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宫阙-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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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清楚,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蕊瑶皱眉,语气急了些,但依旧沉稳,“他要是不放心,又怎么会一心盼着咱们生个小皇子?”
“那不一样,小皇子可以从小教导,等他长大,也要十几年。那时候父亲也许已经不在世了,两个舅舅又不成器,他的心里只会有皇上。可魏王不同,魏王正是开始崭露头角的年纪,又跟皇上有过多年的隔阂,难保他靠着韩家,做出皇上不想看到的事。”蕊仪低声道,看着她,二人眼中默契渐生。
难道要去表忠心?蕊瑶暗觉不可,难免有些丧气,“要是过继到别人名下,那就只有伊敏舒了,她没有根基,将来又不会再有孩子,真真是放心了。咱们占不着,便宜那位皇后娘娘又该得意了。”
“也不见得就是她了。”蕊仪淡淡地一笑,眼中灵光一转,“不过你既然提到她,也给我提了个醒。”
“姐姐,你说她要是得了魏王,将来会不会也打后位的主意?我总觉着她心底里瞧不上那位,迟早得闹翻了。”蕊瑶笑了笑,眼角余光妩媚动人。
“她是否觊觎后位,我不知道,但是想让她们二人为此事闹翻了,也未必不能。”蕊仪笑了笑,眉梢微挑,“一条本就上不了钩的鱼,不如索性让别人尝鲜。”
“只是便宜了别人。”蕊瑶饶是不甘心,但能弄得敏舒和梓娇翻脸,她也愿意了。
“魏王即使跟了她们,也不会和她们一条心。”蕊仪闭上眼,品了口鱼羹,“当年的事大姐少不了她们,大姐已经不在了,她们还都风风光光的活着呢。”
“是啊,大姐欠他的,你已经还上了,她们的可还都没还。”蕊瑶会意,“要不要我去瑶光殿探探口风?”
“怕你打草惊蛇,皇上一会儿过来,你先在这儿坐坐,探探皇上的口风,我去瑶光殿。”蕊仪笑了笑,说不准一会儿蕊瑶就把人领饮羽殿去了,她纵使不愿,也得先把当务之急的事办好。
瑶光殿前水波荡漾,入春后的鸟儿打破了冬日的沉寂,叫起来唧唧喳喳的很是热闹。不过再如何热闹,也不及日前的喧嚣,早有小宫女一溜烟地跑去通报,没一会儿就出来迎人。蕊仪过了九曲桥,望着水底的鱼慢悠悠地从这头挪到那一头,正感叹着难得清静了,但刚刚步上玉阶,就被陡然而出的一阵琵琶声惊得险些脚下一滑。
“皇后娘娘练胡舞呢。”小宫女笑道,果然接下来是一阵胡乐声,乐曲欢快动人,让人为之一动。
“皇后爱热闹。”蕊仪客气地点点头,有人开了门请她进去,“臣妾拜见皇后。”
“你怎么来了?皇上不是去丽春台了么?”梓娇停下来,一身胡服衬出姣好的体态,“你们接着练。”
蕊仪跟她到了里间,在下首的位子坐了,“大概是被朝务耽搁了,臣妾得了空,来看看姐姐。怎么,姐姐要排新舞了?”
“一时兴起,没想到皇上看了说喜http://www。345wx。com欢,就招了几个讨喜的进来。”梓娇笑了笑,知道她一定有事,也不兜圈子,“妹妹有话就说吧,她们还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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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九章 议子(上)
“姐姐可知道魏王过继之事?”蕊仪笑问,弯弯的眉眼望着她。
“皇上说了,怎么,你想把魏王过继过去?”梓娇嘴角不自然的上扬,难不成是来让她说好话的?
