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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倾宫阙-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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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瑶知道此事与蕊仪有关,她怕的就是真在蕊仪身上搜出什么物证。不过搜贵妃的身也没那么容易,有她在就更不容易。

  “皇上,昭媛说的是,臣妾和贵妃妹妹都有嫌疑,福儿也有。可是臣妾敢以死明志,贵妃妹妹敢么?福儿,你敢么?”

  这个伊敏舒,此事即使扳不倒她,日后也一定得想办法除掉她。蕊瑶恨恨地想,目光忍不住剜了她一下,可是就是这四目相对的一刻,她忽然明白了。敏舒怀疑的不是蕊仪,而是福儿,或者说是福儿受了梓娇的指使。

  好一个以死明志,不过是一句话,还能真让她们死了不成。可是这四个字听起来就是重若千钧,当然也不是谁说出来都有此分量。譬如敏舒说起来就有,蕊仪说出来也有,可是福儿呢?一个宫女而已,又是无家无世的孤儿,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姐姐,你是清白的,你说啊,快说话啊。”蕊瑶看着目光沉寂如死水的蕊仪,语中诧异、焦急交杂,心中不住地催促着。

正文 第一四三章 定案

蕊仪抬起头,目光终于有了落点,她清明的眼眸蒙着水雾,当中暗含的委屈、坚毅与冷然交杂在了一起。她开口时笑得有些惨然,看在别人眼里只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冤屈,“原来臣妾已经到了要以死明志的地步了。皇后姐姐知道内情,德妃姐姐也知道,好像唯独臣妾不知道似的。皇上老是看着臣妾,是在怀疑臣妾么?”

  “妹妹,皇上哪儿是在怀疑你啊。你方才说你也知道?快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也好早脱了嫌疑,犯不着为了一些心术不正的人让自己受委屈。”梓娇劝道,眼角余光瞟向李存勖。

  “皇上,臣妾也知道林康是大逆罪人,难道皇上忘了,当年查出林康反叛,就是臣妾的父亲做的佐证。父亲曾对臣妾说过,林康犯下滔天大罪,实不可恕。当年皇上对林康颇为信任,此事一经揭露,皇上颇为伤心,父亲叮嘱过我,切不可和皇上提及此事。妹妹年纪小,父亲没有说过,可是对臣妾,他是叮嘱过的。”蕊仪声音带了些颤抖,低下头,掩饰住目中神色,她还无法面对。

  “韩元对你说过?”李存勖心中缓了一下,声音仍是淡淡的,但已不比先前的冷冽。

  “臣妾在家中时曾执掌家业,很多事情虽只能假手于人,不能抛头露面,可也常常要与外人打交道。父亲曾拿林康之事教导臣妾,无论做什么事,于国于家都要有一份忠心,不能做出背叛皇上和祖先的事。”蕊仪目光坚定,跪了下去,指天道,“若是皇上一定要臣妾以死明志,臣妾也愿意和德妃姐姐一样。”

  “皇上真的要冤枉姐姐么?”蕊瑶起身跪在她身边,暗暗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

  “朕没有要冤枉任何人,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好好回话。”李存勖发了话,看了看几人的近侍宫女,让她们把人扶起来,“福儿,朕相信贵妃和德妃,你再想想,可还有疏漏?”

  “这……”福儿一个劲儿地摇头,看着蕊仪,豁出去了,“皇上,信一定还在贵妃娘娘身上。把信带到瑶光殿前,奴婢是看过的,有林康,真的有林康。一定是贵妃把信藏了起来,她有意陷害奴婢。”

  “你倒是说说,贵妃为何要陷害于你?”李存勖抚了抚额角,被她一连串地争辩吵得头疼。

  “因为……”有那么一刻的迟疑,福儿眼中闪过一抹冷静,她定了定心神,指着蕊仪道,“因为贵妃一直觉得是奴婢陷害了满月,满月才死在了狱中。”

  还没把敏舒和梓娇供出来,可见还没慌得全然乱了方寸。蕊瑶冷笑道,“你若害了人,自有宫规处置,贵妃也可以求皇上、皇后主持公道,哪儿用得着转上十八个弯,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大费周章地想出如此计策。”

  “书信?你说有,难道就有了?你说的不错,若是本宫把信藏了起来,那信一定还在本宫身上。”蕊仪目中如射出两道寒冰,看着福儿道,“皇上不信,大可以搜一搜。免得她又污蔑臣妾和这饮羽殿中的宫人藏私,还可以让她搜!”

