在她身上,眼中难掩淡淡地疑惑。
思绪纷杂,不知从何说起,蕊仪有些心虚,“也许是日头太大了。”
李存勖看着她,神情越来越严肃,直到这种严肃变成了凝重,“你会不会……有了?”
蕊仪一愣,笑出声来,“臣妾的月事……刚刚过。”等待着他失望的目光,却没有像预期的那样落下来。
“朕希望我们能生养几个孩子,最好有一个皇嗣。”李存勖略带沧桑地道,回头还是吩咐唤太医过来。
蕊仪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侧脸,“皇上,臣妾从不敢有那种奢望。”
轻抚着她的背,隔着薄薄的锦缎,她柔滑的肌肤从他手下滑过,李存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试图让她明白,“朕迟迟不立梓娇为后,不立茂儿为太子,朕以为你明白。”
“是因为臣妾……皇上,这样不好。”不是因为那些老臣的劝谏么?蕊仪心中一暖,皇嗣难求,可即使他最终仍是立梓娇为后,有他今日这句话,便够了。
李存勖叹了一声,“以梓娇的出身,做了皇后也难免有微词。这也会连累太子,无论是朕在生时还是百年龙御之后,都会有人生出事端。”
蕊仪身子一僵,刚刚得来的暖意不觉慢慢淡去,天下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丈夫最爱的人是自己,可是当她听到自己的丈夫如此说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又难以接受。
她一直以为蕊宁与存勖有结发夫妻之名,而真正与他有结发夫妻之情的是梓娇。往他怀里钻了钻,她轻声劝道,“可茂儿是长子,又天资聪颖,皇上不能偏废了他,也不能让贵妃姐姐伤心。”
“让我们的儿子做太子不好么?”将她的发绕在指上,李存勖倾身封住她的唇,一点点地摩挲着,苏苏麻麻地感觉渐渐爬满心底。女人都在乎名分,他要把最好的给她,他不信她会一点也不动心。
蕊仪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宠溺。皇后、太子,说不动心是假的。她可以不在乎这些,但如果这一切意味着他与自己的长相厮守,意味着谁也不能轻易将这份温暖从她手中抽走,她会比任何人都在意。
她知道自己还没能把整副心思放在他身上,可是她已如一只刚刚射出的马球,虽未行远,却难以轻易停下来了。
如今朝里反对梓娇为后的呼声不小,如果能赶在梓娇立后之前生下皇子,她就有了登上后位的机会,论出身、论人脉,再论自身的德行,她的把握都会更大些。夺位难于登位,日后梓娇站稳了脚跟,再想把她赶下后位谈何容易。以前是没有这个机会,眼下有了,倒不如就此抓住。虽然有没有皇嗣要看天意,但只要有一分可能,她都要争取。
“陛下,王将军有军报呈送。”赵喜义在门外禀告。
“送进来。”李存勖微闭的黑眸一睁,坐起身整(http://87book。com)理衣冠。蕊仪起身,知礼地避开,到里面沏茶。
“王彦章、段凝进犯杨刘……”李存勖冷笑,王彦章,这三个字让他目如烈火,凝视良久后,又犹如腊月寒冰。奏折猛然摔在赵喜义脸上,赵喜义吓得跪地求饶,口中直唤“陛下饶命”。
“都出去。”蕊仪低喝道,她放下茶盘,捡起奏折递给他,一双玉手不觉微微颤抖。王彦章三个字如夏日里平地一道闷雷,方才惊得她险些坐到地上。王彦章进犯,宋可卿也要来了,这对新婚伉俪一直形影不离。
抬手一捻,将折子拉开,蕊仪看清了上面的字,慢慢抬眼看向他,此时他眼中波澜翻滚,眼看着就再忍耐不住,“皇上是不是打算亲征?”
“朕是该亲征。”李存勖冷冽地瞪着那份奏折,恨不得让它瞬时千疮百孔,“朕定要生擒王彦章!”
“皇上玉体尊贵,怎么可以轻易犯险?区区一个王彦章,朱友贞已经不信任他了,不然也不会让段凝为副将。再不成,让皇兄或者皇弟去……”蕊仪慌了,她在说什么,她在怕什么,她是在怕存勖和宋可卿重逢么?