“不是不是。”蕊仪忙不迭地道,叹了一声,像在笑她多心,“魏王年少轻浮,臣妾看不惯,他跟了臣妾,臣妾也无法好好待他。那时辜负了皇上的好意,皇上难免怪罪。”
“哦?可我怎么听说,咱们几个人里,魏王最尊重的是你?”梓娇垂下眼眸,手指轻轻抚过袖口的花鸟绣纹。
“有些事情刚巧就被臣妾赶上了,他是小辈,难免要照应一二。”蕊仪笑道,也不回避,但眉眼中多了些无奈,“他一直记恨着晋王妃,说到底也不会跟臣妾亲厚。”
那件事的确是蕊宁起的头,梓娇颔首,“那你觉着谁合适?我已经有了继潼,皇上是不会把他过继给我的。”
“四个主位,臣妾和昭媛都是不行的,那就只有德妃姐姐了。”蕊仪眸光一转,很是温和,“宫里近日也盛传,德妃姐姐是最合适的人选。臣妾也觉着,德妃姐姐难在有孕,又是从晋王府里进宫的人,情志高洁,于情于理都该将魏王过继给她。”
“还有人这么说?”梓娇一惊,她光顾着注意丽春台和饮羽殿了。
蕊仪无辜地点点头,一副她怎么还不知道的样子,“臣妾也想过了,魏王虽说自幼不在王府,难免失了管教,可毕竟已在军中小有作为,立功指日可待,做德妃姐姐的儿子也不算攀了高枝。这样姐姐也有了依靠,皇上也不必再觉得亏欠了姐姐。”
“是她觉得皇上欠了她吧?”梓娇冷笑,她早就觉得敏舒越来越不老实,“皇上也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过继来了,要我看,姐妹几个又不是小心眼的人,追封周氏为妃也就罢了。再要是想抬举他,让他认了我也成啊,继潼也有个照应。”
“皇后说的是,见着皇上,臣妾定当好言相劝。”蕊仪点头称是,正想找个借口告辞,只见蕴溪低着头进来了。
蕴溪快步来到梓娇身后,凑过去耳语了几句,只见梓娇面色大变,冷哼一声,轻道,“天水台?他去那儿做什么?”
蕴溪使了个眼色,梓娇看向蕊仪,笑得很不自在,“我宫里还有事,就不留妹妹了。妹妹赶紧回去,说不定皇上已经在等着了。”
“那臣妾告退了。”蕊仪不留不问,出了瑶光殿,她轻声问鱼凤,“方才你在外边,看见谁来找过蕴溪?”
“有个小公公,说了几句话,奴婢好像听见什么‘郭大人’,还有德妃娘娘。”鱼凤低声道。
“她还说了天水台,难道德妃在天水台见了郭大人?”蕊仪沉吟着,而且此事梓娇并不知情。郭崇韬在立后一事上已依附了梓娇,此时却绕过梓娇见了敏舒,没想到她方才说的并非子虚乌有。只是,她还想再确定一下,“你去问问,这一两天郭夫人可来拜望过皇后。”
鱼凤快步兜了回去,蕊仪上了轿,特意吩咐抬轿的走慢一些,边走边等着鱼凤。没一会儿鱼凤就气喘吁吁地小跑了回来,在小窗边回道,“郭夫人昨天刚来过,和皇后说了好一阵话。”
“我知道了。”蕊仪了然,既然郭夫人昨日刚刚进宫,梓娇若想传话,直接告诉郭夫人就是了,万万不会托了敏舒。换言之,敏舒是自己去找郭崇韬的,那所托之事,自然如她所说,是想将李继岌过继到她自己名下。
敏舒瞒着梓娇,若说她只是怕晚年无依,谁也不信。眼下的局势,她要是先跟梓娇商量,梓娇为了不让李继岌落到别人名下,也未必不会帮她。可她偏偏绕过了梓娇,日后是也会动了谋取后位的心思。
回到丽春台,李存勖还没有来,蕊仪把方才的事跟蕊瑶说了,末了问道,“我知你一向不喜皇后,可她和德妃比起来,你觉着谁更难对付?”