  “好,为了洗脱贵妃的嫌疑,朕今日就允了。”正当诸人诧异之时,李存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福儿头顶上,“不过,若是你搜不出来,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福儿愣愣地跌坐在地,蕊仪敢让她搜,定是搜不到的,李存勖让她搜,不过是做做样子,她哪里能动手。她只能求助于她的旧主子了,“德妃娘娘,你救救奴婢吧,奴婢一心为娘娘办事,娘娘不能不管奴婢。”

  “你是哪个宫里的奴婢?你什么时候帮本宫办过事了?”敏舒也急了,咬死了不认,她已经和梓娇翻脸了,索性得罪个干净。

  梓娇刚要开口,蕊仪却抢了先,她看向福儿时目光冷静,“你一会儿咬着本宫,一会儿又是德妃姐姐,你是不是还想攀咬皇后?”她看向李存勖,语气已平静下来,“皇上,臣妾知道福儿为何攀咬我们几个,因为那封信根本就是她写的。她把信交给德妃姐姐,故意让她写在帖子里,然后再面呈皇上,就是为了替林家叫屈!”

  “奴婢冤枉,冤枉。皇上,奴婢怎么会为林家叫屈,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林康是谁。”福儿大声喊着,蕊仪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存勖也不明了,他看看蕊仪,又看看福儿,难道蕊仪想借此为满月报仇。蕊仪冷冷一笑,起身走到福儿身后,“皇上容禀,臣妾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福儿,本宫问你,你的爹娘姓甚名谁?是做什么的?你们一家原本是哪儿的人?”

  “奴婢是孤儿,无父无母。”福儿答道。

  “你当然不肯承认,因为你的爹娘原是林府中人,当年就死在那场瘟疫当中。你一直相信民间那些无稽之谈,觉得他们并非死于瘟疫,而是被皇上所杀。你想在皇上面前提起林康,就是为了试探,想为林家,也就是你的旧主,鸣冤叫屈。”蕊仪镇定地说着,等待着她的反驳。

  “不可能,奴婢不是什么林家余孽。”福儿用力摇头,沉思了一下才道,“就算真如贵妃娘娘所说,奴婢也毫不知情。奴婢六岁上就没了爹娘,根本不记得他们是做什么的。”

  “你不知情?你当然会这么说。”蕊仪冷笑,上前禀报道,“皇上有所不知,早先福儿在丽春台时臣妾就察觉她行事怪异,派人查探之下才知道了她的身世。皇上不信,可以问鱼凤。”

  鱼凤与宫外有往来,李存勖对此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想看看她们会弄出什么名堂,“鱼凤,这是你查出来的?”

  “是,奴婢托了兄长打探,福儿的确是林家余孽。”鱼凤丝毫没有犹豫,上前就道。蕊仪事先没有跟她商量,她此时才知这是为何。一封假信可以为满月报仇,也可以试出她的忠心。若是她说没有此事,蕊仪必定还有后招,只是到时被殃及的就会是她和福儿两个。

  想到此,鱼凤心中凄然,原来她还没有得到蕊仪的信任。她放弃了出宫的机会,她从不后悔,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蕊仪了,她也想在宫中有一席之地。虽然这一席不在妃嫔之位,而是女官。她是不是错了?她没有,让一个时时刻刻都活在战战兢兢中的女人相信她,并不容易。被试探、猜疑也是常情,只是希望这次之后,不会再有了。