“朕会让皇兄先去,但朕也一定会去。”李存勖说罢,抛下蕊仪,大步流星而过。迎面而来的太监、宫女全然成了摆设,直到出了丽春台都没有道一句平身。他胸中仿佛烧起了一团火,眼前只有一个字——战!
仿佛一阵风,除了屏风床上凌乱的丝被,什么也没有改变。蕊仪跌坐在地上,亲征,要离开洛阳宫!存勖一旦离开,梓娇一人独大,而又素来性情不定,说风就是雨,万一让她想到了存勖的那层心思,哪儿还容得自己!一个连亲爹都可以不认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蕊仪爬起身,扶着桌椅摸到窗边,茶盏翻倒,绣线落地,她来不及理会,痴痴地望着瑶光殿的方向。她要想办法,她要和存勖一同去,她还要彻底得到他的心,怀上他的子嗣……瑶光殿不是最美最好的殿宇,却是她唯一能够安身立命、与他长相厮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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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偿债
次日,李存勖于宣政殿拜李嗣源为将,择日出征。当晚大宴群臣,为诸位出征将领饯行。宴罢,众臣散去,李嗣源素来谦恭谨慎,逢人敬酒必饮,不胜酒力,步出武成殿时已是脚步虚浮、踉踉跄跄。
“大哥,等等。”蕊瑶小跑了几步追上,顺势推开搀扶的太监,“听闻大哥又将挂帅出征,蕊瑶晌午出宫为大哥求了只平安符。可惜落在丽春台了,不如大哥在前面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李嗣源半眯着眸看了她一眼,他从来将蕊瑶当自家妹妹,当下不疑有他,含含糊糊地道了声好,由她扶着绕到后面的会宁殿。他在云归亭里坐下,实在觉得气闷,就把随侍的太监也打发了,让他叫王顺来接。
酒气借着凉风发散出来,他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面色通红,眼前的景色在夜色中成了一个个黑影,不太辨得出颜色。树桠在风中微微晃动,映在宫墙上影影重重,像是在看皮影戏。他忽而呵呵一笑,从前想着皇上登基时必是天下已定,他可毫无牵挂的抛下一切,终老山林,哪里会想到有这一天。
眼前浮现出那抹记忆中的倩影,他又笑出来。他从来呆笨,不解风情,对于那些琴艺书画更是一窍不通。她弹琴、作画,他只在一旁笑看着。她竭尽所能地讲当中缘故,说到口干舌燥,他心中明了,奈何口讷,只能附和着说几句“你说什么都好”,惹得她那一阵子总给他软钉子碰。
她爱生气,可生得总是没有道理。她曾为他弄坏了她的花笺,半个月不理他。直到他思来想去拿了自己一年的俸禄为她开了间茶肆,她才又跟他说话。可当她为了送军粮,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黄泥站在他面前,他心疼地四处给她找衣服、弄热水时,她又不动声色一个脏字不带地把他骂了一顿,说什么这不是他该想的……他一直弄不懂她的想法,一直不懂。等到他懂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定是蕊瑶回来了,李嗣源回头看去,一道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来人从头到脚披着黑色的斗篷,斗篷虽用轻纱制成,却半分光彩不透,实实地遮住里面衣衫的颜色。
这身影和记忆深处的人渐渐重合,李嗣源顿时酒醒了一半,握紧了拳,难不成有人故意约他们至此?