“这倒难说了。”蕊瑶放下茶盏,敏舒得宠的日子不长,这么多年都是不温不火的,“不过若论心思隐晦,当然是伊敏舒,没有了她,那位也就落了单。”
“你且回去想想,能不能让皇后对德妃的疑虑更重一些,我有个想法……”蕊仪慢慢转到内间的佛龛前,点上三炷香,双手合十拜了拜,“满月的在天之灵也该得些安慰了。”
蕊瑶离开后又过了好一阵子,也不见李存勖的影子,蕊仪索性把萱娘和鱼凤都叫进来,三个人合计着张罗了一番。把帐子换上了红绡帐,屋子里的幔帐全换上水粉色,宫灯的罩子上都画了翩翩而飞的彩蝶。料想着晚上一掌灯,定是满室温馨。
张罗得差不多时,已到了傍晚,萱娘刚刚吩咐按两个人备饭,李存勖就来了。蕊仪匆忙出迎,她们二人留在里面把灯点了起来。李存勖见蕊仪面露倦容,不免有些奇http://www。345wx。com怪,“白天朕没来,你也不好生歇着。你说说,是不是存心躲懒,不想服侍朕?”
李存勖眼中满是宠溺的笑,压根儿没有生气,蕊仪挽住他的臂弯,浅浅地一笑,“皇上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进了内殿,她抢先两步,掀开锦帘,“皇上瞧瞧,是不是暖融融的?”
原本昏黄的烛光被水粉色的帐子一称,泛着淡淡的红,宫灯上的蝴蝶被火光一照,变大了不少,映在墙上,好像处处有彩蝶翩翩起舞。李存勖忽然将她搂入怀中,闷笑了几声,又大笑出声,“又花了心思,还说蕊瑶花样多,朕瞧着她们几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个。说说,这又是什么日子?”
“是怕皇上生气的日子。”蕊仪憋着嘴,小声嘟囔着,“臣妾怕和皇上一言不合,吵起来,特意张罗了一番,想让皇上舒坦一些,火气不那么大。”
“哦?”李存勖笑着皱眉,不明就里,搂着她倒在软塌上,“那你说说,什么事能让朕生气?”话没说完,手就往她裙子下面摸去。
“皇上。”蕊仪一推,坐起身,还往旁边挪了挪,“真是怕皇上生气,日前皇上不是说了,要过继继岌么?”
“你想……”李存勖虎眸半眯,没有怒色,只是探寻。
“就是怕皇上想歪了。臣妾早晚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难免忽略了他。”蕊仪笑道,给他拿了个靠垫,“皇上即使要将他过继给臣妾,臣妾也不愿答应。毕竟不是亲生的,日后不小心冷落了,或是做错了什么,难免落人口实。”
“你怕朕想把他过继给你,而你不愿,拂了朕的意?”李存勖笑道,竟暗暗不愿她如此小心翼翼。
蕊仪颔首,不好意思地笑道,“外面传的很凶,其实臣妾和妹妹都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怕传言太多,皇上多心。”
“就这些?”李存勖笑道,握过柔荑,在她手心里画着圈,“朕不生气,你能坦言相待,不枉朕如此待你。”
“臣妾的话还没说完呢。”蕊仪笑了笑,吩咐传膳,就摆在面前的小桌上,“入春了,可还是凉,就在这儿用吧。”待众宫人退下,她回眸看向李存勖,“臣妾心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怕皇上早有了主意,臣妾不小心又冲撞了皇上。”
李存勖微微一笑,坐起身时略微停了一下,“蕊仪如何知道心中所想与朕不同?”