  “胡说!你胡说!”福儿乱了方寸,不知该看向哪个,“皇上,即使奴婢的身世真如她们所说,奴婢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皇上,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只要搜一搜便知。”蕊瑶暗觉好笑,什么林家余孽,说的跟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但面上仍是一本正经地道,“如此心怀叵测之人,即使再小心谨慎,也会留下些凭证,以做睹物思人之用。”

  “来人,搜!”李存勖沉声道,目光阴晴不定,不由得上上下下来回打量着福儿。

  一会儿功夫去搜宫的侍卫就回来了,他躬身捧上一张信笺,上面还画了两朵梅花,“皇上,搜到一首诗。”

  “呈上来!”李存勖急不可耐地道,劈手从赵喜义那儿夺了过来,是林康的诗!他指着福儿,声音冷得没有半分温度,“来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让所有太监、宫女都来观刑!”

  “皇上,奴婢没有,奴婢不知道那是林康的诗,奴婢不知道……”福儿大叫着,抱着柱子不肯走。

  “林康的诗?”梓娇惊叫道,冷笑着瞪着她,“皇上都没说是林康的诗,要不是你的,要是你没有看过,你怎么知道?皇上,贵妃妹妹没冤枉她,皇上要打死她,那还是她的福分。这样包藏祸心的宫婢,千刀万剐都是轻的。皇上,依臣妾之见,该问清楚她背后还有没有什么人,不能便宜了这些人。”说罢,目光落在敏舒身上。

  福儿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既然百口莫辩,保不住性命,那何不拉上一个垫背的?她扯开嗓子大喊道,“德妃娘娘,奴婢帮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不帮奴婢,还把事情都推在奴婢身上。你让奴婢陷害满月的时候都说了什么?你说贵妃娘娘最要面子,让她吃了这样的闷亏,她一时想不开,说不准肚子里的小皇子就没了。你还说就算小皇子生下来了,贵妃娘娘德行有失,也不能抚育皇子,到时皇上怜你无子,一定会交给你抚育……”

  听着这一切,蕊仪瞪大了眼睛,她以为敏舒只是受了梓娇的指使,没想到她自己也包含着如此祸心。梓娇听了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敏舒,大声道,“好啊,德妃,你用心竟然如此歹毒!”

  “还有,皇上,奴婢听到了,奴婢都听到了。皇后娘娘也说过,她想让贵妃失宠,这样贵妃就不能跟她争后位了,这样守王就可以做太子了!”福儿声音嘶哑,目中充血瞪着这二人。

正文 第一四四章 公道

众人心思各异,若不是有蕴溪劝阻,梓娇早就上前揪住了她,敏舒面色也不好看,广袖一挥,一盏茶砸到了福儿腿边,“你血口喷人,说,你究竟受了谁的指使!”

  若说前一刻李存勖面如寒冰,此刻便如打翻了染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后宫中的倾轧自古有之,他也知道明珠之事有蹊跷,但想着息事宁人,他从未想过会将此事闹到台面上,还说出了这些不堪的内情。

  为子争位,梓娇的用心并非不可恕,而敏舒,李存勖看向她目中百感交集,这就是他先后赐位贤、德的女人么?他心里仿佛被塞入了一团烧着了的枯草,烧得他焦灼、心痛,目光最终落在蕊仪身上。

  这是绝好的机会,他大可以因此废了敏舒的妃位,再令梓娇闭门思过,不再主理后宫。可是如此以来,家丑外扬,高贵、和乐的皇家居然如此不堪。

  “皇上可都听见了?她们居心何在,她们要害姐姐和小皇子,早晚要把臣妾也害了,皇上要为我们做主。”蕊瑶目光一利,目光掠过梓娇,狠狠地瞪向敏舒,“你自己没有孩子,就想害姐姐的小皇子,用心歹毒,别说是位列四妃,就是做一乡间民妇也不配。你自诩出身书香门第,目空无人,可这里的人谁又不是?你根本配不上这四个字。”