“别猜了,是我要见你,外面有人守着。”蕊仪轻叹道,她在离他三步远的阶下停下来,没有再走近。
此处昏暗,李嗣源看不清她的面容,知她也定看不清他,略微放心。这样以来,她应是看不出破绽了,“这么晚了,你……”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蕊仪顿了顿,望向他的眼,借着远处的宫灯,只有这双黑眸中的光彩依旧,“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这是你欠我的。”
李存勖颔首,没有说话,也看着她,静静地等待着。
“此次代御驾出征,皇上定已密令你生擒王彦章,我想让你在合适的时机——放了他。”蕊仪低声道,目光急切而灼热。
“不成。”李嗣源像被烫了爪子的老虎,另一半酒也醒了,怒目圆瞠。他想了想,话里有了劝说的意味,“皇上誓要平梁,王彦章始终是心腹大患,断不能留。我只你素来敬重他,我保证决不让他受辱便是。”
“呵。”蕊仪冷笑,明眸一蹙,“以王彦章今时今日的处境,没有皇上和你,朱友贞也容不下他。你口中的心腹大患究竟为哪般,我清楚,你心里也明白。在皇上心里,王彦章究竟是朱友贞的一员猛将,还是宋可卿的丈夫,你不会不明白。”
若是擒了王彦章,宋可卿必然来救,而依李存勖的秉性,定会想尽办法把宋可卿留在身边。
“宋军师和王彦章在一起?”李嗣源惊道。
“千真万确。”蕊仪自嘲地一笑,侧身对着他,“还记得晋王府里的荷花池么?一共一百零九朵,每一年一朵不多,一朵不少,那是皇上划着小船为她亲手种的。为了种这一池荷花,皇上把几个花匠带在身边月余,早晚求教。皇上为了她,甚至曾想过废黜我的姐姐,最终宋可卿虽然拒绝了,可我的姐姐也就此守起了活寡,一病不起。外人都以为皇上专宠刘妃,谁又知道皇上喜http://www。345wx。com欢的不过是刘妃弹的那些曲子,那些从宋宅偷抄出来的曲子。”
李嗣源皱眉,缓缓地闭上眼睛,手指死死地扣住石栏,恨不得那是蕊仪的玉臂,“皇上是性情中人,你既然明白宋军师在他心中的地位,就不该犯他的忌讳。”他长叹了一声,想要拉住她的衣袖,却被她一挥甩开,“你不要再陷进去了,为了他们不值得。如果你变得和那些里的女人一样,你就不再是你了。”
“难道我就该和姐姐一样么?”蕊仪轻笑,目光淡然地看着他,眼底有一丝泪光,“李嗣源,这都是你欠我的。”
黑暗中二人对视,谁也不肯让谁半分,李嗣源让她放手,而蕊仪要他偿债……
蕊仪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见识了蕊宁痴狂于后位之后,她当然不能让自己步其后尘,为了一个男人变得歇斯底里。可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她在深宫中唯一的依靠,是第一个会陪她说话、陪她笑,会把她仅仅当作一个女人的人。这就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
“别那样看着我,让他们平平安安地离开,不好么?既然在你心里,宋可卿是个值得敬重的好女人,那你也一定不想让她锁在深宫里,过着生不如死、不见天日的日子。若是不想帮我,就当成在帮她好了。”蕊仪笑道,夜色掩盖了她的沉重。
嗣源一向视兄弟之情与道义为天,若此次真能帮她,她便彻底了断他们之间的恩怨,日后只将他当作皇兄。
“好,我答应你。”李嗣源起身,从她身边经过时,停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先出去,把人引开。以后不要这样,会被人利用。”
蕊仪干干地笑了笑,望着远处摇曳的宫灯,只有余光落在他身上。见他良久未动,才点了点头,她怒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恼恨起来。男女情爱果然会掩盖很多东西,以前就没发现他爱教训人。也许那时她并没把这些当作教训,还当成千年榆木疙瘩天可见怜地开了窍,终于说起甜言蜜语了。
“姐姐真打算就这么算了?要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蕊瑶从不远处的林中走出来,李嗣源醉酒,没有留意到她根本未曾离开。
蕊仪扶着她的手下了石阶,低垂着眼,看着脚下的路,“不是放过他,是放过我自己。宫里的日子已经够难熬的了,犯不着因为他白白惹麻烦,何况让他有愧于我不是更好?里风云诡谲,多个帮手也不错。如果你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还是趁早另找位夫婿的好。”
“我看他不会帮你,在他心里,皇上比什么都重要,他不就是因为不敢得罪皇上,才抛弃你的么?”蕊瑶嗤笑,一副巴不得看好戏的样子。
“真如你所言,他日我定让他身败名裂。”蕊仪目光一沉,内有刀兵之气。临近丽春台的时候,她忽然又问,“今晚皇上宿哪儿?”