这么说是的确未想过把李继岌过继给她或是蕊瑶了,蕊仪暗暗松了口气,好在没有操之过急,“皇上觉着皇后和德妃二位姐姐,哪一个更合适?臣妾掂量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明白。”
“你觉着敏舒更合适?”李存勖揣测着,眼中兴味盎然,蕊仪心中早有了主意,只是不知他的意思,才没有说出来。
这下蕊仪几乎可以肯定李存勖心中更偏向谁了,不过还是假意说道,“德妃姐姐性情温良,知书达礼,让继岌认她为母,丝毫不会辱没了皇上最得力的皇子。加上当年那事,姐姐难再有子嗣,有了继岌既是安慰,她也能一心一意地对继岌好。可是臣妾窃以为姐姐虽然是个好人选,却不是最好的人选。”
“不过是让他认个母亲,何必认真。”李存勖笑道,喂了蕊仪一勺玉带羹,仔细打量着她,想看看她究竟好些了没有,“胖一些了,朕该好好赏赏崔敏正和你那俩丫头。”
“皇上愿意花银子,赏就是了。皇上赏的越多,他们就越觉得是臣妾为他们说了好话,左右人情都是臣妾的。”蕊仪笑道,为他布菜时有道,“继岌如今是皇上最为倚重的皇子,日后前途远大,皇上怎能不重视?皇上不过是在糊弄臣妾,糊弄旁人罢了。”
李存勖笑了,摇了摇头,叹道,“那你是在说梓娇了?她已经有了继潼,再认下继岌,怕是说不过去。”
“臣妾可不这么认为,皇后认下他,至少有一个好处。”蕊仪微微一笑,她声音低了些,直问道,“皇上打算何时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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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零章 议子(中)
沉默了良久,李存勖才沉声道,“继岌不行,继潼还小,朕以后还会有别的皇子。往短了说,要五六年。周全些,往长了说,十年,也许还要更久。”他叹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不问朕要立谁,反而问什么时候立,又在跟朕打什么哑谜?”
“问立谁,也是白问。虽说都是皇上的儿子,可谁又说的准那时候哪一个更成器一些,哪一个又立了盖世奇功?所以臣妾只问什么时候立。”蕊仪又是一笑,“臣妾猜着皇上是想往长远了打算,这十几年里大家猜猜这个、再猜猜那个,难免生出波澜。不管继岌过继到谁的名下,人们都会觉着皇上偏向了谁,自然也就会觉得皇上此举是为了帮那人所生的皇子。此猜测一出,宫里哪儿还有宁静的日子。所以臣妾觉着,还是他过继给皇后为好。皇上若是担心别的,在过继后将继岌派到封地去就是了。”
“那天下人就会觉着朕想立的是继潼。”李存勖沉吟道,让李继岌认皇后为母,再立刻遣去封地,既抬了他的身份,又不让他生出别的念想,可是李继潼有待如何?
蕊仪看着他,轻声宽解道,“继潼是真正的嫡子,天资聪颖,又无大错,皇上不如此做,天下人也会如此想。况且若是他一直这样下去,皇上立他为太子,也无不可。”
“可是这样以来,朕日后想立其他皇子,也就难了。”李存勖看着她,想问她的意思,“到那时继潼也是小成气候,蕊仪,朕要立你的儿子,也就难了。”
“皇上总是说臣妾的儿子,可是他又在哪儿呢?以臣妾愚见,还是平息眼前之事来得紧要。”蕊仪低下头,偏着头看他,“臣妾诞下小皇子之后,也无不可。他年纪小,少受些猜忌、排挤也是好的。而且臣妾也说了,继潼日后有了作为,立为太子也是应该的。”
这么说总该成了,蕊仪暗自想着,却听李存勖道,“朕还要好好想想,恩隆太重,怕是也要生出波澜。”
蕊仪一愣,看来还是不会过继给梓娇,“皇上还是想将她过继给德妃姐姐?”
“不提这些了,跟朕说说你手上的那些庄子、铺子,朕听说梓娇让人在外面倒腾干果,弄出不小的动静。没想到,朕后宫里的能人还不少。”李存勖笑道,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皇上不生臣妾的气?也是瞅着皇后闷的慌,出了个主意,没想到皇后的主意比臣妾的大。”蕊仪笑道,让人进来收了碗碟,“皇上要不要到暖阁里躺躺,或是到书斋坐坐?”