  梓娇的身世也并非绝密,只是此时无人有暇计较,李存勖沉沉地叹了一声,将将开口,“德妃德行有失,朕……”

  “皇上,福儿犯下大错,不甘就此伏法,攀咬皇后、贵妃,实在是罪无可赦,皇上切不可听信了她的谗言。”蕊仪正色道,以前也许她会揪住此事不放,可是如今,她忽然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她何必与她们纠缠,她已是一个笑话,又何必让别人再成为笑话,“即使二位姐姐真有此心,她们又如何会说出来。福儿,皇后和德妃有事只会吩咐你,何必把她们想的都对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和盘托出,你的话本宫半句也不会相信。”

  “姐姐,你怎么……”蕊瑶不解,目光不经意地与李存勖的相遇,她竟在他眼中看到了些许释然。那一刹她陡然明白过来,大叹蕊仪的机敏、忍耐,“是臣妾误会了,皇上切不可轻信福儿一人之言。应将这个贱婢立刻明正典刑,让各宫宫婢都看看,有谁胆敢诬陷主子,就和她一样下场。”

  “皇上,原以为是满月姑娘犯下大案,没想到竟是福儿肆意诬陷。八成是她手脚不干净,偷了夜明珠,又没有门路送出宫去,才藏在了贵妃妹妹的嫁妆里。”梓娇转而看向敏舒,惊魂未定地道,“德妃未必有那歹心,但福儿曾是集仙殿的宫人,常侍德妃左右,不得不察。还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定会秉公彻查此事。”

  “德妃,你有何话说?”李存勖沉声道,一个也不发落,难免对不住蕊仪,也使宫规仿若无物。可是该如何处置才适当,他有些拿不准。

  “臣妾是清白的,请皇上相信臣妾,臣妾绝没有害贵妃之心。”敏舒得不到回应,哀求地看向蕊仪,“贵妃妹妹,我即使害了你的孩子,自己也不会再有孩子。损人不利己,我又何必如此?”

  不管敏舒初时安的是什么心,小皇子未能出世都与她无关。那是天意,蕊仪心中之痛早已让她失了所有感觉,原以为是老天怪她没有阻止他们兄弟相残,如今看来,却是在怪她忘记了冤死的父母和姐姐。她轻轻摇了摇头,泪光闪闪看向李存勖,“臣妾相信德妃姐姐的为人,皇上不可轻信了福儿。”

  眼中闪过些许惊讶,李存勖颔首,警告地看向敏舒和梓娇,“朕也信你,但福儿毕竟曾是你的近侍宫女,你治下不严,才致使贵妃受了冤屈。没有朕的话,你便在集仙殿静思己过,如若再犯,朕绝不轻饶。”

  “谢皇上,谢皇上,臣妾这就回集仙殿闭门思过。”敏舒叩头道,有生以来从未像眼下这般失态。棋书扶她起来,二人半刻也不敢多留,趁乱而去。

  趁众人不留意,梓娇长舒了口气,她端了一旁宫女手中的茶盏,上前亲手捧给李存勖,“皇上,消消气,别为了这些居心叵测的人生气。”

  “啊”的一声惊呼,李存勖一挥手,滚烫的热茶泼了梓娇一身,他语气严厉,“皇后也该回瑶光殿了,身为皇后本应修身养性,你奢侈成性,成日只知歌舞享乐,你也应当静思己过。”

  “臣妾没有,臣妾是被她诬陷的……”梓娇指着还在一边的福儿,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

  “你以为朕是瞎子么?”李存勖逼视着她,沉声道。

  “皇后姐姐还是先回去吧,总不能再惹皇上生气了。”蕊瑶轻声道,面对着梓娇,暗含挑衅地看着她。

  梓娇也知势头不对,尴尬地扯动嘴角,“那臣妾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见皇上。”李存勖说她应当静思己过,并没有命令她如此,她就顺势装了这糊涂。

  蕊瑶讪讪地撇撇嘴角,回头一看,蕊仪面色惨白,低垂着眼眸不知该看向何处。李存勖坐了下来,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对赵喜义道,“把那个贱婢带下去,杖毙!暴尸三日,挫骨扬灰!”