“集仙殿,那个贤妃软得像一滩泥,也不知皇上喜http://www。345wx。com欢她哪儿。”蕊瑶冷哼道。
应该说温柔的像一汪水才对,蕊仪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些事,淡淡地问,“王爷、皇上,你似乎从未叫过他姐夫。”
蕊瑶目光一滞,眼皮慢慢地一起一落,偏头看着她,“二姐不会忘了对我的承诺吧?”
“我若随军,就让你以女官的身份随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蕊仪嘴角微扬,她仍把蕊瑶当作亲妹妹,而对这个妹妹她无可奈何。她从人事,其余的就听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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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底细
夜间一阵细雨,淅淅沥沥地浇灌了院中花木,清早阵阵泥土清香随着微风飘入殿内。床榻上的人儿猛然用力翻了个身,双眸微睁,屏风上雕刻仿若动了起来,模糊地卷做一团,形同鬼魅。
梦里,有一片花海,似是大片大片的牡丹和美人蕉,蕊仪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花圃,不由得在睡梦中深吸了口气。
“我不要跟他玩。”小女孩儿任性地推开要来伺候她的人,又是那个叫子良的孩子,蕊仪难受地皱眉。
旁边一个大一些的女孩儿皱眉道,“为什么?存勖哥哥带了糖人给我们呢。”
“爹爹疼他,不疼我们。”小女孩儿跺脚。
“可是他是爹爹唯一的学生,跟儿子也差不多吧……”
“就是不要。”小女孩儿用力一挣。
“啊。”蕊仪低声惊呼,坐起身,门外传来脚步声,隐隐传来丽娘的声音,想必是打算进来伺候。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呼吸,轻道,“没事,躺一阵再起。”
“是。”丽娘轻应,又恢复了平静。蕊仪半坐起身,冷静地回想,这些梦境好像断断续续的,却又像是有着某种联系。她总是梦见那个叫子良的女孩儿,难道这是她以前的名字?
可是……蕊宁是在一个小村寨里找到她的,她无父无母、衣衫褴褛,而她梦境中的家虽不是华丽的大富之家,却也是装点精致的书香门第。假如她真是这样一户人家的小姐,又怎么会流落出去,还多年无人找寻?
还有另一个女孩儿说存勖是她们父亲的学生,可是存勖的老师只有一个,那就是韩元。而她又并不是韩元的女儿,韩元的其他女儿中也没有叫子良的。
蕊仪心里很乱,一时理不清头绪。那一刹,她有一丝疑惑,在还来不及抓住的时候,她懵懵懂懂地做了决断,“满月。”
门吱呀一响,满月匆匆来到榻前,“娘娘睡得不好?”
蕊仪摇摇头,“昨晚我梦见了祖母,她怪我没有把郑夫人照顾好。郑夫人今年也应有八十高寿了,她奶大了爹爹和二叔,有照顾过我和大姐。如今祖母不在了,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扬州祖宅总不是个办法,你派个人把她接来洛阳吧。”
“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办。不过这事怪不得娘娘,老爷也疏忽了。”满月笑道,她家娘娘就是孝顺,不像三小姐成日没心没肺的。
蕊仪指了指柜子最下面一格,“要用的银钱我来出,别跟家里提起,等把人接回来了,再让爹爹欢喜一场。”
满月满口称是,欢喜地拿了银子出去了。蕊仪拧眉,也许蕊宁在某些事上欺骗了她,也许她原本就和韩家有着某种关系也未可知。
“娘娘起了么?”门外一阵响动,萱娘语中带着些许焦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急三忙四地跑进来,“娘娘,出事了。”
“是不是杨刘……”蕊仪紧张地道,难不成她晚了一步,王彦章已经被擒住了?
萱娘摇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道,“皇上宠幸了贤妃宫里的蓝坠儿,刚才封了采女。”
“这是早晚的事。”蕊仪脸色一白,心中隐隐作痛,不过她还不是他最在乎的人,现在还不是奢求这些的时候,“贤妃就没有生气?”
“蓝采女的名分是贤妃娘娘求来的,还把集仙殿的西殿给她住了。奴婢瞧着,这多半就是贤妃自己的主意。”萱娘轻道。
这丫头机灵,是个可用之人。蕊仪不着痕迹地露出赞赏之色,“她自己身子不中用,就想收一个在宫里。这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