“不了,别白费了你这番心思。”李存勖笑道,挽着她就要往榻上去。
“皇上。”蕊仪被他揽到榻上,屋里还有人,她还是不习惯如此放浪。
“别动。”李存勖笑了笑,只是和衣紧紧地从身后抱住她,“就陪朕躺一会儿,你这儿安静,宫里也难得有你这么个地方,一会儿再更衣不迟。”
被他这么搂着,身上、心里都暖融融的,蕊仪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李存勖想跟她说话,发现她睡了,笑了笑,放开了一些。他半撑起身子,看着她柔和的侧脸,水粉色的柔光和蝶影映在她脸上、身上,如梦似幻。
“皇上,皇上……”赵喜义探进头来,被李存勖止住。
李存勖轻手轻脚地下了榻,为她盖上锦被,看她轻轻动了一下,他紧张地停下动作,连自己都惊讶于此刻的小心。他吩咐萱娘一会儿再为她更衣,才跟着赵喜义去了外殿。
“德妃娘娘病了,集仙殿里来人请皇上过去。娘娘头一回派人来叫皇上,奴婢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才斗胆禀报。”赵喜义低声道,这是件为难的事,也不知以后蕊仪会不会记恨。
李存勖看了眼内殿紧拢着的锦帘,叹了一声,“把朕新得的那座珊瑚屏风搬到丽春台。”
说来也怪,蕊仪一向浅眠,这一觉竟一直睡到天亮,醒来时才发现还穿着昨夜的衣裳。她嗲怪着瞥了眼萱娘,轻声责怪道,“也不帮我换一身,皇上走了也不叫我,你们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初时是皇上不让叫醒娘娘,后来奴婢几个商量了一下,难得娘娘睡得好,就别扰娘娘清梦了。”萱娘笑道。
鱼凤取了件淡紫色的宫装,为她换上,“夜里德妃娘娘病了,皇上被叫去了。真是的,也不知是真病了,还是假病了。”
“心病。”蕊仪嘴角含笑,不怕敏舒来这一套,就怕她不来,“皇后知道了么?可去探视了?”
“应该还没有,大概也是这时候才能得到消息。”鱼凤算了算时辰,往常梓娇大概也是这会儿才起身,更何况近日来每日大跳胡旋舞,起得就更晚了。
“德妃病了,把皇上叫去了,主理后宫的皇后却没有去,还可能压根不知道。有意思,有意思,说不准赵喜义的皮又要绷紧了。”蕊仪轻叹了一声,让她们把顺喜叫来。
顺喜原是来照看蕊仪龙胎的,可后来蕊仪小产了,也没人调他回贞观殿。不过蕊仪一向待人宽厚,给的赏钱又多,他也乐得留下,做了丽春台的大总管。一大早就被传唤,顺喜正纳闷,忙着过来请安,“奴婢拜见娘娘,娘娘是想吃什么新鲜的,还是缺了胭脂水粉。娘娘有话只管吩咐奴婢,奴婢就是搬着梯子摘月亮,也得为娘娘摘了来。”
“瞧你这猴崽子,长着一张嘴就会卖乖。”萱娘笑骂道,转到里间,把几块核桃酥包在一块油纸里。
“你师父有大难了,你可知道?可想救他?”蕊仪漱了口,接过湿布巾,不紧不慢地道。
“奴婢的师父有难了?”顺喜惊道,连忙跪下磕头,“求娘娘救救赵公公,赵公公素来谨慎,也不知着了哪个小人的道,还请娘娘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你别乱说。”蕊仪脸上擦了些上等的羊脂,轻轻的揉开来,由着鱼凤上珍珠粉,“德妃娘娘昨夜里病了,你师父来本宫这儿叫走了皇上,可是却没有告诉皇后。你说说,宫里的主位生了大病,哪有不先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