  蕊仪、蕊瑶俱是一震,为他的冷冽胆战心惊。李存勖刻意缓了神色,故作如常地道,“蕊仪,朕随你回丽春台。”

  饶过了敏舒和梓娇,正是讨价还价的时候,蕊瑶也不计较,大度地相送,“姐姐身子不好,皇上多陪姐姐说说话。”

  “皇上,臣妾想一个人静静,皇上还是陪妹妹吧,臣妾告退。”蕊仪福了福身,笑不出来,只能维持着面上的礼数。

  李存勖僵在那儿,刚站起身又缓缓地坐下了,也好,都应该静一静,“赵喜义,让崔敏正去给贵妃诊脉。”

  “臣妾去送送姐姐。”也许蕊仪听了那些话,一时间想不开、受不了,蕊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没等李存勖答应,她就跟了出去。

  一连唤了几声,鱼凤和萱娘都回过头来,蕊仪却仍仿若未闻。蕊瑶叹了口气,让那二人退开些,好让她们说说话。她拽了蕊仪一把,总算让蕊仪停住了脚步,“那伊敏舒真是蛇蝎心肠,今日虽然饶她一次,以后定不会放过她。姐姐不必伤心,以后有得她遭报应的日子。”

  离得近了,蕊仪才回过神来,她漫不经心地笑笑,泪还未干,“我若不放她,皇上失了面子,皇后又少了一个敌手,以后咱们姐俩就难过了。这一次皇上欠了咱们的情,但咱们也千万不能恃宠而骄,唯有更加谦卑,才能使这份歉疚更长久。”

  “姐姐说的是。”蕊瑶赞同地道,“方才皇上半句未提刘梓娇,我就知道皇上还不想追究于她,也就顺着你们的话说了。我也知道,她背后还有郭大人,轻易动不得她。姐姐放心,我不会再明着跟她对着干了。”

  “你晓事了,我也就放心了。在我们诞下皇嗣之前,皇上不会轻言废后,我要让她们狗咬狗,到时候谁也好过不了。”蕊仪目中是前所未有的冷冽,蕊瑶没有防备,不觉向后退了一步。

  蕊仪也不理她,径自带着自己宫里的人走了。回了寝殿,她愣愣地坐在榻上,水、饭不进,谁与她说话,她都只是一言不发。萱娘、鱼凤以为她后悔放过敏舒,也不知该如何劝慰。萱娘叹了一声,轻声对鱼凤道,“不能让娘娘总这么坐着,我去请崔太医进来。”

  鱼凤点点头,来到蕊仪身前轻声道,“娘娘,崔太医来请脉了。”见她没有回音,又道,“娘娘今日说奴婢去魏州打探消息,也不跟奴婢商量一声,奴婢差一点就接不上话了。临急乱编了一通,也不知有没有纰漏,好在当时乱,皇上也没有深究。”

  “皇上一心想着林康,不会留意这些。”蕊仪叹道,这一年多来,她多少也熟悉了他的性情,她努力地熟悉他,适应他,是为了和他长长久久。可如今这熟悉竟要用来应对他和保全自己的性命,她自嘲地笑笑,“你不怪我试探你么?”

  “娘娘,这……”鱼凤低下了头。

  “当时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放手一搏了。差一点,我的命也没了。”蕊仪凄然道,如果没有梓娇和敏舒搅和,他只要稍加揣测,也许就会想到她已想起了自己的身世,那时她大概就会“暴毙身亡”了吧。

  “娘娘是说那封信?”鱼凤低声问道,如果真的把信搜了出来,就是欺君大罪,这一招的确是太险了。

  她误会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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